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析故乡人物描写
A. 鲁迅故乡人物赏析
闰土——面对苦来难的现实,只是寄自希望于求神拜佛,是在生活的重压下艰难地挣扎着的中国广大劳苦民众的代表。
杨二嫂 ——庸俗的小市民的典型形象。自私、尖刻、贪婪、势利,爱搬弄是非爱唠叨。
我——小说中的“我”,有作者的影子,但绝不要等同于作者。“我”飘泊在外,对故乡一直怀着美好的回忆,看到故乡衰败、冷漠的现实,深感悲哀、失望,但内心深处,还有着对故乡美好未来的憧憬。“我”对闰土怀有深厚的感情,表现了“我”对劳苦人民的同情与爱,对等级观念的否定。
“我”是追求新生活,心怀希望的知识分子的形象
B. 鲁迅故乡对闰土描写赏析赏析
外貌描来写:
紫色的圆脸,头源戴一顶小毡帽,颈上套一个明晃晃的银项圈(以前)
“先前的紫色的圆脸,已经变作灰黄,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皱纹;眼睛也像父亲一样,周围都肿得通红”;
“头上是一顶破毡帽,身上只一件极薄的棉衣,浑身瑟索着;
“那手也不是我所记得的红活圆实的手,却又粗又笨而且开裂,像是松树皮了”。表现闰土受尽生活折磨,命运悲惨(经济生活的艰难和精神负担的沉重)。
动作、对话描写:
说话后的神态是“只是摇头,脸上虽然刻着许多皱纹,却全然不动,仿佛石像一般”。表现闰土迟疑麻木、痛苦难言。
恭敬地叫“老爷”,要水生“给老爷磕头”,认为少年时的“哥弟称呼”是“不懂事”,不成“规矩”。表明他被封建礼教牢牢束缚。
拣了“一副香炉和烛台”。中年闰土将希望寄托于神灵。
C. 急求!!鲁迅的《故乡》人物性格的变化赏析!
成年“我”
“我”是一个现代知识分子,他在自己的“故乡”已经失去了存在的基础,失去了自己的精神落脚地。他像一个游魂,已经没有了自己精神的“故乡”。中国古代的知识分子是官僚地主。在经济上是地主,在政治上是官僚,是有权有势的阔人。但现代的知识分子是在城市谋生的人。他已经没有稳固的经济基础,也没有政治的权力。在豆腐西施杨二嫂的心目中,值得惧怕和尊敬的是做了“道台”,“有三房姨太太”,出门坐“八抬的大轿”的“阔人”。现在“我”不“阔”了,所以也就不再被她惧怕,尊重,而成了可以随时掠夺、偷窃的对象。他同情豆腐西施杨二嫂的人生命运,但豆腐西施杨二嫂却不会同情他。他无法同她建立起精神的联系。他在她那里感到的是被歧视、被掠夺的无奈感。闰土是他在内心所亲近的人物,但闰土却仍然按照对待传统官僚地主知识分子的方式对待他,使他无法再与闰土进行正常的精神交流。他在精神上是孤独的。他寻求人与人之间的一种平等关系,但这种关系在现在的“故乡”是找不到的。总之,现实的“故乡”是一个精神各个分离,丧失了生命活力,丧失了人与人之间的温暖、幸福的情感关系的“故乡”。
成年闰土
少年闰土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是一个富有表现力的少年。“他的父亲十分爱他”,他的生命是有活力的,他的思想是自由的,他的心地也是善良的。“这不能,须大雪下了才好。我们沙地上,下了雪,我扫出一块空地来,用短棒支起一个大竹匾,撒下秕谷,看鸟雀来吃时,我远远地将缚在棒上的绳子只一拉,那鸟雀就罩在竹匾下了。什么都有:稻鸡,角鸡,鹁鸪,蓝背……”“现在太冷,你夏天到我们这里来。我们日里到海边捡贝壳去,红的绿的都有,鬼见怕也有,观音手也有。晚上我和爹管西瓜去,你也去。”“不是。走路的人口渴了摘一个瓜吃,我们这里是不算偷的。要管的是獾猪、刺猬、猹。月亮地下,你听,啦啦的响了,猹在咬瓜了。你便捏了胡叉,轻轻地走去……”“有胡叉呢。走到了。看见猹了,你便刺。这畜生很伶俐,倒向你奔来,反从胯下窜了,他的皮毛是油一般的滑”。在这些话里,跳动着的是一个活泼的生命。少年闰土较之少年“我”更是一个富于表现力的少年,是一个有更多的新鲜生活和新鲜感受要表达的少年。少年“我”的知识像是从书本当中获得的,少年闰土的知识则是从大自然中,从自己的生活实感中获得的。他生活在大自然中,生活在自己的生活中,他比少年“我”更像一个语言艺术家。他的语言多么生动,多么流畅,多么富有感染力啊!它一下子就把少年“我”吸引住了,并给他留下了至今难以磨灭的印象。但这个富于生命力和表现力的少年闰土,到了现在,却成了一个神情麻木、寡言少语的人。“只是觉得苦,却又形容不出。”为什么他在少年时就能有所感而又形容得出.现在却形容不出了呢?因为“那时是孩子,不懂事”,但“不懂事”的时候是一个活泼泼的人,现在“懂事”了,却成了一个“木偶人”了。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这里所说的“事”,实际是中国传统的一套封建礼法关系,以及这种礼法关系所维系着的封建等级观念。
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的叫道:“老爷!……”
在这里,我们能够听到两颗原本融合在一起的心灵被生生撕裂开时所发出的那种带血的声音。闰土不再仅仅把“我”视为平等的、亲切的朋友了。他把“我”放在了自己无法企及的高高在上的地位上,他自己的痛苦,自己的悲哀,在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面前已经无法诉说,无法表现,这个称呼带着一种“敬”,但同时也透脱着一种“冷”。在这种“冷”的氛围中,“我”的感情也被凝固在了内心里。两颗心灵就被这个称呼挡在了两边,无法交流了,无法融合了。所以“我”“打了一个寒噤”,知道两个人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故乡》让我们看到,只有少年闰土和少年“我”的关系才是符合人性的,后来这种封建礼法关系不是人的本性中就具有的,而是在社会的压力之下形成的,是一种扭曲了的人性。人在自然的发展中不会把自己树为一个卑贱的、无能的人,像闰土这样一个人的封建礼法观念是在长期的强制性的压力下逐渐形成的。社会压抑了一个人的人性,同时也压抑了他的自然的生命,使他习惯了消极地忍耐所有外界的压力。忍耐一切精神的和物质的痛苦。那个手持钢叉向猹刺去的闰土是多么富有朝气,富有生命的活力呵!是多么勇敢呵!但封建的礼法关系逐渐压抑了他的生命力,使他在一切困苦和不幸面前只有消极地忍耐。只有意识到闰土已经没有了少年时的旺盛的生命力,我们才能够理解,为什么“多子,饥荒,苛税,兵,匪,官,绅”,能够“苦得他像一个木偶人了”。他已经没有反抗现实的不幸的精神力量。他把所有这一切都视为根本不能战胜的。他只能承受,只能忍耐,他尽量不去思考自己的不幸,尽量迅速地忘掉自己的困苦。他不再敢主动地去感受世界,思考生活、思考自己。久而久之,他的思想干瘪了下去,他的感受力萎缩了下去,他的表现力衰弱了下去,他的精神一天天地麻木下去,他已经成为一个没有感受力、没有思想能力和表现能力的木偶人。只有宗教还能给他带来对未来的茫远的、朦胧的希望。他的精神已经死亡,肉体也迅速衰老下去。成年闰土体现的是“我”所说的“辛苦麻木而生活”的一类人的特征。这些人是善良、讲道德、守规矩的人。但传统的道德是压抑人的生命力的。他们在封建道德的束缚下丧失了生命的活力,精神变得麻木了。
杨二嫂
豆腐西施杨二嫂是一个可笑、可气、可恨而又可怜的人物。她为什么可怜呢?因为她是一个人。一个人是需要物质生活的保证的。当一个人无法通过自己正常的努力而获得自己最起码的物质生活保证的时候,为了生命的保存,就要通过一些非正常的、为人所不齿的手段获取这种保证了。在这个意义上,她是值得同情的。她原来是开豆腐店的,为了豆腐店能够赚到更多的钱,她擦着白粉,终日坐着,实际上是用自己的年轻的美来招待顾客,“因为伊,这豆腐店的买卖非常好”。“美”,在豆腐西施杨二嫂这里已经不再是一种精神的需要,而成了获取物质利益的手段。物质实利成了她人生的惟一目的。为了这个目的,她是可以牺牲自己的道德名义的。当自己的青春已逝、美貌不再的时候,她就把任何东西都拿来当作获取物质实利的手段了。她的人生完全成了物质的人生,狭隘自私的人生。这样一个人,亲近的只是物质实利,对别人的感情已经没有感受的能力。在这类人的感受里,“利”即是“情”,“情”即是“利”。“利”外无“情”,天地间无非一个“利”字。她感受不到别人的真挚的感情,对别人也产生不了这样的感情,“感情”也只成了捞取好处的手段。她的眼里只有“物”,只有“利”,只有“钱”,而没有“人”,没有有感情。有道德、有精神需要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她是能捞就捞,能骗就骗,能偷就偷,能抢就抢。但人类社会是在相互关联中存在和发展的,人类为了其同的生存和发展,需要心灵的沟通,需要感情的联系,需要道德的修养,需要精神品质的美化。像豆腐西施杨二艘这样一个毫无道德感的人,时时刻刻都在做着损人利己的勾当,是不能不引起人们的厌恶乃至憎恨的。所以,就她本人命运的悲惨而言,她是可怜的,而就其对别人的态而言度,她又是可气、可恨的。她的可笑在于长期的狭隘自私使她已经失去了对自我的正常感觉。她把虚情假意当作情感表现,把小偷小摸当作自己的聪明才智。她是属于世俗社会所谓的“能说会道”、“手脚麻利”、“干净利索”、“不笨不傻”的女人。但在正常人眼里,她这些小聪明心把戏都是瞒不了人、骗不了人的。所以,人们又感到她的言行的可笑。人们无法尊重她、爱戴她,甚至也无法真正地帮助她。她是一个令人看不起的人。如果说少年“我”和少年闰土的一切言行的总体特点是自然、纯真,豆腐西施杨二嫂的一切言行的总特点则是“不自然”、“不真挚”。在她这里,一切都是夸大了的,是根据自己的实利考虑变了形的。她一出场,发出的就是一种“尖利的怪声”、“突然大叫”,这是她不感惊奇而故做惊奇的结果。她的面貌特征也是在长期不自然的生活状态中形成的。她一生只练就了一个“薄嘴唇”,“能说会道”,脸相却迅速衰老下来,只留下一个“凸颧骨”,没有了当年的风韵。她的站姿也是不自然的,故意装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实际上她早已失去了自己的自信心,失去了做人的骄傲,但又希望别人看得起她。尊重她。她对“我”没有怀恋.没有感情,但又故意装出一副有感情的样子。她能说的只有“我还抱过你咧!”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事实,但却把这个事实说得非常严重,好像这就对“我”有了多么大的恩情,好像“我”必须对她感恩戴德,牢牢记住她的重要性。她不关心别人,因而也不会知道别人的生活状况,不会了解别人的思想感情。她通过自己的想像把别人的生活说得无比阔气和富裕,无非是为了从别人那里捞取更多的好处。
豆腐西施杨二嫂体现的是“我”所说的“辛苦恣睢而生活”的人的特征。她的生活是辛苦的,但这种辛苦也压碎了她的道德良心,使她变得没有信仰,没有操守,没有真挚的感情,不讲道德,自私狭隘。
D. 鲁迅《故乡》写法的赏析
对话描写
对话(包括一人独白,两人或众人对谈等),是小说中经常运用的一种表现手法。对话这种形式看来很简单,似乎人人都会用,都会写,但是要用得好,写得活,深刻动人,却颇不容易,需要费一番苦心。
鲁迅曾经说过,描写人物对话,应该做到即使不描写人物的模样,也应该使读者看了对话,"便好像目睹了说话的那些人"。《故乡》运用了许多对话:有"我"与母亲的对话,"我"与闰土的对话,"我"与杨二嫂的对话,以及"我"与宏儿的对话等。作者是怎样设计和安排这些对话的呢?在写作上可以给我们一些什么启示呢?
明确:
1、"这不能。须大雪下了才好。我们沙地上……什么都有:稻鸡,角鸡,鹁鸠,蓝贝……"
"我们日里到海边检贝壳去,红的绿的都有,鬼见怕也有,观音手也有……"
"月亮地下,你听,啦啦的响了,猹在咬瓜了。你便捏了胡叉,轻轻地走去……"
--从这些充满生活气息、具有个性特征的人物对话,我们好像亲眼目睹了那天真活泼、聪明伶俐、知识丰富而又纯朴热情的农村少年闰土的形象。
2、"哈!……""阿呀呀……""阿呀阿呀……""吓……"
--写杨二嫂,除了选择像"贵人眼高"、"阔了"、"三房姨太太"、"八抬的大轿"等这样一些特定的词语,还用了诸如上述许多语气词,还有许多反问句式,我们好像亲眼看到了一个尖酸刻薄、贪小势利、虚情假意的世故女人。
3、少年闰土说话滔滔不绝,语气明快流畅;而中年闰土说话断断续续,吞吞吐吐(用了许多省略号),三句离不开"老爷"、"规矩"、"磕头",谈起生活,则是"非常难"、"不太平"、"收成又坏"等等。这些都深刻地反映了中年闰土的痛苦、麻木和迟钝,从前后对比中使人感到少年闰土和中年闰土简直判若两人。又如写"我"见到闰土,兴奋地喊道:"阿,闰土哥,--你来了?"闰土却恭敬地回答:"老爷……"这一问一答,深刻反映了"我"与中年闰土的关系的隔膜和变化。
-- 作者还善于从人物的性格变化中来描写人物的对话。
4、写少年闰土,除了直接摘引出他介绍怎样"捕鸟"、"刺猹"等的对话以外,还穿插了"我"的问话:"管贼么?"、"他不咬人么?"并写了"我"听了闰土的介绍以后的反应和心情。这些都不是可有可无的,对突出闰土的对话有对比和烘托作用。
--为了使人物语言个性更鲜明,作者还采取了对比、烘托等多种手法。
小结:要写好人物对话,不论是主要人物还是次要人物,都应力求做到个性化,都能从不同角度反映人物的思想、遭遇和命运。
E. 鲁迅《故乡》中描写的段落 并加以赏析
“小说塑造人物的方法是丰富多样的,有概括介绍,也有形象描绘;有外貌和内心描写,也有行动和对话描写;有正面描写,也有侧面描写。”(《谈谈小说》)在阅读课文时,掌握这些塑造人物的方法,是写好人物小传的重要方面;而写人物的小传,又是对作品进行再创作的一种重要途径,它为更好地与文本对话,与作者对话提供了可能。同时,也为分析人物性格特点奠定了基础。在写本文中的人物小传的过程中,可以看出“变”是这些人物的一个重要特征,在分析人物性格时,要抓住一个“变”字。如对闰土,就可作这样的分析:闰土是一个代表了中国封建农村因贫穷、落后的生活重压而变得麻木、愚昧的农民的形象。
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不同的学生阅读《故乡》,对文中的人物的理解也应该是不同的;评价人物,发表对文中人物的看法,就是个性化阅读的一种实践,是一种创新能力的展示。读这篇小说,评价其中的人物,也是在前三个单元学过了议论文之后,运用议论这一表达方法的一种实践。用一两句生动的话评价人物,还是一种对语言运用能力的训练。在学生交流过程中,有可能会出现许多闪耀着创新光芒的见解,要不失时机地予以鼓励。下面的示例供参考:
闰土(1):多子,饥荒,苛税,兵,匪,官,绅,如同一把把挫刀,在时间这块励石上,活生生地把一个少年小英雄磨成了一个木偶人。
闰土(2):一声“老爷!”就把自己与儿时的好友隔在了无形的厚障壁的两边;带回家去的香炉、烛台何尝不是在增加这厚障壁的高度呢!
杨二嫂:一个被社会扭曲了的变形人,不仅表现在从当年的“豆腐西施”变成了今天的“圆规”,而且还表现在自己被侮辱、被损害的同时,又在侮辱和损害着别人。
“我”:曾使自己魂牵梦萦的故乡,一下子就显露出了它的丑陋;为使它美丽,只有在本来没有路的地方走出一条新路来。
“我”母亲:慈祥、宽容、厚道地对待所有的人,对待这个世界;世界却没有给她以公平:变卖家产,告别家园,跟儿子去外地谋生,她的前面是一片未知。
水生:一个20年前的闰土,20年后,他或许不会再成为今天的闰土;对他来说,与生俱来的苦难其实也是一种改变命运的财富!
宏儿:从“飞”出家门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飞”向这个既陌生又新鲜的世界了。
5.研究性学习:关于本文主题的探讨。文学作品的理解,不强求一致,对人物的理解是这样,对主题的理解也是这样。除了课后练习中列举的四种以外,还有:①茅盾先生认为这篇小说的主题是“悲哀那人与人之间的不了解,隔膜”(见茅盾以郎损为笔名发表于1921年《小说月报》的《评四五六月的创作》一文)。②反映辛亥革命前后农村破产,农民痛苦生活的现实,揭示产生这种现实的根源。③表达对改造旧社会创造新生活的愿望与信心。对这些认识,可让学生发表自己的看法;学生还可能另有自己的见解,应给予鼓励。
6.阅读经验积累:欣赏小说,要学会分析人物,因为人物是小说三要素中的主要要素。分析人物时,不妨写一写人物小传,这是一个从整体感知到局部分解,再从局部分解到整体理解的过程,也是一个情感体验的过程。有了这个过程,才有助于进一步分析人物的性格,小说中的人物才会成为自己心中的“哈姆雷特”,阅读小说才有可能成为个性化的阅读。
7.教学效果巩固:
①课下收集有关研究本文的资料,与自己的阅读体验进行参照,加深理解课文的效果。
②课文中的水生和宏儿以后会有怎样的命运?发挥想象,为他们写一个故事。
F. 《故乡》人物分析
成年“我”
“我”是一个现代知识分子,他在自己的“故乡”已经失去了存在的基础,失去了自己的精神落脚地。他像一个游魂,已经没有了自己精神的“故乡”。中国古代的知识分子是官僚地主。在经济上是地主,在政治上是官僚,是有权有势的阔人。但现代的知识分子是在城市谋生的人。他已经没有稳固的经济基础,也没有政治的权力。在豆腐西施杨二嫂的心目中,值得惧怕和尊敬的是做了“道台”,“有三房姨太太”,出门坐“八抬的大轿”的“阔人”。现在“我”不“阔”了,所以也就不再被她惧怕,尊重,而成了可以随时掠夺、偷窃的对象。他同情豆腐西施杨二嫂的人生命运,但豆腐西施杨二嫂却不会同情他。他无法同她建立起精神的联系。他在她那里感到的是被歧视、被掠夺的无奈感。闰土是他在内心所亲近的人物,但闰土却仍然按照对待传统官僚地主知识分子的方式对待他,使他无法再与闰土进行正常的精神交流。他在精神上是孤独的。他寻求人与人之间的一种平等关系,但这种关系在现在的“故乡”是找不到的。总之,现实的“故乡”是一个精神各个分离,丧失了生命活力,丧失了人与人之间的温暖、幸福的情感关系的“故乡”。
成年闰土
少年闰土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是一个富有表现力的少年。“他的父亲十分爱他”,他的生命是有活力的,他的思想是自由的,他的心地也是善良的。“这不能,须大雪下了才好。我们沙地上,下了雪,我扫出一块空地来,用短棒支起一个大竹匾,撒下秕谷,看鸟雀来吃时,我远远地将缚在棒上的绳子只一拉,那鸟雀就罩在竹匾下了。什么都有:稻鸡,角鸡,鹁鸪,蓝背……”“现在太冷,你夏天到我们这里来。我们日里到海边捡贝壳去,红的绿的都有,鬼见怕也有,观音手也有。晚上我和爹管西瓜去,你也去。”“不是。走路的人口渴了摘一个瓜吃,我们这里是不算偷的。要管的是獾猪、刺猬、猹。月亮地下,你听,啦啦的响了,猹在咬瓜了。你便捏了胡叉,轻轻地走去……”“有胡叉呢。走到了。看见猹了,你便刺。这畜生很伶俐,倒向你奔来,反从胯下窜了,他的皮毛是油一般的滑”。在这些话里,跳动着的是一个活泼的生命。少年闰土较之少年“我”更是一个富于表现力的少年,是一个有更多的新鲜生活和新鲜感受要表达的少年。少年“我”的知识像是从书本当中获得的,少年闰土的知识则是从大自然中,从自己的生活实感中获得的。他生活在大自然中,生活在自己的生活中,他比少年“我”更像一个语言艺术家。他的语言多么生动,多么流畅,多么富有感染力啊!它一下子就把少年“我”吸引住了,并给他留下了至今难以磨灭的印象。但这个富于生命力和表现力的少年闰土,到了现在,却成了一个神情麻木、寡言少语的人。“只是觉得苦,却又形容不出。”为什么他在少年时就能有所感而又形容得出.现在却形容不出了呢?因为“那时是孩子,不懂事”,但“不懂事”的时候是一个活泼泼的人,现在“懂事”了,却成了一个“木偶人”了。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这里所说的“事”,实际是中国传统的一套封建礼法关系,以及这种礼法关系所维系着的封建等级观念。
维系中国传统社会的是一套完整的封建礼法关系,而所有这些封建礼法关系都是建立在人与人不平等的关系之上的。帝王与臣民,大官与小官,官僚与百姓,老师与学生。父亲与儿子,兄长与弟弟,男性与女性,都被视为上下等级的关系。他们之间没有平等的地位,也没有平等的话语权力,上尊下卑、“上”对“下”是指挥,是命令,是教诲,“下”对“上”是服从,是驯顺,是听话。闰土之所以说小的时候是“不懂事”,是按照现在他已经懂得了的礼法关系,“我” 是少爷,他是长工的儿子,二者是不能平等的。“我”尊,闰土卑,他那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卑贱地位,在“我”面前毫无顾忌地说了那么多的话,都是极不应该的。但那时年龄小,可以原谅,一到成年,中国人都要遵守这样一套礼法关系。不遵守这套礼法关系,就被中国社会视为一个不守“规矩”、不讲“道德”的人了,就会受到来自社会各个方面的惩罚。闰土就是在这样一套礼法关系的教育下成长起来的,他是一个“老实人”,是一个讲“道德”的人。但一旦把这种礼法关系当成了处理人与人关系的准则,人与人之间的思想感情就无法得到正常的交流了,人与人的心灵就融合不在一起了。这就是在“我”和闰土之间发生的精神悲剧。“我”怀念着闰土,闰土也怀念着“我”,他们在童心无忌的状态下建立了平等的、友好的关系。这种关系在两个人的心灵中都留下了美好的、温暖的、幸福的回忆。“我”想到故乡,首先想到的是闰土,闰土实际上也一直念着“我”。“他每到我家来时,总问起你,很想见你一次面。”只要想到他和“我”在重年一起玩耍的情景,我们就能够想到,闰土的这些话绝不是一般的客气话。两个人重新见面时,“我”“很兴奋”,闰土也很兴奋:“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说明他心里颤抖着多少真挚的感情呵!但封建的礼法关系却把所有这些感情都堵在了他的内心里。形容不出来了,表现不出来了。
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的叫道:“老爷!……”
在这里,我们能够听到两颗原本融合在一起的心灵被生生撕裂开时所发出的那种带血的声音。闰土不再仅仅把“我”视为平等的、亲切的朋友了。他把“我”放在了自己无法企及的高高在上的地位上,他自己的痛苦,自己的悲哀,在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面前已经无法诉说,无法表现,这个称呼带着一种“敬”,但同时也透脱着一种“冷”。在这种“冷”的氛围中,“我”的感情也被凝固在了内心里。两颗心灵就被这个称呼挡在了两边,无法交流了,无法融合了。所以“我”“打了一个寒噤”,知道两个人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故乡》让我们看到,只有少年闰土和少年“我”的关系才是符合人性的,后来这种封建礼法关系不是人的本性中就具有的,而是在社会的压力之下形成的,是一种扭曲了的人性。人在自然的发展中不会把自己树为一个卑贱的、无能的人,像闰土这样一个人的封建礼法观念是在长期的强制性的压力下逐渐形成的。社会压抑了一个人的人性,同时也压抑了他的自然的生命,使他习惯了消极地忍耐所有外界的压力。忍耐一切精神的和物质的痛苦。那个手持钢叉向猹刺去的闰土是多么富有朝气,富有生命的活力呵!是多么勇敢呵!但封建的礼法关系逐渐压抑了他的生命力,使他在一切困苦和不幸面前只有消极地忍耐。只有意识到闰土已经没有了少年时的旺盛的生命力,我们才能够理解,为什么“多子,饥荒,苛税,兵,匪,官,绅”,能够“苦得他像一个木偶人了”。他已经没有反抗现实的不幸的精神力量。他把所有这一切都视为根本不能战胜的。他只能承受,只能忍耐,他尽量不去思考自己的不幸,尽量迅速地忘掉自己的困苦。他不再敢主动地去感受世界,思考生活、思考自己。久而久之,他的思想干瘪了下去,他的感受力萎缩了下去,他的表现力衰弱了下去,他的精神一天天地麻木下去,他已经成为一个没有感受力、没有思想能力和表现能力的木偶人。只有宗教还能给他带来对未来的茫远的、朦胧的希望。他的精神已经死亡,肉体也迅速衰老下去。成年闰土体现的是“我”所说的“辛苦麻木而生活”的一类人的特征。这些人是善良、讲道德、守规矩的人。但传统的道德是压抑人的生命力的。他们在封建道德的束缚下丧失了生命的活力,精神变得麻木了。
杨二嫂
豆腐西施杨二嫂是一个可笑、可气、可恨而又可怜的人物。她为什么可怜呢?因为她是一个人。一个人是需要物质生活的保证的。当一个人无法通过自己正常的努力而获得自己最起码的物质生活保证的时候,为了生命的保存,就要通过一些非正常的、为人所不齿的手段获取这种保证了。在这个意义上,她是值得同情的。她原来是开豆腐店的,为了豆腐店能够赚到更多的钱,她擦着白粉,终日坐着,实际上是用自己的年轻的美来招待顾客,“因为伊,这豆腐店的买卖非常好”。“美”,在豆腐西施杨二嫂这里已经不再是一种精神的需要,而成了获取物质利益的手段。物质实利成了她人生的惟一目的。为了这个目的,她是可以牺牲自己的道德名义的。当自己的青春已逝、美貌不再的时候,她就把任何东西都拿来当作获取物质实利的手段了。她的人生完全成了物质的人生,狭隘自私的人生。这样一个人,亲近的只是物质实利,对别人的感情已经没有感受的能力。在这类人的感受里,“利”即是“情”,“情”即是“利”。“利”外无“情”,天地间无非一个“利”字。她感受不到别人的真挚的感情,对别人也产生不了这样的感情,“感情”也只成了捞取好处的手段。她的眼里只有“物”,只有“利”,只有“钱”,而没有“人”,没有有感情。有道德、有精神需要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她是能捞就捞,能骗就骗,能偷就偷,能抢就抢。但人类社会是在相互关联中存在和发展的,人类为了其同的生存和发展,需要心灵的沟通,需要感情的联系,需要道德的修养,需要精神品质的美化。像豆腐西施杨二艘这样一个毫无道德感的人,时时刻刻都在做着损人利己的勾当,是不能不引起人们的厌恶乃至憎恨的。所以,就她本人命运的悲惨而言,她是可怜的,而就其对别人的态而言度,她又是可气、可恨的。她的可笑在于长期的狭隘自私使她已经失去了对自我的正常感觉。她把虚情假意当作情感表现,把小偷小摸当作自己的聪明才智。她是属于世俗社会所谓的“能说会道”、“手脚麻利”、“干净利索”、“不笨不傻”的女人。但在正常人眼里,她这些小聪明心把戏都是瞒不了人、骗不了人的。所以,人们又感到她的言行的可笑。人们无法尊重她、爱戴她,甚至也无法真正地帮助她。她是一个令人看不起的人。如果说少年“我”和少年闰土的一切言行的总体特点是自然、纯真,豆腐西施杨二嫂的一切言行的总特点则是“不自然”、“不真挚”。在她这里,一切都是夸大了的,是根据自己的实利考虑变了形的。她一出场,发出的就是一种“尖利的怪声”、“突然大叫”,这是她不感惊奇而故做惊奇的结果。她的面貌特征也是在长期不自然的生活状态中形成的。她一生只练就了一个“薄嘴唇”,“能说会道”,脸相却迅速衰老下来,只留下一个“凸颧骨”,没有了当年的风韵。她的站姿也是不自然的,故意装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实际上她早已失去了自己的自信心,失去了做人的骄傲,但又希望别人看得起她。尊重她。她对“我”没有怀恋.没有感情,但又故意装出一副有感情的样子。她能说的只有“我还抱过你咧!”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事实,但却把这个事实说得非常严重,好像这就对“我”有了多么大的恩情,好像“我”必须对她感恩戴德,牢牢记住她的重要性。她不关心别人,因而也不会知道别人的生活状况,不会了解别人的思想感情。她通过自己的想像把别人的生活说得无比阔气和富裕,无非是为了从别人那里捞取更多的好处。
豆腐西施杨二嫂体现的是“我”所说的“辛苦恣睢而生活”的人的特征。她的生活是辛苦的,但这种辛苦也压碎了她的道德良心,使她变得没有信仰,没有操守,没有真挚的感情,不讲道德,自私狭隘。
G. 故乡鲁迅润土的外貌描写和赏析
1、少年闰土: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紫色的圆脸,头戴一顶小毡帽,颈上套一个明晃晃的银项圈。
描写少年闰土外貌肖像的句子虽然不多,但是通过对其外貌的解读,可以看出少年的闰土是一个典型的淳朴天真、可亲可爱的农村少年的形象。
2、中年闰土:先前的紫色的圆脸,已经变作灰黄,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皱纹;眼睛也像父亲一样,周围都肿得通红” ;“头上是一顶破毡帽,身上只一件极薄的棉衣,浑身瑟索着”;“ 那手也不是我所记得的红活圆实的手,却又粗又笨而且开裂,像是松树皮了”。
写出闰土不仅为饥寒所苦,而且深受封建等级观念思想的束缚。“厚障壁”就是所谓“身份”、“地位”所形成的人与人之间的精神隔阂。
H. 故乡人物描写句子
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项带银圈,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匹猹尽力的刺去
他正在厨房里,紫色的圆脸,头戴一顶小毡帽,颈上套一个明晃晃的银项圈
他身材增加了一倍;先前的紫色的圆脸,已经变作灰黄,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皱纹;眼睛也像他父亲一样,周围都肿得通红
他头上是一顶破毡帽,身上只一件极薄的棉衣,浑身瑟索着;手里提着一个纸包和一支长烟管,那手也不是我所记得的红活圆实的手,却又粗又笨而且开裂,像是松树皮了
他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
却见一个凸颧骨,薄嘴唇,五十岁上下的女人站在我面前,两手搭在髀间,没有系裙,张着两脚,正像一个画图仪器里细脚伶仃的圆规.
I. 故乡人物描写
杨二嫂的形象
从相貌、语态到品格,杨二嫂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当年她年轻貌美,充当招徕生意的“活广告”,是个被侮辱
被损害的人物,终日坐眷,安分守己,生活有着落,手脚
当然也干净。 现在呢?她是个凹颧骨薄嘴唇50岁上下的
老女人,活像个画图仪器里细脚伶仃的圆规。形象变老了
,丑了,对人也尖酸刻薄,对“我”是虚伪的吹捧,尖刻的
嘲讽,对闰土,她恶语中伤。在要家具问题上,先是直言
索取,索要不成便挖苦讽刺,人家不给,便顺手牵羊,且
反诬别人。闰土进门默默无声,她却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怪声尖利,令人心惊。
--从以上简析中,可知她是一个尖刻,自私,贪财,
势利,泼辣,放肆的小市民形象,是一种“辛苦恣睢地生活”
着的人物。
杨二嫂的变化说明:在军阀势力和封建势力的统治下,
故乡日趋破产,城镇市民日益贫困,从一个侧面反映
了当时农村的凋敝破败,启示人们,也不能像她那样
辛苦恣睢地生活,而要走新的希望之路.
少年闰土特点:
天真 纯朴 健壮 可爱 动作干脆利落 说话脱口而出 ,朴 质、生动 活泼刚健 有智有勇 热情 纯真
对“我”友好,热情,与“我”亲密无间,和“我”建立了纯真的友情
中年闰土特点:
受尽生活折磨 衰弱 贫穷 说话吞吞吐吐 断断续续 态度谦恭 又含糊 显得迟钝 麻木 痛苦难言
他受封建礼教束缚,等级观念很深,我们之间有无形的可悲的厚障壁、高墙阻隔着。
他善良,忠厚,勤劳,朴实,有着传统中国农民的一切优点。但悲哀痛苦,麻木迟钝,像个“木偶人”。
这是一个被旧制度压得直不起腰的“苦人”,是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压迫下苦苦挣扎的老一代农民的艺术典型。典型性格是:逆来顺受愚昧麻木,深受封建思想的毒害,而不觉悟,有严重的等级观念和迷信思想,对生活绝望,寄希望于神灵。
多子,饥荒、苛税、兵、匪、官、绅,使他痛苦得
像一个木偶人.其中“官”是主要原因。帝国主义与封建主义的联合
压迫是闰土经济上贫困、精神上麻木的真正原因,而封
建礼教和封建迷信思想是“官”套在人民群众精神上的沉
重枷锁。闰土的巨大变化,揭示了: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压榨造成人民沉重的苦难.启发人们不能像闰土那样辛苦麻木地生活,要走新的
希望之路。
把纲要给你,语言组织还是靠自己,抄来的总不太像~
呵呵^O^
回答者: 风琉朙栎 - 秀才 二级 6-7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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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看吧,远创不了
http://..com/question/37112147.html?si=2
回答者: lixuliang101 - 江湖豪侠 十一级 5-31 13:18
1.豆腐西施杨二嫂
豆腐西施杨二嫂是一个可笑、可气、可恨而又可怜的人物。她为什么可怜呢?因为她是一个人。一个人是需要物质生活的保证的。当一个人无法通过自己正常的努力而获得自己最起码的物质生活保证的时候,为了生命的保存,就要通过一些非正常的、为人所不齿的手段获取这种保证了。在这个意义上,她是值得同情的。她原来是开豆腐店的,为了豆腐店能够赚到更多的钱,她擦着白粉,终日坐着,实际上是用自己的年轻的美来招待顾客,“因为伊,这豆腐店的买卖非常好”。“美”,在豆腐西施杨二嫂这里已经不再是一种精神的需要,而成了获取物质利益的手段。物质实利成了她人生的惟一目的。为了这个目的,她是可以牺牲自己的道德名义的。当自己的青春已逝、美貌不再的时候,她就把任何东西都拿来当作获取物质实利的手段了。她的人生完全成了物质的人生,狭隘自私的人生。这样一个人,亲近的只是物质实利,对别人的感情已经没有感受的能力。在这类人的感受里,“利”即是“情”,“情”即是“利”。“利”外无“情”,天地间无非一个“利”字。她感受不到别人的真挚的感情,对别人也产生不了这样的感情,“感情”也只成了捞取好处的手段。她的眼里只有“物”,只有“利”,只有“钱”,而没有“人”,没有有感情。有道德、有精神需要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她是能捞就捞,能骗就骗,能偷就偷,能抢就抢。但人类社会是在相互关联中存在和发展的,人类为了其同的生存和发展,需要心灵的沟通,需要感情的联系,需要道德的修养,需要精神品质的美化。像豆腐西施杨二艘这样一个毫无道德感的人,时时刻刻都在做着损人利己的勾当,是不能不引起人们的厌恶乃至憎恨的。所以,就她本人命运的悲惨而言,她是可怜的,而就其对别人的态而言度,她又是可气、可恨的。她的可笑在于长期的狭隘自私使她已经失去了对自我的正常感觉。她把虚情假意当作情感表现,把小偷小摸当作自己的聪明才智。她是属于世俗社会所谓的“能说会道”、“手脚麻利”、“干净利索”、“不笨不傻”的女人。但在正常人眼里,她这些小聪明心把戏都是瞒不了人、骗不了人的。所以,人们又感到她的言行的可笑。人们无法尊重她、爱戴她,甚至也无法真正地帮助她。她是一个令人看不起的人。如果说少年“我”和少年闰土的一切言行的总体特点是自然、纯真,豆腐西施杨二嫂的一切言行的总特点则是“不自然”、“不真挚”。在她这里,一切都是夸大了的,是根据自己的实利考虑变了形的。她一出场,发出的就是一种“尖利的怪声”、“突然大叫”,这是她不感惊奇而故做惊奇的结果。她的面貌特征也是在长期不自然的生活状态中形成的。她一生只练就了一个“薄嘴唇”,“能说会道”,脸相却迅速衰老下来,只留下一个“凸颧骨”,没有了当年的风韵。她的站姿也是不自然的,故意装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实际上她早已失去了自己的自信心,失去了做人的骄傲,但又希望别人看得起她。尊重她。她对“我”没有怀恋.没有感情,但又故意装出一副有感情的样子。她能说的只有“我还抱过你咧!”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事实,但却把这个事实说得非常严重,好像这就对“我”有了多么大的恩情,好像“我”必须对她感恩戴德,牢牢记住她的重要性。她不关心别人,因而也不会知道别人的生活状况,不会了解别人的思想感情。她通过自己的想像把别人的生活说得无比阔气和富裕,无非是为了从别人那里捞取更多的好处。
豆腐西施杨二嫂体现的是“我”所说的“辛苦恣睢而生活”的人的特征。她的生活是辛苦的,但这种辛苦也压碎了她的道德良心,使她变得没有信仰,没有操守,没有真挚的感情,不讲道德,自私狭隘。
2.成年闰土
少年闰土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是一个富有表现力的少年。“他的父亲十分爱他”,他的生命是有活力的,他的思想是自由的,他的心地也是善良的。“这不能,须大雪下了才好。我们沙地上,下了雪,我扫出一块空地来,用短棒支起一个大竹匾,撒下秕谷,看鸟雀来吃时,我远远地将缚在棒上的绳子只一拉,那鸟雀就罩在竹匾下了。什么都有:稻鸡,角鸡,鹁鸪,蓝背……”“现在太冷,你夏天到我们这里来。我们日里到海边捡贝壳去,红的绿的都有,鬼见怕也有,观音手也有。晚上我和爹管西瓜去,你也去。”“不是。走路的人口渴了摘一个瓜吃,我们这里是不算偷的。要管的是獾猪、刺猬、猹。月亮地下,你听,啦啦的响了,猹在咬瓜了。你便捏了胡叉,轻轻地走去……”“有胡叉呢。走到了。看见猹了,你便刺。这畜生很伶俐,倒向你奔来,反从胯下窜了,他的皮毛是油一般的滑”。在这些话里,跳动着的是一个活泼的生命。少年闰土较之少年“我”更是一个富于表现力的少年,是一个有更多的新鲜生活和新鲜感受要表达的少年。少年“我”的知识像是从书本当中获得的,少年闰土的知识则是从大自然中,从自己的生活实感中获得的。他生活在大自然中,生活在自己的生活中,他比少年“我”更像一个语言艺术家。他的语言多么生动,多么流畅,多么富有感染力啊!它一下子就把少年“我”吸引住了,并给他留下了至今难以磨灭的印象。但这个富于生命力和表现力的少年闰土,到了现在,却成了一个神情麻木、寡言少语的人。“只是觉得苦,却又形容不出。”为什么他在少年时就能有所感而又形容得出.现在却形容不出了呢?因为“那时是孩子,不懂事”,但“不懂事”的时候是一个活泼泼的人,现在“懂事”了,却成了一个“木偶人”了。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这里所说的“事”,实际是中国传统的一套封建礼法关系,以及这种礼法关系所维系着的封建等级观念。
维系中国传统社会的是一套完整的封建礼法关系,而所有这些封建礼法关系都是建立在人与人不平等的关系之上的。帝王与臣民,大官与小官,官僚与百姓,老师与学生。父亲与儿子,兄长与弟弟,男性与女性,都被视为上下等级的关系。他们之间没有平等的地位,也没有平等的话语权力,上尊下卑、“上”对“下”是指挥,是命令,是教诲,“下”对“上”是服从,是驯顺,是听话。闰土之所以说小的时候是“不懂事”,是按照现在他已经懂得了的礼法关系,“我”是少爷,他是长工的儿子,二者是不能平等的。“我”尊,闰土卑,他那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卑贱地位,在“我”面前毫无顾忌地说了那么多的话,都是极不应该的。但那时年龄小,可以原谅,一到成年,中国人都要遵守这样一套礼法关系。不遵守这套礼法关系,就被中国社会视为一个不守“规矩”、不讲“道德”的人了,就会受到来自社会各个方面的惩罚。闰土就是在这样一套礼法关系的教育下成长起来的,他是一个“老实人”,是一个讲“道德”的人。但一旦把这种礼法关系当成了处理人与人关系的准则,人与人之间的思想感情就无法得到正常的交流了,人与人的心灵就融合不在一起了。这就是在“我”和闰土之间发生的精神悲剧。“我”怀念着闰土,闰土也怀念着“我”,他们在童心无忌的状态下建立了平等的、友好的关系。这种关系在两个人的心灵中都留下了美好的、温暖的、幸福的回忆。“我”想到故乡,首先想到的是闰土,闰土实际上也一直念着“我”。“他每到我家来时,总问起你,很想见你一次面。”只要想到他和“我”在重年一起玩耍的情景,我们就能够想到,闰土的这些话绝不是一般的客气话。两个人重新见面时,“我”“很兴奋”,闰土也很兴奋:“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说明他心里颤抖着多少真挚的感情呵!但封建的礼法关系却把所有这些感情都堵在了他的内心里。形容不出来了,表现不出来了。
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的叫道:
“老爷!……”
在这里,我们能够听到两颗原本融合在一起的心灵被生生撕裂开时所发出的那种带血的声音。闰土不再仅仅把“我”视为平等的、亲切的朋友了。他把“我”放在了自己无法企及的高高在上的地位上,他自己的痛苦,自己的悲哀,在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面前已经无法诉说,无法表现,这个称呼带着一种“敬”,但同时也透脱着一种“冷”。在这种“冷”的氛围中,“我”的感情也被凝固在了内心里。两颗心灵就被这个称呼挡在了两边,无法交流了,无法融合了。所以“我”“打了一个寒噤”,知道两个人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故乡》让我们看到,只有少年闰土和少年“我”的关系才是符合人性的,后来这种封建礼法关系不是人的本性中就具有的,而是在社会的压力之下形成的,是一种扭曲了的人性。人在自然的发展中不会把自己树为一个卑贱的、无能的人,像闰土这样一个人的封建礼法观念是在长期的强制性的压力下逐渐形成的。社会压抑了一个人的人性,同时也压抑了他的自然的生命,使他习惯了消极地忍耐所有外界的压力。忍耐一切精神的和物质的痛苦。那个手持钢叉向猹刺去的闰土是多么富有朝气,富有生命的活力呵!是多么勇敢呵!但封建的礼法关系逐渐压抑了他的生命力,使他在一切困苦和不幸面前只有消极地忍耐。只有意识到闰土已经没有了少年时的旺盛的生命力,我们才能够理解,为什么“多子,饥荒,苛税,兵,匪,官,绅”,能够“苦得他像一个木偶人了”。他已经没有反抗现实的不幸的精神力量。他把所有这一切都视为根本不能战胜的。他只能承受,只能忍耐,他尽量不去思考自己的不幸,尽量迅速地忘掉自己的困苦。他不再敢主动地去感受世界,思考生活、思考自己。久而久之,他的思想干瘪了下去,他的感受力萎缩了下去,他的表现力衰弱了下去,他的精神一天天地麻木下去,他已经成为一个没有感受力、没有思想能力和表现能力的木偶人。只有宗教还能给他带来对未来的茫远的、朦胧的希望。他的精神已经死亡,肉体也迅速衰老下去。成年闰土体现的是“我”所说的“辛苦麻木而生活”的一类人的特征。这些人是善良、讲道德、守规矩的人。但传统的道德是压抑人的生命力的。他们在封建道德的束缚下丧失了生命的活力,精神变得麻木了。
J. 鲁迅《故乡》这篇文章里的描写人物的句子.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一头如墨的黑发散在身后,紫色的蕾丝线将一束小发悬在耳侧,红色的衬衣外是一件方格的蕾丝小礼服,白皙的手腕上悬满了漂亮的镯子,小指上还戴了一个没有任何修饰的银戒,一切的装扮都是那样奢华精致,却让人感觉不出半点多余和累赘,仿佛她本来就应该穿成这样。少女的身后还站着三个大约在20以上的年轻男子,均是面容娇美。
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
他正在厨房里,紫色的圆脸,头戴一顶小毡帽,颈上套一个明晃晃的银项圈,这可见他的父亲十分爱他,怕他死去,所以在神佛面前许下愿心,用圈子将他套住了.他见人很怕羞,只是不怕我,没有旁人的时候,便和我说话,于是不到半日,我们便熟识了.
我吃了一吓,赶忙抬起头,却见一个凸颧骨,薄嘴唇,五十岁上下的女人站在我面前,两手搭在髀间,没有系裙,张着两脚,正像一个画图仪器里细脚伶仃的圆规.
先前的紫色的圆脸,已经变作灰黄,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皱纹;眼睛也像他父亲一样,周围都肿得通红,这我知道,在海边种地的人,终日吹着海风,大抵是这样的.他头上是一顶破毡帽,身上只一件极薄的棉衣,浑身瑟索着;手里提着一个纸包和一支长烟管,那手也不是我所记得的红活圆实的手,却又粗又笨而且开裂,像是松树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