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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韞典故

發布時間: 2021-02-02 23:53:10

⑴ 尋找典故「...,天對地,...」

○一東

雲對雨,雪對風,晚照對晴空。來鴻對去燕,宿鳥對鳴蟲。三尺劍,六鈞弓,嶺北對江東。人間清暑殿,天上廣寒宮。兩岸曉煙楊柳綠,一園春雨杏花紅。兩鬢風霜,途次早行之客;一蓑煙雨,溪邊晚釣之翁。

沿對革,異對同,白叟對黃童。江風對海霧,牧子對漁翁。顏巷陋,阮途窮,冀北對遼東。池中濯足水,門外打頭風。梁帝講經同泰寺,漢皇置酒未央宮。羞看百煉青銅。

貧對富,塞對通,野叟對溪童。鬢皤對眉綠,齒皓對唇紅。天浩浩,日融融,佩劍對彎弓。半溪流水綠,千樹落花紅。野渡燕穿楊柳雨,芳池魚戲芰荷風。女子眉纖,額下現一彎新月;男兒氣壯,胸中吐萬丈長虹。

○二冬

春對夏,秋對冬,暮鼓對晨鍾。觀山對玩水,綠竹對蒼松。馮婦虎,葉公龍,舞蝶對鳴蛩。街泥雙紫燕,課密幾黃蜂。春日園中鶯恰恰,秋天寒外雁雍雍。秦嶺雲橫,迢遞八千遠路;巫山雨洗,嵯峨十二危峰。

明對暗,淡對濃,上智對中庸。鏡奩對衣笥,野杵對村舂。花灼爍,草蒙茸,九夏對三冬。台高名戲馬,齋小號蟠龍。手擘蟹螯從畢卓,身披鶴氅自王恭。五老峰高,秀插雲霄如玉筆;三姑石大,響傳風雨若金鏞。

仁對義,讓對恭,禹舜對羲農。雪花對雲葉,芍葯對芙蓉。陳後主,漢中宗,綉虎對雕龍。柳塘風淡淡,花圃月濃濃。春日正宜朝看蝶,秋風那更夜聞蛩。戰士邀功,必借干戈成勇武;逸民適志,須憑詩酒養疏慵。

○三江

樓對閣,戶對窗,巨海對長江。蓉裳對蕙帳,玉斝對銀釭。青布幔,碧油幢,寶劍對金缸。忠心安社稷,利口覆家邦。世祖中興延馬武,桀王失道殺龍逄。秋雨瀟瀟,漫爛黃花都滿徑;春風裊裊,扶疏綠竹正盈窗。

旌對旆,蓋對撞,故國對他邦。行山對萬水,九澤對三江。山岌岌,水淙淙,鼓振對鍾撞。清風生酒舍,皓月照書窗。陣上倒戈辛紂戰,道旁系劍子嬰降。夏日池塘,出沿浴波鷗對對;春風簾幕,往來營業員壘燕雙雙。

銖對釒兩,只對雙,華岳對湘江。朝車對禁鼓,宿火對塞缸。青瑣闥,碧紗窗,漢社對周邦。笙簫鳴細細,鍾鼓響摐摐。主簿棲鸞名有覽,治中展驥姓惟龐。蘇武牧羊,雪屢餐於北海;莊周鮒,水必決於西江。

○四支

茶對酒,賦對詩,燕子對鶯兒。栽花對種竹,落絮對游絲。四目頡,一隻夔,鴝鵒對鷺鷥。半池紅菡萏,一架白荼蘼。幾陣秋風能應候,一犁春雨甚知時。智伯恩深,國士吞變形之炭;羊公德大,邑人豎墮淚之碑。

行對止,速對遲,舞劍對圍棋。花箋對草字,竹簡對毛錐。汾水鼎,峴山碑,虎豹對熊羆。花開紅錦綉,水漾碧琉璃。去婦因探鄰舍棗,出管恰從雲里降;櫓聲咿軋,漁舟正向雪中移。

戈對甲,鼓對旗,紫燕對黃鸝。梅酸對李苦,青眼對白眉。三弄笛,地圍棋,雨打對風吹。海棠春睡早,楊柳晝眠遲。張駿曾為槐樹賦,杜陵不作海堂詩。晉士特奇,可比一斑之豹;唐儒博識,堪為五總之龜。

○五微

來對往,密對稀,燕舞對鶯飛。風清對月朗,露重對煙微。霜菊瘦,雨梅肥,客路對漁磯。晚霞舒錦綉,朝露綴珠璣。夏暑客思欹石枕,秋寒婦念寄邊衣。春水才深,青草岸邊漁父去;夕陽半落,綠莎原上牧童歸。

寬對猛,是對非,服美對乘肥。珊瑚對玳瑁,錦綉對珠璣。桃灼灼,柳依依,綠暗對紅稀。窗前鶯並語,簾外燕雙飛。漢致太增三尺劍,周臻大定一戎衣。吟成賞月之待,只悉月墮;斟滿送春之酒,惟憾春歸。

聲對色,飽對飢,虎節對龍旗。楊花對桂葉,白簡對朱衣。龍也吠,燕於飛,盪盪對巍巍。春暄資日氣,秋冷借霜威。出使振威馮奉世,治民異等尹翁歸燕我弟兄,載詠棣棠韡韡;命伊將帥,為歌楊柳依依。

○六魚

無對有,實對虛,作賦對觀書。綠窗對朱戶,寶馬對香車。伯樂馬,浩然驢,弋雁對求魚。分金齊鮑叔,奉璧藺相如。擲地金聲孫綽賦,迴文錦字竇滔書。未遇殷宗,胥靡困傅岩之築;既逢周後,太公舍渭水之漁。

終對始,疾對徐,短褐對華裾。六朝對三國,天祿對石渠。千字策,八行書,有若對相如。花殘無戲蝶,藻密有潛魚。落葉舞風高復下,小荷浮水卷還舒。愛見人長,共服宣尼休假蓋;恐彰已吝,誰知阮裕竟焚車。

麟對鳳,鱉對魚,內史對中書。犁鋤對耒耜,畎澮對郊墟。犀角帶,象牙梳,駟馬對安車。青衣能報赦,黃耳解傳書。庭畔有人持短劍,門前無客曳長裾。波浪拍船,駭舟人之水宿;峰巒繞舍,樂隱者之山居。

○七虞

金對玉,寶對珠,玉兔對金鳥。孤舟對短棹,一雁對雙鳧。橫醉眼,捻吟須,李白對楊朱。秋霜多過雁,夜月有啼烏。日曖園林花易賞,雪寒村舍酒難沽。人處嶺南,善探巨象口若懸河中齒;客居江右,偶奪驪龍頷下珠。

賢對聖,智對愚蠢,傅粉對施朱。名韁對利鎖,挈榼對提壺。鳩哺子,燕調雛,石帳對郇廚。煙輕籠岸柳,風急撼庭梧。鴝眼一方端石硯,龍涎三炷博山壚。曲沼魚多,可使漁人結網;平田兔少,漫勞耕者守株。

秦對趙,越對吳,釣客對耕夫。箕裘對杖履,杞梓對桑榆。天欲曉,日將晴,狡兔對妖狐。讀書甘刺股,煮粥惜焚須。韓信武能增四海,左思文足賦三都。嘉遁幽人,適志竹籬茅舍;勝游公子,玩情柳陌花衢。

○八齊

岩對岫,澗對溪,遠岸對危堤。鶴長對鳧短,水雁對山雞。星拱北,月流西,漢露對湯霓。桃林牛已放,虞坂馬長嘶。叔侄去官聞廣受,弟兄讓國有夷齊。三月春濃,芍葯叢中蝴蝶舞;五更天曉,海棠枝上子規啼。

雲對雨,水對泥,白璧對玄圭。獻瓜對投李,禁鼓對征鼙。徐稚榻,魯班梯,鳳翥對鸞棲,有官清似水,無客醉如泥。截發惟聞侃母,斷機只有樂羊妻。秋望佳人,目送樓頭千里雁;早行遠客,夢驚枕上五更雞。

熊對虎,象對犀,霹靂對虹霓。杜鵑對孔雀,桂嶺對梅溪。蕭史鳳,宋宗雞,遠近對高低。水寒魚不躍,林茂鳥頻棲。楊柳和煙彭澤縣,桃花流水武陵溪。公子追歡,閑驟玉驄游綺陌;佳人倦綉,悶欹珊枕掩香閨。

○九佳

河對海,漢對淮,赤岸對朱崖。鷺飛對魚躍,寶鈿對金鉤。魚圉圉,鳥喈喈,草履對芒鞋。古賢嘗篤厚,時輩喜詼諧。孟訓文公談性善,顏師孔子問心齋。緩撫琴弦,像流鶯而並語;斜排箏柱。類過雁之相挨。

豐對儉,等對差,布襖對荊釵。雁行對魚陣,榆塞對蘭崖。桃薺女,采蓮娃,菊徑對苔階。詩成對六義備,樂奏八音諧。造律吏哀秦法酷,知音人說鄭聲哇。天欲飛霜,塞上有鴻行已過;雲將作雨,庭前多蟻陣先排。

城對市,巷對街,破屋對空階。桃枝對桂葉,砌蚓對牆蝸。梅可望,橘堪懷,季路對高柴。花藏沽酒市,竹映讀書齋。馬首不容孤竹扣,車輪終陽埋。朝宰錦衣,貴束烏犀之帶;宮人寶髻,宜簪白燕之釵。

○十灰

增對損,閉對開,碧草對蒼苔。書簽對筆架,兩曜對三台。周召虎,宋桓魋,閬苑對蓬萊。薰風生殿閣,皓月照樓台。卻馬漢文思罷獻,吞蝗唐太冀移災。照耀八荒,赫赫麗天秋日;震驚百里,轟轟出地春雷。

沙對水,火對灰,雨雪對風雷。書淫對傳癖,水滸對岩隈。歌舊曲,釀新醅,舞館對歌台。春棠經雨放,秋菊傲霜開。作酒固難忘曲櫱,調羹必要用鹽梅。月滿庾樓,據胡床而可玩;花開唐苑,轟羯鼓以奚催。

休對咎,福對災,象箸對犀杯。宮花對御柳,峻閣對高台。花蓓蕾,草根荄,剔蘚對剜苔。雨前庭蟻鬧,霜後陣鴻哀。元亮南窗今日傲,孫弘東閣幾時開。平展青茵,野外茸茸軟草;高張翠幄,庭前鬱郁涼槐。

○十一真

邪對正,假對真,獬豸對麒麟。韓盧對蘇雁,陸橘對庄椿。韓五鬼,李三人,北魏對西秦。蟬鳴對暮夏,鶯囀怨殘春。野燒焰騰紅爍爍,溪流波皺碧粼粼。行無蹤,居無廬,頌成酒德;動有時,藏有節,論著錢神。

哀對樂,富對貧,好友對嘉賓。彈冠對結綬,白日對青春。金翡翠,玉麒麟,虎爪對龍麟。柳塘生細浪,花徑起香塵。閑愛登山穿謝屐,醉思漉酒脫陶巾。雪冷霜嚴,倚檻松筠同傲歲;日遲風暖,滿園花柳各爭春。

香對火,炭對薪,日觀對天津。禪心對道,野婦對宮嬪。仁無敵,德有鄰,萬石對千鈞。滔滔三峽水,冉冉一溪冰。充國功名當畫閣,子張言行貴書紳。篤志詩書,思入聖賢絕域;忘情官爵,羞沾名利纖塵。

○十二文

家對國,武對文,四輔對三軍。九經對三史,菊馥對蘭芬。歌北鄙,詠南薰,邇聽對遙聞。召公周太保,李廣漢將軍。聞化蜀民皆草偃,爭權晉土已瓜分。巫峽夜深,猿嘯苦哀巴地月;衡峰秋早,雁飛高貼楚天雲。

欹對正,見對聞,偃武對修文。羊車對鶴駕,朝旭對晚曛。花有艷,竹成文,馬燧對羊欣。山中梁宰相,樹下漢將軍。施帳解圍嘉道韞,當壚沽酒嘆文君。好景有期,北嶺幾枝梅似雪;豐年先兆,西郊千頃稼如雲。

堯對舜,夏對殷,蔡惠對劉蕡。山明對水秀,五典對三墳。唐李杜,晉機雲,事父對忠群。雨晴鳩喚婦,霜冷雁呼群。酒量洪深周僕射,詩才俊逸鮑參軍。鳥翼長隨,鳳兮洵眾離長;狐威不假,虎也真百獸尊。

○十三元

幽對顯,寂對喧,柳岸對桃源。鶯朋對燕友,早暮對寒暄。魚躍沼,鶴等乘軒,醉膽對吟魂。輕塵生范甑,積雪擁袁門。縷縷輕煙芳草渡,絲絲微雨杏花村。詣闕王通,獻太平十二策;出關老子,著道德五千言。

兒對女,子對孫,葯圃對花村。高樓對邃閣,赤豹對玄猿。妃子騎,夫人軒,曠野對平原。匏巴能鼓瑟,伯氏善吹塤。馥馥早梅驛使,萋萋芳草怨王孫。秋夕月明,蘇子黃崗游赤壁;春朝花發,石家金谷啟芳園。

歌對歌,德對恩,犬馬對雞豚。龍池對鳳沼,雨驟以雲屯。劉向閣,李膺門,唳鶴對啼猿。柳搖春白晝,梅弄月黃昏,歲冷松筠皆有節,春喧桃李本無言。噪晚齊蟬,歲歲秋來泣恨;啼宵蜀鳥,年年春去傷魂。

○十四寒

多對少,易對難,虎踞對龍蟠。龍舟對鳳輦,白鶴對青鸞。風淅淅,露漙漙,綉轂對雕鞍。魚游荷葉沼,鷺立蓼花灘。有酒阮貂奚用解,無魚馮鋏必須彈。丁固夢松,柯葉忽然生腹上;文郎畫竹,枝梢倏爾長毫端。

寒對暑,濕對干,魯隱對齊桓。寒氈對明暖席,夜飲對晨餐。叔子帶,仲由冠,郟鄏邯鄲。嘉禾憂夏旱,衰柳耐秋寒。楊柳綠遮元亮宅,杏花紅映仲尼壇。江水流長,環繞似青羅帶;海蟾滿,澄明如白盤。

橫對豎,窄對寬,黑志對彈丸。朱簾對畫棟,彩檻對雕欄。春既老,夜將闌,百辟對千官。懷仁稱足足,抱義美般般。好馬君王曾市骨,食豬處士僅思肝。世仰雙仙,元禮舟中攜郭泰,人稱連壁,夏候車上並潘安。

○十五刪

興對廢,附對攀,露草對霜菅,歌廉對借寇,習孔對希顏。山壘壘,水潺潺,奉壁對探鐶,禮由公旦作,詩本仲尼刪。驢困客方經灞水,雞鳴人已出函關。幾夜霜飛已有蒼鴻辭北塞,數朝霧暗豈無玄豹南山。

猶對尚,侈對慳,霧髻對煙鬟。鶯啼對鵲噪,獨鶴對雙鷳。黃牛峽,金馬山,結草對銜環。崑山惟玉集,合浦有珠還。阮籍舊能為眼白,老萊新著衣斑。棲遲避世人草衣木食,窈窕頌城女雲鬢花顏。

姚對宋,柳對顏,賞善對懲奸。愁中對夢里,巧慧對痴頑。孔北海,謝東山,使越對征蠻,淫聲聞濮上,離曲聽陽關。驍將袍披仁貴白,小兒衣著老萊斑。茅舍無人,難卻塵埃生榻上;竹亭有客,尚留風月在窗間。



下卷

○一先

晴對雨,地對天,天地對山川。山川對草木,赤壁對青田。郟鄏鼎,武城弦,木筆對苔錢。金城三月柳,玉井九秋蓮。何處春朝風景好,誰家秋夜圓。珠綴花梢,千點薔薇香露;練橫樹杪,幾絲楊柳殘煙。

前對後,後對先,眾丑對孤妍。鶯簧對蝶板,虎穴對龍淵。擊石磬,觀韋編,鼠目對蔦肩。春園花柳地,秋沼芰荷天。白羽頻揮閑客坐,烏紗半墜醉翁眠。野店幾家,羊角風搖沽酒旆;長川一帶,鴨頭泛賣魚船.

離對坎,震對乾,一日對千年,堯天對舜日,蜀水對秦川.蘇武節,鄭虔氈,潤壑對林泉。揮戈能退日,持管莫窺天。寒食芳辰花爛熳,中秋佳節月嬋娟。夢里榮華,飄忽枕中之客,壺中日月,安閑市上之仙。

○二蕭

恭對慢,吝對驕,水遠對山遙。松軒對竹檻,雪賦對風謠。乘五馬,貫雙雕,燭滅對香消。明蟾常徹夜,驟雨不終朝。樓閣天涼風颯颯,關河地隔雨瀟瀟。幾點鷺鷥,日暮常飛紅蓼岸;一雙鸂鶒,春朝頻泛綠楊驕。

開對落,暗對昭,趙瑟對虞韶。軺車對驛騎,錦綉對瓊瑤。羞攘臂,懶折腰,范甑對顏瓢。寒天鴛帳酒,夜月鳳台簫。舞女腰肢楊柳軟,佳人顏貌海棠嬌。豪客尋春,南陌草青香陣陣;閑人避暑,東堂蕉綠影搖搖。

班對馬,董對晁,夏晝對春宵。雷聲對電影,麥穗對禾苗。八千路,廿四橋,總角對垂髫。露桃勻臉,風柳舞纖腰。賈誼賦成傷鵩鳥,周公詩說托鴟鴞。幽寺尋僧,逸興豈知俄爾盡;長亭送客,離魂不覺黯然消。

○三餚

風對雅,象對爻,巨蟒對長蛟。天文對地理,蟠蟀對螵蛸。龍生矯,虎咆哮,北學對東膠。築台須壘土,成屋必誅茅。潘岳不忘秋興賦,邊韶常被晝眠嘲,撫養群黎,已見國家隆治;滋生萬物,方知天地泰交。

蜿對虺,蜃對蛟,麟藪對鵲巢。風聲對月色,麥穗對桑苞。何妥難,子雲嘲,楚甸對商郊。五音惟耳聽,萬慮在心包。葛被湯征因仇餉,楚曹齊伐責包茅。高矣若天,洵是聖人大道;淡而如水,實為君子神交。

牛對馬,犬對貓,旨酒對嘉餚。桃紅對柳綠,竹葉對松梢,藜杖叟,布衣樵,北野對東郊。白駒形皎皎,黃鳥語交友。花圃春殘無客到,柴門夜永有僧敲。牆畔佳人,飄揚競把鞦韆舞;樓前公子,笑語爭將蹴踘拋。

○四豪

琴對瑟,劍對刀,地迥對天高。峨冠對博帶,紫綬對緋袍。煎異茗,酌香醪,虎兕對猿猱。武夫攻騎射,野婦務蠶繅。秋雨一川淇澳竹,春風兩岸武陵桃。螺髻青濃,樓外晚山千仞;鴨頭綠膩,溪中春水半篙。

刑對賞,貶對褒,破斧對征袍。梧桐對橘柚,枳棘對蓬蒿。雷煥劍,呂虔刀,橄欖對葡萄。一椽書舍小,百尺酒樓高。李白能詩時秉筆,劉伶愛酒每餺糟。禮別尊卑,拱北眾星常燦燦;勢分高下,朝東萬水自滔滔。

瓜對果,李對桃,犬子對羊羔。春分對夏至,谷水對山濤。雙鳳翼,九牛毛,主逸對臣勞。水流無限闊,山聳有餘高。雨打村重新牧笠,塵生邊將舊征袍。俊士居官,榮引鵷鴻之序;忠臣報國,誓殫犬馬之勞。

○五歌

山對水,海對河,雪竹對煙蘿。新歡對舊恨,痛飲對高歌。琴再撫,劍重磨,媚柳對枯荷。荷盤從雨洗,柳線任風槎。飲酒豈知欹醉帽,觀棋不覺爛樵柯。山寺清幽,遙臨萬傾煙波。

繁對簡,少對多,里詠對途歌。宦情對旅況,銀鹿對銅駝。剌吏鴨,將軍鵝,玉律對金科。古堤垂嚲柳,曲沼長新荷。命駕呂因思叔夜,馬車藺為避廉頗。千尺水簾,今古無人能手卷;一輪月鏡,乾坤何匠用功磨。

霜對露,浪對波,徑菊對池荷。酒闌對歌罷,日暖對風和。梁父詠,楚狂歌,放鶴對觀鵝。史才推永叔,刀筆仰蕭何。種橘猶嫌千樹少,寄梅誰信一枝多。林下風生,黃發村童推牧笠;江頭日出,皓眉溪叟曬漁蓑。

○六麻

松對柏,縷對麻,蟻陣對蜂衙。赬鱗對白鷺,凍雀對昏鴉,白墮酒,碧沉茶,品笛對吹笳。秋涼梧墮葉,春暖杏開花。雨長苔痕侵壁砌,月移梅影上窗紗。颯颯秋風,度城頭之篳篥;遲遲晚照,動江上之琵琶。

優對劣,凸對凹,翠竹對黃花。松杉對杞梓,菽麥對桑麻。山不斷,水無涯,煮酒對烹茶。魚游池面水,鷺立崖頭沙。百畝風翻陶令秫,一畦雨熟邵平瓜。閑捧竹根,飲李白一壺之酒;偶擎桐葉,啜盧同七碗之茶。

吳對楚,蜀對巴,落日對流霞。酒錢對詩債,柏葉對松花。馳驛騎,泛仙槎,碧玉對丹砂。設橋偏送筍,開道竟還瓜。楚國大夫沉汩水,洛陽才子謫長沙。書篋琴囊,乃士流活計;葯爐茶鼎,實閑客生涯。

○七陽

高對下,短對長,柳影對花香。詞人對賦客,五帝對三王。深院落,小池塘,晚眺對晨妝。絳霄唐帝殿,綠野晉公堂。寒集謝庄衣上雪,秋添潘岳鬢邊霜。人浴蘭湯,事不忘於端午;客斟菊酒,興常記於重陽。

堯對舜,禹對湯,晉宋對隋唐。奇花對異卉,夏日對秋霜。八叉手,九回腸,地久對天長。一堤楊柳綠,三徑菊花黃。聞鼓塞兵方戰斗,聽鍾宮女正梳妝。春飲方歸,紗帽半淹鄰舍酒;早朝初退,袞衣微惹御爐香。

荀對孟,老對庄,嚲柳對垂楊。仙宮對梵宇,小閣對長廊。風月窟,水雲鄉,蟋蟀對螳螂。暖煙香靄靄,寒燭影煌煌。伍子欲酬漁父劍,韓生嘗竊賈公香。三月韶光,常憶花明柳媚;一年好景,難忘橘綠橙黃。

○八庚

深對淺,重對輕,有影對無聲。蜂腰對蝶翅,宿醉對餘酲。天北缺,日東生,獨卧對同行。寒冰三尺厚,秋月十分明。萬卷書客容閑客覽,一樽酒待故人傾。心侈唐玄,厭看霓裳之曲;意驕陳主,飽聞玉樹之賡。

虛對實,送對迎,後甲對先庚。鼓琴對舍瑟,搏虎對騎鯨。金匼匝,玉瑽琤,玉宇對金莖。花間雙粉蝶,柳內幾黃鶯。貧里每甘藜藿味,醉中厭聽管弦聲。腸斷秋閨,涼吹已侵重被冷;夢驚曉枕,殘蟾猶照半窗明。

漁對獵,釣對耕,玉振對金聲。雉城對雁塞,柳梟對葵傾。吹玉笛,弄銀笙,阮杖對桓箏。墨呼松處士,紙號楮先生。露浥好花潘岳縣,風搓細柳亞夫營,撫動琴弦,遽覺座中風雨至;哦成詩句,應知窗外鬼神驚。

○九青

紅對紫,白對青,漁火對禪燈。唐詩對漢史,釋典對仙經。龜曳尾,鶴梳翎,月榭對風亭。一輪秋夜月,幾點曉天星。晉士只知山簡醉,楚人誰識屈原醒。綉倦佳人,慵把鴛鴦文作枕;吮毫畫者,思將孔雀寫為屏,

行時坐,醉對醒,佩紫對紆青。棋枰對筆架,雨雪對雷霆。狂蛺蝶,小晴蜒,水岸對沙汀。天台孫綽賦劍閣孟陽銘。傳信子卿千里雁,照書車胤一囊螢。冉冉白雲,夜半高遮千里月;澄澄碧水,宵中寒映一天星。

書對史,傳對經,鸚鵡對鶺鴒。黃茅對白荻,綠草對青萍。風繞鐸,雨淋鈴,水閣對山亭。渚蓮千朵白,岸柳兩行青。漢代宮中生秀柞,堯時階畔長祥蓂。一枰決勝,棋子分黑白;半幅能靈,畫色間丹青。

○十蒸

新對舊,降對升,白犬對蒼鷹。葛巾對藜杖。澗水對池冰。張兔網,掛魚罾,燕雀對鵬鵾。爐中煎葯火,窗下讀書燈。織錦逐梭成舞鳳,畫屏誤筆作飛蠅。賓客劉公,座上滿斟三雅爵;迎仙漢帝,宮中高插九光燈。

儒對士,佛時僧,面友對心朋。春殘對夏老,夜寢時晨興。千里馬,九霄鵬,霞蔚對雲蒸。寒堆陰嶺雪,春泮水池冰。亞父憤生撞玉斗,周公誓死作金滕。將軍元暉,莫怪人譏為餓虎;侍中盧昶,難逃世號作飢鷹。

規對矩,墨對繩,獨步時同登。吟哦對諷詠,訪友對尋僧。風繞屋,水襄陵,紫鵠對蒼鷹。鳥寒驚夜月,魚暖上春冰。揚子口中飛白鳳,何郎鼻上集青蠅。巨鯉躍池,翻幾重之密藻;顛猿飲澗,掛百尺之垂藤。

○十一尤

榮對辱,喜對憂,夜宴對春遊。燕關對楚水。蜀犬對吳牛。茶敵睡,酒消愁,青眼對白頭。馬遷修史記,孔子作春秋。適興子猷帝泛棹,思歸王粲強登樓。窗下佳人,妝罷重將金插鬢;筵前舞妓,曲終還要錦纏頭。

唇對齒,角對頭,策馬對騎牛。毫尖對筆底,綺閣對雕鏤。楊柳岸,荻蘆洲,語燕對啼鳩。客乘金絡馬,人泛木蘭舟。綠野耕夫春舉耜,碧池漁父晚垂鉤。波浪千層,喜見蛟龍得水;雲霄萬里,驚看雕鶚橫秋。

庵對寺,殿對樓,酒艇對漁舟。金龍對彩鳳,豶豕對童牛。王郎帽,蘇子裘,四季對三秋。峰巒夫地秀,江漢天流。一灣綠水漁村小,萬里青山佛寺幽。龍馬呈河,羲皇闡微而畫卦;神龜出洛,禹王取法以陳疇。

○十二侵

眉對目,口對心,錦瑟對瑤琴。曉耕對寒釣,晚笛對秋砧。松鬱郁,竹森森,閔損對曾參。秦王親擊缶,虞帝自揮琴。三獻卞和嘗泣玉,四知楊震固辭金。寂寂秋朝,庭葉因霜摧嫩色;沉沉春夜,砌花隨月轉清陰。

前對後,古對今,野獸對山禽。犍牛對牝馬,水淺對山深。曾點瑟,戴逵琴,璞玉對渾金。艷紅花弄色,濃綠柳敷陰。不雨湯王方剪爪,有風楚子正披襟。書生惜壯歲韶華,寸陰尺璧,遊子愛良宵光景,一刻千金。

絲對竹,劍時琴,素志對丹心。千愁對一醉,虎嘯對龍吟。子罕玉,不疑金,往古對來今。天寒鄒吹律,歲旱傅為霖。渠說子規為帝魄,儂知孔雀是家禽。屈子沉江,處處舟中爭系粽;牛郎渡渚,家家台上競穿針。

○十三覃

千對百,兩對三,地北對天南。佛堂對仙洞,道院對禪庵。山潑黛。水浮藍,雪嶺對雲潭。鳳飛方翙翙,虎視已眈眈。窗下書生時諷詠,筵前酒客日耽酣。白草滿郊,秋日牧徵人之馬;綠桑盈畝,春時供農婦之蠶。

將對欲,可對堪,德被對恩罩。權衡對尺度,雪寺對雲庵。安邑棗,沿庭柑,不愧對無漸。魏徵能直諫,王衍善清談。紫梨摘去從山北,丹荔傳來自海南。攘雞非君子所為,擔當月一;養狙是山公之智,止用朝三。

中對外,北對南,貝母對宜男。移山對浚井,諫苦對言甘。千取百,二為三,魏尚對周堪。海門翻夕浪,山市擁晴嵐。新締直投公子紵,舊交猶脫館人驂。文在淹通,已詠冰兮寒過水;永和博雅,可知青者勝於藍。

○十四鹽

悲對樂,愛對嫌,玉兔對銀蟾。醉侯對詩史,眼底對眉尖。風<

⑵ 藍田日暖玉生煙的典故

藍天抄日暖玉生煙出自晉朝干寶的《搜神記》卷十一所記載的楊伯雍因心善救了一個勞累過度的老人(太白金星),後太白金星送了一斗可種出玉石的碎石,楊伯雍在藍田的無終山一斗玉石,用用玉石做了5雙白璧做聘禮,娶了一位善良賢慧的徐姑娘的典故。

後來玉石被官匪掠走,太白金星托夢給楊伯雍,給予了詩句的提醒「晴天日出入南山,輕煙飄處藏玉顏。」意思是晴天日出的時候再進入南山,到有煙霧輕繞的地方可以找到藍田玉的蹤跡。也就成就了「藍田日暖玉生煙」的詩句了。

(2)時韞典故擴展閱讀

「藍田日暖玉生煙」出自唐代詩人李商隱的《錦瑟》,原詩文為「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意思是明月滄海鮫人流下了滴滴眼淚,藍田日暖玉石才能夠化作青煙。借用了滄海珠淚,良玉生煙的典故,創造了朦朧的意境,詩詞華美。

每當月明宵靜,蚌則向月張開,以養其珠,珠得月華,始極光瑩。這是美好的民間傳統之說。淚以珠喻,自古為然,鮫人泣淚,顆顆成珠,是海中的奇情異景。表達了自己凄寒孤寂又十分感傷的情感,一種復雜的難言的悵惘之懷,溢於言表。

⑶ 項橐中的「橐」和謝道韞的「韞」分別怎麼讀 他們的典故是什麼

槖tuó (形聲.從槖省,石聲.)同本義槖,囊也.――《說文》.按,小而有底曰橐,大而無底曰囊版.寧子職權納槖饘焉.――《左傳·僖公二十八年》乃裹餱糧,於橐於囊.――《詩·大雅·公劉》負書擔橐....

古詩中常見的36個典故

1.詠絮才

《世說新語》載,東晉謝道韞以「未若柳絮因風起」之句來比擬雪花飛舞,叔父謝安大為贊賞。後以「詠絮」或「詠絮才」稱贊女子善於吟詠。

可嘆停機德,堪憐詠絮才。

⑸ 謝道韞詠雪的典故

白雪紛紛何所似?(謝安) 撒鹽空中差可擬。(謝朗) 未若柳絮因風起。(謝道專韞)這是一則千古屬佳話,表現了女才子謝道韞傑出的詩歌才華。據《晉書·王凝之妻謝氏傳》及《世說新語·言語》篇載,謝安寒雪日嘗內集,與兒女講論文義,俄而雪驟,安欣然唱韻,兄子朗及兄女道韞賡歌(詩即如上),安大笑樂。

謝道韞是太傅大哥謝無奕的女兒、左將軍王凝之的妻子。

⑹ 詠絮才典故的含義

道韞是東晉後期打敗苻堅的百萬大軍的一代名將謝安的侄女,安西將軍謝奕的女兒,大書法家王羲之的二兒媳,王凝之的妻子。謝道韞聰慧有才辯,被後人稱之為絕代才女、奇女。謝太傅寒雪日內集,與兒女講論文義。俄而雪驟,公欣然曰:「白雪紛紛何所似?」兄子胡兒曰:「撒鹽空中差可擬。」兄女曰:「未若柳絮因風起。」公大笑樂。即公大兄無奕女,左將軍王凝之妻也。

在一個寒冷的下雪天,謝太傅舉行家庭聚會,跟子侄輩講解詩文。不一會兒,雪下大了,謝太傅高興地說:「這紛紛揚揚的大雪像什麼呢?」太傅的哥哥的兒子謝朗說:「把鹽撒在空中差不多可以相比。」太傅的大哥的女兒謝道韞說:「還不如比作柳絮隨風飛舞。」謝太傅高興得笑了起來。謝道韞就是謝太傅的大哥謝無奕的女兒,也就是左將軍王凝之的妻子。

謝太傅誇獎「柳絮因風起」的故事,由劉義慶的《世說新語》流傳下來,人們稱贊謝道韞是才女,後來便把在詩文創作方面卓有才華的女子贊譽為「詠絮之才」。

(6)時韞典故擴展閱讀:

「詠絮之才」成語介紹:

1、拼音:yǒng xù zhī cái

2、表達意思:意思是用來贊許能賦詩的女子。

3、出處:出自南朝時期宋國劉義慶的《世說新語·言語》,「未若柳絮因風起,公大笑樂。」 (翻譯:不如比作風吹柳絮漫天飛舞,太傅大笑起來。)

用法:通常在句中用作謂語。

⑺ 令你印象最為深刻的一個典故是什麼

給我最大警示,讓我印象最深的一個典故就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內個典故。這個容故事就告訴我們,千萬不要因為兩相爭端而讓第三人得利,往往你所以為的你的敵人只有一個,但實際上你應該仔細注意一下,或許周圍還有更多的敵人。

⑻ 在納蘭的《飲水詞》中屢次出現關於謝道韞這位東晉才女的典故,其中「林下風」是什麼意思

出自《世說新語·賢媛》:謝遏絕重其姊,張玄常稱其妹,欲以敵之。有濟尼者,並游張、謝二家,人問其優劣,答曰:「王夫人神情散朗,故有林下風氣;顧家婦清心玉映,自是閨房之秀。」

我看到有成語釋義說 林下:幽僻之境;風氣:風度。指女子態度嫻雅、舉止大方。

但是我總覺得這個解釋用在這里不大合適。按照古代的標准,女子嫻雅大方當是閨房之秀,如果這里的林下風氣做此解,那麼謝道韞和顧家婦的區別又在哪裡呢?而且既然稱贊女子嫻雅,有必要在前面特地強調「神情散朗」嗎?散朗和賢淑還是有相當差距的。

依我看來,林下應該是虛指「竹林七賢」,林下風氣是指得當時為士人所推崇的魏晉風骨---越名教而任自然,崇尚清談個個性,超然事外,或慷慨任氣或平淡沖和。

且看謝道韞在丈夫兒子被殺後「聞寇至,舉措自若,命婢肩輿,抽刀出門,手殺數人,乃被執。」
同時代的名士顧庸集僚屬對弈,得兒死訊,「以爪掐掌,血流沾褥」,而其神色不變。嵇康臨刑,神色自若而奏《廣陵散》。他們的事跡難道不是差不多嗎?

在清談方面,謝道韞也不遜於這些名士。「凝之弟獻之嘗與賓客談議,詞理將屈,道韞遣婢白獻之曰:『欲為小郎解圍。』乃施青綾步鄣自蔽,申獻之前議,客不能屈。」在王獻之理屈詞窮之際,謝道韞在屏風後為之解圍,繼續與來客討論,結果辯贏獻之的來客在謝道韞面前很快就沒詞了。

在與太守劉柳談議時,「道韞風韻高邁,敘致清雅,先及家事,慷慨流漣,徐酬問旨,詞理無滯。」太守不覺嘆服:「實頃所未見,瞻察言氣,使人心形俱服。」

聯系謝道韞生平,自然就不會把林下風氣解做賢淑了。有著那一個時代的風骨的謝道韞,與清心玉映,閨房之秀的顧家婦正好對比。所以那句「王夫人神情散朗,故有林下風氣;顧家婦清心玉映,自是閨房之秀」的評論才真正是絕妙好評啊。

況且竹林之賢尚「空」,在稱贊謝道韞有林下風氣前,先稱其「神情散朗」,亦可謂恰如其分。

至於林下風氣的成語釋義,大概是在這之後的延伸意吧。

⑼ 謝道韞詠絮的軼事典故

晉代王、謝兩族,世代替纓,朝廷倚之為柱石。既有所謂「王與馬共天下」的說法,又有所謂「山陰道上桂花初,王謝風流盪晉書」的說法。而「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則又狀寫出人事滄桑,令人不勝感慨。
「袒腹東床」就是王羲之的故事。太傅郗鑒在晉室東渡以後,派遣門人到丞相王導府中為女兒都璿提親,對王氏子弟來說,這是一個婚嬅高門的難得機會,一個個神氣端肅,扭捏作態,唯獨王羲之毫不在乎依舊袒腹而卧在東窗床上,不料郗鑒選中的就是這個「袒腹東床」的 少年郎,從而為後人留下「東床快婿」的佳話。
王羲之的夫人為他生下了七子一女,一個個都成了東晉社會的名流。王羲之更以書法冠絕古今,稱為:「書聖」,他的兒子王獻之傳其衣缽,功力雖然略遜其父也頗得真諦,後世合稱「二王」。
謝道韞叔父就是「淝水之戰」中東晉政權中,措國家如磐石的謝安。晉室東渡之初,謝安與王羲之同寓居在風光明媚的會稽,游山眺水,飲酒賦詩,放情丘壑,興寄煙霞。謝安在謝氏諸子弟中,似乎特別欣賞侄女謝道溫的聰穎與才情。有一天謝安問她:「毛詩何句最佳?」 謝道溫答道:「吉甫作誦,穆如清風。」吉甫就是周朝的賢臣尹吉甫。「吉甫作誦」是指的尹吉甫寫的「丞民之詩」,這詩贊美周宣王的卿士仲山甫,幫助周宣王成就中興之治。詩,辭清句麗,傳誦不衰。謝安也不無同感,稱贊謝道韞頗有雅人深致。還有一次,在北風怒吼 ,雪花紛飛的寒冷冬天,一家人圍爐閑談,謝安問大家:「大雪紛紛而下,象是什麼樣子?」謝朗應聲道:「撒鹽空中差可擬。」謝道韞接著說:「未若柳絮因風起。」謝安為之擊掌贊嘆,因此在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為她找到一個才堪匹配的好丈夫。
為侄女擇婿,最理想的對象當然是王家的兒子。最初本來頗為屬意王羲之的第五子王徽之的卓爾不群。但王徽之的一件事使謝安打消了這個念頭。在一個雪夜,王徽之獨自飲酒,突然渴望會一會老朋友戴逮,於是立即泛舟刻溪,到半途意興闌珊,又立即駕舟回府。有人問起, 答道:「乘興而來,興盡而去,何必見怪!」謝安認為他恐怕不是那種貫徹始終的人,因而選擇了他的哥哥——王羲之的次子王凝之。
王凝之稟性忠厚,文學造詣極深,草書隸書也寫得很好,篤信道教,行止端方。當時王羲之正擔任會稽內史的職務,全家大小都住在這個遠離戰火,風光秀美的地方。正所謂「山陰道上,應接不暇。」春暖花開的時候,名流雅集。在一次蘭亭集會中,大家即景賦詩為文,王羲之留下著名的《蘭亭集序》,大大地感嘆人生,發出「死生亦大矣,豈不痛哉!」的哀嘆,這篇序文關鍵還在字美。據傳唐太宗將它隨葬,後來唐太宗墓被盜,就此失傳。
謝道韞嫁到王家以後,克盡婦道,溫、良、恭、儉、讓,樣樣做到,王羲之全家都認為她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媳婦。
魏晉時代,清談之風大熾,一炷香,一盞清茶,一杯醇酒,便可以海闊天空地談論不休,大家閨秀有時也參加討論,由於漢代以來儒家地位獨尊,當時男女授受不親的禮防也漸受重視,所以大家閨秀參與清談,常張設青綾幕幢以自蔽,使對談的男性客人,只聞其聲而不見其嬌面。
有一次丈夫的小弟弟王獻之與友人談論詩文,正處在下風,被經過的謝道韞聽到了。她躲在屏風後聽了一會,然後叫婢女告訴王獻之,她願出來為小叔子解圍,王獻之與客人異口同聲表示願意聆聽的她的高論。
謝道韞端坐在青綾幕帳之後,將王獻之的前議加以肯定,然而引經據典圍繞主題進一步發揮,立意高遠,頭頭是道,客人詞窮而甘拜下風。臨危不亂,從容不迫,理直氣壯,淡然處之,常能使艱難困苦的局面化險為夷,這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剛毅氣質,謝道韞是受 到她叔父謝安極大的影響,謝安的臨危不懼是很有名的。淝水之戰時,他端坐家中與人下棋,前方捷報已到,也一直端坐把棋下完。晉穆帝永和三年,桓溫鎮守長江上游,曾在藍田大敗秦兵,後又收復京師洛陽,可惜都因後繼不足而功敗垂成,留下:「昔年種柳,依依漢南 ,今看搖落,凄滄江潭,樹猶如此,人何以堪」的浩嘆。桓溫兵多將廣,這年他率兵入朝,當時都城沸沸揚揚,相率猜疑,都說桓溫無故入朝,不是來廢幼主,就是來誅王、謝巨族。當時謝安、王坦之都在朝為官,奉朝命赴新亭迎接桓溫,百官隨行出都,個個惶驚不已。桓 溫在新亭大陳兵衛,延見朝士,百官惟恐得罪,都只敢向桓溫遙拜。謝安這時是吏部尚書,從容走到桓溫面前,謝安見到帳後羅列甲士,坐定後即對桓溫說:「諸侯有道,守在四鄰,明公何須帳後置甲士乎?」
桓溫只好答道:「恐有猝變,不得不然。」於是揮退甲士,掬誠歡談多時,方才動身,同入建康。
謝道韞深受叔父謝安的薰陶,在不久之後的會稽城破時,就表現出臨危不亂的豪雄氣勢,贏得一致稱贊。
王凝之在謝安的保薦下,曾出任過江州刺史、左將軍,一直作到主管一郡軍政大權的會稽內史。
一年,海盜起家的匪首孫恩率眾攻打會稽,書獃子氣十足而又相信道教的王凝之居然不加設防,相信道祖必能庇佑一郡生靈,每天閉門默禱,第二天對諸將佐說:「我已請得道祖允諾,派遣天兵天將相助,城池可保無虞,賊兵一定會自取滅亡。」這樣,由於毫無防備,賊兵 長驅直入,王凝之及諸子都被賊兵殺害,謝道韞舉措鎮定,命令婢僕執刀仗劍,組成一支小小的突擊隊伍,乘亂突圍出城,她橫刀在手,乘肩輿而出,來到大街,賊兵如潮水般涌來,終於成為賊兵的俘虜,謝道韞抱著小外孫被送到孫恩的面前,孫恩看到這個剛剛三歲的小孩 兒,以為是王氏子孫,即命令左右將他殺死。謝道韞厲聲說:「事在王門,何關他族?此小兒是外孫劉濤,如必欲加誅,寧先殺我!」孫恩早聽說謝道韞的才名,及見她義正辭嚴,毫不為眼前的態勢而有畏懼之意,不免大為心折,於是改容相待,不但不殺她的小外孫,而且 命屬下為善加保護,送她安返故居。從此謝道韞寡居會稽。
會稽文風鼎盛,莘莘學子時常前來向謝道韞請教。此時她已逾知命之年,曾在堂上設一素色簾幃,端坐其中,款款而談,雖然未曾設帳授徒,但實質上從事著傳道、授業、解惑的工作,受益的學子不計其數,都以師道尊稱她。
孫恩之亂既平,新到太守劉柳素拜訪謝道韞。事後劉柳素常對人說:「內史夫人風致高遠,詞理無滯,誠摯感人,一席談論,受惠無窮。」
能夠與謝道韞相提並論的在當時只有同郡的張彤雲,張彤雲是張玄的妹妹,論家世自然不及謝家,論才情卻差堪比擬,張彤雲嫁到顧家。朱、張、顧、陸是江南的四大世家,張玄也常常自誇自己的妹妹比得上謝道韞。有一個叫濟尼的人,常常出入王、顧兩家,有人問濟尼, 謝道韞與張彤雲誰更好一些,濟尼說道:「王夫人神清散朗,故有林下之風;顧家婦清心玉映,自有閨房之秀。」二人各有所長,大家都認為還算公允。
「縉無文章,唯《歸去來兮辭》而已」。西晉因「八王之亂」而國力大傷,東晉更因外頻頻而搖搖欲墜。兩晉人物醉生夢死,過著有了今天沒有明天的頹廢生活,使謝道韞的情致和事跡更力出色無比。在離亂交織的晉代,謝道韞稱得上是一個「人中之鳳」式的人物。

⑽ 暖玉生煙的典故

「暖玉生煙」出自唐代李商隱的《錦瑟》,此典故源自南北朝干寶《搜神記》。楊伯雍因心善救了一個勞累過度的老人(太白金星),後太白金星送了一斗可種出玉石的碎石,楊伯雍在藍田的無終山一斗玉石,用用玉石做了5雙白璧做聘禮,娶了一位善良賢慧的徐姑娘的典故。

後來玉石被官匪掠走,太白金星托夢給楊伯雍,給予了詩句的提醒「晴天日出入南山,輕煙飄處藏玉顏。」意思是晴天日出的時候再進入南山,到有煙霧輕繞的地方可以找到藍田玉的蹤跡。也就成就了「藍田日暖玉生煙」的詩句了。

(10)時韞典故擴展閱讀:

《錦瑟》

唐代:李商隱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庄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譯文:

瑟本有二十五根弦,但此詩創作於李商隱妻子死後,故五十弦有斷弦之意但即使這樣它的每一弦、每一音節,足以表達對那美好年華的思念。莊周其實知道自己只是嚮往那自由自在的蝴蝶。望帝那美好的心靈和作為可以感動杜鵑。

大海里明月的影子像是眼淚化成的珍珠。只有在彼時彼地的藍田才能生成猶如生煙似的良玉。
那些美好的事和年代,只能留在回憶之中了。而在當時那些人看來那些事都只是平常罷了,卻並不知珍惜。

賞析

詩運用象徵、隱喻的手法,創造性地發展了傳統的「比興」方法。「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想像一下:繪有花紋的美麗如錦的瑟有五十根弦,詩人也一邊在感慨快到五十歲了,一弦一柱都喚起了他對逝水流年的喜悅追憶,暗示自己才華出眾而年華流逝。

詩的首聯以幽怨悲涼的錦瑟起興,藉助對形象的聯想來顯現詩人內心深處難於直抒的千般情懷以及詩人滄海一世所有不能明言的萬種體驗,點明「思華年」的主旨,這是對傳統比興手法創造性的發展。

「庄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錦瑟》詩中間兩聯,最能體現李商隱引典精闢、譬喻精深的持點。李商隱以「庄生夢蝶」的典故人詩,又巧妙地設計了兩個字:「曉」與「迷」,深層喜悅譬喻溢於言表。

「曉」早晨也,喻人的一生則是青年時代。「曉夢」:青春美夢,年輕時立下的宏偉大志,色彩斑斕的喜悅理想。「迷」迷戀,沉溺也不放棄,不可割捨,不懈地追求喜悅。詩人設字絕妙精巧,賦予典故以新的喜悅哲理,讓讀者有感於物,有悟於心。

使詩句產生了影視效應,再現了詩人為不可割捨的理想進行了不懈追求,無奈卻掙扎於權勢爭奪之中,左右為難受盡欺凌終不得志,到頭來只是一場悲苦的夢幻而已。

頸聯前一句把幾個典故揉合在一起,珠生於蚌,蚌在於海,每當月明宵靜,蚌則向月張開,以養其珠,珠得月華,始極光瑩。這是美好的民間傳統之說。淚以珠喻,自古為然,鮫人泣淚,顆顆成珠,亦是海中的奇情異景。

如此,皎月落於滄海之間,明珠浴於淚波之界,在詩人筆下,已然形成一個難以分辨的妙境。一筆而能有如此豐富的內涵、奇麗的聯想的,實不多見。

後一句的藍田滄海,也並非空穴來風。晚唐詩人司空圖,引過比他早的戴叔倫的一段話:「詩家美景,如藍田日暖,良玉生煙,可望而不可置於眉睫之前也。」詩中此句,用藍田日暖給上句滄海月明作出了對仗,造成了異樣鮮明強烈的對比。

對於詩人 來說,滄海月明這個境界,尤有特殊的身後感情。他對此境,一方面於其高曠皓凈十分愛賞,一方面於其凄寒孤寂又十分感傷:一種復雜的難言的悵惘之懷,溢於言表。

此聯和上聯共用了四個典故,呈現了不同的意境和情緒。庄生夢蝶,是人生的恍惚和迷惘;望帝春心,包含苦苦追尋的執著;滄海鮫淚,具有一種闊大的寂寥;藍田日暖,傳達了溫暖而朦朧的歡樂。

詩人從典故中提取的意象是那樣的神奇、空靈,他的心靈向讀者緩緩開啟,華年的美好,生命的感觸等皆融於其中,卻只可意會不可言說。

詩的尾聯,採用反問遞進句式加強語氣,結束全詩。「此情」總攬所抒之情:「成追憶」則與「思華年」呼應。「可待」即「豈待」,說明這令人惆悵傷感的「此情」,早已迷惘難遣,此時當更令人難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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