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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哥赏析

发布时间: 2021-02-18 14:16:57

Ⅰ 关于老马的赏析短文,300字左右,请记住是赏析,问题明天关闭

自从胡适第一个摒弃文言和格律枷锁,尝试用白话写自由体的新诗,于今已有八十多年的历史,其间名家不少,名作不少,新诗算是在诗坛上站稳了脚跟。不过,这脚跟主要还是站在青年人当中,而且只是喜欢诗歌的那部分青年,出了这圈子就未必了。未必的原因之一,是还有许多青年读惯了李白、杜甫、苏东坡、辛弃疾,往往以千百年来筛选过的古诗精华和大诗人作标准,苛求当下报刊上随时随处见着的新诗和新诗人,厚古薄今。这就好比足球比赛,拿国脚来踢某市某县乃至某学校的小伙子们,高下还需问吗。这显然是陷入隐形思维误区的偏见。抗战时期有朋友把臧克家介绍给国民党元老李烈钧,称他是我们的新诗人。这位元老不屑搭理,只是一仰头,一闭眼,怪怪地一哼:“哦,大狗叫叫,小狗跳跳。”傲慢之状令新诗人极其恼火又十分无奈。元老李烈钧曾是反封建先驱,在诗歌鉴赏方面却是位嗜古过头的守旧人物,偏见之深有失风度。
要说臧克家的诗歌成就,整体而言自然难望李杜苏辛的项背。若选出臧克家代表作,就未必是古代大诗人们的每一首作品都比得过的。就说他的《老马》吧:

总得叫大车装个够,
它横竖不说一句话。
背上的压力往肉里扣,
它把头沉重地垂下。

这刻不知下刻的命,
它有泪只往心里咽。
眼里飘来一道鞭影,
它抬起头来望望前面。

这样的作品置于《唐诗三百首》又哪里逊色多少。它短短八句,很像一首律诗,而主题思想的容量以及凝练厚重的风格,均为许多唐代七律名篇所不及。马——一度是北方农民不可缺的生产工具,如南方的耕牛。老马默默承受苦难的形象也酷似旧中国农民的性格(当然非朱老忠而是严志和一类),吃苦耐劳、沉默寡言、逆来顺受、坚韧不拔。纵然臧克家自己解释,他“并没有存心用它去象征农民的命运”,但是文学史家历来认为,诗人描绘的“老马”形象是旧中国农民的传神写照,喜欢称誉臧克家为“农民诗人”。
《老马》的艺术非常精致。这精致包裹在朴实的语言里,它不能不像农民一样朴实。第一二句完全用了农民口语,朴实得不像某些人心目中的诗句。前一句看似农间家常话,在诗人则很不家常,“装个够”不仅写出老马背上负荷已到了极限,而且先设下伏笔,与后一句照应便更见表现效果。一方无休止地增加压迫,一方无可奈何地忍受,蒙太奇式组接,除非铁石心肠谁不动容。三四两句作深入一层渲染,“肉里扣”把负重的痛苦格外形象化,形象得生理性地不堪面对。分上下阕的中国旧体词,有上实下虚的传统手法。这四句犹如旧词的上阕,写尽老马所受实实在在的肉体折磨,已经无以复加。那么下四句可谓转入虚写,旨在显示老马的精神痛苦。第五句陈述老马承受苦难的同时还得经受毙命的威胁,第六句描绘弱者无力反抗、不思反抗的屈辱心态。第七句写的仍是精神,因为鞭子并没有落到马的身上,无意着眼鞭痕。这鞭影造成的痛苦比它落到身上更为难受,是一种精神惶恐,时时持续,不是一鞭子下来了事的。第八句中“望望前面”,老马似乎希望命运有点转机,可是现实不容它希望,前景渺茫,苦海无边。希望幻灭的苦难实有甚于肉体的苦难。
臧克家虽是新诗人,可是不失古代诗人贾岛遗风,十分讲究炼字。他自诩:“我写诗和我为人一样,是认真的。我不大乱写。常为了一个字的推敲,一个人踱尽一个黄昏。”《烙印》集的第一首《难民》,头两句:“日头堕到鸟巢里/黄昏还没溶尽归鸦的翅膀”,后一句初稿原是“黄昏里煽动着归鸦的翅膀”,二稿改作“黄昏里还辨得出归鸦的翅膀”,定稿才是“溶尽”二字,写黄昏的明暗交融之际,比前两句要准确要生动。从《老马》也一眼能看出几处成功的炼字:“够”“扣”“飘”,“扣”字尤为精彩。“文革”时批斗当权派、学术权威,颈脖必悬挂名字打叉的牌子。歹心人把粗麻绳换成细铁丝,木牌再浸过水,凡经受了此种折磨者,不难体会这个“扣”的妙用。我还惊叹《老马》的押韵。只有八行的短诗,竟然还敢于不一韵到底,冒险地押了四个不同的韵脚。并更加冒险地跳着押它,一、三句押“够”和“扣”,二、四句押“话”和“下”,五、七句押“命”和“影”,六、八句押“咽”和“面”。两句一韵,还跳来跳去,多不容易!稍有闪失的话便全盘皆乱,幸好整饬有序,应了那句“无限风光在险峰”。
如此深沉、厚重、凝练、朴素、含蓄、精致的小诗,有如唐诗律诗绝句中佼佼者百读不厌。杜甫有首同类题材的五律《病马》:“乘尔亦已久,天寒关塞深。尘中老尽力,岁晚病伤心。毛骨岂殊众,驯良犹至今。物微意不浅,感动一沉吟。”比较《病马》与《老马》,哪怕杜甫是诗圣,如常言,凤凰也有飞低的时候。据说《老马》是闻一多推荐发表的,在此几年前《新月》发表过一首同题《老马》的诗歌,作者即闻一多乃弟闻家驷,也是“豆干体”新月诗,篇幅较臧克家多出一倍,然而作品的思想容量和动人力量都远逊于臧克家笔下,很可对照着来读的。臧克家受闻一多引领,起步《新月》,而后青出于蓝,成为三十年代诗坛明星。即使以闻一多的名篇《死水》相比,以闻一多的“三美”理论要求,《老马》似乎更为成熟完美。《死水》略带刻意痕迹,有点举重若“重”。为了追求绘画之美,尽情抹上色彩艳丽的“翡翠”“桃花”“罗绮”“云霞”,无非是形容那个臭水塘,虽逼真但有欠和谐,仿佛时装模特进了机修车间。《老马》的绘画美并不在色块,它映现的是一幅素描,整体的灰暗,真乃此地无色胜有色。《老马》比臧克家最初发表在《新月》的一些作品还要符合“三美”,还要“新月”。它在臧克家本人的作品中也是一首不可逾越的杰作。
臧克家出现于诗坛,正是诗坛期待新优秀诗人的时候。关注现实的“中国诗歌会”们,倾力抒发革命豪情,但疏于艺术磨炼,豪情未免失之缺乏形象支持的空洞呐喊;而醉心艺术的新月派们,孜孜探索新诗格律,却囿于自我情感,难辞忘却社会责任的质问。臧克家恰好取了两者之长避去之短,所以,含有《老马》在内的诗集《烙印》,薄薄一册,不足百页,仅二十余首短诗,一经出版,便瞩目于一时,应该情理中事了。
臧克家颇有志向,他曾说,“我愿做关西大汉敲着铁板唱大江东去”。此话听听而已,《烙印》时期的臧克家,唱的终究还是“杨柳岸晓风残月”,难以高昂起来。翻开《烙印》,多是这样的题目:“老马”“老头儿”“老哥哥”。“渔翁”虽不带“老”字了,“翁”字却尽含衰老的意蕴。余如“难民”“炭鬼”“当炉女”“洋车夫”“贩鱼郎”,莫不是社会底层贱民。或者是写“忧患”“逃荒”“都市的夜”“万国公墓”,当然都是贫苦命运的哀叹。即如“生活”,题目看不出倾向,诗句则明说了这生活是“一万支暗箭埋伏在你周边/伺候一千回小心里一回的不检点”。甚至标明为“希望”的那首,它仍是无望的“一条走不完的天桥”。闻一多说得不错:“我拿孟郊来比克家,再适当不过了。”郊瘦岛寒,艺术上如贾岛苦吟过的臧克家,后来诗风确有变化,但始终没能唱得像关西大汉那般豪放。终其一生,文学史最为垂青的还是创作《烙印》的诗人。臧克家领过一阵风骚,江山代有人才出,不久他必然让位于诗风一新的作者,他就是克服了哀叹,高举“火把”“向太阳”的艾青。

Ⅱ 清白聋爷阅读答案

(二)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1—15题。(20分)
清白聋爷
赵 威
①聋爷真聋。
②早年间赶大车,村人路上碰见了,和他打招呼:“出车呢?”聋爷答:“不是,我出车哩。”村人无奈,只好把嗓门儿提高,又问:“今天哪里的集日?”聋爷答:“看样子今儿的雨是溜了。”后来,知道他聋,村人也就懒得跟他搭腔了。
③那年回老家,我走在老街上,老远就看到聋爷独自蹲在铁匠铺的墙根儿下,就着斜斜的冬阳抽烟锅儿。远了看,就像一尊石雕,跟老街一样的颜色。近了看,聋爷端着烟锅的手一点不抖,就像老农端着庄稼人的日子,稳稳当当。尺把长烟杆的另一端,挨着嘴边,不时“吧嗒”一下,一股白色,是吃进去的,又冒出来。因此,石雕又像一尊被人供奉的神祇。
④凑到跟前,我问候一声:“老哥哥……”没等我下面的话吐出来,他就认出我来,立马道:“哎呀,是守威啊,眼下我不光耳聋,眼神儿也不中用啦。看着眼熟哩,到近前我才认出来。”我说:“老哥哥,你这身子骨儿还硬朗着哩。”聋爷从来不顺着别人的话往下说,又老调重弹:“你去京城读书,将来要做大官哩,守威你一定要做个清白官。”我贴到他耳边说,不,应该是喊出来的:“你那都是老皇历啦,我读完书已经好多年了,没走你说的那条路。”“你说个啥?”我这话不光啰嗦,还有点文绉绉,跟聋爷说话最好只用几个字,于是我又喊:“没做官!”聋爷不屑:“你这娃,老哥哥又不求你办事,你怕啥?读了那么多年书,还是在京城读的,怎么会没做官?”
⑤聋爷虽比我多看了五十余季草绿草黄,跟我爷爷般岁数,可我们是本家,一笔写不出两个“赵”,按辈分,我俩平辈儿,聋爷却给我加上了这个“守”字,村里也只有聋爷这么叫我。“守威,你的名字好着哩,将来做了大官,守得住威风,不作威作福,一定是个清白官。你守威,我守义(聋爷叫赵守义)。以后无论走到哪里做官,别人都知道我是你的老哥哥哩。”
⑥按陈毅的话讲,淮海战役的胜利就是聋爷这样的人用小推车推出来的。聋爷也为淮海战役取得胜利牺牲了一个半耳朵的听力,那是跟随部队送粮后,仗着年轻力壮,上战场抢送伤员时被炮弹震聋的。为此,聋爷立了功,新中国成立后当了几年大队书记。耳背,开会听不见,还不识字,聋爷自己提出不干了,但仍以极大的热情关心队里的大事。包产到户后,外姓人当上了支书,聋爷很失落,但仍以极大热情监督村委会的活动。一次开村民大会,上面催着缴提留,村支书急了,在会上喊:“谁穷谁活该,就是去偷,去抢,也要把提留缴上来。”都说聋爷聋,可这话他却听了个真切,不干了,冲上去,用烟袋锅子敲着支书的桌子,质问:“怎么个偷法?怎么个抢法?你教教大伙儿!”其实,每次开会,聋爷都到大喇叭跟前坐,台上讲的每句话,他都听着哩。在聋爷的一再逼问下,村支书只好道歉。
⑦墙根儿下,我听着聋爷继续讲老皇历。按他的理论,村子的地形很奇特,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全都反着摆。地势东南高西北低,特别是紫气而来的东南方被甲子山、横山等大小几十座山峰遮挡,三面环山。北面则是冲积湖地,浔河自东往西入莒,一路蜿蜒,汇入沭河,南下淮河入海。整个地势,乾坤颠倒,河水倒流,有悖风水常理,或出乱臣蠹吏。我劝他:“您那一套都是老封建,迷信得很哩!”聋爷笑笑:“不怕,你做官肯定是个清白官。”咂了一口烟,像想起了什么,又问:“真没做官?”“没做官!”“那也好,做个清白人,像你老哥哥一样,好着哩。”
⑧抽着烟锅儿的聋爷,蹲在老街的墙根儿下,浑浊的眼睛望着甲子山的方向,山外有他年轻时的日子。在甲子山下的这片莒国故土上,听聋爷的往事,就像看一场老黑白电影……
(2016年1月11日《人民日报》有删改)
11.文章第②有什么作用?(3分)
12.赏析第③段中画线句。(4分)
13.聋爷为什么跟我一见面就认定我当了官?(3分)
14.文中多次表现“不顺着别人”“说话”,有什么艺术效果?(5分)
15.请探析“听聋爷的往事,就像看一场老黑白电影”的写作用意。(5分)
试题答案:
11.(3分)①生动、真切地描绘出耳聋的特征,②营造浓郁的生活气息,③为下文人物特立特行作铺垫。
12.(4分)①写抽烟,用“石雕”做比喻,“老街”做对比,使聋爷古朴、庄严的形象跃然纸上;②“吃进去”“冒出来”等动作描写,再加上“一尊被人供奉的神祉”的类比,又使聋爷可亲、可敬的形象可观可感。③光影相映衬,远近虚实角度的相调配,使形象具有巧妙的审美情趣。
13.(3分)①我是村里少有(或唯一)到京城读书的人,而聋爷自己没文化;②“读书做官论”的传统思想在聋爷思想上根深蒂固;③聋爷与“我”同宗、同辈,我读书当官,他也感到荣耀。
14.(5分)①突出聋爷耳聋,听别人说话只能照猜,且多猜不准;②体现人物正直的性格,正的就做,坐在喇叭跟前听开会,错的从不迁就,即使是“支书”,也要跟他理论到底;③紧扣题目,突出主题(清白)。
15.(5分)①照应题目。“清白”二字,有质朴之意,有不沾恶习之意,有是非分明之意,内涵丰富,文章简单而多层次地体现了聋爷的生活和性格,就像黑白电影一样,用黑白两种颜色体现丰富的内容,让人回味无穷。②增强文章韵味。聋爷解放战争上过战场,建国之后做过支书,改革开放在村里积极参政……全文点面结合,节奏分明,读后令人回味无穷,这也像黑白电影,抽象表意,启人遐思不尽。③反映悠久的文化底蕴。聋爷是现实的,又是历史的,它身上有古人留下的那种刚直不阿的浩然正气,又存有“读书必做官”的旧思想,既有传统文人那种激流勇退(不当支书)的豪放,又“青龙白虎”等风水喻人的老迷信,这也像黑白电影一样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优劣分明。(言之有理即可)

Ⅲ 求《老马》赏析300字!!!谢谢

自从胡适第一个摒弃文言和格律枷锁,尝试用白话写自由体的新诗,于今已有八十多年的历史,其间名家不少,名作不少,新诗算是在诗坛上站稳了脚跟。不过,这脚跟主要还是站在青年人当中,而且只是喜欢诗歌的那部分青年,出了这圈子就未必了。未必的原因之一,是还有许多青年读惯了李白、杜甫、苏东坡、辛弃疾,往往以千百年来筛选过的古诗精华和大诗人作标准,苛求当下报刊上随时随处见着的新诗和新诗人,厚古薄今。这就好比足球比赛,拿国脚来踢某市某县乃至某学校的小伙子们,高下还需问吗。这显然是陷入隐形思维误区的偏见。抗战时期有朋友把臧克家介绍给国民党元老李烈钧,称他是我们的新诗人。这位元老不屑搭理,只是一仰头,一闭眼,怪怪地一哼:“哦,大狗叫叫,小狗跳跳。”傲慢之状令新诗人极其恼火又十分无奈。元老李烈钧曾是反封建先驱,在诗歌鉴赏方面却是位嗜古过头的守旧人物,偏见之深有失风度。
要说臧克家的诗歌成就,整体而言自然难望李杜苏辛的项背。若选出臧克家代表作,就未必是古代大诗人们的每一首作品都比得过的。就说他的《老马》吧:

总得叫大车装个够,
它横竖不说一句话。
背上的压力往肉里扣,
它把头沉重地垂下。

这刻不知下刻的命,
它有泪只往心里咽。
眼里飘来一道鞭影,
它抬起头来望望前面。

这样的作品置于《唐诗三百首》又哪里逊色多少。它短短八句,很像一首律诗,而主题思想的容量以及凝练厚重的风格,均为许多唐代七律名篇所不及。马——一度是北方农民不可缺的生产工具,如南方的耕牛。老马默默承受苦难的形象也酷似旧中国农民的性格(当然非朱老忠而是严志和一类),吃苦耐劳、沉默寡言、逆来顺受、坚韧不拔。纵然臧克家自己解释,他“并没有存心用它去象征农民的命运”,但是文学史家历来认为,诗人描绘的“老马”形象是旧中国农民的传神写照,喜欢称誉臧克家为“农民诗人”。
《老马》的艺术非常精致。这精致包裹在朴实的语言里,它不能不像农民一样朴实。第一二句完全用了农民口语,朴实得不像某些人心目中的诗句。前一句看似农间家常话,在诗人则很不家常,“装个够”不仅写出老马背上负荷已到了极限,而且先设下伏笔,与后一句照应便更见表现效果。一方无休止地增加压迫,一方无可奈何地忍受,蒙太奇式组接,除非铁石心肠谁不动容。三四两句作深入一层渲染,“肉里扣”把负重的痛苦格外形象化,形象得生理性地不堪面对。分上下阕的中国旧体词,有上实下虚的传统手法。这四句犹如旧词的上阕,写尽老马所受实实在在的肉体折磨,已经无以复加。那么下四句可谓转入虚写,旨在显示老马的精神痛苦。第五句陈述老马承受苦难的同时还得经受毙命的威胁,第六句描绘弱者无力反抗、不思反抗的屈辱心态。第七句写的仍是精神,因为鞭子并没有落到马的身上,无意着眼鞭痕。这鞭影造成的痛苦比它落到身上更为难受,是一种精神惶恐,时时持续,不是一鞭子下来了事的。第八句中“望望前面”,老马似乎希望命运有点转机,可是现实不容它希望,前景渺茫,苦海无边。希望幻灭的苦难实有甚于肉体的苦难。
臧克家虽是新诗人,可是不失古代诗人贾岛遗风,十分讲究炼字。他自诩:“我写诗和我为人一样,是认真的。我不大乱写。常为了一个字的推敲,一个人踱尽一个黄昏。”《烙印》集的第一首《难民》,头两句:“日头堕到鸟巢里/黄昏还没溶尽归鸦的翅膀”,后一句初稿原是“黄昏里煽动着归鸦的翅膀”,二稿改作“黄昏里还辨得出归鸦的翅膀”,定稿才是“溶尽”二字,写黄昏的明暗交融之际,比前两句要准确要生动。从《老马》也一眼能看出几处成功的炼字:“够”“扣”“飘”,“扣”字尤为精彩。“文革”时批斗当权派、学术权威,颈脖必悬挂名字打叉的牌子。歹心人把粗麻绳换成细铁丝,木牌再浸过水,凡经受了此种折磨者,不难体会这个“扣”的妙用。我还惊叹《老马》的押韵。只有八行的短诗,竟然还敢于不一韵到底,冒险地押了四个不同的韵脚。并更加冒险地跳着押它,一、三句押“够”和“扣”,二、四句押“话”和“下”,五、七句押“命”和“影”,六、八句押“咽”和“面”。两句一韵,还跳来跳去,多不容易!稍有闪失的话便全盘皆乱,幸好整饬有序,应了那句“无限风光在险峰”。
如此深沉、厚重、凝练、朴素、含蓄、精致的小诗,有如唐诗律诗绝句中佼佼者百读不厌。杜甫有首同类题材的五律《病马》:“乘尔亦已久,天寒关塞深。尘中老尽力,岁晚病伤心。毛骨岂殊众,驯良犹至今。物微意不浅,感动一沉吟。”比较《病马》与《老马》,哪怕杜甫是诗圣,如常言,凤凰也有飞低的时候。据说《老马》是闻一多推荐发表的,在此几年前《新月》发表过一首同题《老马》的诗歌,作者即闻一多乃弟闻家驷,也是“豆干体”新月诗,篇幅较臧克家多出一倍,然而作品的思想容量和动人力量都远逊于臧克家笔下,很可对照着来读的。臧克家受闻一多引领,起步《新月》,而后青出于蓝,成为三十年代诗坛明星。即使以闻一多的名篇《死水》相比,以闻一多的“三美”理论要求,《老马》似乎更为成熟完美。《死水》略带刻意痕迹,有点举重若“重”。为了追求绘画之美,尽情抹上色彩艳丽的“翡翠”“桃花”“罗绮”“云霞”,无非是形容那个臭水塘,虽逼真但有欠和谐,仿佛时装模特进了机修车间。《老马》的绘画美并不在色块,它映现的是一幅素描,整体的灰暗,真乃此地无色胜有色。《老马》比臧克家最初发表在《新月》的一些作品还要符合“三美”,还要“新月”。它在臧克家本人的作品中也是一首不可逾越的杰作。
臧克家出现于诗坛,正是诗坛期待新优秀诗人的时候。关注现实的“中国诗歌会”们,倾力抒发革命豪情,但疏于艺术磨炼,豪情未免失之缺乏形象支持的空洞呐喊;而醉心艺术的新月派们,孜孜探索新诗格律,却囿于自我情感,难辞忘却社会责任的质问。臧克家恰好取了两者之长避去之短,所以,含有《老马》在内的诗集《烙印》,薄薄一册,不足百页,仅二十余首短诗,一经出版,便瞩目于一时,应该情理中事了。
臧克家颇有志向,他曾说,“我愿做关西大汉敲着铁板唱大江东去”。此话听听而已,《烙印》时期的臧克家,唱的终究还是“杨柳岸晓风残月”,难以高昂起来。翻开《烙印》,多是这样的题目:“老马”“老头儿”“老哥哥”。“渔翁”虽不带“老”字了,“翁”字却尽含衰老的意蕴。余如“难民”“炭鬼”“当炉女”“洋车夫”“贩鱼郎”,莫不是社会底层贱民。或者是写“忧患”“逃荒”“都市的夜”“万国公墓”,当然都是贫苦命运的哀叹。即如“生活”,题目看不出倾向,诗句则明说了这生活是“一万支暗箭埋伏在你周边/伺候一千回小心里一回的不检点”。甚至标明为“希望”的那首,它仍是无望的“一条走不完的天桥”。闻一多说得不错:“我拿孟郊来比克家,再适当不过了。”郊瘦岛寒,艺术上如贾岛苦吟过的臧克家,后来诗风确有变化,但始终没能唱得像关西大汉那般豪放。终其一生,文学史最为垂青的还是创作《烙印》的诗人。臧克家领过一阵风骚,江山代有人才出,不久他必然让位于诗风一新的作者,他就是克服了哀叹,高举“火把”“向太阳”的艾青。

附闻家驷《老马》:

那是一匹历尽风霜的老马,
拖着麕载的双轮,直往前走;
车载的重压,尽够累倒了它,
别问裂骨的冰风,崎岖的路。

他扭捩着全身,聚敛着精力,
棱棱的瘦骨,在风雪在颠斜,
如许的寒天,还流一身汗液,
疲惫在它的眼里,幻作绿花。

厄运的残酷,究竟禁当不起,
一阵昏迷,它是得驻一驻脚,
但是鞭夫啊,留下你的鞭丝……
喘一口气,它还想再往前走!

尘寰里也不乏似老马的人,
负累在它背上,悲哀在咽喉,
遍体的伤鳞,依旧战着风尘,
偶尔饮恨在道旁,并不是偷:

喘一口气,它还想再往前走!

Ⅳ 求老哥哥(臧克家)的批注

《老哥来哥》(臧克源家)

★鉴赏要点:

本文与课文都写了作者家里的雇工,写了雇工凄苦的人生,写了雇工善良、质朴、宽厚、仁慈的品质,都表达了作者对他们的同情、怀念。

★问题探究:

1.老哥哥与阿长有哪些相似之处?

2.结合本文内容说说老哥哥具有怎样的品质。

3.老哥哥在“我”家得到怎样的待遇?老哥哥走时,“我”的心情如何?

4.本文表达了作者对老哥哥怎样的思想感情?

★我的思路:

1.都给别人做佣人,都有着凄苦的人生,都有善良、质朴、宽厚、仁慈的品质,任劳任怨。

2.本文主要刻画了老哥哥勤劳、善良、正义的品质,同时他还具有质朴、宽厚、仁慈、任劳任怨的品质。

3.老哥哥在“我”家辛辛苦苦累了一生,却常挨骂,看祖父的冷脸,人老体衰时被祖父赶出大门。老哥哥走时,“我”当时的心比老哥哥的心还不好过,真想给老哥哥讲讲情,可是望一下祖父的脸,心又冷了。

4.本文回忆了“我”与老哥哥的交往和老哥哥悲惨的晚年生活,表达了“我”热爱、同情、惦记、怀念老哥哥,对老哥哥有着深厚真挚的感情。

Ⅳ 求诗歌赏析一篇 《老马》----450字!要求原创!!20分送上!

自从胡适第一个摒弃文言和格律枷锁,尝试用白话写自由体的新诗,于今已有八十多年的历史,其间名家不少,名作不少,新诗算是在诗坛上站稳了脚跟。不过,这脚跟主要还是站在青年人当中,而且只是喜欢诗歌的那部分青年,出了这圈子就未必了。未必的原因之一,是还有许多青年读惯了李白、杜甫、苏东坡、辛弃疾,往往以千百年来筛选过的古诗精华和大诗人作标准,苛求当下报刊上随时随处见着的新诗和新诗人,厚古薄今。这就好比足球比赛,拿国脚来踢某市某县乃至某学校的小伙子们,高下还需问吗。这显然是陷入隐形思维误区的偏见。抗战时期有朋友把臧克家介绍给国民党元老李烈钧,称他是我们的新诗人。这位元老不屑搭理,只是一仰头,一闭眼,怪怪地一哼:“哦,大狗叫叫,小狗跳跳。”傲慢之状令新诗人极其恼火又十分无奈。元老李烈钧曾是反封建先驱,在诗歌鉴赏方面却是位嗜古过头的守旧人物,偏见之深有失风度。
要说臧克家的诗歌成就,整体而言自然难望李杜苏辛的项背。若选出臧克家代表作,就未必是古代大诗人们的每一首作品都比得过的。就说他的《老马》吧:

总得叫大车装个够,
它横竖不说一句话。
背上的压力往肉里扣,
它把头沉重地垂下。

这刻不知下刻的命,
它有泪只往心里咽。
眼里飘来一道鞭影,
它抬起头来望望前面。

这样的作品置于《唐诗三百首》又哪里逊色多少。它短短八句,很像一首律诗,而主题思想的容量以及凝练厚重的风格,均为许多唐代七律名篇所不及。马——一度是北方农民不可缺的生产工具,如南方的耕牛。老马默默承受苦难的形象也酷似旧中国农民的性格(当然非朱老忠而是严志和一类),吃苦耐劳、沉默寡言、逆来顺受、坚韧不拔。纵然臧克家自己解释,他“并没有存心用它去象征农民的命运”,但是文学史家历来认为,诗人描绘的“老马”形象是旧中国农民的传神写照,喜欢称誉臧克家为“农民诗人”。
《老马》的艺术非常精致。这精致包裹在朴实的语言里,它不能不像农民一样朴实。第一二句完全用了农民口语,朴实得不像某些人心目中的诗句。前一句看似农间家常话,在诗人则很不家常,“装个够”不仅写出老马背上负荷已到了极限,而且先设下伏笔,与后一句照应便更见表现效果。一方无休止地增加压迫,一方无可奈何地忍受,蒙太奇式组接,除非铁石心肠谁不动容。三四两句作深入一层渲染,“肉里扣”把负重的痛苦格外形象化,形象得生理性地不堪面对。分上下阕的中国旧体词,有上实下虚的传统手法。这四句犹如旧词的上阕,写尽老马所受实实在在的肉体折磨,已经无以复加。那么下四句可谓转入虚写,旨在显示老马的精神痛苦。第五句陈述老马承受苦难的同时还得经受毙命的威胁,第六句描绘弱者无力反抗、不思反抗的屈辱心态。第七句写的仍是精神,因为鞭子并没有落到马的身上,无意着眼鞭痕。这鞭影造成的痛苦比它落到身上更为难受,是一种精神惶恐,时时持续,不是一鞭子下来了事的。第八句中“望望前面”,老马似乎希望命运有点转机,可是现实不容它希望,前景渺茫,苦海无边。希望幻灭的苦难实有甚于肉体的苦难。
臧克家虽是新诗人,可是不失古代诗人贾岛遗风,十分讲究炼字。他自诩:“我写诗和我为人一样,是认真的。我不大乱写。常为了一个字的推敲,一个人踱尽一个黄昏。”《烙印》集的第一首《难民》,头两句:“日头堕到鸟巢里/黄昏还没溶尽归鸦的翅膀”,后一句初稿原是“黄昏里煽动着归鸦的翅膀”,二稿改作“黄昏里还辨得出归鸦的翅膀”,定稿才是“溶尽”二字,写黄昏的明暗交融之际,比前两句要准确要生动。从《老马》也一眼能看出几处成功的炼字:“够”“扣”“飘”,“扣”字尤为精彩。“文革”时批斗当权派、学术权威,颈脖必悬挂名字打叉的牌子。歹心人把粗麻绳换成细铁丝,木牌再浸过水,凡经受了此种折磨者,不难体会这个“扣”的妙用。我还惊叹《老马》的押韵。只有八行的短诗,竟然还敢于不一韵到底,冒险地押了四个不同的韵脚。并更加冒险地跳着押它,一、三句押“够”和“扣”,二、四句押“话”和“下”,五、七句押“命”和“影”,六、八句押“咽”和“面”。两句一韵,还跳来跳去,多不容易!稍有闪失的话便全盘皆乱,幸好整饬有序,应了那句“无限风光在险峰”。
如此深沉、厚重、凝练、朴素、含蓄、精致的小诗,有如唐诗律诗绝句中佼佼者百读不厌。杜甫有首同类题材的五律《病马》:“乘尔亦已久,天寒关塞深。尘中老尽力,岁晚病伤心。毛骨岂殊众,驯良犹至今。物微意不浅,感动一沉吟。”比较《病马》与《老马》,哪怕杜甫是诗圣,如常言,凤凰也有飞低的时候。据说《老马》是闻一多推荐发表的,在此几年前《新月》发表过一首同题《老马》的诗歌,作者即闻一多乃弟闻家驷,也是“豆干体”新月诗,篇幅较臧克家多出一倍,然而作品的思想容量和动人力量都远逊于臧克家笔下,很可对照着来读的。臧克家受闻一多引领,起步《新月》,而后青出于蓝,成为三十年代诗坛明星。即使以闻一多的名篇《死水》相比,以闻一多的“三美”理论要求,《老马》似乎更为成熟完美。《死水》略带刻意痕迹,有点举重若“重”。为了追求绘画之美,尽情抹上色彩艳丽的“翡翠”“桃花”“罗绮”“云霞”,无非是形容那个臭水塘,虽逼真但有欠和谐,仿佛时装模特进了机修车间。《老马》的绘画美并不在色块,它映现的是一幅素描,整体的灰暗,真乃此地无色胜有色。《老马》比臧克家最初发表在《新月》的一些作品还要符合“三美”,还要“新月”。它在臧克家本人的作品中也是一首不可逾越的杰作。
臧克家出现于诗坛,正是诗坛期待新优秀诗人的时候。关注现实的“中国诗歌会”们,倾力抒发革命豪情,但疏于艺术磨炼,豪情未免失之缺乏形象支持的空洞呐喊;而醉心艺术的新月派们,孜孜探索新诗格律,却囿于自我情感,难辞忘却社会责任的质问。臧克家恰好取了两者之长避去之短,所以,含有《老马》在内的诗集《烙印》,薄薄一册,不足百页,仅二十余首短诗,一经出版,便瞩目于一时,应该情理中事了。
臧克家颇有志向,他曾说,“我愿做关西大汉敲着铁板唱大江东去”。此话听听而已,《烙印》时期的臧克家,唱的终究还是“杨柳岸晓风残月”,难以高昂起来。翻开《烙印》,多是这样的题目:“老马”“老头儿”“老哥哥”。“渔翁”虽不带“老”字了,“翁”字却尽含衰老的意蕴。余如“难民”“炭鬼”“当炉女”“洋车夫”“贩鱼郎”,莫不是社会底层贱民。或者是写“忧患”“逃荒”“都市的夜”“万国公墓”,当然都是贫苦命运的哀叹。即如“生活”,题目看不出倾向,诗句则明说了这生活是“一万支暗箭埋伏在你周边/伺候一千回小心里一回的不检点”。甚至标明为“希望”的那首,它仍是无望的“一条走不完的天桥”。闻一多说得不错:“我拿孟郊来比克家,再适当不过了。”郊瘦岛寒,艺术上如贾岛苦吟过的臧克家,后来诗风确有变化,但始终没能唱得像关西大汉那般豪放。终其一生,文学史最为垂青的还是创作《烙印》的诗人。臧克家领过一阵风骚,江山代有人才出,不久他必然让位于诗风一新的作者,他就是克服了哀叹,高举“火把”“向太阳”的艾青。

Ⅵ 老哥哥 臧克家 赏析

1.都给别人做佣人,都有着凄苦的人生,都有善良、质朴、宽厚、仁慈的品质,任劳版任怨。
2.本文主要刻权画了老哥哥勤劳、善良、正义的品质,同时他还具有质朴、宽厚、仁慈、任劳任怨的品质。
3.老哥哥在“我”家辛辛苦苦累了一生,却常挨骂,看祖父的冷脸,人老体衰时被祖父赶出大门。老哥哥走时,“我”当时的心比老哥哥的心还不好过,真想给老哥哥讲讲情,可是望一下祖父的脸,心又冷了。
4.本文回忆了“我”与老哥哥的交往和老哥哥悲惨的晚年生活,表达了“我”热爱、同情、惦记、怀念老哥哥,对老哥哥有着深厚真挚的感情。

Ⅶ 跪求臧克家《我》的赏析

这首赏析最简单,用八个字就可以了.那就是:“燃烧自己,照亮别人”

希望你满意。

Ⅷ 老哥哥 臧克家 赏析

http://www.zcinfo.net/crt/ShowArticle.asp?ArticleID=13731

Ⅸ 老马 臧克家 原文

1、原文
老马
总得叫大车装个够,
它横竖不说一句话,
背上的压力往肉里扣,
它把头沉重地垂下!
这刻不知道下刻的命,
它有泪只往心里咽,
眼里飘来一道鞭影,
它抬起头望望前面。
2、写作背景
《老马》写于1932年,是臧克家诗集《烙印》中流传广泛、脍炙人口的名篇之一。作者曾说:“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我对蒋介石政权全盘否定,而对于革命的前途,觉得十分渺茫。生活是苦痛的,心情是沉郁而悲愤的。”作者亲眼看到了一匹命运悲惨令人同情的老马,不写出来,心里就有一种压力。通过赏析这首诗,我们能够更具体地感受到臧克家30年代新诗创作的成就和特色。被人们誉为“农民诗人”。
3、作者简介
臧克家,笔名少全,何嘉,1905年10月8日生于山东诸城市臧庄.1923年考入省立第一师范,1930年进入山东大学学习,并得到了老诗人闻一多,王统照的热心教诲,并在他们的指导下于1933年出版了他的第一本诗集《烙印》.臧克家是中国新诗的开拓者、中国现代著名诗人。主要诗集有《烙印》、《罪恶的黑手》、《运河》、《从军行》、《一颗新星》、《春风集》等。《老马》是诗人的标志性作品,也奠定了诗人明快,严峻的创作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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