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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铺叙

发布时间: 2021-01-06 14:58:28

Ⅰ 急求一首离别的抒情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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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的表现手法有几种

我国最早流行而至今仍常使用的传统表现手法有“赋、比、兴”。

1.赋

赋就是铺陈直叙,即是人把思想感情及其有关的事物平铺直叙地表达出来。在篇幅较长的诗作中,铺陈与排比往往是结合在一起用的。铺排系将一连串内容紧密关联的景观物象、事态现象、人物形象和性格行为,按照一定的顺序组成一组结构基本相同、语气基本一致的句群。

它既可以淋漓尽致地细腻铺写,又可以一气贯注、加强语势,还可以渲染某种环境、气氛和情绪。赋是最基本的表现手法,赋中比兴,或者起兴后再用赋。汉乐府和汉代某些五言诗也与汉赋互相影响,更将铺陈与排比相结合,相得益彰。

2.比

比就是类比,是其中最基本的手法,用得最为普遍。以彼物比此物,诗人有本体或情感,借一个事物作类比一般说,用来作比的事物总比被比的本体事物更加生动具体、鲜明浅近而为人们所知,便于人们联想和想象。形象生动,鲜明突出事物(事情)的特征。

《诗经》中比的运用很广泛,比较好理解。其中整首都以拟物手法表达感情的比体诗,如《魏风·硕鼠》《小雅·鹤鸣》,独具特色:而一首诗中部分运用比的手法,更是丰富。

3.兴

兴,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从特征上讲,有直接起兴、兴中含比两种情况;从使用上讲,有篇头起兴和兴起兴结两种形式。激发读者的联想,增强了意蕴,产生了形象鲜明、诗意盎然的艺术效果。如《孔雀东南飞》中的“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2)诗歌铺叙扩展阅读:

关于“赋、比、兴”的研究,除了穿凿说诗的消极影响外,它的积极意义是:

通过长期地研究和探讨,不仅认识到这些富有民族特色的艺术表现方法各自的特点,它们在文学创作中的相互作用和影响;而且认识到广博的生活阅历、真挚的情感、形象化的表现等等对于它们的重要性,以及意余言外的浓郁诗味对于读者产生强烈美感的重要性,

就使得关于“赋、比、兴”的艺术思维和表现方法在理论上的认识日趋深刻和完善,在创作中的表现和运用日趋丰富和完美。这些对于创作规律的认识,大大丰富了中国古代的文学理论。

参考资料:网络-诗歌

赏析诗歌 八声甘州(柳永)

赏析:

词中表达了作者常年宦游在外,于清秋薄暮时分,感叹漂泊的生涯和思念情人的心情。这种他乡做客叹老悲秋的主题,在封建时代文人中带有普遍意义。但作者在具体抒情上,具有特色。

上片以写景为主,但景中有情,从高到低,由远及近,层层铺叙,把大自然的浓郁秋气与内心的悲哀感慨完全融合在一起,淋漓酣畅而又兴象超远。

从上片写到的景色看,词人本来是在登高临远,而下片则用“不忍登高临远”一句,“不忍”二字领起,在文章方面是转折翻腾,在感情方面是委婉伸屈。登高临远是为了看看故乡,故乡太远是望而不见,看到的则更是引起相思的凄凉景物,自然使人产生不忍的感情。“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实际上这是全词中心。

词的下片由景转入情,由写景转入抒情,写对故乡亲人的怀念,换头处即景抒情,表达想念故乡而又不忍心登高,怕引出更多的乡思的矛盾心理。

“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这两句向自己发问,流露出不得已而淹留他乡的凄苦之情,回顾自己落魄江湖,四处漂泊的经历。扪心问声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问中带恨,发泄了被人曲意有家难归的深切的悲哀。

全词一层深一层,一步接一步,以铺张扬厉的手段,曲折委婉地表现了登楼凭栏,望乡思亲的羁旅之情。通篇结构严密,迭宕开阖,呼应灵活,首尾照应,很能体现柳永词的艺术特色。

原诗:

《八声甘州·对潇潇暮雨洒江天》宋代:柳永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唯有长江水,无语东流。

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想佳人妆楼颙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争知我,倚阑杆处,正恁凝愁!(阑 一作:栏)

释义:

面对着潇潇暮雨从天空洒落在江面上,经过一番雨洗的秋景,分外寒凉清朗。凄凉的霜风一阵紧似一阵,关山江河一片冷清萧条,落日的余光照耀在高楼上。到处红花凋零翠叶枯落,一切美好的景物渐渐地衰残。只有那滔滔的长江水,不声不响地向东流淌。

不忍心登高遥看远方,眺望渺茫遥远的故乡,渴求回家的心思难以收拢。叹息这些年来的行踪,为什么苦苦地长期停留在异乡?想起美人,正在华丽的楼上抬头凝望,多少次错把远处驶来的船当作心上人回家的船。她哪会知道我,倚着栏杆,愁思正如此的深重。

注释:

1、潇潇:风雨之声。

2、一番洗清秋:一番风雨,洗出一个凄清的秋天。

3、霜风凄紧:秋风凄凉紧迫。霜风,秋风。凄紧,一作“凄惨”。

4、是处红衰翠减:到处花草凋零。是处,到处。红,翠,指代花草树木。语出李商隐《赠荷花》诗:“翠减红衰愁杀人。”

5、苒(rǎn)苒:渐渐。

6、渺邈:遥远。

7、淹留:久留。

8、颙(yóng)望:抬头远望。

9、误几回、天际识归舟:多少次错把远处驶来的船当作心上人回家的船。语出谢朓《之宣城郡出新林浦向板桥》:“ 天际识归舟,云中辩江树。”

10、争:怎。

11、恁(nèn):如此。凝愁:忧愁凝结不解

作者简介:

柳永,宋代词人。字耆卿,原名三变,字景庄,崇安(今属福建省武夷山市)人。景祐元年(1034年)进士。官至屯田员外郎。排行第七,世称柳七或柳屯田。


(3)诗歌铺叙扩展阅读:

柳永出身士族家庭,有求仕用世之志。适逢北宋安定统一,首都歌楼妓馆林林总总被流行歌曲吸引,乐与伶工、歌妓为伍,初入世竟因谱写俗曲歌词,遭致当权者挫辱而不得伸其志。他于是浪迹天涯,用词抒写羁旅之志和怀才不遇的痛苦愤懑。这首词大约作于柳永游宦江浙之时。

这首词章法结构细密,写景抒情融为一体,以铺叙见长。词中思乡怀人之意绪,展衍尽致。而白描手法,再加通俗的语言,将这复杂的意绪表达得明白如话。这样,柳永的《八声甘州》终成为词史上的丰碑,得以传颂千古。

全词景中有情,情中带景。上片于壮丽的秋景之中含有凄凉伤感之柔情,下片于缠绵的离情中带有伤感之景,前后情景交相辉映。上片写观景,虽未点明登楼而登楼之意自明;下片于“依栏杆处”再点登楼,起到了首尾呼应作用。笔法之高妙,于此可见,作者不愧为慢词的奠基人。

Ⅳ 杨仲弘的诗歌主张

元代诗人杨载(字仲弘)著有<诗法家数>一篇,说出了他的诗歌主张:
"夫诗之为法也,有其说焉。赋、比、兴者,皆诗制作之法也。然有赋起,有比起,有兴起,有主意在上一句,下则贴承一句,而后方发出其意者;有双起两句,而分作两股以发其意者;有一意作出者;有前六句俱若散缓,而收拾在后两句者。诗之为体有六:曰雄浑,曰悲壮,曰平淡,曰苍古,曰沉着痛快,曰优游不迫。诗之忌有四:曰俗意,曰俗字,曰俗语,曰俗韵。诗之戒有十:曰不可硬碍人口,曰陈烂不新,曰差错不贯串,曰直置不宛转,曰妄诞事不实,曰绮靡不典重,曰蹈袭不识使,曰秽浊不清新,曰砌合不纯粹,曰俳徊而劣弱。诗之为难有十:曰造理,曰精神,曰高古,曰风流,曰典丽,曰质干,曰体裁,曰劲健,曰耿介,曰凄切。大抵诗之作法有八:曰起句要高远;曰结句要不着迹;曰承句要稳健;曰下字要有金石声;曰上下相生;曰首尾相应;曰转折要不着力;曰占地步,盖首两句先须阔占地步,然后六句若有本之泉,源源而来矣。地步一狭,譬犹无根之潦,可立而竭也。今之学者,倘有志乎诗,须先将汉、魏、盛唐诸诗,日夕沉潜讽咏,熟其词,究其旨,则又访诸善诗之士,以讲明之。若今人之治经,日就月将,而自然有得,则取之左右逢其源。苟为不然,我见其能诗者鲜矣!是犹孩提之童,未能行者而欲行,鲜不仆也。余于诗之一事,用工凡二十余年,乃能会诸法,而得其一二,然于盛唐大家数,抑亦未敢望其有所似焉。

诗学正源风雅颂赋比兴诗之六义,而实则三体。风、雅、颂者,诗之体;赋、比、兴者,诗之法。故赋、比、兴者,又所以制作乎风、雅、颂者也。凡诗中有赋起,有比起,有兴起,然《风》之中有赋、比、兴,《雅》、《颂》之中亦有赋、比、兴,此诗学之正源,法度之准则。凡有所作,而能备尽其义,则古人不难到矣。若直赋其事,而无优游不迫之趣,沉着痛快之功,首尾率直而已,夫何取焉?

作诗准绳立意要高古浑厚,有气概,要沉着。忌卑弱浅陋。

炼句要雄伟清健,有金石声。

琢对要宁粗毋弱,宁拙毋巧,宁朴毋华。忌俗野。

写景景中含意,事中瞰景,要细密清淡。忌庸腐雕巧。

写意要意中带景,议论发明。

书事大而国事,小而家事,身事,心事。

用事陈古讽今,因彼证此,不可着迹,只使影子可也。虽死事亦当活用。

押韵押韵稳健,则一句有精神,如柱磉欲其坚牢也。

下字或在腰,或在膝,在足,最要精思,宜的当。

律诗要法起承转合破题或对景兴起,或比起,或引事起,或就题起。要突兀高远,如狂风卷浪,势欲滔天。

颔联或写意,或写景,或书事,用事引证。此联要接破题,要如骊龙之珠,抱而不脱。

颈联或写意、写景、书事、用事引证,与前联之意相应相避。要变化,如疾雷破山,观者惊愕。

结句或就题结,或开一步,或缴前联之意,或用事,必放一句作散场,如剡溪之棹,自去自回,言有尽而意无穷。

七言声响,雄浑,铿锵,伟健,高远。

五言沉静,深远,细嫩。

五言七言,语句虽殊,法律则一。起句尤难,起句先须阔占地步,要高远,不可苟且。中间两联,句法或四字截,或两字截,须要血脉贯通,音韵相应,对偶相停,上下匀称。有两句共一意者,有各意者。若上联已共意,则下联须各意,前联既咏状,后联须说人事。两联最忌同律。颈联转意要变化,须多下实字。字实则自然响亮,而句法健。其尾联要能开一步,别运生意结之,然亦有合起意者,亦妙。

诗句中有字眼,两眼者妙,三眼者非,且二联用连绵字,不可一般。中腰虚活字,亦须回避。五言字眼多在第三,或第二字,或第四字,或第五字。

字眼在第三字鼓角悲荒塞,星河落晓山。江莲摇白羽,天棘蔓青丝。竹光团野色,舍影漾江流。

字眼在第二字屏开金孔雀,褥隐绣芙蓉。碧知湖外草,红见海东云。坐对贤人酒,门听长者车。

字眼在第五字两行秦树直,万点蜀山尖。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市桥官柳细,江路野梅香。

字眼在第二、五字地坼江帆隐,天清木叶闻。野润烟光薄,沙暄日色迟。楚设关河险,吴吞水府宽。

杜诗法多在首联两句,上句为颔联之主,下句为颈联之主。

七言律难于五言律,七言下字较粗实,五言下字较细嫩。七言若可截作五言,便不成诗,须字字去不得方是。所以句要藏字,字要藏意,如联珠不断,方妙。

古诗要法凡作古诗,体格、句法俱要苍古,且先立大意,铺叙既定,然后下笔,则文脉贯通,意无断续,整然可观。

五言古诗五言古诗,或兴起,或比起,或赋起。须要寓意深远,托词温厚,反复优游,雍容不迫。或感古怀今,或怀人伤己,或潇洒闲适。写景要雅淡,推人心之至情,写感慨之微意,悲欢含蓄而不伤,美刺婉曲而不露,要有《三百篇》之遗意方是。观魏、汉古诗,蔼然有感动人处,如《古诗十九首》,皆当熟读玩味,自见其趣。

七言古诗七言古诗,要铺叙,要有开合,有风度,要迢递险怪,雄俊铿锵,忌庸俗软腐。须是波澜开合,如江海之波,一波未平,一波复起。又如兵家之阵,方以为正,又复为奇,方以为奇,忽复是正。出入变化,不可纪极。备此法者,惟李、杜也。

绝句绝句之法,要婉曲回环,删芜就简,句绝而意不绝,多以第三句为主,而第四句发之。有实接,有虚接,承接之间,开与合相关,反与正相依,顺与逆相应,一呼一吸,宫商自谐。大抵起承二句固难,然不过平直叙起为佳,从容承之为是。至如宛转变化工夫,全在第三句,若于此转变得好,则第四句如顺流之舟矣。

荣遇荣遇之诗,要富贵尊严,典雅温厚。写意要闲雅,美丽清细,如王维、贾至诸公〈早期〉之作,气格雄深,句意严整,如宫商迭奏,音韵铿锵,真麟游灵沼,凤鸣朝阳也。学者熟之,可以一洗寒陋。后来诸公应诏之作,多用此体,然多志骄气盈。处富贵而不失其正者,几希矣。此又不可不知。

讽谏讽谏之诗,要感事陈辞,忠厚恳恻。讽谕甚切,而不失情性之正,触物感伤,而无怨怼之词。虽美实刺,此方为有益之言也。古人凡欲讽谏,多借此以喻彼,臣不得于君,多借妻以思其夫,或托物陈喻,以通其意。但观魏、汉古诗及前辈所作,可见未尝有无为而作者。

登临登临之诗,不过感今怀古,写景叹时,思国怀乡,潇洒游适,或讥刺归美,有一定之法律也。中间宜写四面所见山川之景,庶几移不动。第一联指所题之处,宜叙说起。第二联合用景物实说。第三联合说人事,或感叹古今,或议论,却不可用硬事。或前联先说事感叹,则此联写景亦可,但不可两联相同。第四联就题生意发感叹,缴前二句,或说何时再来。

征行征行之诗,要发出凄怆之意,哀而不伤,怨而不乱。要发兴以感其事,而不失情性之正。或悲时感事,触物寓情方可。若伤亡悼屈,一切哀怨,吾无取焉。

赠别赠别之诗,当写不忍之情,方见襟怀之厚。然亦有数等,如别征戍,则写死别,而勉之努力效忠;送人远游,则写不忍别,而勉之及时早回;送人仕宦,则写喜别,而勉之忧国恤民,或诉己穷居而望其荐拔,如杜公唯待吹嘘送上天之说是也。凡送人多托酒以将意,写一时之景以兴怀,寓相勉之词以致意。第一联叙题意起。第二联合说人事,或叙别,或议论。第三联合说景,或带思慕之情,或说事。第四联合说何时再会,或嘱付,或期望。于中二联,或倒乱前说亦可,但不可重复,须要次第。末句要有规警,意味渊永为佳。

咏物咏物之诗,要托物以伸意。要二句咏状写生,忌极雕巧。第一联须合直说题目,明白物之出处方是。第二联合咏物之体。第三联合说物之用,或说意,或议论,或说人事,或用事,或将外物体证。第四联就题外生意,或就本意结之。

赞美赞美之诗,多以庆喜颂祷期望为意,贵乎典雅浑厚,用事宜的当亲切。第一联要平直,或随事命意叙起。第二联意相承,或用事,必须实说本题之事。第三联转说要变化,或前联不曾用事,此正宜用引证,盖有事料则诗不空疏。结句则多期望之意。大抵颂德贵乎实,若褒之大过,则近乎谀,赞美不及,则不合人情,而有浅陋之失矣。

赓和赓和之诗,当观元诗之意如何。以其意和之,则更新奇。要造一两句雄健壮丽之语,方能压倒元、白。若又随元诗脚下走,则无光彩,不足观。其结句当归着其人方得体。有就中联归著者,亦可。

哭挽哭挽之诗,要情真事实。于其人情义深厚则哭之,无甚情分,则挽之而已矣。当随人行实作,要切题,使人开口读之,便见是哭挽某人方好。中间要隐然有伤感之意。

总论诗体《三百篇》,流为《楚辞》,为乐府,为《古诗十九首》,为苏、李五言,为建安、黄初,此诗之祖也;《文选》刘琨、阮籍、潘、陆、左、郭、鲍、谢诸诗,渊明全集,此诗之宗也;老杜全集,诗之大成也。

诗不可凿空强作,待境而生自工。或感古怀今,或伤今思古,或因事说景,或因物寄意,一篇之中,先立大意,起承转结,三致意焉,则工致矣。结体、命意、炼句、用字,此作者之四事也。体者,如作一题,须自斟酌,或骚,或选,或唐,或江西。骚不可杂以选,选不可杂以唐,唐不可杂以江西,须要首尾浑全,不可一句似骚,一句似选。

诗要铺叙正,波澜阔,用意深,琢句雅,使字当,下字响。观诗之法,亦当如此求之。

凡作诗,气象欲其浑厚,体面欲其宏阔,血脉欲其贯串,风度欲其飘逸,音韵欲其铿锵,若雕刻伤气,敷演露骨,此涵养之未至也,当益以学。

诗要首尾相应,多见人中间一联,尽有奇特,全篇凑合,如出二手,便不成家数。此一句一字,必须着意联合也,大概要“沉着痛快”、“优游不迫”而已。

长律妙在铺叙,时将一联挑转,又平平说去,如此转换数匝,却将数语收拾,妙矣!

语贵含蓄。言有尽而意无穷者,天下之至言也。如〈清庙〉之瑟,一倡三叹,而有遗音者也。

诗有内外意,内意欲尽其理,外意欲尽其象,内外意含蓄,方妙。

诗结尤难,无好结句,可见其人终无成也。诗中用事,僻事实用,熟事虚用。说理要简易,说意要圆活,说景要微妙。讥人不可露,使人不觉。

人所多言,我寡言之;人所难言,我易言之。则自不俗。

诗有三多,读多,记多,作多。

句中要有字眼,或腰,或膝,或足,无一定之处。

作诗要正大雄壮,纯为国事。夸富耀贵伤亡悼屈一身者,诗人下品。

诗要苦思,诗之不工,只是不精思耳。不思而作,虽多亦奚以为?古人苦心终身,日炼月锻,不曰“语不惊人死不休”,则曰“一生精力尽于诗”。今人未尝学诗,往往便称能诗,诗岂不学而能哉?

诗要炼字,字者,眼也。如老杜诗:“飞星过水白,落月动檐虚。”炼中间一字。“地坼江帆隐,天清木叶闻。”炼末后一字。“红入桃花嫩,青归柳叶新。”炼第二字。非炼归入字,则是儿童诗。又曰“暝色赴春愁”,又曰“无因觉往来”。非炼赴觉字便是俗诗。如刘沧诗云:“香消南国美人尽,怨入东风芳草多。”是炼消入字。“残柳宫前空露叶,夕阳川上浩烟波”。是炼空浩二字,最是妙处。"

杨载论诗推崇汉魏及盛唐,认为"老杜全集,诗之大成也".并处处申明少陵的"诗法",如论七言云:"七言古诗七言古诗,要铺叙,要有开合,有风度,要迢递险怪,雄俊铿锵,忌庸俗软腐。须是波澜开合,如江海之波,一波未平,一波复起。又如兵家之阵,方以为正,又复为奇,方以为奇,忽复是正。出入变化,不可纪极。备此法者,惟李、杜也."论送别诗云:"送人远游,则写不忍别,而勉之及时早回;送人仕宦,则写喜别,而勉之忧国恤民,或诉己穷居而望其荐拔,如杜公唯待吹嘘送上天之说是也."如云"作诗要正大雄壮,纯为国事。""作诗要正大雄壮,纯为国事。""杜诗法多在首联两句,上句为颔联之主,下句为颈联之主。"及"苦思""炼字"诸处,皆奉杜诗为圭臬.

Ⅳ 一般诗歌绝句的构成,规矩是什么

一般诗歌绝句的构成,规矩
一、肯定语气与非肯定语气

绝句的结构不像律诗那样严格规定当中两联要对仗,它比较自由,不要求明显的稳定结构,有一、二句对仗的,有三、四句对仗的,也有全篇都不对仗的。这些都是常见的写法,除此之外,还有一、二句,三、四句都对仗的,这样的超稳定结构则比较少见。杜甫好用这种两联都对仗的写法,但不及他的其他形式的作品(例如律诗)那样有许多追随者。虽然他的四句全对的绝句不乏比较好的作品,例如: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人们不能不称赞他用精练的笔墨描绘了一幅明丽的自然景观,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受。但是,比之那些异常杰出的绝句名篇,应该说,还是比较逊色的。绝句中的历史名篇和艺术珍品,往往都不采取两联皆对的稳定结构方式,而以在统一结构中求变化的特点,例如李白的《客中作》: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句子的语气性质上看,在这些完全不对仗的句子中,第一、二句是陈述语气的肯定句,第三句或第四句就不再是陈述语气的肯定句,其语法性质有了变化,第三句变成了条件副句,第四句变成了否定语气。这并不是偶然的现象。在这种类型的艺术珍品中,第三句或第四句,像杜甫那样,采取和第一、第二句同样陈述语气性质的,是比较少见的。它们总是追求语气的变化,不是变成疑问语气,就是变成祈使感叹语气,或者变成否定语气。例如王维的《送元二使安西》: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这里的第三句是祈使句,第四句是否定语气。又如王翰的《凉州词》: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这里的第三句是否定语气,第四句是感叹语气。又如王之涣的《凉州词》: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这里第三句是感叹句,第四句是否定句。又如杜牧的《泊秦淮》:
烟笼寒水月笼纱,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这里的第三句是否定句。再如王安石的《泊船瓜洲》:
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这里的第四句,是疑问句。
这样的例子是举不完的。大量的现象说明,绝句的结构是追求统一的,但又不能把统一绝对化;它还在统一中追求变化。艺术形式的统一是在变化中的统一,艺术形式的变化是在统一中的变化。没有统一,必须无以构成艺术形象所必须的单纯,没有变化,单纯就可能变成单调,无以构成艺术形象所必须的丰富。绝句一共四句,每句的音节相等,如果两联又都同样是对仗,则不可能不产生某种单调之感。如果第四句虽然不都是对仗句,但在语气上都是陈述性的肯定句,则同样不可能不产生某种单调感。在四句中追求单纯和丰富的统一,严整和灵活的统一,正是绝句的艺术结构内在规律。在高度的限制中发挥灵活性,对于这种本来已经很单纯的艺术形式的生命力来说是不可少的。
绝句的艺术结构不同于律诗之处正是这种灵活性。这种灵活性,是隐秘的,不容易被人们轻易认识。一些现代人写的绝句,有的还是写得很认真的,但往往觉得缺乏绝句的结构特点,其重要原因就是这些作者没有把这种灵活的语气变化作为一种必要的结构原则自觉地加以运用 [1] 。
这种灵活性之所以不易为人们认识,还由于它不但是隐秘的,而且其表现形式是比较复杂的。可以说,这种灵活性本身的表现形式也是很灵活的。我们来看韩翃的《寒食》:

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
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
刘禹锡的《秋风引》:
何处秋风至?萧萧送雁群。
朝来入庭树,孤客最先闻。
这里的第三、四句,在语气上就并不是感叹疑问和否定,而这两首绝句的结构并不显得单调。这是因这两首绝句的第一句就是否定或疑问语气。
二、主体对客体的超越

在绝句中第一、二句即用疑问或感叹的情况还是比较少的。比较常见还是在第三、四句语气发生变化。如王昌龄的《出塞》: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这里第四句是否定句,它和第三句合成一个条件复合句。这个复合句,和前面两句所起的描绘客体现实图景的作用不同,是直接抒发主体的感兴的。前两句描绘,后两句抒发(当然前两句中也有某种抒发渗透在内,但主要不是直接抒发;后两句也有某种描绘渗透在内,但主要不是描绘)。后两句是主体对客体的超越。如果没有这种超越,情景交融就可能在同一个平面上。
在中国近体诗歌中,很少像西欧北美和俄罗斯诗歌中那样,存在大量的以直接抒情为主的作品。它的直接抒情成分一般不占主导地位,而是处于从属地位。在一般情况下,直接抒情的成分是紧跟在对生活场景的描绘之后的。句式上的否定、疑问和感叹不过是从客体描绘转入主体抒发的一种婉转自然的方式。我们前面所揭示的肯定语气和非肯定语气的对立统一不过是一种表层结构。这种现象是由绝句在结构上深层的内在结构——亦即主体对客体的超越决定的。
当绝句从客体的描绘转入主观感情的直接抒发时,疑问、否定、感叹往往比肯定的陈述更带超越性。那些在第三句、第四句变成疑问、感叹或否定的基本上都是抒发诗人内心感情的,带着作者直接抒情的成分。(如:“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在抒发诗人内心世界时,疑问句、感叹句和否定句显示出特殊的作用。这种作用是肯定语气的陈述句所不及的。例如贺知章的《咏柳》: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千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这里明明有答案的(“二月春风似剪刀”),可是还是说:“不知细叶谁裁出”,对于抒发来说:“不知”要比“知”好得多。否定比直接肯定更带感情色彩。又如白居易的《山下宿》:
独到山下宿,静向月中行;
何处水边碓?夜舂云母声。
虽然第三句是疑问句,可第三句和第四句并不能说就是直接抒发诗人内心世界的成分。但是这里用了疑问句:“何处水边碓?”是用有声来衬托“静向月中行”中的“静”的。为了写静,却用遥远的水碓之声来反衬(如果在身边,就该知道声音的确切来处了),水碓之声,打破了宁静,更显得宁静了。既然那遥远的水碓之声都可以听到,自然是月下的客观环境异乎寻常的静的结果。这里如果不用“何处水边碓”的疑问语气,而用肯定语气:“忽闻水边碓”,韵味就差得多了。这是因为用疑问语气能把处于宁静的客观世界中主观心灵的轻微的震颤表现得细致。这样就使本来不是直接抒发的诗句带上层次转换性色彩。在这里,疑问句的委婉、含蕴是肯定句所不能企及的。同样的,表现远戍边塞的战士那塞上的气候要更带主观抒发的特点。表示后来人对陈后主亡国的惨剧无动于衷,用“商女不知”要比正面写其漠然之感更有独到之处,而且抒情意味也深长得多。
当然,句法上的否定疑问感叹,不是艺术结构在统一中求变化的唯一表现形式。当第三、第四句转入抒情时用肯定句的也不乏其例。如王之涣的《登鹳雀楼》: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白日依山”,在西;黄河入海,在东。如此广阔的空间均在眼底,是写鹳雀楼之高。这是客观事物的观照。以下二句,转入主观感情的超越性抒发:“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诗人自觉对于自己无限广阔的心界来说,眼界的高远还不够满足。他用精神追求更高的精神境界来否定已经很高的物理的客观的高度。这里虽然没有用否定句,却是一种没有否定的否定(也就是对已经肯定的突破),内容的层次提高了。如果不用直接抒发,一味描绘下去,不但精神层次难以递进,结构也不免平板了。
在这里值得注意的是,如果没有高楼的描绘,“更上一层楼”的超越,就无以附丽;如果光有高楼的描绘,没有追求更高境界的超越,则作品的思想境界不能充分展示。观照和超越是互有区别的,同时又是互相联系的。岑参的《过碛》:
黄沙碛里客行迷,四望云天直下低;
为言地尽天还尽,行到安西更向西。
王之涣转入超越,用心胸的高度来否定楼台的高度,这里岑参转入抒发是用无限的向西,向西,来否定前面的“地尽天还尽”。这和贾岛的《渡桑乾》:
客舍并州已十霜,归心日夜忆咸阳;
无端更渡桑乾水,却望并州是故乡。
构思方法是同样的,是属于一种没有否定的否定的构思方式:在并州已经感到家乡够遥远的了,待到向更远的地方去时,这时并州却像故乡一样值得留恋了,更远否定了远,他乡转化为故乡。这种层次超越了心境在第三、四句中也是用抒发来直接表达的。
凡此种种都得力于后面两句用直接抒发来拓开境界,以更广阔的空间更高的精神境界超越前两句的有限性。善不善于用直接抒发来超越,往往能看出艺术水平的高低,例如同样表现思乡情绪的作品,贾岛有《客思》:
促织声尖尖似针,更深刺著旅人心。
独言独语月明里,警觉眠童与宿禽。
柳宗元有《与浩初上人同看山寄京华亲故》:
海畔尖山似剑芒,秋来处处割愁肠。
若为化得身千亿,散上峰头望故乡。
同样的主题,连比喻都有点类似(以促织之声比作针尖刺旅人之心,以海畔之山比作剑芒割旅人之愁肠),光看前面两句,在艺术上很难分出高下。看到第三、第四句,差别就显出来了。贾岛仍然停留在观照景物的层次上:“独言独语”,“警觉眠童”。所用形象仍然不出听觉范畴。后面两句形象和思想仍然停留在前面两句的深度上,没有明显的递进,实际上是重复了前两句已经展开的感知。柳宗元则不然,第三、四句转入超越性抒发,从现实的描绘转入想象的虚拟:“若为化得身千亿,散上峰头望故乡”,从外在景象的描写转入感情的狂想,形象的深度大增,感情的境界大开。有才与无才,才大与才小往往在此处可窥一斑。才疏者往往在第三句拘泥、执着、局促;才高者往往于第三句排开新宇。元朝诗人杨载在《诗家法数》中谈到诗的起承转合的“转”,说:“绝句之法……要句绝意不绝,多以第三句为主,而第四句发之……承接之间,开与合相关,正与反相依,顺与逆相应……大抵起承二句困难,然不过平直叙起为佳,从容承之为是。至如婉转变化工夫全在第三句,若于此转变得好,则第四句如顺流之舟矣。”[2]古人在实践中之所以感到第三、四句的“转”,对于全诗结构的关键性作用,就是因绝句结构的深层要超越表层,才能形成一种立体性结构。绝句在古代是不分行的,近代以来,受西欧北美的诗歌的影响,分为四行。其实,按西方十四行诗的书写方式,是分层次的:或三行一节,或四行一节,最后则是四行一节。如果严格按这个原则,则绝句的现代分行书写,分为笼统的四行一节,似乎并不妥当。四为第三句是开合、正反的转折,故当为两节,每节两行。如王昌龄《出塞》其一,应该这样分为两节:
秦时明月汉时关
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
不教胡马度阴山。
而杜牧的《夜泊秦淮》则当为
烟笼寒水月笼纱
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
隔江犹唱《后庭花》。
依此类推,则律诗的书写也应该是首联两句一节,含联和颈联四句一节,尾联两句一节。

Ⅵ 唐代诗歌中,哪一篇诗歌可以盖过全部诗歌的

白居易的《长恨歌》,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 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 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 缓歌曼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 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 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 翠华摇摇行复止,西出都门百余里。 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 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 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 黄埃散漫风萧索,云栈萦纡登剑阁。 峨嵋山下少人行,旌旗无光日色薄。 蜀江水碧蜀山青,圣主朝朝暮暮情。 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 天旋地转回龙驭,到此踌躇不能去。 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 君臣相顾尽沾衣,东望都门信马归。 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芙蓉未央柳。 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 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 西宫南内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 梨园弟子白发新,椒房阿监青蛾老。 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 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 临邛道士鸿都客,能以精诚致魂魄。 为感君王辗转思,遂教方士殷勤觅。 排空驭气奔如电,升天入地求之遍。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 楼阁玲珑五云起,其中绰约多仙子。 中有一人字太真,雪肤花貌参差是。 金阙西厢叩玉扃,转教小玉报双成。 闻道汉家天子使,九华帐里梦魂惊。 揽衣推枕起徘徊,珠箔银屏迤逦开。 云髻半偏新睡觉,花冠不整下堂来。 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舞。 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含情凝睇谢君王,一别音容两渺茫。 昭阳殿里恩爱绝,蓬莱宫中日月长。 回头下望人寰处,不见长安见尘雾。 惟将旧物表深情,钿合金钗寄将去。 钗留一股合一扇,钗擘黄金合分钿。 但教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 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作为一代文人,白居易可谓是一个成功者。他的现实主义的笔,写出了多少个凄冷的场面,敲响了一次又一次警钟。他的《长恨歌》,可谓是他一生的代表作。 诗以喜剧开头而转成悲剧,虽然作者的立意是“欲惩尤物”,却成了一首爱情的颂歌。这首叙事诗的最成功处就是抒情,相当复杂的情节只用精炼的几句就交代过去,而着力在情的渲染,细致地写唐明皇与杨贵妃爱情的浓烈和贵妃死后双方的思念之情. 《长恨歌》就是歌“长恨”,“长恨”是诗歌的主题,故事的焦点,也是埋在诗里的一颗牵动人心的种子。而“恨”什么,为什么要“长恨”,诗人不是直接铺叙、抒写出来,而是通过他笔下诗化的故事,一层一层地展示给读者,让人们自己去揣摸,去回味,去感受。 《长恨歌》首先给我们艺术美的享受的是诗中那个宛转动人的故事,是诗歌精巧独特的艺术构思。全篇中心是歌“长恨”,但诗人却从“重色”说起,并且予以极力铺写和渲染。“日高起”、“不早朝”、“夜专夜”、“看不足”等等,看来是乐到了极点,象是一幕喜剧,然而,极度的乐,正反衬出后面无穷无尽的恨。唐玄宗的荒淫误国,引出了政治上的悲剧,反过来又导致了他和杨贵妃的爱情悲剧。悲剧的制造者最后成为悲剧的主人公,这是故事的特殊、曲折处,也是诗中男女主人公之所以要“长恨”的原因。许多人说《长恨歌》有讽喻意味,我想,这首诗的讽喻意味就在这里。那么,诗人又是如何表现“长恨”的呢?马嵬坡杨贵妃之死一场,诗人刻画极其细腻,把唐玄宗那种不忍割爱但又欲救不得的内心矛盾和痛苦感情,都具体形象地表现出来了。由于这“血泪相和流”的死别,才会有那没完没了的恨。随后,诗人用许多笔墨从各个方面反复渲染唐玄宗对杨贵妃的思念,但诗歌的故事情节并没有停止在一个感情点上,而是随着人物内心世界的层层展示,感应他的景物的不断变化,把时间和故事向前推移,用人物的思想感情来开拓和推动情节的发展。唐玄宗奔蜀,是在死别之后,内心十分酸楚愁惨;还都路上,旧地重经,又勾起了伤心的回忆;回宫后,白天睹物伤情,夜晚辗转难眠。日思夜想而不得,所以寄希望于梦境,却又是“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诗至此,已经把“长恨”之“恨”写得十分动人心魄,故事到此结束似乎也可以。然而诗人笔锋一折,别开境界,借助想象的彩翼,构思了一个妩媚动人的仙境,把悲剧故事的情节推向高潮,使故事更加回环曲折,有起伏,有波澜。这一转折,既出人意料,又尽在情理之中。由于主观愿望和客观现实不断发生矛盾、碰撞,诗歌把人物千回百转的心理表现得淋漓尽致,故事也因此而显得更为宛转动人。 《长恨歌》是一首抒情成份很浓的叙事诗,诗人在叙述故事和人物塑造上,采用了我国传统诗歌擅长的抒写手法,将叙事、写景和抒情和谐地结合在一起,形成诗歌抒情上回环往复的特点。诗人时而把人物的思想感情注入景物,用景物的折光来烘托人物的心境;时而抓住人物周围富有特征性的景物、事物,通过人物对它们的感受来表现内心的感情,层层渲染,恰如其分地表达人物蕴蓄在内心深处的难达之情。从黄埃散漫到蜀山青青,从行宫夜雨到凯旋回归,从白日到黑夜,从春天到秋天,处处触物伤情,时时睹物思人,从各个方面反复渲染诗中主人公的苦苦追求和寻觅。现实生活中找不到,到梦中去找,梦中找不到,又到仙境中去找。如此跌宕回环,层层渲染,使人物感情回旋上升,达到了高潮。诗人正是通过这样的层层渲染,反复抒情,回环往复,让人物的思想感情蕴蓄得更深邃丰富,使诗歌“肌理细腻”,更富有艺术的感染力.作为一首千古绝唱的叙事诗,《长恨歌》在艺术上的成就是很高的。古往今来,许多人都肯定这首诗的特殊的艺术魅力。《长恨歌》在艺术上以什么感染和诱惑着读者呢?宛转动人,缠绵悱恻,恐怕是它最大的艺术个性,也是它能吸住千百年来的读者,使他们受感染、被诱惑的力量。 一篇《长恨》有风情! 白乐天如是说。可见诗人的内心里,实在给《长恨歌》灌注了太多的情感。 白乐天一生感时伤世,传世之句多有力陈百姓之苦,苛政之弊,如“一吟悲一事”的《秦中吟》,就是这样一位主张“文章合为时而著,诗歌合为事而作”的现实主义诗人,却将一段宫闱畸恋写得凄切婉转,荡气回肠.由此我想到了白居易自己的感情生活.原来他少年时曾与一民女湘灵相知相说,苦于家庭阻力不能结合,这种深深的痛苦寓于《长恨歌》的创作中,正是借咏史感怀自身的际遇。白居易虽然仕途坎坷,郁郁寡欢,甚至借佛道来麻木自己,寻找灵魂上的解脱,痛恨当时的朝政腐败.但我觉得,在这首诗里,更多的是对爱情的歌颂,或者说对自己曾经情感的影射. 而另一方面,自古帝王不爱江山爱美人,声色犬马也像是他们的专利。于是一个王朝没落的身影便随着一个女人冤屈的脚步,向着一个终点,慢慢地走着。“红颜祸水”便是一个绝好的理由,让帝王在感慨自己的国度走远之时,给后人一个开脱的借口。女人,只不过是一个悲剧的牺牲品.她们只是用自己的脂粉为了自己的地位利益而去争得一点点宠爱和一个男人的怀抱.而最终却被赐死.这也告诫她们,在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同时,也别忘记过度的开采带来的后果. 最后的浪漫主义的笔,给我们一点点慰藉,也让我在时间的端口,始终相信真正爱情的美丽。

Ⅶ 诗歌和散文有什么区别

诗体概说
诗体的分类,是一个复杂的问题。现在,只就一般的看法,简单地谈谈汉魏六朝和唐宋的诗体。
汉魏六朝诗,一般称为古诗,其中包括汉魏乐府古辞、南北朝乐府民歌,以及这个时期的文人诗。乐府本是官署的名称。乐府歌辞是由乐府机关采集,并为它配上乐谱,以便歌唱的。《文心雕龙·乐府》篇说:"凡乐辞曰诗,诗声曰歌。"由此可以看出诗、歌、乐府这三个概念之间的关系:诗指的是诗人所作的歌辞,歌指的是和诗相配合的乐曲,乐府则兼指二者而言。后来袭用乐府旧题或摹仿乐府体裁写的作品,虽然没有配乐,也称为乐府。中唐时白居易等掀起一个新乐府运动,创新题,写时事,因而叫作新乐府。
唐以后的诗体,从格律上看,大致可分为近体诗和古体诗两类。近体诗又叫今体诗,它有一定的格律。古体诗一般又叫古风,这是依照古诗的作法写的,形式比较自由,不受格律的束缚。
从诗句的字数看,有所谓四言诗、五言诗和七言诗。四言是四个字一句,五言是五个字一句,七言是七个字一句。唐代以后,四言诗很少见了,所以通常只分五言、七言两类。五言古体诗简称五古;七言古体诗简称七古;三五七言兼用者,一般也算七古。五言律诗简称五律,限定八句四十字;七言律诗简称七律,限定八句五十六字。超过八句的叫长律,又叫排律。长律一般都是五言诗。只有四句的叫绝句;五绝共二十个字,七绝共二十八个字。绝句可分为律绝和古绝两种。律绝要受平仄格律的限制,古绝不受平仄格律的限制。古绝一般只限於五绝。

散文,是文学里的一株奇葩。中国的文学里很早就有了散文的踪
迹,如欧阳修的《醉翁亭记》,范仲淹的《岳阳楼记》等等。但最成
功的,莫过于那部《徐霞客游记》。此文虽同属于游记的范畴,但在
内容和思想性方面,已经脱离了那种单纯的借景抒情式的文章,开创
了散文新的体裁。
到了近代,中国更是涌现出一大批散文家。如朱自清、扬朔、艾
青等,他们的作品,有的清新娟秀,有的深厚凝重。但同样之处都是
记录、赞叹了新中国的建立,成长,发展。这对于后来的散文,在风
格上影响甚深。
综上所述,散文主要有两个方面值得注意,既体裁和风格。
先说体裁。现在的散文体裁已经分有好几种。有随笔小札、心情
文字、旅行游记、叙事抒情等等。随着笔者的感触不同,每篇散文的
定义上就有所区别。
寥寥几语,尽述心事,这样的散文很精悍,与现代诗歌相得益彰;
洋洋洒洒,阐述心情,这样的散文很凝铸,作者一定必有深意,要结
合题目去理解,才能领悟。
再说风格。有清新的、凝重的、喜悦的、悲伤的、积极的、落寞
的,数不胜数。但有一个宗旨,既文笔一定要优美,文章一定要流畅。
"形散而神不散’。最后结尾处,一定要有点睛之笔,突出主题,反
应出这篇文章的思想。
其实,人生如酒自斟酌,文章似茶随调和。一篇好散文的成功之
处,只要能引起读者共鸣的,都是好文章。散文虽有它自己独特的一
些规定和范畴,但只要是发自内心的文字,谁不为之感动呢?古诗中
的拗句也是如此。
什么是散文?散文就是剖露在纸上跳跃的心灵文字!

Ⅷ 现代诗歌文体知识

“现代诗”名称,开始使用于1953年—纪弦创立“现代诗社”时确立。

现代诗的含义:

1、形式是自由的

2、内涵是开放的

3、意象经营重于修辞。

“古典诗”与“现代诗”的比较:“诗”者皆为感于物而作,是心灵的映现。“古典诗”以“思无邪”的诗观,表达温柔敦厚、哀而不怨,强调在“可解与不可解之间”。“现代诗”强调自由开放的精神,以直率的情境陈述,进行“可感与不可感之间”的沟通。

一、诗歌的起源

诗歌是一种主情的文学体裁,它以抒情的方式,高度凝练,集中地反映社会生活,用丰富的想象、富有节奏感、韵律美的语言和分行排列的形式来抒发思想情感。诗歌是有节奏、有韵律并富有感情色彩的一种语言艺术形式,也是世界上最古老、最基本的文学形式。诗歌起源于上古的社会生活,因劳动生产、两性相恋、原始宗教等而产生的一种有韵律、富有感情色彩的语言形式。

二、诗歌的特点

诗歌是高度集中地概括反映社会生活的一种文学体裁,它饱含着作者的思想感情与丰富的想象,语言凝练而形象性强,具有鲜明的节奏,和谐的音韵,富于音乐美,语句一般分行排列,注重结构形式的美。

我国现代诗人、文学评论家何其芳曾说:“诗是一种最集中地反映社会生活的文学样式,它饱含着丰富的想象和感情,常常以直接抒情的方式来表现,而且在精炼与和谐的程度上,特别是在节奏的鲜明上,它的语言有别于散文的语言。”

这个定义性的说明,概括了诗歌的几个基本特点:第一,高度集中、概括地反映生活;第二,抒情言志,饱含丰富的思想感情;第三,丰富的想象、联想和幻想;第四,语言具有音乐美。

三、诗歌的表现手法

诗歌的表现手法很多,我国最早流行而至今仍常使用的传统表现手法有“赋、比、兴”。《毛诗序》说:“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

其间有一个绝句叫:“三光日月星,四诗风雅颂”。

现当代诗歌的主要流派:五四”诗歌、新月派、现代派、九叶派、朦胧诗、新生代诗歌。

1、“五四”诗歌

现代诗歌是"五四"运动以来的诗歌,其主体是用白话写作,以打破旧诗词格律为主要标志的新诗.最早试验并倡导新诗的杂志是《新青年》,1917年2月2卷6号上刊出胡适的白话诗8首,1920年胡适《尝试集》出版,是第一部白话新诗集.代表初期新诗最高成就的是浪漫主义诗人郭沫若,他的《女神》中大部分作品写于1920年前后,传达着五四狂飙突进的时代精神,开一代诗风.

1926年围绕北京《晨报》的《诗镌》,集合了一批立志要为新诗创格律的诗人,其中有闻一多,徐志摩,朱湘等人,他们随后还创办了《新月》和《诗刊》,"新月派"由此得名.新月派诗人中闻一多的理论最为完整明确,他主张诗应当有音乐的美(主要指平仄,音韵),绘画的美(主要指词藻,色彩与意境等),建筑的美(主要指诗节句式的匀称整饬),总之要"理性节制情感",带着"镣铐"来"跳舞",这是对诗人更高的审美要求。

2、新月派

现代新诗史上一个重要的诗歌流派,该诗派大体上以1927年为界分为前后两个时期。前期自1926年春始,以北京的《晨报副刊?诗镌》为阵地,主要成员有闻一多、徐志摩、朱湘、饶孟侃、孙大雨、刘梦苇等。他们不满于"五四"以后"自由诗人"忽视诗艺的作风,提倡新格律诗,主张"理性节制情感",反对滥情主义和诗的散文化倾向,从理论到实践上对新诗的格律化进行了认真的探索。

3、现代派

"现代派"诗歌流派,是指1932年之后围绕《现代》杂志的一批诗人,包括戴望舒,何其芳,卞之琳,废名,林庚,等等.何其芳的《预言》等诗华丽,精致.卞之琳的《数行集》,《鱼目集》里的作品善于将日常生活的观察转为哲理性的感悟,其圆熟,冷静的表达常常出奇制胜。

4、九叶派

"九叶派"则是40年代以《中国新诗》等刊物为中心的另一风格趋向的诗人群(又称"中国新诗派"),代表诗人是辛笛,穆旦(另有专门介绍),郑敏,杜运燮,陈敬容,杭约赫,唐祈,唐湜,袁可嘉等。80年代出版有他们9人的诗歌合集《九叶集》,"九叶派"由此得名.文学史通常认为"九叶诗派"的艺术探求很有价值,拥有一批艺术水准较高的诗人诗作,对新诗的表达方式以及诗学观念都有大的突破。

五,六十年代的诗歌带有非常鲜明的时代特色,政治抒情诗是这一时期最受欢迎的文体之一。1976年天安门诗歌运动,是群众自发的诗歌集体创作运动。

新时期首先出现的是现实主义诗歌潮流,稍后出现了有关"朦胧诗"的讨论,说明一种新生代的诗歌正在文坛崛起。

5、朦胧诗

"朦胧诗"不仅仅是某个诗人群,或者某类诗作,而是一种带有叛逆性,先锋性的创作潮流.因其作品在艺术上多用总体象征,具有表达的多义性和不确定性,而被称为"朦胧诗".如北岛,舒婷,顾城,江河,杨炼,等等,是"朦胧诗"的代表作者。

6、新生代

几乎和"朦胧诗"群体同出于80年代初期,而在90年代终于成为主潮的"新生代",是比较庞杂的诗人群.其中影响较大的有海子,王家新等为代表的所谓"后朦胧"诗人,此外,还有韩东,于坚等为代表的"第三代"诗人.他们的特点表现为注重日常生活的审美,价值观念上的反崇高,反英雄,艺术上则反优雅,反意象,有意用原生态的口语入诗。

(8)诗歌铺叙扩展阅读:

按照作品语言的音韵格律和结构形式分为格律、自由、散文和韵脚诗。

(1)格律诗:是按照一定格式和规则写成的诗歌。它对诗的行数、诗句的字数(或音节)、声调音韵、词语对仗、句式排列等有严格规定,如,我国古代诗歌中的“律诗”“绝句”和“词”“曲”,欧洲的“十四行诗”。

(2)自由诗:是近代欧美新发展起来的一种诗体。它不受格律限制,无固定格式,注重自然的、内在的节奏,押大致相近的韵或不押韵,字数、行数、句式、音调都比较自由,语言比较通俗。美国诗人惠特曼(1819—1892年)是欧美自由诗的创始人,《草叶集》是他的主要诗集。我国“五四”以来也流行这种诗体。

(3)散文诗:是兼有散文和诗的特点的一种文学体裁。作品中有诗的意境和激情,常常富有哲理,注重自然的节奏感和音乐美,篇幅短小,像散文一样不分行,不押韵,如,鲁迅的《野草》。

(4)韵脚诗:属于文学体裁的一种,顾名思义,泛指每一行诗的结尾均须押韵,诗读起来朗朗上口如同歌谣。这里的韵脚诗指现代韵脚诗,属于一种新型诗体,类似流行于网络的方道文山流素颜韵脚诗。出道于2000年之后。

Ⅸ 诗歌的表现手法

古人在创作中非常注重表现艺术,写景、状物、言情、述志,往往采用既对立又统一,既相反而又相成的辩证手法,从而形成了古诗词耐人寻味的艺术魅力,让读者在品味赏读中获得无穷的艺术享受。这些辩证的表现手法包括点染、虚实、疏密、浓淡、离合、雅俗、曲直、隐显、巧拙等。下面以中学课本中涉及到的诗词为例,试作说明。

1、点染

点染,本是国画的术语。绘画时,有的地方点,有的地方染,从而绘出一幅和谐统一的画面。借用到古典诗歌中来,指的是作者在有些地方正面点明旨意,有些地方侧面渲染。这在写景抒情诗中比较常见,一般用景物来染;用一句话,一个词来点出要抒发的感情。渲染是为了突出旨意,旨意引导渲染,相互依存,和谐统一。

如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其中的“断肠人在天涯”是点;其余各句均是“染”,渲染相思之情的伤悲。

如柳永《雨霖铃》:“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其中第一句是“点”,点出“伤离别”;其余各句是“染”,渲染伤别之情。 李清照的《声声慢》就用了“乍暖还寒”、“三杯两盏淡酒”、“晚来风急”、“雁过也”、“满地黄花”、“梧桐更兼细雨”来渲染伤心的心绪,最后用“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点出自己“愁”的主旨。

王实甫《长亭送别》中的[正宫][端正好],前面“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是染,后面“都是离人泪”是点。也是用的这种手法。

2、虚实

虚实结合是古典诗歌重要的艺术手法之一。所谓“实”,是诗词中可以通过视觉、听觉等感觉捉摸到的部分;所谓“虚”则是指诗词中表现的存在于人的思想意识之中的部分。换言之,就方法而言,详细为实,简略为虚;具体为实,抽象为虚;有据为实,假托为虚;有行为实,徒言为虚。就对象而言,景为实,情为虚;眼见为实,想象为虚;有者为实,无者为虚;显者为实,隐者为虚;当前为实,过去和将来为虚;已知为实,未知为虚等等。虚实结合,可以给人以无穷的想象和回味,也可以使诗人的感情表达得更深沉而充分。

如李白的《蜀道难》,以虚写实,从蚕丛开国说到五丁开山,由六龙回日写到子规夜啼,天马行空般地驰骋想象,创造出了让人惊叹不已的蜀道形象。

李商隐的《锦瑟》运用“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四个典故,以虚写虚(过去的经历、梦想、挫折等),让后学者畅想不已,被喻为古代“朦胧诗”。

李煜的《虞美人》中“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却又以实写虚,将抽象的“愁”化为具体可感的江水滚滚,新鲜美妙,让人回味。

3、疏密

诗歌的疏密手法,主要是指描写人、事、景、物的密度。密度小者为疏,密度大者为密。疏者大笔勾勒,重在传神;密者多为工笔细描,重在铺写渲染。在诗歌中,疏利于写大景,密利于写小景;在词、曲中,婉约者较密;豪放者较疏。

但在一首诗歌中,诗人们也时而采用疏密结合的手法,构成一定的意境,如杜甫的《登高》中“风急天空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四句,前两句“风急”、“天高”、“猿啸”、“渚清”、“沙白”、“鸟飞”一句三个意象,显得绵密急促;后两句“落木”、“长江”一句一意象,显得物象稀少而疏阔。从美学角度看,因为密就产生了一种紧促感,因为疏就产生了一种弛缓和开朗感,一紧一缓之间,给欣赏者带来了心理的愉悦;而作者营造这一密一疏的艺术形象,又将秋天特有的景物放在了宏大的背景中,相互映衬,给人以丰富的想象空间。

又如王维的《山居秋暝》“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四句,也是深得疏密之妙。前两句交代“雨后空山”、“秋天傍晚”,一写环境,一写时间,可谓疏朗简洁;后两句却写到“明月”、“青松”、“月光”、“清泉”、“石头”、“水花”,意象十分丰富;一疏显得宏观开阔,一密显出局部的清幽,的确让人心旷神怡。

4、动静

客观事物的动静之态,给了诗人们许多创作的灵感,他们常常将事物的动、静结合起来描写,做到静中见动,动中见静,动静相生,动静互衬,妙趣无穷。

如查慎行的《舟夜书所见》:“月黑见渔灯,孤光一点萤。微微风簇浪,散作满天星。”前两句写静,后两句写动,给人美妙的遐想。

王维的《鸟鸣涧》:“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以动写静,花落、月出、鸟鸣的动,突出了春涧的幽静。

杜甫的《绝句》:“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前两句写动,绘出一幅绚丽的图景;后两句写静,一言空间之广,一言时间之久,但也静中见动,是诗人在思接千载、视通万里的动。

李白《望天门山》更是高妙,以“天门中断楚天开”写出了水神奇的动,力量巨大;又用“碧水东流至此回”写出了山雄奇险峻的静,强大力量的静;然后又用“两岸青山相对出”写静,静中有动;“孤帆一片日边来”写动,动中有静;动静相衬,即有力量的对抗,又有宁静与和谐,真是运笔如神!

5、浓淡

在绘画中,浓淡主要指色彩的深浅、明暗。在文学创作中,主要指语言的色彩。浓者,重笔浓彩,绚丽;淡者,素笔淡写,不尚雕饰。就作家个人而言,有的追求素淡,有的追求浓艳;有的浓淡兼施,两相映衬,收到鲜明生动的艺术效果。

如王安石的《桂枝香·金陵怀古》上片写金陵的壮丽景色,用了“似练”、“翠峰”、“残阳”、“彩舟云淡”来写秋景,语言华美;下片叹六朝竞逐豪华,吊古伤今,语言素淡;以浓衬淡,有力地强化了政治家睹今鉴古的深远思虑。

又如李清照的《一剪梅》,上片写“红藕”“玉簟”“罗裳”“兰舟”“锦书”“月满”,色彩较浓;下片写“花”“水”“闲愁”,色彩较淡;浓淡相映,充分地渲染和抒发了词人的相思之苦;“浓”尚不可解其愁,“淡”更让她何以堪?

6、雅俗

雅俗是运用语言的一种艺术。“雅”是典雅,“俗”是通俗。在诗歌中适当运用雅语和俗语,就会雅俗共赏,增强诗歌的艺术魅力。

如张养浩的《山坡羊·潼关怀古》,前七句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蹰,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比较雅;结尾两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较通俗:这样以俗入雅,充分表达了词人关注百姓疾苦的情怀。

又如白居易《忆江南》词,“江南好,风景旧曾谙”、“能不忆江南”,用语通俗;而“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用语典雅。不用雅,写不出江南之优美;不用俗,便失去了亲切感和独特的向往之情,可谓相得益彰。

7、巧拙

巧拙也是语言运用的艺术。“巧”是工巧,“拙”是朴拙,二者结合,常可收到别具一格、耐人寻味的艺术效果。

如姜夔的《扬州慢》:“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前一句朴拙,后两句工巧。无前者,后两句失去依托;无后者,前一句失去了应有的表达效果:前后相合,一幅凄清之景顿生,一股兴叹之情流动。

又如周邦颜的《苏幕遮》:“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前一句写太阳初升,露水渐干,比较朴实;后二句写青青池水,风吹水动,晃动的叶子仿佛在不断高举一样,用笔很巧。

8、曲直

曲与直是诗人表达感情的两种方式。“曲”是婉曲含蓄,“直”是直率明了。一般来说,诗人心情平静时,喜欢含蓄委婉,感情激动时,便直吐为快。在现实生活中,作者的思想感情常常是复杂变化的,因而在作品中总是兼用曲与直两种手法来表情达意,力求做到曲直互补,妙合其心。

如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描写令人神往的仙境世界,明写了对仙境的向往,暗写了对现实的强烈不满,属于“曲”的手法;到诗的结尾处却大呼:“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这就是“直”,一曲一直间将诗人率真可爱的个性表现得淋漓尽致。

白居易的《琵琶行》虽然也曲直兼用,但没有了李白的率真,而是以曲为主;他写琵琶女的身世遭遇,直接表明的是对下层歌妓和劳苦百姓的同情,曲折表达的却是政治受挫后,对现实的深刻认识和对世态炎凉的强烈不满。说自己的遭际属于“直”吧,可他还是表达得那么“曲”,不讲原委,只诉同感。曲折与直率的运用,与诗人的心境有关,确实耐人寻味。

9、隐显

“隐”与“显”,也是诗人表达感情的两种方式。“隐显”与“曲直”非常相似,常常将两者联系在一起说,因为曲就是隐,直就是显。诗人在表达深藏内心而不便明言的思想感情时,往往隐约其辞,采用隐讳曲折的方式;其他的一般都表达得较直接明白。

如朱庆馀的《近试上张水部》,明明是想说自己考前心里没底,又充满成功的期待,盼望张籍的帮助,却又隐讳曲折地虚拟新妇的口气问新郎:“画眉深浅入时无?”可谓隐讳而妙极。

又如苏轼《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在明显地抒发哀悼亡妻之情的同时,也隐约地抒发了“尘满面,鬓如霜”的政治失意之情,可说是隐得深沉。

10、离合

离合是一种离题旁涉与紧扣题目的辩证表现手法。直写题目,内容就会局促;荡开笔墨,内容又会偏离题目。而离合就是要讲究直写与旁写、正写与侧写的和谐,侧写、旁写都要做到服务于正写,服务于题目,从而使诗歌意脉相连,似断实续,摇曳多姿。这种手法在咏物词中表现得非常突出,因为古人主张咏物词要力求“不即不离”、“不沾不滞”。

如苏轼的《水龙吟》:“似花还是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开篇摇曳入题,以似花非花、无情有思吟咏杨花,接着由杨花衍生出思妇意象,人与花、物与情,在不即不离之间,咏物而不滞于物,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当然,诗歌的辩证表现手法,除了上面举出的这些之外,还有很多, 如在角度上还表现为“大小”,在内容衔接上还有“突兀与自然”,在音节节奏上还有“快慢”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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