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李白赏析
㈠ 如何赏析《梦李白(其二)》
这首诗的作者是唐代诗人杜甫。
【赏析】
“浮云终日行,游子久不至。”见浮云而念游子,是诗家常用的比兴,李白就曾用过。天上浮云终日飘去飘来,天涯故人却久望不至;唯有魂魄频频前来探访,使诗人得以聊释愁怀。“三夜频梦君,情亲见君意”,体现了两人形离神合、肝胆相照的情谊,抒写自己对故人的一片衷情。
㈡ 李白诗词鉴赏
楼上的似乎答非所问了...别人要的是李白诗词鉴赏...而不是诗词鉴赏...应该以李白的诗词为例进行分析!
㈢ 诗梦李白的作者是谁
诗《梦李白来》是唐朝诗自人杜甫写的两首诗,两首诗分别按梦前,梦中,梦后顺序来写,《梦李白》二首,相互联系,形成了一个整体。第一首,表达对李白安危的关切。第二首哀叹李白的不幸。
李白杜甫二人,曾经诗酒为乐,相知相交,留下了一段文人相重的佳话。因为李白比杜甫大11岁,所以李白在《戏赠杜甫》中也曾经幽默过杜甫一番。当然这种幽默是友好的,充满关爱的。李白《鲁郡东石门送杜二甫》从“醉别”开始,到再次举杯对饮结束。可见,李杜交情,非同一般。
杜甫总共写过十多首与李白相关的诗歌,其中《梦李白》二首,围绕梦境展开,杜甫感慨李白的遭遇同时,个人也很落泊。同样是文人,同样的颠沛流离生活,使李杜二人某一刻,曾经心灵相通过。
㈣ 余光中的梦李白
余光中·梦李白
——痛饮狂歌空度日
飞扬跋扈为谁雄
那一双傲慢的靴子至今还落在
高力士羞愤的手里,人却不见了
把满地的难民和伤兵
把胡马和羌笛交践的节奏
留给杜二去细细的苦吟
自从那年贺知章眼花了
认你做谪仙,便更加佯狂
用一只中了魔咒的小酒壶
把自己藏起来,连太太也寻不到你
怨长安城小而壶中天长
在所有的诗里你都预言
会突然水遁,或许就在明天
只扁舟破浪,乱发当风
树敌如林,世人皆欲杀
肝硬化怎杀得死你?
酒放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
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
口一吐就半个盛唐
从一元到天宝,从洛阳到咸阳
冠盖满途车骑的嚣闹
不及千年后你的一首
水晶绝句轻叩我额头
当地一弹挑起的回音
一贬世上已经够落魄
再放夜郎母乃太难堪
至今成谜是你的籍贯
陇西或山东,青莲乡或碎叶城
不如归去归哪个故乡?
凡你醉处,你说过,皆非他乡
失踪,是天才唯一的下场
身后事,究竟你遁向何处?
狼啼不住,杜二也苦劝你不住
一回头四窗下竟已白头
七仙,五友,都救不了你了
匡山给雾锁了,无路可入
仍炉火示纯青,就半粒丹砂
怎追蹑葛洪袖里的流霞?
樽中月影,或许那才你故乡
常得你一生痴痴地仰望?
而无论出门向西哭,向东哭
长安却早已陷落
二十四万里的归程
也不必惊动大鹏了,也无须招鹤
只消把酒杯向半空一扔
便旋成一只霍霍的飞碟
诡缘的闪光愈转愈快
接你回传说里去
㈤ 如何赏析《梦李白(其一)》
这首诗的作者是唐代诗人杜甫。
【赏析】
“死别已吞声,生回别常恻恻。”诗以答死别衬托生别,极写李白流放之苦,营造出一种悲怆气氛。
“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故人感于诗人的长久思念而入梦,写出李白幻影在梦中倏忽而现的情景,也表现了诗人乍见故人的喜悦和欣慰。但这欣喜转念即逝,“君今在罗网,何以有羽翼?”毕竟江南至此千里迢迢,再联想世间关于李白下落的种种不祥的传闻,诗人不禁暗暗思忖:眼前的他是生魂还是死魂?路远难测啊!乍见而喜,转念而疑,心里刻画十分细腻逼真的。
㈥ 李白的诗及其赏析
李白的诗及其赏析:1、《南陵别儿童入京》
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
呼童烹鸡酌白酒,儿女嬉笑牵人衣。
高歌取醉欲自慰,起舞落日争光辉。
游说万乘苦不早,著鞭跨马涉远道。
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李白素有远大的抱负,他立志要“申管晏之谈,谋帝王之术,奋其智能,愿为辅弼,使寰区大定,海县清一”(《代寿山答孟少府移文书》)。但在很长时间里都没有得到实现的机会。天宝元年(742),李白已四十二岁,得到唐玄宗召他入京的诏书,异常兴奋。他满以为实现自己政治理想的时机到了,立刻回到南陵家中,与儿女告别,并写下了这首激情洋溢的七言古诗。 诗一开始就描绘出一派丰收的景象:“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这不仅点明了归家的时间是秋熟季节,而且,白酒新熟,黄鸡啄黍,显示一种欢快的气氛,衬托出诗人兴高采烈的情绪,为下面的描写作了铺垫。 接着,诗人摄取了几个似乎是特写的“镜头”,进一步渲染欢愉之情。李白素爱饮酒,这时更是酒兴勃然,一进家门就“呼童烹鸡酌白酒”,神情飞扬,颇有欢庆奉诏之意。显然,诗人的情绪感染了家人,“儿女嬉笑牵人衣”,此情此态真切动人。 饮酒似还不足以表现兴奋之情,继而又“高歌取醉欲自慰,起舞落日争光辉”,一边痛饮,一边高歌,表达快慰之情。酒酣兴浓,起身舞剑,剑光闪闪与落日争辉。这样,通过儿女嬉笑,开怀痛饮,高歌起舞几个典型场景,把诗人喜悦的心情表现得活灵活现。在此基础上,又进一步描写自己的内心世界。 “游说万乘苦不早,著鞭跨马涉远道”。这里诗人用了跌宕的表现手法,用“苦不早”反衬诗人的欢乐心情,同时,在喜悦之时,又有“苦不早”之感,正是诗人曲折复杂的心情的真实反映。正因为恨不在更早的时候见到皇帝,表达自己的政治主张,所以跨马扬鞭巴不得一下跑完遥远的路程。“苦不早”和“著鞭跨马”表现出诗人的满怀希望和急切之情。 “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诗从“苦不早”又很自然地联想到晚年得志的朱买臣。据《汉书·朱买臣传》记载:朱买臣,会稽人,早年家贫,以卖柴为生,常常担柴走路时还念书。他的妻子嫌他贫贱,离开了他。后来朱买臣得到汉武帝的赏识,做了会稽太守。诗中的“会稽愚妇”,就是指朱买臣的妻子。李白把那些目光短浅轻视自己的世俗小人比作“会稽愚妇”,而自比朱买臣,以为象朱买臣一样,西去长安就可青云直上了。真是得意之态溢于言表 诗情经过一层层推演,至此,感情的波澜涌向高潮。“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仰天大笑”,多么得意的神态;“岂是蓬蒿人”,何等自负的心理,诗人踌躇满志的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首诗因为描述了李白生活中的一件大事,对了解李白的生活经历和思想感情具有特殊的意义。而在艺术表现上也有其特色。诗善于在叙事中抒情。 诗人描写从归家到离家,有头有尾,全篇用的是直陈其事的赋体,而又兼采比兴,既有正面的描写,而又间之以烘托。诗人匠心独运,不是一条大道直通到底,而是由表及里,有曲折,有起伏,一层层把感情推向顶点。犹如波澜起伏,一波未平,又生一波,使感情酝蓄得更为强烈,最后喷发而出。全诗跌宕多姿,把感情表现得真挚而又鲜明。
2、《蜀道难》。本文作者排斥《蜀道难》寓意旧说,认为中唐姚合《送李余及第归蜀》诗中“李白蜀道难,羞为无成归”即已说明此诗的主题。《蜀道难》极言蜀道之险恶,又写了“人恶”。陈人阴铿《蜀道难》中有句“蜀道难如此,功名讵可要”,已说明蜀道如同功名之道,如将“人恶”与“无成”联系,则主题逐步明朗化。诗中“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正是李白一再碰壁之后的愤激之词。作者推断此诗是初入长安或诏赴长安后不久的作品。
3、《行路难》。
这是李白所写的三首《行路难》的第一首。这组诗从内容看,应该是写在天宝三载(744)李白离开长安的时候。 诗的前四句写朋友出于对李白的深厚友情,出于对这样一位天才被弃置的惋惜,不惜金钱,设下盛宴为之饯行。“嗜酒见天真”的李白,要是在平时,因为这美酒佳肴,再加上朋友的一片盛情,肯定是会“一饮三百杯”的。然而,这一次他端起酒杯,却又把酒杯推开了;拿起筷子,却又把筷子撂下了。他离开座席,拔下宝剑,举目四顾,心绪茫然。停、投、拔、顾四个连续的动作,形象地显示了内心的苦闷抑郁,感情的激荡变化。 接着两句紧承“心茫然”,正面写“行路难”。诗人用“冰塞川”、“雪满山”象征人生道路上的艰难险阻,具有比兴的意味。一个怀有伟大政治抱负的人物,在受诏入京、有幸接近皇帝的时候,皇帝却不能任用,被“赐金还山”,变相撵出了长安,这不正象遇到冰塞黄河、雪拥太行吗!但是,李白并不是那种软弱的性格,从“拔剑四顾”开始,就表示着不甘消沉,而要继续追求。“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诗人在心境茫然之中,忽然想到两位开始在政治上并不顺利,而最后终于大有作为的人物:一位是吕尚,九十岁在磻溪钓鱼,得遇文王;一位是伊尹,在受汤聘前曾梦见自己乘舟绕日月而过。想到这两位历史人物的经历,又给诗人增加了信心。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吕尚、伊尹的遇合,固然增加了对未来的信心,但当他的思路回到眼前现实中来的时候,又再一次感到人生道路的艰难。离筵上瞻望前程,只觉前路崎岖,歧途甚多,要走的路,究竟在哪里呢?这是感情在尖锐复杂的矛盾中再一次回旋。但是倔强而又自信的李白,决不愿在离筵上表现自己的气馁。他那种积极用世的强烈要求,终于使他再次摆脱了歧路彷徨的苦闷,唱出了充满信心与展望的强音:“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他相信尽管前路障碍重重,但仍将会有一天要象刘宋时宗悫所说的那样,乘长风破万里浪,挂上云帆,横渡沧海,到达理想的彼岸。 这首诗一共十四句,八十二个字,在七言歌行中只能算是短篇,但它跳荡纵横,具有长篇的气势格局。其重要的原因之一,就在于它百步九折地揭示了诗人感情的激荡起伏、复杂变化。诗的一开头,“金樽美酒”,“玉盘珍羞”,让人感觉似乎是一个欢乐的宴会,但紧接着“停杯投箸”、“拔剑四顾”两个细节,就显示了感情波涛的强烈冲击。中间四句,刚刚慨叹“冰塞川”、“雪满山”,又恍然神游千载之上,仿佛看到了吕尚、伊尹由微贱而忽然得到君主重用。诗人心理上的失望与希望、抑郁与追求,急遽变化交替。“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四句节奏短促、跳跃,完全是急切不安状态下的内心独白,逼肖地传达出进退失据而又要继续探索追求的复杂心理。结尾二句,经过前面的反复回旋以后,境界顿开,唱出了高昂乐观的调子,相信自己的理想抱负总有实现的一天。通过这样层层迭迭的感情起伏变化,既充分显示了黑暗污浊的政治现实对诗人的宏大理想抱负的阻遏,反映了由此而引起的诗人内心的强烈苦闷、愤郁和不平,同时又突出表现了诗人的倔强、自信和他对理想的执着追求,展示了诗人力图从苦闷中挣脱出来的强大精神力量。 这首诗在题材、表现手法上都受到鲍照《拟行路难》的影响,但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两人的诗,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封建统治者对人才的压抑,而由于时代和诗人精神气质方面的原因,李诗却揭示得更加深刻强烈,同时还表现了一种积极的追求、乐观的自信和顽强地坚持理想的品格。因而,和鲍作相比,李诗的思想境界就显得更高。
4、《梦游天姥吟留别》。 李白的古风《梦游天姥吟留别》一直是高中语文课本的保留篇目,长期以来,编者和教者都将其定为游仙诗,诗的主旨是通过对光明欢乐的仙境描写,反衬黑暗龌龊现实,表现了诗人追求个性自由,蔑视权贵的精神。笔者以为这种说法值得商榷。《梦游天姥吟留别》并非游仙之作,而是曲折地反映现实的诗篇,诗的主旨也绝非教参所言的对神仙世界的向往,而是诗人官场历险后的济世理想幻灭的失落。从李白的生平经历和诗歌本身可寻蛛丝马迹。
李白少年时代的学习范围很广泛,除儒家经典、古代文史名著外,还浏览诸子百家之书,并“好剑术”,相信道教,有超脱尘俗的思想;同时又有建功立业的政治抱负。约在二十五、六岁时出蜀东游。在此后十年内,漫游了长江、黄河中下游的许多地方。开元十八年(730)左右,他曾一度抵长安,争取政治出路,但失意而归。天宝元年(742),经人举荐,被玄宗召入长安,供奉翰林,作为文学侍从之臣,参加草拟文件等工作。不满两年,即被迫辞官离京。此后11年内,继续在黄河、长江的中下游地区漫游,“浪迹天下,以诗酒自适”。但他仍然关心国事,希望重获朝廷任用。天宝十四载,安史之乱爆发,李白正在宣城(今属安徽)、庐山一带隐居。次年十二月他怀着消灭叛乱、恢复国家统一的抱负应邀入永王李幕府。永王触怒肃宗被杀后,李白也因此获罪,被系浔阳(今江西九江)狱,不久流放夜郎(今贵州桐梓一带)。途中遇赦得归,时年59岁。晚年流落在江南一带。61岁时,听到太尉李光弼率大军出镇临淮,讨伐安史叛军,还北上准备从军杀敌,半路因病折回。次年在他的从叔当涂(今属安徽)县令李阳冰的寓所病逝。
从二十五岁出蜀,到六十二岁病逝,李白一直都没有放弃他“乘风破浪、挂帆济海”的政治理想。而唐代知识分子要想实现理想,应举入仕应为正路,可李白偏偏不屑。因此他漫游全国各地,结交名流,广造声誉。唐玄宗天宝元年,李白的朋友道士吴筠,向玄宗举荐李白,玄宗对李白之名也早有耳闻,于是召他到长安。李白对这次长安之行抱有很大的希望,在给妻子的留别诗《别内赴征》中写道:“归时倘佩黄金印,莫见苏秦不下机。”显然,李白是想在长安有一番作为,要像苏秦那样佩六国相印,实现济世怀抱。这样看来,李白的基本思想是入世,不是出世。
再看《梦游天姥吟留别》一诗本身,可谓暗示多多。天姥山上的洞天仙境,是李白心目中的长安宫廷,从耳闻之到心向往之,从心向往之到梦游之,从凭借“谢公屐”登上“青云之梯”到置身于其间,领略一个迷离恍惚、光怪陆离的世界:神仙洞府时而气象非凡,令人迷恋;时而阴云密布,令人震恐;时而丘峦崩摧,惊心动魄;时而光辉灿烂,仙人云集。所有这一切,最终归于一梦,一下子到从云端抛入地面,眼前唯余枕席,所有繁华,如“烟霞”般顷刻化为乌有,至此怎能不心生“古来万事东流水”的嗟叹。从神往到梦游到坠落的天姥山之行,刚好与李白凭道士吴筠的举荐二入长安,一度得意殿前,后因一身傲骨遭权贵排挤,仅一年多便被赐金放还的经历相似。“攀龙堕天”的经历,使李白觉得由布衣而卿相的梦幻从此破灭,而理想幻灭后的极度失望和无比愤激,只能借助诗歌来表达。但毕竟,事涉朝政,语干禁忌,李白巧妙地借助比兴言志的手法,将郁积于胸的激情倾吐出来,借游仙之酒杯浇失意之块垒,这才是李白创作此诗的用意所在。
基于以上两点认识,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是运用浪漫的手法曲折地反映现实之作,决非游仙诗;诗的主旨也不是向往神仙世界,表达出世愿望,而是表达济世理想幻灭后的嗟叹与愤激之情。 5、《独坐敬亭山》
李白 众鸟高飞尽,
孤云独去闲。
相看两不厌,
只有敬亭山。 《独坐敬亭山》,是一首五言绝句,"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敬亭山在宣州(今安徽省宣城)境内,宣州是六朝以来的江南名城,南朝著名的两位诗人,人称大、小谢都在这里当过太守,这两位都是李白心仪的诗坛前辈,特别是小谢,更是一再于诗中提及。李白一生七次游历宣城。这首诗写于天宝十二载(公元753年)秋天,此时他已经离开长安整整十个年头了,在这期间,他体会到了从天子近臣到江湖文人这两种社会角色之间的巨大差异,也饱尝了人世间的酸甜苦辣,世态炎凉,但是李白却丝毫没有向世俗低头,更不会趋炎附势,他在酒中求道,山里作乐,尽管也落得逍遥自在,但是内心的孤寂却是一直像影子一样,寸步不离的。李白一个人呆在山中,身边既无亲人,也无朋友,甚至连有生命的东西都远远离开了他,"众鸟高飞尽",连鸟儿也迫不及待,不约而同地远走高飞了,高高地飞开,统统地离去,最后,连一只鸟都没有剩下,"高飞尽",把鸟儿的飞去写得这么坚决彻底,毫不留情,真有一种冷眼向洋看世界的悲剧色彩,但这还不算,不但是有生命的飞鸟不肯留下,哪怕连会动的云彩也不例外,"孤云独去闲",天上只剩下一片孤单的云彩,留在这里不是还有李白可以做个伴吗,但是,不,那孤云虽然孤独,却也羞于和李白同流合污,而要坚决与他划清界限,"独去闲",虽然不像鸟儿那样可以展翅高飞,但是也从容地、义无反顾地飘走了,……当一个人身边无人作伴时,大概内心总希望有什么东西来陪伴他,或者是看天上云卷云舒也好,或者是听树上鸟鸣鸟唱也好,但现在却都离他而去了,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家寡人"了。杜甫的"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登岳阳楼》)似乎还有一些期盼和希冀,而此时的李白真可谓是"斯人独憔悴"(杜甫《梦李白二首》其二)了。那么李白既然不但被世人所冷落,甚至不管是有生命的"众鸟",还是无知觉的"孤云",总之是世间一切能动弹的全都厌弃了李白,周围万籁俱寂,没有一声鸟鸣,没有丝毫动静,在这种清幽宁静之中,李白在想什么?有没有反思,或者后悔自己这大半生来的作为举止呢?他没有,因为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仍然可以找到灵魂的寄托,在大千世界中找到知音!"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世上还有一个对自己情有独钟的伙伴,就是那对面的敬亭山,这一方面是李白能够苦中取乐,充满了浪漫主义的乐观精神,另一方面也是一种更加深层的悲哀,因为"敬亭山"只是一座无知无觉,既不能"飞",也不会"去"的山呀!可是李白没有屈服,没有向世俗低头,这座山是他的知音,知音在什么地方?耐得住寂寞,我行我素,有鸟也好,无云也罢,都奈何不了我一丝半毫!这就是李白与敬亭山"相看两不厌"的根本原因,所以说,这是在写自己的孤独,在写自己的怀才不遇,但更是在写自己的坚定,在大自然中寻找安慰与寄托,正如《诗经》中所说的,"我心匪(匪即非)石,不可卷也。"或者如庄子在他的名篇《逍遥游》中所称道的那样,是"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难怪沈德潜在《唐诗别裁集》中要赞此诗为"传'独坐'之神"了。 6、《将进酒》。唐玄宗天宝十一年,李白和他的两位朋友岑勋、元丹丘相聚于嵩山,煮酒论时世、谈人生,在酒酣耳热、胸胆开张之时,写下了这首传诵千古的《将进酒》。
李白自称“酒中仙”,一生不仅爱喝酒,而且还写下了无数篇与酒有关的诗歌,“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下独酌》)“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香;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客中作》)“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李白既是“酒仙”,又是“诗仙”,不知是诗成就了李白的“酒名”,还是酒成就了李白的“诗名”,酒与诗,成了李白的生命。正因了这层特殊的关系,由李白写出的劝酒歌也就更加的非同凡响。
这一年,李白被“赐金放还”、远离政治中心已有八年多了。八年来,李白忧国忧民的的心情一直未变,可是又无用武之地,52岁的他,只能寄情于山水之间,放浪于形骸之外。得朋友岑勋相邀,“登岭宴碧霄”,然席间“对酒忽思我”,不由得使诗人涕泪纵横、长啸嗟叹。时光流逝,功业无成,英雄老去,世多纷扰,于是李白借《将进酒》之调,吟出了这千古绝唱。
李诗开篇就写出了一个典型的意象:黄河之水。想起那滚滚滔滔的黄河水,历史不过是一个瞬间,人生也无非是浪花一朵。人生是渺小的,亦是短暂的。如何在这短暂的一生中有所作为,成为一个瞬间的永恒,使李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起句虽曰“天上来”,见其豪迈;但只那句“不复回”,便让人顿生苍凉之感,使人不由得悲从中来。紧接着李白就写出了第二个意象:镜中白发。历史是无限的,而生命是有限的,在有限的生命里去实现人生的自我价值,是每一个有思想、有作为的人应该去做的。在这里,诗人并非停留在一般意义上的对时光匆匆流逝及人生短暂的哀叹惋惜,而是在更高层面上关注着自我存在的价值。从25岁仗剑东游,至44岁“赐金放还”,到如今的满头白发、一脸皱纹而流离落拓,如何不让人嚎啕痛哭!一腔的抱负,满腹的才华,多年的漫游,半生的追逐,算而今才恍然惊醒,可叹,可叹!想起他的“大鹏一日同风起,搏摇直上九万里”《上李邕》,他的“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南陵别儿童入京》),他的“我欲攀龙见明主,雷公砰訇震天鼓”(《梁父吟》),他的“狂风吹我心,西挂咸阳树”(《金乡送韦八之西京》),真是叫人如锥刺骨、痛入骨髓!但李白并没有停留在这痛楚与悲伤之上,人生的风雨中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呢,谁见过流泪的李白?即使流泪也要流在心里,所以此时的他即而把笔墨转向了激越。“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既是对朋友的劝勉,也是对自己的安慰,更是对那个埋没人才的不合理社会的控诉!人生得意之时就尽情欢乐吧,莫让这杯中酒空对了一弯明月!更何况人生得意之时真是少之又少,千万不要辜负了这般美好的一刻啊!终于,李白在情感迂回百折之后,发出了这句振聋发聩的声音:“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它是诗人自我价值的宣言,充分展示了自我深藏着的那颗怀才不遇而又渴望积极用世的痛苦心灵。其精神,何其乐观自信;其气概,何其慷慨激昂!然而在这乐观慷慨的背后,我们更深深触摸到了他那颗痛苦的心:“必有用”正说明此时“无有用”,虽“天生我材”,又有何用?“还复来”正说明此时“未复来”,想李白年轻时“东游维扬,不逾一年,散金三十余万,有落魄公子,悉接济之”(李白《上安州裴长史书》),是何等轻财好施,豪荡使气,而现在呢,“千金散尽”、流离江湖,竟不知所以!岂不悲哉!还是不要去想这些“劳什子”吧,只管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暂且忘却政治人生的烦恼吧,索性在醉眼朦胧中纵情放歌,“黄金白璧买歌笑,一醉累月轻王侯。”(《忆旧游寄谯郡元参军》)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酒筵上劝酒的场面与话语,使人如见其状,如闻其声;而放声高歌,又把诗情推入高潮,诗人终于找到了一个情感的出口,激情终于似火山喷发。李白醉矣!而此时的李白才是一个真实的自我,一个真切的自我;而此时的言语才真是“掏肝掏肺”,无所避讳!“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自己是想“封侯拜相”,但并不是羡慕荣华、贪图富贵,而是想建功立业,“济苍生”“安社稷”,而一旦不能实现自己的人生抱负,自己就宁愿长醉而永远不再醒来,因为只有这样,才不至于使他面对国家命运和自身理想的无奈和悲哀时,陷入更加痛苦的深渊。而这所有的一切,又有谁能理解呢?李白是寂寞的,可自古以来寂寞之人又何止李白一个?“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想想陈王的遭遇,不妨在有生之年喝个痛快!何必去想那些让人心痛又心碎的事呢?那样只会加重自己的痛苦!“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至读到“与尔同销万古愁”,真是让人肝胆欲裂!此语写尽了李白内心的痛楚,把一种绝望之感推向了极致!诗篇落脚一个“愁”字,把所有勃发之情都凝聚成“愁”了,这也正是李白对自己一生追求的一个真实写照。
《将进酒》本是汉乐府曲调之一,是为劝酒而唱的歌辞。李白虽用旧题,但跳出了前人窠臼自创新意,把饮酒和对身世的悲叹、现实的批判结合起来,在一定程度上赋予了这个历来被许多诗人歌唱过的诗题以积极的内容。综观此诗,可见出诗人在作疏狂语的同时,更有一种力透纸背的苍凉与悲愤,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忧愁与哀怨,使人读之,虽掩卷而久久难以释怀。
严羽评太白诗说:“一往豪情,使人不能句字赏摘。盖他人作诗用笔想,太白但用胸口一喷即是。(《严羽评本李太白诗集》)可喷出的,却是句句血,字字泪!不妨以四句诗对李白及其《将进酒》作一个小结,那便是:飘零一生东西南,总把世事看不穿;满腔豪情且化诗,不作圣贤作酒仙。
7、本文从“明镜”等语词的考释、诗人的构思与诗歌意蕴的探析等方面着手,主要对松浦友久先生对《秋浦歌》的新见解提出不同意见。认为诗中“明镜”非是喻指秋浦河光亮如镜,而应解读为“明亮的铜镜”;秋浦的命名不是以“秋天的水边”之意来命名,而应可能是从“府西白山下江成的注入大江的水流”之义来命名的;《秋浦歌》创作不是由“秋浦”的地名与秋景触发所致,其主旨也非“一般的叹老”,而应是作者内心蓄积的巨大的忧愁的喷发或转移,诗中的愁愤之情,应是李白幽州之行后产生的忧念天下将乱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又无处倾诉的极度悲愤之情。
㈦ 梦李白二首的作品鉴赏
这两首记梦诗,分别按梦前、梦中、梦后叙写,依清人仇兆鳌说,两篇都以四、六、六行分层,所谓“一头两脚体”。(见《杜少陵集详注》卷七)上篇写初次梦见李白时的心理,表现对故人吉凶生死的关切;下篇写梦中所见李白的形象,抒写对故人悲惨遭遇的同情。
“死别已吞声,生别常恻恻。”诗要写梦,先言别;未言别,先说死,以死别衬托生别,极写李白流放绝域、久无音讯在诗人心中造成的苦痛。开头便如阴风骤起,吹来一片弥漫全诗的悲怆气氛。
“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不说梦见故人,而说故人入梦;而故人所以入梦,又是有感于诗人的长久思念,写出李白幻影在梦中倏忽而现的情景,也表现了诗人乍见故人的喜悦和欣慰。但这欣喜只不过一刹那,转念之间便觉不对了:“君今在罗网,何以有羽翼?”你既累系于江南瘴疠之乡,怎么就能插翅飞出罗网,千里迢迢来到我身边呢?联想世间关于李白下落的种种不祥的传闻,诗人不禁暗暗思忖:莫非他真的死了?眼前的他是生魂还是死魂?路远难测啊!乍见而喜,转念而疑,继而生出深深的忧虑和恐惧,诗人对自己梦幻心理的刻画,是十分细腻逼真的。
“魂来枫林青,魂返关塞黑。”梦归魂去,诗人依然思量不已:故人魂魄,星夜从江南而来,又星夜自秦州而返,来时要飞越南方青郁郁的千里枫林,归去要渡过秦陇黑沉沉的万丈关塞,多么遥远,多么艰辛,而且是孤零零的一个。“落月满屋梁,犹疑照颜色。”在满屋明晃晃的月光里面,诗人忽又觉得李白那憔悴的容颜依稀尚在,凝神细辨,才知是一种朦胧的错觉。相到故人魂魄一路归去,夜又深,路又远,江湖之间,风涛险恶,诗人内心祝告着、叮咛着:“水深波浪阔,无使蛟龙得。”这惊骇可怖的景象,正好是李白险恶处境的象征,这惴惴不安的祈祷,体现着诗人对故人命运的殷忧。这里,用了两处有关屈原的典故。“魂来枫林青”,出自《楚辞·招魂》:“湛湛江水兮上有枫,目极千里兮伤春心,魂兮归来哀江南!”旧说系宋玉为招屈原之魂而作。“蛟龙”一语见于梁吴均《续齐谐记》:东汉初年,有人在长沙见到一个自称屈原的人,听他说:“吾尝见祭甚盛,然为蛟龙所苦。”通过用典将李白与屈原联系起来,不但突出了李白命运的悲剧色彩,而且表示着杜甫对李白的称许和崇敬。
上篇所写是诗人初次梦见李白的情景,此后数夜,又连续出现类似的梦境,于是诗人又有下篇的咏叹。
“浮云终日行,游子久不至。”见浮云而念游子,是诗家比兴常例,李白也有“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送友人》)的诗句。天上浮云终日飘去飘来,天涯故人却久望不至;所幸李白一往情深,魂魄频频前来探访,使诗人得以聊释愁怀。“三夜频梦君,情亲见君意”,与上篇“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互相照应,体现着两人形离神合、肝胆相照的情谊。其实,我见君意也好,君明我忆也好,都是诗人推己及人,抒写自己对故人的一片衷情。
“告归”以下六句选取梦中魂返前的片刻,描述李白的幻影:每当分手的时候,李白总是匆促不安地苦苦诉说:“来一趟好不容易啊,江湖上风波迭起,我真怕会沉船呢!”看他走出门去用手搔着头上白发的背影,分明是在为自己壮志不遂而怅恨。“告归常局促,苦道来不易”写神态;“江湖多风波,舟楫恐失坠”是独白;“出门搔白首,若负平生志”,通过动作、外貌揭示心理。寥寥三十字,从各个侧面刻画李白形象,其形可见,其声可闻,其情可感,枯槁惨淡之状,如在目前。“江湖”二句,意同上篇“水深波浪阔,无使蛟龙得”,双关着李白魂魄来去的艰险和他现实处境的恶劣;“出门”二句则抒发了诗人“惺惺惜惺惺”的感慨。
梦中李白的幻影,给诗人的触动太强太深了,每次醒来,总是愈思愈愤懑,愈想愈不平,终于发为如下的浩叹:“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孰云网恢恢?将老身反累!”高冠华盖的权贵充斥长安,唯独这样一个了不起的人物,献身无路,困顿不堪,临近晚年更被囚系放逐,连自由也失掉了,还有什么“天网恢恢”之可言!生前遭遇如此,纵使身后名垂万古,人已寂寞无知,夫复何用!“千秋万岁名,寂寞身后事。”在这沉重的嗟叹之中,寄托着对李白的崇高评价和深厚同情,也包含着诗人自己的无限心事。
《梦李白二首》,上篇以“死别”发端,下篇以“身后”作结,形成一个首尾完整的结构;两篇之间,又处处关联呼应,“逐客无消息”与“游子久不至”,“明我长相忆”与“情亲见君意”,“君今在罗网”与“孰云网恢恢”,“水深波浪阔,无使蛟龙得”与“江湖多风波,舟楫恐失坠”等等,都是维系其间的纽带。但两首诗的内容和意境却颇不相同:从写“梦”来说,上篇初梦,下篇频梦;上篇写疑幻疑真的心理,下篇写清晰真切的形象。从李白来说,上篇写对他当前处境的关注,下篇写对他生平遭际的同情;上篇的忧惧之情专为李白而发,下篇的不平之气兼含着诗人自身的感慨。总之,两首记梦诗是分工而又合作,相关而不雷同,全为至诚至真之文字。 【总评】
《唐诗广选》:
王元美曰:余读刘越石“岂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二语,末尝不欷歔罢酒,至少陵此诗结语,辄黯然低徊久之。
《唐诗选脉会通评林》:
蒋一梅曰:二诗情意亲切,千载而后,犹见李杜石交之谊。
《兰丛诗话》:
(宜田)又云:少陵《梦李白》诗,童而习之矣。及自作梦友诗,始益恍然于少陵语语是梦,非忆非怀。
《茧斋诗谈》:
《梦李白》,惜片魂之往来,更历艰险,交道文心。备极曲折,此之谓“沉着”。
《读杜心解》:
始干梦前之凄恻,卒于梦后之感慨:此以两篇为起讫也。“入梦”,明我忆;“频梦”,见君意。前写梦境迷离,后写梦语亲切;此以两篇为层次也。
《诗伦》:
真朋友必无假性情,通性情者诗也,诗至《梦李白》二首。真极矣,非子美不能作,非太白亦不能当也。以诗品论,得《骚》之髓,不撮汉魏之皮。或曰“唐无古诗而有其古诗”,然乎哉?
【其一】
《苕溪渔隐丛话》:
《西清诗话》云:……(白)风神超迈,英爽可知。后世词人,状者多矣,亦间于丹青见之,俱不若少陵“落月满屋梁,犹疑照颜色”。熟味之,百世之下,想见风采。此与李太白传神诗也。
《诗薮》:
“明月照高楼,想见余光辉”,李陵逸诗也。子建“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全用此句而不用其意,遂为建安绝唱。少陵“落月满屋梁,犹疑照颜色”,正用其意而少变其句,亦为唐古峥嵘。
《唐诗归》:
钟云:无一字不真,无一字不幻。又云:精感幽通,交情中说出鬼神,杜甫《梦李白》诗安得不如此!钟云:到说自己身上,妙,妙(“故人”二句下)。谭云:幽冥可怯(“魂返”句下)。钟云:暗用招魂语事,妙。谭云:只转二韵,极见相关之情。此皆外之音(末二句下)。
《唐诗解》:
少陵此作,本摹“凛凛岁云暮”一篇……即《古诗》“既来不须臾,又不处重闱,亮无晨风翼,焉得凌风飞”之意,观此可以知作诗变化法。
《唐诗选脉会通评林》:
刘辰翁曰:起意,使其死耶,当不复哭矣,乃使人不能忘者,生别故也。“落月”二语,偶然实境,不可更遇。杨慎曰:“落月”二语,言梦中见之,而觉其犹在,即所谓“梦中魂魄犹言是,觉后精神尚末回”也。诗本浅,宋人看得太深,反晦矣。传神之说,非是。
《杜臆》:
瘴地而无消息,所以忆之更深。不但言我之忆,而以故人入梦,为明我相忆……故下有“魂来”、“魂返”之语,而又云“恐非平生魂”、亦幻亦真,亦信亦疑,恍惚沉吟,此“长恻侧”实景。
《唐诗快》:
本是幻境,却言之凿凿,奇绝(“魂来”句下)。
《而庵说唐诗》:
子美作是诗,肠回九曲,丝丝见血。朋友至情,千载而下,使人心动。
《唐宋诗醇》:
沉痛之音发于至情,情之至者文亦至,友谊如此,当与《出师》、《陈情》二表并读,非仅《招魂》、《大招》之遗韵也。“落月屋梁”,千秋绝调。
《唐诗归折衷》:
唐云:通篇俱从“凛凛岁云暮”翻出,二语更见其化(“君今”二句下)。
《杜诗镜铨》:
蒋云:起便明风忽来,惨淡难名‹“死别”三句下)。郝楚望云:读此段,千载之下,恍若梦中,真传神之笔(“故人”八句下)。(“魂来”)二句抵宋玉《招魂》一篇。
《读杜心解》:
首章处处翻死。起四,反势也。说梦,先说离,此是定法。中八,正面也,却纯用疑阵。句句喜其见,句句疑其非。末四,觉后也。梦中人杳然矣、偏说其神犹在,偏与叮咛嘱咐,此皆景外出奇。
《网师园唐诗笺》:
“魂来”四句,全用《招魂》意,点缀愈惝恍,愈沉挚。
《岘佣说诗》:
“魂来枫林青”八句,本之《离骚》,而仍有厚气;不似长吉鬼诗,幽奇中有惨淡色也。
《唐宋诗举要》:
吴曰:一字九转,沉郁顿挫(“死别”二句下)。“长相忆”下倒接“恐非平生魂”二句,疑真疑幻之情,千古如生,再以“魂来”、“魂返”写其迷离之状,然后入“君今”二句:缠绵切至,侧恻动人(“江南”六句下)。吴曰:此等奇变语,世所惊叹,然在杜公犹非其至者(“魂来”二句下)。悱恻沉至(“君今”二句下)。吴曰:撑起(“落月”句下)。吴曰:亲切悲痛(“犹疑”句下)。吴曰:再转(“水深”句下)。吴曰:剀切沉郁(末句下)。
【其二】
《唐诗归》:
钟云:“明我常相忆”、“情亲见君意”,是一片何等精神往来(“三夜”二句下)!钟云:述梦语,妙(“告归”二句下)。钟云:悲怨在“满”字、“独”字(“冠盖”二句下)。
《唐诗选脉会通评林》:
刘辰翁曰:起语,千言万恨;次二句,人情鬼语,偏极苦味。“告归”六句,梦中宾主语具是。“冠盖”二句,语出情痛自别。
《杜臆》:
前篇止云“人我梦”,又云“恐非平生魂”,时此云“情亲见君意”,则魂真来矣,更进一步。……而“江湖多风波”,所以答前章“无使蚊龙得”之语也。交情恳至,真有神魂往来。止云泣鬼神,犹浅。
《唐诗快》:
“行”字妙(首句下)。情至苦语,人不能道(“三夜”四句下)。竟说到身后矣,今人岂敢开此口(末二句下)。
《杜诗镜铨》:
刘须溪云:结极惨黯,情至语塞。
《秋窗随笔》:
老杜《梦李白》云:“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昌黎《答孟郊》诗:“人皆余酒肉,子独不得饱。”同一慨然;而古人交情,于此可见。
《唐宋诗举要》:
吴曰:先垫一句,以取逆势(“浮云”句下)。人吴曰:再垫,再挺(“冠盖”句下)。吴曰:咏叹淫洗(“斯人”句下)。吴曰:此中删去几千百语,极沉郁悲痛之致(“孰云”二句下)。吴曰:逆接(“千秋”句下)。吴曰:致慨深远(末句下)。
㈧ 梦李白这首诗带拼音
其一
死别已吞声,生别赏恻恻。
江南瘴疠地,逐客无消息。
故人入我梦,明版我长相忆。
恐非平生魂,权路远不可测。
魂来枫林青,魂返关寒黑。
君今在罗网,何以有羽翼。
落月满屋梁,犹疑照颜色。
水深波浪阔,无使蛟龙得!
其二
浮云终日行,游子久不至。
三夜频梦君,情亲见君意。
告归赏局促,苦道来不易。
江湖多风波,舟楫恐失坠。
出门搔白首,若负平生志。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孰云网恢恢,将老身反累。
千秋万岁名,寂寞身后事。
赏析:
这是杜甫听说李折流放到夜郎后积思成梦的诗篇。杜甫诗中有
十余首为表现李杜深交之作:“醉眠秋共被,携手日同行“,是彼此
觉深情厚谊的写照;“敏捷诗千首,飘零酒一杯“,是对李白真才实
学的咏赞;“世人皆欲杀,吾意独怜才“,是对李坎坷一生的不平呐喊。
第一首,着重写对李白安危的无比关切与深深的怀念。
第二首,哀叹李白坎坷一生的不幸,极为深沉地体现诗人诚挚炽热的友情。
务必采纳谢谢
㈨ 请问梦李白是哪位诗人写的
《梦李白》-简介
《梦李白》二首是唐代著名诗人杜甫写的思念其挚友李白的记梦诗,深刻的表达了对李白的思念之情。
《梦李白》-梦李白(二首之一)
死 别 已 吞 声, 生 别 常 恻 恻。
江 南 瘴 疠 地, 逐 客 无 消 息。
故 人 入 我 梦, 明 我 长 相 忆。
君 今 在 罗 网, 何 以 有 羽 翼?
恐 非 平 生 魂, 路 远 不 可 测。
魂 来 枫 林 青, 魂 返 关 塞 黑。
落 月 满 屋 梁, 犹 疑 照 颜 色。
水 深 波 浪 阔, 无 使 蛟 龙 得。
【注解】
1.吞声:泣不成声。恻恻:内心悲痛不已。
2.瘴疠:山林间易致人病的湿热之气。逐客:被朝廷流放的人,指李白。
3.故人:指李白。明:明白、知道。
4.罗网:法网。李白因永王之事,曾被拘禁在监狱。
5.平生:生前。不可测:不可预料,怀疑李白已死。
6.枫林:指李白流放所在。关塞:指杜甫旅居的秦州。
7.颜色:指梦境中李白的容貌。
8.蛟龙:古代传说中能兴风作浪、发洪水的龙。这里喻指恶人。
【译文】
死别虽令人哀痛,那绝望的痛苦终会消失,生离的 悲伤,则使人长久地挂念。你被流放的地方疾病肆虐,我 的挚友啊,你至今没一点消息。你一定知道我在苦苦把 你思念,终于来到梦中和我相见。你现在被拘禁身不由 己,怎么还能够自由地飞翔?这难道真是你的精魂?道 路遥远,一切难以猜测。你来时要飞越南方葱茏的枫树 林,去时要漂渡险要的秦陇关塞。梦醒时月光洒满了我 的屋梁,朦胧中仿佛看到你憔悴的容颜。水深波涌、浪 大江宽,归去的魂魄呵,千万别碰上蛟龙,被那恶兽吞没!
【赏析 】
天宝三年(744),李杜初会于洛阳,即成为挚友。乾 元元年(758),李白因参加永王的幕府而受牵连, 被流放夜郎,二年春至巫山遇赦。杜甫只知李白流放,不 知赦还。这两首记梦诗是杜甫听到李白流放夜郎后,积 思成梦而作。诗以梦前、梦中、梦后的次序叙写。第一 首写初次梦见李白时的心理,表现对老友吉凶生死未卜 的关切和深切思念之情。“水深波浪阔,无使蛟龙得”,体 现了两人形离神合,肝胆相照,互劝互勉,至情交往的 友谊。诗的语言温柔敦厚,句句发自肺腑,字字恻恻动 人,读来叫人心碎。
《梦李白》-梦李白(二首之二)
浮 云 终 日 行, 游 子 久 不 至,
三 夜 频 梦 君, 情 亲 见 君 意。
告 归 常 局 促, 苦 道 来 不 易,
江 湖 多 风 波, 舟 楫 恐 失 坠。
出 门 搔 白 首, 若 负 平 生 志。
冠 盖 满 京 华, 斯 人 独 憔 悴!
孰 云 网 恢 恢, 将 老 身 反 累。
千 秋 万 岁 名, 寂 寞 身 后 事。
【注解】
1.游子:指李白。至:归来。
2.频:接连、屡次。
3.告归:告别辞归。局促:匆促不安。苦道:再三表示。
4.楫:船桨。这两句喻示险恶的政治环境。
5.若负:好像辜负。
6.冠盖:冠冕和车盖,指京城的达官显贵。满:拥塞。 斯人:指李白。
7.网:天网、天理。恢恢:宽广。反累:反而无辜受牵连。
8.名:指流传的美名。身后:死后。
【译文】
天上的浮云整日里漂游不定,远游的故人却久去不 归。连续几个夜晚我都在梦中见到你,可知你对我的深 情厚意。每次匆匆离去时,都说能来相见是多么的不易。 江湖上风波险恶,我担心你的船只被掀翻沉没。出门时 搔着满头白发,好像辜负了自己一生的志向。华车丽服 的显贵遍布京城,却容不下才华盖世的你,使你这样潦 倒憔悴。谁说天理公道无欺,你迟暮之年却无辜受连累。 即使有了流芳千秋的美名,也难补偿在世时受到的冷落 不公。
【赏析】
此诗写梦中所见李白的形象,抒写对老友悲惨遭 遇的同情。自古文人相轻,李杜同为诗坛巨匠却 交谊深厚,实为难能可贵,他们的友谊是建立在完全志 同道合的基础上的。李白受诬,杜甫为其鸣不平,深表 同情。“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这是对李白不幸遭 遇的控诉和对这个迫害人才的社会的抗议。全诗情真意 切,悱恻动人。清人徐增说:“子美作诗,肠回九曲,丝 丝见血。朋友至情,千载而下,使人心动。
《梦李白》-全诗赏析
乾元元年(758)李白流放夜郎(治所在今贵州正安西北),二年春行至巫山遇赦,回到江陵。杜甫远在北方,只闻李白流放,不知已被赦还,忧思拳拳,久而成梦。
这两首记梦诗,分别按梦前、梦中、梦后叙写,依清人仇兆鳌说,两篇都以四、六、六行分层,所谓“一头两脚体”。(见《杜少陵集详注》卷七。本篇文字亦依仇本。)上篇写初次梦见李白时的心理,表现对故人吉凶生死的关切;下篇写梦中所见李白的形象,抒写对故人悲惨遭遇的同情。
“死别已吞声,生别常恻恻。”诗要写梦,先言别;未言别,先说死,以死别衬托生别,极写李白流放绝域、久无音讯在诗人心中造成的苦痛。开头便如阴风骤起,吹来一片弥漫全诗的悲怆气氛。
“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不说梦见故人,而说故人入梦;而故人所以入梦,又是有感于诗人的长久思念,写出李白幻影在梦中倏忽而现的情景,也表现了诗人乍见故人的喜悦和欣慰。但这欣喜只不过一刹那,转念之间便觉不对了:“君今在罗网,何以有羽翼?”你既累系于江南瘴疠之乡,怎么就能插翅飞出罗网,千里迢迢来到我身边呢?联想世间关于李白下落的种种不祥的传闻,诗人不禁暗暗思忖:莫非他真的死了?眼前的他是生魂还是死魂?路远难测啊!乍见而喜,转念而疑,继而生出深深的忧虑和恐惧,诗人对自己梦幻心理的刻画,是十分细腻逼真的。
“魂来枫林青,魂返关塞黑。”梦归魂去,诗人依然思量不已:故人魂魄,星夜从江南而来,又星夜自秦州而返,来时要飞越南方青郁郁的千里枫林,归去要渡过秦陇黑沉沉的万丈关塞,多么遥远,多么艰辛,而且是孤零零的一个。“落月满屋梁,犹疑照颜色。”在满屋明晃晃的月光里面,诗人忽又觉得李白那憔悴的容颜依稀尚在,凝神细辨,才知是一种朦胧的错觉。相到故人魂魄一路归去,夜又深,路又远,江湖之间,风涛险恶,诗人内心祝告着、叮咛着:“水深波浪阔,无使蛟龙得。”这惊骇可怖的景象,正好是李白险恶处境的象征;这惴惴不安的祈祷,体现着诗人对故人命运的殷忧。这里,用了两处有关屈原的典故。“魂来枫林青”,出自《楚辞·招魂》:“湛湛江水兮上有枫,目极千里兮伤春心,魂兮归来哀江南!”旧说系宋玉为招屈原之魂而作。“蛟龙”一语见于梁吴均《续齐谐记》:东汉初年,有人在长沙见到一个自称屈原的人,听他说:“吾尝见祭甚盛,然为蛟龙所苦。”通过用典将李白与屈原联系起来,不但突出了李白命运的悲剧色彩,而且表示着杜甫对李白的称许和崇敬。
上篇所写是诗人初次梦见李白的情景,此后数夜,又连续出现类似的梦境,于是诗人又有下篇的咏叹。
“浮云终日行,游子久不至。”见浮云而念游子,是诗家比兴常例,李白也有“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送友人》)的诗句。天上浮云终日飘去飘来,天涯故人却久望不至;所幸李白一往情深,魂魄频频前来探访,使诗人得以聊释愁怀。“三夜频梦君,情亲见君意”,与上篇“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互相照应,体现着两人形离神合、肝胆相照的情谊。其实,我见君意也好,君明我忆也好,都是诗人推己及人,抒写自己对故人的一片衷情。
“告归”以下六句选取梦中魂返前的片刻,描述李白的幻影:每当分手的时候,李白总是匆促不安地苦苦诉说:“来一趟好不容易啊,江湖上风波迭起,我真怕会沉船呢!”看他走出门去用手搔着头上白发的背影,分明是在为自己壮志不遂而怅恨。“告归常局促,苦道来不易”写神态;“江湖多风波,舟楫恐失坠”是独白;“出门搔白首,若负平生志”,通过动作、外貌揭示心理。寥寥三十字,从各个侧面刻画李白形象,其形可见,其声可闻,其情可感,枯槁惨淡之状,如在目前。“江湖”二句,意同上篇“水深波浪阔,无使蛟龙得”,双关着李白魂魄来去的艰险和他现实处境的恶劣;“出门”二句则抒发了诗人“惺惺惜惺惺”的感慨。
梦中李白的幻影,给诗人的触动太强太深了,每次醒来,总是愈思愈愤懑,愈想愈不平,终于发为如下的浩叹:“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孰云网恢恢?将老身反累!”高冠华盖的权贵充斥长安,唯独这样一个了不起的人物,献身无路,困顿不堪,临近晚年更被囚系放逐,连自由也失掉了,还有什么“天网恢恢”之可言!生前遭遇如此,纵使身后名垂万古,人已寂寞无知,夫复何用!“千秋万岁名,寂寞身后事。”在这沉重的嗟叹之中,寄托着对李白的崇高评价和深厚同情,也包含着诗人自己的无限心事。所以,清人浦起龙说:“次章纯是迁谪之慨。为我耶?为彼耶?同声一哭!”(《读杜心解》)
《梦李白二首》上篇以“死别”发端,下篇以“身后”作结,形成一个首尾完整的结构;两篇之间,又处处关联呼应,“逐客无消息”与“游子久不至”,“ 明我长相忆”与“情亲见君意”,“君今在罗网”与“孰云网恢恢”,“水深波浪阔,无使蛟龙得”与“江湖多风波,舟楫恐失坠”等等,都是维系其间的纽带。但两首诗的内容和意境却颇不相同:从写“梦”来说,上篇初梦,下篇频梦;上篇写疑幻疑真的心理,下篇写清晰真切的形象。从李白来说,上篇写对他当前处境的关注,下篇写对他生平遭际的同情;上篇的忧惧之情专为李白而发,下篇的不平之气兼含着诗人自身的感慨。总之,两首记梦诗是分工而又合作,相关而不雷同,全为至诚至真之文字。
㈩ 《梦李白二首·其一赏析》古诗原文及翻译
作者:杜甫
梦李白二首·其一
【赏析】
“死别已吞声,生别常恻恻。”诗要写梦,先言别;未言别,先说死,以死别衬托生别,极写李白流放绝域、久无音讯在诗人心中造成的苦痛。开头便如阴风骤起,吹来一片弥漫全诗的悲怆气氛。
“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不说梦见故人,而说故人入梦;而故人所以入梦,又是有感于诗人的长久思念,写出李白幻影在梦中倏忽而现的情景,也表现了诗人乍见故人的喜悦和欣慰。但这欣喜只不过一刹那,转念之间便觉不对了:“君今在罗网,何以有羽翼?”你既累系于江南瘴疠之乡,怎么就能插翅飞出罗网,千里迢迢来到我身边呢?联想世间关于李白下落的种种不祥的传闻,诗人不禁暗暗思忖:莫非他真的死了?眼前的他是生魂还是死魂?路远难测啊!乍见而喜,转念而疑,继而生出深深的忧虑和恐惧,诗人对自己梦幻心理的刻画,是十分细腻逼真的。
“魂来枫林青,魂返关塞黑。”梦归魂去,诗人依然思量不已:故人魂魄,星夜从江南而来,又星夜自秦州而返,来时要飞越南方青郁郁的千里枫林,归去要渡过秦陇黑沉沉的万丈关塞,多么遥远,多么艰辛,而且是孤零零的一个。“落月满屋梁,犹疑照颜色。”在满屋明晃晃的月光里面,诗人忽又觉得李白那憔悴的容颜依稀尚在,凝神细辨,才知是一种朦胧的错觉。相到故人魂魄一路归去,夜又深,路又远,江湖之间,风涛险恶,诗人内心祝告着、叮咛着:“水深波浪阔,无使蛟龙得。”这惊骇可怖的景象,正好是李白险恶处境的象征,这惴惴不安的祈祷,体现着诗人对故人命运的殷忧。这里,用了两处有关屈原的典故。“魂来枫林青”,出自《楚辞·招魂》:“湛湛江水兮上有枫,目极千里兮伤春心,魂兮归来哀江南!”旧说系宋玉为招屈原之魂而作。“蛟龙”一语见于梁吴均《续齐谐记》:东汉初年,有人在长沙见到一个自称屈原的人,听他说:“吾尝见祭甚盛,然为蛟龙所苦。”通过用典将李白与屈原联系起来,不但突出了李白命运的悲剧色彩,而且表示着杜甫对李白的称许和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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