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采蘩赏析
⑴ 采蘩《诗经》诗歌后四句使用了哪些表现手法表达了作者怎样的思想感情
1.《诗经》开创了我国古代诗歌现实主义优秀传统。 《诗经》是我国最回早的诗歌总集。它收集了答从西周初期至春秋中叶大约500年间的诗歌305篇。先秦称为《诗》,或取其整数称《诗三百》。西汉时被尊为儒家经典,始称《诗经》,并沿用至今。《诗经》广泛地反映了古代社会生活,富于写实精神。“国风”中的诗歌,许多是当时人民的口头创作,反映了社会的风貌和人民的喜怒哀乐,是《诗经》中的精华。《诗经》开创了我国现实主义的文学创作道路。
2.赋、比、兴的艺术手法。
《诗经》普遍使用了赋、比、兴手法。赋是直陈其事;比是打比方,作譬喻,对人或物加以形象的比喻,使其特征更加鲜明突出;兴是以“他物”置于“所咏之辞”(诗的主题及内容)的前面,则此物必与主题及内容有关,或从旁烘托,或营造气氛,将读者引到特定的情境中来。因此,比兴手法的运用能加强诗歌的生动性和鲜明性,增加诗的韵味及感染力,对后世诗歌的创作有很大影响。
⑵ 诗经鉴赏的鉴赏
桃夭(国风.周南)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注释】夭夭:桃含苞貌。一说形容茂盛而艳丽。一说形容少壮的样子。灼灼(音茁):鲜明貌。华:花。归:妇人谓嫁曰归。宜:与仪通。仪,善也。室家:犹夫妇。男子有妻叫有室。女子有夫叫有家。有:语气助词。蕡(音坟):实之盛也。蓁蓁:(音真):草木茂盛貌。
【赏析】是一首祝贺年轻姑娘出家的诗。据《周礼》云:“仲春,令会男女。”朱熹《诗集传云》:“然则桃则有华(花),正婚姻之时也。”可见周代一般在春光明媚桃花盛开时候姑娘出嫁,,故诗人以桃花盛开起兴,为新娘唱了一首赞歌。就说如《毛序》等以为与后妃君王有关,为今人所不取。
全诗分为三章。第一章以鲜明的桃花比喻新娘的年轻婚姻。人们常说:第一个用花比美人的是天才,第二个用花比美人的是庸才,第三个用花比美人的是蠢才。《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所以说这里是第一个用花比美人,冰不过。自此以后用花比没人的层出不穷,如魏阮籍《咏怀诗》之十三:“天天桃李花,灼灼有辉光”。唐崔护《都城南庄》:“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宋陈师道《菩萨蛮.》词:玉腕枕相思,桃花脸上开。”他们皆各有特色,自然不能贬为庸才、蠢才,但他们无不受到诗经这里的影响,只不过影响有大有小,运用又巧妙而已。这里所写的是鲜嫩的桃花,纷纷绽蕊,而经过精心打扮的新娘此刻既兴奋又羞涩,两面绯红真有人面桃花亮相辉映之韵味。诗中既写景又写人,情景交融,烘托了一种欢乐热烈的气氛。这种场面即使在今天我们还能在农村婚礼上看到。第二章则是表示婚后的祝愿。桃花开后,自然结果,诗人说她结的果子又肥又大,此乃象征着新娘早生贵子,养个白白胖胖的娃娃。第三章以桃叶的茂盛祝愿新娘家庭的兴旺发达。以桃树枝头的累累硕果和桃树枝叶的茂密成荫来象征新娘婚后生活的幸福美满,真是最美的比喻,最好的颂辞!朱熹《诗集传》认为每一章都是用的兴,固然有理然细玩诗意,的确兴中有比,,比兴兼用。全诗三章,每章都以桃起兴,继以花、果、叶兼做比喻,极有层次:由花开到结果再由果落到叶盛;所喻诗意也渐次变化,与桃花的生长相适应,自然浑成,融为一体。
诗人在歌咏花之后,更以当时的口语,道出贺辞第一章云“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这个姑娘要出嫁和和美美成个家。第二、三章以为押韵关系改为家室和家人其实含义很少区别。古礼男以女为室,女以男为家,男女结合才能组成家庭。女子出嫁是组成家庭的开始。朱熹《诗集传》释云:“宜者,和顺之意。室谓夫妇所居,家谓一门之内。”实际上是说新婚夫妇的小家为室,而与父母等共处为家。今现代汉语释为家庭,更为一般读者所了解。
本篇语言极为优美,又极为精炼。不仅巧妙地将“室家”变化为各种倒文和同义词而且反复用一“宜”字揭示了新娘与家人和睦相处的美好品德,也写出他的美好品德给新建的家庭注入新鲜的血液,带来和谐欢乐的气氛。这个“宜”字掷地有声,简直没有一个字可以代替。
卷耳(国风.周南)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寘比周行。
涉彼崔崽,我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
涉彼高冈,我马玄黄。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
涉彼砠矣,我马瘏矣,我仆痛矣,云何吁矣。
【注释】
卷耳:又名苍耳,菊科一年生草本植物,果实呈枣核型,上有勾刺,名“苍耳子”,可做药用。嫩苗可食。顷筐:浅而易盈的竹筐。一说斜口筐。嗟:叹词。寘(音置):搁置。周行(音杭):大道。涉:升;登。彼:指示代名词。崔嵬(违):山高不平。虺隤(毁秃):疲极而病。姑:姑且。罍(音雷):器名,青铜器制,用以盛酒和水。永怀:长相思念。玄黄:马过劳而视力模糊。兕觥(音四公):一说野牛角制作的酒杯,一说“觥”是青铜制作的牛形酒器。永伤:常相思念。砠:(音居):有土的石山。瘏(音途)因劳致病。痛(音扑):因劳致病。云:语助词。吁(音嘘):忧。
【赏析】
《卷耳》是一篇书写怀人的名作。其佳妙处尤其表现在它匠心独用的篇章结构上。旧说“后妃怀文王”、“文王怀贤”、“妻子怀念征夫”、“征夫怀念妻子”诸说都把诗中的怀人情感解释为单向的;另外,日本的青木正儿和我国的《诗经》专家孙作云还提出过《卷耳》是由两首残简的诗合为一诗的看法。这些看法反映出对《卷耳》篇章佳秒布局认识不足的缺陷。《卷耳》四章,第一章是以思念征夫的妇女口吻来写的;后三章则是以思家念归备受旅途辛劳的男子的口吻来写的。犹如一篇表演着的戏剧,男女主人公各自内心的独白在同一场景中展开。诗人坚决地隐去了“女曰”、“士曰”一类的提示词,让戏剧冲突表现的更为强烈,让男女主人公“思怀”的内心感受交融合一。首章女子的独白呼唤着远方的男子。“不盈顷筐”的卷耳被弃在“周行”——通向远方大道的一旁。顺着女子的呼唤,备受辛劳的男子满怀愁思的出现;对应着“周行”,他正行进在崔嵬的山间。一二章的句式结构也因此呈现出明显的对比和反差。第三章是对第二章的复沓,带有变化性的复沓是《诗经》中最常见的章法结构特征。这种复沓可以想象为是一种合唱或重唱,他强有力地增加了抒情效果,开拓补充了意境,稳定地再现了音乐的主旋律。第四章从内容分析乃是男子的口吻,但与二三章相差很大。我把这类《诗经》中经常用的手法称为单行章断,比如《召南.采蘩》、《行露》,《周南.霭覃》、《汉广》、《汝坟》等诗中都有这种手法。这类手法是合唱手法的遗存,可以想象这是幕后回荡的男声合唱。其作用是渲染烘托诗篇的气氛,增强表演效果。
《卷耳》的语言是优美自然的。诗人能够熟练地运用当时的民谣套语。《周易。归妹.上六》:“女承筐,无实;士刲羊无血。”“女承筐,无实”正与《卷耳》首句“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对应。把民谣用作套语,像一个套子一样放在诗章首句。为诗章奠定韵脚、句式的基础和情感思绪的习惯性暗示,这是《诗经》起兴手法的一例。诗人善于用实境描画来衬托情感。旅途的艰难是通过对山险阻的描摹直接反映出来的:诗人用了“崔嵬”、“高冈”、“砠”等词语。而旅途的痛苦则是通过对马的精神刻画间接表现出来的:诗人运用了“虺隤”、“玄黄”、“瘏矣”等词语。而描摹山刻画马都意在衬托出怀人思归的惆怅。“我姑斟彼金罍”、“我姑斟彼兕觥”,以酒浇愁便是对这种悲愁心态的提示。全诗是以一种类化的自问自答体收场的:“云何?吁矣!”它既是对前两章“不永怀”、“不永伤”的承接,也是以“吁”一字对全诗的总结,点明“愁”的主题,堪称诗眼。
怀人是世间永恒的情感主题,这一主题跨越的人和事,它本身成了历代诗人吟咏的好题目。《卷耳》为我国诗歌长河中蔚为壮观的一支——怀人诗开了一个好头。其深远影响光泽后世。当我们吟咏徐陵《关山月》、张仲素《春归思》、杜甫《月夜》、王维《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张好问《客意》等书写离愁别绪、怀人思乡的诗歌名篇时,都可以回首寻味《卷耳》的意境。
⑶ 请告诉我诗经·采薇的解释和赏析!!!
解释采薇采薇一把把,薇菜新芽已长大。说回家呀道回家,眼看一年又完啦。有家等于没有家,为跟玁狁去厮杀。没有空闲来坐下,为跟玁狁来厮杀。
采薇采薇一把把,薇菜柔嫩初发芽。说回家呀道回家,心里忧闷多牵挂。满腔愁绪火辣辣,又饥又渴真苦煞。防地调动难定下,书信托谁捎回家!
采薇采薇一把把,薇菜已老发杈枒。说回家呀道回家,转眼十月又到啦。王室差事没个罢,想要休息没闲暇。满怀忧愁太痛苦,生怕从此不回家。
什么花儿开得盛?棠棣花开密层层。什么车儿高又大?高大战车将军乘。驾起兵车要出战,四匹壮马齐奔腾。边地怎敢图安居?一月要争几回胜!
驾起四匹大公马,马儿雄骏高又大。将军威武倚车立,兵士掩护也靠它。四匹马儿多齐整,鱼皮箭袋雕弓挂。哪有一天不戒备,军情紧急不卸甲!
回想当初出征时,杨柳依依随风吹;如今回来路途中,大雪纷纷满天飞。道路泥泞难行走,又渴又饥真劳累。满心伤感满腔悲。我的哀痛谁体会.
赏析
《采薇》全诗三章,前三句叠出,以采薇起兴写薇由初生发芽到嫩枝柔条再到老尔坚硬,写出戍役军士远别家乡,历久不归忧心的思乡之情。“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野豌豆苗啊,你发芽了,出生了,回家啊回家!我们顾不得回家,这是为什么呢?“靡室靡室,猃狁之故。”因为猃狁入侵,害得我们妻离子散男旷女怨。因为猃狁入侵,害得我们想好好坐上一会儿的也不行。“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豌豆叶长大了,枝叶柔嫩,回家啊回家!心里的忧伤如火在烤,没吃没喝,采薇充饥。守边的事未完,难以带信问候家人!野豌豆枝长得粗壮刚健了,回家啊回家,已是阳春十月了!可是王事没完,还没法闲暇坐下来,心情忧伤得了病,我还是回不了家。!四、五两章是写边关战事繁忙、紧张:“彼尔维何?维常之华。彼路斯何,君子之车”那盛开的花是什么?是棠棣之花。用棠di花起兴,写出征战军伍车马服饰之盛:那好大好大的是什么车?是将帅的军车。“戎车既驾,四牡业业。岂敢定居,一月三捷。”大兵车起驾,战马高大雄健,一月多次行军,岂敢定居?驾着四匹威武强键的雄马,将帅们坐在战车上,步兵们蔽依车后。“四马翼翼,象弭鱼服。”战马威武神气,兵士弓箭装备精良。“岂不日戒,猃狁孔棘。日日警踢戒备,猃狁强大猖獗。这两章写的是猃狁的匈悍和周军队的气势和军威。第六章则笔锋一转,写出征人在还乡路上饱受饥寒的哀伤心情:想起出征之时,那依依杨柳,枝茂叶盛,而此时风雪归程,路远,天寒,又饥,又渴,可谓十分狼狈而又凄苦。晋人谢玄把“昔我往矣”四句论为三百篇中最好的诗句。在文学史上影响极大。常为后世文人反复吟唱、仿效。由于《诗经》素以浑厚、质朴著称,这类如此凄婉动人的作品确属不多。因而它便成了《诗经》抒情作品的一个典范而为历代文学家所称颂。
这首诗的主题是严肃的。猃狁的凶悍,周家军士严阵以待,作者以戍役军士的身份描述了以天子之命将帅、遣戍役,守卫边疆,军旅的严肃威武,生活的紧张艰辛。作者的爱国情怀是通过对猃狁的仇恨来表现的。更是通过对他们忠于职守的叙述——“不遑启居”、“不遑启处”、“岂敢定居”、“岂不日戒”和他们内心极度思乡的强烈对比来表现的。全诗再衬以动人的自然景物的描写:薇之生,薇之柔,薇之刚,棠棣花开,依依杨柳,霏霏雨雪,都烘托了军士们“日戒”的生活,心里却是思归的情愫,这里写的都是将士们真真实实的思想,忧伤的情调并不降低本篇作为爱国诗篇的价值,恰恰相反是表现了人们的纯真朴实,合情合理的思想内容和情感,也正是这种纯正的真实性,赋予了这首诗强盛的生命力和感染力。
从写作上看,它和诗经的许多作品一样用以薇起兴的手法,加上章法、词法上重沓叠奏,使内容和情趣都得以层层铺出,渐渐深化,也增强了作品的音乐美和节奏感。全诗有记叙,有议论,有景物,有抒情,有心理描写,搭配错落有致而且妥贴。
⑷ 诗经·采薇的赏析
这首描述了这样的一个情景:寒冬,阴雨霏霏,雪花纷纷,一位解甲退役的征夫在返乡途中踽踽独行。道路崎岖,又饥又渴;但边关渐远,乡关渐近。此刻,他遥望家乡,抚今追昔,不禁思绪纷繁,百感交集。艰苦的军旅生活,激烈的战斗场面,无数次的登高望归情景,一幕幕在眼前重现。此诗就是三千年前这样的一位久戍之卒,在归途中的追忆唱叹之作。其类归《小雅》,却颇似《国风》。
全诗六章,可分三层。既是归途中的追忆,故用倒叙手法写起。前三章为一层,追忆思归之情,叙述难归原因。这三章的前四句,以重章之叠词申意并循序渐进的方式,抒发思家盼归之情;而随着时间的一推再推,这种心情越发急切难忍。首句以采薇起兴,但兴中兼赋。因薇菜可食,戍卒正采薇充饥。所以这随手拈来的起兴之句,是口头语眼前景,反映了戍边士卒的生活苦况。边关士卒的“采薇”,与家乡女子的“采蘩”、“采桑”是不可同喻的。戍役不仅艰苦,而且漫长。“薇亦作止”、“柔止”、“刚止”,循序渐进,形象地刻画了薇菜从破土发芽,到幼苗柔嫩,再到茎叶老硬的生长过程,它同“岁亦莫止”和“岁亦阳止”一起,喻示了时间的流逝和戍役的漫长。岁初而暮,物换星移,“曰归曰归”,却久戍不归;这对时时有生命之虞的戍卒来说,不能不“忧心烈烈”。后四句为什么戍役难归的问题作了层层说明:远离家园,是因为玁狁之患;戍地不定,是因为战事频频;无暇休整,是因为王差无穷。其根本原因,则是“玁狁之故”。《汉书·匈奴传》说:“(周)懿王时,王室遂衰,戎狄交侵,暴虐中国。中国被其苦,诗人始作,疾而歌之曰:‘靡室靡家,猃狁之故’云云。”这可视为《采薇》之作的时代背景。对于玁狁之患,匹夫有戍役之责。这样,一方面是怀乡情结,另一方面是战斗意识。前三章的前后两层,同时交织着恋家思亲的个人情和为国赴难的责任感,这是两种互相矛盾又同样真实的思想感情。其实,这也构成了全诗的情感基调,只是思归的个人情和战斗的责任感,在不同的章节有不同的表现。
第四、五章追述行军作战的紧张生活。写出了军容之壮,戒备之严,全篇气势为之一振。其情调,也由忧伤的思归之情转而为激昂的战斗之情。这两章同样四句一意,可分四层读。四章前四句,诗人自问自答,以“维常之华”,兴起“君子之车”,流露出军人特有的自豪之情。接着围绕战车描写了两个战斗场面:“戎车既驾,四牡业业。岂敢定居,一月三捷。”这概括地描写了威武的军容、高昂的士气和频繁的战斗;“驾彼四牡,四牡骙骙。君子所依,小人所腓。”这又进而具体描写了在战车的掩护和将帅的指挥下,士卒们紧随战车冲锋陷阵的场面。最后,由战斗场面又写到将士的装备:“四牡翼翼,象弭鱼服。”战马强壮而训练有素,武器精良而战无不胜。将士们天天严阵以待,只因为玁狁实在猖狂,“岂不日戒,玁狁孔棘”,既反映了当时边关的形势,又再次说明了久戍难归的原因。《毛序》根据这两章对军旅生活的描写,认为《采薇》是“遣戍役”、劝将士之诗。这与诗意不符。从全诗表现的矛盾情感看,这位戍卒既恋家也识大局,似乎不乏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责任感。因此,在漫长的归途上追忆起昨日出生入死的战斗生活,是极自然的。
笼罩全篇的情感主调是悲伤的家园之思。或许是突然大作的霏霏雪花惊醒了戍卒,他从追忆中回到现实,随之陷入更深的悲伤之中。追昔抚今,痛定思痛,不能不令“我心伤悲”。“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这是写景记事,更是抒情伤怀。个体生命在时间中存在,而在“今”与“昔”、“来”与“往”、“雨雪霏霏”与“杨柳依依”的情境变化中,戍卒深切体验到了生活的虚耗、生命的流逝及战争对生活价值的否定。绝世文情,千古常新。现代人读此四句仍不禁枨触于怀,黯然神伤,也主要是体会到了诗境深层的生命流逝感。“行道迟迟,载渴载饥”,加之归路漫漫,道途险阻,行囊匮乏,又饥又渴,这眼前的生活困境又加深了他的忧伤。“行道迟迟”,似乎还包含了戍卒对父母妻孥的担忧。一别经年,“靡使归聘”,生死存亡,两不可知,当此回归之际,必然会生发“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唐宋之问《渡汉江》)的忧惧心理。然而,上述种种忧伤在这雨雪霏霏的旷野中,无人知道更无人安慰;“我心伤悲,莫知我哀”,全诗在这孤独无助的悲叹中结束。综观全诗,《采薇》主导情致的典型意义,不是抒发遣戍役劝将士的战斗之情,而是将王朝与蛮族的战争冲突退隐为背景,将从属于国家军事行动的个人从战场上分离出来,通过归途的追述集中表现戍卒们久戍难归、忧心如焚的内心世界,从而表现周人对战争的厌恶和反感。《采薇》,似可称为千古厌战诗之祖。
在艺术上,“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被称为《三百篇》中最佳诗句之一。自南朝谢玄以来,对它的评析已绵延成一部一千五百多年的阐释史。王夫之《姜斋诗话》的“以乐景写哀,以哀景写乐,一倍增其哀乐”和刘熙载《艺概》的“雅人深致,正在借景言情”,已成为诗家口头禅。而“昔往”、“今来”对举的句式,则屡为诗人追摹,如曹植的“始出严霜结,今来自露晞”(《情诗》),颜延之的“昔辞秋未素,今也岁载华”(《秋胡诗》之五),等等。
⑸ 诗经 采薇的赏析(昔我往矣)
《采薇》是来西周时期一位饱尝自服役思归之苦的戍边战士在归途中所作的诗,诗中叙述了他转战边陲的艰苦生活,表达了他爱国恋家、忧时伤事的感情。
诗的前三章以倒叙的方式,回忆了征战的苦况。为了抵御狁的侵扰,他长期远离家室,戎马倥偬,多么渴望边境早日安定而返故乡!四、五二章陡转笔锋,描写边防军士出征威仪,全篇气势为之一振,兵士们的爱国精神得到了充分的体现。末章写解甲归里。虽能生还,然昔日的征戍劳苦却只换来今日的“载渴载饥”,怎不令人黯然伤神?
此诗选自“小雅”,却有“国风”民歌的特点,颇为讲究句式重叠与比兴手法的运用。如前三章的重章叠句中,文字略有变化,以薇的生长过程,衬托离家日久企盼早归之情,异常生动妥贴。第四章以常棣盛开象征军容之壮、军威之严,新警奇特。末章以从征前与来归时的景致,寄托不尽的感伤,言浅意深,情景交融,历来被认为是《诗经》中的妙言佳句。
⑹ 诗经《采微》赏析
寒冬,阴雨霏霏,雪花纷纷,一位解甲退役的征夫在返乡途中踽踽独行。道路崎岖,又饥又渴;但边关渐远,乡关渐近。此刻,他遥望家乡,抚今追昔,不禁思绪纷繁,百感交集。艰苦的军旅生活,激烈的战斗场面,无数次的登高望归情景,一幕幕在眼前重现。《采薇》,就是三千年前这样的一位久戍之卒,在归途中的追忆唱叹之作。其类归《小雅》,却颇似《国风》。
全诗六章,可分三层。既是归途中的追忆,故用倒叙手法写起。前三章为一层,追忆思归之情,叙述难归原因。这三章的前四句,以重章之叠词申意并循序渐进的方式,抒发思家盼归之情;而随着时间的一推再推移,这种心情越发急切难忍。首句以采薇起兴,但兴中兼赋。因薇菜可食,戍卒正采薇充饥。所以这随手拈来的起兴之句,虽是口头语、眼前景,却反映了戍边士卒生活的艰苦。边关士卒的“采薇”,与家乡女子的“采蘩”、“采桑”是不可同喻的。戍役不仅艰苦,而且漫长。(另还有一种说法,“比”将为比作戍边战士,暗喻战士生命的流逝。)“薇亦作止”、“柔止”、“刚止”,循序渐进,形象地刻画了薇菜从破土发芽,到幼苗柔嫩,再到茎叶老硬的生长过程,它同“岁亦莫止”和“岁亦阳止”一起,喻示了时间的流逝和戍役的漫长。岁初而暮,物换星移,“曰归曰归”,却久戍不归;这对时时有生命之虞的戍卒来说,怎能不“忧心烈烈”。那么,为什么戍役难归呢?后四句作了层层说明:远离家园,是因为玁狁之患;戍地不定,是因为战事频频;无暇休整,是因为王差无穷。其根本原因,则是“玁狁之故”。《汉书●匈奴传》说:“(周)懿王时,王室遂衰,戎狄交侵,暴虐中国。中国被其苦,诗人始作,疾而歌之曰:‘靡室靡家,猃狁之故’云云。”这可视为《采薇》之作的时代背景。对于玁狁之患,匹夫有戍役之责。这样,一方面是怀乡情结,另一方面是战斗意识。前三章的前后两层,同时交织着恋家思亲的个人情感和为国赴难的责任感,这是两种互相矛盾又同样真实的思想感情。其实,这也构成了全诗的情感基调,只是思归的个人情绪和战斗的责任感,在不同的章节有不同的表现。
四、五章追述行军作战的紧张生活。写出了军容之壮,戒备之严,全篇气势为之一振。其情调,也由忧伤的思归之情转而为激昂的战斗之情。这两章同样四句一意,可分四层读。四章前四句,诗人自问自答,以“维常之华”,兴起“君子之车”,流露出军人特有的自豪之情。接着围绕战车描写了两个战斗场面:“戎车既驾,四牡业业。岂敢定居,一月三捷。”这概括地描写了威武的军容、高昂的士气和频繁的战斗;“驾彼四牡,四牡骙骙。君子所依,小人所腓。”这又进而具体描写了在战车的掩护和将帅的指挥下,士卒们紧随战车冲锋陷阵的场面。最后,由战斗场面又写到将士的装备:“四牡翼翼,象弭鱼服。”战马强壮而训练有素,武器精良而战无不胜。将士们天天严阵以待,只因为玁狁实在猖狂,“岂不日戒,玁狁孔棘”,既反映了当时边关的形势,又再次说明了久戍难归的原因。《毛诗序》根据这两章对军旅生活的描写,认为《采薇》是“遣戍役”、劝将士之诗。这与诗意不符。从全诗表现的矛盾情感看,这位戍卒既恋家也识大局,似乎不乏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责任感。因此,在漫长的归途上追忆起昨日出生入死的战斗生活,是极自然的。
笼罩全篇的情感主调是悲伤的家园之思。或许是突然大作的霏霏雪花惊醒了戍卒,他从追忆中回到现实,随之陷入更深的悲伤之中。追昔抚今,痛定思痛,怎能不令“我心伤悲”呢?“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这是写景记时,更是抒情伤怀。个体生命在时间中存在,而在“今”与“昔”、“来”与“往”、“雨雪霏霏”与“杨柳依依”的情境变化中,戍卒深切体验到了生活的虚耗、生命的流逝及战争对生活价值的否定。绝世文情,千古常新。今人读此四句仍不禁枨触于怀,黯然神伤,也主要是体会到了诗境深层的生命流逝感。“行道迟迟,载渴载饥”,加之归路漫漫,道途险阻,行囊匮乏,又饥又渴,这眼前的生活困境又加深了他的忧伤。“行道迟迟”,似乎还包含了戍卒对父母妻孥的担忧。一别经年,“靡使归聘”,生死存亡,两不可知,当此回归之际,必然会生发“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唐宋之问《渡汉江》)的忧惧心理。然而,上述种种忧伤在这雨雪霏霏的旷野中,无人知道更无人安慰;“我心伤悲,莫知我哀”,全诗在这孤独无助的悲叹中结束。
综观全诗,《采薇》主导情致的典型意义,不是抒发遣戍役劝将士的战斗之情,而是将王朝与蛮族的战争冲突退隐为背景,将从属于国家军事行动的个人从战场上分离出来,通过归途的追述集中表现戍卒们久戍难归、忧心如焚的内心世界,从而表现周人对战争的厌恶和反感。《采薇》,似可称为千古厌战诗之祖。
⑺ 诗经赏析
作品鉴赏:
《诗经》在中国文学史上具有崇高的地位和深远的影响,奠定了中国诗歌的优良传统,中国诗歌艺术的民族特色由此肇端而形成。
一、现实主义精神与传统
《诗经》立足于社会现实生活,没有虚妄与怪诞,极少超自然的神话,描述的祭祀、宴饮、农事是周代社会经济和礼乐文化的产物,对时政世风、战争徭役、婚姻爱情的叙写。
展现的是周代政治状况、社会生活、风俗民情,这一“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的精神传统为后世所代代继承和发扬。
二、抒情诗传统
从《诗经》开始,抒情诗成为诗歌的主要形式之一。
三、风雅与文学革新
《诗经》中关注现实的热情、强烈的政治和道德意识、真诚积极的人生态度,为屈原所继承和发扬,被后人概括为“风雅”精神。
后世诗人往往倡导“风雅”精神,来进行文学革新。陈子昂感叹齐梁间“风雅不作”,李白慨叹“大雅久不作,吾衰竟谁陈 ”杜甫更是“别裁伪体亲风雅”,白居易称张籍“风雅比兴外,未尝著空文”,以及唐代的许多优秀诗人,都继承了“风雅”精神。
而且这种精神在唐以后的创作中,从宋代的陆游延伸到清末的黄遵宪。
(7)诗经采蘩赏析扩展阅读
《诗经》的编集本身在春秋时代,其实主要是为了应用:
其一,作为学乐、诵诗的教本;其二,作为宴享、祭祀时的仪礼歌辞;其三,在外交场合或言谈应对时作为称引的工具,以此表情达意。
通过赋诗来进行外交上的来往,在春秋时期十分广泛,这使《诗经》在当时成了十分重要的工具。《左传》中有关这方面情况记载较多,有赋诗挖苦对方的(《襄公二十七年》),听不懂对方赋诗之意而遭耻笑的(《昭公二十年》),小国有难请大国援助的(《文公十三年》)等等。
这些引用《诗》的地方,或劝谏、或评论、或辨析、或抒慨,各有其作用,但有一个共同之处,即凡所称引之诗,均“断章取义”——取其一二而不顾及全篇之义。这种现象,在春秋时期堪称“蔚成风气”。这就是说,其时《诗经》的功用,并不在其本身,而在于“赋诗言志”。
想言什么志,则引什么诗,诗为志服务,不在乎诗本意是什么,而在乎称引的内容是否能说明所言的志。这是《诗经》在春秋时代一个实在的,却是被曲解了其文学功能的应用。
赋诗言志的另一方面功用表现,切合了《诗经》的文学功能,是真正的“诗言志”——反映与表现了对文学作用与社会意义的认识,是中国文学批评在早期阶段的雏形。如《小雅·节南山》:“家父作诵,以究王讻”。《大雅·民劳》:“王欲玉女,是用大谏”等。
诗歌作者是认识到了其作诗的目的与态度的,以诗来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表达自己对社会、人生的态度,从而达到歌颂、赞美、劝谏、讽刺的目的。这是真正意义上的赋诗言志,也是使赋诗言志真正切合《诗经》的文学功能及其文学批评作用。
《诗经》社会功用的另一方面,是社会(包括士大夫与朝廷统治者)利用它来宣扬和实行修身养性、治国经邦——这是《诗经》编集的宗旨之一,也是《诗经》产生其时及其后一些士大夫们所极力主张和宣扬的内容。
⑻ 采蘩《诗经》诗歌后四句使用了哪些表现手法表达了作者怎样的思想感情
一以往昔之虚衬眼前之实,以凯旋之乐衬内心之悲痛;二以景写情,情景交融,含畜形象,耐人寻味;三“杨柳依依”与“雨雪霏霏”对比,突出不胜今昔之感;四大雪交加,饥渴难当,情境实悲;五语调低沉,低回往复,气氛悲怆。
最令人断肠之处乃是“杨柳依依”。诗人走在当初奔赴战场的那条路上,当年“杨柳依依”,杨柳为什么会依依,柳者留也,因为有人依依啊,这人是谁?——就是诗人开篇所“忧”之人啊!如今此人安在,在又怎样?“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狂风落尽深红色,绿叶成荫子满枝。”当年百花盛开,如今万木枯荣,面对霏霏雨雪,诗人心如坚冰,内心再也不是“忧”所能言,而是化为一江春水也无法传达的“伤悲”“哀”了。——“我心伤悲,莫知我哀。”这个“哀”从纵的方面说,诗人仿佛穿梭于历史的隧洞中,感受岁月的沧桑和人世的轮回,一切经历如影随形一齐涌上心头。从横的方面说,诗人既有摆脱战争的幸运,又有厌恶战争的抱怨;既有思乡的迫切,又有归家的失魄;既有落叶归根的夙愿,又有凄凉的无奈:诗人即将要到达的地方,不是一个可以栖风挡雨的港湾,而是一个没有妻、没有子的故乡啊。
综上所述,《采薇》一诗表达的是在保家卫国与成家立业之间激荡的“忧-恨-哀”的故园之思。
是《采薇》吧~我也是拼凑的,希望对你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