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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白事会台词

发布时间: 2020-12-27 08:58:24

A. 谁有郭德纲的相声《白事会》的台词啊麻烦发一下!

来这里一段时间了,今天看到一位朋友贴出了马三立老前辈版本的《白事会》,我很喜欢这个段子,尤其是郭德纲、于谦两位先生的版本,给以前的精华溶入了新意。这两天我用听写的办法将这个段子的文本抄录如下,请大家批评指正。 白事会(郭德纲、于谦) 郭:学生郭德纲,向我的衣食父母们致敬。来了很多人哪,我打心里那么痛快。 于:高兴啊。 郭:看着你们我就美得慌。 于:是啊。 郭:有人认识我们,有人不认识我们。 于:哎,有熟的有不熟的。 郭:我是中国相声界非著名相声演员郭德纲。 于:呵呵。这就自我介绍了。 郭:挺惭愧呀,干了20多年了,也不是个腕儿,也不是个角儿,也不是个艺术家。 于:啊。 郭:除了我们家亲戚没人认识我。 于:是啊。 郭:很惭愧啊,给我搁在王府井,问,认识我么,扭头人就走。 于:不认识。 郭:认识我么?哎,哎,得,还打车走了。 于:跑得还挺快。 郭:看人家。 于:谁啊? 郭:于谦老师。 于:哦,说我? 郭:了不起啊。 于:咳,也没什么…… 郭:相声说得好啊,还涉足影视。 于:拍过几个片子。 郭:拍过胶片。 于:啊。 郭:拍过广告。 于:哦。 郭:拍过电视剧。 于:是。 郭:拍过花子。(拍花子:指拐卖儿童的行为) 于:我还拐小孩呢我? 郭:啊?怎么呀? 于:拍花子,我! 郭:拍。拍画,画报。画报上你穿一旗袍,跟那儿站着。 于:我拍什么不好,我拍穿旗袍的! 郭:就是仿那个上海二三十年代那个,叼烟卷那个。 于:那我也不能穿旗袍啊! 郭:净接大活儿。马上就要成为北京三绷子形象代言人了。(三绷子:指农用三轮车) 于:这什么大活儿啊这个! 郭:以后是三绷子都有于谦的照片。 于:不怎么样! 郭:多好啊,羡慕人家。小相声演员啊,比您这有腕儿的,没法比。 于:您可不能这么说。 郭:啊,我们这存了好几年了,好几十年,买辆破车开。 于:哦。 郭:人家干这行一年,人家就买了。 于:买汽车了? 郭:买月票了。 于:我坐公共汽车去是吧? 郭:什么车都能上,哎,也没人管! 于:这不是废话吗?有月票谁管你啊! 郭:多大势力啊,你看看! 于:什么势力呀! 郭:了不得啊! 于:谈不到势力! 郭:我很羡慕你呀,快给我签个字吧。 于:咱别来这个! 郭:你签,就着这会儿便宜。签一个。 于:您这做买卖是吧? 郭:哎,过些日子成大腕儿了就贵了。 于:没有!没有! 郭:多好啊,说良心话,您说相声有点糟践。 于:怎么就糟践了呢? 郭: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尘世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于:哦。 郭:如果于谦老师不说相声的话,那么更了不起。 于:那我干什么呀,我不说相声。 郭:因为你的家庭是书香门第。 于:哦,都有学问是吗。 郭:有学问人。往上倒明清两代这都是宦门之后啊。 于:什么叫宦门之后啊! 郭:啊?啊?(做侧耳状) 于:您想听什么呀? 郭:我一说宦门,他们都乐! 于:废话!您说宦门还不乐呀?那是太监,您知道吗? 郭:是啊。 于:您才明白呀? 郭:哦,你们家干这个的。

B. 求郭德纲相声白事会中唱的和尚念经那一段词

道场成就,赈济将成。斋主虔诚,上香设拜。坛下海众,俱扬圣号。苦海滔滔孽自召,迷人不醒半分毫,世人不把弥陀念,枉在世上走一遭。近观山有色,细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菩萨哎我佛哎,吗弥吗弥弘诶哎呦,接别接别咧不落不落僧接别了接别了僧阿弥驼阿弥驼佛。

头一天来到鬼呀么鬼门关,鬼呀么鬼门关,死去的这个亡魂那,两眼就泪不干。两眼就泪不干。我佛诶如来诶,吗弥吗弥弘诶哎。

第二天来到望呀么望乡台呀,望呀么望乡台哎,死去地那亡魂那啊,回呀么就回不来呀,我佛诶如来诶,吗弥吗弥弘诶哎。

第三天来到忘呀么忘天涯呀,天崖崖,海哎角,小妹妹是线郎是针,郎啊咱们俩人一条心哪哎恩。我佛诶如来诶,吗弥吗弥弘诶哎。接别接别咧不落不落僧接咧。

(2)相声白事会台词扩展阅读:

郭德纲1979年,七岁跟随天津评书艺人高祥凯学习评书。

1981年,开始正式学习相声,三年后,跟盲艺人王田雨学西河大鼓,常宝丰等天津艺人学相声;之后演说《杨家将》 、《张广泰回家》、《隋唐》等相声段子。

1989年,拜时任红桥区文化馆馆长、作家杨志刚为师学相声,学习了《九艺闹公堂》、《打灯谜》、《八扇屏》、《大保镖》、《吃元宵》等传统相声段子。

1995年,创建德云社,郭德纲开始闯荡北京,对外称白全福的徒孙,杨志刚的徒弟。

1996年,郭德纲与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范振钰合作过一次;后在《美食故事》担任主持人兼编导。

2000年,开始了与北京相声名家张文顺的合作,也与于谦开始合作。

2002年,与于谦开始搭档,又曾与张永久、王世勇、杨进明合作。

2003年,主持安徽卫视《超级大赢家》。

2004年10月,拜相声大师侯耀文为师。

2005年,加盟其师父侯耀文的铁路文工团;之后主持安徽卫视《剧风行动》,并客串连续剧《地下交通站》食客这一角色。

C. 找相声台词

白事会

甲 您不认识我了吧?

乙 您恕我眼拙。

甲 我还认识我哪。

乙 废话,我还认识我哪!自己要是不认识自己,那还活什么劲儿啦!

甲 不,我还认识您哪。

乙 认识我们的居多。

甲 您姓X,叫XXX。

乙 对。

甲 小名叫XX。

乙 您提小名儿干吗呀?

甲 您还在那儿住着哪?

乙 没搬家。

甲 在哪儿住着哪?

乙 噢,不知道哇?

甲 我把那地址忘了。

乙 南锣鼓巷XX胡同。

甲 家里都好!

乙 都好。

甲 都谁好?

乙 问谁谁好。

甲 噢,不问谁谁倒霉?

乙 那也不至于呀,问也好,不问也好。

甲 老爷子好?

乙 我父亲?

甲 对。

乙 别提啦。

甲 怎么?

乙 他过去了?

甲 过去啦?

乙 对了。

甲 往哪边去了?

乙 往那边去了?

甲 甲 您把他请回来,我还跟他有事哪。(问门外叫乙方的父亲)XX大爷!

乙 别叫了?

甲 不是过去了吗?

乙 不是走过去了,我爸爸下世啦。

甲 噢,买菜去了?

乙 噢,上菜市了?

甲 好呀,帮着您抓挠抓挠,省得您一个人挣钱着急呀。

乙 什么呀?他呀,黄金入柜啦。

甲 噢,攒起来了?

乙 我攒爸爸干吗呀?

甲 多攒点儿好哇,过节过年省得着急啦。

乙 我这儿存款哪?您哪!白气冲空啦。

甲 噢,变汗包啦?

乙 你爸爸变夜猫子啦!

甲 少给他捂。

乙 什么呀?入土啦!

甲 噢,种起来了!

乙 我种爸爸干吗呀?

甲 好哇!春种秋收,这会儿正是种的时候,头伏萝卜二伏菜,三伏里头种爸爸。

乙 没听说过!

甲 到了秋后,一滋叶儿,一甩蔓儿,一开花儿,一结籽,结一地的欢蹦乱跳的小爸爸儿,都这么高儿,多有玩意儿呀。

乙 我全把它摔死!

甲 别弄死呀,留着它绿化环境也是好的呀。

乙 种树哪!

甲 不是入土了吗?

乙 入土都不懂?都是归西啦。

甲 喂鸡啦?

乙 你爸爸都喂兔子啦?他呀,没啦。

甲 找找!

乙 找?

甲 那么大东西没了就没啦?

乙 东西?

甲 找找。

乙 找?那怎么找哇?

甲 登报声明,写个寻人启事。

乙 这怎么写呀?

甲 不会写呀?我给你写,你多大岁数?

乙 三十八岁。

甲 原籍是哪儿的人?

乙 京北昌平县。

甲 职业就写说相声啦?

乙 对。

甲 行啦,您听词儿吧。上边儿写四个大字:“寻人启事”。那个“人”字要倒着写。

乙 那干吗?

甲 为的是“人到了人到了”的。

乙 噢,为吉祥?

甲 上写:“窃闻忠不顾身,孝不顾耻,忠当尽命,孝当竭诚。鄙人XXX,年三十八岁,原籍京北昌平县人,因谋生而至北京,以说相声为业,因昨日堂会回家至晚,偶不留神走失亲爹”——几个?

乙 几个?

甲 或者是多少。

乙 什么多少?一个。

甲 “走失亲爹一名,除经呈报公安局通报查找外,特登报端,望求四方仁人君子如有知其下落者,前来送信,酬金大洋五元,有将全爹一份儿送回者……”

乙 什么叫一份儿呀?

甲 就是不缺须短尾儿的。

乙 蛐蛐儿?

甲 “送回者,酬金大洋十元,酬款已备,决不食言。XXX谨启。”

乙 我听着都新鲜。

甲 底下还得写上一行小字儿。

乙 干吗呀?

甲 写清楚了吗,你爸爸是什么模样儿,什么长相儿,什么穿章儿(穿衣长短、颜色、服饰之配合变化,即穿衣的章法,谓之穿章)。什么打扮儿,多高身量儿,多大岁数儿,有胡子没胡子,有麻子没麻子,你爸爸是什么脸膛儿,是白脸膛儿,是蓝脸膛儿,可是绿脸膛哪?

乙 得,我爸爸成窦尔墩啦。

甲 最好是印一个铜板像片。

乙 那干吗?

甲 好认得清楚呀!

乙 啊!

甲 你要是马马虎虎的写:“今有XXX丢失爸爸一名,年六十多岁,黪白胡儿,如有送回音,酬金多少。”坏了!

乙 怎么?

甲 谁不帮你的忙儿呀?您的人缘儿又好,谁没有六七十岁的老朋友哇?这位走到街上就给你找,一看由对面儿走过来一个老头儿,年貌相当,也不管是不是,雇辆车就给您送家去了。您家马马虎虎的就给留下了。这位送人的刚走,门口儿又叫门,出来一看,好!又给送俩来。一会儿的工夫儿,又给送来十七个。又送二十四个,片刻之间,您是富贵满堂!

乙 怎么?

甲 一屋子老头儿!你说!留谁不留谁呀?

乙 我谁也不留,都送你们家去!

甲 我要那个干吗呀?

乙 你什么都不懂!没了,你以为是走丢了哪?我爸爸他死啦。

甲 死了你就说死了不就完了吗?你跟我转什么文哪?

乙 这叫转文哪?我爸爸死你知道不知道?

甲 知道知道。

乙 知道你干吗拿我起哄啊?

甲 我爱说笑话儿。

乙 有这么开玩笑的吗?

甲 说实在的,你爸爸要不死,你现在能说相声吗?

乙 我爸爸要是活着,他也不让我干这行呀。

甲 就是呀,你爸爸做过官哪,你也是宦门之后哇。

乙 也不敢说是宦门之后,反正是我爸爸做过几任官,那会儿家里有钱。

甲 当然有钱啦,常言说得好,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就你爸爸做这几任官,就发了老财啦,你们家可以说有“敌国之富”。

乙 也不敢说有“敌国之富”,反正家里够过儿。

甲 就由打你爸爸这么一死,就你们家那些财产,是一年不如一年,一月不如一月,一天不如一天,一时不如一时,一会儿不如一会儿,是一阵儿不如一阵儿。

乙 好嘛,这就要完!

甲 生生儿是你爸爸死的时候办那通儿丧事,办大发了。

乙 谁说不是哪。

甲 可是您要是在家,也就没这事了。

乙 那年我出外了。

甲 对,您被枪毙了嘛!

乙 啊!什么?

甲 不是,您被请去演戏啦。

乙 我干吗单去演戏去呀?

甲 您不是爱唱戏吗?

乙 哎,对。

甲 你爸爸死的时候,我正在您家哪。

乙 我听说了。

甲 你爸爸病至垂危,知道自己不行了,当着诸亲贵友,就把你哥哥跟你兄弟都叫过去了。(向观众指乙方)他们一共是哥儿仨。

乙 对,我行二。

甲 (学乙父临死时遗言)“你们都过来。”那哥儿俩往这儿一站:“爸爸,有什么遗言您留下吧。”“爸爸我可不行了。”

乙 我爸爸不行了。

甲 我不行了。

乙 我爸爸要完。

甲 我要完。

乙 我爸爸要死。

甲 我要死。

乙 (向甲)你早就该死!就里有你什么呀?

甲 我这不是学你爸爸哪吗?

乙 你这么一学,我就吃亏了。

甲 (继续学乙父临死)“我死之后,没有别的挂念,咱们家这点儿财产,是趁二百多万,我在大陆银行还存了二十万块钱现大洋,你们把它取出来是一样儿一半,十万块钱发送我、十万块钱留着你们过日子咱们是死的也得顾,活的也得顾。”多疼你们哥儿仨啊!

乙 我爸爸就疼我们兄弟仨。

甲 你爸爸说完这句话,可就坏了。

乙 怎么?

甲 这口痰上来了,牙也紧了,抬头纹也开了,大眼角犄角儿也散了,耳朵边儿也焦了,鼻翅儿也扇了,下巴颏儿也抖了,蹬蹬腿儿,咧咧嘴儿,你爸爸就西方接引了,西方正路了,呜呼哀哉,伏惟尚飨,身归那世,嗝儿屁着凉,吹灯拔蜡,俩六一个幺——

乙 怎么讲?

甲 眼儿猴了!

乙 你就说死了不就完了吗?

甲 你爸爸这么一死,老三这个哭哇。

乙 那是呀,父子连心哪?

甲 (学哭)“老宝贝儿……”

乙 有哭老宝贝儿的吗?

甲 应当怎么哭哇?

乙 (学哭)“爸爸呀……”

甲 (学哭声)“唉……”

乙 你这儿干吗哪?

甲 我也哭哪?

乙 (向观众)您听这份儿乱。

甲 大伙儿全哭了,你猜你哥哥怎么样?

乙 也得哭。

甲 他一个眼泪也没有?

乙 他动了真急了。

甲 别人哭,他也不让哭。

乙 他嫌乱。

甲 老三那儿正哭着哪,你哥哥过去给拦住了,叫着你们老三的小名儿:“三儿!你哭什么哪你?”“(哭声)爸爸死了。”“不是这个爸爸死了吗?等那个来了再说!”

乙 哪个呀?

甲 说等您回来再说。

乙 我回得来吗?

甲 “人,死了死了,你能给哭活了吗?你得想主意办事?”

乙 这话也对。可着家当给老爷子办丧事。

甲 “老爷子死了,得对得起怹。”

乙 这纯粹是大晕头。

甲 老三这地方慎重,把你哥哥给拦住了:“大哥,这可不行,爸爸临死的时候留下的话,让咱们是一样儿一半儿,你都发送他了,日后咱们还过不过了?大哥,这可不能听您的。”

乙 老三说得对。

甲 你哥哥一听火儿啦!因为这句话,跟老三吵起来了。

乙 我哥哥那个人也脾气暴。

甲 也搭着那天他又喝了点儿酒,叫着你们老三的小名儿:“三儿,听我告诉你,有父从父,无父从和尚!”

乙 你们家都从老道哇?

甲 你哥哥小名儿不是叫和尚吗?

乙 怎么单起这么个名字呀?

甲 “爸爸活着,听爸爸的,爸爸一死,我就是……”

乙 什么呀?

甲 “当家人!”

乙 吓我一跳,我当他要篡位哪!

甲 “都得听我的!”其实老三要是不言语,也就没事了。老三又跟他顶:“我就不能听你的!”“不听我的就不行!”“不行你能把我怎么样喽?”俩人吵起来啦。

乙 你在旁边倒是给劝劝哪?

甲 那是呀,我不能坐山瞧虎斗,我得给他们解这个围。

乙 这就对了。

甲 我说:“大哥,老三,死丧在地的别吵哇!老爷子刚死,你们这儿闹丧啊是怎么着?我这儿听半天了,听谁的?大哥、老三,我也不是看不起你们,就说把钱都给你们,你们也办不出漂亮事来。办事你得有人!光有钱不行。”

乙 这话对。

甲 “这不是XX没在家吗?不要紧,我替他尽尽孝,老爷子在世的时候,也没短疼了我。这么办,大哥,你给我拿出十万块钱来,我给你办二十万块钱的事。你看怎么样?”大哥这地方不错,给我磕了个头:“得了,二兄弟,你多帮忙吧。”我说没关系。结果您家这个事,还是我给办的。

乙 谁给办的?

甲 我呀。

乙 噢,你给办的?

甲 啊!

乙 得啦,我这儿谢谢您了。

甲 没关系,哥儿俩有交情。

乙 这十万块钱给了你,等这个事办完喽,小起码儿,你也得赚两所四合房儿呀?

甲 你这是怎么说话哪?咱们哥儿俩这样的交情,我能从中嫌钱吗?

乙 你还管那个?什么钱你不捞一把呀?

甲 你这人说话可真气死人!这么办,当着各位,我说说你爸爸死的时候我是怎么给办的,让您听听这十万块钱够不够。

乙 好!那今天你就在这儿说一说,我爸爸死的时候你是怎么给办的,当着各位也明明你的心。

甲 好!那我就说一说。你爸爸咽气以后,做的什么装裹,买的什么棺材,搁了多少天,念了几棚经,怎么个预备,那先甭说,就说你爸爸出殡这个举动儿,让您听听这十万钱够不够。

乙 好!您说吧。

甲 你爸爸这殡,未曾出殡前三天,可着北京大小报馆给爸爸登蓝色的专刊。

乙 这是谁给办的?

甲 我办的呀。

乙 罢了!我算佩服您了。

甲 你光有钱行吗?

乙 不行,得有人。

甲 各要路口儿搭路祭棚,出殡那天是黄土垫道,净水泼街,有警察厅、公安局、保安队、游击队、侦缉队、五营、二十三巡加岗巡逻。有拱卫军、近卫军、荷枪实弹,弹压地面。在殡前头,有两丈四明镜一架,御赐金锹玉镐一份,有催押旗,开道锣,红官衔牌三十六对,白官衔牌一百二十八对,有开路鬼,打路鬼,显道神,夜游神,伯夷、叔齐、羊角哀、左伯桃名为四贤。有神茶、郁垒、秦琼、敬德四大门神。纸糊的烧活,金山、银山,尺头,元宝,四季纸花儿,有喷钱兽,喷云兽,镇海牛,英雄斗志百鹤图,上八仙,中八仙,下八仙,九尊无量寿佛,十八尊罗汉,,五堂幡伞,分为五色,十六对大刀,二十四对金执事,真是云、罗、伞、盖,花、罐、鱼、长,八对清道旗,二十四孝骨牌旗,有飞龙旗,飞凤旗,飞虎旗,飞豹旗,飞彪旗,飞鱼旗、飞鳌旗。八对香幡,三架黄亭子,五把座伞,竹弓、胆箭,黄鹰、细狗,骣马、鹰鞴,鸟枪、骆驼。有龙头皮槊、凤尾鞭,
戈林粉棍,龙凤羽扇,二十四对檀香炉。有松狮子,松象,松幡,松伞,松亭,松轿,松鹤,松鹿,八对松人儿。大十番儿,小堂名儿,笙,管,笛,箫。细声音乐七班,军乐队八班,马步号无数,花圈挽联无数。黑红帽子四对、刽子手四对手持兵符、令箭、鞭、牌、锁、棍。雍和宫、旃坛寺黄衣喇嘛经四棚。贤良寺、龙泉寺青衣和尚经四棚。三清观、白云观真君道士经四棚。白云庵儿、瑞云庵儿尼姑经四棚。前呼后拥,六十个小男儿。一百二十八杠,杠夫是红帽翎,绿驾衣,剃光穿靴子。猩猩红的棺罩,上绣寸蟒,赤金的宝顶,四个犄角儿安着八宝黄绒灯笼穗儿。茵陈木的棺材,琥珀带星(指棺材的子盖(内盖)漆成琥珀色,饰以金箔贴星)的盖儿,内有陀罗经被,全部的《金刚经》。在棺材头里,有四大名旦彩扮的童男童女。国务卿段祺瑞点主,陆军次长陆谨打着引马,在棺材前头一幅对联,一块横匾,乃是北洋大臣王志珍所写。

乙 这副对子上一联儿?

甲 “民间将有出头日。”

乙 下一联儿?

甲 “国家不幸丧栋梁。”

乙 这块匾?

甲 为国捐躯!

乙 嘿!

甲 这殡!由北平新华门、出正阳门、前门西火车站上火车,棺材运到河南项城择吉安葬!

乙 这是我爸爸出殡?

甲 袁世凯发丧!

乙 走!你这不是起哄吗?我让你说我爸爸出殡,你提袁世凯干吗呀?

甲 我正说你爸爸这殡哪,我想起袁世凯来了。

乙 你提人家干什么呀?

甲 那天你爸爸这殡,跟袁世凯那个殡走到一块啦。

乙 怎么那么寸哪?

甲 不要紧哪,我再说说你爸爸这殡。

乙 得了得了,甭说啦,我们家这殡不值一提,一个字儿,“惨”!

甲 也不能说惨,您家这殡也不含乎。但得要不好,我能跟袁世凯这殡说到一块吗!

乙 那倒是。

甲 您家这殡,可不能使一百二十八个人杠。

乙 咱也使不起。

甲 你们家这殡是三十二人杠。

乙 这还要怎么样?这叫“太平杠”。

甲 还告诉您哪,这三十二人杠抬出去,特别。

乙 底盘大。

甲 那三十人没去。

乙 噢,俩人儿,穿心杠。

甲 不不,去了去了。我说的那俩是找香尺的。这叫“对尺穿孝”。

乙 你倒说清楚了哇?

甲 五半堂的执事。这还要样么样啊?

乙 这就可以的了。

甲 您家这殡,有个特点。

乙 什么特点?

甲 送殡的人多。

乙 对,我爸爸好交。

甲 你说,那天送殡有多少人?

乙 有二百多人。

甲 二百多人?两万人也多呀。

乙 我们家没有那么大的交往。

甲 不管认识不认识,听说是你爸爸死了,都要给送送殡。

乙 这是人缘儿。

甲 上岁数的,是你爸爸交往的。年轻的,是你们哥儿几个维持的。至顶到小孩儿,都是跟您家的小孩儿同学。

乙 对。

甲 那时候你爸爸跟谁最相好哪?

乙 这我知道,王怀庆。

甲 对,他的官衔是步军统领,卫戍司令部的司令,庆威上将军。跟你爸爸最相好,听说你爸爸死了,要亲自给你爸爸送殡。

乙 多大的面子呀。

甲 你哥哥这地方开窍儿,给拦了:“哎呀!您这么大岁数了,我们可实在是不敢当。您请回吧,千万可别送了。”

乙 应该栏。

甲 这么一拦不要紧,闹得王将军很为难,你说是送,还是不送?送吧,孝子拦,不送吧,又对不起你父亲。一想怎么办哪?得了,干脆,把司令部“大令”派去吧。

乙 派“大令”干吗呀?

甲 给送送殡哪?

乙 送殡派“大令”干什么呀?

甲 代表王将军到啦。

乙 殡前头弄个大令,这玩意儿看着它多别扭哇?

甲 这不是脸面吗?

乙 我是没在家,我要在家,连派“大令”我都拦了。

甲 又一想光派大令去不好看哪,再派点儿弟兄,前边派了二百马队骑着马。原定有份儿乐队,那天乐队人不齐了,就剩下四个号兵了,在前边二龙出水式,吹着号,哒哒哒嘀嘀哒哒……

乙 这号声听着别扭?

甲 后边哪?是二百步队扛着枪,上着刺刀,压着顶门子儿。

乙 嗳嗳嗳,送殡扛着枪,上刺刀干什么?

甲 这不是威风吗?

乙 干吗上顶门子儿呀?

甲 空枪扛它干吗呀?

乙 你说这玩意儿够多玄。

甲 在出殡以前,先出告示。

乙 出告示?

甲 啊,写上在哪儿起杠,走哪儿,奔哪儿,在哪儿下葬。

乙 那叫路引!不叫告示?

甲 对,路引,起杠在哪儿呢?后门(地安门)外帽儿胡同。

乙 帽儿胡同?那是提督衙门,又是司令部。

甲 司令部干吗?我说的是在帽儿胡同口儿上大杠。

乙 废话,我们住家在南锣鼓巷里黑芝麻胡同,应该在交道口上大杠。

甲 交道口走不了。

乙 怎么走不了呀?

甲 那儿正修理马路哪!

乙 怎么那么巧哇?

甲 帽儿胡同上了大杠,出太平仓西口,走西四,西单,宣武门,菜市口,往东走虎坊桥,珠市口,往南奔天桥儿。

乙 啊!上天桥儿干吗去?

甲 您家那坟地不是在永安门外大沙土口儿吗?它得由天桥儿路过呀?

乙 你那叫废话,我们家的坟地在德胜门外土城儿。

甲 您说那是老坟地,这是新坟地,想拿你爸爸立祖。

乙 嘿!我连我们家坟地都不知道在哪儿啦!

甲 那天我不知道你爸爸出来。

乙 啊!出来?什么出来?

甲 这个殡哪,出来!

乙 你把那个殡字儿说出来!

甲 那天我上南城外办事去了,回来正走到珠市口的南边儿,我一看,嚯!怎么这么多人哪?成了人山人海了,马路两旁的人,全站满啦,看热闹的都上房了。我心里说:今儿有什么事呀?找个熟人打听打听:“我说大哥,
您这儿瞧什么哪?”“哟!你还不知道哪?一会儿XXX他爸爸过来。”

乙 过来?

甲 这个殡哪,过来。

乙 你把那殡字儿带出来!

甲 我一想:不对呀,我记得是搁五七呀?怎么今儿个就出来了?

乙 出来?

甲 这个殡哪!

乙 (面向观众指甲)他老把这殡字儿丢了!

甲 后来我才听说,说那个日子不好。改了三七了。我一想:怎么办哪?就甭往您家赶了,再赶也来不及啦。干脆就在这儿等着得了。一会儿的工夫,我一看,你爸爸由北边儿过来了!坐在敞车上,俩人搀着,穿着“白号坎儿”,脑袋可耷拉了。

乙 噢!枪毙的!你拿我爸爸当出大差的啦?

甲 这话说得不对呀?咱们哥儿俩这样的交情,我要说老爷子枪毙啦,我又怎么好看哪?你听我哪句话像枪毙的,你给挑出来?

乙 哪句话?就由打帽儿胡同一上杠,我就不乐意听!你让各位听听,我爸爸坐在敞车上俩人搀着,穿着白号坎儿,脑袋也耷拉了,这不是枪毙这是什么?

甲 你没听清楚怨谁呀?我说的是你爸爸放大那像片儿,就是那个“影”。

乙 “影”,有影亭!

甲 影亭轿竿折啦,现雇来不及了,就搁在拉像的那大敞车上啦。

乙 那干吗还用俩人搀着呀?

甲 得扶着呀?不扶着趴下了,玻璃碎了。

乙 白号坎儿?

甲 照相时闪了光啦?

乙 脑袋也耷拉了?

甲 它不是快咽气时候照的吗?!

乙 早干吗去啦?

甲 这看热闹的可就嚷上了!“二哥,过来啦!”

乙 什么过来啦?

甲 这个殡哪,过来啦!

乙 你怎么老把这殡字儿给落下呀?

甲 “几个呀?”

乙 几个?

甲 几个孝子?

乙 唉!

甲 “仨,嗨!”

乙 仨?

甲 你们不是哥儿仨吗?

乙 对!

甲 “哪个是呀?”

乙 哪个是正凶?

甲 “哪个是XXX哇?”

乙 打听我干吗呀?

甲 您不是名望大吗?都想要看看您本人。

乙 看看我管什么呀?

甲 “当间儿那个,嗨!”

乙 对,我是正凶嘛!

甲 你是老二,不得在当间儿吗?

乙 嗳,对!

甲 “这小子真横。”

乙 是呀,还直骂街哪?

甲 说您没钱办这么大的事,可真横。

乙 这挨着横什么啦?

甲 “罢了,颜色没变。”

乙 是呀,我胆子大嘛!

甲 说你熬好几宵了,颜色没变!

乙 这是谁这么爱多管闲事呀?

甲 到了天桥儿,连生意场子都给搅了。

乙 怎么?

甲 全瞧你爸爸这殡来了。你爸爸到了天桥儿往西,奔二道坛门。

乙 对,那是刑场嘛!

甲 什么刑场?坛门口那有个茶桌儿,不得打那儿过呀?

乙 这茶桌怎么单摆到那儿啦?

甲 就是那木厂子给摆的嘛!

乙 明天我就给它放火去!

甲 到了坛门口哪,给搀下车来。

乙 下车。

甲 送殡的下车喝碗水呀!

乙 对!

甲 下车叫跪下。

乙 跪下好领刑啊!

甲 孝子道谢!

乙 哎,对!

甲 刚跪好,就听脑袋后头,啪啪!

乙 开枪啦?

甲 摔俩茶碗!

乙 怎么那么寸哪!

D. 相声基本功《报菜名》的台词

台词如下:

1、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件儿、卤子鹅;

2、山鸡、兔脯、菜蟒、银鱼、清蒸哈什蚂、烩鸭丝、烩鸭腰、烩鸭条、清拌鸭丝、黄心管儿、焖白鳝、焖黄鳝、豆豉鲇鱼、锅烧鲤鱼、烀烂甲鱼、抓炒鲤鱼、抓炒对儿虾、软炸里脊、软炸鸡、什锦套肠儿、卤煮寒鸦儿、麻酥油卷儿、熘鲜蘑、熘鱼脯、熘鱼肚、熘鱼片儿、醋熘肉片儿;

3、烩三鲜、烩白蘑、烩鸽子蛋、炒银丝、烩鳗鱼、炒白虾、炝青蛤、炒面鱼、炒竹笋、芙蓉燕菜、炒虾仁儿、烩虾仁儿、烩腰花儿、烩海参、炒蹄筋儿、锅烧海参、锅烧白菜、炸木耳、炒肝尖儿、桂花翅子、清蒸翅子、炸飞禽。炸汁儿、炸排骨、清蒸江瑶柱、糖熘芡仁米;

4、拌鸡丝、拌肚丝、什锦豆腐、什锦丁儿、糟鸭、糟熘鱼片儿、熘蟹肉、炒蟹肉、烩蟹肉、清拌蟹肉、蒸南瓜、酿倭瓜、炒丝瓜、酿冬瓜.烟鸭掌儿、焖鸭掌儿、焖笋、炝茭白、茄子晒炉肉、鸭羹、蟹肉羹、鸡血汤、三鲜木樨汤;

5、红丸子、白丸子、南煎丸子、四喜丸子、三鲜丸子、氽丸子、鲜虾丸子、鱼脯丸子、饹炸丸子、豆腐丸子、樱桃肉、马牙肉、米粉肉、一品肉、栗子肉、坛子肉、红焖肉、黄焖肉、酱豆腐肉、晒炉肉、炖肉、黏糊肉、烀肉、扣肉、松肉、罐儿肉、烧肉、大肉、烤肉、白肉;

6、红肘子、白肘子、熏肘子、水晶肘子、蜜蜡肘子、锅烧肘子、扒肘条、炖羊肉、酱羊肉、烧羊肉、烤羊肉、清羔羊肉、五香羊肉、氽三样儿、爆三样儿、炸卷果儿、烩散丹、烩酸燕儿、烩银丝、烩白杂碎、氽节子、烩节子、炸绣球;

7、三鲜鱼翅、栗子鸡、氽鲤鱼、酱汁鲫鱼、活钻鲤鱼、板鸭、筒子鸡、烩脐肚、烩南荠、爆肚仁儿、盐水肘花儿、锅烧猪蹄儿、拌稂子、炖吊子、烧肝尖儿、烧肥肠儿、烧心、烧肺、烧紫盖儿、烧连帖、烧宝盖儿、油炸肺、酱瓜丝儿、山鸡丁儿、拌海蜇、龙须菜、炝冬笋、玉兰片;

8、烧鸳鸯、烧鱼头、烧槟子、烧百合、炸豆腐、炸面筋、炸软巾、糖熘饹儿、拔丝山药、糖焖莲子、酿山药、杏仁儿酪、小炒螃蟹、氽大甲、炒荤素儿、什锦葛仙米、鳎目鱼、八代鱼、海鲫鱼、黄花鱼、鲥鱼、带鱼、扒海参、扒燕窝、扒鸡腿儿、扒鸡块儿、扒肉、扒面筋、扒三样儿;

9、油泼肉、酱泼肉、炒虾黄、熘蟹黄、炒子蟹、炸子蟹、佛手海参、炸烹儿、炒芡子米、奶汤、翅子汤、三丝汤、熏斑鸠、卤斑鸠、海白米、烩腰丁儿、火烧茨菰、炸鹿尾儿、焖鱼头、拌皮渣儿、氽肥肠儿、炸紫盖儿、鸡丝豆苗、十二台菜;

10、汤羊、鹿肉、驼峰、鹿大哈、插根儿、炸花件儿,清拌粉皮儿、炝莴笋、烹芽韭、木樨菜、烹丁香、烹大肉、烹白肉、麻辣野鸡、烩酸蕾、熘脊髓、咸肉丝儿、白肉丝儿、荸荠一品锅、素炝春不老;

11、清焖莲子、酸黄菜、烧萝卜、脂油雪花儿菜、烩银耳、炒银枝儿、八宝榛子酱、黄鱼锅子、白菜锅子、什锦锅子、汤圆锅子、菊花锅子、杂烩锅子、煮饽饽锅子、肉丁辣酱、炒肉丝、炒肉片儿、烩酸菜、烩白菜、烩豌豆、焖扁豆、氽毛豆、炒豇豆,外加腌苤蓝丝儿。

(4)英文翻译crosstalk或comic cross-talk,TALKSHOW脱口秀,或CHINESE COMIC DIALOUGE,曲艺形式之一,用诙谐的说话,尖酸、讥讽的嘲弄,以达到惹人“捧腹大笑”而娱人的目的。它最早形式是由“俳优”这种杂戏派生出来的,在这些笑料中,艺人们往往寄托了对统治者的嘲弄和鞭挞。

(资料来源:网络:相声)

E. 求《白事会》一段相声 演出者名字

您确定这段是白事会?尹笑声 邓继增 的 《偷斧子》里面 说的是黄铁良他爸爸带着黄专铁良冒充和尚去给人办白事属。是这段吧?

白事会是说家里有钱,有各种长长的名词贯口,偷斧子是他们冒充和尚给人办白事一边念经一边商量偷东西的事,偷各种东西。

F. 马三立相声里的台词

《白事会》嘛。这是传统活,你要是光想要那段词,谁的《白事会》都有那段词;要是只要马三立的,相声坛子里有他和王凤山合说的《白事会》,长29分钟(地址就不贴了,度娘会吞,自己去坛子里找吧)。

G. 《白事会》台词(郭德纲 于谦)

郭:学生郭德纲,向我的衣食父母们致敬。来了很多人哪,我打心里那么痛快。

于:高兴啊。

郭:看着你们我就美得慌。

于:是啊。

郭:有人认识我们,有人不认识我们。

于:哎,有熟的有不熟的。

郭:我是中国相声界非著名相声演员郭德纲。

于:呵呵。这就自我介绍了。

郭:挺惭愧呀,干了20多年了,也不是个腕儿,也不是个角儿,也不是个艺术家。

于:啊。

郭:除了我们家亲戚没人认识我。

于:是啊。

郭:很惭愧啊,给我搁在王府井,问,认识我么,扭头人就走。

于:不认识。

郭:认识我么?哎,哎,得,还打车走了。

于:跑得还挺快。

郭:看人家。

于:谁啊?

郭:于谦老师。

于:哦,说我?

郭:了不起啊。

于:咳,也没什么……

郭:相声说得好啊,还涉足影视。

于:拍过几个片子。

郭:拍过胶片。

于:啊。

郭:拍过广告。

于:哦。

郭:拍过电视剧。

于:是。

郭:拍过花子。(拍花子:指拐卖儿童的行为)

于:我还拐小孩呢我?

郭:啊?怎么呀?

于:拍花子,我!

郭:拍。拍画,画报。画报上你穿一旗袍,跟那儿站着。

于:我拍什么不好,我拍穿旗袍的!

郭:就是仿那个上海二三十年代那个,叼烟卷那个。

于:那我也不能穿旗袍啊!

郭:净接大活儿。马上就要成为北京三蹦子形象代言人了。(三蹦子:指农用三轮车)

于:这什么大活儿啊这个!

郭:以后是三绷子都有于谦的照片。

于:不怎么样!

郭:多好啊,羡慕人家。小相声演员啊,比您这有腕儿的,没法比。

于:您可不能这么说。

郭:啊,我们这存了好几年了,好几十年,买辆破车开。

于:哦。

郭:人家干这行一年,人家就买了。

于:买汽车了?

郭:买月票了。

于:我坐公共汽车去是吧?

郭:什么车都能上,哎,也没人管!

于:这不是废话吗?有月票谁管你啊!

郭:多大势力啊,你看看!

于:什么势力呀!

郭:了不得啊!

于:谈不到势力!

郭:我很羡慕你呀,快给我签个字吧。

于:咱别来这个!

郭:你签,就着这会儿便宜。签一个。

于:您这做买卖是吧?

郭:哎,过些日子成大腕儿了就贵了。

于:没有!没有!

郭:多好啊,说良心话,您说相声有点糟践。

于:怎么就糟践了呢?

郭: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尘世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于:哦。

郭:如果于谦老师不说相声的话,那么更了不起。

于:那我干什么呀,我不说相声。

郭:因为你的家庭是书香门第。

于:哦,都有学问是吗。

郭:有学问人。往上倒明清两代这都是宦门之后啊。

于:什么叫宦门之后啊!

郭:啊?啊?(做侧耳状)

于:您想听什么呀?

郭:我一说宦门,他们都乐!

于:废话!您说宦门还不乐呀?那是太监,您知道吗?

郭:是啊。

于:您才明白呀?

郭:哦,你们家干这个的。

于:你们家才干这个的!

郭:好起照么?(起照:办执照)

于:干嘛,您要办一个?

郭:不是啊。

于:怎么意思?

郭:宦门之后不是好词吗?

于:没有好词!

郭:当官的吗!

于:您就说当官的不就行了。

郭:一直一辈一辈传下来,一直传到您父亲这儿。

于:嗯。

郭:他们这老爷子更值得一提。

于:怎么了?

郭:于谦的父亲赵老爷子,有打……

于:你先等会儿吧您!

郭:(接着)二十来岁……

于:(拦住郭)行行行了!甭说岁数了!您这姓都没弄对,说什么岁数啊!

郭:你挑一个。

于:我挑一个不像话!

郭:计着你择!(择:zhai 2声)

于:没有!

郭:你不乐意来剩下的我来。

于:您也要改姓啊怎么着?

郭:不是,你……

于:我姓什么我父亲就得姓什么呀!

郭:哦,对对对,于老爷子。

于:哎,这就对了!

郭:了不起呀,大夫。

于:医生。

郭:名冠北京城。想当初有四大名医呀。

于:有!

郭:就教了一个徒弟。

于:是啊。

郭:就是他父亲。北京城一提于老爷子,没有不知道的。

于:对

郭:赫赫有名。

于:有点名气。

郭:老西医。

于:老西医?

郭:你算吧,这多少年了吧?

于:那能有多少年哪?

郭:了不起啊,了不起啊。大排行下来,你们父亲,行八。

于:哦。

郭:一扫听,北京于八爷,

于:都知道。

郭:没有不知道的。华北,东北,问去,都知道。

于:北方这片都有名。

郭:像话吗,像话吗!

于:废话,这爷儿俩脸怎么都绿的呀!

郭:老头是病了,大爷是熬的呀。

于:哦,伺候病人。

郭:百日床前无孝子啊,家里没别人哪,就你大哥一个人啊。

于:哦。

郭:里里外外容易吗,换汤换药的。

于:哦。

郭:哟,大哥,你这脸色可不对啊,你还不及老爷子鲜活呢啊!

于:先死谁啊要?

郭:啊,怎么着,你是头里去怎么着?

于:还商量哪?!什么呀?

郭:都三天没吃东西了。

于:饿的!

郭:赶紧,厨房,你得吃饭知道吗,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于:嗯。

郭:啊,你赶紧,我替你盯着!啊!

于:哦,您在这儿。

郭:走走走,赶紧吃点东西去。

于:太好了。

郭:你这哪行去?我得管啊。

于:对!

郭:是不是,大哥走了,看着你父亲在这儿,我这心里不是滋味。

于:难受。

郭:打小跟老头一块,跟前长起来的,看着我长大的。

于:哦。

郭:现如今他这样,我心里能是滋味么。

于:就是。

郭:唉……(指着老爷子)你也有今天。

于:啊?!哎您这怎么说话的这是?什么叫也有今天啊?

郭:不是,原来多壮啊,大高个,大腮帮子,大胳膊根子。

于:哦。

郭:他一出去整条胡同,呼啦,家家关门。

于:干嘛呀?

郭:“净街于”,知道么。

于:没听说过!

郭:出来进去的,现如今,你看看,躺在这儿了:(学样)“哎呀,哎呀……”

于:上气不接下气。

郭:少说话,老爷子,啊。还认识我吗?我,德纲。

于:嗯。

郭:(学)啊,德纲啊……还认识人!

于:还行。

郭:这就行!老爷子,喝点水吗?

于:啊。

郭:(学)啊,啊……(拒绝)

于:不喝水。

郭:饿吗?吃点东西?(学)啊,啊……不吃。

于:吃不下去。

郭:哎呀,我扶您坐一会儿吧,(学)啊,啊……

于:坐不起来。

郭:我这来我……我得伺候您啊。您,要点什么呀?

于:问问他需要什么。

郭:(学)我要小姐(小解)……

于:啊?!等会儿吧!

郭:早就该死!

于:那是该死啊!没有这么说的,这么大岁数了要小姐啊?

郭:啊,怎么回事?(学)唉,解小手!

于:咳呀!到这时候说什么文言啊这?!

郭:看《金瓶梅》看多了。

于:行行行行了!甭提这金瓶梅了!

郭:来吧,我周着您,周着您尿。(周着:扶着,架着)

于:唉。

郭:(学)别动我,尿完了!

于:得。

郭:好么,弄我一鞋!

于:言多必失。

郭:老爷子,老爷子……哎,不动了,眼神可定上了。

于:哟!

郭:怎么了?我得探探鼻息啊。看看有没有出气进气啊。

于:看有气儿没有。

郭:噗……!(拿两个手指往老头鼻孔里一插)啧,死了!

于:废话,没死也让你杵死了,这个!

郭:我哪懂这个,我又没学过兽医呀,我告诉你。

于:那您就敢下手啊?!

郭:这事闹的……嚯,招苍蝇了,这就啊!

于:哪儿这么快的!

郭:这就招苍蝇了!赶紧,奔厨房!找你大哥。

于:哦。

郭:一进门,这脚刚进门槛,一瞧你大哥那背影儿……

于:怎么了?

郭:我眼泪“哗”就下来了。天下当儿子的这样的,没有了!

于:孝顺!

郭:啊,看着真腌心啊。半天我都说不出话来。

于:是吗。

郭:老头病这么些日子,他从来没解开过衣服躺着。

于:没睡过正经觉。

郭:“衣不解带”就是他呀。

于:嗯嗯。

郭:尤其是饥一顿饱一顿,对自己身体有害呀。

于:对!

郭:尤其这次,三天没吃饭了,到这会儿你说他吃得下去么?大鱼大肉,炖一肘子,来锅排骨?

于:那哪吃得下。

郭:吃不了啊!也就煮点面条,唉,看着不是滋味啊。

于:夹起来顺溜点儿么。

郭:煮点儿宽条儿的,煮点儿细条儿的。

于:嗯?

郭:煮了点意大利面,自己又抻了点面。煮了点龙须面。

于:这工夫也不小啊!

郭:打的卤子,泻的芝麻酱。担担面的调料。

于:哦!

郭:炸的酱,肉丝儿的,肉片儿的,肉条儿的,肉块儿的,肉沫儿的。鸡蛋炸酱,炸的黄酱,炸的甜面酱啊!

于:我哥哥缺心眼儿是怎么着!

郭:四十来样菜码。

于:是啊!

郭:红粉皮都切完了,这会儿正剥蒜呢!

于:嗬!吃得还真全!

郭:哎,咳,咳!没心没肺啊?!

于:可不是么!

郭:你爸爸死了!

于:告诉他吧!

郭:嗨!啊……?人死了!唉呀,唉呀……(痛心疾首)

于:哭吧!

郭:(哭)要了我的亲命喽~!(一边哭一边从锅中捞面条)

于:好么!

郭:(继续哭,接着从锅里挑面条)唉……

于:行了,就别扒拉了这就!

郭:(哭)唉……我这蒜呢?

于:咳,还找蒜呢这个?!还吃哪?!

郭:看着,又心疼又恨得慌,知道么。

于:就是恨得慌了那就!

郭:吃了四碗面条。

于:没少吃。

郭:又喝了两碗面汤。

于:嗯!

郭:我说这回行了吧?(学)嗝!

于:饱嗝上来了。

郭:等我躺会儿啊,躺会儿躺会儿……

于:还躺会儿呢还!起来吧!

郭:躺了20分钟。

于:啊。

郭:哎,哎,哎,起来。

于:嗯。

郭:怎么了?你爸爸死了。是啊?!(哭)哎哟……你怎么不早说呢……

于:早说你净吃面了吗!

郭:来吧,看看吧,都招苍蝇了,来吧。

于:刚才就招苍蝇了。

郭:来这屋一瞧,老头跟那儿躺着呢。你大哥放声痛哭啊。

于:那能不哭啊?

郭:“哇……”就哭出来了,顿足捶胸啊。

于:哦!

郭:正哭着呢,门一开,老三回来了。

于:哦,三爷。

郭:你们三兄弟,那会儿他不在家。

于:我出差了。

郭:这个没办法,演出上外地。海南岛的一个部队去慰安去了。不在。

于:哎哟,不对!

郭:这老三哪,啊这……

于:行行行行行了!甭往下说了啊。

郭:怎么了?

于:您那打刚才我听着就有点偏。

郭:怎么回事?

于:慰安去像话吗?!

郭:不给钱啊,慰安演出啊。

于:那叫慰问,您知道吗!

郭:哦,慰问呢是吧?慰问演出,说好几年慰安了。

于:什么学问啊这是!

郭:慰……慰问演出。

于:慰问。

郭:不在,赶不回来,海南呢!

于:啊。

郭:老三近,老三谈生意在保定那儿呢。

于:河北。

郭:哎,有一个发明创造。跟那儿正谈项目呢。

于:什么发明啊?

郭:嗯,他研究了一个高科技的东西。

于:哦。

郭:就是这个火烧里边不加驴肉的。

于:那不就是素火烧吗那个!

郭:啊,对,你也听说啦?

于:那研究什么?嗬,真是……这谁不知道啊这个?!

郭:高科技!高科技,彻底粉碎驴火的梦想!

于: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

郭:改素火!素火,啊。

于:早就有这个!

郭:签合同,请客户洗澡。在保定,池子里正泡着呢。

于:不够火烧钱!

郭:啊,手机一响,一接电话,老头要坏。

于:嗯。

郭:扔了电话从池子里出来,上京石高速,哎呀……回来了!

于:我哥哥裸奔着就回来了啊?!(按:应该是弟弟,但是录音中说成哥哥,系一时口误。)

郭:他穿着拖鞋呢。

于:咳!那不管用!

郭:啊,这来一眼镜来一口罩,算三点式。

于:没听说过!该挡的地方全没挡着!不像话!您说这个都。

郭:哥俩趴在这儿啊,扶着老爷子呀,抱头痛哭啊。

于:啊。

郭:(哭)宝贝儿哎……

于:哎嘿嘿嘿!

郭:(边哭边唱)啊哎唉咳~

于:你就别唱了!

郭:哭啊。

于:哭老爷子有哭“宝贝儿”的吗?

郭:怎么哭啊?

于:哭老爷子吗!哭我的爸爸!

郭:哦,行。哭,哭吧,哭完了,哭完我得劝啊。

于:嗯。

郭:别哭了,别哭。别哭。二位,这事儿这样啊,现如今老爷子算是没了。您二位孝心尽到了。下一步,怎么处理这件事?

于:哎,办事吧!

郭:就是啊,几种方法。一种是大操大办,拿钱来,买这堂事,解心疼!

于:哦。

郭:还有一种方法简单省钱。

于:怎么弄?

郭:买俩贴饽饽,绑在你爸爸脚上。

于:嗯。

郭:喊两条狗进来把他拉出去。

于:啊?!这谁的主意啊这是?

郭:我啊。

于:您?!

郭:我,我没说出来,我心里这么琢磨来着。

于:您敢说出来吗?!

郭:这是一个很搞笑的做法!

于:这儿您还搞笑啊?

郭:我这人好诙谐,您知道吗。

于:什么日子口儿了您这是?!

郭:不是,我跟你父亲我们情同父子,我能不替他考虑吗?

于:啊。

郭:这……多搞笑的事啊这个。

于:甭搞笑了!

郭:我可爱鼓捣这事。知道么。大爷站起来了:万贯家财不要了!

于:哦。

郭:全花了。啊,给你爸爸办这堂白事。

于:好。

郭:三爷不干了:这不行啊,解心疼是解心疼,完事咱这日子怎么办呢?花一半留一半吧,还得过。哥俩越说越呛,要打起来了。

于:嗯。

郭:死丧在地不可打闹啊。

于:这对。

郭:谁劝?我得拦着。

于:您劝吧。

郭:我说,二位,二位!别闹啊,别闹。来,你卧这边,啊,你卧这边,来来来。

于:对。

郭:别闹!停着灵呢不知道吗?这是你们亲爹,知道吗,这不是臭狗食,知道吗。

于:哎?没这么比的啊!

郭:我就这意思。我劝他们俩人。知道吗。别闹,有事好好商量。大爷的青筋都蹦出来了:没商量,知道吗,我起誓!这事就得照我的办,谁拦着我,哎,我是孙子!

于:说这狠话!

郭:三爷比他还横,“啪”一拍桌子:你是孙子,我不是孙子吗?啊?拦着我我是孙子!

于:嚯!

郭:我得劝啊,二位,二位,要再闹我可是儿子啊!我告诉你们。

于:(怒)去!有这么起誓的吗?!

郭:别闹,啊!咱好办。家里不是存着点大五幅的白布吗?

于:哎。

郭:拿出来,做出了孝袍子孝帽子来,都弄好了,给大伙送信。

于:哎。

郭:要说你们老爷子不容易啊。这一辈子为家为业操劳,以至年老气衰,心脏之症痛绝俱裂,虽经北京著名的医师肖龙友、孔伯华、汪逢春、施今墨以及西医方世山,各大名医临床会诊,怎奈你父亲的心脏停止跳动,他老人家乘风而去,驾鹤西归,构奔西天极乐世界而玩儿……去了~

于:嘿,我爸爸死得还真热闹。

郭:报丧讣闻传出,各界亲友纷纷前来吊唁。送来花圈帐子挽联不计其数。

于:哦。

郭:这边写:纸灰飞化白蝴蝶,那边写,血泪染成红杜鹃。

于:嗯。

郭:大伙儿都写我不能闲着,裁张纸条写五个大字贴在正当中——

于:什么字呢?

郭:笑贫不笑娼!

于:咳!哪儿有这五个字啊?

郭:隶书,写的隶书。

于:您就甭说这书法了。没有写这字的!

郭:没有就撕下来,撕下来贴大门上去。

于:咳,哪儿也不能贴啊!

郭:大门旁边有啊,那字儿是我写的!

于:哪儿啊?

郭:大门左边四四方方四个大字,苍天有眼!

于:(怒)我爸爸死得活该是怎么着?

郭:不是啊,叫什么……

于:恕报不周!

郭:对不起啊,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岁数小。

于:真是。

郭:我打你们家过,看见天儿贴着,我没注意过。

于:你们家才天天儿贴这个呢!

郭:叫什么,恕报不周啊?

于:恕报不周!

郭:“恕报不周”。都弄好了,给老爷子换洗衣服。跟床上这么些日子这身上都馊了。

于:就是。

郭:胳肢窝都小茴香味的。啊,洗。把这身扒下来。擦吧擦,洗吧洗吧。

于:嗯。

郭:大柴锅,做好了。架上火,咕噜咕噜噜噜。水开上来了。

于:啊。

郭:这活儿谁干?我来!

于:您干?

郭:脱一大光膀子,来一大皮兜子。

于:哦。

郭:胶皮鞋,水热了吗,啊?水热了吗?(洗)

于:干吗,您这是煺猪毛呢这是怎么着?

郭:干干净净的么。

于:干干净净您穿水叉干吗呀?

郭:干干净净,弄我一身,弄我一身,啊。

于:嗯!

郭:拿那铁刨花,倒上84(消毒水),“哗,哗……”

于:还消消毒。

郭:干干净净的,穿好了装裹。整部金刚经陀罗经被,漂白布高筒水袜子。

于:哦。

郭:都穿好了。把棺材就搭来了。

于:哦。

郭:早年间的老存项啊,北京前门外打磨厂万益祥木场的货,这个材料叫金丝楠!

于:好东西!

郭:棺材来了,上三道大漆,挂金边,头顶福字,脚踩莲花,棺材头里边儿用白油漆写的宋体的扁字,写着你父亲的名字。

于:哦。

郭:上写着“钦封”。这“钦封”俩字是红的,底下是白字,是你爸爸的名字。

于:哎。

郭:“钦封登仕郎于太公讳进锅”。

于:我爸爸叫鱼进锅呀!

郭:啊?

于:干嘛,您这是熬鱼是怎么着?

郭:你说叫什么?叫鱼头泡饼?

于:没听说过这个!

郭:这带主食这个。

于:没饼什么事儿,这里头!

郭:啊,饼都吐出去了?

于:咳,甭说这个了!

郭:不要这个是吧?哎。反正不知叫什么吧。入殓!什么叫入殓啊?

于:这是……

郭:死人装棺材。

于:这叫入殓。

郭:入响殓。吹管子的,打那九音锣的。八面大锣那个大呀。

于:是啊?

郭:这么大个这个大锣,我告诉你。哎,嘿,嗯,这么大个。(比划出茶杯口大小)

于:咳哟嗬!这叫大锣啊这个?

郭:(学)当,当~

于:它,它太小了!

郭:算卦的上你们家随份子来了。

于:轰出去!

郭:实际上那锣很大。敲起来震天震地。咣,齐,咣,齐咣齐,咣~

于:这就对了。

郭:敲得人心都碎了。

于:是啊。

郭:阴阳声一报,吉时已到。请大爷!掐尸的、入殓的全过来了。这叫长子抱头!

于:是!

郭:你大哥过来,好,来了,走~(捏着鼻子提起尸体,向外一扔)

于:您这往出扔臭大姐是怎么的?

郭:都腥气了!

于:什么腥气啊?!

郭:长子抱头啊。

于:长子抱头这么抱!(双手)

郭:这么抱是啊?走,师傅,受累,吹!“俺们这旮都是东北银~”

于:咳!

郭:好听,这好听。

于:这好听管什么用啊?

郭:紧跟着,高搭法台请和尚念经。正中间坐着一位,头戴毗卢冠,身批袈裟(注:就是西游记里唐僧那身打扮)这位大帽,两旁边是小和尚。念的是焰口施食开十六本经,一边念一边撒米撒小馒头。(拍手)这经太好听了。

于:哦,那这么着,那好听你给学学这个经怎么样?

郭:学这念经的这个啊。好好好。(清清嗓子)会得不多啊。

于:唱几句。

郭:简简单单的。

于:哎哎哎。

郭:(念)道场成就,赈济将成。斋主虔诚,上香设拜。(唱)坛下海众,俱扬圣号。苦海滔滔孽自召,迷人不醒半分毫,世人不把弥陀念,枉在世上走一遭。近观山有色,细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八月中秋雁南飞,一声吼叫一声悲,大雁倒有回来日,死去亡魂不回归。众群僧把法鼓敲,敲木鱼儿打金铙,你我好比鸳鸯鸟(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哪……啊……哎……

于:(打郭德纲)不像话!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

郭:念完经打和尚!

于:就用这儿了是吗?

郭:没告诉你就会几句吗,你不拦着点。唱错了。

于:咳,我还拦晚了。

郭:每七天念一回,僧道檀尼轮班来,北京居士林的居士给你父亲撰咒。

于:对。

郭:一般人请的来吗?居士林的来了。

于:是。

郭:功德林的也来了。

于:啊?

郭:起士林的也来了,麦当劳的也来了,全聚德的也来了。

于:怎么来的净是饭馆的啊?

郭:借这个机会盖一个小吃街,盖个庙会什么的。

于:咳!这不跟着起哄吗这!

郭:给你爸爸带来福利啊!

于:不要这个!

郭:好。一直等到出殡这天,早晨起来看这天啊……嗬!

于:大晴天!

郭:黑得跟锅底似的!

于:哎哟!

郭:“骨碌骨碌……”打雷,“喀嚓”打闪。

于:啊。

郭:一看见打雷,你大哥赶紧出去,抱着树。

于:哦。

郭:(学)都躲开点,打雷了!别劈着你们啊!!

于:就劈他一个人儿啊!

郭:好诙谐!

于:这地方诙谐什么呀这!

郭:诙谐!

于:这地方用这个吗?!

郭:“搞笑大爷”么,就是他。

于:甭说这个了。

郭:他非常喜欢拿自己找乐,知道吗。

于:那也不能抱树去。

郭:糟践自己给大伙带来乐趣。好人啊。

于:得得,算了吧。

郭:一会儿的工夫,天可就晴了。

于:哦。

郭:晴空万里,红日喷薄。院子里边立三棵白杉槁。打七级大棚、过街牌楼、钟鼓二楼,蓝白纸花搭的彩牌楼,上写三个字,当大事。

于:嗯。

郭:孟子曰:“唯送死者以当大事”,早晨九点来钟出堂发引,先放三声铁炮,请来了文官点主、武将祭门。

先由杠夫二十四名将经棺请出门外,杠夫满都是红缨帽、绿架衣、剃头、洗澡、穿靴子,一个个是满穿套裤,八十人杠换三班二百四十人,摆开一字长蛇五里阵,浩浩荡荡,威风凛凛。最前边是三丈六的铭旌幡,紧跟着就是纸人纸马。

于:哦。

郭:有开路鬼、打路鬼、英雄斗志百鹤图,方弼、方相、哼哈二将,秦琼、敬德、神荼、郁垒四大门神,有羊角哀、左伯桃、伯夷、叔齐名为四贤,纸人过去了,童引法鼓子弟文场,七个大座带家庙。

松鹤、松鹿、松亭子,松伞、松幡、松轿子,花伞、花幡、花轿子,金瓜钺斧朝天镫,缨舞缨幡缨罩缨,肃静回避牌,外打红罗伞一堂,上绣金福字,飞龙旗、飞凤旗、飞虎旗、飞彪旗、飞鱼旗、飞鳌旗,四对香幡、八对香伞。

尼姑二十名,道姑二十名,檀柘寺的和尚四十名,雍和宫大喇嘛四十名,在前面有影亭一座,摆着你爸爸的像片。

于:咳!猴儿啊!

郭:送殡亲友两千多位,有的人架着你哥哥,有的人架着你兄弟,这哥俩头戴麻冠、身穿重孝是泣不成声啊。

于:哭!

郭:早晨九点钟出堂发引,这口棺材,由南城奔北城,由北城奔东城,转遍了北京四九城,到晚上七点半才把这棺材抬回了家!

于:怎么又抬回来了?

郭:没坟地!

于:去你的吧

(7)相声白事会台词扩展阅读:

白事会以丧事为主题,一般是逗哏的说帮捧哏的父亲办丧事,覆盖面很广,将北京天津河北地区的丧事风俗基本涵盖,结尾常以没坟地为大包袱抖出,结束。

由中国已故相声泰斗马三立老先生首创。,马志明、黄族民,侯宝林、郭启儒也曾经演过,2010年郭德纲、于谦也曾演过,第二班,大逗相声,乐丰斋相声茶社,宏春社,泰友曲艺社等相声班社都有演出白事会。

参考资料来源:网络——白事会

H. 这几段台词分别是郭德纲那个相声,名字叫什么

那些都记不清了第四个的名字叫《白事会》

I. 求郭德纲相声白事会台词

郭德纲、于谦合说的相声,白事会内的台词容

地址:
http://www.newxs.net/Article/xstw/xswb/2133018685.htm

J. 谁郭德纲白事会的台词啊,谢谢了

甲 “人讲礼义为先,树将枝叶为源”嘛! 乙 对了。 甲 为什么一个演员上台,说也好吧,唱也好吧,干吗先鞠个躬、敬个礼呢? 乙 嗯。 甲 又不是得罪谁了赔个不是,就是“未曾学艺先学礼”。 乙 唉。 甲 上台鞠个躬是什么意思呀? 乙 什么意思? 甲 这个演员那个心情啊!多么高兴啊!欢迎你们呀!就是欢迎!哎呀!你们牺牲宝贵的时间,尊敬的观众们来看我们的节目,我们多高兴啊!另外呢,是什么意思呢?就是问好,哎呀!你们来了,你们大家都好啊?!就是不说出来,内心是这个意思。鞠躬要严肃认真,鞠躬四十五度,四十五度(甲做一个正常的鞠躬),这样就九十度了(甲做一个幅度很大的鞠躬)。 乙 不不不,太大了! 甲 用不着那样,鞠躬——再抬头——再看看各位。为什么要看你们呢?就是给你敬礼,敬礼完了再看看你,先鞠躬。不能鞠躬的时候看(甲演示鞠躬的同时抬头看观众),这是杂技那顶碗! 乙 好嘛! 甲 人要客气嘛!五讲四美还要这样嘛!“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见人要问好,现在我听说有接电话的还要问好是吗? 乙 哦。 甲 铃一响,哗铃铃铃……你好?!你找谁呀?应当这样嘛!我老没给您问好。 乙 唉唉。 甲 您好?! 乙 啊,少见,您好?! 甲 我也好。 乙 嗯……啊? 甲 我也好。 乙 你干吗? 甲 省得你问我了。 乙 嗨!好好好。 甲 家里都好哇? 乙 您承问,都好。 甲 都谁好哇? 乙 那我哪知道哇,怎么都谁好哇? 甲 谁呀? 乙 您问谁谁好。 甲 问谁呀?老太太好? 乙 好好。 甲 大娘好? 乙 好好。 甲 婶子好? 乙 好好。 甲 您那大嫂子好? 乙 好好。 甲 您那弟妹…… 乙 我们家是寡妇大院! 甲 您那二妹妹、三妹妹…… 乙 等等,等等,都是女的?没有男的? 甲 也有。 乙 唉。 甲 我们家男的多。 乙 啊?!咱搬一块住去是怎么着?啊?! 甲 ……商量商量吧。 乙 别商量了,没商量! 甲 问您家男的,老爷子好!您的父亲,老爷子,老太爷呢? 乙 别提了。 甲 他老人家? 乙 我爸爸过去了。 甲 啊? 乙 过去了! 甲 过去了? 乙 啊。 甲 过那边去了?刚还在这来着,哦,刚走过去,解手去了吧? 乙 嘿嘿! 甲 我看着过去了,我去找去,我叫他去。 乙 别,别,别找了! 甲 你不是说刚走过去了吗?我看见了一位刚在这过去了嘛! 乙 像话吗?! 甲 就刚才那位。 乙 哪位呀? 甲 你不说过去了吗?过去,你说过哪? 乙 过去,走过去了呀? 甲 过哪? 乙 哪也没去,不是走过去了,我爸爸下世了。 甲 下市(世)了。 乙 唉。 甲 哦,自由市场啦,做买卖啦,卖果仁,哦,卖果仁那老头就是呀? 乙 谁说的?! 谁说的?! 甲 卖瓜子,傻子瓜子? 乙 没有,那是傻子,不是,不是啊! 甲 你说下市(世)了,是下…… 乙 下世呀,不是下小市。 甲 我不懂,不懂你这话,不懂!不懂! 乙 嘿!干脆告诉您,没了! 甲 没了? 乙 唉。 甲 找找哇! 乙 啊?哪找去? 甲 哎?没了你不找找? 乙 那怎么找哇? 甲 哎呀!手绢没了还得找找呢!(甲做丢手绢状)哎哟?我手绢没了?你爸爸没了你不找?就完了?没了就完了?找哇! 乙 怎么找哇? 甲 找哇!各处找,登报,登报!寻人!街上贴上告白条,路口、胡同口、电线杆子上,你不用大张纸,就用这么大张纸就行。你写个寻人小广告的告白条,找!是没有了不是?是没有了你就这么找,你写呀! 乙 怎么写呀! 甲 没词呀?我教给你,我教给你。 乙 哦,你有这词? 甲 我呀? 乙 啊。 甲 我……我也没有。 乙 嘿嘿! 甲 我给你现编。 乙 啊,现编的。 甲 给你编的,就为给你编个词。 乙 那您编吧! 甲 这个告白条,你写上啊,“寻人”。 乙 寻人? 甲 这“人”字要冲上倒写着啊,这样“人”字倒写着。 乙 那为什么呀? 甲 图个吉利啊! 乙 哦,这是吉利? 甲 唉,寻人嘛,让人看见“哎!寻人的啊?哎!‘人’倒(到)了哎!” 乙 嗯。 甲 哎!这‘人’倒(到)了!这人到了,借人这口气,你爸爸没了嘛!寻人,这人到了,就找着了。写“寻人”划一道,下边再写“敬启者切闻:忠不顾身,孝不顾耻,忠则尽命,孝当竭力。乌鸦反哺,羊羔跪乳,禽兽尚知惦念父母,又何况三年给养,十月勤劳,为人岂能忘怀双亲。鄙人王凤山幼读诗书,粗知礼义,耿耿此心未尝忘怀。昨晚偶不留神,走失亲爹一个。” 乙 还亲爹? 甲 是不是亲的呀? 乙 是亲的! 甲 那就写亲爹一个,“走失亲爹一个,当时呈报该管公安局通传查找外,特登报端,倘有四方仁人君子知其下落,将我全爹送回。” 乙 怎么还全爹呀? 甲 你得要全的! 乙 啊?! 甲 不全可不行! 乙 怎么? 甲 缺须、短尾儿、没水牙、没抱爪儿,那就不能要了。 乙 这是蛐蛐! 甲 写全爹吧?“将我全爹送回者,酬洋一百元,酬金已待,决不食言,王凤山,详细住址”,还得要注明你父亲什么模样,什么长相,穿什么衣裳,有什么特征,最好来个像片。 乙 哦。 甲 让人一看,哦。你别马马虎虎! 乙 马马虎虎? 甲 你可别省事呀!你要打算省事就费了事了! 乙 怎么? 甲 你怎么能简单呐?你太简单了,“王凤山丢爸爸一个,有人把老头儿送在家去,酬谢一百元”,完了!麻烦了! 乙 怎么? 甲 把老头儿送去一百块钱,人家知道什么模样呀?老头儿多了,河边公园大椅子上坐着,那老头儿三、五十个,呼啦呼啦都去了…… 乙 啊?我呀? 甲 你说到你们家,一百块钱一个,你两、三千块钱,嗯?……你说这老头儿…… 乙 我一个都不要!都给你送去!像话吗?! 甲 你不是说你爸爸没了吗? 乙 嘿! 甲 没了就这么找! 乙 没了就这么找?! 甲 对了。 乙 没了这句话您都不懂啊? 甲 你说吧。 乙 干脆死了! 甲 什么? 乙 死了! 甲 谁呀?谁死了? 乙 我爸爸。 甲 不能! 乙 不能? 甲 不能! 乙 啊? 甲 你爸爸没死过! 乙 多新鲜呐! 甲 没死过。 乙 对了,有死好几回的吗? 甲 我知道你爸爸早死了,你爸爸死了好几十年了。 乙 啊,对对。 甲 解放以前你爸爸死的,你爸爸死的时候你才30来岁,我也30来岁嘛。我上你家忙活白事,你知道不知道?打你爸爸有病的时候我就天天往你们家去。 乙 对。 甲 办这棚白事谁给办的? 乙 谁办的? 甲 你没听说?我—— 乙 是呀? 甲 哎—— 乙 噢,我听说您没少受累。 甲 哎!咱们过这个,没少受累干吗呀!那年你没在家。 乙 对了。 甲 你应事了。 乙 啊,我让汽车撞了!怎么还应事了? 甲 你应了……你应了点儿事了。 乙 外地呀给人家应酬点儿事。 甲 你呀没在此地。 乙 对。 甲 你跟你老伴儿、你跟你媳妇,你们俩口子都在广州。 乙 对。 甲 那时候给你去信、拍电报你都来不了。 乙 来不及。 甲 家里那时候就有你大哥,你行二。 乙 对。 甲 你哥哥、你兄弟、你大嫂子、你兄弟媳妇儿、你姐姐。你大姐比你大哥大两岁,对不对? 乙 对。 甲 你大姐出阁了,你二妹妹、三妹妹。三妹妹那时还没出阁,还没出嫁呢,现在三妹妹都当姥姥了,那时候还是个小姑娘呢。打你爸爸一有病我天天去。 乙 是呀? 甲 去看老头儿去,你爸爸那个病一天比一天恶化,不吃东西净喝药,那哪成啊?!变模样了!走形了!哎呀!我一瞧,这可不好办,我就跟大哥、跟老三说,我说:“凤山二哥可没在这,家里这老头儿这病可不见好,咱们要天天就得喝这汤药,当然说也管事,不怎么见效。”我跟老三商量商量,我说:“咱们是不是让老头儿住医院?” 乙 对。 甲 老三说:“他不去!他没住过医院。”我说我问问,我说:“老爷子,您呐天天喝这汤药挺见好,您看您这一天比一天好哇,是不是?您住医院吧?您到医院住,换换吃点儿西药?” 乙 唉,怎么? 甲 不去!摇头。(甲学乙父亲的语气)“我呀……我不行了。” 乙 我爸爸不行了! 甲 我……我不行了。 乙 你呀?!你早就不行了你,你不是现在不行。 甲 这是学你爸爸。 乙 你别学了! 甲 他告诉不行了,我让老三说,我找你三兄弟,我说:“老三,你去说去,你告诉医院比这条件好,昼夜有值班大夫,你去说去。”老三怵怵瘫瘫、犹豫不定,老三过去了(甲学乙三弟的语气):“爸爸!” 乙 唉! 甲 叫你了?答应得到脆啊!这是老三叫你父亲呢!再答应我可踹你啊!这别搭碴儿,听着啊! 乙 唉唉,不搭碴儿。 甲 (甲继续学乙三弟的语气)“爸爸,您呐上医院吧?医院呐那大夫值班,昼夜有大夫,护士照顾也好,送您上医院,找个车”,你爸爸不去,(甲学乙父亲的语气)“别管我,你们呀,好好地孝顺你妈”,闭上眼不说话了 乙 哟! 甲 不言语了,我过去一瞧……咽气了! 乙 哟! 甲 无常了,亡故了,不在了,没了,没有了,完了,完事了,完事大吉了,吹了,吹灯了,吹灯拔蜡了,嗝儿了,嗝儿屁了,嗝儿屁着凉了,撂了,撂挑子了,皮儿了,皮儿两张了,土了,土典了,无常到了,万事休了,俩六一个幺——眼儿猴了——! 甲 我赶紧就跑到厨房叫你大哥,你哥哥在厨房那熬药呢! 乙 对。 甲 还熬汤药呢,我说:“大哥!大哥别熬药啦!” 乙 怎么了? 甲 (甲继续说)“老头儿完啦!”你哥哥就一愣:“啊?!老头儿死啦?!”你大哥一听,当时,“哗——”,哭了! 乙 有这么哭的吗?有这么哭的吗?“哗——”,滋儿挺远,这是尿了这是! 甲 你大哥泪如涌泉,这叫泪如涌泉,“哗——”…… 乙 没这么多眼泪! 甲 “叭嗒叭嗒”…… 乙 还“叭嗒叭嗒”。 甲 掉了十一个眼泪儿。 乙 他还给数着呢,十一个。 甲 你哥哥大小眼儿嘛! 乙 呆你的! 甲 别熬药了,一听北屋里,好嘛!“哇哇”的都哭起来了。 乙 那还不哭! 甲 你大嫂子、你兄弟媳妇儿、连这姐儿俩“哇哇”的,我到这:“先别哭!先别哭!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赶紧谁跑一趟把大姐请来。”你们大姐那时候住的挺远,西南楼儿那边住。 乙 对。 甲 赶紧把大姐叫来,用车把你姐姐叫来了,那时你大姐四十来岁吧? 乙 对。 甲 挺胖的身子,大姐来了。进门也是哭了一顿,那就别拦着了,那么大岁数挺胖的,让她哭两声吧!我说:“大姐呀!先别哭,咱们研究研究这事怎么办?咱们把事情都安排好了,你们哥几个、姐几个上坟地哭去!” 乙 对。 甲 (甲继续说):“咱们这事怎么办?把您请来了,您是大姐,老头儿生养你们哥几个、姐几个,就您岁数大,你出主意,咱们这个白事打算怎么办?” 乙 嗯。 甲 你大姐说:“我呀岁数大,可是我是出了门子的了,怎么也是外人呐,啊?还是听大哥的吧!老二凤山也没在家,大哥跟老三怎么说怎么好,我听着,让我拿多少钱我就拿多少钱,我随着,怎么办都好!”我说:“好!大姐!漂亮!说话我爱听,应当得这样!”我说:“大哥!怎么办?研究研究吧?” 乙 嗯。 甲 (甲继续说):“该吃吃啊!该睡的睡啊!都没吃饭呢!这不熬了粥了嘛,把粥端过来,一人喝两碗先,接这儿吃干的、饼、吃馒头,那时哭得那样绝对吃不下去了。 乙 吃不了! 甲 先拿熬的这一锅粥,大姐“库叉库叉”弄了两碗。 乙 哎!有这么喝粥的吗?“库叉库叉”的?像话吗? 甲 “哗啦——哗啦——”…… 乙 干嘛? 甲 “哇呀呀呀——”…… 乙 好嘛?张飞来了?! 甲 怎么着? 乙 就说喝粥就完了。 甲 大哥出主意吧!你哥哥说呀:“反正这个红白喜事无尽无休,你说咱们怎么办?怎么叫大办?怎么叫小办?只要说的过去呀就行了,‘心到神知、上供人吃’,怎么出这个殡?办这个白事?不是给街坊邻居、亲友们看吗?亡人不也是不知道吗?我说咱们简简单单的,反正咱说得过去呀,我看就差不多了。” 乙 嗯。 甲 老三说:“不能!‘穷人不可富葬,富人不可穷埋’,咱们虽然不是财主啊,咱不称钱,但咱们也不算太穷,咱们不能用四块板把老爷子抬出去,咱们得像个样呀?!有大姐兜着,不管花多少钱,不够让她添,大姐夫家里有钱。”大姐说:“没关系!用多少钱我拿!不管花多少钱,我添一半都行。” 乙 嗯。 甲 我说:“好!这不这么说嘛!交我了,我办,钱少花事要得办好!” 乙 你瞧。 甲 (甲继续说):“让你们哥几个、姐几个露脸!” 乙 唉。 甲 我办我当然不行,我得找内行。 乙 哦,还有内行? 甲 红白喜寿事,这个没有内行办,你是白费钱办不好! 乙 对。 甲 我找熟人,我有朋友哇!王十二、翟鹤龄、李文清、丛四爷,这都是久帮给人办红白喜寿事的,把这几位请来,我们打算花多少钱?您看怎么办?咱们要对得起老头儿!对得起老爷子! 乙 对。 甲 老爷子不易! 乙 是呀! 甲 这一辈子真是为家为业操劳过度,以至他老人家年老气衰,心脏之症痛绝俱裂,经北京著名的医师萧龙友、孔伯华、汪逢春、杨浩如、施今墨(注:肖孔汪施是民国时期北京四大中医学家。)各大名医临床会诊,结果是医药罔效。 乙 唉。 甲 你父亲西方接引、与世长辞,够奔西方极乐世界……去了! 乙 嗐!你就说死了不就得了! 甲 怹这一死呀!报丧的讣闻(注:也作讣文。)撒出去,各地的亲友都来吊唁,花圈、挽联、幛子、纸牌儿(注:宣纸制成的匾额。)简直的不计其数。你父亲这装裹(注:寿衣。)新鲜! 乙 什么? 甲 我没见过! 乙 是呀! 甲 我没看见过!不是一般死人穿的那袍套靴帽。 乙 哦。 甲 你爸爸信佛! 乙 对。 甲 穿的这身服可太好了!嗬!这身衣裳、这装裹定做的。 乙 哦。 甲 早先做的,早就预备好了。 乙 对,早做的。 甲 您爸爸信佛嘛!穿的是全身道服,整部《金刚经》陀罗经被,水袜云鞋,蓝呢子盘金线厚底儿福字履。您爸爸这口棺材讲究! 乙 棺材好! 甲 讲究!北京前门外打磨厂万益祥木场买的。(注:1.木场也称桅厂,即棺材铺;2.据查资料旧时北京九大桅厂中只有一家前门打磨厂小桥“永昌桅厂”,另有前门西珠市口“万龄(鹤?)祥桅厂”。) 乙 对。 甲 材料叫金丝楠挂茵陈里儿。(注:也作茵沉,是最上等的木材,旧时为封建帝王所用。) 乙 嗬! 甲 上黑漆,三道大漆,挂金边儿,头顶福字,脚跐莲花,棺材头里儿写的是白字,写的是您爸爸的名字。 乙 哦。 甲 写的是……那叫什么字……宋体!宋体的扁字,每一个字这么宽,这么扁,上写“清封”,“清封”俩儿字用红色的。 乙 哦。 甲 “清封登仕郎王太公讳致和”。(注:1.登仕郎是清代正九品文官;2.王致和为清代进京落第的举子,北京臭豆腐的发明人。) 乙 嗯,我爸爸叫王致和! 甲 入殓!入殓入响殓! 乙 响殓? 甲 不是无声无色地把死人抬起来,往棺材里一放就完了,响殓! 乙 唉,奏大乐。 甲 找来二十个吹锅手。 乙 吹锅手哇? 甲 吹广…吹…吹广…吹鬼…吹鬼手! 乙 得得得,您别乱吹了! 甲 吹什么手? 乙 吹鼓手。 甲 吹鼓手! 乙 唉。 甲 吹那个唢呐的。 乙 对 甲 打那个大锣,那么大大锣,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嗬!敲得震天震地的,掐尸的、入殓的四位师傅们,到床板那把你父亲这尸首…… 乙 唉。 甲 ……托起来,“请大爷!”就叫你大哥,让你大哥过来干嘛?托着你父亲的脑袋。 乙 这叫“长子抱头”。 甲 对了!“长子抱头”就托好了,“师傅们!准备!”嗒嗒嘀、嘀嘀嗒嘀……,都准备好了,“请大爷!起家伙!起家伙!打!起!”嘀啦嘀嗒、嘀啦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乙 散戏了这个! 甲 反正吹唢呐,我不知道吹什么牌子。 乙 那你也别吹这个呀! 甲 这叫入响殓。 乙 啊。 甲 到第三天“接三”。 乙 唉。 甲 这叫“接三经”。 乙 啊。 甲 “放焰口”。 乙 对。 甲 找来四十个大和尚。 乙 啊?大和尚? 甲 嗯。 乙 怎么还要大和尚呀? 甲 我(你?)怕忌这“大”字。 乙 不要这大和尚,和尚! 甲 找四十个和尚来念经,念什么呀?这叫“放焰口”。 乙 “放焰口”? 甲 叫“焰口施食”。 乙 啊。 甲 摆了大四方桌子、八仙桌子,六个八仙桌子挨着,摆这么一大条儿,两边和尚都坐满了,敲打的乐器有吹管子的、吹笙的、打九阴锣的、打铜的那个镲、打铜钹的,夸、抬夸、抬夸、抬夸、抬夸、抬夸、夸、抬夸、抬——,当间坐一个,当间坐的那个和尚戴着个五佛冠(注:毗卢帽。),那帽子有五个小佛爷儿。 乙 对。 甲 那叫大帽,他念这个“焰口施食”。 乙 啊。 甲 念十六本“焰口施食”呀,念经还得扔那么点儿那个小馒头,舍小馒头、撒铜钱。 乙 嘿! 甲 我念你听听? 乙 啊。 甲 头一篇,“焰口施食”十六本的头一篇的词是:“道场成就,赈济将成。斋主虔诚,上香设拜。坛下海众,举扬圣号。”这是前六句啊,当间这大和尚(起唱):“道场成就,赈济将成。斋主虔诚,上香设拜。坛下海众,举扬圣号。苦海滔滔孽子召,迷人不醒半分毫,世人不把弥陀念,枉在世上走一遭。施得功德,再惹茗香,再伸召请,召请亡灵来赴会,趁此上莲台。一心召请啊哎——,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镗——,远观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施得功德,再惹茗香,再伸召请,召请清封蹬死狼(登仕郎)、踹死狗、压死耗子、踢死猫,此夜今宵来受甘露法食。哎…… 乙 等等、等等……(乙用扇子打甲的头)…… 甲 你这是念完经打和尚! 乙 这是什么经? 甲 这叫“焰口施食”! 乙 “焰口施食”就完了,念点儿就得了。 甲 每七天来一次。 乙 啊。 甲 这大和尚又来了。 乙 大和尚又来了? 甲 这是“迎七”,“迎七经、二七经、三七经”,搁到七七四十九天。 乙 你听听! 甲 才出殡! 乙 啊。 甲 出殡那天正赶好天! 乙 好天? 甲 在你们院里搭大天棚,搭的什么呀?搭的起脊大棚! 乙 对。 甲 在门口外边立三棵白杉槁。(注:读作“沙高”,即用杉木做的脚手架,北方用杉木而南方则用竹子。) 乙 哦。 甲 两边是钟鼓二楼、过街牌楼,这大牌楼是什么搭的? 乙 啊? 甲 用这白蓝色的花纸搭的彩牌楼! 乙 嗬! 甲 正当中写三个字“当大事”,孔子(此处应为孟子)曰“唯送死者以当大事”,两边是钟鼓二楼,两边是音乐齐奏,锣鼓喧天,两个黑红帽在灵堂引路,请来了文官点主、武将祭门,连放三声铁炮,先由杠夫二十四名将经棺请出门外,上小杠四十八杠,后换大罩八十人杠,杠夫满都是红缨帽、绿架衣、剃头、洗澡、穿靴子、挽穿套裤,八十人杠换三班二百四十人! 乙 嗬! 甲 这殡!摆开了一字长蛇五里地! 乙 哎! 甲 最前边是三丈六的铭旌幡,上写着你父亲的官衔。(注:铭旌也作功布、明旌,是汉官出殡引路招魂的旗帜。) 乙 哦,官衔。 甲 接着就是纸人纸马,都是纸糊的。开路鬼、打路鬼、英雄斗志百鹤图,有方弼、方相、哼哈二将(注:均为《封神演义》中的神将。),秦琼、敬德、神荼(读“书”)、郁垒(读“律”)四大门神,有羊角哀、左伯桃、伯夷、叔齐名为四贤,旗罗伞扇奏大乐,两堂彩谱,一顶引魂轿,有军乐队、铜管乐、管弦乐,还有打击乐,童引法鼓(注:有前面的童子背鼓,后面的童子敲击。)子弟文场(注:旗人子弟票友演奏的“文场会”。),七个大座带家庙(?),松鹤、松鹿、松亭子,松伞、松幡、松轿子,花伞、花幡、花轿子,金瓜钺斧朝天镫,鹰衮鹰幡鹰罩鹰(?),“肃静”“回避”牌一样五十对,黄缎子绣花伞一堂,上绣金福字,飞龙旗、飞凤旗、飞虎旗、飞豹旗、飞彪旗、飞熊旗、飞鱼旗、飞鳌旗,四对香幡、八对香伞,尼姑二十名,道姑二十名,和尚四十名,老道四十名,喇嘛经四十名,北京佛教会居士林的居士也来送殡,童子雪柳(注:竹筒中插入裹了白纸穗的细竹条谓之“雪柳”,由男童手执。),雪柳一百五十对,花圈四百对,挽联四百对,当中有影亭一座,上摆着你父亲的像片(甲模仿乙父亲的遗像)。 乙 哎哟!猴儿哇?成了!成了! 甲 各界亲友送殡的两千多位,送殡的亲友胸前都戴着白纸花,两个白帷幕,白帷幕里头有两个人架着你哥哥,有两个人搀着你兄弟,这哥俩头戴麻冠、身穿重孝、手拿哭丧棒,你哥哥左手还扛着引魂幡,哭得是泣不成声。洒纸钱的北京的“一撮毛”(注:本名全福,清末民初满族人,因为脸上有一撮黑毛故绰号“一撮毛”。),拿纸钱“嗒——”这一洒节节高,三层开花满天星。大官罩(注:也作棺罩,官罩是罩在棺材外边的有盖挂绣片的木框,棺罩则是棺材和官罩的合称。)过来了,“的、的、的、当、当、当、当”两个打响尺的倒退着走,“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八十人杠“唰、唰、唰、唰”走得是又齐济、又稳当,官罩过去,有六十辆洋马车,里边坐着家属女眷跟着送殡。 乙 嘿! 甲 这个殡早晨九点钟发引,下午四点半了才到你们家! 乙 哎?怎么又抬回来了? 甲 没找着坟地! 乙 是啊!
马三立的版本比郭德纲的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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