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鄉詩歌

❶ 水仙花的詩歌、傳說和散文

傳說：【蓮花斗水】

自古以來，漳州平原的薌江兩岸四季如春，是一片花香果甜的花果之鄉。相傳，東海龍王貪婪這塊「福地」，就借口為王母娘娘祝壽，要在龍宮里栽培各種花果，想把護佑著漳州南鄉的司泉女神水仙調走。但是，水仙不聽調遣，拒絕入龍宮。東海龍王就派九龍子奪去了她的湧泉寶珠，把她囚禁在梅林里的蓮花石中，只留下一斗水維持她的生命。這地方就叫「蓮花斗水」。

從那以後，漳州各地水源枯竭，田園缺水，五穀歉收，果樹凋謝，花草枯萎。農民被迫外出四處尋找水源，以解救旱情。這時候，有個青年叫陳龍，也約好自己的夥伴蘇坡和蘭蕊來到「蓮花斗水」。三人掄起大錘對著鐵鏨猛劈蓮花石，打了大半天也 不出一點破口。當他們智窮力竭的時候，在一片雲煙里突然出現一個老太婆。她微笑地說：「任你們用再大的力氣，也劈不開這塊石。」陳龍問道：「這是為什麼？」老太婆說：「這梅林里的神泉原是水仙掌管，因她不服龍王調遣被奪去湧泉寶珠，囚禁蓮花石牢。只有到龍潭裡奪回寶珠，才能敲開此石，救出水仙，南鄉便不怕沒有水源。」

三人正聽得入神，老太婆忽然不見了。蘇坡摸著頭說：「這是不是做夢啊？！」蘭蕊接著說：「哪有三個人做同樣的夢？」陳龍說：「我們到龍潭去看看吧。」蘇坡說：「好，我們去找回湧泉寶珠，敲開蓮花石！」蘭蕊說：「對！為了能找到水，我們要想盡一切辦法！」

【龍潭奪珠】

第二天天剛朦朦亮，三人來到龍潭邊，看到雲霧里有一個龍頭正向樹林噴射火焰，一會兒，這龍把一顆光芒四射的寶珠吐在石崖上，用寶珠湧出的幾股清泉沖涼，過後，這龍又闖進樹林里去，尋吃燒焦的鳥獸。飽餐後，它又回頭銜走寶珠躍入潭中。龍潭恢復了平靜，陳龍的心潮卻洶涌沸騰。他著急地說：「走，回去長鄉親們商量。」

幾天以後，陳龍帶領南鄉數百名鄉親來到龍潭。蘇坡指揮一群弓箭手埋伏在龍潭邊；蘭蕊在石崖上珠穴的四周，安放了許多用山雞炒麻油和糠做成的「香餌」（裡麵包著毒龍葯）。大家做了除龍、奪珠的一切准備。

天剛亮，潭中出現一丈多高的水柱，火龍沖出潭面。它一聞到炒山雞的香味，立即猛撲到石崖上，把湧泉珠吐在石穴里，就狼吞虎咽地抓吃一團團的香餌。不久，毒龍葯性以作，火龍頭一沉，就滾下潭裡去了。這時，陳龍眼明手快，翻上石崖取走湧泉珠，飛腿快跑了幾里路。

人群歡呼奪珠勝利的聲音，驚醒了潭中的九龍子。它趕忙把龍頭探出水面看個究竟，不料立即受到幾支毒箭的射擊。火龍咆哮怒吼，飛騰起來，更多的飛箭又插進了它的鱗甲間。它再也沒有力氣噴射火焰，只好沿著乾涸的江底向東海逃亡。

【仙珠結緣】

鄉親們簇擁著陳龍等人回到南鄉，一起來到「蓮花斗水」面前，用中央一個大珠、四周八顆小珠組成的湧泉寶珠，猛敲蓮花石。轟隆一聲巨響，仙石向四面裂開，中間噴出神泉水來。頓時，梅林花放，水明如鏡，一群凌波仙子引出水仙姑娘，聯袂走到眾鄉親面前，答謝解救的恩情。鄉親們眼看凌波仙子婆娑起舞，神泉洶涌如注，大家都縱情歡呼。

這時，榕伯公代表眾鄉親請水仙重掌神泉，定居人間，仙珠結緣，為萬民造福。水仙神情激動，但又猶豫不前。陳龍奉上湧泉寶珠，並介紹除龍奪珠的經過，讓她解除顧慮。眾仙女和鄉親們也熱情撮合和鼓勵。水仙才欣然走近陳龍，雙手接過並捧起湧泉寶，頓時萬縷甘露灑遍人間。蘇坡與蘭蕊扮成「和合二仙」，舞弄綉球綵帶，拉著陳龍和水仙，當眾拜堂成親。凌波仙女輕拋翠袖翩翩起舞，大家熱情地歡送他倆回鄉定居。

【九寶成湖】

水仙帶著八位仙女定居南鄉以後，薌江兩岸恢復美好風光，四時花果更茂盛，。她們又依照這里出產的九種「寶果」（荔枝、龍眼、鳳梨、香蕉、石榴、柑桔、柚和桃、李）的形狀各開成一個湖沼，貯存神泉放出的仙水，使南鄉的水源永不枯竭。水仙掌管好幸福的水源，年年風調雨順，九湖水滿；陳龍和眾鄉親辛勤勞動，南鄉一帶五穀豐登，百業興旺，萬象更新。

三年後，水仙與陳龍生下一對如花似玉的胖娃娃，男的叫「金銀盞」，女的叫「玉玲瓏」。為答謝水仙和眾仙女為南鄉帶來幸福的泉源，這一年冬至，鄉親們送來各種豐盛果品和貴重禮物，給孩子們添歲，並祝願今後連年豐收，過著美好的生活。

【飛山壓泉】

正當四鄉賓客滿堂，一片慶賀聲中，驟然間，晴天霹靂，天昏地暗，一陣狂風暴雨使眾鄉親四散驚走。從東海那邊騰起的黑壓壓的一片烏雲里出現海國龜相。它宣讀著東海龍王的旨意：「水仙違抗天規，私自放水利民，立即追回寶珠，判處千年囚禁，圓山飛填九湖，萬世不得超生。」接著，雷鳴電閃，飛沙走石，塵土蔽天，東海上的靈鰲馱來大山，填壓在仙泉之上。水仙知道災禍難免，急將寶珠藏進股肉里，並把兩個兒女交付陳龍。這時，她已被洶涌的波浪捲走，吞沒在萬頃狂濤之中。

一夜之間，變化無常。漳州平原上出現一座大圓山，九湖從南鄉的平原上消失了。從此，神泉水源斷絕，海水淹過田園，五穀沒有收成，萬花百果凋零。鄉親們的面前重現災禍的慘景。陳龍失去水仙，感到無限的悲痛；孩兒不見親娘，日夜啼哭淚漣漣；鄉親們失去了幸福的寶珠，只好再一次別井離鄉。陳龍為了找回湧泉寶珠，重建美好家園，即使赴湯蹈火也要去救回水仙。他把金銀盞和玉玲瓏託付給蘭蕊姑姑撫養，讓蘇坡帶著武器，和他一起走向東海邊，到處尋找水仙的蹤跡。

【吞珠化龍】

陳龍與蘇坡在東海邊走了三天三夜，忽見一對丹頂鶴在他倆頭上盤旋。蘇坡好奇地說：「舉頭問白鶴，何處長水仙？」白鶴鳴唳著：「要見水仙面，快上百丈岩。」陳龍高興地叫：「仙鶴來指點，引路飛在前。」不久，他們來到太姥山前，只見一片高大的石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隨著仙鶴的消失，一位老太婆出現在面前。陳龍拜見，要求引見水仙。她說：「水仙真是堅強，經受火燎刀刺，就是不獻寶珠。」陳龍懇求：「只要能見水仙，粉身碎骨也甘願！」忽地轟隆一聲，石牢顯在眼前。陳龍猛劈牢門，沖進呼叫：「水仙――」牢底傳來微弱的聲音：「快把寶珠帶回，保住幸福源泉。」黑暗中飛來一串珠群，陳龍急藏懷中說：「水仙，我救你出去！」水仙急呼：「趕快逃走，保住福珠！」

突然，電閃雷鳴，風雲驟變。陳龍帶珠飛跑，不料鱉將從天而降，兵馬團團圍困。陳龍把寶珠含在口中，揮斧廝殺。鱉將逞威堵截。陳龍艱難掙扎翻滾到山下。遠處傳來水仙的呼喊：「陳龍――」他剛要開口答應，喉嚨張開，寶珠吞進肚裡去啦！這時，只是陳龍從頭身變化成一條白色的水龍，咆哮怒吼。鱉將軍與眾水族相對愕然，不敢近前。

頃刻間，太姥山下出現一片龍潭，眾水族隱沒在潭中。水龍翻滾成河，噴水化浪直奔薌江。蘇坡緊追快跑，沿著江水猛漲的溪岸回到南鄉。

【水還南鄉】

薌江的支流，經過南鄉的新塘、蔡坂，回繞在圓山腳下。鄉親們飲水思源，想念陳龍、水仙，都說是「水還南鄉」，把薌江稱為「龍溪」或「龍江」。

蘭蕊姑娘帶領眾鄉親，在圓山東麓的琵琶坂開拓出一片草葯圃，種出一種名為「回春果」的荔枝樹。它的果實能作為葯材治癒癱瘓病人；鄉親們還在圓山上挖掘一個「仙池」，名為「甘露泉」，它所承受的「天水」可以醫治熱痛。他們共同撫養金銀盞和玉玲瓏，鼓勵他們練好本領，長大再去救出親娘。

【琵琶飛仙】

有一個中秋節夜晚，眾鄉親正帶著金銀盞和玉玲瓏，對著明月唱歌，跳舞。琵琶坂上的箜篌與梧桐樹颯颯作響，一陣仙樂傳來，隨風飄下八位乘坐金鳳凰、手抱琵琶的飛仙。原來是梅林中的凌波仙子，自願來帶金銀盞和玉玲瓏去搭救水仙。

金鳳凰馱載著金銀盞、玉玲瓏和眾仙女飛越九重山，晚上的月亮掙脫烏雲為他們照路，白天的太陽隱去烈焰讓他們蔭涼，因此，他們很快就飛過太姥山上的萬丈石岩，來到石牢門前。看到石牢門前的獅頭在噴出火焰，金銀盞立即灑下「甘露泉」，把火焰熄滅。眾人沖進石牢，直至牢底的深潭中才找到生命垂危的水仙。玉玲瓏連忙奉上「回春果」讓水仙服下，治好她的遍身癱瘓；金銀盞又噴灑「甘露泉」，使水仙復活過來。凌波仙攙扶她與自己的女兒見面，悲喜交集，抱成一團。為了脫離險境，她們又急奔出石牢，分坐在金鳳凰的背上回南鄉。飛過逶迤的龍嶺，蜿蜒的龍江已經出現在眼前。

【花香水甜】

突然間，東海上騰起的一頭火龍對著金鳳凰噴射烈焰，使燃燒著金鳳凰連同水仙母子與凌波仙子都掉下了龍江。這時，江水上沖起百丈水柱，一條白色的水龍飛騰而起，直潰火龍的凶焰。一時，風收雲散，火龍隱沒到東海中，水龍返回薌江。水面上浮現出一連串的水仙花球種子，隨著薌江的波浪向前推移。金銀盞、玉玲瓏和凌波仙子翩躚起舞，陳龍呼風喚雨，鼓起薌江風浪，把她們送回南鄉，沿著梅溪回繞圓山，在山麓田園中開辟一片花田。

人們為了悼念水仙，把香傳萬里的奇花異卉――漳州水仙花，細心培育，代代相傳。每年春節前後，家家戶戶都以薌江的水和沙石，供奉幾顆「迎春吉祥」的水仙花。鄉親們還在龍江的漫潭旁的一個有珠穴的石壁上鐫刻上「福珠」兩個雙溝的大篆字，世代永誌不忘（遺跡還在）。

「龍溪流水胍胍香，不拜龍王敬水仙」。薌江水長伴水仙花的傳說，至今還在流傳。
詩歌：王充道送水仙花五十枝，欣然會心，為之作詠
宋 黃庭堅
凌波仙子生塵襪，水上輕盈步微月。
是誰招此斷腸魂，種作寒花寄愁絕。
含香體素欲傾城，山礬是弟梅是兄。
坐對真成被花惱，出門一笑大江橫。

水 仙 花
宋 劉克庄
歲華搖落物蕭然，一種清風絕可憐。
不俱淤泥侵皓素，全憑風露發幽妍。
騷魂灑落沉湘客，玉色依稀捉月仙。
卻笑涪翁太脂粉，誤將高雅匹嬋娟。

水仙花
宋 劉邦直
得水能仙天與奇，寒香寂寞動冰肌。
仙風道骨今誰有? 淡掃蛾眉篸一枝。

水仙花
元 楊載
花似金杯薦玉盤，炯然光照一庭寒。
世間復有雲梯子，獻與嫦娥月里看。

水仙花四絕(其一)
明 楊慎
乘鯉琴高采掇新，蔚藍天上少紅塵。
黃姑渚畔湔裙水，不是人間妒婦津。

水仙花
清 陶孚尹
泮蘭沅芷若為鄰，淡盪疑生羅襪塵。
昨夜月明川上立，不知解佩贈何人？

水仙花
清 王夫之
亂擁紅雲可奈何，不知人世有春波。
凡心洗盡留香影，嬌小冰肌玉一梭。

廣群芳譜
清 劉灝
六齣玉盤金屈卮，青瑤叢里出花枝。
清香自信高群品，故與江梅相並時。

水仙花
宋 楊萬里
韻絕香仍絕，花清月未清。
天仙不行地，且借水為名。
開處誰為伴？蕭然不可親。
雪宮孤弄影，水殿四無人。

水 仙 花
秋瑾
洛浦凌波女，臨風倦眼開。
瓣疑是玉盞，根是謫瑤台。
嫩白應欺雪，清香不讓梅。
餘生有花癖，對此日徘徊。

水仙花
宋 來氏
瑤池來宴老仙家，醉倒風流萼綠華。
白玉斷笄金暈頂，幻成痴絕女兒花。
散文：女兒的水仙花

王清銘

我不太懂花，也不喜歡養花，從來就沒有附庸風雅地寫過有關花的文章。我在水仙花的故鄉漳州市生阿活了四年，看過水仙花，談不上觀賞。水仙，被高雅的人稱為「歲暮清供」，放置在書桌上，我沒有這份雅興。
讀二年級的女兒放寒假了，教師布置一道題就是觀察水仙花，寫日記。於是農歷二十三那天，我第一次買花，買的就是水仙花，養花的任務就交給女兒了。
我以前讀過一些寫水仙的詩詞，印象比較深的廈門詩人舒婷的《水仙》：南方盛產一種花卉\被批發被零售到遙遠的窗口\借一缽清水 \答以碧葉玉芩金盞銀托 \可憐香魂一脈\不勝刻刀千鑿萬琢……詩人借水仙寫女人的柔情和命運，突出的是她嬌柔多情的一面，但我有點疑問，如果水仙不經雕琢，還會有這樣的美麗嗎。女兒小心翼翼端著水仙花盆，臉上洋溢著笑意，我自然想起大學時讀過的這首詩。
水仙紮根的土壤就是潔白的水仙花球，用水滋養自己，沒有枝幹，只有綠葉伸向天空，然後自然披拂下來。同樣是生長在寒風凜冽的冬季，臘梅銅枝鐵干，像刀像戟，對抗著寒風；水仙葉子細長蔥翠，像衣袂翩躚，風拂過，就舞影橫斜。
農歷二十四，女兒換水時，發現葉子的頂端吐出了花苞，驚奇地叫了起來。我看見葉子簇擁中有幾枝花莖，原先我還以為是葉子的，現在她的尖端處騰出一朵或兩朵的小花苞。二十五日和女兒再去看水仙花苞，小火苗似的花苞已經變成鼓起的嘴唇的形狀。我教女兒一個成語：含苞待放。女兒把它寫進了日記。我彷彿看到這些鼓起的嘴唇一吹，就會花朵吐露出來，就如女兒以前吹肥皂泡一樣。
農歷二十六早上，女兒歡呼：「爸爸快來看呀，水仙開花了！」女兒拉著我的手來到陽台上，我看到兩朵細小的花在風中搖曳。花六瓣，色白里泛些微的黃，六棱的玉盤；盤里的花心是金黃的，形狀像酒杯，盛滿了女兒的歡樂。我想起人們比喻水仙為 「玉台金盞」或「金盞銀台」，真貼切極了。這水仙花也開始盛上我的歡樂了。
晚上，女兒沉睡在夢中，她大概會夢到這冰清玉潔的水仙吧。我埋頭寫作，突然想起了水仙花，查閱了一些水仙的資料。我的莆田老鄉、宋代詞人劉克庄在《水仙花》這么寫：歲華搖落物蕭然，一種清風絕可憐。不許淤泥侵皓素，全憑風露發幽妍……從來不養花的我，心中對水仙有了愛憐之情。去女兒房間幫她蓋被子，看她睡態可掬的樣子，真想親上一口。但我不習慣這種表達愛的方式，默默退出，我的心中充滿了柔情。
水仙花的笑很有感染力，沒兩天又有四朵開放了，我寫作累了，看陽台上的水仙花，彷彿能夠聽到她們一起發出的咯咯笑聲。廳里，女兒正在看電視，劇情逗發她不時歡笑。我起身，廳里的電視正放映《西遊記》，劇中一點新奇的情節都會引發她的歡呼和開心的笑。無憂無慮的童年，真好。我撫摸著女兒的頭，又回房埋頭工作了。
水仙是女兒的花，也是我的花。我決定寫一些文字把這段歲月的流痕記錄下來。幸福並不短暫，但容易被遺忘，我寫這篇文章，也是在文字中留下這段幸福。
我想起在漳州的時候，看過花農種植水仙。很多人都不知道，水仙起先並不是長在水裡的，而是埋在泥土之中。花農用刻刀雕刻水仙花球，然後埋進泥土，等到她長出根須和莖葉，再挖出來，用清水滋養。
水仙花的美麗是經過細心雕刻的，泥土曾經給她最早的養分。開放是水仙自己的事情，就讓我做這最初的泥土好了。我找到英國詩人華茲華斯的《詠水仙》，輕聲朗誦：
……
後來多少次我鬱郁獨卧，
感到百無聊賴心靈空漠；
這景象便在腦海中閃現，
多少次安慰過我的寂寞；
我的心又隨水仙跳起舞來，
我的心又重新充滿了歡樂。
窗外的陽台上水仙又有一朵開放了，葉子和花在寒風中翩然起舞。我就如華茲華斯一樣找到心靈寄託，聞到生活深處散發的水仙花般的清香，重新充滿了歡樂。

完成於2007年2月15日星期四 12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