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儒詩詞集

Ⅰ 求贊美獻愛心寫書法的人詩詞

筆墨春秋寫華章書畫人生獻愛心

◆文圖 張掮中
題記
啟驤先生是「皇室」入黨第—人。從此愛新覺羅家族的支支脈脈，在歷經滄桑的數百年之後，終於在雍正皇帝的第九代孫身上，可喜可賀地出現了「奇跡」：公元1985年，愛新覺羅·啟驤站在黨旗面前庄嚴宣誓，成為光榮的中共黨員。由他第一人翻開並創新了愛新覺羅家譜的新篇章！
今年是中國共產黨建黨90周年，已有26年黨齡的啟驤先生，現年76歲，對此動情而感嘆道：「共產黨能夠把『末代皇帝』溥僅改造成為新中國的公民：我一輩子投身於中國人民解放軍這座革命的大熔爐里，早應當『百煉成鋼』了……為表慶祝黨的90華誕，以及家族和本人的新生，我和妻子李味辛的這個『書畫展』，權當奉獻『余熱』，略表愛心吧。」
啟驤夫妻都是高級工程師，而今卻成就為載譽中外的書畫藝術之大家。他倆自學成才，坎坷人生路，幾多風雨，幾多艱辛……
家學淵源育才俊
著名書法藝術家愛新覺羅·啟驤，字騰伯，清雍正帝九代孫，1935年生於北京。乃著名藝術書畫大師啟功的族弟。他畢業於北京市土木建築工程學校，後入北京城市建設學院學習，曾任中國人民解放軍總政治部師職高級工程師。1997年被聘為北京建築工程學院教授，1998年被聘為北京市文史研究館館員。系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北京市對外友協理事，中共黨員。
啟驤的八代高祖是雍正帝的五子，乾隆皇帝之弟，即碩和親王弘晝。著名的《三希堂法帖》，就是由他監制、精心鐫刻於世的，他功不可沒。
祖父毓逖曾為光緒皇帝禁衛軍統領，難能可貴的是這位武將還是造詣頗深的書畫家。他要求兒孫們從小學書習畫，對長房長孫的啟驤，更是疼愛有加。他與世交的書畫名流溥儒、溥雪齋、齊白石等人友誼深厚，朋友間吟詩作畫、品茗聽戲，老爺子便帶啟驤前往。啟驤記得：老家大廳中掛滿字畫，有鄭板橋的詩，有慈禧太後寫的「壽」字，還有毓逖、恆潤、啟功祖孫三代合作，由齊白石題款的作品。他還記得過年時給白石爺爺拜年磕頭，齊爺爺給了他4塊大洋的壓歲錢。每當大人們唱京戲時，他便跟著學唱、吼它幾嗓子呢！少兒時代的這些記憶，無疑是極為珍貴的。它猶如一顆種子播在小啟驤的心中，令他對中國傳統書畫和京戲藝術產生一種美好的嚮往和熱愛，日後便萌芽、生枝、開花結果了。今日啟驤不僅寫得一手好字，還是京城「名票」，多次粉墨登場，貨譽多多。
啟驤自幼在書香門第的熏陶下，並得到祖父毓逖的親自調教。祖父諄諄教導他：「寫字不要誇，先寫飛、風、家，苦練基本功，一生受益多。」讓他一生銘記於心。家教極嚴、慈愛睿智的祖父看到生性聰慧、稟賦很高的小啟驤有進取心，且豪爽仗義又有愛心…一對此，他似乎看到了家族的未來與希望，便用全力托起愛新覺羅家族的這顆小新星！i
啟功慧眼識良駒
啟驤曾用10年多的時間來習摹啟功的書法，幾乎達到「亂真」的程度。其中《麝香眠石竹，鸚鵡啄金桃》就是他臨摹的精品，其落款是「老兄佳作甚賞，以臨之自慰——啟驤」。緊挨著寫道：「此吾從弟啟驤，戲效拙書，觀之增愧。1990年春一一啟功」。其時，作為建築業的高級工程師，啟驤在書法界還是初出茅廬。不難看出，啟功對比自己小20多歲的族弟關愛之甚與要求之高，他嚴肅地對啟驤說：「你的字多咱不像我的了，那就好了。」啟驤於是下苦功探索了多年，做到了既承師藝，又孜孜求新，終於達到了「反經合道」之境，汲取眾長形成自己的風格。此時，當啟功看到啟驥為北京市委書寫的巨幅詩詞時，便欣喜地說：「啟驤的字已經沒有我的『毒』了，形成了自己的風格啦！」這難道不是白石老人常說的「學我者生，似我者死」的真諦嗎？
1994年，當啟驤告訴啟功，想把多年寫就的書作出—本《啟驤求教集》，啟功審閱之後，當即提筆，欣喜地將書名改題為《啟驤書藝集》，並在序中給予啟驤「駸駸可入百年宗匠之藩籬」的高度評價。啟驤看了說：「大哥，這怕不合適吧？」啟功卻連連說道：「合適！合適！」但事後未見付梓，原因是啟驤對其中作品，尚須精雕細琢。這樣冬去春來， 幾經篩選，反復斟酌，從原有作品和新作中共精選百餘幅，如此審慎之至，在1997年年底，才交稿出版，由此可見嚴肅書家啟驤之大家風度。
啟驤視啟功為恩師，感謝他不僅授予自己書藝的精髓，使自己在運筆、結構、章法上「知其然」，而且「知其所以然」。每次去看望啟功，啟驤必帶上自己最近的「作業」。一次帶的是小楷《洛神賦》，總共917字，每字僅1厘米見方。當時已85歲高齡的啟功老，硬是用放大鏡一個字一個字地仔細看完，才談自己的意見。啟老指出「翳修而延佇」一句的「佇」字，啟驤將繁體寫成了單立人加「事」字。啟老說：「這『佇』的繁體字寫成『佇』即可。清朝時為避咸豐帝之諱，也有你的這種寫法，我們現在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啟老非常嚴肅地說：「無論出書、辦展，都不能『玩票』。過去唱戲，多大的角，唱得不好，觀眾都會叫倒彩。你作為書法家，一點一畫都要認真負責。」聽了啟老這番教導，啟驤回去後又重寫了一遍，從清晨寫到午夜，長達16個小時。這幅作品於1998年4月展出時，觀眾贊不絕口，稱贊它是「一氣呵成，字字工整，個個珠璣」。有人竟將其中任何一字放大尺余，都未發現敗筆之處。由此可見啟驤深厚的功力，被書法界、新聞界譽為「功夫派」、「實力派」。他名副其實，當之無愧！
啟驤動情地說：「我最感謝的是堂兄啟功對我『父兄』般的恩情。他不僅在書法方面給我以悉心的指導，還教我許多做人和處事的道理，啟老處事認真、樂觀豁達的人生觀，詼諧幽默的性格，都對我產生重要的影響。」對啟老的崇敬、感激之情，啟驤是溢於言表、沒齒不忘了。
青出於藍「大啟體」
書畫藝術是自我情感的表現，在筆墨中展示自己的精神世界。在中國書畫史上，「二王」已成為不可復制、無法超越的經典。若論當代中國書畫，「二啟」這對兄弟「雙子星」，已成為廣為傳頌的美談。放眼啟功、啟驤的書法作品，那愛新覺羅家族的大家風范、瀟灑飄逸的皇室氣派，其濃郁深厚的書卷氣、秀雅俏逸的筆墨，無不彰顯著深厚的功力與文化底蘊，讓人服膺欽佩。
如果細細品味，二人又有所不同：啟功的書藝秀雅俊逸，屬秀美型，可謂「秀雅脫俗」，而不同凡響。啟驤的書法則在繼承傳統的基礎上創新，有「法古人之筋骨，創今世風韻」之新，可謂「與時俱進」，更有時代感，為健美型。其書藝少了幾許啟功書作之清瘦與纖細，多了幾分雄壯與厚重，是壯美、健美與嬌美的完美結合，極為好看、耐看——從字的形體、氣韻、筆道、結構、章法等方面，無不體現出書法「精、氣、神」的靈魂！這是啟驤書藝之品味與追求。他運筆洞達痛快、氣韻飄逸絕塵：或行雲流水、或激越奔騰、或粗獷敦厚、或俏麗飄逸，盡展書藝之形體美、韻律美、墨彩美、和諧美……給人_個美的造型、一種視覺美的享受，這便是啟驤的書藝觀。他的字剛勁清秀，個個「精氣神」呢！
在啟驤家的客廳牆上，有一幅五米左右的《赤壁懷古》橫幅，整個書作氣勢恢宏，骨力道勁，秀而渾厚，如行雲流水一般。如此豪放地將書法作品與詩意融為一體，真如「大江東去，驚濤拍岸」了，其氣勢之磅礴，撼人心魄。當然，他寫的「謙和誠朴」，字大如斗，翰墨淋漓，連啟功老看了這四個大字，只好詼諧地對他說：「那麼大的字，即或打我的屁股，也寫不了啊！」於是，人們便戲稱啟驤的書法為「大啟體」了。這精湛的書藝動人心扉，在恩師啟功老的諄諄教導下，啟驤這顆愛新覺羅家族的「新星」便脫穎而出了！
繼承傳統貴創新
啟驤在汲取傳統書法的精髓中，與時俱進地將自己的創新元素運用於翰墨，張揚中國書法文化之精神。他筆走龍蛇，恣意揮灑，完美地將觀念、規則、技巧和方法，獨特而巧妙地融入創作之中，達到「隨心所欲」、「物我兩忘」的空靈雋美之境。他的楷書有「柳」之風骨與「歐」之風韻，行書法從「二王」，並取勢於唐晉諸家，草書以王羲之、張旭、懷素為宗。諸體又得益於啟功書藝之妙。融會貫通、揚長避短，貫自己創作之神韻。其書作端莊厚實、格調高雅、俊逸清新、古樸華美，形成自己獨特的風格一一「大啟體」！
書法界認為：啟驤的字平正而不死板，質朴而見其靈動，巧妙地將優美、健美、嬌美融為一體，既粗獷敦厚，又俏麗飄逸，從形體、氣韻、筆道、結構、章法等方面，無不體現出書法的「精、氣、神」之靈魂！啟驤為人坦誠、正直，說真話、講信譽。『人如其字，字如其人』，令人欽佩。
無疑，博大精深的中國文化是書法的靈魂，啟驤在書藝中實現對美的執著追求，並以此表達自己對文化的尊重、對傳統的敬畏，以及對社會和人生的感悟，力求在晚年創作出更多閎約深美、高韻深情、氣貫長虹，具有中國氣派、東方神韻、大家風范並與時俱進的力作，給人以完美的藝術享受。
有感於此，他寫詩自勉：「寫字書法兩不同，丹青翰墨靜中通，淡泊明志心方靜，雅俗境界是人生。」由此可見其書畫人生觀也。
天生麗質難自棄
啟驤夫人李味辛的祖父是清末的解元，父親母親都是大學教授。她出生這樣的名門書香之家，先天的基因，後天的熏陶，無不蘊含深厚的中國傳統文化之底蘊。她筆名「妙心居士」，幼年生長在西子湖畔，畢業於北京郵電大學，留學日本，是一位在繪畫、書法、篆刻諸方面造詣頗深、博學多才的美女才女，尤以大寫意的中國花鳥畫著稱。其作品見諸各報刊與大型展覽外，多為海內外博物館、名勝古剎所收藏，出版有《啟驤、李味辛書畫集》、《愛新覺羅·啟驤、李味辛伉儷書畫集》等。
從這簡介中，人們希望更詳細地了解她，訪問她，欣賞她的大作。無疑，她筆名「妙心居士」，確是身體力行的「慈善家」，以自己的書畫人生來奉獻愛心的佛門女居士，一生素食。並在家中設有供奉觀音菩薩的小佛堂，朝夕虔誠禮拜。由此可見，在她的書畫作品中，巧妙地蘊藉著佛旨禪意，彰顯著真善美！
若說她為什麼以「味辛」二字命名，但凡了解她高中畢業後，1968年分配到青海冷湖去插隊支邊的經歷，也許就能知道此中原因了。那是一個「天上不飛一隻烏，地上不長一棵草」的戈壁灘。風沙、缺水、寒冷，一年四季吃不上青菜，生活的艱苦可想而知。就是在如此這般的環境中，她在青海石油管道局一干就是10年，當過工人，當過宣傳幹事，其中幾多風雨、幾多艱辛，可謂人生之況味，足夠「味辛」的了。在那個動不動就挑燈夜戰、加班加點的年代，自然，她比別人總是付出更多的辛苦、辛酸……也許，這是如此起名的「外因」吧！
正是她而立之年的1 977，中國恢復了停滯了12年之久的高考。當時的錄取率，僅千分之四，她硬是以「十年磨一劍」的不屈不撓的精神，曾東一本西一本收集和借覽當時的舊課本來自學，終於以青海省理工科第一名的高分被北京郵電學院錄取。這個真正的戈壁灘上的十年自學苦讀傳奇，無疑成了她命名「味辛」的「內因」了。
此後，李味辛以優異成績畢業於北京郵電學院計算機系，分配到廊坊的石油管理局從事研究工作。因為她的科研成果顯著，1992年被日本築波大學錄取，在國際計算機界享有盛名的穗鷹良介教授研究室做客座研究員。留學期間，她發表《關於數據模型機能JDMF（面向對象的數據模型）》的論文，並用日語進行答辯2小時之久，獲得考核專家、教授們一致好評，說她是「全球懂得JDMF的第4人」，後上報駐日使館和國家教委。當她回國時，穗鷹良介教授對她挽留說：「十分遺憾，你不能留下來工作嗎？」
梅花香自苦寒來
身為高級工程師的李味辛，是在壯年「轉型」從事書畫藝術的。常言道：「1人過三十不學藝」，可她卻以自己超凡的「悟性、靈氣、才氣」+如痴如醉的「興趣」+每天的「勤學苦練」+眾多名家大師悉心指導的「傳幫帶」。真可謂時來運轉，「天時、地利、人和」她全佔有，這因緣際會便出現了「奇跡」——她在書、畫、篆刻藝術上「三足鼎立」，迅速躍升，日漸精湛的作品，讓人賞心悅目、驚嘆不已。
她的書法，得到丈夫啟驤的真傳：結構精準、體美俊秀、筆墨靈活、揮灑自如，在彰顯啟驤書法的技法和骨氣上，更蘊含她自己的情思；在繪畫上，她既有齊派畫家陳碩石大家寫意花鳥畫之揮灑，也有許麟廬、劉繼瑛、愛新覺羅·毓峨諸多大家墨彩之神韻：她的篆刻，刀法犀利，布局嚴謹，深受孫其峰名家的影響，顯示其堅實的功力；她的詩作，正步入啟功的遺韻，其詩、書、畫、印，可謂「為我所用」，成就她多彩的藝術人生！
由上可知，李昧辛在「興趣+勤奮+機遇+貴人相助」機緣巧合的全力推動下，創造了「奇跡」，並成功地使用和分享了如此得天獨厚的條件。她博採各家之長，不斷豐富充實自己，其作品多以荷花、梅、蘭、竹、菊、小鳥、蝴蝶、蟬等為主題，那清麗雅緻的天然意境，無不在揮灑自如的筆墨中，洋溢著濃郁的詩情畫意，意蘊深邃，充滿東方神韻。尤其是畫作上由啟驤書寫題款，可謂「珠聯璧合」，給人以強烈的視覺沖擊和美的享受。她說自己信佛吃素，在畫作中所表現的花花草草多，即便是動物昆。蟲，也是鮮活的田園風光的雋美景象，旨在將「天然造化之奇，時空意象之美」定格於作品上、人生中……這便是這位才女畫家執著的追求和心靈的呼喚！「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是李味辛的最愛，因為她是佛門女弟子，畫荷花如同畫自己心中嚮往的那片凈土呢！她的「菊花山石」，頗有吳昌碩大師之遺風，上有自作詩，由夫君啟驤書寫：「香若幽蘭心，遍野綻黃金。遙聞鳥鵲鳴，恰是重陽近。詠菊萬年情，可解空靈性。黃金色非色，清寂住人心。」標題為「但願芬芳環宇同」，完美而真情地表達出她的內心世界對美對和諧對幸福對生活對友情親情愛情……最虔誠的祝願與贊美！
據筆者所知，這對伉儷夫妻，李味辛的畫作，大多由夫君啟驤題字書寫；而啟驤的書作上，印章皆由這位多才多藝的美女畫家李味辛鐫刻，詩情畫意珠聯璧合，已成為人們欽羨之美談！
「最為虛心留勁節，久經風雨不知寒」是陳碩石名師大家對她所教的得意門生李味辛的題字，其諄諄教誨之情、厚望之深，溢於言表。
畫人生獻愛心
數十年來，啟驤李味辛伉儷，除無償地教授欲求書畫真知的學子，收了老、中、青、幼不同年齡段的「入門弟子」，上至專家學者，下到四五歲娃娃，可見其博愛的胸襟。為了弘揚京劇藝術後繼有人，夫妻倆慷慨解囊，資助身陷困難但依然堅守在舞台上的京劇幼苗。十幾年前每月千元以上去贊助一家經營困難的京劇票房。多年以來，夫妻倆屢次為災區籌善款、捐善款，為災區孩子捐資助學，已多次義賣自己的書畫精品。
今年10月15日至23日「愛新覺羅·啟驤、李味辛伉儷書畫展」將在首都博物館舉辦。李味辛深情地對筆者說：「談到畫花，我把畫花當作是畫自己，畫我自己的心，畫我自己那種喜愛美的『愛心』、『佛心』呢！」正如冰心老人所說「有了愛就有了一切」啊！
此時，啟驤正在筆走龍蛇，書寫他的自作七言詩：
賁世戢身自逸尋，
琴棋書畫抖精神。
耆年碩學凝壯志，
寧靜淡泊垂世塵。
啟驤、李味辛伉儷就是這樣凝聚了中國傳統文化精髓的人，能近距離地欣賞他倆「烏發多恩愛、白首長相依」的書畫藝術人生，無疑也是一種幸福！
筆者因同啟驤先生在1998年同屆被聘為北京市文史研究館館員，10多年來交往較多，對這兩位書畫伉儷大家了解較深，因而不揣淺薄，特撰此文，以饗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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