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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塞山怀古赏析的

发布时间: 2021-01-14 01:28:41

⑴ 西塞山怀古鉴赏题

长庆四年(公元824年)七、八月之际,刘禹锡由夔州任调往和州任,沿江东下,途经如今湖北大冶附近的西塞山时,抚今追昔,感慨万千,写下了这首脍炙人口的《西塞山怀古》。
《西塞山怀古》在我们面前展示的是一幅绮丽的历史画卷。作者把特定的历史情节和山川形胜的自然背景协调地组合在一起,并将秋色不露痕迹的涂抹在画面上,造成了含蓄蕴籍的艺术境界,令读者体会到了历史家的严峻,政治家的敏锐,哲学家的深邃,文学家的伤感,挥就了一首杰出的诗章。

王浚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
这句首联,是刘禹锡给《西塞山怀古》这幅历史画卷选择的第一个情节。
距离刘禹锡写《西塞山怀古》五百四十四年前,即公元二七九年,西晋武帝司马炎为完成统一大业,下令伐吴,在东起滁洲(今安徽滁县)西至益州(今四川成都)的广阔战线上,以贾充为大都督,组织了数路大军,向吴主孙皓发起了全面进攻。处于战线最西端的龙骧将军王浚,先于益州起造战舰——“以木为城,起楼檐,开四出门,其上皆得驰马往来。”[注:《晋书·王浚传》]。史称“舟楫之盛,自古未有。”
王浚挥师于公元二八零年正月自益州东征,沿长江向孙皓的首府金陵挺进,并于同年三月在石头城(金陵城)上接受了孙皓的投降。
这次战争历时五个月,兵将之众多,战区之广阔,战役之复杂,殊为罕见。但在广阔的背景和纷繁的历史素材中,作者化复杂为单纯,仅选择了“王浚楼船”和吴主孙皓的投降地——金陵城来作描述。
金陵的“王气”之说由来已久。秦始皇曾言“东南有天子气”[注:史记·高祖本记],乃至后来的北朝诗人虞信[注:就是‘虞信生平最萧瑟’里的那个虞信,见杜甫《咏怀古迹》]在《哀江南赋》序中也曾提过“江表王气”之言。
因此,刘禹锡在《台城怀古》中也用“王气”一词来指代建都金陵的六朝封建政权。他说:“清江悠悠王气沉,六朝遗事何处寻。”由此引伸,《西塞山怀古》一诗中的“王气”,则专指孙皓的政权。“黯然”一词,极言孙皓失败之惨,灭亡之速。“收”字又和上句的“楼船下益州”中的“下”字形成连续性的对照,彼一“下”,此即“收”。一个“下”字,可见王浚楼船顺流直下,锐不可当的气势;一个“收”字,则综括了孙皓腐朽政权土崩瓦解的形式。由此可见,仅在这两个字上,工夫便下的很讲究,确是锤炼精深,恰如其分的。

《西塞山怀古》历史画卷上的第二个情节是:
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

尽管史书上讲王浚的军队“发自蜀,兵不血刃,攻无坚城,夏口、无偿、无相支抗”[注:《晋书·王浚传》],但实际上,吴人还是进行了多次反抗。王浚就曾伐丹杨(今湖北秭归),克西陵,占荆门、夷道(今湖北宜都),攻乐乡(今湖北松滋),身经数战。不过,这些纷杂错综的战争素材都被刘禹锡略去了。为了突出“黯然收”的含义,作者只选择了被王浚用火炬、麻油烧融沉江的铁锁和孙皓的一面降旗,依然用的是化复杂为单纯的手段。
从构思的角度看,这两句是“金陵王气黯然收”的具体化、形象化。古人以八尺为“寻”,“千寻”极言其长。“幡”即旗,不言旗而言“幡”,寓贬义在内。“石头”乃石头城之省语。“千寻铁琐”是吴人于江险要冲处设置的障碍,表明孙皓的反抗。就孙皓而言,兵非不多,将飞不广,地非不险,城非不固,但由于他内政不休,荒淫无道,连“剥人之面”、“凿人之眼”的酷刑也在所不免,结果造成“上下离心,莫为皓尽力”[注:《三国志·孙皓》],因此“铁锁沉”而“降幡出”。其后,孙皓惶惶不可终日,企图重整军心,却兵燹临头,为时已晚。并且,可叹之处还在于,吴主孙皓缚手牵羊,卑躬归降之后,曾就此事遭晋臣相诘,这位亡国之君竟还振振有辞,反倒指摘他人“奸回不忠”,意在为己开罪。
历史学家言孙皓“积恶已极,不复堪命”[注:《三国志·孙皓》],可见“铁锁沉”而“降幡出”是历史的必然。一“沉”一“出”,不仅见其失败与灭亡之关联,含蕴了深刻的历史教训,并且也为下联的“人世几回伤往事”作了铺垫和准备。
方植之称:刘禹锡的《西塞山怀古》“独王浚一事”,又“无自己在诗内”,所以“无甚奇警甚妙”[注:《昭昧詹言》]。以至于后世有的本子索性改为“西晋楼船下益州”,实大谬也。实际上,方的这个说法是难以立论的。诚然,和西塞山相关的历史人物和事件是很多的,但刘禹锡独选王浚一事,却有其深刻的寓意。我们知道,王浚虽不是西晋伐吴战争中的主力,但却是一只奇兵。他自西到东,纵横数千里,直取石头城,不失为伐吴战争中的风流人物。他的思路,甚至影响到了数百年后,唐宪宗时期的一件奇功——李愬雪夜袭蔡州,生擒魁首吴元济之战,以此才奠定了后世称之为“元和中兴”的盛况,前者彪炳青史,后者继往开来,二者交相辉映,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把王浚作为抒写的中心,不仅于突出兴亡之感的主题有利,亦且增加诗章的传奇色彩。此外,王浚伐吴是从四川到金陵,刘禹锡由夔州刺史任调和州刺史,也是从四川到金陵附近,两人行经的路线相同,但二者的境遇却完全相反——王浚完成了一代伟业,而刘禹锡则因为永贞革新的失败则被长期贬官在边远州郡。
赴任途中,诗人身临王浚东征旧地,即地怀人,因人感事,就事抒情的心情,是完全可以理解的。由此可见,《西塞山怀古》于叙事上精心提炼和选择情节,化繁复为单纯,是完全从诗的结构和主题出发的,也是籍此为着眼点的,并没有随意性。正因为《西塞山怀古》的选材概括了历史的因素和寄寓了个人的感慨,达到了言简意赅,意在言外的艺术境地。因此后来有人说,“‘王浚楼船’”四语,虽少陵动笔,不过如是”[注:①少陵.即少陵野老,杜甫别称;②语出《岘佣说诗》]。

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

这两句,既给这幅怀古的历史画卷勾勒出山川的背景,又在构思上起到了转折作用,从历史的叙述过渡到抒发眼前的感慨。“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看似平凡简单,不故作惊人之语,所以有人讥为“平弱不称”。其实,这两句于沉痛中见豁达,在常语中含有绵延不尽之意,于艺术上是别具一格的。
出语中的“几回”二字,富有典型的概括意义。三国以来,金陵的政治风云,几经变换。从吴到晋,又从东晋到宋、齐、梁、陈,大体都由于相似的原因而导致政权的更迭,历史的深重教训在往复成谶。刘禹锡深感于这一历史教训的现实意义,多次抒写过自己的感慨。他的《金陵五题》、《台城怀古》、《金陵怀古》都表现了相似的主题。故此,诗中的“几回”二字不仅囊括了晋吴更替的历史感慨,且亦包含古人伤古人,今人伤古人,未来之人伤悼今人的普遍而深刻的意义。
正如杜牧所说:“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注:《阿房宫赋》]。具有政治家头脑的刘禹锡,自然理解历史兴亡规律的反复,所以用“几回”加以强调。其次,刘禹锡等永贞革新集团诸人曾奋起上书,清言弊政,其以王叔文为首,史称“二王八司马”。直言要‘废五坊,罢宫市,停羡余,出宫女,黜宦官,抑藩镇。“自春至秋,其所施为,人不以为当非”[注:《刘禹锡集》]。
他们祈望挽救唐王朝的颓势命运,建立自己的功业,可是,他们失败了,刘禹锡被贬外任。十年后,他和好友柳宗元虽获得了一次升迁的机会,却又因为一首“咏桃”的小诗,见罪于权贵,导致刘贬连州,柳贬柳州[注:《新唐书·刘禹锡传》]。此后,刘禹锡由连州而夔州,由夔州而和州,前后近二十载,始终郁郁不得其志。这里的“人世几回伤往事”,未尝不在深沉的历史感慨中寄寓了诗人自己那长期政治生涯的伤感在内。由此可见,“几回”二字,确乎深沉感慨,笔力千钧,“若有上下千年,纵横万里在其笔底者”[注:《诗学篡文》]。
对句“山形依旧枕寒流”,则将往事的追思怀念落实到诗人的立足之地——西塞山上。西塞山靠临长江,说“山形枕寒流”,自是意料中的事。此处的“寒流”即江流,也就是‘铁锁沉江’的江流。江流的湍急不息,象征着时光的流逝,历史的变换。这样既使出句的“几回”有了时间上的布定,又把对晋吴的历史感叹延伸到现实中来。“依旧”二字,使得文气贯通,造成出句和对句的浑然一体,强有力的补衬着“几回”,既而突出了“伤往事”的深刻主题。
“兴废由人事,山川空地形”[注:《刘禹锡集》],江山依旧,人事全非,这一“寒”字,把这句常语变得警策非凡。“寒”,固然是客观的实感,即秋寒,水寒,诚为诗人心境的反映——政治上失意后的心寒,但更重要的却是表现了历史教训的深刻严峻:谁放肆地嘲弄历史,历史就一定会无情的嘲弄谁,孙皓的“一片降幡”,即是有力的明证。因此,这个“寒”字兼有历史和现实的鞭策警悚作用。

今逢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

尾联是全诗的点睛之笔——诗人将萧然的秋色涂抹在历史的画卷上,来道出怀古之真情。至此,我们眼前所呈现的,是滔滔长江边的西塞山上,往日残败的营垒依稀可辨,江水之滨的芦苇动摇于萧瑟秋风中,壮阔的背景中搀杂则悲凉的意味,伤感的诗情。此情此景与王浚灭吴的历史相互结合,似有矛盾,似有关联,使得读者产生疑窦,而这疑窦又将启迪人们的思索和回味,去追寻答案。
“四海为家”隐藏两层含义。其一为:“四海为家”即四海一家,天下一统。借指李唐王朝的政治形式。中唐时期的唐王朝,被安史之乱后形成的藩镇势力搞的尾大不掉,但在形式还依旧维持着统一的局面,故云“四海为家日”。长庆年间的政治风云特别令贤者忧虑——唐穆宗李恒穷奢极欲,宠信权宦,排抑谏官,赏罚无度,这一切都加剧了统治集团内部的矛盾。另一方面,元和年间曾一度被平息的藩镇势力,又有兴风作浪之势。卢龙兵马使朱克融率先发难,成德节度使王庭之紧随其后[注:《新唐书·穆宗本纪》]。大唐王朝又面临着四分五裂的危局。古人云:“天子以四海为家”[注:《史记·高祖本纪》]。而穆宗李恒却“荒宴,不以国事为意”[注:《资治通鉴》]。后来,不久前才上台的李湛,则又“视朝月不再三”,这怎么能不使兼具政治家敏感和诗人忧怅情怀的刘禹锡忧心如焚呢?
其二为:刘禹锡自辞帝京长安,数十年来仕途坎坷,连遭迁调,倍感人世多舛,使这位弱冠之初就荣登庙堂的栋梁之才数度意冷心灰,早年间曾立誓要励精发奋的一腔热血,宏大志向,业已逐渐消磨——“四海为家”,亦暗指自身犹如飞絮浮萍,飘蓬无定,连将来的命运都如那滔滔江水,不知会奔向哪里,斯情斯景,怎能不教诗人触怀惆怅,百感齐集?
面对如此错综复杂的政治局面,诗人站在扬子江头,西塞山下,由衷感到唐王朝的前途仿佛眼前那动摇于萧瑟秋风中的芦荻,摇摇欲折,岌岌可危。于是,作者把“几回伤往事”和“四海为家日”有机的联系在一起,对历史的追怀,对现实的忧虑,以及对自身遭遇不幸的伤感,一齐汇集心头,形于笔底,巧妙地融入了“故垒萧萧芦荻秋”的秋色之中。所以,清人汪师韩曾评论说:“履清时而依故垒,含蕴正靡穷矣”[注:《刘禹锡集》],应该说是恰如其分的。
需要指出的是,“故垒萧萧芦荻秋”,既是道作者心中之情,又是绘眼前实景。从艺术上讲,所谓“故垒”,不必有,亦未必无;不必是旧吴孙皓的故垒,亦未必不是旧吴孙皓的故垒。要知道,作者之意是用“故垒”来影射当下的藩镇作乱,造成“履清时而依故垒”的意境,为“萧萧芦荻秋”注入特定的政治内容。仅此,就排除了一般封建士大夫的“春恨”、“秋愁”、“忧伤叹逝”之类的伤感,而融铸起一种立意深远的格调。上下两句诗,在表意上一明一暗,相互映衬,使得“故垒萧萧芦荻秋”具有广阔而深刻的社会内容,进而形成为含蕴隽永的艺术力量。
刘禹锡所作的怀古诗,特别擅长于用写景来造成一种含蓄的意境,表达深邃的思想感情,从风物中见真情,于单纯中现复杂。他的“山围故国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淮水东边旧时月,夜深还过女墙来”[注:《刘禹锡集》]中的那种六代奢华,风流云散的兴亡变幻之感,也只包融在一幅含意蕴籍的风景图画中,在咏怀的手法上和《西塞山怀古》有相似之处。
总而言之,《西塞山怀古》前四句总叙史事,提炼和择选情节;而后四句则发怀古之幽,状眼前之景,都能做到化繁为简,却又由简见繁。全诗层层深入,落墨有秩,由远及近,自浅见深;行文间利用有关词句来关联照应,使得整首诗章既作到结构严谨,又能如流水行云,“不见艰难吃力”[注:《昭昧詹言》]。有一气呵成之感。这首七律,通篇上下千年,纵横万里,立意深远,含蕴靡穷。确有“笔著纸上,神来天际,气魄法律,无不精到”之妙[注:《一瓢诗话》]。
《唐诗纪事》中载——白居易、元缜,韦楚客与刘禹锡共会,论南朝兴废,各赋金陵怀古诗。而刘禹锡的“王浚楼船”一蹴而就,率众先成,白居易看后云:“四人探骊龙,子先获珠,所余鳞爪何用?”是以余人皆辍笔——此论,对于这首《西塞山怀古》而言,应当说还是很有见地的。

⑵ 西塞山怀古 赏析 300字

西塞山怀古
作者:【刘禹锡】 年代:【唐】 体裁:【七律】 类别:【未知】

王浚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
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
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
从今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

【注释】:
西塞山:在今湖北省大冶县东。王浚:晋武帝时益州刺史,受命征吴,造大楼船,直取吴都,吴帝孙皓奉表请降。

【简析】:
这是一首怀古的诗,表明国家统一是人心所向,告诫要防止历史上分割局面的重演,写得含蓄、贴切、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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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塞山,在今湖北太冶东面的长江边。岚横秋塞,山锁洪流,形势险峻,是六朝有名的军事要塞。长庆四年(824)刘禹锡由夔州刺史,调任和州刺史,沿江东下,途经西塞山,即景抒怀,写下了这首诗。太康元年(280)晋武帝命王浚率领以高大的战船组成的水军,顺江而下,讨伐东吴。诗人便以这件史事为题,开头写“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便黯然消失。益州金陵,相距遥遥,一“下”即“收”,何其速也!两字对举就渲染出一方是声势赫赫,一方是闻风丧胆。第二联便顺势而下,直写战事及其结果。东吴的亡国之君孙皓,凭借长江天险,并在江中暗置铁锥,再加以千寻铁链横锁江面,自以为是万全之计,谁知王浚用大筏数十,冲走铁锥,以火炬烧毁铁链,结果顺流鼓棹,径造三山,直取金陵。“皓乃备亡国之礼,……造于垒门”(《晋书·王浚传》)。第二联就是形象地概括了这一段历史。

诗的前四句,洗炼、紧凑,在对比之中写出了双方的强弱,进攻的路线,攻守的方式,战争的结局。它只用第一句诗写西晋水军出发,下面就单写东吴:在战争开始的反映,苦心经营的工事被毁,直到举旗投降,步步紧逼,一气直下。人们不仅看到了失败者的形象,也看到了胜利者的那种摧枯拉朽的气势。可谓虚实相间,胜败相形,巧于安排。

诗人在剪裁上颇具功力。他从众多的史事中单选西晋灭吴一事,这是耐人寻味的,因为东吴是六朝的头,它又有颇为“新颖”的防御工事,竟然覆灭了。照理后人应引以为鉴,其实不然。所以写吴的灭亡,不仅揭示了当时吴王的昏聩,更表现了那些后来者的愚蠢,也反映了国家的统一是历史的必然。其次,诗人写晋吴之战,重点是写吴,而写吴又着重点出那种虚妄的精神支柱“王气”、天然的地形、千寻的铁链,皆不足恃。这就从反面阐发了一个深刻的思想,那就是“兴废由人事,山川空地形”(刘禹锡《金陵怀古》)。可见如此剪裁,就在于它能完满地表现其主题思想。

清代屈复评这首诗说:“前四句止就一事言,五以‘几回’二字括过六代,繁简得宜,此法甚妙。”(《唐诗成法》)不过应该指出,若是没有前四句丰富的内容和深刻的思想,第五句是难以收到如此言简意赅的效果。第六句“山形依旧枕寒流”,山形,指西塞山;寒流,指长江,“寒”字和结句的“秋”字相照应。诗到这里才点到西塞山,那么前面所写,是不是离题了呢?没有。因为西塞山之所以成为有名的军事要塞,之所以在它的身边演出过那些有声有色载入史册的“活剧”,就是以南北分裂、南朝政权存在为条件的。因此前面放眼六朝的兴亡,正是为了从一个广阔的历史背景中引出西塞山,从而大大开拓了诗的境界。诗人不去描绘眼前西塞山如何奇伟竦峭,而是突出“依旧”二字,亦是颇有讲究的。山川“依旧”,就更显得人事之变化,六朝之短促,不仅如此,它还表现出一个“江山不管兴亡恨,一任斜阳伴客愁”(包佶《再过金陵》)的意境。这些又从另一个角度对上一句的“伤”字作了补充,所以纪昀说:“第六句一笔折到西塞山是为圆熟”(见方回《瀛奎律髓》纪评)。

第七句宕开一笔,直写“今逢”之世,第八句说往日的军事堡垒,如今已荒废在一片秋风芦荻之中。这残破荒凉的遗迹,便是六朝覆灭的见证,便是分裂失败的象征,也是“今逢四海为家”、江山一统的结果。怀古慨今,收束了全诗。

刘禹锡的这首诗,寓深刻的思想于纵横开阖、酣畅流利的风调之中,诗人好象是在客观地叙述往事,描绘古迹,其实并非如此,翻一翻历史,便知道在唐宪宗时期曾经取得了几次平定藩镇割据战争的胜利,国家又出现了比较统一的局面,不过这种景象只是昙花一现,公元八二一年到八二二年河北三镇又恢复了割据局面。刘禹锡在这首诗中,把嘲弄的锋芒指向在历史上曾经占据一方、但终于覆灭的统治者,这不正是对重新抬头的割据势力的迎头一击吗!当然,“万户千门成野草,只缘一曲《后庭花》”(《金陵五题·台城》),这个六朝覆灭的教训,对于当时骄侈腐败的唐王朝来说,也是一面很好的镜子。

⑶ 刘禹锡:西塞山怀古的赏析

西塞山复怀古

王浚楼船下益制州,金陵王气黯然收。
千寻铁锁沈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
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
从今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

【注解】:西塞山:在今湖北省大冶县东。
1、王浚句:王浚,字士治,弘农湖县(今河南灵宝西南)人,官益州刺史。
2、千寻句:当时吴国曾于江中锁以铁链,王浚用大火炬将它烧断。千寻:古时八尺曰寻,这里只是形容其长。
3、降幡:降旗。
4、石头:石头城,故址在今南京清凉山,吴孙权时所筑,唐武德时废。
5、四海为家:意即天下统一。
6、故垒:指西塞出,也包括六朝以来的战争遗迹。

【韵译】:
晋代王浚乘楼船自成都东下,
金陵帝王瑞气全都黯然收煞。
吴国千寻铁链也被烧沉江底,
一片投降白旗金陵城头悬挂。
人间有几回兴亡的伤心往事,
高山依旧枕着寒流没有变化。
从此四海一家过着太平日子,
故垒萧条长满芦荻秋风飒飒。

【简析】:
这是一首怀古的诗,表明国家统一是人心所向,告诫要防止历史上分割局面的重演,写得含蓄、贴切、自然。
【评析】:

诗歌鉴赏

1、颈联“人世几回伤往事”句,承上启下,把读者的思想从历史的悲哀中挣扎出来,回版到现实,概权括了整个南朝三百余年政权频繁更替的历史,具体说明失去人心,不与民为善的必然后果。
2、“今逢四海为家日”句宕开一笔,以褒奖的口吻赞美当世。通过古今对比,诗人深感大唐二百余年统一基业的弥足珍贵。另外,诗人歌颂“四海为家”,表现了他维护国家统一的坚定立场。
3、“下”字置于“益州”之前,渲染出一种浩浩荡荡、居高临下的进军气势,同时也为下文写吴国的败亡埋下了伏笔。“黯然收”三字,既表明吴国军队闻风丧胆的情态,又预示吴国走向失败的必然命运。

⑸ 刘禹锡: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全诗赏析!

“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出自唐代诗人刘禹锡的《西塞山怀古》 西塞山怀古王濬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今逢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历代评价:此诗颇受历代评家好评,《唐诗鼓吹笺注》称:首联一雄壮一惨淡,后四句于衰飒中见其高雅自然,于感慨中见壮丽,是“唐人怀古之绝唱”。《絸斋诗谈》云:“太平既久,向之霸业雄心消磨已净。此方是怀古胜场。”《一瓢诗话》云:“似议非议,有论无论,笔着纸上,神来天际,气魄法律,无不精到,洵是此老一生杰作,自然压倒元、白。”俞陛云《诗境浅说》:“余谓刘诗与崔颢《黄鹤楼》诗,异曲同工。崔诗从黄鹤仙人着想,前四句皆言仙人乘鹤事,一气贯注;刘诗从西塞山铁锁横江着想,前四句皆言王濬平吴事,亦一气贯注,非但切定本题,且七律诗能前四句专咏一事,而劲气直达者,在盛唐时,沈佺期《龙池篇》、李太白《鹦鹉篇》外,罕有能手”。作品赏析:这首《西塞山怀古》诗,是刘禹锡于公元824年(唐穆宗长庆四年),由夔州调任和州刺史,在赴任的途中,经西塞山时,触景生情,抚今追昔,写下了这首感叹历史兴亡的诗。此诗表面看是写历史变迁,世事无常,兴衰难料之感,但若联系当时藩镇割据的局面和刘禹锡密切关注国事的心态来看,则可知怀古之意实因伤今,作者是在以古为鉴,警示时人:三国六朝的分裂局面已成历史,唐王朝还算是个统一的大国,但各藩镇拥兵自重已经多年,“四海为家”的太平景象之下,也有深重的隐忧。“王浚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这两句是对当年历史的回顾。公元279年(西晋咸宁五年),司马炎为完成统一的大业,下令伐吴。在东起滁州西至益州的辽阔战线上,组织了数路大军,向东吴发动了全面进攻。当时身为龙骧将军的王濬,在益州造战船,“以木为城,起楼橹,开四处门,其上皆得驰马往来”(《晋书·王濬传》),此即诗中所言之“楼船”。船造好后的第二年,王浚带兵从益州出发,沿江东下,很快攻破金陵,接受了吴主孙皓的投降,从此东吴灭亡。诗人把这场历时五个多月纷纭复杂的历史过程全部删去,只截取了王浚发兵和吴国灭亡这两个开始与结束的场面,便集中概括了历史的全部过程。“下”与“收”二字,连贯而成,相互呼应。前者表明王浚兵来之迅猛;后者写出东吴政权覆灭之命运,冠以“黯然”,更见惨凄。“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是承上联具体地写出金陵政权“黯然收”的景况和原因。“千寻铁锁”是东吴在西塞山下江险碛要处的设防。它包含有两层意思:一是表明孙皓政权尽管腐败,但还是不愿轻易失国,而进行拚死抵抗的;二是渲染王浚的足智多谋,英勇善战。当时的东吴,为防御晋武帝的讨代,曾在西塞山一带筑营垒,设江防,并用铁锁链横截长江,以阻挡王浚的楼船。但王浚用木筏数十,上载麻油火炬,烧融了铁链,直抵金陵城下,迫使吴主孙皓举“降幡”投降。从历史上看,当时的东吴,非兵不多,将不广,城不固,地不险。只因孙皓不修内政,荒淫误国,致使“上下离心,莫为皓尽力”(《三国志·孙皓》),所以必然要导致“铁锁沉”“降幡出”的下场。这个历史教训是深刻的,不能不令人感慨深思。“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两句是诗人触景生情,对历史上的兴亡,发出伤心的慨叹。眺望金陵的西塞山依然巍峨耸立,其下的长江在寒秋中滚滚东流。可是当年在金陵的帝王都不见了。“往事”二字,包蕴深沉,它指自东吴以后在金陵相继建都的东晋、宋、齐、梁、陈六个朝代,这些政权的灭亡,大都有相似的原因。但是人们总不接受历史的教训,在循环往复地因袭着前人的失误而不自省。正如杜牧在《阿房宫赋》中所说:“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具有政治家头脑的刘禹锡,对这一点自然理解得很深,所以他积极参加王叔文的政治革新集团,奋起改革时弊,力求挽救衰败的唐王朝。可是残酷的现实,使自己的愿望不仅不能实现,反而使自己与集团其他诸人都屡遭迫害与打击。所以这里的“几回伤往事”,不仅有对前朝兴亡的感叹,也有对自己一生遭遇的悲诉。一个“伤”字,充分表现了悲痛之情。“今逢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是全诗的主旨。诗人对往事的“伤”是根于当世的忧,伤往事是次,忧当世是主。唐朝自“安史之乱”以后,虽然表面上还维持着统一的局面,但是几代皇帝都宠信宦官,排挤忠臣。藩镇割据愈演愈烈。如诗人认为,这种情势若继续维持下去,必然要加速衰败,重蹈历史的覆辙。所以“今逢四海为家日”既是诗人欣喜唐王朝这个暂时还统一的局面,又是警喻世人这个局面恐怕很快就要失去,“故垒萧萧芦荻秋”大概将会成为唐王朝未来的真实写照。后人会和此时的诗人一样面对前朝的故垒遗迹,在一片秋风芦荻的摇曳之中而伤心叹喟。如此在内容上则深化了诗的主题思想,在感情上和前面的“人世几回伤往事”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西塞山怀古》一诗叙说的内容是历史上的真实,状摹的景色是眼前的实景,抒发的感叹是诗人胸中的真情。诗人巧妙地把史、景、情完美地揉合在一起,使得三者相映相衬,相长相生,营造出一种含蕴半瞻的苍凉意境,给人以沉郁顿挫之感。

⑹ 西塞山怀古的作品鉴赏

西塞山,在今湖北省黄石市东面的长江边上。岚横秋塞,山锁洪流,形势险峻。是六朝有名的军事要塞。公元280年(西晋太康元年),晋武帝司马炎命王濬率领以高大的战船“楼船”组成的西晋水军,顺江而下,讨伐东吴。诗人便以这件史事为题,开头写“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便黯然消失。益州金陵,相距遥遥,一“下”即“收”,表明速度之快。两字对举就渲染出一方是势如破竹,一方则是闻风丧胆,强弱悬殊,高下立判。第二联便顺势而下,直写战事及其结果。东吴的亡国之君孙皓,凭借长江天险,并在江中暗置铁锥,再加以千寻铁链横锁江面,自以为是万全之计,谁知王濬用大筏数十,冲走铁锥,以火炬烧毁铁链,结果顺流鼓棹,径造三山,直取金陵。“皓乃备亡国之礼,……造于垒门”(《晋书·王濬传》)。第二联就是形象地概括了这一段历史。
诗的前四句,洗炼、紧凑,在对比之中写出了双方的强弱,进攻的路线,攻守的方式,战争的结局。它只用第一句诗写西晋水军出发,下面就单写东吴:在战争开始的反映,苦心经营的工事被毁,直到举旗投降,步步紧逼,一气直下。人们不仅看到了失败者的形象,也看到了胜利者的那种摧枯拉朽的气势。可谓虚实相间,胜败相形,巧于安排。
诗人在剪裁上颇具功力。他从众多的史事中单选西晋灭吴一事,这是耐人寻味的,因为东吴是六朝的头,它又有颇为“新颖”的防御工事,竟然覆灭了。照理后人应引以为鉴,其实不然。所以写吴的灭亡,不仅揭示了当时吴王的昏聩无能,更表现了那些后来者的愚蠢,也反映了国家的统一是历史的必然。其次,诗人写晋吴之战,重点是写吴,而写吴又着重点出那种虚妄的精神支柱“王气”、天然的地形、千寻的铁链,皆不足恃。这就从反面阐发了一个深刻的思想,那就是“兴废由人事,山川空地形”(刘禹锡《金陵怀古》)。可见如此剪裁,就在于它能完满地表现其主题思想。
清代屈复认为此诗第五句甚妙。不过应该指出,若是没有前四句丰富的内容和深刻的思想,第五句是难以收到如此言简意赅的效果。第六句“山形依旧枕寒流”,山形,指西塞山;寒流,指长江,“寒”字和结句的“秋”字相照应。诗到这里才点到西塞山,但是前面所写并没有离题。因为西塞山之所以成为有名的军事要塞,之所以在它的身边演出过那些有声有色载入史册的“活剧”,就是以南北分裂、南朝政权存在为条件的。因此前面放眼六朝的兴亡,正是为了从一个广阔的历史背景中引出西塞山,从而大大开拓了诗的境界。诗人不去描绘眼前西塞山如何奇伟竦峭,而是突出“依旧”二字,亦是颇有讲究的。山川“依旧”,就更显得人事之变化,六朝之短促,不仅如此,它还表现出一个“江山不管兴亡恨,一任斜阳伴客愁”(包佶《再过金陵》)的意境。这些又从另一个角度对上一句的“伤”字作了补充。
第七句宕开一笔,直写“今逢”之世,第八句说往日的军事堡垒,如今已荒废在一片秋风芦荻之中。这残破荒凉的遗迹,便是六朝覆灭的见证,便是分裂失败的象征,也是“今逢四海为家日”、江山一统的结果。怀古慨今,收束了全诗。全诗借古讽今,沉郁感伤,但繁简得当,直点现实。
刘禹锡的这首诗,寓深刻的思想于纵横开阖、酣畅流利的风调之中,诗人好像是在客观地叙述往事,描绘古迹,其实并非如此,刘禹锡在这首诗中,把嘲弄的锋芒指向在历史上曾经占据一方、但终于覆灭的统治者,这正是对重新抬头的割据势力的迎头一击。当然,“万户千门成野草,只缘一曲《后庭花》”(刘禹锡《金陵五题·台城》),这个六朝覆灭的教训,对于当时骄侈腐败的唐王朝来说,也是一面很好的镜子。 汪师韩《诗学纂闻》:“假使感古者取三国六代事,衍为长律,便使一句一事,包举无遗,岂成体制?梦得之专咏晋事,尊题也。下接云‘人事几回伤往事’,若有上下千年,纵横万里在其笔底者。山形枕水之情,不涉其境,不悉其妙。至于芦荻萧萧,履清时而依故垒,含蕴正靡穷矣。所谓骊珠之得,或在于斯者欤?”
薛雪《一瓢诗话》:“似议非议,有论无论,笔着纸上,神来天际,气魄法律,无不精到,洵是此老一生杰作,自然压倒元、白。”
屈复《唐诗成法》:“前四句止就一事言,五以‘几回’二字括过六代,繁简得宜,此法甚妙。”
钱朝鼎《唐诗鼓吹笺注》:“劈将王濬下益州起,加‘楼船’二字,何等雄壮!随手接云:‘金陵王气黯然收’,下一‘收’字,何等惨溃!……看他前四句单写吴主孙皓,五忽转云‘人世几回伤往事’,直将六朝人物变迁,世代废兴俱收在七字中。六又接云:‘山形依旧枕寒流’,何等高雅,何等自然!末将无限衰飒字样写当今四海为家,于极感慨中却极壮丽,何等气度,何等佳构!此真唐人怀古之绝唱也。”
《絸斋诗谈》评此诗:“太平既久,向之霸业雄心消磨已净。此方是怀古胜场。”
纪昀评此诗:“第六句一笔折到西塞山是为圆熟。”(方回《瀛奎律髓》纪评)
俞陛云评此诗:“余谓刘诗与崔颢《黄鹤楼》诗,异曲同工。崔诗从黄鹤仙人着想,前四句皆言仙人乘鹤事,一气贯注;刘诗从西塞山铁锁横江着想,前四句皆言王濬平吴事,亦一气贯注,非但切定本题,且七律诗能前四句专咏一事,而劲气直达者,在盛唐时,沈佺期《龙池篇》、李太白《鹦鹉篇》外,罕有能手。”(《诗境浅说》)

⑺ 风雨渡扬子江的鉴赏

这首七古言歌行可分三层,第一层从开头到“或有伛身言莫吐”,纯用赋体,写长江的奇兀及渡江所见;中间八句为第二层怀古,回顾有关长江的历历往事,末六句是第三层抚今,抒发自己的感慨。诗不是均匀布局,而是随意所至,挥洒自如,由景入情,直泻而下。同是壮笔,前是雄壮,后是悲壮,而以瑰玮豪奇之气,一以贯之。写风雨中渡江时所见所思,赞叹自然界的壮丽,唾弃战争,仰慕有疏凿之功的大禹。 扬子江,长江下游,以扬州之扬子津得名。此指扬州附近的长江。巴蜀,今四川。吴楚,今长江中下游一带。蒜山,在今镇江市西,北临长江。水经,汉桑钦著,北魏郦道元有《水经注》,记中国河流水道。滟滪,滟滪堆,在瞿塘峡口,为长江绝险处。扶桑,传说东海岛名,为仙人东王公所居。金山,在镇江城西,原在江中,现已与岸相连。山有金山寺,为著名古刹。采石,在今安徽当涂县北,临长江。敲齿,即叩齿,道家念咒前的动作。据《华严经》,有婆珊婆演底神,能咒令大风雨止,大风浪息,使落险难中人得安稳。天堑,天然壕沟。此指长江。《南史·孔范传》:“长江天堑,古来限隔,虏军岂能飞度!”羽,羽书。古代紧急公文插羽毛为标记。三楚,战国楚地,即今黄淮至湖南一带。锦帆十里,据《开河记》,隋炀帝乘龙舟南幸扬州,以锦为帆,自大堤至淮口,相连不绝,“锦帆过处,香闻十里”。铁锁千寻,《晋书·王濬传》:吴人于江险要处以铁锁横截之。王濬攻吴,乃备火炬,遇锁即熔之。刘禹锡《西塞山怀古》:“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

⑻ 赤壁赏析

赤壁赏析:

诗篇的开头借一件古物兴起对前朝人、事、物的慨叹,“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这两句意为折断的战戟沉在泥沙中并未被销蚀,自己将它磨洗后认出是前朝遗物。在这里,这两句描写看似平淡实为不平。

沙里沉埋着断戟,点出了此地曾有过历史风云。战戟折断沉沙却未被销蚀,暗含着岁月流逝而物是人非之感。

正是由于发现了这一件沉埋江底六百多年,锈迹斑斑的“折戟”,使得诗人思绪万千,因此他要磨洗干净出来辨认一番,发现原来是赤壁之战遗留下来的兵器。这样前朝的遗物又进一步引发作者浮想联翩的思绪,为后文抒怀作了很好的铺垫。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这后两句久为人们所传诵的佳句,意为倘若当年东风不帮助周瑜的话,那么铜雀台就会深深地锁住东吴二乔了。

这里涉及到历史上著名的赤壁之战。这对于诗人而言是相当清楚的,因为杜牧本人有经邦济世之才,通晓政治军事,对历史时事是非常熟悉的。众所周知,赤壁之战吴胜曹败,可此处作者进行了逆向思维大胆地设想,提出了一个与历史事实相反的假设。

假若当年东风不帮助周瑜的话,那结果会如何呢?诗人并未直言战争的结局。而是说“铜雀春深锁二乔”,铜雀台乃曹操骄奢淫乐之所,蓄姬妾歌姬其中。

这里的铜雀台,让人不禁联想到曹操风流的一面,又言“春深”更加深了风流韵味,最后再用一个“锁”字,进一步突显其金屋藏娇之意。

《赤壁》是唐代诗人杜牧创作的一首七言绝句,诗人即物感兴,托物咏史,点明赤壁之战关系到国家存亡,社稷安危;同时暗指自己胸怀大志不被重用,以小见大。

(8)西塞山怀古赏析的扩展阅读:

《赤壁》

唐代·杜牧

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译文:

一支折断了的铁戟(古代兵器)沉没在水底的沙中还没有销蚀掉,经过自己又磨又洗发现这是当年赤壁之战的遗留之物。假如东风不给周瑜以方便,结局恐怕是曹操取胜,二乔被关进铜雀台了。

作者:

杜牧,字牧之,号称杜紫薇,又号樊川居士,汉族,京兆万年(今陕西安),晚唐时期杰出的诗人、散文家,是三朝宰相杜佑之孙,杜从郁之子,唐文宗大和二年26岁中进士,授弘文馆校书郎。

后赴江西观察使幕,转淮南节度使幕,又入观察使幕。史馆修撰,膳部、比部、司勋员外郎,黄州、池州、睦州刺史等职,最终官至中书舍人。

岁暮卒于长安,终年五十岁。晚唐杰出诗人,尤以七言绝句著称,内容以咏史抒怀为主。他的古体诗受杜甫、韩愈的影响,题材广阔,笔力峭健。

他的近体诗则以文词清丽、情韵跌宕见长。杜甫与李白合称"李杜",为了跟诗人李商隐与杜牧即"小李杜"区别开来,杜甫与李白又合称"大李杜"。

杜牧所咏之赤壁乃是湖北黄冈的赤鼻矶,所以说杜牧此诗只是借相同的地名,寄寓吊古之意,并抒写自己的感慨。宋代苏轼在黄州所作的《赤壁赋》和《念奴娇.赤壁怀古》也是类似的情况。

⑼ 西塞山怀古赏析

《西塞山怀古》是唐代诗人刘禹锡的作品。此诗怀古伤今。前四句,写西回晋灭吴的历史故事,表现国家答统一是历史之必然,阐发了事物兴废决定于人的思想;后四句写西塞山,点出它之所以闻名,是因为曾经是军事要塞,而今山形依旧,可是人事全非,拓开了诗的主题。全诗叙说的内容是历史上的事实,状摹的景色是眼前的实景,抒发的感叹是诗人胸中的真情。诗人巧妙地把史、景、情完美地揉合在一起,使得三者相映相衬,相长相生,营造出一种含蕴半瞻的苍凉意境,给人以沉郁顿挫之感。

⑽ 西塞山怀古赏析

“王浚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这两句是对当年历史的回顾。公元279年(西晋咸宁五年),司马炎为完成统一的大业,下令伐吴。在东起滁州西至益州的辽阔战线上,组织了数路大军,向东吴发动了全面进攻。当时身为龙骧将军的王浚,在益州造战船,“以木为城,起楼橹,开四处门,其上皆得驰马往来”(《晋书·王浚传》),此即诗中所言之“楼船”。船造好后的第二年,王浚带兵从益州出发,沿江东下,很快攻破金陵,接受了吴主孙皓的投降,从此东吴灭亡。
“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是承上联具体地写出金陵政权“黯然收”的景况和原因。“千寻铁锁”是东吴在西塞山下江险碛要处的设防。它包含有两层意思:一是表明孙皓政权尽管腐败,但还是不愿轻易失国,而进行拚死抵抗的;二是渲染王浚的足智多谋,英勇善战。当时的东吴,为防御晋武帝的讨代,曾在西塞山一带筑营垒,设江防,并用铁锁链横截长江,以阻挡王浚的楼船。但王浚用木筏数十,上载麻油火炬,烧融了铁链,直抵金陵城下,迫使吴主孙皓举“降幡”投降。从历史上看,当时的东吴,非兵不多,将不广,城不固,地不险。只因孙皓不修内政,荒淫误国,致使“上下离心,莫为皓尽力”(《三国志·孙皓》),所以必然要导致“铁锁沉”“降幡出”的下场。这个历史教训是深刻的,不能不令人感慨深思。 “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两句是诗人触景生情,对历史上的兴亡,发出伤心的慨叹。眺望金陵的西塞山依然巍峨耸立,其下的长江在寒秋中滚滚东流。可是当年在金陵的帝王都不见了。“往事”二字,包蕴深沉,它指自东吴以后在金陵相继建都的东晋、宋、齐、梁、陈六个朝代,这些政权的灭亡,大都有相似的原因。但是人们总不接受历史的教训,在循环往复地因袭着前人的失误而不自省。
“今逢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是全诗的主旨。诗人对往事的“伤”是根于当世的忧,伤往事是次,忧当世是主。唐朝自“安史之乱”以后,虽然表面上还维持着统一的局面,但是几代皇帝都宠信宦官,排挤忠臣。藩镇割据愈演愈烈。如诗人认为,这种情势若继续维持下去,必然要加速衰败,重蹈历史的覆辙。所以“今逢四海为家日”既是诗人欣喜唐王朝这个暂时还统一的局面,又是警喻世人这个局面恐怕很快就要失去,“故垒萧萧芦荻秋”大概将会成为唐王朝未来的真实写照。后人会和此时的诗人一样面对前朝的故垒遗迹,在一片秋风芦荻的摇曳之中而伤心叹喟。如此在内容上则深化了诗的主题思想,在感情上和前面的“人世几回伤往事”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西塞山怀古》一诗叙说的内容是历史上的真实,状摹的景色是眼前的实景,抒发的感叹是诗人胸中的真情。诗人巧妙地把史、景、情完美地揉合在一起,使得三者相映相衬,相长相生,营造出一种含蕴半瞻的苍凉意境,给人以沉郁顿挫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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