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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舟的典故

发布时间: 2021-01-04 22:17:37

A. 二子乘舟的相关典故

【原文】
夷姜失宠,幽居深宫,不解宣公忘情负义,终日以泪洗面,好在世子仁孝,常请入宫陪伴,问安侍膳无不至诚。宣姜处中宫,伋避而不见,每逢偶遇即恭敬伫立,持礼肃拜。
公子朔厚结御医,探得宣公有疾,身体每况愈下,朝不保夕。又刺母隐忧,屡屡将话挑拨,诬曰:“夷姜前日与儿相遇,指桑骂槐,叱为孽种,扬言来日要诛我母子。”珏知公子伋唯母命是从,且夷姜怀忿积深,诚惮宣公百年之后,苟难安身立命,遂与幼子合谋,每日于宣公面前,谮陷急子诸多不是。
急子入宫探母,朔同公子寿于*角力,扑通倒地,惊叫疼痛难忍,恐腿骨断裂。伋不知就里,忙负朔于内室。宣姜先藏房中,衣衫不整,高声斥责世子无理,竟有侵犯之举。伋百口莫辨,惶惶告退。
待宣公回来,母子跪地,凄凄怨怨求其做主。齐姜泪如雨下,呜呜咽咽地谤说:“急子好不知礼,假借探母之名,竟欲沾污妾身。亏得我儿抵死相救,乃得保全。”朔亦陪泪,谎称:“哥哥呼孩儿为儿子,还说:尔母原该妻我,卫公百年之后即当物归原主,小儿何事阻挠?”宣公见二人言之凿凿,若有其事,盛怒之下遣内侍召来夷姜,面刺教子不严之过,传令禁绝探视。
后想急子为人,不当如此,乃召公子寿问之,寿曰:“公子朔与儿戏耍角力,倒地受伤,世子背入内室,并无其他。”又召宫人问询,有侍者告曰:“曾闻女君谩骂,世子仓皇辞逃,或有其事。”宣公由是愈恶世子。
夷姜遭宣公诟辱,又知永为幽禁,不意苟活人世,当日投缳自尽。急子痛悼其母,暗地饮泣。宣姜又谤曰:“世子已立血誓,要我母子为夷姜偿命,乞主公见怜,保全性命。” 妒妇娇儿日谗于前,夜谮于后,宣公年老昏聩,被他母子说定,苦于无从下手,议曰:“世子检行无过,国人素附之,不可贸然废立,杀之又恐有逆乱之祸。”公子朔谏曰:“若虑杀之无名,可假他人之手,暴死荒郊野外,乃可掩人耳目。”宣公从朔之言,与他母子商议,假使急子往齐,授以白旄为节。公子朔进曰:“卫国去齐,须走水路,船至莘野,必然登陆,此处埋伏,料不设防。”宣公然其计,托公子朔安排取事。朔蓄养死士百人,令假扮盗贼,伏于莘野,认持白旄之人,群起而攻之,事成必有重赏。
宣姜忽忆急子狼口夺命之恩,胸中踌躇不忍,乃召公子寿进宫,吐露实情,嘱咐密告急子,劝其投奔他国。公子寿赶往淇河,告以父亲之计,伋对曰:“父欲子死,当死为孝,君要臣死,以死为忠。”遂执白旄,凛然登舟。寿苦劝不从,叹曰:“吾兄愚仁也!”又思兄长此行毙命,父王将立我为嗣,夺他卫国江山,必招国人愤恨,不如代兄赴死,留个万古扬名。乃同登舟船,请为饯别,叙旧有时,急子命解小艇,送公子寿返程。寿不忍别,垂泪进酒,暗投蒙药灌醉急子,然后夺其白旄,催趱舟人速行。
行近莘野,暮色朦胧,公子寿叮嘱急子侍从,兄长醉酒,弟当代行,俟吾登岸可急往回驶。伏道死士,望河中旌旗飘扬,寿手执白旄,携仆从下船,众贼认得暗号,蜂拥而上,将一行人团团围住。船上舟人见群贼来势凶猛,正欲掉转逃命,急子药醒,知事有变故,疾呼拢船靠岸,遥谓贼人曰:“所当杀乃我也!”时贼党已枭寿首,从侍惊散。急子视弟尸身,仰天号哭,连呼:“冤哉!吾获罪于父,而弟有何辜?请速速杀我。”贼中有认得世子者,仔细辨之,曰:“真冤杀矣!”遂并杀急子,将二首纳于函中,奔复王命去讫。
卫人闻世子枉死,哭声震天,举国素缟,并恸悼伋、寿兄弟争相赴死,咏诗叹曰:“二子乘舟,泛泛其景,愿言思子,中心养养。 二子乘舟,泛泛其逝,愿言思子,不瑕有害。”
【译文】
夷姜从失宠以后,孤零零地居住在深宫别院里,不能释怀宣公对她忘情负义,终日以泪洗面,好在太子十分孝顺,经常进宫陪伴着她。宣姜住在中宫,伋故意回避不见,偶尔碰到便退在路边站着,恭敬地向她行礼。
公子朔贿赂御医,得知宣公有病,身体已经越来越差,恐怕是朝不保夕。又刺探母亲心里的隐忧,经常说些挑拨离间的话,撒谎说:“夷姜前天看到我,指桑骂槐,说我是狗娘养的,还说将来要杀了我们母子。”珏知道急子最听他母亲的话,而且夷姜对她怀有夺宠的仇恨,非常害怕宣公哪天一命呜呼了,她和孩子们都没有好日子过,所以跟小儿子朔合谋,每天在宣公面前捏造急子的坏话。
急子进宫探视母亲,朔和公子寿在后院里玩摔跤,突然扑通倒地,大声尖叫起来,说腿骨断了,痛得厉害。伋不知道他是假装的,赶紧把朔背到内室。宣姜先藏在房间里,衣衫不整地出来,扯着嗓门骂太子不懂礼仪,竟敢做出侵犯她的事来。急子解释不清楚,慌忙退了出来。
宣公回来后,宣姜和朔母子二人跪在地上,凄凄怨怨地求宣公为他们做主。齐姜泪如雨下,哭得呜呜咽咽地说:“急子好不懂礼,假装探视他母亲,竟然想*我。亏得儿子拼死相救,才没让他得逞。”朔也跟着哭,扯谎说:“哥哥把我叫儿子,还说:你妈妈本来应该是我的妻子,卫公死了以后就该物归原主,儿子你何必要拦着我呢?”宣公看着他俩说得言之凿凿,若有其事的样子,怒气冲冲地叫内侍召夷姜过来,数落她教子不严的罪过,并且传令从今往后禁止任何人去探视她。
宣公后来想起以急子的为人,不应该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便召来公子寿询问情况,寿回答说:“弟弟公子朔和我玩耍摔跤,倒在地上受伤了,太子哥哥把他背进房间,并没发生别的事情。”又叫了几个宫人来问,有侍从说:“听到过王后骂人,然后看见急子慌慌忙忙地逃走,可能有这回事吧!”宣公于是更加厌恶太子了。
夷姜被宣公辱骂了一通,知道自己将要遭到永久的囚禁,不想再苟且活于人世,当天回去便上吊自杀了。急子因母亲的去世万分痛苦,暗地里小声哭泣。宣姜又毁谤他说:“太子已经立下了血誓,要我母子二人为夷姜偿命,求您可怜可怜,保全我们母子的性命。”这娘儿俩白天晚上地轮番撺掇,宣公本来就已经老糊涂了,被他母子说定了主意,只是苦于无从下手,和他俩商议说:“太子行为检点,没有任何过失,而且卫国人向来都归附于他,还是不能贸然废立,杀掉他又恐怕会引起国家*。”公子朔提议说:“如果担心没有借口杀他,不如借刀杀人,让他死在荒郊野外,不就可以掩盖民众的耳目了吗?”宣公听从了朔的话,跟他母子商量妥当,假装派遣急子出使齐国,给他白旄当作使节的标志。公子朔又说:“卫国到齐国,需要先走水路,船到了莘野,必然要登陆再走旱路,在这里设下埋伏,估计急子不会防备。”宣公同意了他的计谋,交给公子朔去安排人手。朔蓄养了几百名武士,让他们假扮成强盗,埋伏在莘野,看到有手持白旄的人,一起冲出来杀死他,事情办成了必有重赏。
宣姜突然记起急子以前狼口夺命的恩情,犹豫再三还是狠不下心,于是召公子寿进宫,向他吐露了实情,让他秘密告诉急子,劝他赶紧投奔别的国家去。公子寿赶到淇河边上,将父亲的计划告诉了哥哥,急子说:“父亲要儿子死,就该死了才算孝顺,国君要臣子死,就该死了才算忠诚。”于是手执白旄,大义凛然地登上了船。寿苦苦劝说都不肯听,叹息道:“哥哥真是仁慈到愚蠢的地步了!”又想着如果哥哥死了,父王将把我立为太子,我夺得哥哥的江山,肯定会遭到卫国人民的憎恨,不如由我他代去死,还能留个千古美名。公子寿于是跟着急子一起上船,请求为他摆酒送别,叙了一段时间的旧情,急子让人解开船上的小艇,送公子寿回去。寿不忍心道别,流着眼泪向哥哥进酒,暗地里在酒里放了蒙汗药将急子灌倒,然后抢了他的白旄,催促船夫快些划船。
要到莘野的时候,暮色朦朦胧胧,公子寿叮嘱急子的侍从,说哥哥喝醉了,我将代他出使齐国,等我上岸以后,你们赶紧回去吧。埋伏在道路两边的杀手,望见河里旗帜飘扬,寿手拿白旄,带着仆从下了船,强盗们认得白旄是暗号,一齐蜂拥而上,将他们团团围住。船夫看到盗贼来势汹汹,正打算掉转船头赶紧逃命,急子蒙药醒了,知道发生了变故,叫船夫把船靠拢岸边,远远地向贼人喊道:“不要下手,我才是你们要杀的人!”当时强盗们已经把寿的人头砍了下来,其他侍从吓得四处逃跑。急子看到寿的尸身,仰天号哭,口里连声喊着:“冤枉啊!是我得罪了父亲,惹得他要杀我,弟弟有什么过错?你们快些杀了我吧!”杀手中有人认得太子,仔细辨认后说:“真的给杀错了!”于是把急子也杀了,将两颗脑袋一并放在盒子里,向宣公复命去了。
卫国人听说太子被杀的噩耗,哭得天崩地裂,全国都为他戴孝,为了悼念伋、寿兄弟争相赴死的气节,惋惜地作诗咏叹:“二子乘舟去出游,随波荡漾影悠悠。每当想起弟兄俩,心中涌出无限愁。二子乘舟去远方,随波飘荡影无踪。每当想起弟兄俩,愿无差池和祸殃。”

B. 吞舟是漏的成语典故

出处:《南史·陈庆之传》:“主上屈法申恩,吞舟是漏。”
清 王夫版之《读通鉴论·秦始皇》:权“宽斯严,简斯定,吞舟漏网,而不敢再触梁笱者何也?”
清 惜秋 旅生《维新梦·立宪》:“吞舟漏网任纵横,賸几百个鲲鳅并命。”

C. 忽复乘舟梦日边,引用了什么的典故

  1. “忽复乘舟梦日边”引用了典故乘舟梦日。相传伊尹在受商汤聘请的前夕,梦见自己乘船经过专日月属之旁。

  2. “忽复乘舟梦日边”出自李白《行路难三首·其一》,全诗原文: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岐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3. 诗人在心境茫然之中,忽然想到两位开始在政治上并不顺利,而最后终于大有作为的人物:一位是吕尚,九十岁在磻溪钓鱼,得遇文王;一位是伊尹,在受汤聘前曾梦见自己乘舟绕日月而过。“垂钓碧溪”“乘舟梦日”的典故,表达自己有朝一日能像古人一样,为统治者信任重用,建立一番伟业的信心。

D. 梁山舟的轶事典故

《清代名抄人轶事》(清朝葛虚存)《梁山舟与阮芸台之谑对》
谢墉临终时,虑妾及少子无依,乃以三千金寄托梁山舟处,山舟曰:“我无用此,当为缄而藏之,不能得息也。”谢诺而缄诸箧,使谢手封识之,且使谢书一存本不收利之笔据。已而谢殁,小子夭,妾亦死。谢长子某,搜其箧,得山舟收条,乃往索。山舟以原箧与之,并以其父所书笔据示之,谢子遽曰:“两家至好,公又父执,岂敢计较?”遽毁其据。迨启箧捡点毕,忽问曰:“息钱何在?”梁怒,然笔据已毁,无以难之。谢子谩骂,山舟拍案诃之,谢一挥手而山舟倒地。时阮芸台之父,乐西湖之胜,因为僧,居某寺,或戏为对曰:“公子挥拳,老学士斯 文倒地;封翁削发,大中丞不孝通天。”时山舟为学士,芸台为中丞也。

E. 《资治通鉴》的典故

) 峻兵入台城,司徒导谓侍中褚翜曰:“至尊当御正殿,君可启令速出。”翜即入上合,躬自抱帝登太极前殿;导及光禄大夫陆晔、荀崧、尚书张闿共登御床,拥卫帝。以刘超为右卫将军,使与钟雅、褚翜侍立左右,太常孔愉朝服守宗庙。时百官奔散,殿省萧然。峻兵既入,叱褚翜令下翜正立不动,呵之曰:“苏冠军来觐至尊,军人岂得侵逼!”由是峻兵不敢上殿,突入后宫,宫人及太后左右侍人皆见掠夺。峻兵驱役百官,光禄勋王彬等皆被捶挞,令负提登蒋山。裸剥士女,皆以坏席苦苫草自鄣,无草者坐地以土自覆;哀号之声,震动内外。 初,姑孰既陷,尚书左丞孔坦谓人曰:“观峻之势,必破台城,自非战士,不须戎服。”及台城陷,戎服者多死,白衣者无他。 时官有布二十万匹,金银五千斤,钱亿万,绢数万匹,他物称是,峻尽费之;太官惟有烧馀米数石以供御膳。 或谓钟雅曰:“君性亮直,必不容于寇仇,盍早为之计!”雅曰:“国乱不能匡,君危不能济,各遁逃以求免,何以为臣!” 丁巳,峻称诏大赦,惟庾亮兄弟不在原例。以王导有德望,犹使以本官居己之右。祖约为侍中、太尉、尚书令,峻自为骠骑将军、录尚书事,许柳为丹杨尹,马雄为左卫将军,祖涣为骁骑将军。弋阳王羕诣峻,称述峻功,峻复以羕为西阳王、太宰、录尚书事。 峻遣兵攻吴国内史庾冰,冰不能御,弃郡奔会稽,至浙江,峻购之甚急。吴铃下卒引冰入船,以蘧蒢覆之,呤啸鼓枻,溯流而去。每逢逻所,辄以杖叩船曰:“何处觅庾冰,庚冰正在此。”人以为醉,不疑之,冰仅免。峻以侍中蔡谟为吴国内史。 温峤闻建康不守,号恸;人有候之者,悲哭相对。庾亮至寻阳,宣太后诏,以峤为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又加徐州刺史郗鉴司空。峤曰:“今日当以灭贼为急,未有功而先拜官,将何以示天下!”遂不受。峤素重亮,亮虽奔败,峤愈推奉之,分兵给亮。 后赵大赦,改元太和。三月,丙子,庾太后以忧崩。 苏峻南屯于湖。 夏,四月,后赵将石堪攻宛,南阳太守王国降之;遂进攻祖约军于淮上。约将陈光起兵攻约,约左右阎秃,貌类约,光谓为约而擒之。约逾垣获免,光奔后赵。 壬申,葬明穆皇后于武平陵。 庾亮、温峤将起兵讨苏峻,而道路断绝,不知建康声闻。会南阳范汪至寻阳,言“峻政令不壹,贪暴纵横,灭亡已兆,虽强易弱,朝廷有倒悬之急,宜时进讨。”峤深纳之。亮辟汪参护军事。 亮、峤互相推为盟主,峤从弟充曰:“陶征西位重兵强,宜共推之。”峤乃遣督护王愆期诣荆州,邀陶侃与之同赴国难。侃犹以不豫顾命为恨,答曰:“吾疆场外将,不敢越局。”峤屡说,不能回;乃顺侃意,遣使谓之曰:“仁公且守,仆当先下。”使者去已二日,平南参军荥阳毛宝别使还,闻之,说峤曰:“凡举大事,当与天下共之。师克在和,不宜异同。假令可疑,犹当外示不觉,况自为携贰邪!宜急追信改书,言必应俱进;若不及前信,当更遣使。”峤意悟,即追使者,改书;侃果许之,遣督护龚登帅兵诣峤。峤有众七千,于是列上尚书,陈祖约、苏峻罪状,移告征镇,洒泣登舟。 陶侃复追龚登还。峤遗侃书曰:“夫军有进而无退,可增而不可减。近已移檄远近,言于盟府,刻后月半大举,诸郡军并在路次,惟须仁公军至,便齐进耳。仁公今召军还,疑惑远近,成败之由,将在于此。仆才轻任重,实凭仁公笃爱,远禀成规;至于首启戎行,不敢有辞,仆与仁公,如首尾相卫,唇齿相依也。恐或者不达高旨,将谓仁公缓于讨贼,此声难追。仆与仁公并受方岳之任,安危休戚,理既同之。且自顷之顾,绸缪往来,情深义重,一旦有急,亦望仁公悉众见救,况社稷之难乎!今日之忧,岂惟仆一州,文武莫不翘企。假令此州不守,约、峻树置官长于此,荆楚西逼强胡,东接逆贼,因之以饥馑,将来之危,乃当甚于此州之今日也。仁公进当为大晋之忠臣,参桓、文之功;退当以慈父之情,雪爱子之痛。今约、峻凶逆无道,痛感天地,人心齐壹,咸皆切齿。今之进讨,若以石投卵耳;苟复召兵还,是为败于几成也。愿深察所陈!”王愆期谓侃曰:“苏峻,豺狼也,如得遂志,四海虽广,公宁有容足之地乎!”侃深感悟,即戎服登舟;瞻丧至不临,昼夜兼道而进。 郗鉴在广陵,城孤粮少,逼近胡寇,人无固志。得诏书,即流涕誓众,入赴国难,将士争奋。遣将军夏侯长等间行谓温峤曰:“或闻贼欲挟天子东入会稽,当先立营垒,屯据要害,既防其越逸,又断贼粮运,然后清野坚壁以待贼。贼攻城不拔,野无所掠,东道既断,粮运自绝,必自溃矣。”峤深以为然。 五月,陶侃帅众至寻阳。议者咸谓侃欲诛庾亮以谢天下;亮甚惧,用温峤计,诣侃拜谢。侃惊,止之曰:“庾元规乃拜陶士行邪!”亮引咎自责,风止可观,侃不觉释然,曰:“君侯修石头以拟老子,今日反见求邪!”即与之谈宴终日,遂与亮、峤同趣建康。戎卒四万,旌旗七百馀里,钲鼓之声,震于远近。 苏峻闻西方兵起,用参军贾宁计,自姑孰还据石头,分兵以拒侃等。 乙未,峻逼迁帝于石头。司徒导固争,不从。帝哀泣升车,宫中恸哭。时天大雨,道路泥泞,刘超、钟雅步侍左右。峻给马,不肯乘,而悲哀慷慨。峻闻而恶之,然未敢杀也。以其亲信许方等补司马督、殿中监,外托宿卫,内实防御超等。峻以仓屋为帝宫,日来帝前肆丑言。刘超、钟雅与右光禄大夫荀崧、金紫光禄大夫华恒、尚书荀邃、侍中丁潭侍从,不离帝侧。时饥馑,米贵,峻问遗,超一无所受,缱绻朝夕,臣节愈恭;虽居幽厄之中,超犹启帝,授《孝经》、《论语》。 峻使左光禄大夫陆晔守留台,逼近居民,尽聚之后苑;使匡术守苑城。 尚书左丞孔坦奔陶侃,侃以为长史。 初,苏峻遣尚书张闿权督东军,司徒导密令以太后诏谕三吴吏士,使起义兵救天子。会稽内史王舒以庾冰行奋武将军,使将兵一万,西渡浙江。于是吴兴太守虞潭、吴国内史蔡谟、前义兴太守顾从等皆举兵应之。潭母孙氏谓谭曰:“汝当舍生取义,勿以吾老为累!”尽遣其家僮从军,鬻其环佩以为军资。谟以庾冰当还旧任,即去郡以让冰。 苏峻闻东方兵起,遣其将管商、张健、弘徽等拒之;虞潭等与战,互有胜负,未能得前。 陶侃、温峤军于茄子浦;峤以南兵习水,苏峻兵便步,令将士:“有上岸者死!”会峻送米万斛馈祖约,约遣司马桓抚等迎之。毛宝帅千人为峤前锋,告其众曰:“兵法:‘军令有所不从’,岂可视贼可击,不上岸击之邪!”乃擅往袭抚,悉获其米,斩获万计,约由是饥乏。峤表宝为庐江太守。 陶侃表王舒监浙东军事,虞潭监浙西军事,郗鉴都督扬州八郡诸军事,令舒、潭皆受鉴节度。鉴帅众渡江,与侃等会与于茄子浦,雍州刺史魏该亦以兵会之。 丙辰,侃等舟师直指石头,至于蔡洲,侃屯查浦,峤屯沙门浦。峻登烽火楼,望见士众之盛,有惧色,谓左右曰:“吾本知温峤能得众也。” 庾亮遣督护王彰击峻党张曜,反为所败。亮送节传以谢侃,侃答曰:“古人三败,君侯始二;当今事急,不宜数尔。”亮司马陈郡殷融诣侃谢曰:“将军为此,非融等所裁。”王彰至曰:“彰自为之,将军不知也。”侃曰:“昔殷融为君子,王彰为小人;今王彰为君子,殷融为小人。” 宣城内史桓彝,闻京城不守,慷慨流涕,进屯泾县。时州郡多遣使降苏峻,裨惠复劝彝宜且与通使,以纾交至之祸。彝曰:“吾受国厚恩,义在致死,焉能忍耻与逆臣通问!如其不济,此则命也。”彝遣将军俞纵守兰石,峻遣其将韩晃攻之。纵将败,左右劝纵退军。纵曰:“吾受桓侯厚恩,当以死报。吾之不可负桓侯,犹桓侯之不负国也。”遂力战而死。晃进军攻彝,六月,城陷,执彝,杀之。 诸军初至石头,即欲决战,陶侃曰:“贼众方盛,难与争锋,当以岁月,智计破之。”既而屡战无功,监军部将李根请筑白石垒,侃从之。夜筑垒,至晓而成。闻峻军严声,诸将咸惧其来攻。孔坦曰:“不然。若峻攻垒,必须东北风急,令我水军不得往救;今天清静,贼必不来。所以严者,必遣军出江乘,掠京口以东矣。”已而果然。侃使庾亮以二千人守白石,峻帅步骑万馀四面攻之,不克。 王舒、虞潭等数与峻兵战,不利。孔坦曰:“本不须召郗公,遂使东门无限。今宜遣还,虽晚,犹胜不也。”侃乃令鉴与后将军郭默还据京口,立大业、曲阿、庱亭三垒以分峻之兵势,使郭默守大业。 壬辰,魏该卒。(第94卷) 2) 先是,高肇擅权,尤忌宗室有时望者。太子太保任城王澄数为肇所谮,惧不自全,乃终日酣饮,所为如狂,朝廷机要无所关豫。及世宗殂,肇拥兵于外,朝野不安。于忠与门下议,以肃宗幼,未能亲政,宜使太保高阳王雍入居西柏堂省决庶政,以任城王澄为尚书令,总摄百揆,奏皇后请即敕授。王显素有宠于世宗,恃势使威,为世所疾,恐不为澄等所容,与中常侍孙伏连等密谋寝门下之奏,矫皇后令,以高肇录尚书事,以显与勃海公高猛同为侍中。于忠等闻之,托以侍疗无效,执显于禁中,下诏削爵任。显临执呼冤,直阁以刀镮撞其掖下,送右卫府,一宿而死。庚申,下诏如门下所奏,百官总己听于二王,中外悦服。 二月,庚辰,尊皇后为皇太后。 魏主称名为书告哀于高肇,且召之还。肇承变忧惧,朝夕哭泣,至于羸悴。归至瀍涧,家人迎之,不与相见。辛巳,至阙下,衰服号哭,升太极殿尽哀。高阳王雍与于忠密谋,伏直寝邢豹等十馀人于舍人省下,肇哭毕,引入西庑,清河诸王皆窃言目之。肇入省,豹等扼杀之,下诏暴其罪恶,称肇自尽,自馀亲党悉无所问,削除职爵,葬以士礼;逮昏,于厕门出尸归其家。 魏之伐蜀也,军至晋寿,蜀人震恐。傅竖眼将步兵三万击巴北,上遣宁州刺史任太洪自阴平间道入其州,招诱氐、蜀,绝魏运路。会魏大军北还,太洪袭破魏东洛、除口二戍,声言梁兵继至,氐、蜀翕然从之。太洪进围关城,竖眼遣统军姜喜等击太洪,大破之,太洪弃关城走还。 癸未,魏以高阳王雍为太傅、领太尉,清河王怿为司徒,广平王怀为司空。 甲午,魏葬宣武皇帝于景陵,庙号世宗。己亥,尊胡贵嫔为皇太妃。三月,甲辰朔,以高太后为尼,徙居金墉瑶光寺,非大节庆,不得入宫。 魏左仆射郭祚表称:“萧衍狂悖,谋断川渎,役苦民劳,危亡已兆;宜命将出师,长驱扑讨。”魏诏平南将军杨大眼督诸军镇荆山。 魏于忠既居门下,又总宿卫,遂专朝政,权倾一时。初,太和中,军国多事,高祖以用度不足,百官之禄四分减一,忠悉命归所减之禄。旧制民税绢一匹别输绵八两,布一区别输麻十五斤,忠悉罢之。乙丑,诏文武群官各进位一级。夏,四月,浮山堰成而复溃。或言蛟龙能乘风雨破堰,其性恶铁;乃运东、西冶铁器数千万斤沉之,亦不能合。乃伐树为井干,填以巨石;加土其上,缘淮百里内木石无巨细皆尽,负檐者肩上皆穿,夏日疾疫,死者相枕,蝇虫昼夜声合。 魏梁州刺史薛怀吉破叛氐于沮水。怀吉,真度之子也。五月,甲寅,南秦州刺史崔暹又破叛氐,解武兴之围。 六月,魏冀州沙门法庆以妖幻惑众,与勃海人李归伯等作乱,推法庆为主。法庆以尼惠晖为妻,以归伯为十住菩萨、平魔军司、定汉王,自号大乘。又合狂药,令人服之,父子兄弟不复相识,唯以杀害为事。刺史萧宝寅遣兼长史崔伯驎击之,伯驎败死。贼众益盛,所在毁寺舍,斩僧尼,烧经像,云“新佛出世,除去众魔。”秋,七月,丁未,诏假右光禄大夫元遥征北大将军以讨之。 魏尚书裴植,自谓人门不后王肃,以朝廷处之不高,意常怏怏,表请解官隐嵩山,世宗不许,深怪之。及为尚书,志气骄满,每谓人曰:“非我须尚书,尚书亦须我。”每入参议论,好面讥毁群官,又表征南将军田益宗,言:“华、夷异类,不应在百世衣冠之上。”于忠、元昭见之切齿。 尚书左仆射郭祚,冒进不已,自以东宫师傅,列辞尚书,望封侯、仪同,诏以祚为都督雍、岐、华三州诸军事、征西将军、雍州刺史。 祚与植皆恶于忠专横,密劝高阳王雍使出之;忠闻之,大怒,令有司诬奏其罪。尚书奏:“羊祉告植姑子皇甫仲达云:‘受植旨,诈称被诏,帅合部曲欲图于忠。’臣等穷治,辞不伏引;然众证明昞,准律当死。众证虽不见植,皆言‘仲达为植所使,植召仲达责问而不告列’。推论情状,不同之理不可分明,不得同之常狱,有所降减,计同仲达处植死刑。植亲帅城众,附从王化,依律上议,乞赐裁处。”忠矫诏曰:“凶谋既尔,罪不当恕;虽有归化之诚,无容上议,亦不须待秋分。”八月,己亥,植与郭祚及都水使者杜陵韦俊皆赐死。俊,祚之婚家也。忠又欲杀高阳王雍,崔光固执不从,乃免雍官,以王还第。朝野冤愤,莫不切齿。 丙子,魏尊胡太妃为皇太后,居崇训宫。于忠领崇训卫尉,刘腾为崇训太仆,加侍中,侯刚为侍中抚军将军。又以太后父国珍为光禄大夫。 庚辰,定州刺史田超秀帅众三千降魏。 戊子,魏大赦。 己丑,魏清河王怿进位太傅,领太尉,广平王情为太保,领司徒,任城王澄为司空。庚寅,魏以车骑大将军于忠为尚书令,特进崔光为车骑大将军,并加仪同三司。魏江阳王继,熙之曾孙也,先为青州刺史,坐以良人为婢夺爵。继子叉娶胡太后妹,壬辰,诏复继本封,以叉为通直散骑侍郎,叉妻为新平郡君,仍拜女侍中。 群臣奏请皇太后临朝称制,九月,乙未,灵太后始临朝听政,犹称令以行事,群臣上书称殿下。太后聪悟,颇好读书属文,射能中针孔,政事皆手笔自决。加胡国珍侍中,封安定公。 自郭祚等死,诏令生杀皆出于忠,王公畏之,重足胁息。太后既亲政,乃解忠侍中、领军、崇训卫尉,止为仪同三司、尚书令。后旬馀,太后引门下侍官于崇训宫,问曰:“忠在端揆,声望何如?”咸曰:“不称阙任。”乃出忠为都督冀、定、瀛三州诸军事、征北大将军、冀州刺史;以司空澄领尚书令。澄奏:“安定公宜出入禁中,参咨大务。”诏从之。 甲寅,魏元遥破大乘贼,擒法庆并渠帅百馀人,传首洛阳。 左游击将军赵祖悦袭魏西硖石,据之以逼寿阳;更筑外城,徙缘淮之民以实城内。将军田道龙等散攻诸戍,魏扬州刺史李崇分遣诸将拒之。癸亥,魏遣假镇南将军崔亮攻西硖石,又遣镇东将军萧宝寅决淮堰。 冬,十月,乙酉,魏以胡国珍为中书监、仪同三司,侍中如故。 甲午,弘化太守杜桂举郡降魏。 初,魏于忠用事,自言世宗许其优转;太傅雍等皆不敢违,加忠车骑大将军。忠又自谓新故之际有定社稷之功,讽百僚令加己赏;雍等议封忠常山郡公。忠又难于独受,乃讽朝廷,同在门下者皆加封邑。雍等不得已复封崔光为博平县公,而尚书元昭等上诉不已。太后敕公卿再议,太傅怿等上言:“先帝升遐,奉迎乘舆,侍卫省闼,乃臣子常职,不容以此为功。臣等前议授忠茅土,正以畏其威权,苟免暴戾故也。若以功过相除,悉不应赏,请皆追夺。”崔光亦奉送章绶茅土。表十馀上,太后从之。 高阳王雍上表自劾,称“臣初入柏堂,见诏旨之行一由门下,臣出君行,深知不可而不能禁;于忠专权,生杀自恣,而臣不能违。忠规欲杀臣,赖在事执拒;臣欲出忠于外,在心未行,返为忠废。忝官尸禄,孤负恩私,请返私门,伏听司败。”太后以忠有保护之功,不问其罪。十二月,辛丑,以雍为太师,领司州牧,寻复录尚书事,与太傅怿、太保怀、侍中胡国珍入居门下,同厘庶政。 己酉,魏崔亮至硖石,赵祖悦逆战而败,闭城自守;亮进围之。 乙卯,魏主及太后谒景陵。 是冬,寒甚,淮、泗尽冻,浮山堰士卒死者什七八。魏益州刺史傅竖眼,性清素,民、獠怀之。龙骧将军元法僧代竖眼为益州刺史,素无治干,加以贪残,王、贾诸姓,本州士族,法僧皆召为兵。葭萌民任令宗因众心之患魏也,杀魏晋寿太守,以城来降,民、獠多应之;益州刺史鄱阳王恢遣巴西、梓潼二郡太守张齐将兵三万迎之。法僧,熙之曾孙也。 魏岐州刺史赵王谧,干之子也,为政暴虐。一旦,闭城门大索,执人而掠之,楚毒备至,又无故斩六人,阖城凶惧;众遂大呼,屯门,谧登楼毁梯以自固。胡太后遣游击将军王靖驰驲谕城人,城人开门谢罪,奉送管龠,乃罢谧刺史。谧妃,太后从女也。至洛,除大司农卿。 太后以魏主尚幼,未能亲祭,欲代行祭事;礼官博议,以为不可。太后以问侍中崔光,光引汉和熹邓太后祭宗庙故事,太后大悦,遂摄行祭事。 高祖武皇帝四天监十五年(丙申,公元五一六年) 春,正月,戊辰朔,魏大赦,改元熙平。 魏崔亮攻硖石未下,与李崇屡约水陆并进,崇违期不至。胡太后以诸将不壹,乃以吏部尚书李平为使持节、镇军大将军兼尚书右仆射,将步骑二千赴寿阳,别为行台,节度诸军,如有乖异,以军法从事。萧宝寅遣轻车将军刘智文等渡淮,攻破三垒;二月,乙巳,又败将军垣孟孙等于淮北。李平至硖石,督李崇、崔亮等刻日水陆进攻,无敢乖互,战屡有功。 上使左卫将军昌义之将兵救浮山,未至,康绚已击魏兵,却之。上使义之与直阁王神念溯淮救硖石。崔亮遣将军博陵崔延伯守下蔡,延伯与别将伊瓮生夹淮为营。延伯取车轮去辋,削锐共辐,两两接对,揉竹为纟亘,贯连相属,并十馀道,横水为桥,两头施大鹿卢,出没随意,不可烧斫。既断赵祖悦走路,又令战舰不通,义之、神念屯梁城不得进。李平部分水陆攻硖石,克其外城;乙丑,祖悦出降,斩之,尽俘其众。胡太后赐崔亮书,使乘胜深入。平部分诸将,水陆并进,攻浮山堰;亮违平节度,以疾请还,随表辄发。平奏处亮死刑,太后令曰:“亮去留自擅,违我经略,虽有小捷,岂免大咎!但吾摄御万机,庶几恶杀,可特听以功补过。”魏师遂还。 魏中尉元匡奏弹于忠:“幸国大灾,专擅朝命,裴、郭受冤,宰辅黜辱。又自矫旨为仪同三司、尚书令,领崇训卫尉,原其此意,欲以无上自处。既事在恩后,宜加显戮,请遣御史一人就州行决。自去岁世宗晏驾以后,皇太后未亲览以前,诸不由阶级,或发门下诏书,或由中书宣敕,擅相拜授者,已经恩宥,正可免罪,并宜追夺。”太后令曰:“忠已蒙特原,无宜追罪;馀如奏。”匡又弹侍中侯刚掠杀羽林。刚本以善烹调为尝食典御,凡三十年,以有德于太后,颇专恣用事,王公皆畏附之。廷尉处刚大辟。太后曰:“刚因公事掠人,邂逅致死,于律不坐。”少卿陈郡袁翻曰:“‘邂逅’,谓情状已露,隐避不引,考讯以理者也。今此羽林,问则具首,刚口唱打杀,挝筑非理,安得谓之‘邂逅’!”太后乃削刚户三百,解尝食典御。 三月,戊戌朔,日有食之。 魏论西硖石之功。辛未,以李崇为骠骑将军,加仪同三司,李平为尚书右仆射,崔亮进号镇北将军。亮与平争功于禁中,太后以亮为殿中尚书。 魏萧宝寅在淮堰,上为手书诱之,使袭彭城,许送其国庙及室家诸比还北;宝寅表上其书于魏朝。 夏,四月,淮堰成,长九里,下广一百四十丈,上广四十五丈,高二十丈,树以杞柳,军垒列居其上。 或谓康绚曰:“四渎,天所以节宣其气,不可久塞,若凿湫东注,则游波宽缓,堰得不坏。”绚乃开湫东注。又纵反间于魏曰:“梁人所惧开湫,不畏野战。”萧宝寅信之,凿山深五丈,开湫北注,水日夜分流犹不减,魏军竟罢归。水之所及,夹淮方数百里。李崇作浮桥于硖石戍间,又筑魏昌城于八公山东南,以备寿阳城坏。居民散就冈垄,其水清澈,俯视庐舍冢墓,了然在下。 初,堰起于徐州境内,刺史张豹子宣言,谓己必掌其事;既而康绚以他官来监作,豹子甚惭。俄而敕豹子受绚节度,豹子遂谮绚与魏交通,上虽不纳,犹以事毕征绚还。 魏胡太后追思于忠之功,曰:“岂宜以一谬弃其馀勋!”复封忠为灵寿县公,亦封崔光为平恩县侯。 魏元法僧遣其子景隆将兵拒张齐,齐与战于葭萌,大破之,屠十馀者,遂围武兴。法僧婴城自守,境内皆叛,法僧遣使间道告急于魏。魏驿召镇南军司傅竖眼于淮南,以为益州刺史、西征都督,将步骑三千以赴之。竖眼入境,转战三日,行二百馀里,九遇皆捷。五月,竖眼击杀梁州刺史任太洪。民、獠闻竖眼至,皆喜,迎拜于路者相继。张齐退保白水,竖眼入州,白水以东民皆安业。 魏梓潼太守苟金龙领关城戍主,梁兵至,金龙疾病,不堪部分,其妻刘氏帅厉城民,乘城拒战,百有馀日,士卒死伤过半。戍副高景谋叛,刘氏斩景及其党与数千人,自馀将士,分衣减食,劳逸必同,莫不畏而怀之。井在城外,为梁兵所据。会天大雨,刘氏命出公私布绢及衣服悬之,绞而取水,城中所有杂物悉储之。竖眼至,梁兵乃退,魏人封其子为平昌县子。(第148章)

F. 不系之舟的典故是什么

《庄子·列御寇》: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

G. 用一个典故来印证屯卦精神

本卦占辞“元亨,利贞”的意思与乾卦的注解意义相同,即上下两卦代表的对象如果是相互作用共同前进发展的两者,则以内我依据对方的实际情势调整自我的思想行动,顺势而动为有利。本卦内卦为震,阳爻为其主爻,阳爻在下,象征具有乾德(领导之才能)的人是处在民众之下位而推动民众;外卦为坎,坎一阳爻在中象征领导众人受众人拥戴的一国之君主。如果内外卦敌对,则势力强大的外坎能杀震阻拦震(坎以阳爻为主为杀为约束限制)之前进,内震之我将因此受害,何来有利?此时只有依势避开这种阻碍或伤害,才能于我有利。如果内震外坎是同心同德,共同前进的状态,则全卦又有下级跟随君主前进之象义。若顺其势前进,到最后,震之乾阳顺其志向(向外、向上)前进到了外卦之中位,亦是全卦之统帅位置,就成为地位高贵具有领袖统帅资格的社会的核心。故本卦“元亨”时,将以“贞”为趋吉之道
《三国演义》一书中有这样的一段记载:刘备在夺取了荆襄九郡和东西两川后,其下属欲推举他继承汉室大统,刘备不同意,最终自封为汉中王。曹操在得知此事后大为恼火,于是准备与东吴孙权联合出兵攻击讨伐刘备。为了粉碎这次图谋,刘备的军师诸葛亮建议坐镇荆州的关羽主动出击占据襄阳樊城的曹军,于是派费诗到荆州向关羽传达命令。
费诗到达荆州传达了刘备的命令后,关羽即刻指派傅士仁和糜芳作先锋,屯兵在荆州城外,准备出兵。不料当日夜晚,傅士仁和糜芳饮酒失火,将先锋营寨粮草等物烧毁,大火从二更一直烧到四更才被扑灭。关羽欲斩两将,被费诗等人劝止,于是改派廖化为先锋,祭了帅字旗,准备出发。祭旗后,关羽在中军帐中假寐,做了一个梦,见一只黑色的其大如牛的猪冲进中军帐中,咬住自己的左脚,于是关羽大怒,拔刀砍杀这只猪,其声如裂帛。后来惊醒,其左脚趾尚隐隐作痛。
其后,关羽出兵攻占襄阳,水淹七军,威名大振,然不料东吴兵偷袭荆州成功,曹吴夹击,关羽败走麦城,被东吴擒获斩首,丢失荆州。
在这段故事中,关羽所做之梦实际上是本卦的象义范畴,是对关羽未来命运的预言。坎为猪,其色黑,在上为尊故其形巨大,在上为在外,震在下为足为左,故屯卦有猪来咬其左足的具象。震在下象征自己,震为怒为起,坎为刀为劈杀,故屯卦又有关羽怒而用刀劈砍猪的具象。坎为分裂,阳分其阴,阴为布帛,震为震动发声,故屯卦全卦又有劈杀之声如裂帛的具象。此乃本卦与关羽之梦的关系。
祭旗准备出征,关羽的意念必定指向未来的战争前景,所以关羽的这个梦就是其未来的一种预兆。屯卦预示的未来可以有吉凶不同的结果,要根据具体情况而分析之。占辞有“勿用有攸往,利建侯”的断语,则有其率兵讨伐成功,最后建立政权成为一方君侯的可能性。如果关羽未来能够以“元亨,利贞”的行为方式行动而不是傲慢自大,看不清形势,其取得成功就有非常大的可能性。然而未来的他并未按占辞要求的那样行动,故有其失败的必然性,且前一晚火焚先锋营的不吉外应,则预示着关羽军队的最终将失败。
屯卦内卦震为军队出征,外卦坎为北为其目标,故有关羽出兵北上的事件。震为生长中的植物,其阴爻为其枝条,外卦坎为刺,则全卦以内卦为主有枝条上有刺的植物的象义,故为荆棘类植物。外卦坎为江河,内卦震为步行为可以步行的陆地,在坎中,故为江河之中的洲。因此以内卦为主,屯卦有“荆州”的象义。外卦坎为水,为内卦震向上运动蒸发上来的水,故以外卦为主,屯卦有“汉”字的象义,有汉江的象义(汉字的初始字形为“囗”,其右乃以火熏鸟的象,火与鸟均离卦的具象,而离又有上升的象义,有用火熏烤而烟气上升的象义,故汉字的象为蒸腾上来的水气)。因此,有一开始关羽率军从荆州出发,向北欲攻击驻守于汉江两边的襄阳樊城的北方曹操军队的事件。
内卦震为植物,外卦坎为捆扎交织,震为前进,坎为阻拦,因此,以外卦为主,屯卦有用植物枝条编制而成的樊篱之象;坎阳在阴中,又有中心城市的象义,故以外卦坎为主屯卦又有“樊城”的象义。坎卦阴包围阳,故有关羽大军在后来包围了樊城守军的象义。
当事变演变至以外卦为主的关羽包围樊城的阶段时,下卦震又象征了欲前来解樊城之围的曹操的援军。坎为水,在震上,故又有关羽水淹七军的故事。关羽水淹曹军,就是其能够分析和利用客观形势做到了"贞"的要求的结果。
几乎与此同时,外卦坎为偷袭,下而欲袭内卦震,内卦震为关羽的根据地荆州,则外卦坎之动又有东吴军队偷袭并占据荆州的象义。此时屯卦象义开始向不利于关羽的方向发展。
震为外出,坎为埋伏为拦截,于是有后来关羽败走麦城突围时被埋伏的东吴军队拦截被俘的事件。震为军人为将军,坎为刀为杀,在上为枭首,阳杀阴,阴为俘虏,象征被俘的将军关羽最终被东吴之主下令杀害。
由此可见,关羽之梦就是其将来征战历程的预兆。

H. 许昌屯田是怎样的典故

当时在北方称霸割据的除了袁绍和曹操以外,还有袁术、吕古代风景画鉴赏布、公孙瓒、陶谦、马腾等人,在长江一带还有刘表、刘璋、孙策等人。曹操要想重新统一国家,就得战胜这些军阀才行。他于是雄心勃勃地开始了这个事业。他得到了兖州这个立足点,势力壮大以后,来投靠他的人就更多了。

那时候,曹操手下有两个谋士,一个叫毛蚧,一个叫荀彧〔yù〕。他们对曹操建议说:要消灭各地的豪强军阀,统一天下,就必须实行两项政策。第一,要利用皇帝的名义号令天下,这叫“挟天子,令诸侯”;第二要注意耕种,开垦荒地,积蓄军粮。雄心勃勃的曹操,接受了他们的建议。经过一番筹划,曹操派出使者,带着向汉献帝表示愿意效力的奏章,前往长安。哪里知道,在曹操还没有和汉献帝联系好的时候,盘踞在南阳的军阀袁术竟挥军北上,进攻曹操。曹操刚打败了袁术,吕布和徐州牧陶谦又先后来进攻。曹操经过了三四个年头的艰苦战斗,才先后打败了他们,巩固了兖州,占领了许昌,扩大了地盘。

正当曹操和豪强军阀混战的时候,凉州军阀李傕、郭汜两人,为了把汉献帝控制在自己手中,在长安附近火并了起来。汉献帝忍受不了痛苦,就向劫持他的李信苦苦哀求,希望让他回洛阳。李傕答应了这个要求。汉献帝就在舅舅董承的护送下离开长安。不久,李傕和郭汜都后悔了。他们感到汉献帝回洛阳对自己不利,两人就合兵一起,紧紧追赶。汉献帝在官员的保卫下,摆脱了追兵,经过长途跋涉,怀着惶恐的心情,到达洛阳。

曹操听说汉献帝到了洛阳,认为趁这个机会把他接到许昌,就可以实现用皇帝的名义发号施令了。于是,曹操亲自带领了一队人马,向洛阳进发。队伍走到新郑(今河南省新郑县),没有粮食吃了。曹操派人把县令杨沛找来,说道:“我们去洛阳接皇上,路过这里,带的粮食都吃光了,你能给我们接济一点军粮吗?”杨沛说:“不瞒将军说,这几年常常打仗,许多土地都没有人耕种,成了荒地。今年又遇上旱灾,哪儿来的粮食?我们好久没有吃到粮食了,只是吃一些桑葚〔rèn〕干来充饥。”曹操惊奇地问:“桑葚干能当饭吃吗?”杨沛答道:“是的。这一带野桑树很多,老百姓把桑葚摘下来晾干,准备饥荒的时候当粮食吃。县里的田赋收不到粮食,就收了点桑葚干,贮藏在仓库里。将军如果要的话,我可以送一些来。”当天晚上,曹操的军队都吃到了杨沛送来的桑葚干。

曹操在八月里到达洛阳,派人四处寻找汉献帝。这时候洛阳已经被黄卓洗劫一空,到处是断墙残壁,长满了蒿草,一片荒凉。他们在一个窝棚里找到了献帝。原来献帝到达洛阳后,因为没有了宫殿,底下人只好在宦官赵忠的旧房址上,因陋就简地搭起了一个小窝棚,名为“扬安殿”,献帝就住在里面。曹操到了那里,只能站在荆棘丛生的荒草地上朝见皇上。

汉献帝在绝望中见到了曹操,很是高兴,马上封曹操为司隶校尉,叫他掌管军政大权。曹操乘机劝说汉献帝离开洛阳,迁都许昌,改年号为建安元年(公元196年),表示从此以后要建立起一个安定的汉朝来。

在这年九月的一天,汉献帝带着一批皇亲国戚,世族老臣,跟着曹操到了许昌。曹操自封为大将军,开始“挟天予以令诸侯”,用皇帝的名义向各地豪强军阀发号施令,掌握了政治上的主动权。

接着,曹操开始着手解决粮食问题。东阿县令枣祗(zhī)建议曹操实行屯田。曹操认为屯田是个好办法。他对大家说:“自古以来,安定国家的办法,就是要有强大的军队,充足的粮食。秦国任用商鞅,提倡耕战,富国强兵,使秦国统一了天下;汉武帝实行屯田守边,加强了国防力量,平定了西域各地。这些都是前人留给我们的好经验。”大家都同意曹操的看法。这年十月,曹操颁布了“屯田令”,任命枣祗为屯田都尉,任峻为典农中郎将,募民屯田。同时,命令各地军队也要大量开垦荒地,实行军屯。

曹操严令士兵保护庄稼,不准践踏禾苗,要是有人违犯,就要依据军法判罪。有一次,曹操带兵出征,队伍正迅速向前行进,突然扑刺刺一声,麦田里飞出来一只斑鸠,从曹操骑的马头上掠过。战马受惊,嘶叫着窜进了麦田。等曹操用力勒住缰绳停了下来,可是已经踩坏了一大片麦子。曹操赶紧下马,对管理法令文书的主簿说:“我的马踩坏了麦子,违犯禁令,请按军法议罪。”主簿说:“将军是一军的主帅,怎么能够议罪?”曹操接着说:“我制定的法令,我自己违犯,怎么能够服众?”主簿又说:“法令是对一般将士的。按照古书《春秋》定的规矩,对尊贵的人是不能施加刑罚的。将军是一军的主帅,何况战马受惊,闯入麦田,县出于意外,不县存心违法,我看就不必议罪了。”曹操听后,沉思了一会,说道:“既然主簿不敢议罪,我就自己来执行法令吧!”说罢,脱下帽子。用剑把自己的头发割下一绺〔liǔ〕来,掷在地上说道:“姑且用割发来代替砍头。”古代的人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是不能随便毁损的,所以割头发也是一种刑罚。曹操割发代首的事情,马上在全军将士中传开了。全军上下无不悚然,个个遵守军令,不敢违犯。

由于曹操重视农业,推行屯田政策,奖励耕作,保护庄稼,使破坏了的农业生产,逐渐恢复和发展起来。农业的发展,解决了军粮问题,为曹操打败群雄,统一北方,奠定了比较雄厚的经济基础。

I. 和舟有关的典故,多多益善,回答得好的加分。

楚人学舟

楚人有习操舟者,其始折旋疾徐,惟舟师之是听。于是小试洲渚之间,所向莫不如意,遂以为尽操舟之术。遽谢舟
师,椎(同‘槌’)鼓速进,亟犯大险,乃四顾胆落,坠桨失舵。然则以今日之危者,岂非前日之幸乎?

翻译:楚地有个学习驾船的人,他(在)开始(的时候)调头.转弯.快、慢,只听从船师傅的话。于是在江中岛屿之间小试(身手),所做的没有不得心应手的,便以为学全了驾船的技术。马上谢别了船师,用椎敲鼓(古人是靠击鼓来发布号令的)快进,突然碰到大的危险,就四处张望吓破了胆,桨坠(江)舵失去操控。然而这今天的危急,不就是前面的得意(所造成的)吗?

道理:工作、学习不能浅尝辄止 。
(或学习、工作不能自满,或学习、工作应该不断进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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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舟求剑

原文:楚人有涉江者,其剑自舟中坠于水,遽锲其舟,曰:"是吾剑之所从坠。"舟止,从其所契者入水求之。舟已行矣,而剑不行,求剑若此,不亦惑乎!

翻译:楚国有个渡江的人(也可称为路过江的人),把佩带的剑掉进了江里。他急忙在船沿上刻上一个记号,说:"这儿是我的剑掉下去的地方。"船靠岸后,这个人顺着船沿上刻的记号下水去找剑,但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船已经走(行驶)了很远,而剑还在原来的地方。用这样的办法来找剑,不是很糊涂吗?

比喻不懂事物已发展变化而仍静止地看问题。或:情况不同,解决问题的方法也要改变,否则不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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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羽沉舟

这个成语典故出自《战国策·魏策一》:“臣闻积羽沉舟,群轻折轴。”

据记载,战国时期,诸侯称霸天下。有识之士提出了两种主张,即“合纵”和“连横”。前者主张弱国联合抗击强秦,后者主张弱国跟随秦征服其他弱国。当时的齐、楚、燕、韩、魏、赵六国之间的合纵盟约十分牢固,秦国的相国张仪发觉后,便辞去职务,来到魏国,准备打算劝魏王退出纵约。

张仪得到魏襄王的信任,被任命为相国。但魏襄王很有主见,他知道秦国野心很大,不讲信义,所以不愿联合秦国。秦王闻之大怒,一面派大军袭取魏地,一面派人暗中不断厚赠张仪财宝。

四年后,魏襄王死,儿子哀王继位。张仪又劝说魏哀王投靠秦国,也遭到拒绝。张仪便暗中要秦国进攻魏国。魏国战败了。第二年,魏国又被齐国打败于观津(今河北武邑东南)。秦国又乘机攻魏,他们先把韩国大将申差的军队打了个落花流水,使其他诸侯为之震惊。魏国的失败,导致了纵约国关系出现裂痕。张仪利用这种形势,说服哀王依附秦国。他从分析魏国地理形势、兵力状况、目前处境、“合纵”协约不可信等不利条件入手,最后用“积羽沉舟”作比喻,指出魏国如果忽视这些不利因素,就会像轻的羽毛大量堆积能压沉大船一样,遭到覆亡的危险。魏哀王终于听从了张仪的劝议,背离“合纵”协议,请求和秦国“连横”。

“积羽沉舟”比喻细微的东西可以汇成巨大力量;也比喻坏事虽小,积累下去会产生严重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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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釜沉舟

史记·项羽本纪》:“项羽乃悉引兵渡河,皆沉船,破釜甑,烧庐舍,持三日粮,以示士卒必死,无一还心。”
公元前209年,我国历史上爆发了陈胜吴广领导的农民起义。陈胜吴广牺牲后,刘邦和项羽率领的两支军队逐渐壮大起来。公元前207年,项羽的起义军与秦将章邯率领的秦军主力部队在巨鹿(今河北邢台地区)展开大战;项羽不畏强敌,引兵渡漳水(由巨鹿东北流向东南的一条河)。渡河后,项羽命令全军:“皆沉船,破釜甑,烧庐舍,持三日粮,以示士卒必死,无一还心。”巨鹿一战,大破秦军,项兵威震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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