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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歌鄭風

發布時間: 2021-02-21 18:48:13

1. 閱讀下面的詩歌,完成小題。(6分)子 衿 《詩經鄭風》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① 青


小題1:全詩三章,採用倒敘手法。從結構上看,詩歌的前兩章具有重章復沓的特點。
小題1:因久候戀人不至而心煩意亂,來來回回地走個不停,覺得雖然只有一天不見面,卻好像分
別了三個月那麼漫長。(2分)

2. 《鄭風-籜兮》這首詩中包含的兩個中國詩歌重要的充素是什麼

在《鄭風 籜兮》這首詩中,包含了中國詩歌兩個重要的元素:
落葉(籜)和秋風。

3. 詩經·鄭風·子衿 全文

[原文] 青青子衿,①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②青青子佩,③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挑兮達兮,④在城闕兮。⑤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譯文]青青的是你的衣領,悠悠的是我的心境。縱然我不曾去會你,難道你就此斷音信?青青的是你的佩帶,悠悠的是我的情懷。縱然我不曾去會你,難道你不能主動來?來來往往張眼望啊,在這高高城樓上啊。一天不見你的面呵,好像已有三月長啊!
[注釋]①子:男子的美稱。衿:即襟,衣領。②嗣音:傳音訊。③佩:這里指系佩玉的綬帶。④挑、達:形容走來走去的情狀。⑤城闕:城門兩邊的觀樓。

賞析
由於孔子曾說過「《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論語》),經學家便將《詩經》的每首詩都套上「思無邪」的靈光圈,致使一部《詩經》競成了儒家的道德教科書。如本篇《子衿》,《毛詩序》認為「刺學校廢也,亂世則學校不修焉」。孔穎達疏進一步解釋說:「鄭國衰亂不修學校,學者分散,或去或留,故陳其留者恨責去者之辭,以刺學校之廢也。經三章皆陳留者責去者之辭也。」可是我們在詩中實在看不出什麼「學校廢」的跡象。朱熹指出:「此亦淫奔之詩。」(《詩集傳》)倒是看出這是男女相悅之辭,糾正了前人的曲解臆說。
這首詩寫一個女子在城樓上等候她的戀人。全詩三章,採用倒敘手法。前兩章以「我」的口氣自述懷人。「青青子衿」,「青青子佩」,是以戀人的衣飾借代戀人。對方的衣飾給她留下這么深刻的印象,使她念念不忘,可想見其相思縈懷之情。如今因受阻不能前去赴約,只好等戀人過來相會,可望穿秋水,不見影兒,濃濃的愛意不由轉化為惆悵與幽怨:縱然我沒有去找你,你為何就不能捎個音信?縱然我沒有去找你,你為何就不能主動前來?第三章點明地點,寫她在城樓上因久候戀人不至而心煩意亂,來來回回地走個不停,覺得雖然只有一天不見面,卻好像分別了三個月那麼漫長。
近人吳闓生雲:「舊評:前二章回環入妙,纏綿婉曲。末章變調。」(《詩義會通》)雖道出此詩章法之妙,卻還未得個中三昧。全詩五十字不到,但女主人公等待戀人時的焦灼萬分的情狀宛然如在目前。這種藝術效果的獲得,在於詩人在創作中運用了大量的心理描寫。詩中表現這個女子的動作行為僅用「挑」、「達」二字,主要筆墨都用在刻劃她的心理活動上,如前兩章對戀人既全無音問、又不見影兒的埋怨,末章「一日不見,如三月兮」的獨白。兩段埋怨之辭,以「縱我」與「子寧」對舉,急盼之情中不無矜持之態,令人生出無限想像,可謂字少而意多。末尾的內心獨自,則通過誇張修辭技巧,造成主觀時間與客觀時間的反差,從而將其強烈的情緒心理形象地表現了出來,可謂因誇以成狀,沿飾而得奇。心理描寫手法,在後世文壇已發展得淋漓盡致,而上溯其源,本詩已開其先。所以錢鍾書指出:「《子衿》雲:『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子寧不來?』薄責己而厚望於人也。已開後世小說言情心理描繪矣。」(《管錐編》)

4. 《風雨》(《詩經。鄭風》)詩歌展現了一個怎樣的情景

這是一首情景描述詩,在一個風雨漂搖,天氣很不好的日子,一個人的心情是不專太好的,尤其是屬在這種日子裡懷念情郎,心情很難好起來。但詩人沒有描寫不好的心情,而是通過她朝思暮想的君子突然的出現,描寫了她驚喜的心情。透過驚喜,我們可以感受到她平時相思的憂愁和痛苦。使人難過的天氣沒有變化,而她的心情卻有了根本的轉變。這種藝術手法,具有強烈的藝術效果,使讀者也能產生深深的同感。
這首詩完全是通過側面描寫,也可以說是這位女子的一段幻想,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也正如前文所說,女子望夫心切,在風雨中看到了自己的丈夫,雖然全文沒有涉及到一絲的負面情緒,但我們能夠想到,若是夢醒,女子會是如何的失落。同時,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能夠更好地體會到女子內心的那種落寞。可以說是有著舉一反三的效果。
相對而言,若是直接就寫女子是如何渴望見到丈夫,則必然達不到這種效果。這樣的手法被業界人士稱為反襯——通過側面描寫,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情感。 這樣,這首詩就為我們展現了這樣一個「獨望鏡中峨眉細,望夫石邊數凄涼」的悲情女子形象。

5. 《詩經-鄭風》文學常 識

(以下來自網路)

《鄭風》為《詩經》國風中的內容,十五國風之一。為先秦時代鄭地民間民歌。鄭,古國名,姬姓。

主要內容為周宣王二十二年封其弟姬友於鄭,是為鄭桓公。春秋時代鄭國的統治區大致包括今河南的中部和河南省鄰省的一些地方。「鄭風」就是這個區域的詩。《詩經》是中國文學史上第一部詩歌總集。對後代詩歌發展有深遠的影響,成為古典文學現實主義傳統的源頭。

「鄭風」共有二十一首詩。

緇衣 將仲子 叔於田 大叔於田 清人 羔裘 遵大路

女曰雞鳴 有女同車 山有扶蘇 萚兮 狡童 褰裳 豐

東門之墠 風雨 子衿 揚之水 出其東門 野有蔓草 溱洧

介紹

周宣王二十二年(前八○六)封其弟友於鄭。鄭地,即今河南的鄭州一帶。友,就是鄭桓公,當犬戎攻破西周王朝時,他與周幽王同時被殺。其子鄭武公與平王東迂,並吞了虢國與檜國的領土,沿襲舊號,命名新都為新鄭(今河南省新鄭市)。春秋時代鄭國的統治區大致包括今河南的中部和河南省鄰省的一些地方部分地方。「鄭風」就是這個區域的詩。

鄭國與東周王畿接壤,地處中原,文化較發達,春秋之際,人民創造了一種具有地方色彩的新曲調,激越活潑,抒情細膩,較之遲緩凝重的「雅樂」,無疑是一個進步。所以當時的名人季札聽了也不禁要脫口贊道:「美哉,其細也甚!」孔子責備「鄭聲淫」,要「放鄭聲」,就是害怕鄭國這一「激越活潑」的新聲,會取代周王朝的正樂。

「鄭風」中絕大部分是情詩,這雖同鄭國有溱水、洧水便於男女游覽聚會有關,但更主要的是同鄭國的風俗習慣密不可分。從《溱洧》一詩看,鄭國的上巳節,實際就是一個青年男女談情說愛的節日。正因為鄭國保留著男女自由交往的某些古代遺風,所以也就影響了人們的思想。如鄭厲公四年(前六九七),鄭國大臣祭仲的女兒雍姬問她的媽媽:「父親與丈夫哪個親近些?」她的媽媽答道:「父親只能有一個罷了,而丈夫卻個個男人都可做。」(雍姬知之,謂其母曰:「父與夫孰親?」其母曰:「人盡夫也,父一而已,胡可比也?」——《左傳·桓公十五年》)一個世家命婦居然用這種褻瀆禮教的話來教育自己的女兒,鄭國一般人民的男女觀念,那就更可想而知了。懂得了這點,再讀鄭風中那些大膽的情詩,也就好理解了。

當然,從鄭國人民歌唱的本身說,恐怕反映自己勞苦和怨憤的詩歌也決不會少的。何況鄭國當「虎牢」天險,是兵家必爭之地,古人曾指出「春秋戰爭之多者,無如鄭」,但是,頻繁的戰爭給人民帶來的苦難,卻在「鄭風」中看不到。這可能是編選者排斥的結果。

背景及其它

在《詩經·國風》當中,衛國的詩歌作品保存最多,《邶風》、《鄘風》、《衛風》共存詩三十九首。但是,若按十五國風的分類來計,《鄭風》是其中存詩最多的一類,共有作品二十一首。衛國為殷商舊地,衛詩的繁榮是無疑是接受殷商文化浸淫的結果,那麼鄭詩的興盛是否具有相同的原因呢?答案應當是肯定的。我們知道,從地理位置上講,鄭國處於殷商文化的中心區域,其深受殷商文化之浸淫自不待言。因此,鄭衛兩地的風俗民情也表現了許多相同的特點。《史記·貨殖列傳》雲「鄭、衛俗與趙相類」,而其記趙、中山之俗時雲:「猶有沙丘紂淫地余民,民俗懁急,仰機利而食。丈夫相聚游戲,悲歌慷慨,起則相隨椎剽,休則掘冢作巧奸冶,多美物,為倡優。女子則鼓鳴瑟,跕屣,游媚貴富,入後宮,遍諸侯。」《漢書·地理志》記二國風俗時則雲:「幽王敗,桓公死,其子武公與平王東遷,卒定虢、會之地,右雒左泲,食溱、洧焉。土陿而險,山居谷汲,男女亟聚會,故其俗淫。」「衛地有桑間濮上之阻,男女亦亟聚會,聲色生焉,故俗稱鄭衛之音。」在春秋戰國時代,「鄭衛之音」是新興音樂的代稱。《禮記·樂記》魏文侯雲:「吾端冕而聽古樂,則唯恐卧,聽鄭衛之音則不知倦。敢問古樂之如彼,何也?新樂之如此,何也?」由「鄭衛之音」這一名稱,我們可以推知鄭音與衛音賴以產生的共同的文化土壤,以及由此而呈現出來的基本相同的文化屬性。

另一方面,當「鄭衛之音」被作為新興音樂的代稱在春秋以後得到普遍地使用時,孔子卻是用「鄭聲」一名來指代當時的新興音樂的。他說:「行夏之時,乘殷之輅,服周之冕,樂則韶舞。放鄭聲,遠佞人。鄭聲淫,佞人殆。」[i]他又說:「惡紫之奪朱也,惡鄭聲之亂雅樂也。」[ii]其後,「鄭聲」之名與「鄭衛之音」等名稱並行於世。《漢書·禮樂志》雲:「(成帝時)鄭聲尤甚。黃門名倡丙強、景武之屬富顯於世,貴戚五侯定陵、富平外戚之家淫侈過度,至與人主爭女樂。」從這里可以看出,與「鄭衛之音」相同,「鄭聲」也是被作為新聲的代稱使用的。「鄭聲」何以能夠獨自成為新興音樂的代稱?除了上述原因之外,這與鄭國商人的活躍、商業經濟的繁盛以及由此而帶來的都市文化的發達具有密不可分的聯系。

春秋時代,農業、手工業的發展促進了商業的興盛,從開國之初就建立了經商傳統的齊國自不待言,晉楚等國之間的商業往來亦相當頻繁。但是,在所有諸侯國中,商人在鄭國所擁有的社會地位卻是其它國家無法相比的。這在《左傳·昭公十六年》子產對韓宣子的一段話中得到了相當突出地反映:「昔我先君桓公與商人皆出自周,庸次比耦,以艾殺此地,斬之蓬蒿、藜藿而共處之,世有盟誓,以相信也。曰:爾無我叛,我無強賈,毋或匄奪,爾有利市寶賄,我勿與知。恃此質誓,故能相保,以至於今。」鄭公室與商人盟誓以相保,鄭國商人地位與勢力之強由此可見。《左傳》所記三起有關商人的事件皆出自鄭國,而鄭商人弦高以鄭君的名義與秦軍交涉而使其退兵一事,更集中地反映了鄭國商人在社會生活中所發揮的舉足輕重的作用。

鄭國的商人「出自周」,而這些「出自周」的商人的祖先,卻是在西周初年被遷至成周的殷商遺民。《尚書·酒誥》有雲:「妹土嗣爾股肱,純其藝黍稷,奔走事厥考、厥長,肇牽車牛、遠服賈,用孝養厥父母。」由此可知,「藝黍稷」與「牽牛車、遠服賈」是周人克商後殷商遺民被特許從事的社會活動。在喪失土地的情況下,經商成為殷商遺民最主要的謀生手段,因而也使「商人」成為經商者的代名詞。[iii]失去土地與政治權利的商人雖然地位低下,但作為一個特殊的社會群體,他們依然能夠承襲殷商文化重聲的傳統,保持其文化屬性上的相對獨立。這應是在商人擁有特殊地位的鄭國其聲樂文化相對發達的一個重要原因。

除了上述由於文化的傳承性所發生的影響之外,鄭國聲樂文化的發達與鄭國商業的繁榮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我們知道,商品經濟的發展程度本身即是衡量文化是否繁榮的一個標志,一個國家的經濟中心往往同時也是文化的中心。而人類社會發展的歷史表明,文化的繁榮往往最直接地通過人們對聲色犬馬等物質享受的喜好與追求中表現出來,新聲靡樂的興盛往往是一個城市或地區經濟走向繁榮時最直觀的表現形態。南北朝時的金陵、隋唐時的揚州都提供了這方面的典範。因此,當鄭國的商人與政治家結盟而獲得政治上的保障時,鄭國的商業經濟走向繁榮當是一件不容置疑的事實。作為自由貿易的條件與結果,各種類型的「市」(「肆」)也為人們的自由交往提供了機會與場所。出現於《鄭風》中的「東門」,即市民及手工業作坊集聚的東郭的正門[iv]。商業貿易的發達與鄭地故有的濃郁的商文化色彩,共同促進了鄭國音樂文化的發展,鄭地的新興音樂因此成為諸侯國中最為發達的一支。「男女亟聚會,聲色生焉,故其俗淫」,聲樂文化的發達不但為《鄭風》作品的大量採集提供了條件,也成為「鄭聲」之所以能夠指代「新聲靡樂」的重要原因。

「男女亟聚會,聲色生焉」不但是鄭聲繁盛的原因,同時也造就了《鄭風》作品內容的基本風格。《鄭風》中的二十一首作品,除《緇衣》、《清人》、《羔裘》等數詩之外,絕大部分為男女之間的情思歌唱。作為文學的永恆主題,「愛情」本身不會標示其所處的時代,這是我們很難依據情歌的內容為其斷代的主要原因。然而,對於本文的考證而言,一個非常有利的條件是,《詩序》「以一國之事系一人之本」的序詩方式,在進行政治的說教時也保存了這些作品被采編的時代。因此,依重《毛詩》首序,搜集各種材料以證成其說是本文給《國風》作品進行斷代的基本思路。

在考訂《鄭風》作品的時代之前,有必要對春秋前期鄭國的歷史稍做概括的敘述。西周末年,鄭桓公寄孥於虢、檜,鄭武公終取之,國於鄭。前742年,鄭武公卒,其子庄公繼位,鄭庄公繼武公為平王卿士,專王政。周桓王繼位後,周、鄭交惡。魯桓公十一年(前701年)五月,鄭庄公卒。鄭世子忽繼位,是為昭公。同年九月,宋人誘執祭仲,使之立厲公,鄭昭公忽出奔衛。魯桓公十五年,鄭昭公復入於鄭,鄭厲公出奔蔡,後居於櫟。魯桓公十六年,高渠彌殺鄭昭公而立公子亹。桓公十八年(前694年),齊人殺子亹於首止,鄭祭仲逆鄭子儀於陳而立之。魯庄公十四年(前680年),鄭厲公自櫟入,鄭公子五爭之亂乃定。後八年(前672年),厲公卒,其子文公繼位。鄭文公繼位時,齊桓霸業已成。此後,晉楚代興,鄭國周旋奔走於諸大國之間,尚能苟存,入戰國後,終滅於韓。

《鄭風》中的作品,根據《詩序》,除《緇衣》產生於東周初年鄭武公時代之外,大多出現於鄭庄公至鄭文公約一百年間,尤以眾公子爭位的二十年間產生最多。茲依時代先後,述其可考者如下。

《叔於田》、《大叔於田》當作於鄭庄公克段於鄢之前。《叔於田》雲:「叔於田,巷無居人。豈無居人?不如叔也,洵美且仁。」以側面烘托的方式贊美「叔」的豪邁出眾。《大叔於田》雲:「叔於田,乘乘馬,執轡如組,兩驂如舞,叔在藪,火烈具舉,襢裼暴虎,獻於公所。」以直賦的方式鋪敘田獵場面,為正面實寫。此二詩互為表裡,因同一母題而成詩,詩歌主人公「叔」應為同一人。據《左傳·隱公三年》記載,鄭庄公母弟名叔段,後因封邑於京,又稱「京城大叔」。故說詩者多以此二詩中之「叔」為鄭叔段,而持異說者以為叔段叛亂鄭國,不應有此贊美之辭。然《春秋·隱公元年》雲「鄭伯克段於鄢。」《左傳》釋曰:「段不弟,故不言弟;如二君,故曰克。稱鄭伯,譏失教也,謂之鄭志。不言出奔,難之也。」楊伯峻注雲:「此若書段出奔共,則有專罪叔段之嫌;其實庄公亦有罪,若言出奔,則難於下筆,故雲『難之也』。」魯史尚不專罪於叔段,況叔段本為有勇有才之人,在其叛鄭之先,庄公因母親之故,對之尊寵有加,鄭人作詩美之亦屬自然。《大叔於田》「襢裼暴虎,獻於公所」既表現了叔之勇武,亦道明了「叔」與鄭公之親近關系。古說以『叔』為叔段,良有以也。《詩序》雲:「《叔於田》,刺庄公也。」「《大叔於田》,刺庄公也。」據《左傳》,叔段之叛亂實因庄公誘導所致,序詩之人以美叔段之詩為「刺庄公」,與《春秋》同旨。

《將仲子》。其詩有雲:「將仲子兮,無逾我里,無折我樹杞。豈敢愛之,畏我父母,仲可懷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毛詩序》雲:「《將仲子》,刺庄公也。不勝其母以害其弟。弟叔失道而公弗制,祭仲諫而公弗聽,小不忍以致大亂焉。」《毛傳》雲:「仲子,祭仲也。」以詩中「仲子」為鄭庄公謀臣祭仲,其說殊不可通。詩乃一女子婉拒戀人之辭,然首序之言仍有可取之處。從詩歌的語法特點來看,《將仲子》頗與出現於西周後期至春秋前期的詩歌相類。如此詩雲「豈敢愛之,畏我父母」,《小雅·綿蠻》則雲「豈敢憚行,畏不能極」;此詩雲「仲可懷也」「亦可畏也」,《豳風·東山》則有「不可畏也,伊可懷也」。而詩中「將仲子兮,無逾我里」之「將」,《毛傳》:「將,請也。」為表示願望之義的語詞。在《詩經》中,「將」字作此用者有《小雅·正月》「載輸爾載,將伯助予」、《衛風·氓》「將子無怒」、《鄭風·大叔於田》「將叔無狃」等。除此之外,此詩次於「美武公」之《緇衣》後,在「刺庄公」之《叔於田》、《大叔於田》之前,《詩序》以為「刺庄公」,其時代可取。

據《詩序》,《鄭風》中與鄭忽相關的作品有以下五首:《有女同車》、《山有扶蘇》、《萚兮》、《狡童》、《揚之水》。其中前四首序雲「刺忽也」,後一首序雲「閔無臣也」。由鄭忽辭齊婚而祭仲勸言「君多內寵,子無大援」,以及鄭忽即位為祭仲所逐、復入為高渠彌所殺等事,知「閔無臣」亦就鄭忽而言,《毛詩》續序釋首序雲:「君子閔忽之無忠臣良士,終以死亡。」其說不誤。由詩歌本身而言,《有女同車》之「洵美且□」式,亦見於《叔於田》,「美孟姜」,見於《鄘風·桑中》;《山有扶蘇》之「山有□□,隰有□□」為西周末、春秋初詩歌套語,「子都」之名,則見於《左傳·隱公十一年》,即鄭大夫公孫閼。楊伯峻雲:「竊疑公孫閼即《詩·鄭風·山有扶蘇》『不見子都,乃見狂且』之子都,其人貌美,得庄公寵幸。」《詩》中「子都」不必即是《左傳》之「子都」,子都貌美,取其字以為美男之代名詞亦無不可。《萚兮》之「叔兮伯兮」亦見於《邶風·旄丘》。《狡童》之「維子之故」亦見於《唐風·羔裘》。《揚之水》之「終鮮兄弟」與《王風·葛藟》「終遠兄弟」相近,又《王風》、《鄭風》各有一篇《揚之水》,均作於周平王後期。通過上述語言句式的橫向比較可知,上述諸詩與可被考訂為春秋前期的詩歌語言表現了相同或相近的特點。《詩序》以為「刺忽」,今依其說將諸詩的產生時代確定在鄭庄、厲之世。

另外,《褰裳》詩雲「子不我思,豈無他人?狂童之狂也且!」「豈無□□」式,見於《衛風·伯兮》、《鄭風·叔於田》、《唐風·杕杜》、《唐風·羔裘》。而「狂童」之稱,亦與出現於《山有扶蘇》、《狡童》二詩中的「狡童」、「狂且」相類。另外,在《詩經》中,《褰裳》與《狡童》諸詩次第排列。其詩之出現當與《狡童》諸詩相近,亦在鄭庄公、鄭厲公時代。

除了這組「刺忽」之作外,《鄭風》中還有一組「刺亂」、「閔亂」之作,它們是:《豐》、《東門之墠》、《風雨》、《子衿》、《出其東門》、《野有蔓草》、《溱洧》。其中首序直言「刺亂」的有《豐》、《東門之墠》、《溱洧》,言「閔亂」的有《出其東門》,首序未及「亂世」而續序言之者有《風雨》、《子衿》。鄭之亂世,指自鄭庄公卒到鄭厲公定位至約二十多年,即《出其東門序》所雲「公子五爭,兵革不息」之世。這一組詩歌內容本身與時政沒有直接的關聯,大多抒發的是相愛、相思的喜悅與怨艾之情。無論是內容還是風格,都與「刺忽」諸詩非常相近,表現了相當濃厚的民俗色彩。再從詩歌的語言句式來看,《豐》雲「子之豐兮」,《齊風·還》雲「子之還兮」、「子之茂兮」,《陳風·宛丘》雲「子之盪兮」;又「叔兮伯兮」,亦見於《萚兮》與《邶風·旄丘》。《東門之墠》之「豈不爾思」,亦見於《衛風·竹竿》、《王風·大車》、《檜風·羔裘》,其「東門」之地與「茹藘」之物又與《出其東門》同;《風雨》之「既見君子」,多見於西周末東周初年詩歌,「雲胡□□」與「雲何□□」句式相同,而「雲何□□」式習見於西周末春秋初年詩歌。《子衿》之「悠悠我思」,亦見於《邶風·終風》、《雄雉》等,與「挑兮達兮」句式相同的「□兮□兮」式,則有《邶風·旄丘》「瑣兮尾兮」、《衛風·淇奧》「寬兮綽兮」、《齊風·甫田》「婉兮孌兮」、《小雅·巷伯》「萋兮斐兮」;《野有蔓草》之「清揚婉兮」,又見於《齊風·猗嗟》。《溱洧》之「洵□且□」式,亦見於《叔於田》、《有女同車》、《邶風·靜女》等。另外,《溱洧》之士與女秉「蕑」而會,《毛傳》雲:「蕑,蘭也。」《御覽》卷三十引《韓詩》雲:「蕑,蘭也。當此盛流之時,眾士與眾女執蘭而祓除邪惡。鄭國之俗,三月上巳之辰,此兩水之上招魂續魄,拂除不祥,故詩人願與所悅者俱往觀之。」由詩觀之,就士、女而言,秉蕑除了「祓除不祥」之外,還有另一種象徵意義。《史記·鄭世家》載鄭文公二十四年燕姞夢天與之蘭而文公幸之、生子名蘭事可為其證。燕姞之夢蘭,或因其時歌謠所雲「士與女」秉蘭而會有所感念,故言之以喻文公。綜上數端,這一組「刺亂」、「閔亂」之作,其產生時代當不出鄭厲、文之世。

《清人》當作於鄭文公世。《毛詩序》雲:「《清人》,刺文公也。高克好利而不顧其君,文公惡而欲遠之,不能。使高克將兵,而御狄於竟。陳其師旅,翱翔河上,久而不召,眾散而歸,高克奔陳。公子素惡高克進之不以禮,文公退之不以道,危國亡師之本,故作是詩也。」《春秋·閔公二年》雲:「十有二月,狄入衛。鄭棄其師。」《左傳》雲:「鄭人惡高克,使帥師次於河上,久而弗召,師潰而歸,高克奔陳。鄭人為之賦《清人》。」楊伯峻《春秋左傳注》:「清,鄭邑名,高克及其所率師疑皆清邑之人,故《詩》雲雲。」詩「清人在彭」《毛傳》雲:「清,邑也。彭,衛之河上,鄭之郊也。」《水經·潧水注》雲:「渠水又東,清池水注之。清池水出清陽亭西南平地,東北流徑清陽亭南,東流即清人城也,《詩》所謂『清人在彭』,故杜預《春秋釋地》:『中牟縣有清陽亭。』是也。」王先謙《詩三家義集疏》雲:「彭者,河上地名。《左·哀二十五年傳》:『初,衛人翦夏丁氏,以其帑封賜彭封彌子。』彌子瑕食采於彭,為彭封人。蓋衛邑而與鄭連境,故克帥眾在此防狄渡河。」由詩中「二矛重英,河上乎翱翔」,「二矛重喬,河上乎逍遙」,「左旋右抽,中軍作好」等句的描寫,可知此詩之作在其軍未潰之前。後師潰而歸,高克奔陳,故鄭人賦之以刺文公等人。詩之作當在鄭文公十三年(前660年)前後。

《羔裘》當作於鄭五子之亂的時代至文公世之間。其詩雲:

羔裘如濡,洵直且侯。彼其之子,捨命不渝。

羔裘豹飾,孔武有力。彼其之子,邦之司直。

羔裘晏兮,三英粲兮。彼其之子,邦之彥兮!

《詩序》雲:「刺朝也。言古之君子,以風其朝焉。」從詩的內容來看,這是一首贊頌之詩,但是對於贊美的對象,從《詩序》開始即無確指,至明代何楷《詩經世本古義》始以鄭文公大夫叔詹當之,其後多有從者。如魏源《詩古微》證成其說雲:「文公之時,三良為政,所謂『三英粲兮』也。文公背齊從楚,則孔叔諫之,文公不禮重耳,則詹叔諫之,所謂『邦之司直』也。又幾被讒殺於齊,見烹於晉,又謂『捨命不渝』也。」但是,從王國維《與友人論詩書中成語書二》[v]開始,金文研究的深入使「捨命」一詞得到了重新解釋,他根據《克鼎》、《毛公鼎》的銘文提出「捨命與旉命同意」的說法。林義光《詩經通解》進一步申述說:「舍字在金文多釋為賜予,捨命即錫命,亦即敷命之謂也。《易·姤卦·象傳》雲:『有隕自天,志,不,捨命也。』不為發聲語助,捨命亦即賜命,故為有隕自天之象。此詩捨命之解亦當從鼎文與《易傳》。」據此,則「捨命不渝」與叔詹幾烹於晉一事無涉。季旭升《〈詩經〉「彼其之子」古義新證》一文對此詩的題旨做了全新的解釋,他說:

本詩的「彼其之子」不太像鄭人贊美本朝賢人的口吻,倒是有點像稱頌和鄭人隔得比較遠的人。因為,如果鄭人要贊美自己朝廷的賢人,似乎應該用「烝我髦士」、「勉勉我王」等這種「我」字句式而不應該用比較疏遠的「彼」字句式。因此我們認為:本詩的「彼其之子」應該解釋為「那 (其、己、紀)氏之子」,全詩是鄭人感嘆當朝(依鄭箋,是指鄭庄公時)沒有忠正之臣,所以詩人歌詠一位 氏的賢臣,以譏刺當朝。[vi]

季氏的解釋的確更符合詩義,也與《詩序》的內容相吻合,但是他根據鄭箋將詩系於鄭庄公朝未免有些牽強。鄭箋雲:「鄭自庄公而賢者陵遲,朝無忠正之臣,故刺之。」從鄭國的史事來看,鄭庄公卒後,執政大臣祭仲逐昭公而立厲公,致使公子五爭,內亂不止達二十多年。鄭文公繼位後,又有高克「好利而不顧其君」,文公「退之不以道」,有《清人》之刺。《詩序》所謂「刺朝」,鄭箋所謂「自庄公」,皆就此而言。結合鄭國史事,此詩之作,應不出鄭五子之亂至鄭文公世。

而從詩歌的語言來看,見於此詩的「洵□且□」式、「邦之□□」式等,為春秋前期詩歌慣用之語。再從《詩經》的編次來看,《羔裘》次於《有女同車》、《山有扶蘇》等「刺忽」之作前,其產生時代當相去不遠。而由《清人》刺鄭文公,知《羔裘》諸詩編入詩文本的時代,應與《清人》同時。

除上所述,《遵大路》與《女日雞鳴》兩詩時代不甚明確。據《毛詩》續序,《遵大路》當產生於鄭庄公之世。而《女曰雞鳴》之「與子偕老」句與《邶風·擊鼓》同,又與《鄘風·君子偕老》「君子偕老」相類。從詩歌的內容與風格而言,此二詩與上述「刺忽」、「刺亂」兩組詩歌相類,亦當采自歌謠。而在編排次第上,此二詩又列於「刺忽」諸詩之前,時代或略早於《有女同車》等。《毛詩》續序以為作為庄公之世,或是。

根據以上的考訂我們可以得出這樣一個結論:《鄭風》作品的最後完成期應在鄭文公時代。而從上文的考證我們也能發現《鄭風》作品在編排次序上表現出來的一個特點,這就是凡涉及鄭國公卿大夫的作品,都排列在以男女情愛為內容的民俗色彩濃厚的歌謠之前。其中《羔裘》雖然歌頌的是身著諸侯之服的「彼其之子」,但「彼其之子」畢竟不是鄭國公族,故次於刺文公的《清人》之後,諸民俗歌謠之前。《鄭風》的這種編排次序,相當明顯地體現了周禮「尊尊」的倫理秩序。

6. 閱讀下面這首古詩,完成1、2題。 子衿 《詩經·鄭風》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1.全詩三章,採用倒敘手法。從結構上看,詩歌的前兩章具有重章復沓的特點。
2.這首詩寫專一個女屬子在城樓上等候她的戀人,可望穿秋水,終不見人影。濃濃的愛意不由轉化為惆悵與幽怨。最後一句的含意是:因久候戀人不至而心煩意亂,來來回回地走個不停,覺得雖然只有一天不見面,卻好像分別了三個月那麼漫長。(意對即可)

7. 詩·鄭風什麼意思

詩經•鄭風》

【摘要】「鄭風」一直是《詩經》中爭議最多的篇章,大量描寫愛情的內容為它招致「淫詩」這一頭銜,這個頭銜是否正確?如果不正確,那麼「鄭風」真正的評價應該是怎樣的呢?本文試圖對此進行一個討論。

【關鍵字】鄭風 愛情詩 積極健康

前言

《詩經》是我國第一部詩歌總集,代表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葉的詩歌創作,其中描寫愛情的篇幅佔了很大比重。而「鄭風」又是其中愛情詩歌最多的。長期以來,在否定與壓抑性愛與情愛的正統觀念看來,《鄭風》有那麼多熱戀、失戀、男女歡會、夫妻唱和的詩,便以「淫聲」一言以蔽之。《論語•衛靈公》中說:「鄭聲淫。」《呂氏春秋•本生》亦寫道:「靡曼皓齒,鄭衛之音,務以自樂,名之曰伐性之斧。」《漢書•藝文志》則說:「(鄭國)土狹而險,山谷居汲,男女亟聚會,故其俗淫。」宋代的理學家朱熹更是直斥:「鄭衛之樂,皆為淫聲。」可見在歷史上《鄭風》是向來被衛道人士所不恥的,是「靡靡之音」的代表。但其實,「鄭風」的價值一直被埋沒,被誤讀。只有在撇開了衛道人士既定的價值觀以外,才可以做出真正的評價。本文試圖撇開封建衛道理念,對《鄭風》重新作一個解讀。

正文

一、「鄭風」為何被冠以「淫詩」之名?

一、「鄭風」被冠以「淫詩」之名的原因。
古人所謂「淫」,一般是指男女情事。因此歷代以來人們所謂的「鄭風」之「淫」,正因為其愛其詩之多,且風格大膽。首先,從「鄭風」自身的特點上來講,「鄭風」的愛情詩數量之多,是「國風」之最,即使和同以「淫」齊名的「衛風」相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朱熹在《詩集傳》中言:「鄭詩二十有一,而淫奔之詩已不啻七之五。」這些詩所涉及的男女交往,是各式各樣、豐富多採的:有的是在河邊嬉戲,如《溱洧》;有的是在野外偶然相遇,一見鍾情,如《山有扶蘇》;有的是在城牆根約會,如《子衿》等,不一而足,表現了戀愛中的男女的各種情感。
這些愛情詩同其他國風中的愛情詩比較有三個明顯的特點:
(1)數量多,比例大。朱熹言:「鄭詩二十有一,而淫奔之詩已不啻七之五。」這一比例,遠遠超過了其他「風」詩。
(2)這些愛情詩的抒情主人公,全都是女子,這就是朱熹所說「衛猶為男悅女之辭,而鄭
皆為女惑男之語。」
(3)詩歌的情調大都很歡快熱烈的、自信的、滿足的、大膽的,單純美好的。看不出所謂的諷刺之意。
此三個特點是「鄭風」有別於其他「風」詩的重要標志,也是「鄭風」被冠以「淫詩」的重要罪證,導致它千百年來成為眾矢之的,受到封建衛道士的口誅筆伐或者以「政治諷刺詩」的名由刻意歪曲。然而其實,這些愛情詩的產生,都是有其順理成章的社會背景的,是社會正常發展的產物,是鄭地文化傳統的必然結果。以上三個特點的產生都是與整個的社會背景離不開的。

二、形成「鄭風」之詩風的社會背景
首先,對於「鄭風」的第一個特點,即數量之多,可以看出愛情在鄭人的生活中佔了非常重要的地位。為何這樣重要的地位沒有出現在其他國的「風」詩中呢?愛情是人類高於物質的一種精神需求,馬克思的理論說,人們只有當解決了吃的問題以後,才能去從事政治的、法律的、宗教的、文藝的諸類問題。換言之,只有生活相對富裕安定的時候,人們才會想到從事思想活動。而鄭國正是一個經濟發達之國,《國語•鄭語》中記載,鄭是東周初經鄭桓公以太子身份勵精圖治,到武公奪取了當時居天下之中心的咽喉要地,使之處於洛水、濟水、黃河、穎水之間,西部靠近東周的國都洛陽,南與楚交界,東與宋相鄰,東北部是魯國和齊國,北部、西北部是衛國和晉國。其的天獨厚的地理位置使鄭國成為當時的商業中心。 便利的交通條件為鄭國商業的發展創造了良好的條件。商業的發達是鄭國強有力的政治和經濟支柱,促進了鄭國政治和經濟的發展。「鄭風」的愛情詩之多,正是社會發展,生活相對安定平和的象徵。
而另一個「鄭風」中愛情詩較多的原因是,受到傳統文化的影響。鄭國是較早分封的一個諸侯國,因此隆祭祀、重占卜、愛好歌舞等殷商文化在這裏可謂根深蒂固,在周人滅商後,雖然周文化開始侵入,但是古老的商文化依舊在鄭等較古老的地區得以延綿,一些原始的傳統被較為完整地保留下來。「鄭風」的情詩之多,又寫得十分開放,與原始古樸民風有很大關系。這種古老文化的放盪不羈與充斥著的野性,以及祭祀、歌舞和男女相會的風俗為情歌的廣泛產生提供了良好的文化氛圍和社會基礎。 因此,歷來那些封建衛道士責鄭地的人民是民風不正,有傷風化,是完全錯誤的。正是因為鄭地保留了殷商時代古樸的民風,才會有如此開放地表達情感的廣泛社會基礎。
其次,對於這些愛情詩的抒情主人公,全都是女子,這就是朱熹所說「衛猶為男悅女之辭,而鄭皆為女惑男之語。」 這也是「鄭風」為後世所病垢的原因之一。在傳統的男尊女卑社會裏,對於女子的限制是非常嚴格的,在朱熹看來,「男悅女」尚可原諒,「女惑男」卻是大逆不道的。但是朱熹卻忽略了一個社會發展的正常規律,即當時社會還殘留有許多古老社會的習俗。而對於「男悅女」和「女惑男」的不同看法,則是極強烈地體現了封建社會對女性的歧視。但是,如果以人性的觀點來看,愛情乃是人類普遍的情感,並無男女之分,從「真善美」的角度來看,「女惑男」恰恰體現了鄭國女子的真誠和大膽,這種遵從自己內心,大膽熱情的性格正是淳樸的民風之下才特有的表現。
第三,從情感的基調來看,這種大膽潑辣而歡快的基調,完全背離於封建女則的性格,也是受封建衛道士批判的原因之一。然而這正是鄭國女子潑辣干練、真性情的體現。在傳統的殷商文化殘留的影響行啊,整個社會彌漫著一股祭祀、歌舞和男女相會的風俗,體現了人類社會幼年時期的純真,這也是整部《詩經》的一個引以為豪特色。而「鄭風」的這種真性情正是和疊字疊句等人類嬰兒時期口語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的。朱熹雲:「衛人猶多刺譏懲創之意,而鄭則幾乎盪然。是則鄭聲之淫,有甚於衛者。」其他的愛情詩,很多可以被解釋成「政治諷刺詩」而納入所謂的正統范圍之內,而「鄭風」中的愛情詩卻是直白大膽,幾乎無法被牽強附會。因此難怪封建衛道士們要對它恨之入骨了。

二、「鄭風」之內容及思想的重新評價

在瞭解了鄭地的歷史文化背景和地理和經濟社會環境之後,我們對鄭地的民風習俗有了瞭解,也更瞭解為什麼鄭地會出現那麼多的愛情詩歌,細細閱讀「鄭風」中的愛情詩,我們其實可以發現,其內容和情感都是健康而積極的。

一、 內容
「鄭風」的愛情詩,內容包羅萬象,從各個角度描寫了戀愛以及婚姻生活的趣味,充滿和諧的氣氛。鄭人對待愛情的態度是樂觀的,在其他的「風」詩中充斥著棄婦詩、思婦詩(針對行役詩而言)的時候,「鄭風」卻在歌頌熱戀中的情侶的快樂約會、青澀酸甜的初戀這一類美好的感情。縱觀全部,「鄭風」中只有一篇描寫棄婦的詩歌(《遵大路》)和一篇女子苦苦哀求丈夫不要聽信他人讒言的詩歌(《揚之水》)屬於負面的,其他的愛情詩都是積極健康、活潑向上、富有趣味的基調。有約會的快樂(如《溱洧》),有一見鍾情的熱烈(如《野有曼草》),有情侶吵架的患得患失(如《狡童》),有初戀的羞澀與矛盾(如《將仲子》),有對愛情的忠貞(如《出其東門》),也有等待以及相思之苦(如《東門之墠》、《子衿》)……總之,在「鄭風」之中,對於戀愛的各種情緒都有所描寫,並且基本都是以正面的描寫為主。更為值得一提的是,「鄭風」中對於婚後生活也進行了描寫,且是和諧的婚後生活的描寫(如《緇衣》、《女曰雞鳴》)。而在其他「風」詩中,這類的詩歌則多有棄婦詩,如《衛風•虻》便是一首著名的棄婦詩。可見在鄭人的感情生活中,樂觀向上,積極健康是其主調。在「鄭風」的描繪中,我們看到了一軸鄭國青年男女戀愛生活的畫卷,描繪了形形色色的情感和各種各樣的人物。

二、情感
「鄭風」的情感真實,豐富多樣,細致地描寫了戀愛中人的各種細思微想。
(1)女性化的細膩情感
「鄭風」多以女子的口吻來寫作,這就是朱熹口中的「女惑男」的詩作。女性往往更容易體味到細微的情緒變化,善於以女性特有的細膩情感體會愛情的滋味,溫柔細膩,情感真切。例如《將仲子》借著女子的口將愛情生活中復雜微妙的情感矛盾表露無遺 。面對前來約會的情郎,女子的心裡充滿了甜蜜,可是這樣的約會是偷偷進行的,女子害怕被父兄發現會遭到責備,被鄰居們發現會遭到招來閑言碎語,於是請求情人不要來找她,起先,她站在「仲子」的對立面,保護杞、桑、檀,表達了對父母、諸兄、鄰人的畏恐,可是沉浸在愛情中的小夥子似乎不管這些,不顧女子 「無逾我裏」、「無逾我牆」、「無逾我園」的請求,層層遞進,而女子則步步退讓,卻在內心做著激烈的斗爭:「仲可懷也,父母之言(兄弟之言、人之多言)亦可畏也」,道出了女子的顧慮——初戀時的「一種莫名的恐懼,無端的憂慮」 。這是一幕復雜微妙的心理短劇。不僅如此,我們還可以在這出心裡短劇中探尋出我們民族的愛情生活中這種理智對情感的壓抑,早在「鄭風」之中已存在雛形——要愛而不能放任去愛。再如《東門之墠》,也是在這樣的一種「要愛而不能放任去愛」的情況下產生的。女子暗戀住在附近的一位男子,卻苦於女孩子的矜持,無法讓那個男子知道自己的心事,痴心望著「東門之墠」的男子的家,望眼欲穿,不由得發出「其室則邇,其人則遠」的感慨,這是何等苦惱之事啊!下一段中,女子抱怨「豈不爾思?予不我即」,自問自答,表現了女子感情的升華,從含蓄到直露,從羞怯的玄想到大膽的獨白,從朦朧的憧憬到熱烈的追求,全詩雖然短小,卻容量頗大,展現了這個女子情感發展的全過程 。全詩在女子大膽吐露心聲的時候戛然而止,餘音嫋嫋,給讀者留下很大的想像空間,最終這個女子會和心上人幸福結合嗎?這就有待讀者自己去想像了。再如《豐》的女主角,則是表現了另一個類型的女子在愛情面前的心理,憨厚的小夥子早早地等在門外,小夥子俊美的臉龐、健壯威武的身軀,也強烈地吸引著女主人公,可是她卻故意不出去和他相見,或許是為了考驗他的耐心,或許是少女特有的矜持,又或許是羞怯的心理在作怪。當情人滿懷失望地離開之後,她卻又後悔不及。再如《狡童》中的女主角,對戀人的「不與我言」、「不與我食」,竟然焦急得吃不下睡不著,這種可愛單純的心理,也使人心生憐愛。「鄭風」中這樣的詩歌比比皆是,這種對於女子心裡和情感特徵的細膩描寫有如神助,是「鄭風」一個鮮明的特點,也是「鄭風」高度藝術成就的一個表現。
(2)熱烈奔放,大膽真誠
「鄭風」的愛情詩歌的另一個特點便是熱烈奔放,大膽真誠,甚至帶點潑辣。《山有扶蘇》與《褰裳》就是這樣的兩首詩歌。這也是歷來被病垢最多的兩首「鄭風」詩歌。《詩集傳》評《山有扶蘇》曰:「幾乎盪然無復羞愧悔恨之萌。」 將它說得一文不值,然而以現在的眼光來欣賞,最引人矚目的就是這樣的俏罵戲謔,大膽潑辣 。正是這種女子對男子的主動戲謔和調笑,展現了鄭國女子的坦率真誠的真性情。「不見子都,乃見狂且」、「不見子充,乃見狂且」明明是相約而來,卻故意說對方不是自己所愛,心愛叫冤家,可見其性格的爽朗善謔,恰見其對男子的深愛之情。少女的調笑,想必也會引來男子不甘落後的熱烈回應,來往應答,必然使場面熱鬧有加,淋漓盡致地體現了少男少女熱情開朗的性格和健康歡快的戲劇性場面。 而《褰裳》則更是粗獷潑辣更為甚也。「子不我思,豈無他人?」、「子不我思,豈無他士?」兩句的戲謔中,飽含深情。乃是「戲中有真,謔內寓庄」。
(3)自由開放,質朴真誠
「鄭風」的愛情詩歌之多,也是因為社會風氣的自由開放,這在詩歌中也能夠深刻地體會的。《褰裳》、《山有扶蘇》便是很好的例子。而其他的詩歌,如《豐》、《溱洧》甚至包括《將仲子》都是約會詩歌,甚至有一首《蘀兮》的詩歌還是專門在男女歡會游樂的場合所唱的,即記敍了三月三上巳節男女歡會遊玩的情景。《溱洧》便是描寫此節日中情侶的歡樂場景。陽春三月,大地回暖,豔陽高照,鮮花遍地,熱鬧非凡。一對情侶手持香草,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感受著春天的氣息,享受著愛情的甜蜜。他們邊走邊相互調笑,並互贈芍葯以定情。這首詩如一首歡暢流動的樂曲,天真純朴,爛漫自由。按封建衛道士的觀點,《溱洧》通篇「皆為惑男之語」,實乃「淫聲」,然而這恰恰是自然的人性,是一種活潑生命的體現,是真正意義上的對天地精神的遵從。它標志著和諧、自由、平等,散發著愉快與天真的氣息。因此「自由開放、質朴真誠」應該是「鄭風」引以為傲的特色和優點,也是「鄭風」對人性的最好詮釋。

三 結語

撇開封建傳統的束縛,「鄭風」的愛情詩將散發出動人的光輝,其內容和情感上大膽真誠的態度,是值得學習和敬佩的。其文學特色上的精華,亦是值得借鑒的。隨著時代的進步,對於人性的關注和人文主義和人道主義精神的進一步發揚,對於「鄭風」的評價和研究,必將會取得更大的進步。

8. 《鄭風-萚兮》這首詩中!包含的兩個中國詩歌重要的元素是什麼

答:1、對時間流逝的敏感。2、對友誼溫情的一種期待。

9. 詩歌閱讀理解《風雨》《詩經.鄭風》

10. 《詩經·鄭風·子衿》全文

《詩經·鄭風·子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譯文

青青的是你的衣領,悠悠的是我的心境。縱然我不曾去會你,難道你就此斷音信?

青青的是你的佩帶,悠悠的是我的情懷。縱然我不曾去會你,難道你不能主動來?

來來往往張眼望啊,在這高高城樓上啊。一天不見你的面啊,好像已有三月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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