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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游中的十九寓言是

發布時間: 2021-02-13 15:22:12

❶ 逍遙游中運用了哪些寓言

課文一開始,莊子以一隻將「徙於南冥」的大鵬,創造出一種雄奇深邃的境界。內浩渺無垠咆哮奔涌的北海之上容,瞬間,「不知其幾千里」的巨鯤化為「不知其幾千里」的巨鵬。起飛之時,「水擊三千里,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這是何等奇雄壯闊的景象。接著,轉入對九萬里高空景觀的描寫,只見「野馬」奔騰微塵浮游,茫茫蒼穹難辨其色,這又是何等高遠幽寂的境界。這則寓言對大鵬的描寫,表現出莊子內心涵蓋萬物輕藐一切的氣勢,表現出莊子對宇宙人生的一種哲理思索。與之形成對照的則是關於蜩與學鳩、斥鴳的兩則寓言。正當人們神醉於鯤鵬展翅雄奇怪誕境界時,莊子又用擬人化的手法把鵬鳥與寒蟬、灰雀、斥鴳作比,表明了莊子的「小知不如大知,小年不及大年」的美學價值取向,從而諷刺了那些「知效一官,行比一鄉,德合一君,而征一國者」的自我得意者。
運用寓言故事,將枯燥的哲學思想講得盎然多趣,這就使莊子的散文具有濃厚的文學性。

❷ 《逍遙游》中有哪些寓言故事這些寓言的意思是什麼

《巨大的怪鳥》莊子的大鵬一起飛,在九萬里高空的渾然蒼茫境界,便是打破了一切人為的「相對價值」的世界。

《小麻雀的自鳴得意》以小麻雀的飛行、知識、境界,根本不能了解大鵬。所以才會嘲笑。我們不必笑話小麻雀,說不定我們自己就是那隻小麻雀呢?也不必羨慕大鵬。

❸ 寓言十九之稱說明莊子一書怎樣的特點

寓言十九出自戰國·宋·莊周《莊子·寓言》:「寓言十九,重言十七」。寓言:有所寄託的話;十九:十分之九.十分之九是寓言.泛指文章的情節多屬虛構.
《莊子》的寓言卻大多"皆空語無事實"(司馬遷語),為莊子本人所虛構而成,正如劉向所雲,其"作人姓名使相與語,寄辭於其人"。可以說,莊子是第一個自覺地運用虛構手法的作家。 《莊子》寓言的獨特性,還在於它的"多義性"。莊子在創造了如此大量、豐富多彩、變化多姿的藝術形式棗寓言之時,其寓意卻是比較隱蔽、模糊的。
他在講故事時,並沒有明白、精確地點明他要說明的道理,而是靠那卓異的形象思維,通過故事自然流露出來。這樣,其寓言的寓意就變得多面、模糊,具有"形象大於思想"的特點。一個寓言,需要讀者再三體味,才能領悟其深層含義;或者同一寓言,不同的人讀之會有不同的理解。
這種含蓄的"暗示"手法的運用,正與莊子"道"之玄虛空靈的精神實質相吻合。這種寓言的背後,包藏的是無窮的萬象,不盡的意蘊,讓人能夠捕捉一二卻也難以全部領悟,因而也是增加它內涵的豐富和模糊的美。
可以說,莊子在創造這些寓言時,本身所運用的,就是一種直覺的形象思維,因而也要靠讀者的智慧加上靈悟的直覺才能通徹明察。所以單憑直接的、明白的邏輯理性,是無法全部理解體會到那種"神"和"道"的境界。正因為如此,歷來對莊子寓言的解釋,眾說紛紜。

❹ 如何理解逍遙游中寓言的寓意

逍遙抄游是《莊子》的代表篇目之一,也襲是諸子百家中的名篇,充滿奇特的想像和浪漫的色彩,寓說理於寓言和生動的比喻中,形成獨特的風格。「逍遙游」也是莊子哲學思想的一個重要方面。全篇一再闡述無所依憑的主張,追求精神世界的絕對自由。在莊子的眼裡,客觀現實中的一事一物,包括人類本身都是對立而又相互依存的,這就沒有絕對的自由,要想無所依憑就得無己。因而他希望一切順乎自然,超脫於現實,否定人在社會生活中的一切作用,把人類的生活與萬物的生存混為一體;提倡不滯於物,追求無條件的精神自由。

❺ 《莊子》文章「寓言十九」,《逍遙游》中的寓言是什麼

《莊子》文章「寓言十九」,下列屬於《逍遙游》中的寓言是(A)

A、 列子御風而行

B、 齊人有一妻一妾

C、 五十步笑百步

D、 刻舟求劍

❻ 逍遙游中用了哪些寓言

一、鯤鵬之變 二、大鵬飛翔 三、蜩鳩之譏

❼ 莊子的逍遙游包含了幾篇寓言

《逍遙游》是莊子的代表作,集中地表述了莊子的思想。

先對《逍遙游》所表現的道家的哲學思想做一些說明。 所謂「逍遙」,是指得了道家自然無為之道後,所達到的一種最高的精神境界。 人 作為萬物之一生活在天地之間,與萬物處於既相關聯又相對峙的地位中,如果達到「逍遙」的境界,便可跳出人作為一物的局限,與萬物冥合,超越時間和空間,逍 遙自在的游放於天地之間。莊子認為「道」是萬物的本體,萬物都是體「道」而生,萬物從道得來的稟賦就構成萬物之性,道生萬物,萬物體道得性,這一切都是自 然而然的,自然無為的,並非有什麼道以外的力量主宰和創造。因此莊子理想的天下,就是萬物各任其自然,各順其本性生存、發展、變化,這樣就萬物各得其所, 各足其生,社會大治,天下安寧。根本不需要任何外力的干預和影響,所以崇尚無為,提出 理想的人格是「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無 己」就是不以一己為核心,要求萬物適應於自己。「有己」便會違背萬物之自然,與萬物處於對立地位。所謂「無功」就是不要有為。「功」屬於有為的范疇,有所 作為才有「功」可言;無為自然無功。所謂「無名」又從無功中來。名是實之賓,即名附著於實,有功才有實,有實才有名。既然順應自然,無所作為,無為而治, 就無功無實,自然也應該無名了。總括起來看,無己,無功,無名三者都是根源於自然無為,是得自然無為之道者的一種自然表現。道家提出的作為萬物本體的 「道」就是自然無為的,所以達到自然無為便能與道合一,與道同體,完全合於道的法則。這樣便能超脫自身作為一物的局限,不再與萬物對立,逍遙於天地之 閼 ,無往而不適。

《逍遙游》的中心 就在說明這樣一種高境。該文的思想,旨在說明人應當脫棄一切物累,以獲取最大的自由。當然莊子式的所謂「自由」,完全是脫離實際的、違反人情物理的唯心主義囈語,是不足為訓的,但這篇文章卻揮灑自如,想像豐富,不失為我國散文史上的一篇名作。 其 主旨雖然是在闡明哲學道理,卻絕不只用抽象的概念來表述,而是編造寓言故事,生動地形象地說明問題。《逍遙游》篇就是由一連串寓言故事組成的。

《逍遙游》全篇可分為前後兩大部分 :

從篇首到「聖人無名」為前一部分。這一部分一般吸收舊注的思想,認為是通過小大之辯,如大鵬可以高飛,斥 鴳 只能低飛,說明萬物各有其不同的稟賦,應當各守其分,各任其自然。但細按文意,似乎並非如此。它的中心用意是在說明 「小知不及大知」 這 個道理,也就是說識見短淺的人,囿於一得之見,是不足以了解高深的東西的。莊子看到,世俗人物局促於有為之界,往往不能了解道家所講的自然無為的高境,甚 至加以嗤笑,實際上不過表現了嗤笑者的短識和無知。所以先用這一段文字對短識小智進行批判,為談自然無為的高境掃清道路。

作者首先刻畫了大鵬的形象。「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 「北溟」即北海。北海中有魚,其名叫鯤。「鯤」本是魚卵或剛孵化出的小魚,莊子借為魚名,並給以極度的誇張,說鯤有幾千里長。北方深海中有一條「不知其幾千里」長的大魚,這魚之大,已夠令人驚奇的了,而復又變化為鳥,名叫做「鵬」。鵬之背也長幾千里。 「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 「怒而飛」,是說積滿力氣,怒張毛羽,一突而起。「怒而飛」三字,窮形盡相地寫出了一個龐然大物在起飛時那種突飛迅猛的樣子。騰空以後,「其翼若垂天之雲」。 「垂天之雲」 舊 注釋為「若雲垂天旁」今人新注亦多沿襲,說「像懸掛在天邊的一大塊雲」,似未盡莊子原意。筆者以為「其翼若垂天之雲」句,是說巨鵬騰空,若雲行中天,垂陰 布影其下。天空遼闊,在漫漫無際的天幕上,任何物都不會顯得大,只有垂下的雲影,會給人一種遮天蓋地的感覺。它一怒而飛,展開的翅膀有如「垂天之雲」,即 遮蔽半邊天的雲朵。這怎能不使人感到神奇莫測,驚嘆莫置呢!以上幾句是寫鵬鳥來歷的不凡和鵬體的巨大。應當說,這樣的大鵬是現實中所沒有,為人們所絕不曾 見過的,但浪漫主義者的莊子,卻似乎偏要使你置信不疑,對它進行一番形象描寫。「 是鳥也,海運則將徙於南冥也,南冥者,天池也。」 「是鳥」即此鳥。「海運」指海水的流轉,海動時則有風,便於乘風而行,所以海運時大鵬即乘風而遷徙於南冥。「南冥」即南海,說南海是「天池」,意謂南海乃造化所成。文中說這個大鵬豈止是大,而還要騰空而起,還要乘風做萬里游,由北海直飛南海(天池)。

我 們知道,文學中的浪漫主義,是以虛構形象,描寫幻想為特徵的,但虛構或幻想並不能完全脫離人們的實際經驗,否則就會變成荒誕無稽,不可理解。因此,浪漫主 義文學作品,往往在整個作品的構思上,形象的塑造上是虛構的,誇張的,幻想的,但卻絕不排斥細節的真實描寫,唯其如此,才能調動人們的想像,造成雖非事 實,但又不失一種真實的氣氛。這個巨大無比的鵬鳥騰空而起時是個什麼樣子呢? 下面寫它不尋常的行動,莊子在文章中假借所謂「齊諧」的話,並加以發揮,對 於鵬飛刺天的情景,又作了具體細致的描寫和生動的形容 , 引《齊諧》書上的話說明鵬的飛行之異。 《齊諧》者,志怪者也。《諧》之言曰:「鵬之徒於南冥也,水擊三千里,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主以息相吹也。天之蒼蒼,其正色邪 ? 其遠而無所至極邪 ? 其視下也,亦若是則已矣。」 《齊諧》是志怪書,「志」是記載之意,「志怪」即記錄怪異。《齊諧》書上說大鵬遷徙於南海,「水擊三千里」,即起飛時兩翼拍擊水面沖出三千里。然後 「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 「扶搖」是自下而上直起的暴風。「 摶 」是拍、拊之意,「 摶 扶搖」即拍擊扶搖之意。大鵬乘風而上至九萬里的高空。 「去以六月息者也」, 是說一飛半年才停下來,那麼,九萬里高空又是一番怎樣的景象,究竟是如何高遠呢?作者先以高空中只見游氣賓士?接著具體描寫上升九萬里的大鵬體下積風之厚。 野馬也,塵埃也, 指游動的氣,到處是游氣、塵埃,被生物的氣息鼓盪,用塵埃浮動來形容,接著以人們仰視蒼穹的經驗來加以比況, 「其視下也,亦若是而已」 ,指鵬在碧遠高空俯視下界,猶如下界之人仰視高空,只見茫茫蒼蒼,不辨正色。天的深青色,是天的真正的顏色,還是由於遠得沒有邊的結果呢? 「正色」 猶如說本色。 「無所至極」 即沒有盡頭。這里對大鵬起飛南徙,湊摩霄漢的描寫,真可謂繪聲繪色之極。

大鵬的巨大形象及非凡行動勾勒完畢,下面則通過比喻在道理上做些闡發。「 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於坳堂之上,則芥為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風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翼也無力。故九萬里則風斯在下矣,而後乃今培風 , 背負青天而莫之天閼者,而後乃今將圖南。」 水積的不厚,便無力負載大船。把一杯水倒在堂上的坑窪地,只能以芥草為船,放個杯子就會沉底不動,因為水淺而船大。 「坳」 指低陷處。 「芥」 是小草。 「膠」 指粘著不動。下面再回到大鵬上來,風積的不厚,便無力負載大鳥,所以鵬飛九萬里高便有很厚的風在下面了,而後才開始乘風。「乃今」 猶如說才開始。 「培風 」的「培」同「憑」,憑風即乘風。於是大鵬背負青天而飛行,無所阻滯,才開始圖謀南飛。 「天閼」 是遮攔阻塞。 「圖南」 指打算南飛。這一段文字從幾個側面生動地創造出奇異非凡的大鵬形象,它實是 , 得道家自然無為之道者的高大人物的象徵。

文章為了說明小與大的區別,小與大之間思想境界和識見的懸殊,而連續打了一系列的比喻,特別是童話般地寫了蜩與學鳩對大鵬的所謂嘲笑:

蜩與學鳩笑之日:「我決起而飛,搶(突越過)榆枋,時則不至,而控於地而已矣,奚以之九萬里而南為?」 蜩 即蟬,學鴆是一種小鳥。大鵬的高遠奇特的行動是蜩與學鳩所不能理解的,所以它們譏笑說:「我沖起而飛,也不過突過了榆樹檁樹,有時候還到不了那麼高,而投 落地上,哪裡用得著上九萬里高空圖謀向南海飛行呢!」「決」是迅疾。「搶」是突過。「枋」即檁樹。「控」是投之意。蜩與學鳩就是眼光狹隘的世俗人物的象 征。局促的天地,渺小的見識,自鳴得意的口吻,以及它們毫無自知之明的對大鵬的奚落和嘲笑,正十足表現出蜩與學鳩本身的可笑和可憐,說明了作者所要說明的 「小知不及大知」的道理。這種漫畫式的筆觸和形象對照,為莊子散文頓時添了一層幽默的氣氛。

有了大鵬與蜩及學鳩兩種形象,接下去作者便就此發表議論了,但也很少用抽象的議論語,而是出以比喻和各種奇異的傳說。「 適莽蒼者,三餐而反, 腹 猶果然;適百里者,宿 舂 糧;適千里者,三月聚糧。之二蟲又何知 ! 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 。 」 到近郊的林野去,只消三頓飯,轉回來,肚子還是飽飽的 。 去百里之遙的人,前一夜就要舂米儲糧了 。 去千里之外的人,就要積三個月的糧食了。這幾句是以行路打比方,走的越遠,積糧越要多。所以大鵬就要有九萬里厚的風。「適」 是去往。 「莽蒼」 指近郊的林野。 「果然」 是形容肚子很飽。 「宿」 是隔夜。 「舂」 是搗米。 「之二蟲」 指蜩與學鳩, 「之」 是代詞,意同「此」。莊子批評蜩與學鳩 「又何知」 ,即不了解什麼。因此導出一個結論: 「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 「知」即「智」,指才智。「年」指壽命。小智見識淺,認識不到大智所了解的東西,短命的事物,了解不了長命的事物的經歷。 「奚」 是何的意思。為什麼知道是如此呢?下面便舉例說明 : 「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靈者,以五百歲為春,五百歲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此大年也。而彭祖乃今以久特聞,眾人匹之,不亦悲乎?」「朝菌」 是朝生暮死的菌,經歷不了一晝夜,所以不知道黑夜和黎明。 「晦」 指夜。 「朔」 指旦,天亮。 「蟪蛄」 一名寒蟬,舊說認為這種昆蟲春生夏死,夏生秋死,經歷不了一年,所以不知道春秋,這就是小年者。 「冥靈」 ,或說是大樹,或說是大龜。楚國的南部有冥靈這種東西,以五百歲為春,五百歲為秋,就是說它以一千歲為一年 。 上古有大椿樹,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就是說它以一萬六千歲為一年,這是大年者。「彭祖」 相傳是堯的臣子,活到商代,年七百多歲。七百多歲似乎很長了,但比起冥靈、大椿來,又是小巫見大巫。所以作者慨嘆彭阻不過活了七百多歲,卻以長壽著稱,淺識的世人把他看作長壽的榜樣,希望能比得上他,不是很可悲么? 「久特」 指長壽特出。 「匹」 是相比並之意。

下面引湯問棘一段話再重復申明小大不相及的意思。 湯之 問 棘 也是已:「窮發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魚焉,其廣數千里,未有知其修者,其名為鯤。有鳥焉,其名為鵬,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雲:摶扶搖羊角而上者九萬 里,絕雲氣,負青天,然後圖南,且適南冥也。斥鴳笑之曰:『彼且奚適也?我騰躍而上,不過數仞而下,翱翔蓬蒿之間,此亦飛之至也。而彼且奚適也?』此小大 之辯也。」「湯」 指商湯王, 「棘」 是人名,傳說為湯的大夫。湯問棘這段話所寫與前文關於大鵬和蜩及學鳩的描寫大體相同。 「窮發」 指不毛之地。 「修」 指長度。 「羊角」 是旋風名。 「絕雲氣」是說沖越雲氣之上。 「斥鴳」 指小鳥, 「斥」 同「尺」。 「仞」 是高度單位,有七尺和八尺兩說。這段話特別明確地指出斥鴳把它飛不過數仞之高,也看作 「飛之至」 ,即飛翱的極至,並笑話大鵬那樣高飛遠行往哪裡去呢?莊子點明這就是小大之辯,即小智不及大智, 淺 識的人不能了解高深的東西。

下文由自然領域移到人事范圍,以自然無為之道為衡量標准,從名教社會中人物講起,逐次引出道家所主張的至人、神人、聖人的高境。「 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鄉,德合一君,而征一國者,其自視也亦若此矣。 」 「知效一官」指才能能勝任某一方面職務,「行比一鄉」指行為能保護一鄉之地。「比」同「庇」;「德合一君」 , 指 德行能合一個國君的心意,「而征一國」 , 指才能可以取得一國人的信任。「而」讀為「能」做才能解。「征」做信解。「其自視也亦若此矣」,是承上文斥鴳笑大鵬的話說,這四種人自視其所為為高也就像斥鴳把數仞之飛看作飛之至一樣。「若此」的「此」,指斥鴳。這四種人為一等,完全陷入世俗名教社會的觀念中。

其次舉出宋榮子。 「 而宋榮子猶然笑之。且舉世而譽之而不加勸,舉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內外之分,辯乎榮辱之境,斯已矣;彼其於世,未數數然也。雖然,猶有未樹也。 」 宋榮子即宋鈃,先秦思想家,學說接近墨家。「猶然」是笑的樣子。「笑之」的「之」指前面說的四種人,因為宋榮子修養高一等,不以前四種人為 之 。 他高在什麼地方呢?這就是整個社會稱譽他,也不因此而鼓舞,整個社會非議他,也不因此而沮喪,即不以世人的毀譽為得失。所以是「定乎內外之分,辨乎榮辱之 境」。所謂「內」指自身修養,所謂「外」指世人毀譽。不以世俗毀譽為轉移,一心修養自己,在對待內外上是有根了,也真正明辨了世俗的所謂榮辱。「斯己矣」 是說也只是如此罷了。雖然像他這樣的人,在世上也不是常見的,「數數」即頻頻之意。但是「猶有未樹」,即還沒有達到至德。因為,從道家觀點來看,宋榮子雖 能擺脫世俗名教社會的是非毀譽觀念,超然於世俗之外,但他還堅守一己的東西,仍然有己,不能做到無己而與萬物冥 合 為一,修養還不到家。

再次舉出列子。「 夫列子御風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後反;彼於致福者,未數數然也。此雖免乎行,猶有所待者也。」 列子即列禦寇,相傳他曾得風仙傳授法術,能乘風行走,「御風而行」即指此。「 泠 然 善也」是說乘風的樣子很輕妙,御風的技術很高。「旬有五日」即十五天。「致」是得到之意。「彼於致福者,未數數然也」,是說像他這樣得到駕風之福的,世上 也不常見。但是列子「雖免於行」,「猶有所待」,即還需依賴風。列子乘風自由遊行於天地萬物之間,已經多少能跳出物的局限,但還需依賴另一外物,所以還是 沒有達到極致。

最後莊子提出修養至極的人物,這就是 「 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游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故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所謂「天地之正」,就是怍為萬物本體的「道」。「乘天地之正」也就是與道合一,順應萬物自然之性,完全做到自然無為。「六氣」捐陰陽、 風雨 、 晦明。「辯」同「變」。「六氣之辯」猶如說自然 的 變 化,「御六氣之辯」即順應自然的變化。「無窮」,從時間說是無終點,從空間說是無止境,「以游無窮」猶如說逍遙於天地萬物之間,與宇宙共終始。達到這一地 步的人,自然「彼且惡乎待哉」,不需要依賴什麼了,成為無所待者。「惡乎待」即何所待,也就是無所待之意。莊子認為道生萬物,但是體道而生的物如果局限於 物自身,便與他物處於相對立的地位,而不能與之冥合,只有體 悟 了道,跳出自身的局限反歸於道,真正做到因任自然而無為,才能與萬物同一,與萬物同體,做到「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無所待而游於無窮,無往而不適,達到逍遙的高境。這樣的人也就是本段末尾所提出的 無己、無功、無名的至人、神人、聖人,即道家最高的理想人物。

從 「堯讓天下於許由」以下為文章的後半部分, 分三層分別說明聖人無名,神人無功,至人無己。 從這部分的開端到「屍祝不越樽俎而代之矣」為第一層, 是 通過堯讓天下於許由,而許由拒不承受的故事說明「聖人無名」。堯治天下,是堯之事。與遺世重道的許由無關。有道者的許由絕不企羨名教社會中所謂治天下、做 天子的最高聲名。對於守道棄世的許由來說,天下是沒有什麼用處的,多餘的。正像鷦鷯在深林中作巢,不過占其一枝而已,其他林木都是多餘之物。

從「肩吾問於連叔」至「宵然喪其天下焉」為第二層, 藉接輿所談藐姑射山的神人的作用說明「神人無功」。藐姑射山的神人 , 「吸風 吮 露,乘雲氣,御飛龍,而游乎四海之外」, 說明他是一個與世無為的人物。 「其神凝」, 也就是精神專一於道,與道合一,達於自然無為之境。無為,就能任萬物之自然,萬物各得因其自然之性 而 發展,結果萬物皆治,所以「其神凝」便可使萬物不病而穀物豐收,這也就是道家所說的無為而無不為。這種人的道德並不 「弊弊焉以天下為事」 ,即並不辛辛苦苦以治天下為事,卻 「 旁礴萬物以為一世蘄乎亂」 ,即德被萬物而使天下大治。「旁礴」是廣及無所不至之意。「蘄」同「祈」,求之意。「亂」是「治」的意思。因而以治天下之民著稱的堯,到了藐姑射山、汾水之陽,見到類似神人的得道人物之後,也不禁神往,而忘其天下。神人既然是無為的,也就是無功的。

從「惠子謂莊子曰」到「安所困若哉」為第三層, 以五石之瓠和臃腫蜷曲的樗兩種無用的東西為喻說明「至人無己」。中心意思是說明不以 己 意為核心,以求外物之適應 己 用,而要順應外物之自然,以外物之用而為用。瓠太大了,不可盛物或剖為瓢,可以順其性用作腰舟以浮於江湖。樗臃腫蜷曲不成材,也可以順其性植於遙遠之地,而逍遙無為乎其下。因其無用,為人所棄,反而不遭有為戕害,得以順其天性,無所困苦,全其大用。

我們可以通過《逍遙游》這篇作品體會《莊子》散文的特點 :

首先,它的主旨雖然是在闡明哲學道理,卻絕不只用抽象的概念表述,而是編造寓言故事,生動地形象地說明問題。 該 篇就是由一連串寓言故事組成的 , 如 以大鵬與學鳩的故事講小知不及大知的道理,以堯讓天下於許由的故事講聖人無吝的道理等。《莊子·寓言》篇自稱其書「寓言十九」,即絕大篇幅都是寓言。所謂 鯤鵬、蜩與學鳩,都不過是比喻,但在鯤鵬與蜩、學鳩故事中,作者又插入了一系列的精比巧喻,如水與舟之比,適百里、千里者的比喻,朝菌、蟪蛄與冥靈、大椿 的比喻,長壽者的彭祖與眾人之比等,有的淺顯,有的神奇,有的誇張,這種比中之比就猶如園 中 之園,使人涉步成趣,目不暇接,極大地增加了文章的藝術情趣。這樣,就把哲學道理講得意趣盎然,引人入勝。

其次,《莊子》中的寓言又獨具特色。 一 般的寓言雖然也屬於創造,但大都接近於生活中習見的形態,如《孟子》中的「揠苗助長」,《戰國策》中的「畫蛇添足」等,都使人感到是現實生活中可有的。即 使是將動植物擬人化的寓言,如《戰國策》中的「狐假虎威」、「鷸蚌相爭」等,也不超出人們常識所能理解的范圍之外。《莊子》中的寓言不同,往往異想天開, 神奇怪異,不是現實生活中與人們常識中所有之物。如本篇中的鯤鵬、藐姑射山的神人,以及巨瓠、大椿等,無不帶有濃厚的神話與幻想的色彩。莊子的文章是「以 重言為真,以寓言為廣」的(《莊子·天下篇》)。他的一切徵引和故事,最終都是要為表達他的所謂「超然物外」的唯心主義思想來服務的。《逍遙游》一篇也不 例外。文章寫到最後,「圖窮而匕首見」。原來照莊子的觀點,他不僅認為蜩、學鳩和斥鴳之流的小知小見,「決起而飛」,算不上什麼「逍遙游」,就連他所大 力 渲 染的「絕雲氣,負青天」的大鵬,由於仍不得不有「所待」,也算不上是真正逍遙游的。只有像他最後說的那樣:「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游無窮 者」,也就是說,要能與他所宣揚的所謂「正道」——即神秘的「宇宙精神」同體,超乎物質世界變化之上,而神遊於天地宇宙之外的,才算是真正的絕對自由—— 「逍遙游」。當然, 像 這種完全拋棄客觀條件的所謂「無待」的自由,是天地間所根本沒有的,這只不過是一種主觀唯心主義者的幻想,所謂心造的幻影而已。

另 外,《莊子》一書還極善於寫故事,它的思想、觀點,許多都是靠著生動的小故事來表達的。《莊子》書中的故事,有的是莊子派們為寄寓自己思想而精心創作的寓 言,有的則是虛構的歷史放事。後者雖有真名實姓,但實際上也是為了表達觀點,抒發感情,諷刺人世間而寫的藝術創作,有些較長的篇章已很像短篇小說。就連記 載莊子本身言行的一些章節,也是半真半假,帶有很大的藝術虛構成份。《莊子》書中的寓言故事,往往以生動幽默和奇幻見長 , 用各種各樣的故事形式來表達思想觀點,淺顯易懂,容易引動人們的興趣,這是《莊子》最擅長採取的方式。

第三, 《莊子》的文章極富想像力。 如本篇中的鯤,本為魚卵之類至小之物,文中卻把它想像為身長幾千里的大魚,化而為鵬,就更龐然異常了。又如藐姑射山的神人,被想像為以風露為飲食,乘雲駕龍,上與天齊的 , 大水淹不了他,使金石熔化的大旱,也熱不著他。講他的高出於名教社會之上,說他身上的塵垢糠秕就能陶鑄出名教社會的最高理想人物堯舜來。想像力之強,令人嘆服。

第四,善於比喻和描寫。 《莊子》中的比喻,常常是連翩不絕而又貼切有力。如本篇言大鵬需積厚風以行,以水之浮物為喻,指斥學鳩不能理解鵬之高飛遠行,以旅行備糧為喻。對事物的描寫則形象鮮明突出,筆酣墨飽。如本篇關於大鵬的描寫,藐姑射山神人的描寫,都能以龐大神異的形象展現在讀者面前。

第五, 《莊子》文章詞彙豐富,而又運用自如,善於對事物進行極細致、生動的描繪。 如寫仙子則是「肌膚若冰雪,淖約若處子。不食五穀,吸風飲露。乘雲氣,御飛龍,而游乎四海之外。」 只簡單幾筆,便把人物寫得情貌畢現,使人感到如見其狀,如聞其聲。

《莊子》散文的這些特點,加上哲學思想的深邃新異,就構成其獨特的風格。想像豐富,奇詭壯麗,筆勢縱恣,變幻莫測,有一種雄奇浩瀚的壯美。讀之搖人心目,開人心胸和視野,富有濃厚的浪漫主義色彩。

❽ 莊子中的"寓言","重言","卮言"分別是什麼意思

1.「寓言」:與譬喻論證,其特徵是「藉外論之」。「藉外論之」是指「親父不為其子媒」、「親父譽之,不若非其父者也」出自戰國時期莊周的《莊子》。

白話譯文:按照人之常情,某人被別人稱贊比被其父稱贊更易令人信服,因為父親稱贊兒子容易致人生疑。

其特徵是用人們熟悉的事例來論證自己的主張。就其規則而言,即是「與己同則應,不與己同則反;同於己為是之,異於己為非之」。出自戰國時期莊周的《莊子》。

白話譯文:在使用寓言時,當然是贊同與自己相同的觀點,反對和否定與自己不同的觀點,其是非必須由自己來主張和評定。

2.「重言」:與引用論證,其特徵是「借有見解、有才德之長者或先人的言論來論說」。出自戰國時期莊周的《莊子》。

白話譯文:就其規則而言,即便年長卻無才、無德、無做人之道者,其言論亦不能作為論說之論據。

其作用而言,即如出自戰國時期莊周的《莊子》的《天下》篇所言「以重言為真」。

白話譯文:此名人名言的論證形式與印度邏輯的「聲量」、「聖言量」相似;但在形式邏輯里,則犯了「以人為據」或「訴諸權威」的錯誤,因而此「真」不是形式邏輯之「真」概念。

需要說明的是,《莊子》里的「重言」大致有如下幾種類型:

(1)虛構一個人的言語作為論證之理由;

(2)用真人虛構一個事件為論證之理由;

(3)用真人真事為論證之理由;等等。由此可見,它與先秦諸子的引用論證存在一定程度的差異。

3.「卮言」:與事實論證,其特徵是「事實陳述」。萬物有其固有的本性和作用,「卮言」出自戰國時期莊周的《莊子》。

白話譯文:即為未經刻意思考,從而不帶任何成見之言,即無心之言。

其規則是:在論證說理中,必須真實地描述事物,所言必須與物之本性相一致。也就是說,「卮言」不能是主觀言論,不能有價值判斷,只要是合於事物本身即可。

由此看來,戰國時期莊周的《莊子》的「卮言」論式要求不帶有價值偏好等個人成見,是一種事實陳述。

在莊子看來,自然規律不需要言說;如果真要言說,也只能合於自然的規律,即這種言說只是描述自然規律。就其作用而言,即要強調的是「事實勝於雄辯」的論證作用。


(8)逍遙游中的十九寓言是擴展閱讀:

一個語篇的主要論說方式有三種,三者所佔比例為:整個語篇都是「卮言」;語篇的十分之九為「寓言」;語篇的十分之七為「重言」。

用邏輯學類與類的關系看,在一個語篇里,「卮言」、「寓言」、「重言」三者的外延關系為:如果「寓言」真包含於「卮言」,「重言」真包含於「卮言」,「寓言」與「重言」為交叉關系。

那麼,一個語篇的論說方式必為「卮言」,「寓言」、「重言」外延之和必小於一個語篇的論說方式。

從中我們可以推導出:所有論說方式必為「卮言」,其中在「卮言」論式里,所包含的「寓言」、「重言」是主要論式,另外還應有其他論式。

❾ 《莊子》文章「寓言十九」,下列屬於《逍遙游》中的寓言是

大鵬展翅,鵬程萬里,還有……沒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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