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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析文学作品的角度

发布时间: 2020-12-29 11:10:53

Ⅰ 什么是文学作品的审美视角

嗯,我的理解就是用审美的角度来欣赏文学作品,是文学审美性的鉴赏角版度吧。
文学审美性的内容权
其一,文学主体即作者在创作过程中,进行审美创作。
其二,文学客体即作品是文学审美性的载体。
其三,文学接受者即读者在阅读过程中,进行审美欣赏。
也可以从纵向方面理解:
审美性与现实性相对,记录作者的理想国,是对现实性的升华,来源于现实并高于现实。
审美性体现在语言、音律和文字组合中,读者接受时身心产生愉悦的感觉。

Ⅱ 应该从哪些角度去赏析一部文学作品

首先你可以了解一下它的创作背景,还有作者写这部作品的时候,怀着怎样的心情,还有这篇故事里面想要表达的情感,都是可以赏析它的角度。

Ⅲ 文学作品分析需要从哪些方面进行

一般抄,对待一部作品,会从以下几个角度考虑:
1、作者。作者写作的动机?主题?受到哪些人和事影响?企图影响什么?改变什么?作者的心理和经历在作品中留下哪些烙印?作者在作品中表达了他的什么思想?
2、作品。作品本身在语言上、结构上有什么特征?和哪些作品类似?和哪些作品相反?作品中有无歧义和难解之处?如果有,研究者如何对待,有无自己的解读?
3、环境。作品和它的时代有什么关系?怎样体现当时的社会制度、风俗人情等外部因素?
4、史论。作品具有哪些文艺流派、思潮的特征?对当时和以后的文艺有怎样的影响?他人对此作品评价怎样?读者如何接受该作品?它的具体传播影响情况如何?
5、理论。研究者有无基于自己的学科背景所建立的理论框架?如有,对该作品的解读,是支持还是冲击了该理论?对该理论的生成发展有无贡献?在这个层次,你可以借题发挥,尽量表述自己的艺术观、价值观,甚至人生观和世界观。如果你对文学、艺术、哲学等人文社科的议题已经有了较成熟的观点,形成了自己的理论体系(没有创新也没关系,有创新才不正常),可以用精当的语言,结合作品表述出来。这就叫研究能力。一切学科的研究,最高目的是形成理论从而指导实践。

Ⅳ 欣赏文学作品角度有哪些

欣赏一个作品,最起码你要习惯看,然后多读几遍,再以自己的观点写写读后感,自然而然就知道怎么欣赏了。然后 构思,文笔,人物刻画,情节,还有作者特有的一种风格都是欣赏文学的角度。

Ⅳ 如何从语言学角度分析文学作品

文学语言有其不同与其他艺术现象的特点,本文将对文学语言的几个主要特点为突破口展开论述,以修辞、细节和幽默三个角度入手,阐述了文学的形象生动性。

文学语言的特点包括众多方面。而鲜明性、生动性、形象性等为主要方面,除此之外,文学语言还有它自身的特点如音乐性、情感性、蕴藉性、陌生化、鲜明的个性化,复义、反讽与悖论等等。与其它艺术不同,“文学是语言艺术,是用语言塑造艺术形象,反映社会生活,传达作家对人生独特的审美体验的艺术形象,反映社会生活,传达作家对人生独特的审美体验的艺术门类,用语言塑造艺术形象使文学区别于其他艺术门类的本质特征。”
一、修辞手段的应用
谈及文学语言的形象生动性首先要弄清:文学语言是它以民族共同语﹐特别是人民群众生动的口头语言为基础﹐经过作家加工﹑提炼而形成﹐富于形象性和艺术感染力。文学语言具有的想象生动性要求活的东西不能写死,但死的东西一定要写活,表现为一些修辞手段的应用;其次,文学语言能够精确地按照事物和行动呈现在视觉和听觉里的那种形式展现给读者,即所谓的“绘声绘色”、“情景再现”,表现为细节上的生动刻画;最后,文学语言的形象生动性表现在它能够构建出含蓄中的幽默,恰到好处涉笔成趣。文学作品要把枯燥无味的文字变为活泼跳动的语言,不可或缺的是恰到好处的修辞方法的运用。朱自清先生把这一方面发挥得淋漓尽致,如他的作品《春》:
“一切都象刚睡醒的样子,”…“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红的像火”…春天像小姑娘,花枝招展的,笑着,走着。 春天像健壮的青年,有铁一般的胳膊和腰脚,领着我们上前去。”
作者运用比喻和比拟手法,“钻”生动形象地刻画出了小草萌芽的生命力,彰显着力量与生气。“闹”则描绘出了众蜂飞舞,声音灵动而此起彼伏的热闹场景,二者站在视觉与听觉的角度,表现了春的生动。除了《春》,在《绿》、《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和《荷塘月色》也用了颇多修辞。
除了比喻、比拟等修辞方法的运用,夸张、借代、婉曲也是经常使用的手法,如:“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敲”字之所以用得精妙,就是因为读者会随着这个敲字,在头脑中勾起敲后景物所产生的变化——宿在池边树上的鸟,池中的鱼,树上的叶子,不远处的猫狗等动物的反应,联想和想象铺天盖地起来。
二、细节的刻画
不同于科学语言、日常语言,文学语言的形象生动性是指文学语言文本细节刻画上。科学语言,强调严谨的逻辑性、严谨性、明确性尤其是实用性,它不注重个人色彩和风格,显得朴素单纯、千篇一律。日常语言由于发生在具体交往中,受到现实人际关系和具体预警的影响,更加富于感情色彩和个人风格,主要用于沟通交流的需要。文学语言则突破了语法结构和逻辑要求,强调个人感情和语言风格,它不作为说理的手段,而是作为描写、表现、象征的符号体系,与普通语言有一定程度的背离,采用描写形式来反映外部世界表达主体的情思,甚至刻意使用隐含性语言,涉及的意义往往不能直接理解,需要读者思考、分析作者写作的真正意图以及作品本身所体现的价值,尤其是对细节描写上所下的功夫。如红楼梦中对林黛玉的那段描写:“两弯似,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红楼梦》第三回《金陵城起复贾雨村,荣国府收养林黛玉》:“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是描写林黛玉神态的,她的性格是多愁善感,身娇体弱。
通过细节描写可以使读者在头脑中浮现作品刻画的情景,仿佛身临其境,生动入微。如《狼图腾》文中形容小狼的吃食:“小狼在吃撑以后就开始挑食了,先是跳粥里的碎肉吃,再挑星星点点的肉丁吃,它锐利的舌尖像一把小镊子,能把每一粒肉丁都镊进嘴里。…小狼居然在用舌头挤压剩粥,把挤出来的奶汤舔到嘴里面…”随着阅读,一只小狼在吃东西的情形仿佛就在读者眼前,而读者似乎就沉浸在观看小狼啄食的情景之中。这种细节化的描写突出了小狼个性化的一面,使小说并非平铺直叙地展开,增添了作品的形象生动性。
三、风趣幽默性
最后说到文学作品所传达的风趣幽默性更是表达出形象生动性的一面。语言新鲜活泼、风趣幽默、富于表现力。生动、流畅的讲述,能把读者带进一种艺术享受的境界,会产生强烈的感染力。
文学作品中俗语、成语等在人物对话中的应用,凸显了作品中人物形象鲜明、性格突出。《红楼梦》第六回中刘姥姥说:“那我们也知艰难的,但俗与说道: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些;凭他怎样,你老拔一根寒毛,比我们的腰还壮呢。” [2]宝钗的练达老成,刘姥姥的朴拙逢迎的性格,活灵活现地刻画了出来。
赵树理论及了三仙姑的来历:“当时的青年,如今都已留下胡子,家里大半又都是子媳成群,所以除了几个老光棍,差不多都没有那些闲情到三仙姑那里去了。三仙姑却和大家不同,虽然已经四十五岁,却偏爱当个老来俏,小鞋上仍要绣花,裤腿上仍要镶边,顶门上的头发脱光了,用黑手帕盖了起来,只可惜宫粉涂抹不平脸上的皱纹,看起来好像驴粪蛋上下上了霜。” [3]通过诙谐的刻画,三仙姑的个人形象鲜活地展现出来。
无论是从文本修辞上,从细节斟酌角度,或是以风趣诙谐的视角入手,总而言之,作品文本无论是从作者创作角度,读者接受层面,都是以作品的形象生动性作为创作或解读为基本着眼点的。这个问题也许看似容易,实则难过登天,所以作家不容易成为真正的作家,所以作品的形象生动性是一个需要长久关注的角度,无论对于读者或是对于创作者。

Ⅵ 文学欣赏的角度

文学欣赏的角度:作家在进行文学作品创作时,总是会用到多种修饰方式,包括语言修辞的运用、语言句式的变化等。正是由于文学作品中语言表现形式的多样化,才赋予了文学作品不同的情感表达。

在进行文学作品赏析时,也要尝试从语言角度进行分析,只有透过字里行间的"表象",才能更加深刻地把握文学作品中包含的思想情感和更深层次的意境,进而达到与作者的情感共鸣,感受文学作品所带来的熏陶和感染。

文学欣赏对作品语言符号的解读获得审美愉悦和精神满足,分为感知、体味、领悟三个阶段,具有差异性和一致性、确定性与不确定性。

(6)赏析文学作品的角度扩展阅读:

文学欣赏的过程中,作为文学欣赏主体的欣赏者,自始至终都要充分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调动自己思想、文化方面的修养以及生活经验等各个方面的储备,并借助于联想、想象等形象形象思维方法,由此展开对文学作品的欣赏。

欣赏者在欣赏过程中并非被动依赖于文学作品的既有现实,毫无作为地兼收并蓄,而是积极发挥主观能动性,在自己生活经验和社会阅历的基础上,运用联想、想象等形象思维能力,对文学作品中的人、事进行艺术再创造。

但欣赏者的审美绝不能离开作品为其提供的客观基础,不能歪曲文学作品的基本性质、作品形象的性格特征等。文学欣赏是这种强烈的主观性与欣赏客体对主观性的制约相统一的过程。

Ⅶ 大学语文考试题:说说怎样赏析一篇文学作品,从社会,作者,作品,读者四个环节入手

这个属于文艺理论中的文学批评范畴,社会、作者、作品、读者是四个要素,是美国康奈尔大学英语系M.H艾布拉姆斯教授于1953年的著作《镜与灯——浪漫主义文论及批评传统》中提出的,书的书名把两个常见而相对的用来形容心灵的隐喻放到了一起:一个把心灵比作外界事物的反映者,另一个把心灵比作一种发光体,认为心灵也是它所感知的事物的一部分。
四要素的关系可以构成一个三角形,(作品居中,其他三要素连线向外辐射)几乎所有的理论都只明显地倾向于一个要素,根据其中一个要素,生发出界定、划分和剖析艺术作品的主要范畴,生发出借以评判作品价值的主要标准。因此,运用这个三角形的图示可以把这种种尝试大体上划分为四类:其中有三类主要是用作品与另一要素(社会、欣赏者或艺术家)的关系来解释作品,第四类则把作品视为一个自足体孤立起来加以研究。
艾氏在《镜与灯》中提出了作者、宇宙、读者、作品等文学四要素的说法:
“每一件艺术品总要涉及四个要点,几乎所有力求周密的理论总会大体上对这四个要素加以区辨,使人一目了然。第一个要素是作品,即艺术品本身。由于作品是人为的产品,所以第二个共同要素便是生产者,即艺术家。第三,一般认为作品总得有一个直接或间接地导源于现实事物的主题——总会涉及、表现、反映某种客观状态或者与此有关的东西。这第三个要素便可以认为是由人物和行动、思想和情感、物质和事件或者超越感觉的本质所构成,常常用‘自然’这个通用词来表示,我们却不妨换用一个含义更广的中性词——宇宙。最后一个要素是欣赏者,即听众、观众、读者。作品为他们而写,或至少会引起他们的关注。”这种说法至今仍被沿用。
《镜与灯》对我们今天的文学理论工作者所具有的普遍指导意义和价值远远超出了他对浪漫主义文论本身的讨论,这种意义在更大的程度上体现在他所提出的文学批评四要素,也即社会、作品、艺术家和欣赏者。这四大要素放在一起几乎可以包括西方文论史上各理论流派的批评特征,使得初步涉猎西方文论领域者对这一领域的历史演变、流派纷争以及其当今现状很快就有一个大致的轮廓。在这四大要素中,始终占据中心地位的无疑是作品,这也反映了作者的批评立场始终就是与阅读文学作品密切相关的,这同时也是他为什么要与解构主义的元批评方法进行论战的原因所在,而那些形形色色的形式主义批评理论所侧重的也恰恰是其与作品最为密切相关的一个方面。
作品与作品本身的关系也许正是那些摆脱大的社会文化语境、致力于表现纯粹个人情感和美学理想的抒情诗类作品所侧重的方面,在那些作品的作者那里,文学作品被当成自满自足的封闭的客体,似乎与外在世界没有任何关系,作家的创作几乎是本着“为艺术而艺术”的目的,这些作品常常被那些曾在批评界风行一时的英美新批评派批评家当作反复细读的“文本”。
至于作品与欣赏者的关系,这在早期的实用主义批评那里颇受重视,但强调批评过程中读者的作用并将其推向极致则是20世纪后半叶接受美学和读者-反应批评的一大功劳。在后现代主义文论那里,读者本人有着对文本的能动的甚至创造性的解释权,而一部未经读者-欣赏者阅读欣赏的作品只能算是一个由语言符号编织起来的“文本”,只有经过读者的阅读和解释它的意义的建构才能得到完成,因此读者-欣赏者的参与实际上便形成了对作品的“二次创作”。

至于你的这篇作业呢,你需要举出一部文学作品做例子,简单说,从“社会”角度入手,需要分析这篇作品的社会背景,也就是成因;“作者”角度需要分析作者心理、作者的人生经历,或者其人的世界观价值观;“作品”角度,需要分析文本的间架结构,“读者”角度要分析接受者心理。下面给你一个范文:

从《镜与灯》文学批评四要素看《红楼梦》

[提要]《红楼梦》的总主题或主旋律应是通过“崇女贬男”此一独特文学手法,反映在当时特殊的社会背景下的男性文人的心理失衡和内心苦闷。

《红楼梦》是中国文学史乃至文化史上的一部奇书。说它奇,是因为世界文坛上还没有第二部作品像它一样充满谜团,以致虽然问世不会超过三百年,但即使是经过专家学者逾一个世纪的研究,至今还无法百分之百地确定其作者是谁?真正的主题又是什么?
最妙的是,《红楼梦》还催生了“红学”,并因此养活了一大批靠它吃饭、美其名曰“红学家”的专家学者。这在世界文坛上大概也是少见的,说它是中国继秦皇兵马俑之后给世界贡献的第九大奇迹,恐怕也不为过。事实上,“红学”确实是现当代中国学术史上的一朵奇葩,甚至被学者誉为能与“甲骨学”或“敦煌学”并驾齐驱,而毫无愧色。(注1)
作为一科专门之学,“红学”自然会有学术争议,因此自它诞生的那一天开始,就有了门户,有了派系。根据一般的分类法,“红学”可分为索隐、考证、文学批评三大派;按照红学家周汝昌先生的分类法,则可分为曹学、版本学、探佚学、脂学四大支。(注2)相信还有其他的分类法,只是笔者才疏学浅,暂时还没有看到有关这方面的资料而已。无论如何,这已足以说明“红学”是由不同学派组成的。
一门学科有不同学派本来是好事,因为只有意见分歧才能引起辩论,而辩论又能进一步促进学科的发展。可惜的是,红学家的门户之见太深,有时为了捍卫“师法”的纯正而不惜对别派学者的观点采取文化大革命式的批斗方式,中国明清小说学者欧阳健从版本学的角度开始质疑“脂评本”的真实性后,遭到主流红学家的围攻和封杀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欧阳健之所以会引起他们的极端反感,主要是因为他的研究成果从根本上动摇了胡适所开创的考证派红学模式的立论基础,而这些主流红学家们大多数都是胡大宗师的徒子徒孙。(注3)
如果他们接受了欧阳健的观点,岂不意味着苦心经营了大半辈子的研究成果都是毫无学术价值的一堆废纸!既然他们拿不出足够的道德勇气来否定自己,就只能否定别人了。于是乎,“红学家”摇身一变成了“红学霸”,而“红学阶级敌人”欧阳健自然就成了“红学专政对象”,必须被“批倒批臭”。而1994年在山东莱阳举行的第七次全国《红楼梦》学术研讨会也就成了一次“红学霸”精心布置的、别开生面的“批斗大会”。(注4)
笔者无意评论孰是孰非,只是想藉此说明一个问题,即此种形式的红学论争已经超出了学术范围,沦为意气之争,令人可悲。究其根源,就是因为中国大陆红学家的主流红学家过于迷信“自传说”,以致一旦它受到颠覆性的冲击,就受不了了。其实,与胡适一起建立新红学的俞平伯,早在三十年代就已经觉得不宜过度强调“自传说”,主张红楼梦毕竟是小说。可惜的是,《红楼梦》是曹雪芹家事的说法已经深植人心,尽管俞平伯本人一再呼吁要走出胡适,也无法改变红学家的积习了。
红学研究只有回到文艺批评或文艺研究的道路上才是正途。准此,红学研究才可能有健康的、全面的、崭新的发展,但并不一定要如余英时所主张的,“这种文学性的研究,无论其所采取的观点为何,必然要以近代红学的历史考证为始点”。(注5)
英国学者艾布拉姆斯在其传世名著《镜与灯——浪漫主义文论及批评传统》中,坦率地批评了当时西方文艺批评界的通行方法:“直到几十年以前,现代美学对美学问题的探讨都是依据艺术与艺术家的关系,而不考虑艺术与外界自然、与欣赏者、与作品的内在要求的关系。”艾氏的这段论述,我想用来形容红学研究现状也是颇为贴切的。
艾氏在《镜与灯》中提出了作者、世界、读者、作品等文学四要素的说法:
“每一件艺术品总要涉及四个要点,几乎所有力求周密的理论总会大体上对这四个要素加以区辨,使人一目了然。第一个要素是作品,即艺术品本身。由于作品是人为的产品,所以第二个共同要素便是生产者,即艺术家。第三,一般认为作品总得有一个直接或间接地导源于现实事物的主题——总会涉及、表现、反映某种客观状态或者与此有关的东西。这第三个要素便可以认为是由人物和行动、思想和情感、物质和事件或者超越感觉的本质所构成,常常用‘自然’这个通用词来表示,我们却不妨换用一个含义更广的中性词——世界。最后一个要素是欣赏者,即听众、观众、读者。作品为他们而写,或至少会引起他们的关注”。(注6)

既然至今为止,还没有学者能超越艾氏提出第五要素,笔者将从这四个方面来检视《红楼梦》,不期望能提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创见,只求能把庞杂的红学研究理出一个头绪来,则于愿已足矣。

《红楼梦》的作品与形式

首先要看的是作品本身。这属于文学本质论的范畴,研究的是作品与形式的问题。
20世纪的西方文论特别重视研究作品与形式的关系。其中一个重要学派提出了文学本体论的观点,倡导者美国新批评派代表人物兰塞姆提出了主张文学活动的本体在于文学作品而不是外在的世界或作者,认为本体的作品仅仅是指作品形式,即所谓“肌质”、“隐喻”、“复义”、“含混”、“语境”、“反讽”等语言学或修辞学因素。(注7)
和其他中国古典小说比较,《红楼梦》的独特之处就在于它处处充满了“哑谜”和“隐喻”,因此以文学本体论的方法来研究《红楼梦》,称得上是对口对路的。
以笔者接触到的红学研究文献而言,绝大多数都是从考证方法入手,也就是所谓的“曹学研究”,还有一些是用心理分析方法来研究人物形象的,使用形式批评方法的少之又少,案头上只有两本书——台湾学者王佩琴的《〈红楼梦〉梦幻世界解析》和大陆学者梅新林的《红楼梦哲学精神》。
这两本书都是从列维•斯特劳斯的神话学结构主义方法入手,设法厘清《红楼梦》的种种“隐喻”背后的可能意义,进而揭示作品的本质。所不同的是,王佩琴使用的是以结构主义和叙事学相结合的方法,而梅新林采纳的则是从结构主义入从解构主义出的手段。
两位学者都认为《红楼梦》的母胎是远古的女娲神话,都主张作品结构由仙凡二界组成,都同意有一个从仙入凡再从凡返仙的叙述过程。所不同的是,王佩琴虽然提到茫茫大士和渺渺真人是携带石头下凡并在最后把他度回仙界的关键人物,而且是通灵宝玉在人间的守护神,但却停留于二元对立的经典神话学结构,没有把“一僧一道”的存在提高到理论的层次;梅新林却在主体(凡界)、母体(仙界)之间增加了中介(以“一僧一道”为仙界中介,以“一甄一贾”为凡界中介),建立了“思凡”、“悟道”、“游仙”的三重复合模式,进而论证《红楼梦》具有贵族家庭的挽歌、尘世人生的挽歌和生命之美的挽歌等三大主题。(注8)
笔者认为,西方形式批评理论可以为红学研究开辟广阔的新天地,应是21世纪红学研究的主要方向之一。不过,也应该注意到中国文学尤其是古典文学有其民族性和特殊性,不宜生搬硬套西方形式批评的现成理论。
20世纪西方文论是建立在西方现代语言学和现代修辞学的基础上的。汉语和西方语言之间虽然有共性,但也有特殊性。因此,在使用西方形式批评方法来研究中国文学问题时,恐怕还得把这点考虑在内。
因此,笔者认为只有在中国文学理论界以汉语现代语言学和现代修辞学为基础,建立起本身的形式批评理论和方法之后,再用“符合中国国情”的中国形式批评方法来研究《红楼梦》,才能取得更能令人信服、更有学术价值的成果。

《红楼梦》的作者问题

其次是作者。近百年来,红学家用力最大的就是考证《红楼梦》的作者究竟是谁的问题。由于“脂评本”的出现,使胡适提出的曹雪芹是《红楼梦》作者的假说有了“物证”,因此红学界倾向于接受此一说法,并成了定论。但是,欧阳健对“脂评本”的真实性提出了强有力的挑战,这就使得人们不得不重新考虑曹雪芹是《红楼梦》作者此一定论是否定论了。
既然“脂评本”的真实性大有可疑之处,脂砚斋的批语自然也就不甚可靠。为尊重学术起见,笔者认为在别无旁证的情况下,只能从文本自身所提供的线索来讨论作者是谁的问题,毕竟这才是第一手资料,要比各种批语和前人笔记的记载等二手资料可靠得多。
根据几种传世的《红楼梦》本子(包括真伪未辨的脂评本),曹雪芹对这部奇书作出的最大贡献只是“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并没有明言他是作者。换句话说,假如我们不采取任何预设立场,我们只能承认曹雪芹是《红楼梦》的编者而非作者。但是,由于《红楼梦》中也有“甄士隐”(真事隐)的暗喻,因此许多学者都认定以上这段文字是作家基于某种难言的苦衷不得已而为之的“假言”,其实是要让读者明白编者其实就是作者,也就是曹雪芹本人。
问题是,作者“难言的苦衷”是什么?主张“自传说”的考证派红学家认为是“抄家之恨”,主张“排满说”的索隐派红学家则认为是“明亡之恨”。至于作者为什么不能明言,各家学者都认为是要避开清朝的文网。笔者认为,这是不了解清代文字狱情况的当今文人的自作聪明之论。有清一代,最著名的文字狱莫过于“明史案”,而在此案中,连刻字工人都难逃一死,更何况是编者。如果说那是清初的暴政,在乾隆朝并非如此,较为宽松。准此,作者又何必故弄玄虚?况且,乾隆朝的文字狱政策也不见得真的宽松。余英时对此提出了相当独特的看法,认为这是因为曹雪芹是旗人,不在文字狱侦缉对象之内,并举出曹氏友人敦敏、敦诚都有怀念前明之诗作为例。(注9)若此说能够成立,曹雪芹更无必要为掩饰其作者身份营造迷雾了。
因此,笔者认为《红楼梦》中的这段话其实根本就不是迷雾,而是事实。也就是说,曹雪芹做的确实只是“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的编辑工作。当然,他在编辑过程中,也不排除有改写的可能性。换言之,曹雪芹也能算是《红楼梦》的作者,不过并非原创作者,而是根据《情僧录》、《风月宝鉴》等其他小说为底本进行再创造的作者。遗憾的是,可能是书稿遗失或其他缘故,曹雪芹改写完成或来不及完成就魂归离恨天的再创作,并没有完整地保存下来。后来,高兰墅接受程伟元之请,又在曹氏遗本的基础上,再进行再创作,遂有今日流行之一百二十回本《红楼梦》。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红楼梦》的作者既非吴梅村,也不是名不见经传的“石兄”,也不是曹雪芹一人,而可能是一批不知名的文人加上曹雪芹和高鹗。换句话说,这是一部文人集体创作的小说,至少是曹雪芹和高鹗的共同创作,著作权不能全归曹雪芹一人。

《红楼梦》产生的社会背景

其次是世界,也就是作者当时身处的社会,或马克思主义术语所谓的“第二自然”。从文学理论的角度看,要了解作者和世界的关系,主要是要探讨作者如何根据生活进行艺术创造的过程和规律,即所谓的文学创作论。这是一个很复杂的课题,本文不予全面讨论,只准备把焦点集中在作者的创作动机上面。
巧的是,这也是各派红学家们喋喋不休的老问题。索隐派认为是排满,考证派认为是写家事,马列派认为是反封建,另外还有爱情说、解脱说等等说法。笔者认为,《红楼梦》作者的真正创作动机,由于文献缺乏,史不足徵,无论今日之红学家如何舌灿莲花,说得天花乱坠,都是戏论!
要比较妥当地解决这个问题,大概只有两个方法,一是从当时的社会状况反观作者所可能有的创作动机,一是与同时期的其他作品做比较研究,看看这些作品所共同反映的总主题或主旋律是什么。
晚明以来,中国社会已经出现了个性解放的时代呼声。反映在小说创作的方面,就是明末清初出现了大量的色情小说,而且能够大行其道。色情小说的大量刊行,固然有书贾牟利的因素,但主要是其自身的存在价值,即扯破所谓伪善的道德面纱,还人以人的本来面目。
从社会学的角度看,个性解放乃至性解放实际上是一股颠覆社会规范的反社会力量,只能出现在社会规范力量不强的时代,而明末清初正是其时也。可惜的是,这股个性解放的潮流维持不了多久。随着满清政权站稳脚跟后,如何建立一个稳定的社会就上了清廷的议程,而康熙帝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就是向程朱理学借兵。
程朱理学诞生于宋代,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确实是新兴思潮,也不失为一股推动社会发展的进步力量。可是,当程朱理学在后来被统治者利用之后,就开始变质了。到了明朝中叶,程朱理学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否则也不会轻易地被阳明心学取而代之。换言之,清廷以程朱理学作为御定的官方哲学,其实并不具备指导社会发展的资格,除了作为强势政权装饰门面的点缀之外,毫无价值可言。
然而,正是这股逆时代潮流而行的反动力量成了当时的官方意识形态,而它所要对付的主要敌人就是晚明以来的个性解放思潮。在这两股势力的夹攻下,当时文人的精神苦闷可想而知。一方面,他们内心深处对个性解放有着强烈的认同感;另一方面,他们为了生存又不得不苦读经书,勤练八股,以求能够一举成名天下闻,而考科举的主要动机就是混口饭吃。可以说,这是当时社会中所有男性读书人的共同心态。相反的,无缘赴考,也无需担当太多社会责任的女性可就萧洒多了。她们不用读经书,不必练八股,可以读西厢、读老庄,也能按自己的兴趣填词作诗,一切都可以凭个人的喜好去学。也就是说,当时的男性文人是为了生活而读书,女性却可以为读书而读书。
在这个特殊的社会背景下,《红楼梦》作者塑造了一个以女性为主的理想世界“大观园”,借主人公贾宝玉的口说出“女儿是水做的,男儿是泥做的”,并刻意把贾宝玉塑造成一个阴气十足的男性,使人读来无不产生“崇女贬男”的感受,自然也就可以理解了。
另一方面,也可以拿《红楼梦》和《聊斋志异》、《儒林外史》等同时代作品做一下比较研究。从蒲留仙塑造的众多聪慧的鬼女、狐女、妓女形象,吴敬梓塑造的沈琼枝形象,可以看得出来,当时文人心灵世界中“崇女贬男”的倾向是何其的鲜明。即使是被视为替封建卫道士涂脂抹粉的《野叟曝言》,其中除了主人翁文素臣之外,其他有所作为的人物都是女性形象,如璇姑之善算、素娥之识医、湘灵之能诗、难儿之知兵等等。
职是之故,笔者认为《红楼梦》作者的创作动机,应是通过“崇女贬男”此一特殊艺术手段,来反映当时男性文人的精神苦闷状况。这可能就是《红楼梦》的总主题或主旋律。
笔者料定一些“以今人之心度古人之腹”的当今学者,肯定会以《红楼梦》是一部伟大的现实主义文学作品,其作者具有鲜明的反封建、反礼教精神,作品主题是为封建主义敲响丧钟之类的陈词滥调来质疑我的这项观察。对此,笔者的答复是,现实主义是《诗经》以来的中国文学传统,《红楼梦》也确实继承了这个优良传统,问题在于作者当时有没有今人所主观臆测的“高度政治觉悟”,能够自觉地利用小说这个文学形式来反封建、反礼教?
《红楼梦》的作者不是巴尔札克。巴尔札克除了创作《人间喜剧》以外,还提出了一套完整的现实主义文学理论。我们可以说巴尔札克是自觉地反封建,并充分地把自己的理论应用在小说创作上,因为这是有文献佐证的。可是,我们却不能说《红楼梦》的作者也有这样的高度自觉,因为没有文献证明他或他们(即使我们认定曹雪芹和高鹗是作者)提出过类似的理论。我们充其量只能说,《红楼梦》作者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创作了一部在客观上具有反封建和反礼教特征的伟大现实主义文学作品。

《红楼梦》的原初读者

最后是读者,也就是作品为谁而写的问题。从《红楼梦》用语典雅,在问世初期流传不广等蛛丝马迹看,可知并非一般迎合市场需求而创作的“才子佳人小说”。也就是说,作者在创作《红楼梦》时,压根儿就没有考虑到要拿这部作品去卖钱,只是在友人之间传阅而已。如果不是程伟元在乾隆末年竭力搜罗,并“同友人细加厘剔,截长补短,抄成全部,复为镌版,以公同好”(注10) ,这部伟大的文学作品恐怕早就“落得白茫茫一片真干净”了。
虽然我们无缘得知作者创作《红楼梦》时的原初读者群是何方神圣,但是从较早的记载只见于裕端《枣窗闲笔》、诸联《红楼评梦》等旗人贵族的笔记,可以猜测其原初读者群应是旗人贵族。如果此说能够成立,那么《红楼梦》最初的读者应是旗人贵族,由此也可以反证其作者似当出自同一个圈子。至于能不能因此得出结论说其最早的读者是旗人贵族,笔者就不敢妄断了。不过,笔者可以肯定其原初读者绝非市井小民,也不会是中下层文人,否则绝不可能流传不广。
有清一代,清廷异常重视八旗子弟的教育,因此旗人贵族文化程度较高,尤其是康熙、乾隆两朝的旗人贵族,几乎个个都能诗擅词,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如果《红楼梦》作者的读者对象是旗人贵族,其创作就绝对不能马虎,否则是进不了他们的“法眼”的。我想,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红楼梦》遣词用字之典雅、艺术技巧之高超、艺术氛围之浓郁,远远超出其他传世古典小说,成为中国古典小说的登峰造极之作。
至于是哪一阶层的旗人贵族,笔者认为应该不是“圣眷正浓”的上层贵族,而是在雍正朝“整理旗务”之后,失去了种种特权,不得不凭个人的努力,和汉族文人一样要经过科考才能跻身上流社会的没落贵族。只要他们,才能体会《红楼梦》“崇女贬男”背后的真精神;也只有他们,才会在看到贾府盛极而衰后,不得不掩卷长叹。

[结论]:

千里来龙,到此结穴。笔者通过艾氏文学四要素考察了《红楼梦》之后,得出了以下的结论:
首先,红学研究今后要取得更进一步的发展,必须回到文艺研究和文艺批评的道路上,引进20世纪西方形式批评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但是要注意到中国文学的特殊性和民族性; 其次,《红楼梦》并非一部个人独立完成的创作,曹雪芹可能是其中一位比较重要的作者,但高鹗也功不可没,在无法确定其他作者是谁的情况下,应该尊重事实,承认《红楼梦》是曹雪芹和高鹗的共同作品;
其三,《红楼梦》的总主题或主旋律应是通过“崇女贬男”此一独特文学手法,反映在当时特殊的社会背景下的男性文人的心理失衡和内心苦闷;
其四,《红楼梦》的原初读者,应是没落的旗人贵族。

注释:

(1)余英时认为,自从胡适提倡以考证方法来研究《红楼梦》后,这项考证工作已经和近代中国学术的主流,即乾、嘉考据学到“五四”以后的国故整理汇合了。因此,从学术史的观点来看,红学无疑可以和当代的显学如“甲骨学”或“敦煌学”等并驾齐驱,而豪无愧色。这个观点是余英时在《近代红学的发展与红学革命——一个学术史的分析》一文中提出的,见余英时著《红楼梦的两个世界》页2,台北联经出版社,1996年2月初版。
(2)周汝昌《什么是红学》,《河北师范大学学报》1982年第3期。
(3)胡适1921年在考证派红学开山之作《红楼梦考证》中提出“自传说”时,只是停留在“大胆的假设”的阶段,并没有拿出任何足以令人信服的证据来证实他的论点。到了1927年,《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突然出现在胡适的案头,才扭转了他在红学研究上的被动局面,因为甲戌本中有不少批语恰好证实了他在六年前的“假设”。这也同时确立了胡适作为考证派红学开山祖师爷的地位。
(4)克非在《世纪末“红学”的尴尬》一文中,批评主办这次研讨会的中国红学会没有邀请不同学派的人参加会议,同时也批评会议的主持者冯其庸还带头对无缘出席会议的欧阳健搞缺席审判。此文刊于《粤海风》1997年第10期。
(5)余英时〈近代红学的发展与红学革命〉,《红楼梦的两个世界》页29,(台北)联经出版事业公司1996年二月初版第五刷。
(6)〔美〕M.H.艾布拉姆斯《镜与灯——漫主义文论及批评传统》页5,北京大学出版社1989年12月第一版。
(7)童庆炳主编《文学理论教程》页43,高等教育出版社1998年4月第2版。
(8)参考王佩琴《〈红楼梦〉的梦幻世界》,(台北)文津出版社,1997年3月第1版及梅新林《红楼梦哲学精神》,学林出版社1995年5月第1版。
(9)见余英时〈曹雪芹的“汉族认同感”补论〉,《红楼梦的两个世界》页199至210,台北联经出版社,1996年2月初版。
(10)〔清〕程伟元《红楼梦序》,王志良主编《红楼梦评论选》(上)页5,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年5月第一版。

希望我的回答能对你有所帮助~

Ⅷ 欣赏文学作品的角度有哪些文学有哪四种文学体裁各举一例.

角度:1、文章结构 2、语言 3、思想情感 4、主题 5、内容 6、形象 7、意境 8、表现手法等
四种体裁:1、诗 2、小说 3、剧本 4、散文与报告文学

Ⅸ 文学作品诗意美答题角度

我们将诗意美:分为文化视角美与形式视角美,文学作品的让我们从内这两点来看出诗意美。容

我们文化视角也脱离不了社会历史的范畴,但从文化视角来分析文学作品的意义显然比一般的社会历史视角更深一层。任何一部作品都不仅仅是社会历史的反映,而且总是与一定的文化心理结构相对应、相契合,体现出某种模式和传统。

文学作品是由内容与形式两极构成的,内容是解决“写什么”的问题,形式是解决“怎么写”的问题。文学形式方面如语言、结构、节奏等是我们在阅读教学中极为关注的。但这基本上属于作品文本所提供的意义框架,若能透过这意义框架去追寻更为深远的意义,则又会使我们有“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即对清新自然、秀丽隽永之美的偏爱。因此作家才喜欢用清新、柔美的笔调去处理题材,从而形成了与这种美学追求相吻合的艺术风格:淡雅疏朗的诗情画意与朴素清香的泥土气息的完美统一。

Ⅹ 文学作品的视角分析

一、社会历史视角
这是语文教学中分析作品的常用方法,它注重的是作品与社会历史的联系,注重的是作品的社会历史价值与功效。实际上,每一部文学作品在本源上都具有社会性的特征,它在一定的社会条件下产生,反映了一定社会历史的情貌和精神。《边城》虽然是沈从文先生用温暖的抒情笔调描写村野间耕户船夫的淳朴人性,呈现出一种田园牧歌式的理想情调;但是,社会现实毕竟又是难以超越的,翠翠、天保、傩送等人物“虽说全部良善,本身却含有悲剧的成分。唯其善良,我们才更易于感到悲哀的分量。这种悲哀,不仅仅由于情节的演进,而是自来带在人物的气质里的。”(《李健吾批评文集》)这一“自来带在人物的气质里的”悲剧,肯定不是人物自身所希望的,这是社会的悲剧,是中国20世纪20年代社会的产物。
二、文化视角
广义上说,文化视角也脱离不了社会历史的范畴,但从文化视角来分析文学作品的意义显然比一般的社会历史视角更深一层。任何一部作品都不仅仅是社会历史的反映,而且总是与一定的文化心理结构相对应、相契合,体现出某种模式和传统。沈从文的《边城》把题目定为“边城”而不是“翠翠的故事”,是因为“边城”不止是一个地理环境,还是一种特殊的文化、特殊的价值的象征。《边城》所展示的是湘西古朴、自然的文化形式,表现出作家对这种文化形式的讴歌,并用这种“古朴”“自然”的过去和“文明”“现代”的当前对照,寄托他重塑民族品德的愿望。沈从文说翠翠是“自然既长养她且教育她”,就是肯定她精神上熏染和浸透了“自然的文化”,这一见解很是独特。今天的“文明社会”不是也正在学习“自然的文化”,学习与自然和谐相处吗?但是,沈从文先生这种崇尚自然的古朴的道家文化的观念,显然与当时的时代不太协调。我们从《边城》那优美清雅的文字中不难窥见作家渴望超然而又隐含沉郁的复杂心境。
三、形式视角
文学作品是由内容与形式两极构成的,内容是解决“写什么”的问题,形式是解决“怎么写”的问题。文学形式方面如语言、结构、节奏等是我们在阅读教学中极为关注的。但这基本上属于作品文本所提供的意义框架,若能透过这意义框架去追寻更为深远的意义,则又会使我们有“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如《荷花淀》清新柔美的语言、新颖独到的结构、张弛有致的节奏,就令读者玩味不尽。但孙犁为什么要用一种诗情画意的手法来表现血雨腥风的战争呢?这当然有“暗示荷花淀青年妇女的美”,“残酷的战争与美丽的背景,造成一种强烈的反差,而这美的景色可以淡化战争的阴影,它让人们洋溢着乐观的必胜的信心”之意;但更为关键的是孙犁的美学追求,即对清新自然、秀丽隽永之美的偏爱。因此作家才喜欢用清新、柔美的笔调去处理题材,包括战争题材,从而形成了与这种美学追求相吻合的艺术风格:淡雅疏朗的诗情画意与朴素清香的泥土气息的完美统一。
四、心理视角
即从心理学的角度对作品进行分析。文学本来就是人类心智的产物,作品往往蕴涵着某些心理内容。如对《装在套子里的人》中的别里科夫,我们完全可以从心理视角切入分析。别里科夫是一个神经衰弱、精神极度紧张的人,他整天都处于极度恐慌的变态心理之中。那么,别里科夫这种心理产生的根源是什么呢?这就是渗透在他骨子里的奴性和冷漠。
而他的奴性和冷漠又是俄罗斯专制制度的产物。契诃夫在自己的日记中曾写道:“世界上没有一个地方像我们俄罗斯这样,人们受到权威的如此压制,俄罗斯人受到世世代代奴性的贬损,害怕自由……我们被奴颜婢膝和虚伪折磨得太惨了。”用鲁迅先生的话来说,别里科夫是处于一个“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之中。
五、人类学视角
即将文学作品看作是人类整体经验的一部分,注重对作品中原始主义倾向和神话原型的分析。如在《祝福》中,支配祥林嫂精神生活的是封建礼教,其中的迷信思想实际上就是一种原始信仰的灵魂观;而被鲁迅先生视作“无主名无意识的杀人团”的妇女贞节思想,也是自宋朝以来就深入民心且根深蒂固的大众化观念,这些已成为当时中国社会一种浓重的氛围和集体意识。祥林嫂确实受到现实的种种压迫,但对她最大的摧残,其实更在于她对原始信仰的灵魂观和妇女贞节观的服膺而引起的对地狱的恐惧。这一恐惧,在迷信氛围、鬼神意识显示得最充分最集中的“最像年底”的年底发展到极致,最终使她倒毙街头。从人类学视角看《祝福》,它就是一篇既凝聚着鲁迅先生个人的独特感受、独特体验,又和近代中国人的集体意识相感应的伟大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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