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鳴典故
Ⅰ 賀新郎同父見再用韻答之有什麼典故
「汗血鹽車無人顧,千里空收駿骨」 --當道諸公空說徵求人材,但志士卻長期受到壓制,正像拉鹽車的千里馬困頓不堪而無人過問一樣.徒然去購置駿馬的屍骨又有何用!
晉代祖逖與劉琨「聞雞起舞」的動人故事,古代神話中女禍氏煉石補天的美麗傳說,
作者:辛棄疾
賀新郎·同父見和再用韻答之
老大那堪說。似而今、元龍臭味,孟公瓜葛。我病君來高歌飲,驚散樓頭飛雪。笑富貴千鈞如發。硬語盤空誰來聽?記當時、只有西窗月。重進酒,換鳴瑟。
事無兩樣人心別。問渠儂:神州畢竟,幾番離合?汗血鹽車無人顧,千里空收駿骨。正目斷關河路絕。我最憐君中宵舞,道「男兒到死心如鐵」。看試手,補天裂。
譯文
我本來已老大無成,不該再說什麼了,可是,如今碰到了你這個如同陳登、陳遵般有著湖海俠氣的臭味相投者,便忍不住「老夫聊發少年狂」了。我正生著病,你來了,我高興得陪你高歌痛飲,歡喜和友誼驅散了樓頭上飛雪 的寒意。可笑那些功名富貴,別人將其看得如同千鈞般重,我們卻把它看得如同毫毛一般輕。可是我們當時所談 論和闡發的那些事關國家興亡的真知灼見又有誰聽見了呢?只有那個照人間滄桑、不關時局安危的西窗明月。我們談得如此投機,一次又一次地斟著酒, 更換著琴瑟音樂。
國家大事依然如故,可是人心卻大為消沉,不同於過去了。請問你們,神州大 地,究竟還要被金人割裂主宰多久呢?汗血良馬拖著笨重的鹽車無人顧惜,當政者卻要到千里之外用重金收買駿馬的骸骨。極目遠眺,關塞河防道路阻塞,不能通行。我最尊敬你那聞雞起舞的壯烈情懷,你曾說過:男子漢大丈夫,抗金北伐的決心至死也會像鐵一般堅定。我等待著你大顯身手,為恢復中原作出重大的貢獻。
Ⅱ 尋找典故「...,天對地,...」
○一東
雲對雨,雪對風,晚照對晴空。來鴻對去燕,宿鳥對鳴蟲。三尺劍,六鈞弓,嶺北對江東。人間清暑殿,天上廣寒宮。兩岸曉煙楊柳綠,一園春雨杏花紅。兩鬢風霜,途次早行之客;一蓑煙雨,溪邊晚釣之翁。
沿對革,異對同,白叟對黃童。江風對海霧,牧子對漁翁。顏巷陋,阮途窮,冀北對遼東。池中濯足水,門外打頭風。梁帝講經同泰寺,漢皇置酒未央宮。羞看百煉青銅。
貧對富,塞對通,野叟對溪童。鬢皤對眉綠,齒皓對唇紅。天浩浩,日融融,佩劍對彎弓。半溪流水綠,千樹落花紅。野渡燕穿楊柳雨,芳池魚戲芰荷風。女子眉纖,額下現一彎新月;男兒氣壯,胸中吐萬丈長虹。
○二冬
春對夏,秋對冬,暮鼓對晨鍾。觀山對玩水,綠竹對蒼松。馮婦虎,葉公龍,舞蝶對鳴蛩。街泥雙紫燕,課密幾黃蜂。春日園中鶯恰恰,秋天寒外雁雍雍。秦嶺雲橫,迢遞八千遠路;巫山雨洗,嵯峨十二危峰。
明對暗,淡對濃,上智對中庸。鏡奩對衣笥,野杵對村舂。花灼爍,草蒙茸,九夏對三冬。台高名戲馬,齋小號蟠龍。手擘蟹螯從畢卓,身披鶴氅自王恭。五老峰高,秀插雲霄如玉筆;三姑石大,響傳風雨若金鏞。
仁對義,讓對恭,禹舜對羲農。雪花對雲葉,芍葯對芙蓉。陳後主,漢中宗,綉虎對雕龍。柳塘風淡淡,花圃月濃濃。春日正宜朝看蝶,秋風那更夜聞蛩。戰士邀功,必借干戈成勇武;逸民適志,須憑詩酒養疏慵。
○三江
樓對閣,戶對窗,巨海對長江。蓉裳對蕙帳,玉斝對銀釭。青布幔,碧油幢,寶劍對金缸。忠心安社稷,利口覆家邦。世祖中興延馬武,桀王失道殺龍逄。秋雨瀟瀟,漫爛黃花都滿徑;春風裊裊,扶疏綠竹正盈窗。
旌對旆,蓋對撞,故國對他邦。行山對萬水,九澤對三江。山岌岌,水淙淙,鼓振對鍾撞。清風生酒舍,皓月照書窗。陣上倒戈辛紂戰,道旁系劍子嬰降。夏日池塘,出沿浴波鷗對對;春風簾幕,往來營業員壘燕雙雙。
銖對釒兩,只對雙,華岳對湘江。朝車對禁鼓,宿火對塞缸。青瑣闥,碧紗窗,漢社對周邦。笙簫鳴細細,鍾鼓響摐摐。主簿棲鸞名有覽,治中展驥姓惟龐。蘇武牧羊,雪屢餐於北海;莊周鮒,水必決於西江。
○四支
茶對酒,賦對詩,燕子對鶯兒。栽花對種竹,落絮對游絲。四目頡,一隻夔,鴝鵒對鷺鷥。半池紅菡萏,一架白荼蘼。幾陣秋風能應候,一犁春雨甚知時。智伯恩深,國士吞變形之炭;羊公德大,邑人豎墮淚之碑。
行對止,速對遲,舞劍對圍棋。花箋對草字,竹簡對毛錐。汾水鼎,峴山碑,虎豹對熊羆。花開紅錦綉,水漾碧琉璃。去婦因探鄰舍棗,出管恰從雲里降;櫓聲咿軋,漁舟正向雪中移。
戈對甲,鼓對旗,紫燕對黃鸝。梅酸對李苦,青眼對白眉。三弄笛,地圍棋,雨打對風吹。海棠春睡早,楊柳晝眠遲。張駿曾為槐樹賦,杜陵不作海堂詩。晉士特奇,可比一斑之豹;唐儒博識,堪為五總之龜。
○五微
來對往,密對稀,燕舞對鶯飛。風清對月朗,露重對煙微。霜菊瘦,雨梅肥,客路對漁磯。晚霞舒錦綉,朝露綴珠璣。夏暑客思欹石枕,秋寒婦念寄邊衣。春水才深,青草岸邊漁父去;夕陽半落,綠莎原上牧童歸。
寬對猛,是對非,服美對乘肥。珊瑚對玳瑁,錦綉對珠璣。桃灼灼,柳依依,綠暗對紅稀。窗前鶯並語,簾外燕雙飛。漢致太增三尺劍,周臻大定一戎衣。吟成賞月之待,只悉月墮;斟滿送春之酒,惟憾春歸。
聲對色,飽對飢,虎節對龍旗。楊花對桂葉,白簡對朱衣。龍也吠,燕於飛,盪盪對巍巍。春暄資日氣,秋冷借霜威。出使振威馮奉世,治民異等尹翁歸燕我弟兄,載詠棣棠韡韡;命伊將帥,為歌楊柳依依。
○六魚
無對有,實對虛,作賦對觀書。綠窗對朱戶,寶馬對香車。伯樂馬,浩然驢,弋雁對求魚。分金齊鮑叔,奉璧藺相如。擲地金聲孫綽賦,迴文錦字竇滔書。未遇殷宗,胥靡困傅岩之築;既逢周後,太公舍渭水之漁。
終對始,疾對徐,短褐對華裾。六朝對三國,天祿對石渠。千字策,八行書,有若對相如。花殘無戲蝶,藻密有潛魚。落葉舞風高復下,小荷浮水卷還舒。愛見人長,共服宣尼休假蓋;恐彰已吝,誰知阮裕竟焚車。
麟對鳳,鱉對魚,內史對中書。犁鋤對耒耜,畎澮對郊墟。犀角帶,象牙梳,駟馬對安車。青衣能報赦,黃耳解傳書。庭畔有人持短劍,門前無客曳長裾。波浪拍船,駭舟人之水宿;峰巒繞舍,樂隱者之山居。
○七虞
金對玉,寶對珠,玉兔對金鳥。孤舟對短棹,一雁對雙鳧。橫醉眼,捻吟須,李白對楊朱。秋霜多過雁,夜月有啼烏。日曖園林花易賞,雪寒村舍酒難沽。人處嶺南,善探巨象口若懸河中齒;客居江右,偶奪驪龍頷下珠。
賢對聖,智對愚蠢,傅粉對施朱。名韁對利鎖,挈榼對提壺。鳩哺子,燕調雛,石帳對郇廚。煙輕籠岸柳,風急撼庭梧。鴝眼一方端石硯,龍涎三炷博山壚。曲沼魚多,可使漁人結網;平田兔少,漫勞耕者守株。
秦對趙,越對吳,釣客對耕夫。箕裘對杖履,杞梓對桑榆。天欲曉,日將晴,狡兔對妖狐。讀書甘刺股,煮粥惜焚須。韓信武能增四海,左思文足賦三都。嘉遁幽人,適志竹籬茅舍;勝游公子,玩情柳陌花衢。
○八齊
岩對岫,澗對溪,遠岸對危堤。鶴長對鳧短,水雁對山雞。星拱北,月流西,漢露對湯霓。桃林牛已放,虞坂馬長嘶。叔侄去官聞廣受,弟兄讓國有夷齊。三月春濃,芍葯叢中蝴蝶舞;五更天曉,海棠枝上子規啼。
雲對雨,水對泥,白璧對玄圭。獻瓜對投李,禁鼓對征鼙。徐稚榻,魯班梯,鳳翥對鸞棲,有官清似水,無客醉如泥。截發惟聞侃母,斷機只有樂羊妻。秋望佳人,目送樓頭千里雁;早行遠客,夢驚枕上五更雞。
熊對虎,象對犀,霹靂對虹霓。杜鵑對孔雀,桂嶺對梅溪。蕭史鳳,宋宗雞,遠近對高低。水寒魚不躍,林茂鳥頻棲。楊柳和煙彭澤縣,桃花流水武陵溪。公子追歡,閑驟玉驄游綺陌;佳人倦綉,悶欹珊枕掩香閨。
○九佳
河對海,漢對淮,赤岸對朱崖。鷺飛對魚躍,寶鈿對金鉤。魚圉圉,鳥喈喈,草履對芒鞋。古賢嘗篤厚,時輩喜詼諧。孟訓文公談性善,顏師孔子問心齋。緩撫琴弦,像流鶯而並語;斜排箏柱。類過雁之相挨。
豐對儉,等對差,布襖對荊釵。雁行對魚陣,榆塞對蘭崖。桃薺女,采蓮娃,菊徑對苔階。詩成對六義備,樂奏八音諧。造律吏哀秦法酷,知音人說鄭聲哇。天欲飛霜,塞上有鴻行已過;雲將作雨,庭前多蟻陣先排。
城對市,巷對街,破屋對空階。桃枝對桂葉,砌蚓對牆蝸。梅可望,橘堪懷,季路對高柴。花藏沽酒市,竹映讀書齋。馬首不容孤竹扣,車輪終陽埋。朝宰錦衣,貴束烏犀之帶;宮人寶髻,宜簪白燕之釵。
○十灰
增對損,閉對開,碧草對蒼苔。書簽對筆架,兩曜對三台。周召虎,宋桓魋,閬苑對蓬萊。薰風生殿閣,皓月照樓台。卻馬漢文思罷獻,吞蝗唐太冀移災。照耀八荒,赫赫麗天秋日;震驚百里,轟轟出地春雷。
沙對水,火對灰,雨雪對風雷。書淫對傳癖,水滸對岩隈。歌舊曲,釀新醅,舞館對歌台。春棠經雨放,秋菊傲霜開。作酒固難忘曲櫱,調羹必要用鹽梅。月滿庾樓,據胡床而可玩;花開唐苑,轟羯鼓以奚催。
休對咎,福對災,象箸對犀杯。宮花對御柳,峻閣對高台。花蓓蕾,草根荄,剔蘚對剜苔。雨前庭蟻鬧,霜後陣鴻哀。元亮南窗今日傲,孫弘東閣幾時開。平展青茵,野外茸茸軟草;高張翠幄,庭前鬱郁涼槐。
○十一真
邪對正,假對真,獬豸對麒麟。韓盧對蘇雁,陸橘對庄椿。韓五鬼,李三人,北魏對西秦。蟬鳴對暮夏,鶯囀怨殘春。野燒焰騰紅爍爍,溪流波皺碧粼粼。行無蹤,居無廬,頌成酒德;動有時,藏有節,論著錢神。
哀對樂,富對貧,好友對嘉賓。彈冠對結綬,白日對青春。金翡翠,玉麒麟,虎爪對龍麟。柳塘生細浪,花徑起香塵。閑愛登山穿謝屐,醉思漉酒脫陶巾。雪冷霜嚴,倚檻松筠同傲歲;日遲風暖,滿園花柳各爭春。
香對火,炭對薪,日觀對天津。禪心對道,野婦對宮嬪。仁無敵,德有鄰,萬石對千鈞。滔滔三峽水,冉冉一溪冰。充國功名當畫閣,子張言行貴書紳。篤志詩書,思入聖賢絕域;忘情官爵,羞沾名利纖塵。
○十二文
家對國,武對文,四輔對三軍。九經對三史,菊馥對蘭芬。歌北鄙,詠南薰,邇聽對遙聞。召公周太保,李廣漢將軍。聞化蜀民皆草偃,爭權晉土已瓜分。巫峽夜深,猿嘯苦哀巴地月;衡峰秋早,雁飛高貼楚天雲。
欹對正,見對聞,偃武對修文。羊車對鶴駕,朝旭對晚曛。花有艷,竹成文,馬燧對羊欣。山中梁宰相,樹下漢將軍。施帳解圍嘉道韞,當壚沽酒嘆文君。好景有期,北嶺幾枝梅似雪;豐年先兆,西郊千頃稼如雲。
堯對舜,夏對殷,蔡惠對劉蕡。山明對水秀,五典對三墳。唐李杜,晉機雲,事父對忠群。雨晴鳩喚婦,霜冷雁呼群。酒量洪深周僕射,詩才俊逸鮑參軍。鳥翼長隨,鳳兮洵眾離長;狐威不假,虎也真百獸尊。
○十三元
幽對顯,寂對喧,柳岸對桃源。鶯朋對燕友,早暮對寒暄。魚躍沼,鶴等乘軒,醉膽對吟魂。輕塵生范甑,積雪擁袁門。縷縷輕煙芳草渡,絲絲微雨杏花村。詣闕王通,獻太平十二策;出關老子,著道德五千言。
兒對女,子對孫,葯圃對花村。高樓對邃閣,赤豹對玄猿。妃子騎,夫人軒,曠野對平原。匏巴能鼓瑟,伯氏善吹塤。馥馥早梅驛使,萋萋芳草怨王孫。秋夕月明,蘇子黃崗游赤壁;春朝花發,石家金谷啟芳園。
歌對歌,德對恩,犬馬對雞豚。龍池對鳳沼,雨驟以雲屯。劉向閣,李膺門,唳鶴對啼猿。柳搖春白晝,梅弄月黃昏,歲冷松筠皆有節,春喧桃李本無言。噪晚齊蟬,歲歲秋來泣恨;啼宵蜀鳥,年年春去傷魂。
○十四寒
多對少,易對難,虎踞對龍蟠。龍舟對鳳輦,白鶴對青鸞。風淅淅,露漙漙,綉轂對雕鞍。魚游荷葉沼,鷺立蓼花灘。有酒阮貂奚用解,無魚馮鋏必須彈。丁固夢松,柯葉忽然生腹上;文郎畫竹,枝梢倏爾長毫端。
寒對暑,濕對干,魯隱對齊桓。寒氈對明暖席,夜飲對晨餐。叔子帶,仲由冠,郟鄏邯鄲。嘉禾憂夏旱,衰柳耐秋寒。楊柳綠遮元亮宅,杏花紅映仲尼壇。江水流長,環繞似青羅帶;海蟾滿,澄明如白盤。
橫對豎,窄對寬,黑志對彈丸。朱簾對畫棟,彩檻對雕欄。春既老,夜將闌,百辟對千官。懷仁稱足足,抱義美般般。好馬君王曾市骨,食豬處士僅思肝。世仰雙仙,元禮舟中攜郭泰,人稱連壁,夏候車上並潘安。
○十五刪
興對廢,附對攀,露草對霜菅,歌廉對借寇,習孔對希顏。山壘壘,水潺潺,奉壁對探鐶,禮由公旦作,詩本仲尼刪。驢困客方經灞水,雞鳴人已出函關。幾夜霜飛已有蒼鴻辭北塞,數朝霧暗豈無玄豹南山。
猶對尚,侈對慳,霧髻對煙鬟。鶯啼對鵲噪,獨鶴對雙鷳。黃牛峽,金馬山,結草對銜環。崑山惟玉集,合浦有珠還。阮籍舊能為眼白,老萊新著衣斑。棲遲避世人草衣木食,窈窕頌城女雲鬢花顏。
姚對宋,柳對顏,賞善對懲奸。愁中對夢里,巧慧對痴頑。孔北海,謝東山,使越對征蠻,淫聲聞濮上,離曲聽陽關。驍將袍披仁貴白,小兒衣著老萊斑。茅舍無人,難卻塵埃生榻上;竹亭有客,尚留風月在窗間。
尹
下卷
○一先
晴對雨,地對天,天地對山川。山川對草木,赤壁對青田。郟鄏鼎,武城弦,木筆對苔錢。金城三月柳,玉井九秋蓮。何處春朝風景好,誰家秋夜圓。珠綴花梢,千點薔薇香露;練橫樹杪,幾絲楊柳殘煙。
前對後,後對先,眾丑對孤妍。鶯簧對蝶板,虎穴對龍淵。擊石磬,觀韋編,鼠目對蔦肩。春園花柳地,秋沼芰荷天。白羽頻揮閑客坐,烏紗半墜醉翁眠。野店幾家,羊角風搖沽酒旆;長川一帶,鴨頭泛賣魚船.
離對坎,震對乾,一日對千年,堯天對舜日,蜀水對秦川.蘇武節,鄭虔氈,潤壑對林泉。揮戈能退日,持管莫窺天。寒食芳辰花爛熳,中秋佳節月嬋娟。夢里榮華,飄忽枕中之客,壺中日月,安閑市上之仙。
○二蕭
恭對慢,吝對驕,水遠對山遙。松軒對竹檻,雪賦對風謠。乘五馬,貫雙雕,燭滅對香消。明蟾常徹夜,驟雨不終朝。樓閣天涼風颯颯,關河地隔雨瀟瀟。幾點鷺鷥,日暮常飛紅蓼岸;一雙鸂鶒,春朝頻泛綠楊驕。
開對落,暗對昭,趙瑟對虞韶。軺車對驛騎,錦綉對瓊瑤。羞攘臂,懶折腰,范甑對顏瓢。寒天鴛帳酒,夜月鳳台簫。舞女腰肢楊柳軟,佳人顏貌海棠嬌。豪客尋春,南陌草青香陣陣;閑人避暑,東堂蕉綠影搖搖。
班對馬,董對晁,夏晝對春宵。雷聲對電影,麥穗對禾苗。八千路,廿四橋,總角對垂髫。露桃勻臉,風柳舞纖腰。賈誼賦成傷鵩鳥,周公詩說托鴟鴞。幽寺尋僧,逸興豈知俄爾盡;長亭送客,離魂不覺黯然消。
○三餚
風對雅,象對爻,巨蟒對長蛟。天文對地理,蟠蟀對螵蛸。龍生矯,虎咆哮,北學對東膠。築台須壘土,成屋必誅茅。潘岳不忘秋興賦,邊韶常被晝眠嘲,撫養群黎,已見國家隆治;滋生萬物,方知天地泰交。
蜿對虺,蜃對蛟,麟藪對鵲巢。風聲對月色,麥穗對桑苞。何妥難,子雲嘲,楚甸對商郊。五音惟耳聽,萬慮在心包。葛被湯征因仇餉,楚曹齊伐責包茅。高矣若天,洵是聖人大道;淡而如水,實為君子神交。
牛對馬,犬對貓,旨酒對嘉餚。桃紅對柳綠,竹葉對松梢,藜杖叟,布衣樵,北野對東郊。白駒形皎皎,黃鳥語交友。花圃春殘無客到,柴門夜永有僧敲。牆畔佳人,飄揚競把鞦韆舞;樓前公子,笑語爭將蹴踘拋。
○四豪
琴對瑟,劍對刀,地迥對天高。峨冠對博帶,紫綬對緋袍。煎異茗,酌香醪,虎兕對猿猱。武夫攻騎射,野婦務蠶繅。秋雨一川淇澳竹,春風兩岸武陵桃。螺髻青濃,樓外晚山千仞;鴨頭綠膩,溪中春水半篙。
刑對賞,貶對褒,破斧對征袍。梧桐對橘柚,枳棘對蓬蒿。雷煥劍,呂虔刀,橄欖對葡萄。一椽書舍小,百尺酒樓高。李白能詩時秉筆,劉伶愛酒每餺糟。禮別尊卑,拱北眾星常燦燦;勢分高下,朝東萬水自滔滔。
瓜對果,李對桃,犬子對羊羔。春分對夏至,谷水對山濤。雙鳳翼,九牛毛,主逸對臣勞。水流無限闊,山聳有餘高。雨打村重新牧笠,塵生邊將舊征袍。俊士居官,榮引鵷鴻之序;忠臣報國,誓殫犬馬之勞。
○五歌
山對水,海對河,雪竹對煙蘿。新歡對舊恨,痛飲對高歌。琴再撫,劍重磨,媚柳對枯荷。荷盤從雨洗,柳線任風槎。飲酒豈知欹醉帽,觀棋不覺爛樵柯。山寺清幽,遙臨萬傾煙波。
繁對簡,少對多,里詠對途歌。宦情對旅況,銀鹿對銅駝。剌吏鴨,將軍鵝,玉律對金科。古堤垂嚲柳,曲沼長新荷。命駕呂因思叔夜,馬車藺為避廉頗。千尺水簾,今古無人能手卷;一輪月鏡,乾坤何匠用功磨。
霜對露,浪對波,徑菊對池荷。酒闌對歌罷,日暖對風和。梁父詠,楚狂歌,放鶴對觀鵝。史才推永叔,刀筆仰蕭何。種橘猶嫌千樹少,寄梅誰信一枝多。林下風生,黃發村童推牧笠;江頭日出,皓眉溪叟曬漁蓑。
○六麻
松對柏,縷對麻,蟻陣對蜂衙。赬鱗對白鷺,凍雀對昏鴉,白墮酒,碧沉茶,品笛對吹笳。秋涼梧墮葉,春暖杏開花。雨長苔痕侵壁砌,月移梅影上窗紗。颯颯秋風,度城頭之篳篥;遲遲晚照,動江上之琵琶。
優對劣,凸對凹,翠竹對黃花。松杉對杞梓,菽麥對桑麻。山不斷,水無涯,煮酒對烹茶。魚游池面水,鷺立崖頭沙。百畝風翻陶令秫,一畦雨熟邵平瓜。閑捧竹根,飲李白一壺之酒;偶擎桐葉,啜盧同七碗之茶。
吳對楚,蜀對巴,落日對流霞。酒錢對詩債,柏葉對松花。馳驛騎,泛仙槎,碧玉對丹砂。設橋偏送筍,開道竟還瓜。楚國大夫沉汩水,洛陽才子謫長沙。書篋琴囊,乃士流活計;葯爐茶鼎,實閑客生涯。
○七陽
高對下,短對長,柳影對花香。詞人對賦客,五帝對三王。深院落,小池塘,晚眺對晨妝。絳霄唐帝殿,綠野晉公堂。寒集謝庄衣上雪,秋添潘岳鬢邊霜。人浴蘭湯,事不忘於端午;客斟菊酒,興常記於重陽。
堯對舜,禹對湯,晉宋對隋唐。奇花對異卉,夏日對秋霜。八叉手,九回腸,地久對天長。一堤楊柳綠,三徑菊花黃。聞鼓塞兵方戰斗,聽鍾宮女正梳妝。春飲方歸,紗帽半淹鄰舍酒;早朝初退,袞衣微惹御爐香。
荀對孟,老對庄,嚲柳對垂楊。仙宮對梵宇,小閣對長廊。風月窟,水雲鄉,蟋蟀對螳螂。暖煙香靄靄,寒燭影煌煌。伍子欲酬漁父劍,韓生嘗竊賈公香。三月韶光,常憶花明柳媚;一年好景,難忘橘綠橙黃。
○八庚
深對淺,重對輕,有影對無聲。蜂腰對蝶翅,宿醉對餘酲。天北缺,日東生,獨卧對同行。寒冰三尺厚,秋月十分明。萬卷書客容閑客覽,一樽酒待故人傾。心侈唐玄,厭看霓裳之曲;意驕陳主,飽聞玉樹之賡。
虛對實,送對迎,後甲對先庚。鼓琴對舍瑟,搏虎對騎鯨。金匼匝,玉瑽琤,玉宇對金莖。花間雙粉蝶,柳內幾黃鶯。貧里每甘藜藿味,醉中厭聽管弦聲。腸斷秋閨,涼吹已侵重被冷;夢驚曉枕,殘蟾猶照半窗明。
漁對獵,釣對耕,玉振對金聲。雉城對雁塞,柳梟對葵傾。吹玉笛,弄銀笙,阮杖對桓箏。墨呼松處士,紙號楮先生。露浥好花潘岳縣,風搓細柳亞夫營,撫動琴弦,遽覺座中風雨至;哦成詩句,應知窗外鬼神驚。
○九青
紅對紫,白對青,漁火對禪燈。唐詩對漢史,釋典對仙經。龜曳尾,鶴梳翎,月榭對風亭。一輪秋夜月,幾點曉天星。晉士只知山簡醉,楚人誰識屈原醒。綉倦佳人,慵把鴛鴦文作枕;吮毫畫者,思將孔雀寫為屏,
行時坐,醉對醒,佩紫對紆青。棋枰對筆架,雨雪對雷霆。狂蛺蝶,小晴蜒,水岸對沙汀。天台孫綽賦劍閣孟陽銘。傳信子卿千里雁,照書車胤一囊螢。冉冉白雲,夜半高遮千里月;澄澄碧水,宵中寒映一天星。
書對史,傳對經,鸚鵡對鶺鴒。黃茅對白荻,綠草對青萍。風繞鐸,雨淋鈴,水閣對山亭。渚蓮千朵白,岸柳兩行青。漢代宮中生秀柞,堯時階畔長祥蓂。一枰決勝,棋子分黑白;半幅能靈,畫色間丹青。
○十蒸
新對舊,降對升,白犬對蒼鷹。葛巾對藜杖。澗水對池冰。張兔網,掛魚罾,燕雀對鵬鵾。爐中煎葯火,窗下讀書燈。織錦逐梭成舞鳳,畫屏誤筆作飛蠅。賓客劉公,座上滿斟三雅爵;迎仙漢帝,宮中高插九光燈。
儒對士,佛時僧,面友對心朋。春殘對夏老,夜寢時晨興。千里馬,九霄鵬,霞蔚對雲蒸。寒堆陰嶺雪,春泮水池冰。亞父憤生撞玉斗,周公誓死作金滕。將軍元暉,莫怪人譏為餓虎;侍中盧昶,難逃世號作飢鷹。
規對矩,墨對繩,獨步時同登。吟哦對諷詠,訪友對尋僧。風繞屋,水襄陵,紫鵠對蒼鷹。鳥寒驚夜月,魚暖上春冰。揚子口中飛白鳳,何郎鼻上集青蠅。巨鯉躍池,翻幾重之密藻;顛猿飲澗,掛百尺之垂藤。
○十一尤
榮對辱,喜對憂,夜宴對春遊。燕關對楚水。蜀犬對吳牛。茶敵睡,酒消愁,青眼對白頭。馬遷修史記,孔子作春秋。適興子猷帝泛棹,思歸王粲強登樓。窗下佳人,妝罷重將金插鬢;筵前舞妓,曲終還要錦纏頭。
唇對齒,角對頭,策馬對騎牛。毫尖對筆底,綺閣對雕鏤。楊柳岸,荻蘆洲,語燕對啼鳩。客乘金絡馬,人泛木蘭舟。綠野耕夫春舉耜,碧池漁父晚垂鉤。波浪千層,喜見蛟龍得水;雲霄萬里,驚看雕鶚橫秋。
庵對寺,殿對樓,酒艇對漁舟。金龍對彩鳳,豶豕對童牛。王郎帽,蘇子裘,四季對三秋。峰巒夫地秀,江漢天流。一灣綠水漁村小,萬里青山佛寺幽。龍馬呈河,羲皇闡微而畫卦;神龜出洛,禹王取法以陳疇。
○十二侵
眉對目,口對心,錦瑟對瑤琴。曉耕對寒釣,晚笛對秋砧。松鬱郁,竹森森,閔損對曾參。秦王親擊缶,虞帝自揮琴。三獻卞和嘗泣玉,四知楊震固辭金。寂寂秋朝,庭葉因霜摧嫩色;沉沉春夜,砌花隨月轉清陰。
前對後,古對今,野獸對山禽。犍牛對牝馬,水淺對山深。曾點瑟,戴逵琴,璞玉對渾金。艷紅花弄色,濃綠柳敷陰。不雨湯王方剪爪,有風楚子正披襟。書生惜壯歲韶華,寸陰尺璧,遊子愛良宵光景,一刻千金。
絲對竹,劍時琴,素志對丹心。千愁對一醉,虎嘯對龍吟。子罕玉,不疑金,往古對來今。天寒鄒吹律,歲旱傅為霖。渠說子規為帝魄,儂知孔雀是家禽。屈子沉江,處處舟中爭系粽;牛郎渡渚,家家台上競穿針。
○十三覃
千對百,兩對三,地北對天南。佛堂對仙洞,道院對禪庵。山潑黛。水浮藍,雪嶺對雲潭。鳳飛方翙翙,虎視已眈眈。窗下書生時諷詠,筵前酒客日耽酣。白草滿郊,秋日牧徵人之馬;綠桑盈畝,春時供農婦之蠶。
將對欲,可對堪,德被對恩罩。權衡對尺度,雪寺對雲庵。安邑棗,沿庭柑,不愧對無漸。魏徵能直諫,王衍善清談。紫梨摘去從山北,丹荔傳來自海南。攘雞非君子所為,擔當月一;養狙是山公之智,止用朝三。
中對外,北對南,貝母對宜男。移山對浚井,諫苦對言甘。千取百,二為三,魏尚對周堪。海門翻夕浪,山市擁晴嵐。新締直投公子紵,舊交猶脫館人驂。文在淹通,已詠冰兮寒過水;永和博雅,可知青者勝於藍。
○十四鹽
悲對樂,愛對嫌,玉兔對銀蟾。醉侯對詩史,眼底對眉尖。風<
Ⅲ 荷花的典故
青陽渡】青陽渡 晉,樂府
青荷蓋綠水,芙蓉披紅鮮.下有並根藕,上有並頭蓮.
【詠芙蓉】 南朝梁 沈約
微風搖紫葉,輕露拂朱房.中池所以綠,待我泛紅光.
【采蓮】 南朝梁 吳均
錦帶雜花鈿,羅衣垂綠川.問子今何去,出采江南蓮.
遼西三千里,欲寄無因緣.願君早旋返,及此荷花鮮.
《山居即事》唐 王維
綠竹含新粉,紅蓮落故衣。
【夏歌】 南朝·梁·蕭衍
江南蓮花開,紅光照碧水。
色同心復同,藕異心無異。
《夏日雜詩》清 陳文述
水窗低傍畫欄開,枕簟蕭疏玉漏催。
一夜雨聲涼到夢,萬荷葉上送秋來。
《狂夫》唐 杜甫
風含翠筱娟娟凈,雨浥紅蕖冉冉香。
《暮熱游荷池上》宋 楊萬里
荷花入暮猶愁熱,低面深藏碧傘中。
《為農》唐 杜甫
圓荷浮小葉,細麥落輕花。
《采蓮曲》唐 王昌齡
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
亂入池中看不見,聞歌始覺有人來。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調飾
◇愛蓮說~宋·周敦頤
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蕃。晉陶淵明獨愛菊;自李唐來,世人甚愛牡丹;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凈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予謂菊,花之隱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貴者也;蓮,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愛,陶後鮮有聞;蓮之愛,同予者何人?牡丹之愛,宜乎眾矣!
◇青陽渡~晉·樂府
青荷蓋綠水,芙蓉披紅鮮。下有並根藕,上有並頭蓮。
◇詠芙蓉~南朝·梁·沈約
微風搖紫葉,輕露拂朱房。中池所以綠,待我泛紅光。
◇采蓮~南朝·梁·吳均
錦帶雜花鈿,羅衣垂綠川。問子今何去,出采江南蓮。遼西三千里,欲寄無因緣。願君早旋返,及此荷花鮮。
◇詠荷詩~江洪
澤陂有微草,能花復能實。碧葉喜翻風,紅英宜照日。移居玉池上,托根庶非失。如何霜露交,應與飛蓬匹。
◇詠同心芙蓉~隋·杜公瞻
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莖孤引綠,雙影共分紅。色奪歌人臉,香亂舞衣風。名蓮自可念,況復兩心同。
◇采蓮曲~隋·殷英童
盪舟無數伴,解纜自相催。汗粉無庸拭,風裙隨意開。棹移浮荇亂,船進倚荷來。藕絲牽作縷,蓮葉捧成杯。
◇古風(其二十六)~唐·李白
碧荷生幽泉,朝日艷且鮮。秋花冒綠水,密葉羅青煙。秀色粉絕世,馨香誰為傳?坐看飛霜滿,凋此紅芳年。
結根未得所,願托華池邊。
◇采蓮曲~南朝梁·劉孝威
金槳木蘭船,戲采江南蓮。蓮香隔浦渡,荷葉滿江鮮。房垂易入手,柄曲自臨盤。露花時濕釧,風莖乍拂鈿。
◇折荷有贈~唐·李白
涉江玩秋水,愛此紅蕖鮮。攀荷弄其珠,盪漾不成圓。佳人彩雲里,欲贈隔遠天。相思無因見,悵望涼風前。
◇荷花~李商隱
都無色可並,不奈此香何。瑤席乘涼設,金羈落晚過。回衾燈照綺,渡襪水沾羅。預想前秋別,離居夢棹歌。
◇蓮花~溫庭筠
綠塘搖灧接星津,軋軋蘭橈入白蘋。應為洛神波上襪,至今蓮蕊有香塵。
◇晚出凈慈寺送林子方~楊萬里
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錢氏池上芙蓉~文徵明
九月江南花事休,芙蓉宛轉在中洲。美人笑隔盈盈水,落日還生渺渺愁。
露洗玉盤金殿冷,風吹羅帶錦城秋。相看未用傷遲暮,別有池塘一種幽。
◇一剪梅~北宋·李清照
紅藕香殘玉簟秋, 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
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蘇幕遮~北宋·周邦彥
燎沉香,消溽暑。鳥鳥雀呼睛,侵曉窺檐語。葉上初陽干宿雨,水面清圓,一一風荷舉。
故鄉遙,何日去?家住吳門,久作長安旅。五月漁郎相憶否?小楫輕舟,夢入芙蓉浦。
◇蓮塘~明·黃瓊
蒼茫漠漠董家潭,綠樹陰陰向水灣。十里錦香看不斷,西風明月棹歌還。
◇采蓮曲~李亞如
藕田成片傍湖邊,隱約花紅點點連。三五小船撐將去, 歌聲嘹亮賦采蓮。
◇芙蓉~清·鄭板橋
最憐紅粉幾條痕,水外橋邊小竹門。照影自驚還自惜,西施原住薴蘿村。
◇藕鄉隨思~現代·暇文
曉別安宜古鎮頭,藕鄉水泗盪輕舟;岸柳染綠清溪水,荷香沁沏金色秋。
異鄉落泊傷窮亂,故里重歸喜景稠;政通人和富由起,芙蓉仙子欣來游。
◇夏日南亭懷辛大~孟浩然
山光忽西落,池月漸東上。散發乘夕涼,開軒卧閑敞。荷風送香氣,竹露滴清響。
欲取鳴琴彈,恨無知音賞。感此懷故人,中宵勞夢想。
◇【無題·其二】~李商隱
颯颯東風細雨來,芙蓉塘外有輕雷。金蟾嚙鎖燒香入,玉虎牽絲汲井回。
賈氏窺簾韓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
◇夏日懷友~徐璣
流水階除靜,孤眠得自由。月生林欲曉,雨過夜如秋。遠憶荷花浦,誰吟杜若洲?良宵恐無夢,有夢即俱游。
◇【浣溪沙】·薛昭蘊
傾國傾城恨有餘,幾多紅淚泣姑蘇,倚風凝睇雪肌膚。吳主山河空落日,越王宮殿半平蕪,藕花菱蔓滿重湖。
◇【南鄉子】·李珣
乘彩舫,過蓮塘,棹歌驚起睡鴛鴦。游女帶香偎伴笑,爭窈窕,兢折團荷遮晚照。
◇【浣溪沙】·李璟
菡萏香銷翠葉殘,西風愁起碧波間。還與韶光共憔悴,不堪看。
細雨夢回雞塞遠,小樓吹徹玉笙寒。多少淚珠無限恨,倚欄桿。
◇【思帝鄉】·孫光憲
如何? 遺情情更多!永日水精簾下斂羞蛾。六幅羅裙地,微行曳碧波。看盡滿地疏雨打團荷。
◇【憶餘杭】·潘閬
長憶孤山,山在湖心如黛簇,僧房四面向湖開,清棹去還來。
芰荷香噴連雲閣,閣上清聲檐下鐸。別來塵土污人衣,空役夢魂飛。
◇【採桑子】·歐陽修
荷花開後西湖好,載酒來時,不用旌旗,前後紅幢綠蓋隨。畫船撐入花深處,香泛金卮,煙雨微微,一片笙歌醉里歸。
◇【臨江仙】·歐陽修
柳外輕雷池上雨,雨聲滴碎荷聲。小樓西角斷虹明。闌干倚處,待得月華生。
燕子飛來窺畫棟,玉鉤垂下簾旌。涼波不動簟紋平。水精雙枕,畔有墮釵橫。
◇【甘草子】·柳永
秋暮,亂灑衰荷,顆顆真珠雨。雨過月華生,冷徹鴛鴦浦。
池上憑闌愁無侶,奈此個單棲情緒!卻傍金籠共鸚鵡,念粉郎言語。
◇【蝶戀花】·晏幾道
初捻霜紈生悵望。隔葉鶯聲,似學秦娥唱。午睡醒來慵一晌,雙紋翠簟鋪寒浪。雨罷蘋風吹碧漲。
脈脈荷花,淚臉紅相向。斜貼綠雲新月上,彎環正是愁眉樣。
◇【生查子】·晏幾道
長恨涉江遙,移近溪頭住。閑盪木蘭舟,誤入雙鴛浦。無端輕薄雲,暗作廉纖雨。翠袖不勝寒,欲向荷花語。
◇【阮郎歸·初夏】·蘇東坡
綠槐高柳咽新蟬,薰風初入弦。碧紗窗下洗沉煙,棋聲驚晝眠。
微雨過,小荷翻,榴花開欲然。玉盆纖手弄清泉,瓊珠碎卻圓。
◇【永遇樂】·蘇東坡
明月如霜,好風如水,清景無限。曲港跳魚,圓荷瀉露,寂寞無人見。如三鼓,鏗然一葉,黯黯夢雲驚斷。夜茫茫,重尋無處,覺來小園行遍。天涯倦客,山中歸路,望斷故園心眼。燕子樓空,佳人何在?空鎖樓中燕。古今如夢,何曾夢覺,但有舊歡新怨。異時對,黃樓夜景,為余浩嘆。
◇【滿庭芳】·黃庭堅
修水濃清,新條淡綠,翠光交映虛亭。錦鴛霜鷺,荷徑拾幽萍。香渡欄干屈曲紅妝映、薄綺疏欞。
風清夜,橫塘月滿,水凈見移星。堪聽,微雨過,姍藻荇,便移轉胡床,湘簟方屏。
練靄鱗雲旋滿,聲不斷、檐響風鈴。重開宴,瑤池雪滿,山露佛頭青。
◇【黃鶯兒】·晁補之
南園佳致偏宜暑。兩兩三三,修篁新筍出初齊,猗猗過檐侵戶。
聽亂芰荷風,細灑梧桐雨。午余簾影參差,遠林蟬聲,幽夢殘處。
凝佇,既往盡成空,暫遇何曾住?算人間事,豈足追思,依依夢中情緒。
觀數點茗浮花,一縷香縈炷。怪道人道:陶潛做得羲皇侶。
◇【南柯子】·《唐宋諸賢絕妙詞選》
十里青山遠,潮平路帶沙。數聲啼鳥怨年華,又是凄涼時候在天涯!
白露收殘月,清風散曉霞。綠楊堤畔問荷花:記得那年沽酒那人家?
◇【菩薩蠻】·魏夫人
紅樓斜倚連溪曲,樓前溪水凝寒玉。盪漾木蘭船,船中人少年。荷花嬌欲語,笑入鴛鴦浦。波上暝煙低,菱歌月下歸。
◇【蘇幕遮】·周邦彥
燎沈香,消溽暑。鳥雀呼晴,侵曉窺檐語。葉上初陽干宿雨。水面清圓,一一風荷舉。故鄉遙,何日去?家住吳門,
久作長安旅。五月漁郎相憶否?小楫輕舟,夢入芙蓉浦。
◇【浣溪沙】·張元干
山繞平湖波撼城,湖光倒影浸山青,水晶樓下欲三更。霧柳暗時雲度月,露荷翻處水流螢,蕭蕭散發到天明。
◇【臨江仙】·葉夢得
不見跳魚翻曲港,湖邊特地經過。蕭蕭疏風亂雨荷。微雲吹盡散,明月墮平波。白酒一杯還徑醉,歸來散發婆娑。
無人能唱采菱歌。小軒枕簟,檐影掛星河。
◇【念奴嬌】·姜夔
鬧紅一舸,記來時嘗與鴛鴦為侶。三十六陂人未到,水佩風裳無數。翠葉吹涼,玉容銷酒,更灑菰蒲雨。嫣然搖動,
冷香飛上詩句。日暮,青蓋亭亭,情人不見,爭忍凌波去?只恐舞衣寒易落,愁入西風南浦。高柳垂陰,老魚吹浪,
留我花間住。田田多少,幾回沙際歸路。
◇【燕歸梁·風蓮】·蔣捷
我夢唐宮春晝遲,正舞到,曳裾時。翠雲隊仗絳霞衣,漫騰騰,手雙垂。忽然急鼓催將起,似彩鳳,亂驚飛。
夢回不見萬瓊妃,見荷花,被風吹。
◇【水仙子·詠江南】·張養浩
一江煙水照晴嵐,兩岸人家接畫檐。芰荷叢一段秋光淡,看沙鷗舞再三,卷香風十里珠簾。畫船兒天邊至,酒旗兒風外□,愛煞江南。
Ⅳ 王世貞的軼聞典故
李時珍《本草綱目》的寫作與出版,恰是一段傳奇,往深處看,真相呈現,令人辛酸。《本草綱目》成書後兩年了沒找到願意刻書出版的書商。後來有人給李時珍出了個主意,去請當時文壇領袖王世貞寫序言。萬曆八年(1580)秋天,六十二歲的李時珍背著重重的一袋書稿,從蘄州乘船沿江東下,一路勞頓,於九月九日到達江蘇太倉王世貞的家。
李時珍將自己寫的《本草綱目》給王世貞看,他說了寫書的經歷和成書後難找刻印處的苦衷,真誠懇請王世貞為此書寫一篇序文。王世貞被李時珍的精神感動,留下了李時珍的手稿,答應為他作序。臨別之時,還作詩一首以贈之,令李時珍深受感動,稱贊王世貞深居高位,卻沒有架子。現摘錄該詩如下:李叟維肖直塘樹,便睹仙真跨龍去。卻出青囊肘後書,似求玄晏先生序。華陽真隱臨欲仙,誤注本草遲十年。何如但附賢郎舄,羊角橫摶上九天。
王世貞仔細閱讀《本草綱目》,憑著大文學家的眼力,他認為這部書的價值不可估量。序文中寫道:「紀稱,望龍光知古劍;覘寶氣辯明珠……」他還把李時珍的形象描繪了一番,說他瘦高的個子,精神飽滿,言談不凡,可稱「北斗以南一人」,意思是天下少有的奇才。他說打開《本草綱目》,「如入金谷之園,種色奪目;如登龍君之宮,寶藏悉陳;如對冰壺之鑒,毛發可指數也。博而不繁,詳而有要,綜核究竟,直窺淵海,茲豈僅以醫書觀哉?實理性之精微,格物之通典,帝王之秘錄,臣民之重寶」。
有了王世貞的序文,南京書商胡承龍才承印《本草綱目》。要命的是出書的周期長達十三年,年邁的李時珍不知道有多少次往返南京與蘄州之間,寒來暑往,李時珍日漸衰老,終於在七十五歲那年病倒在床,他拖著病體之軀,向朝廷寫了一份遺表,傾訴自己編寫《本草綱目》的意圖,懇切希望朝廷「恩准禮部,轉發史館采擇,或行太醫院重修」,以便更多人讀到此書。可惜,第二年李時珍去世,他未能看到自己的著作出版。
總之,《本草綱目》的重要成就在此不必再累贅敘述,他凝聚了李時珍一生甚至是他全家人的心血,此書的順利出版在當時離不開王世貞的熱情為之序。所以,每當重翻《本草綱目》和《李時珍傳》時,都會重溫王世貞老先生的精彩不朽序言,不但被他的文采所折服,更敬佩他身居高位卻平易近人的為人之道。 何必要什襲藏名山,何必要咸陽市上千金懸。歸去來,一壺美酒抽一編,讀罷一枕床頭眠。天公未喚債未滿,自吟自寫終殘年。
昔日文人士大夫政壇失意時,每每表現出一種還鄉的迫切和焦灼。陶淵明高唱:歸去來兮,田園將蕪胡不歸!蘇軾則慨嘆:歸去來兮,我今忘我兼忘世。王世貞此時何嘗沒有這樣一種同感。
王世貞回到了久別的弇山園中。弇山之名,取自《山海經·大荒西經》:「有弇州之山,西彩之鳥,仰天名曰鳴鳥,爰有百樂歌舞之風。」他因此自號弇州山人。後人因此以弇州為太倉的別稱。
弇山園佔地七十餘畝,中有三山一峰,名上弇、中弇、下弇。亭台軒榭,極盡園亭林木之盛。王世貞自繪此園之美說:
宜花,花高下點綴如錯,游者過焉,芬色滯眼鼻而不忍去;宜月,可泛,可涉,月所被石若益而古,水若益而秀,恍然若憩廣寒清虛府;宜雪,高而望,萬堞千釜與之峰、樹高下凹凸皆瑤玉,目境為醒;宜雨,濛濛霏霏,濃澹深淺,各極其致,縠波自紋,條魚飛躍;宜風,碧篁白楊,琤琮成韻,使人忘倦;宜暑,灌木崇軒,不見畏日,輕涼四襲,逗弗肯去。此吾園之勝也。
Ⅳ 虎溪三笑的典故
虎溪三笑
佛門傳說。虎溪在廬山東林寺前,相傳晉僧慧遠居東林寺時,送客不過溪。一日陶潛、道士陸修靜來訪,與語甚契,相送時不覺過溪,虎輒號鳴,三人大笑而別。後人於此建三笑亭。
虎溪三笑之說始自唐代,至宋代李龍眠(公麟,1049~1106)首作三笑圖,智圓並為之作圖贊,成為膾炙人口之美談;於大宋僧史略卷下、隆興佛教編年通論卷八、佛祖統紀卷二十六、卷三十六、釋氏通鑒卷三、釋氏資鑒卷二、釋氏稽古略卷二等書中皆有載述。
依史實言之,慧遠示寂於東晉安帝義熙十三年(417),陶淵明若逝世於劉宋元嘉四年(427),則二人為同一時代之人,且淵明系潯陽人,地與廬山相近,二人之交遊未必不可能。
關於陸修靜之事跡,依辯正論卷六、甄正論卷下、集古今佛道論衡卷一、續高僧傳卷二十三曇顯傳、佛祖歷代通載卷十等所述,修靜於梁敬帝紹泰元年(555),與曇顯對論佛道二教之優劣,時當慧遠示寂後一三八年。另據佛祖統紀卷二十六載,修靜逝世於劉宋泰始三年(467);又據道教類書之雲笈七簽本傳載,修靜逝世於劉宋元徽五年(477),享年七十二。故知慧遠與修靜之時代相去甚遠,二人交遊之說極牽強。
蓋自中唐以降,儒道佛三教融和之說漸趨流行,虎溪三笑一事或系好事者就三教融和說而虛構者。此外,日本在鐮倉時代之後期,亦開始流傳該類畫作。〔廬山記卷一 閑居編卷十六、鐔津文集卷十三、東林十八高賢傳、塵添壒囊鈔卷五〕
虎溪三笑圖
為儒釋道人物之畫題。儒者陶淵明與道士陸修靜相攜訪問在廬山修行之高僧慧遠,歸途中三人談笑而行,送客之慧遠不覺間跨越其自我禁足之虎溪,三人因之相視大笑,此即虎溪三笑圖所繪之內容。後世視之為儒釋道三教親和之象徵,此類?畫題現存者以宋代石恪所繪為最古。
唐.蝸寄 題廬山東林寺三笑亭聯:橋跨虎溪,三教三源流,三人三笑語;蓮開僧舍,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
陶淵明:東晉江西潯陽人,世稱靖節先生。嘗因不為五斗米折腰而解職辭官,歸隱田園,耽樂詩、酒、琴、書,自號羲皇上人。據說他時常到廬山東林寺拜訪慧遠大師;有一次,又與道士陸修靜相攜造訪,歸途中三人談笑而行,送客的慧遠大師不自覺間險些跨越自我禁足的虎溪,因此留下「虎溪三笑」的美談。其詩作中蘊藏濃厚的佛教思想,如「明明雲間月,灼灼葉中花,豈無一時好,不久復如何」,充滿了無常的感慨,可見佛教對他的影響匪淺。
Ⅵ 侍寢的典故
周代已有負責君主陰事的陰令。漢代的掖廷令「晝漏不盡八刻,白錄所記推當御見者」。就是在夜晚來到之前,記上當日誰侍御寢。東漢以後這件任務由宦官負責。各個朝代,宮中都有一本備忘錄,專記皇帝御幸之事,以備日後查考。如同外廷大臣恪盡職守一樣,負此職的宦官也是一絲不苟。
北魏文成帝偶然登樓四望,見平城宮內有一位美人。文成帝問左右的人,「此婦人佳乎?」眾人一致贊同。於是,文成帝走下白樓,向美婦人走去。二人宿於齋庫。該女李氏因此懷孕。
日後皇太後查問,恰有守庫者在庫牆上記下了當時的時間和事件,兩相核對,無差錯,李氏懷的這個胎得到了承認。由此可知,皇帝辦事固然隨心所欲,記錄者也能捕捉到蹤影,守庫者本不負責此職,事關重大,也得及時記錄。
明代,文書房宦官負責記錄皇帝每晚寢宿所在及所幸宮嬪名字。女官彤史,負責記錄後妃宮女被幸於皇帝的寢所。看來,明代是雙重記錄,宦官與女官,各根據皇帝、後妃宮女的形跡,分別記錄。
明神宗最初偶然御幸宮女王氏,事後隱諱不言。後來王氏有了身孕,太後急於抱孫,查驗了文書房的記錄,然後向神宗說起此事,神宗不願承認。太後遂命人將內起居注拿來讓他看,神宗才不得已承認了。神宗這種態度是因他不再對王氏感興趣,但明代慣例,宮女被幸後懷孕就要進封為妃。他不願封王氏,只想矇混過去。
後妃宮女的佩物--環,在皇帝的御幸制度中有一定的意義。「環」與「還」同音。後妃在侍寢時尋問皇帝何時回去不直言,而是用佩玉鳴佩環,問:「何時大刀頭?」這又拐了一道彎,因環系於刀頭,使用刀頭代指環。如後妃宮女遇月經,不能侍寢時,也不能直言,而是以丹注面,灼然為識。
蜥蜴因其特有的用途被稱為「守宮」。蜥蜴被用硃砂喂養於器皿中,因以硃砂為食,身體盡赤,食滿七斤以後,將其搗成碎末。用這些赤色粉末塗在或點在宮女肢體上,可以終身不滅,但有房事時則滅。李賀《宮娃歌》中有句詩「蠟光高懸照紗空,花房夜搗紅守宮。」
下朝後走向後宮的皇帝,腳步有些徘徊,打不定主意去找誰,今夜宿在何處。風流皇帝唐玄宗開元、天寶年間,後宮女子多至四萬,不知道怎樣安排她們為他服務。後來,玄宗想出了一個辦法,每天將一群宮嬪集中在一起,讓她們投骰子,投中者中最優勝者,當夜侍寢。私下裡宦官把骰子稱為銼角媒人。
春秋季節,唐玄宗令後宮女子們在門前栽花,玄宗追隨著一隻蝴蝶走,蝴蝶落在誰的門前,當晚便宿在該處,稱此法為蝶幸。
由於進御的女子太多,玄宗難以一一記住她們的姓名和相貌,便又發明了一則風流辦法,將已進御的宮女臂上,打上「風月常新」之印,再漬以桂紅膏,使印記牢固,經水洗不褪色。
自楊貴妃入宮,奪得皇帝的獨寵後,銼角媒人、蝴蝶和「風月常新」印都派不上用場,後宮女子只得在七夕向牛郎織女訴幽情。
唐敬宗發明了一種風流箭,用意也是決定侍寢之事。用竹皮做弓,紙做箭,紙中間密貯龍麝末香。宮嬪聚在一起,敬宗搭箭一射,中箭者濃香觸體,了無痛楚。後來宮中流傳著「風流箭中的——人人願」的話。
西晉武帝的後宮生活是和羊車聯系在一起的。武帝司馬炎是司馬昭之子,「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是說司馬昭握朝中大權,想取代皇帝,但他至死也沒有下定決心。他的兒子司馬炎早就不耐煩了。權臣雖然有權,但色慾的滿足卻比不上皇帝,權力即使大過皇帝,也不能像皇帝一樣享受無數的美色。
司馬炎的祖父司馬懿就已經對老妻厭煩了。司馬懿曾卧病在床,正室張春華已經色衰愛弛,躡手躡腳地前來照著丈夫。司馬懿一見這個黃臉婆就罵道:「老物可憎,何煩出也!」張春華又羞又恨,要絕食自殺。司馬昭兄弟們都同情母親,也跟著絕食。司馬懿發現連累了兒子們,忙向張氏致歉,張氏和兒子們才開始進食。事後司馬懿私下對他人說:「老物不足惜,慮困我好兒耳!」
司馬炎三十歲那年,司馬昭死,他取代了父位,立即逼魏帝禪讓,自己登上了帝位。他要好好享受只有皇帝才可享受的待遇。祖父的委曲他不會再遇上了,後宮有的是美人。晉武帝開創了後宮萬人的歷史紀錄。
由於宮嬪數量太多,晉武帝最初也頭痛於到何處過夜。後來,發明了羊車,用羊車載著他在後宮的小路上漫遊,羊停到誰的門前,就由誰來侍寢。
宮嬪們都盼望皇帝的羊車在自己的門前停下。這時,便有聰明的女子顯示智慧了,她們用竹葉插在門前,把鹽汁灑在通往門口的小路上,引誘羊舐著鹽汁,順路走到門前,吃門上的竹葉,於是,車子就停了下來。
從此,羊車成了後宮的傳世寶物。南朝宋文帝乘羊車經過諸嬪妃房前,羊總在潘淑妃的門前停下來,舐地上的鹽水。文帝見到潘淑妃,感嘆地說,「羊都為你留連,何況人呢?」潘淑妃由此愛傾後宮。
後宮進御是否有規律道理可循?五代後梁的一位國子博士崔靈恩的研究結果是:後妃進御,十五日輪一遍,從最低位的妃子開始,與月亮的規律相配。月初最小,越來越大。月亮象徵陰,也象徵女性。月晦和月望即每月初一、十五是需要謹慎的,所以古代君主不在這兩日御於內,因為晦者陰滅,望者爭明。
《春秋》上說「晦陰惑疾,明謠心疾,以辟六氣」。九嬪以下,每九人中進御一人,八十一女御佔九個晚上,世婦二十七人佔三個晚上,九嬪佔一個晚上,三夫人佔一個晚上,以上共十四夜,皇後獨佔一個晚上,共十五夜。上半個月按上述安排進御,下半個月從十六日開始,由皇後起,再御九嬪、世婦、女御,與月亮由盛而衰相對應。至於年齡上的規定是,九嬪以下,女御以上,到五十歲停止進御。三夫人和皇後不在此例。
古代學者的這套理論顯然牽強附會,也不能為古代帝王們接受。皇帝擁有眾多的女性,是為了滿足色慾,哪一夜由誰來侍寢取決於皇帝的興致,如果皇帝沒有興致,也可以獨寢。如果按照崔靈恩的安排行事,豈不成了一種勞役,周而復始,個個點卯,還有何種樂趣?
明代後宮,每日天漸黑時,嬪妃所住的宮門前,都掛起兩只紅紗籠燈。皇帝臨幸某宮,則該宮門上的燈卸下來,表示皇帝已選定寢宿的地方。於是,負責巡街的宦官,傳令其他各宮均卸燈寢息。失意的嬪妃們只得滅掉希求寵幸的紅紗籠,明晚再重新掛上。
明代皇帝第一次臨幸嬪妃的住所,要鋪宮,由宦官將房間裝飾一新,該承幸的妃子也要有相應的裝飾。皇帝臨幸之所照例焚香,香氣異常,其用意有宮詞道出「參於鼻觀氣非清,脈脈遺芳媚寢情。雨跡雲蹤易牽引,莫容輕露上空明。」一次,崇禎皇帝來到一間便殿,覺得有團異香浸入心脾,心怦怦直跳,問近侍這是什麼東西?回答是:「聖駕臨幸之所,例焚此香。」崇禎嘆息道,「這是皇父、皇兄所以活不長的原因啊(原文:此皇考、皇兄所以促其天年也)!」於是,禁用此香。其實焚香之例,古已有之,唐代詩人張籍在《焚宮行》中有句:「下輦更衣入洞房,洞房侍女盡焚香。」
清代嬪妃侍寢與各代不同,不再是皇帝親自登門。清代皇帝自有一套制度。每日晚膳時,決定哪一個妃子當晚侍寢。每個妃子都有一塊綠頭牌,牌面上是該妃子的姓名。備晚膳時,敬事房太監將十餘塊或數十塊綠頭牌放在一個大銀盤中,謂之膳牌。皇帝晚膳用完,太監舉盤跪在皇帝面前。如果皇帝沒有興致,則說聲「去」。若有所屬意,就揀出一塊牌,扣過來,背面向上。太監拿過此牌,交給另一位太監,這位太監專門負責把將要求承幸的妃子用背扛到皇帝的寢所來。出於清代皇帝高度的戒備心理,防止妃子中出現刺客,妃子必須裸體來到皇帝寢所。方法是妃子被帶到離皇帝寢所不遠的一間屋裡脫光衣服,宦官用紅錦被或大衣將她裹上,扛上肩,背進皇帝的寢所。到帝榻前,去掉外裹的紅錦被或大衣。後面發生的事情當時人的記載道,「屆時,帝先卧,被不復腳。妃子赤身由被腳逆爬而上,與帝交焉。敬事房總管與駝妃之太監,皆立候於窗外,如時過久,則總管必高唱曰:是時候了。帝不應,則再唱,如是者三。帝命之入。則妃子從帝腳後拖而出。駝妃者仍以氅裹之,駝而去。去後,總管必跪而請命曰:留不留?帝曰:不留。則總管至妃子後股穴道微按之,則龍精皆流出矣。曰:留。則筆之手冊曰:某月某日某時,皇帝幸某妃。亦所以備受孕之登也。此宮禁中祖宗之定製也。」
Ⅶ 西湖十景的典故
1、蘇堤春曉
位於西湖西側,南北兩端銜接南山路和北山路,全長2.8公里。它是北宋詩人蘇東坡於北宋元祐四年(公元1089年)任杭州知州時,疏浚西湖,用湖中的淤泥堆築而成的。蘇堤是為紀念蘇東坡而命名的,又名蘇公堤。
4、斷橋殘雪
斷橋位於白堤東端,一說起自平湖秋月的白堤至此而斷,故稱斷橋。現在的斷橋為1914年改建,橋東有「雲水光中」水榭和「斷橋殘雪」碑亭。神話故事《白蛇傳》中,把斷橋作為白素貞與許仙相會的地方,更給斷橋增添了神秘浪漫色彩。
Ⅷ 崔護相關典故。
人面桃花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
人面只今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崔護,唐朝博陵(郡治在今河北省定縣)人,字殷功,貞元進士,官嶺南節度使。
崔護的這首七言絕句,字面簡單,語言率真自然,明白流暢,幾百年來一直為後世人傳誦,經久不衰,且「人面桃花」已被廣為引做典故和成語使用。說到這首小詩,還有一段頗具傳奇色彩的本事,《唐詩紀事》和《本事詩》對此都有所記載。《唐詩紀事》載此詩本事雲:「護舉進士不第,清明獨游都城南,得村居,花木叢萃。扣門久,有女子自門隙問之。對曰:『尋春獨行,酒渴求飲。』女子啟關,以盂水至。獨倚小桃斜柯佇立,而意屬殊厚。崔辭起,送至門,如不勝情而入。後絕不復至。及來歲清明,徑往尋之,門庭如故,而已扃鎖之。因題『去年今日此門中』詩於其左扉」。
《唐詩紀事》和《本事詩》所記載的這個「本事」,其真實性很值得懷疑。興許是先有了詩,然後據以敷衍成上述「本事」,也並非沒有可能。但不管這個「本事」真假與否,有兩點似乎應該可以斷定,那就是這首詩一是有情節的,二是這個「本事」對理解這首詩有一定的幫助。
崔護此詩,整篇寫今昔之感,寥寥四句包含了一前一後兩個物是人杳而又相互依託、交互襯映的場面。
詩的今昔之感是從對一位乍見而又旋離的貌美情多、靚若桃花的少女的回憶引起的,由今思昔,利用追敘的手法,先寫「去年」,由此引起了第一個場景:尋春艷遇——「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去年」、「此門」點出時間、地點,說的非常肯定,毫無含糊,可見認象之深刻、記憶之確切。當時「此門中」正春風拂煦、桃花盛開,立著一位美麗的少女,其容面與桃花交互映照,著實靚麗。在這里詩人沒有直接去描摹桃花的嬌艷和女子的美麗,而是抓住「尋春遇艷」整個過程中最美麗動人的一幕,只用「相映紅」三個字一點,頓把人面花光交互輝映、互為陪襯又爭妍斗勝的美好景象勾勒的栩栩如生。「人面桃花相映紅」,不僅為艷若桃花的「人面」設置了美好的背景,襯托出少女光彩照人的容顏,同時也含蓄地表達出詩人神馳目注、意奪情搖的情狀和雙方脈脈含情、未通言語的情景。通過這動人的一幕,從而激發讀者對前後情事的許多美麗想像,留給讀者一個廣闊的想像空間。
Ⅸ 二冬的典故
二冬1
[注釋]
1「冬」和「東」現代漢語普通話讀音完全一致,但在中古讀音不同(主要是韻腹不同),所以分屬不同的韻部。
春對夏,秋對冬。暮鼓對晨鍾1。觀山對玩水,綠竹對蒼松。
馮婦虎,葉公龍2。舞蝶對鳴蛩3。銜泥雙紫燕,課蜜幾黃蜂4。
春日園中鶯恰恰,秋天塞外雁雍雍5。
秦嶺雲橫,迢遞八千遠路;巫山雨洗,嵯峨十二危峰6。
[譯文]
春天和夏天相對,秋天和冬天相對,傍晚的鼓聲和早晨的鍾聲相對。觀山和玩水相對,綠竹和蒼松相對。馮婦空手搏擊老虎,葉公並非喜歡真龍。飛舞的蝴蝶和鳴叫的蟋蟀相對。一對紫燕正忙著銜泥築巢,幾只黃蜂正忙著採集花蜜。春天園中黃鶯恰恰啼叫,秋天塞外大雁雍雍鳴叫。秦嶺連綿起伏,遙遙八千里路遠,巫山常被雨水洗刷,十二座高峰山勢高峻。
[注釋]
1古代寺廟傍晚擊鼓、早晨敲鍾以報時。
2這是兩個典故。上聯出自《孟子·盡心下》。馮婦,晉國人,善搏虎,以此為業,後來不再殺虎,被稱為善士。有一次在野外偶遇眾人逐虎,不覺技癢,又捲起袖子下車打虎,遭到士人的取笑。後代便以「馮婦」代指重操舊業者。下聯出自西漢劉向《新序·雜事》。葉公子高自稱喜歡龍,房屋四處都雕刻彩繪上各種龍的圖形。天龍聽說後便現身於他家,葉公看見後嚇得魂飛魄散。後代便以「葉公」代指表面愛好而並非真正愛好的人。
3蛩(音qióng):古代蝗蟲、蟬、蟋蟀等類的小昆蟲都可叫蛩,此處指蟋蟀。
4課:此處是「為……而勞作」的意思,「課蜜」即采蜜。「課」本指收稅,古人經常「課」、「役」連用,故「課」也就帶有「役(勞作)」的意思了。
5恰恰:像聲詞,黃鶯的叫聲。杜甫《江畔獨步尋花七絕句》說,「黃四娘家花滿蹊,千朵萬朵壓枝低。流連戲蝶時時見,自在嬌鶯恰恰啼」。雍雍:像聲詞,大雁的叫聲。《詩經·邶風·匏有苦葉》有「雍雍鳴雁,旭日始旦」(大雁雍雍地鳴叫,旭日東升光閃耀)。
6上聯源出韓愈《左遷至藍關示侄孫湘》,全詩為「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貶潮州路八千。欲為聖朝(一作「明」)除弊事,肯將衰朽惜殘年?雲橫秦嶺家何在,雪擁藍關馬不前。知汝遠來應有意,好收吾骨漳江邊。」迢(音tiáo)遞,遙遠的樣子。嵯(音cuō)峨:山勢高險的樣子。危:高。
明對暗,淡對濃。上智對中庸1。鏡奩對衣笥,野杵對村舂2。
花灼爍,草蒙茸3。九夏對三冬4。台高名戲馬,齋小號蟠龍5。
手擘蟹螯從畢卓,身披鶴氅自王恭6。
五老峰高,秀插雲霄如玉筆;三姑石大,響傳風雨若金鏞7。
[譯文]
明亮和黑暗相對,淡薄和濃厚相對,聰明和平庸相對,鏡匣和衣櫃相對,杵和村舂相對。花朵光采艷麗,小草細嫩雜亂,九夏和三冬相對。銅山的高台叫項羽戲馬台,東晉大將桓溫的居室叫螺龍齋。東晉的畢卓喜歡一手拿蟹螯,一手持酒杯,東晉的王恭曾經在雪中身披鶴氅,駕車出行。廬山上的王老峰高茸入雲,像五支玉筆插入雲霄;江西南康縣的三姑石敲擊發出的聲音,如洪鍾穿透風雨。
[注釋]
1中庸:本來指做事不偏不欹、恰到好處,這里是中等人才的意思。
2奩(音lián):鏡匣,古代婦女多用來收放梳妝用具。笥(音sì):用竹子或蘆葦編成的方形的盛物器具,多用來盛放衣物。杵(音chǔ):舂米用的一種木製的棒槌。將稻、粟米等放置在臼中,用杵不停地舂搗,可除去粗皮。舂(音chōng):此處指臼。
3灼爍(音卓碩):聯綿詞,花盛開的樣子。蒙茸:聯綿詞,草茂盛的樣子。
4九夏對三冬:夏季有三個月九十天,故稱九夏;冬季有三個月,故稱三冬。「九」和「三」也可看成虛數,「九夏」與「三冬」都指時間很久。
5這是兩個典故。上聯出自北魏酈道元《水經注·泗水》。戲馬,台名,亦名掠馬台,在今江蘇銅山縣南,據說項羽曾於此馳馬取樂。下聯出自《晉書·卷八十五·劉毅傳》。蟠龍(盤龍),書齋名。東晉大司馬桓溫之子桓玄曾在南州修築一書齋,上面繪滿龍的圖案,稱為盤龍齋。盤、蟠在此處義同。
6這是兩個典故。上聯出自《世說新語·任誕》和《晉書·畢卓傳》。晉人畢卓酒後曾對人說,左手剝著蟹螯,右手拿著酒杯,漂游在酒池中,就足以了此一生了。擘(音bò),分開、剝開。蟹螯(音aó),螃蟹的兩個大前足,是下酒的美味。下聯見於《世說新語·企羨》和《晉書·王恭傳》。晉人王恭披著仙鶴羽毛做的披風,乘著軒車,在小雪中前行,孟昶在籬間窺見,說:這真是個神仙呀。鶴氅(音chǎng),用仙鶴羽毛製成的外套。
7五老:山峰名,在江西廬山的南部,由五座小山峰構成。三姑:山峰名,由三座小山峰組成,在今安徽境內。金鏞:一種樂器,青銅鑄造的大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