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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君的賞析

發布時間: 2021-01-27 02:37:32

『壹』 屈原湘君湘夫人比較分析

沒有約錯地點。是因為湘夫人先到,結果湘君准備的有點久- -,湘夫人就內先走了,覺得湘君爽約了,很容不爽,寫了湘君這首詩。而湘君到時湘夫人已經走了,湘君找不到很心急,也描述了自己對未來的美好嚮往(就是造房子那些話。。),從側面烘托出湘夫人的形象,高貴。(用香草那些做房子。。)

湘夫人是覺得被爽約了,而湘君卻沒有怪湘夫人,反倒是抒發了自己對她的愛戀。

這個。。我就只能總結出這么一點了- -剛學完。。

『貳』 屈原湘夫人賞析300字

北渚,但由於久候湘君不至,便又四處尋找。有《湘君》文中的詩句為證:「夕弭節兮北渚。」弭,停止;節,馬鞭。
另一種理解為帝子即將降臨北渚(但這與後文久候不至而離開不合)。第三種理解為湘君在赴約的路上幻想著湘夫人已經降臨北渚。
「裊裊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
裊裊,吹拂貌,頗溫和。
涼爽的秋風吹拂我面龐,洞庭湖波水盪漾,湖邊的樹葉紛紛飄落。
【評析】表面看起來只是寫景,實際上是抒情。沒有見到心上人,感受到的卻是「裊裊兮秋風」的氣氛,看到的是「洞庭波兮落葉下」的蕭瑟悲涼的深秋景色。瑟瑟秋風、浩渺的秋水、蕭蕭落葉使湘君的心情更加惆悵萬分。杜甫「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晏殊的「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同樣與落葉有關。
「登白薠兮騁望,與佳期兮夕張。」
一會兒登高遠望,一會兒又為彼此的相見作些准備。
【評析】可見湘君復雜的內心。
「鳥萃兮蘋中,罾何為兮木上?」
鳥為什麼這么早就到水草中棲息了,漁網為什麼這么早就晾到樹上了?
【評析】湘君在埋怨時間流逝太快,還沒見到湘夫人便已是黃昏。
「沅有芷兮澧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
沅水有白芷,澧水有蘭花,這是大家都知道的,我對你的思念卻沒有機會說(也就是你卻不知道。)
【評析】這有些類似於《越人歌》所唱:「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山上有樹,樹上有枝條,這是大家都知道的,而我非常喜歡你,我的這種綿長的情感您卻不知道。「未敢」在這里一般理解為沒有機會。另外,還有一種理解就是,沅水、澧水是湘夫人經常出沒的場所,湘君以芷和蘭來表達自己對湘夫人的好感,也就是說你這樣的佳人,讓我輾轉難眠,但我對你的思念又沒機會訴說。
「荒忽兮遠望,觀流水兮潺湲。」
荒忽:迷迷糊糊的樣子。
我只能在這里迷茫地望著遠方,看流水靜靜流淌。
【評析】極言其孤寂無聊。
「麇何食兮庭中?蛟何為兮水裔?」
麋鹿為什麼到庭院中來覓食,蛟龍你為何來到淺水灘?
【評析】這里可以理解為夢境的開始。一者延承前文「荒忽」之意,湘君已經等了一天了,人應該非常疲憊,進入夢境理應成為可能。二者麋鹿到庭院中覓食,蛟龍來到淺水灘,這些都是不符合常識的現象,因而,這兩句實際上是與現實的斷層,直接切入到夢境之中。再從後文來看,湘君所做的一切都非常符合夢境的行為。
這兩句成為理解《湘夫人》全文語意銜接的關鍵。洪興祖《楚辭補注》:麋當在山林而在庭中,蛟當在深淵而在水涯,以言小人宜在山野而升朝廷。賢者當居尊官,而為仆隸也。這是一種政治解讀。這種解讀視角自近代以來多為人詬病,然於屈原的詩作而言,倒未必不可。
從這個角度來說,倒是為夢想的最終破碎作了鋪墊。因為現實處境的艱難,使忠臣與賢君的相遇成為不可能。
「朝馳余馬兮江皋,夕濟兮西澨。」
在夢境中,從早到晚,湘君一路尋覓。
【評析】「朝」、「夕」二字,極言湘君尋覓之辛苦。而這實際上是他對赴約過程的一種回顧。
「聞佳人兮召予,將騰駕兮偕逝。」
如果聽到佳人召喚我,我將快速飛馳與您同往。
【評析】也可以理解為在夢境中,湘君恍惚聽到了湘夫人的召喚。但與後文內容相結合,還是理解為假設關系比較合適。
「築室兮水中,葺之兮荷蓋。蓀壁兮紫壇,播芳椒兮成堂。桂棟兮蘭橑,辛夷楣兮葯房。罔薜荔兮為帷,擗蕙櫋兮既張。白玉兮為鎮,疏石蘭兮為芳。芷葺兮荷屋,繚之兮杜衡。合百草兮實庭,建芳馨兮廡門。九嶷繽兮並迎,靈之來兮如雲。」
把我們的房屋建造在水中,又將荷花葉子苫在房頂上;用蓀草飾牆,紫貝飾壇,撒布香椒,充滿整個中堂;桂樹作棟,蘭樹作椽,辛夷楣門,白芷鋪房;編結薜荔作帷帳,分開蕙草做隔扇已安放;潔白的美玉做鎮席,散放石蘭傳播芬芳;荷葉做的屋頂呵,加蓋芷草,再把杜衡纏繞在房屋四方。匯合各種香草充滿庭院,放置各種香草播滿門廊。九嶷山的眾神都來歡迎,為迎接湘夫人眾神如流雲一樣。
【評析】頗類似於李白的《夢游天姥吟留別》。
「捐余袂兮江中,遺余褋兮澧浦。搴汀洲兮杜若,以遺兮遠者。」
湘君從幻想中醒過來,回想著那美好的余香,心裡就更加思念湘夫人了,於是他就把自己的衣袖、單衣拋向湘夫人經常出沒的沅江、醴水。
【評析】這主要是作為一種精神寄託,同時也可能包含著一種希望湘夫人能看到這些東西的想法。但僅是這樣做湘君還感到做的不夠,於是他又拔取了這個約會地點的香草,做個紀念,以待將來送給湘夫人。也許這裡麵包含著這樣一個心思,那就是將來可以借用這些乾枯了的香草,去向湘夫人訴說這次赴約不遇的痛苦。也有說是湘君生氣了,然後就把湘夫人所贈的信物丟在了江中,然後馬上又回心轉意了,摘了香草以待將來贈送佳人。表現了湘君對湘夫人的摯愛之情。此種說法不可信。應該說前一種說法與全文較符合。「沅有芷兮澧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也就是湘夫人經常出沒的地方都有這些香草,應該說湘君對湘夫人是抱有很強的好感的。
「時不可兮驟得,聊逍遙兮容與。」
既然時機不能經常得到,那就姑且悠閑一番吧。
【評析】洪興祖《楚辭補注》:言富貴有命,天時難值,不可數得,聊且游戲,以盡年壽也。這里是湘君的自我安慰之辭。
【總評】
王逸《楚辭章句·九歌序》:《九歌》者,屈原之所作也。昔楚南郢之邑,沅、湘之間,其俗信鬼而好祠。其祠,必作歌樂鼓舞以樂諸神。屈原放逐,竄伏其域,懷憂苦毒,愁思沸郁,出見俗人祭祀之禮,歌舞之樂,其詞鄙陋,因為作《九歌》之曲。上陳事神之敬,下見己之冤結,托之以風諫。故其文意不同,章句雜錯,而廣異義焉。後朱熹認為屈原是改編原作,「去其泰甚,而又因彼事神之心,以寄吾忠君愛國眷戀不忘之意。」
無論是王逸還是朱熹,他們都認為屈原參與了《九歌》的創作,並在作品中寄予了自己的理想追求。那麼在這篇《湘夫人》中,我們同樣可以有這樣的觀點:他借湘君之口來表達自己對美政的追求以及理想落空後的惆悵失望。
在《湘夫人》中,湘君對湘夫人的追求是執著的,他一路馳騁,到達之後的遠望以及准備,無不體現出他對湘夫人的渴望。更重要的是,他在夢境中集中表現了自己的理想。他把自己與湘夫人相會的場所作了一番精心的打扮:荷葉、蓀草、紫貝、芳椒、桂樹、蘭樹、辛夷、白芷、薜荔、蕙草、潔白的美玉、石蘭、杜衡等。並有眾神迎接湘夫人。這種場景難道不是作者理想中的楚國嗎?湘君與湘夫人的會合不就是屈原與楚王的相知相遇嗎?然而一切都只是想像,作者剩下的只有永久的期待。

『叄』 屈原《湘夫人》的賞析

作品鑒賞
一般認為,湘夫人是湘水女性之神,與湘水男性之神湘君是配偶神。湘水是楚國境內所獨有的最大河流。湘君、湘夫人這對神祗反映了原始初民崇拜自然神靈的一種意識形態和「神人戀愛」的構想。楚國民間文藝,有著濃厚的宗教氣氛,祭壇實際上就是「劇壇」或「文壇」。以《湘君》和《湘夫人》為例:人們在祭湘君時,以女性的歌者或祭者扮演角色迎接湘君;祭湘夫人時,以男性的歌者或祭者扮演角色迎接湘夫人,各致以愛慕之深情。他們借神為對象,寄託人間純朴真摯的愛情;同時也反映楚國人民與自然界的和諧。因為縱灌南楚的湘水與楚國人民有著血肉相連的關系,她像慈愛的母親,哺育著楚國世世代代的人民。人們對湘水寄予深切的愛,把湘水視為愛之河,幸福之河,進而把湘水的描寫人格化。神的形象也和人一樣演出悲歡離合的故事,人民意念中的神,也就具體地罩上了歷史傳說人物的影子。湘君和湘夫人就是以舜與二妃(娥皇、女英)的傳說為原型的。這樣一來,神的形象不僅更為豐富生動,也更能與現實生活中的人在情感上靠近,使人感到親切可近,富有人情味。 詩題雖為《湘夫人》,但詩中的主人公卻是湘君。這首詩的主題主要是描寫相戀者生死契闊、會合無緣。作品始終以候人不來為線索,在悵惘中向對方表示深長的怨望,但彼此之間的愛情始終不渝則是一致的。 作為《湘君》的姊妹篇,《湘夫人》由男神的扮演者演唱,表達了赴約的湘君來到約會地北渚,卻不見湘夫人的惆悵和迷惘。 如果把這兩首祭神曲聯系起來看,那麼這首《湘夫人》所寫的情事,正發生在湘夫人久等湘君不至而北出湘浦、轉道洞庭之時。因此當晚到的湘君抵達約會地北渚時,自然難以見到他的心上人了。作品即由此落筆,與《湘君》的情節緊密配合。 首句「帝子降兮北渚」較為費解。「帝子」歷來解作天帝之女,後又附會作堯之二女,但毫無疑問是指湘水女神。一般都把這句說成是帝子已降臨北渚,即由《湘君》中的「夕弭節兮北渚」而來;但這樣便與整篇所寫湘君盼她前來而不見的內容扞格難合。於是有人把這句解釋成湘君的邀請語(見詹安泰《屈原》),這樣文意就比較順暢了。 歌辭的第一段寫湘君帶著虔誠的期盼,久久徘徊在洞庭湖的山岸,渴望湘夫人的到來。這是一個環境氣氛都十分耐人尋味的畫面:涼爽的秋風不斷吹來,洞庭湖中水波泛起,岸上樹葉飄落。望斷秋水、不見伊人的湘君搔首躕躇,一會兒登臨送目,一會兒張羅陳設,可是事與願違,直到黃昏時分仍不見湘夫人前來。這種情形經以「鳥何萃兮蘋中,罾何為兮木上」的反常現象作比興,就更突出了充溢於人物內心的失望和困惑,大有所求不得、徒勞無益的意味。而其中「裊裊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更是寫景的名句,對渲染氣氛和心境都極有效果,因而深得後代詩人的賞識。 第二段在此基礎上,進一步深化湘君的渴望之情。以水邊澤畔的香草興起對伊人的默默思念,又以流水的緩緩而流暗示遠望中時光的流逝,是先秦詩歌典型的藝術手法,其好處在於人物相感、情景合一,具有很強的感染力。以下麋食中庭和蛟滯水邊又是兩個反常現象,與前文對鳥和網的描寫同樣屬於帶有隱喻性的比興,再次強調愛而不見的事願相違。接著與湘夫人一樣。他在久等不至的焦慮中,也從早到晚騎馬去尋找,其結果則與湘夫人稍有不同:他在急切的求覓中,忽然產生了聽到佳人召喚、並與她一起乘車而去的幻覺。於是作品有了以下最富想像力和浪漫色彩的一筆。 第三段純粹是湘君幻想中與湘夫人如願相會的情景。這是一個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的神奇世界:建在水中央的庭堂都用奇花異草香木構築修飾。其色彩之繽紛、香味之濃烈,堪稱無與倫比。作品在這里一口氣羅列了荷、蓀、椒、桂、蘭、辛夷、葯、薜荔、蕙、石蘭、芷、杜衡等十多種植物,來極力表現相會處的華美艷麗。其目的,則全在於以流光溢彩的外部環境來烘托和反映充溢於人物內心的歡樂和幸福。因此當九嶷山的眾神來把湘君的戀人接走時,他才恍然大悟,從這如夢幻般的美境中驚醒,重新陷入相思的痛苦之中。 最後一段與《湘君》結尾不僅句數相同,而且句式也完全一樣。湘君在絕望之餘,也像湘夫人那樣情緒激動,向江中和岸邊拋棄了對方的贈禮,但表面的決絕卻無法抑制內心的相戀。他最終同樣恢復了平靜,打算在耐心的等待和期盼中,走完相戀相思這段好事多磨的心理歷程。他在汀洲上采來芳香的杜若,准備把它贈送給遠來的湘夫人。 從情感的結構角度看,這首詩是以「召喚方式」呼應「期待視野」。《湘夫人》既然是迎神曲,必然是以召喚的方式祈求神靈降臨。全詩以召喚湘夫人到來作為出發點,以期待的心理貫穿其中。詩的前半段主要寫湘君思念湘夫人時那種望而不見、遇而無緣的期待心情。中間經歷了憂傷、懊喪、追悔、恍惚等情感波動。這些都是因期待而落空所產生的情緒波動。詩的後半段是寫湘君得知湘夫人應約即將到來的消息後,喜出望外,在有緣相見而又未相見的期待心情中忙碌著新婚前的准備事宜。詩的末尾,湘夫人才出現,召喚的目的達到,使前面一系列的期待性的描寫與此呼應。實際上,後半段的描寫不過是湘君的幻想境界。出現這種幻象境界,也是由於期待心切的緣故。整首詩對期待過程的描寫,有開端,有矛盾,有發展,有高潮,有低潮,有平息。意識線路清晰可見。 這首詩還有著明暗對應的雙層結構方式。主人公情感的表現,有明有暗,明暗結合。抒情對象既可實指,又有象徵性。在描寫實境時,主人公的情感是表層性的,意旨明朗,指事明確,語言明快,情感色澤清晰,高低起伏,強弱大小,都呈透明狀態。如詩的後半段寫築室建堂、美飾洞房、裝飾門面、迎接賓客的場面,就屬於表層性的,即明寫。從「築室兮水中」至「疏石蘭兮為芳」,是從外到里、由大到小;從「芷葺兮荷屋」至「建芳馨兮廡門」,又由里到外。線路清楚,事實明白,情感的宣洩是外露的,是直露胸臆的方式,淋漓酣暢,無拘無束,少含蓄,情感的流動與外在形式同步。 從深層結構看,這首詩又有著寓情於景的表情法。景物不是原來的樣子,如「鳥何」、「罾何」、「麋何」、「蛟何」等句;或是帶上感情色彩的景物,如秋風、秋水、秋葉的描寫。情感的流動較蘊藉、含蓄、深沉,如海底暗流,不易發覺。因此需要通過表層意象加以領會。 這種雙層結構,明暗對應,相輔相成,構成一種情景交融的境界。這種結構的優點是:可以增大情感的容量,使情感的表現呈立體狀。 另外,全詩所描寫的對象和運用的語言,都是楚化了的,具有鮮明的楚國地方特色。諸如沅水、湘水、澧水、洞庭湖、白芷、白薠、薜荔、杜蘅、辛夷、桂、蕙、荷、麋、鳥、白玉等自然界的山水、動物、植物和礦物,更有那楚地的民情風俗、神話傳說、特有的浪漫色彩、宗教氣氛等,無不具有楚地的鮮明特色。詩中所構想的房屋建築、陳設布置,極富特色,都是立足於楚地的天然環境、社會風尚和文化心理結構這個土壤上的,否則是不可能作此構想的。語言上也有楚化的特點。楚辭中使用了大量的方言俗語,《湘夫人》也不例外,如「搴」(動詞)、「袂」、「褋」(名詞)等。最突出的是「兮」字的大量運用——全詩每句都有一個「兮」字。這個語氣詞相當於今天所說的「啊」字。它的作用就在於調整音節,加大語意、語氣的轉折、跳躍,增強語言的表現力。《湘夫人》以方言為主,兼有五七言。句式變化靈活。這種「騷體」詩,是繼《詩經》後新出現的自由詩,在我國古代詩歌發展史上是一次了不起的創新。 綜上所述,《湘君》和《湘夫人》是由一次約會在時間上的誤差而引出的兩個悲劇,但合起來又是一幕兩情相悅、忠貞不渝的喜劇。說它們是悲劇,是因為赴約的雙方都錯過了相會的時間,彼此都因相思不見而難以自拔,心靈和感情遭受了長時間痛苦的煎熬;說它們是喜劇,是由於男女雙方的相戀真誠深摯,盡管稍有挫折,但都沒有放棄追求和期盼,所以圓滿結局的出現只是時間問題。當他們在耐心平靜的相互等待之後終於相見時,這場因先來後到而產生的誤會和煩惱必然會在頃刻間煙消雲散,迎接他們的將是湘君在幻覺中所感受的那種歡樂和幸福。
作品理解
這兩篇作品一寫女子的愛慕,一寫男子的相思,所取角度不同,所抒情意卻同樣纏綿悱惻;加之作品對民間情歌直白的抒情方式的吸取和對傳統比興手法的運用,更加強了它們的藝術感染力。因此盡管這種熱烈大膽、真誠執著的愛情被包裹在宗教儀式的外殼中,但它本身所具有強大的生命內核,卻經久不息地釋放出無限的能量,讓歷代的讀者和作者都能從中不斷獲取不畏艱難、不息地追求理想和愛情的巨大動力。這可以從無數篇後代作品都深受其影響的歷史中,得到最好的印證。[3]作者屈原寫湘夫人的真正意圖在於借這篇楚辭來表達自己不被楚王所賞識的愁緒與悲憤之情。作品大意是男水神向湘夫人表達自己的愛慕之情可是沒有等到湘夫人,其中男水神為了表示自己誠意要用各種香草蓋一間屋舍獻給湘夫人。在中國古詩文中香草的意向一般是指高尚的品德,而美人是指賢明的君主。這里作者把自己比作男水神,而香草由高尚品德引申做了傑出的才華,湘夫人也就是美人就是指楚王。原句『鳥何萃兮蘋中,罾何為兮木上。』與『麋何食兮庭中?蛟何為兮水裔?』的大意是鳥兒為什麼棲息在水中,漁網為什麼掛在樹梢上。麋鹿為什麼在庭院中覓食,蛟龍為什麼在水邊游盪。作者借『鳥』『罾』『麋』『蛟』的錯位暗喻自己的才華像這些事物出現在了錯誤的地點,也就說自己的才華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與施展。屈原借男水神想要向湘夫人用香草獻殷勤卻沒有等到湘夫人的故事來指自己想要向楚王奉獻自己的才華,但卻得不到楚王的重用與賞識。所以說作者寫《湘夫人》是為了表達自己自己空有一腔才華卻不被賞識的愁緒與悲憤之情。

『肆』 九歌·湘君的作品鑒賞

此篇是祭湘君的詩歌,描寫了湘夫人思念湘君那種臨風企盼,因久候不見湘君依約聚會而產生怨慕神傷的感情。
在屈原根據楚地民間祭神曲創作的《九歌》中,《湘君》和《湘夫人》是兩首最富生活情趣和浪漫色彩的作品。人們在欣賞和贊嘆它們獨特的南國風情和動人的藝術魅力時,卻對湘君和湘夫人的實際身份迷惑不解,進行了長時間的探討、爭論。
從有關的先秦古籍來看,盡管《楚辭》的《遠游》篇中提到「二女」和「湘靈」,《山海經·中山經》中說「洞庭之山……帝之二女居之,是常游於江淵」,但都沒有像後來的注釋把湘君指為南巡道死的舜、把湘夫人說成追趕他而溺死湘水的二妃娥皇和女英的跡象。最初把兩者結合在一起的是《史記·秦始皇本紀》。書中記載秦始皇巡遊至湘山(即今洞庭湖君山)時,「上問博士曰:『湘君何神?』博士對曰:『聞之,堯女,舜之妻,而葬此。』」後來劉向的《列女傳》也說舜「二妃死於江、湘之間,俗謂之湘君」。這就明確指出湘君就是舜的兩個妃子,但未涉及湘夫人。到了東漢王逸為《楚辭》作注時,鑒於二妃是女性,只適合於湘夫人,於是便把湘君另指為「湘水之神」。對於這種解釋。唐代韓愈並不滿意,他在《黃陵廟碑》中認為湘君是娥皇,因為是正妃故得稱「君」;女英是次妃,因稱「夫人」。以後宋代洪興祖《楚辭補注》、朱熹《楚辭集注》皆從其說。這一說法的優點在於把湘君和湘夫人分屬兩人,雖避免了以湘夫人兼指二妃的麻煩,但仍沒有解決兩人的性別差異,從而為詮釋作品中顯而易見的男女相戀之情留下了困難。有鑒於此,明末清初的王夫之在《楚辭通釋》中採取了比較通脫的說法,即把湘君說成是湘水之神,把湘夫人說成是他的配偶,而不再拘泥於按舜與二妃的傳說一一指實。應該說這樣的理解,比較符合作品的實際,因而也比較可取。
雖然舜和二妃的傳說給探求湘君和湘夫人的本事帶來了不少難以自圓的穿鑿附會,但是如果把這一傳說在屈原創作《九歌》時已廣為流傳、傳說與創作的地域完全吻合、《湘夫人》中又有「帝子」的字樣很容易使人聯想到堯之二女等等因素考慮在內,則傳說的某些因子如舜與二妃飄泊山川、會合無由等,為作品所借鑒和吸取也並不是沒有可能的。因此既注意到傳說對作品可能產生的影響,又不拘泥於傳說的具體人事,應該成為讀者理解和欣賞這兩篇作品的基點。
作為祭神歌曲,《湘君》和《湘夫人》是一個前後相連的整體,甚至可以看作同一樂章的兩個部分。這不僅是因為兩篇作品都以「北渚」相同的地點暗中銜接,而且還由於它們的末段,內容和語意幾乎完全相同,以至被認為是祭祀時歌詠者的合唱(見姜亮夫《屈原賦校注》)。
這首《湘君》由女神的扮演者演唱,表達了因男神未能如約前來而產生的失望、懷疑、哀傷、埋怨的復雜感情。第一段寫美麗的湘夫人在作了一番精心的打扮後,乘著小船興致勃勃地來到與湘君約會的地點,可是卻不見湘君前來,於是在失望中抑鬱地吹起了哀怨的排簫。首二句以問句出之,一上來就用心中的懷疑揭出愛而不見的事實,為整首歌的抒情作了明確的鋪墊。以下二句說為了這次約會,她曾進行了認真的准備,把本已姣好的姿容修飾得恰到好處,然後才駕舟而來。這說明她十分看重這個見面的機會,內心對湘君充滿了愛戀。正是在這種心理的支配下,她甚至虔誠地祈禱沅湘的江水風平浪靜,能使湘君順利赴約。然而久望之下,仍不見他到來,便只能吹起聲聲幽咽的排簫,來傾吐對湘君的無限思念。這一段的描述,讓人看到了一幅望斷秋水的佳人圖。
第二段接寫湘君久等不至,湘夫人便駕著輕舟向北往洞庭湖去尋找,忙碌地奔波在湖中江岸,結果依然不見湘君的蹤影。作品在這里把對湘夫人四齣尋找的行程和她的內心感受緊密地結合在一起。她先是駕著龍舟北出湘浦,轉道洞庭,這時她顯然對找到湘君滿懷希望;可是除了眼前浩渺的湖水和裝飾精美的小船外,一無所見;她失望之餘仍不甘心,於是放眼遠眺涔陽,企盼能捕捉到湘君的行蹤;然而這一切都毫無結果,她的心靈便再次橫越大江,遍尋沅湘一帶的廣大水域,最終還是沒有找到。如此深情的企盼和如此執著的追求,使得身邊的侍女也為她嘆息起來。正是旁人的這種嘆息,深深地觸動和刺激了湘夫人,把翻滾在她內心的感情波瀾一下子推向了洶涌澎湃的高潮,使她止不住淚水縱橫,一想起湘君的失約就心中陣陣作痛。
第三段主要是失望至極的怨恨之情的直接宣洩。首二句寫湘夫人經多方努力不見湘君之後,仍漫無目的地泛舟水中,那如劃開冰雪的船槳雖然還在擺動,但給人的感覺只是她行動的遲緩沉重和機械重復。接著用在水中摘采薜荔和樹上收取芙蓉的比喻,既總結以上追求不過是一種徒勞而已,同時也為後面對湘君「心不同」、「恩不甚」、「交不忠」、「期不信」的一連串斥責和埋怨起興。這是湘夫人在極度失望的情況下說出的激憤語,它在表面的絕情和激烈的責備中,深含著希望一次次破滅的強烈痛苦;而它的原動力,又來自對湘君無法迴避的深愛,正所謂愛之愈深,責之愈切,它把一個大膽追求愛情的女子的內心世界表現得淋漓盡致。
第四段可分二層。前四句為第一層,補敘出湘夫人浮湖橫江從早到晚的時間,並再次強調當她兜了一大圈仍回到約會地「北渚」時,還是沒有見到湘君。從「捐余玦」至末為第二層,也是整首樂曲的卒章。把玉環拋入江中,把佩飾留在岸邊,是湘夫人在過激情緒支配下做出的過激行動。以常理推測,這玉環和佩飾當是湘君給她的定情之物。他既然不念前情,一再失約,那麼這些代表愛慕和忠貞的信物又留著何用,不如把它們拋棄算了。這一舉動,也是上述四個「不」字的必然結果。這給讀者留下了惋惜和遺憾。最後四句又作轉折:當湘夫人心情逐漸平靜下來,在水中的芳草地上採集杜若准備送給安慰她的侍女時,一種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感覺油然而生。於是她決定「風物長宜放眼量」,從長計議,鬆弛一下綳緊的心弦,慢慢等待。這樣的結尾使整個故事和全首歌曲都餘音裊裊,並與篇首的疑問遙相呼應,同樣給人留下了想像的懸念。 王逸:堯用二女妻舜,有苗不服,舜往征之,二女從而不反,道死於沅、湘之中,因為湘夫人也。 (《楚辭章句》)
朱熹:此篇蓋為男主事陰神之詞,故其情意曲折尤多,皆以陰寓忠愛於君之意。而舊說之失為尤甚,今皆正之。(《楚辭集注》)
汪瑗:此篇蓋托為湘君以思湘夫人之詞,後篇又托為湘夫人以思湘君之詞。(《楚辭集解》)
洪興祖:逸以湘君為湘水神,而謂留湘君於中洲者,二女也。韓退之則以湘君為娥皇,湘夫人為女英。 (《楚辭補注》)
陸侃如、龔克昌:《湘君》為《九歌》第三首,是楚國人祭湘水男神的樂歌。傳說湘水有一對配偶神,男的叫湘君,女的叫湘夫人。祭時可能由男巫扮湘君,由女巫迎神,二巫互相酬答,邊歌邊舞。在男女對唱中,體現了湘君與湘夫人互相思慕的心緒,但側重於抒發湘夫人等待湘君不來而產生的思戀情緒。(《楚辭選譯》)
湯炳正:解二《湘》必處處以舜與二女之說強附之,殊可不必;若謂其借配偶神以抒男女相思之情、人神敬慕之意,則又未嘗不可。 (《楚辭今注》)
陳第:湘水神,堯長女,舜正妃也。(崔富章《楚辭集校集釋》引)
王夫之:王逸謂湘君、水神;湘夫人,舜之二妃。或又以娥皇為湘君,女英為湘夫人。其說始於秦博士對始皇之妄說,《九歌》並無此意。(崔富章《楚辭集校集釋》引)
馬茂元:湘君和湘夫人為配偶,是楚國境內所專有的最大河流湘水之神。這一神祉最初也和天上的雲Et之神一樣,只不過是初民崇拜自然的一種意識形態的表現,後來由於人事上的聯系,以及有關的古代傳說漸漸充實了它的內容,這樣神不但和人一樣有了配偶,而且滲透了神與神之間悲歡離合的故事因素。(《楚辭選》)

『伍』 屈原的詩詞及賞析

湘夫人

屈原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
登白?兮騁望,與佳期兮夕張。
鳥萃兮?中,罾何為兮木上?
沅有?兮醴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
荒忽兮遠望,觀流水兮潺?。
麇何食兮庭中?蛟何為兮水裔?
朝馳余馬兮江皋,夕濟兮西?。
聞佳人兮召予,將騰駕兮偕逝。
築室兮水中,葺之兮荷蓋。
蓀壁兮紫壇,*(采+匚的反方向)芳椒兮成堂。
桂棟兮蘭?,辛夷楣兮葯房。
罔薜荔兮為帷,擗蕙?兮既張。
白玉兮為鎮,疏石蘭兮為芳。
芷葺兮荷屋,繚之兮杜衡。
合百草兮實庭,建芳馨兮廡門。
九嶷繽兮並迎,靈之來兮如雲。
捐余袂兮江中,遺余?兮醴浦。
搴汀洲兮杜若,將以遺兮遠者。
時不可兮驟得,聊逍遙兮容與。

背景簡介

《湘夫人》選自《楚辭?九歌》。「九歌」本是古樂章名,在《楚辭》中則是一組詩歌的總稱,共包括《國殤》、《湘君》、《湘夫人》等十一首詩。「九」是個虛數,表示很多的意思。王逸《楚辭章句》認為:「昔楚國南郢之邑,沅湘之間,起俗信鬼而好祠,起祠必作歌樂鼓舞以樂諸神。屈原放逐,竄伏其間,懷憂苦毒,愁思沸郁,出見俗人祭祀之禮,歌舞之樂,其辭鄙陋,因作《九歌》之曲,上陳事神之敬,下見己之冤結,托之一風諫。」大致言之成理。但將《九歌》完全定為屈原的自作心創,似有不妥。現在一般認為,《九歌》是屈原依據當地民間祭歌加工改寫而成,無論從內容還是從形式上看,此說均可信。

《湘君》和《湘夫人》是姊妹篇,都是祭祀湘水神的樂歌。湘君和湘夫人是湘江的一對戀人神,或謂夫妻神。《湘君》是以巫師扮演得的湘夫人的口吻,抒寫追懷湘君的情景,《湘夫人》是以巫師扮演的湘軍的口吻,抒寫追懷湘夫人的情景。至於湘君和湘夫人作為湘水神的來歷,則多有爭論。當地流傳最廣的說法是:湘君就是古帝舜,他南巡時死於蒼梧,葬在九嶷山。舜的妻子是堯帝的二女娥皇、女英,她們追隨丈夫到沅湘,夫死而哭,淚水落在柱子上,使竹竿結滿了斑點,「斑竹」之名即由此而來(見《述異記》)。後世所湘妃、湘夫人、湘妃竹諸說,均源於此。但傳說就是傳說,無所謂真假之辨。現在我們應當知道的是:這兩首詩作中,有著豐厚的上古神話時代的歷史文化積淀,並由此給它增添了濃郁的神秘浪漫色彩。

內容述評

一、神戀生活中期約難遇的悲劇情景

這首詩的題目雖然是「湘夫人」,但詩中的抒情主人公卻是湘君。詩中截取湘君與湘人愛情生活中的一個期約難遇的片段,著重抒寫湘君的一系列追尋行為和心理活動,表現出湘君對湘夫人的真摯愛情和對幸福美滿生活的追求。全詩大致可分四段,由於寫的是神的愛情,意境朦朧難解,須潛心體悟。

首四句是第一段,總提湘夫人期約難遇、湘君哀愁頓生的情景。從後文中「聞佳人召予,將騰駕兮偕逝」兩句看,湘君與湘夫人似乎有過預約,湘君就是為赴約而匆匆趕來的。但來到期約地點一看,情況卻發生了變化:「帝子降兮北渚」,湘夫人是來了,但卻降臨在北面那個小島上,兩個人只能隔水相望。這情景,就像《詩經?蒹葭》「所謂伊人,在水一方」一樣,可望而難即。「目眇眇兮愁予」,寫他只能在渺渺茫茫、似有實無中遙望、追尋,於是一股失落的愁情就在心中升騰起來。而秋風??、水波盪漾、落葉飄零,則是通過寫景來渲染這愁情。

第二段十四句,都是寫湘君在期約難遇後的追尋行為和心理活動。「登白?兮騁望,與佳期兮夕張」,寫登高遠望,日夜等待。「沅有?兮醴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是說在沅江、澧水相夫人往常出沒的那些地方,本來應當有相遇表白的機會,但錯過了,想來實在令人追悔、懊惱。「荒忽兮遠望,觀流水兮潺?」,是說湘君放眼追尋,到處都是浩渺煙波、潺?流水,沒有相夫人的半點蹤影,於是他的精神陷入了恍惚之中。「朝馳余馬兮江皋,兮濟兮西?」,寫湘君在恍惚中仍日夜馳馬沅、湘之間,頗是《蒹葭》中「溯洄」、「溯游」反復「從之」的情景。「聞佳人兮召予,將騰駕兮偕逝」,與其說是真有這樣的召約,不如說是湘君的內心想望:在神志恍惚的追尋中,他耳邊彷彿時時有相夫人的聲音在呼喚自己一同飛向那幸福的愛情港灣。於是,詩意也就自然地過渡到第三段的幻境。在這第三段的行文中還穿插描述了「鳥何」、「罾何」、「覓何」、「蛟何」四種反常景象,那是對湘君期約難遇尷尬處境和懊惱心情的比況和烘染。

第三段十六句,鋪敘湘君在水中裝修新房以迎娶相夫人的情景。這是在失望與希望的交織中,從恍惚神志中生發出來的虛幻空間。先寫築室建房、美飾洞房,再寫彩飾門廊、迎接賓客,極盡排場,百般美化,物色華麗,情調歡快,充分顯現出湘君對理想愛情生活的執著追求。

最後六句是第四段,寫湘君離開期約地點時的行為和心境。相夫人最終沒能出現,湘君的心境也由夢幻回到無可奈何的現實。於是,他將自身的衣物拋入江中,遺贈信物以及寄託真情相思。采一枝芳香杜若留待以後送給「遠者」,則意味著希望猶存,思念和追求還將繼續。「時不可兮驟得,聊逍遙兮容與」,是勸自己把眼光放遠,在曠達自解中見出對幸福愛情生活永不放棄的韌性。

二、屈原的感情寄託和讀者的連類出發

《湘夫人》的意境內涵是多層面的,上面的分析只是展開了其中神的愛情生活層面。另外還有三個層面也值得注意,那就是水神的祭祀儀式、屈原的情感寄託和讀者的連類生發。關於水神的祭祀儀式,放到藝術特色中去談,下面談談二、三兩個層面。

《湘夫人》是屈原根據祭祀水神的樂歌加工而成的。加工祭祀樂歌必須適應祭祀儀式的需要,但同時也是一個自我感情宣洩和精神補償的過程。當時屈原正被楚王流放在荒蠻的沅、湘一帶,處境艱難,心情憂傷,但仍然時時掛念國事,執著理想,期盼楚王能回心轉意。這一切,都會在樂歌的加工過程中,自覺不自覺地與湘君的處境、心情、追求發生同構共鳴和同頻共振。從湘君期約難遇、可望難即的悲劇情景,我們是否可以聯想到屈原一再被楚王疏遠、流放的遭遇?相君在沅江、澧水兩岸徘徊、追尋的身影,是否有時會疊印著屈原「行吟江畔」的「上下求索」形象?相君對真摯愛情、美滿生活的執著追求,是否寄託著屈原對政治理想、復興事業的至死不渝?相君在無可奈何情況下的「逍遙容與」,是否融進了屈原在人生偃蹇路途中的寬解自慰?文學作品中的作者情感滲透,一般不能說這里一定有什麼,那裡肯定是什麼,但它確實處處有,時時在,須由讀者在潛心體味中感悟得之。

《湘夫人》寫的是神界的愛情生活,但處處流溢著人間的現實情味,因此,我們又完全可以把它作為當時楚地民間的愛情詩來讀。但這還不夠,因為詩的水神祭祀底蘊不是愛情,屈原的情感寄託也不是愛情。而且讀者的自由閱讀,也總是要沖破題材的局限而進行更廣泛的異質同構連類發生。這是必然的規律。當我們由湘君期約難遇的處境,聯想到「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的情景時,當我們由湘君在沅、湘兩岸到處追尋相夫人時,聯想到「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帝子降兮北渚」,不就是「宛在水中央」嗎?)的情景時,《湘夫人》的意境空間一下子就擴大得難以窮盡了:社會人生中,一切執著追求而始終虛幻難得的種種現實境況,一切由雖執著追求卻始終虛幻難得所引發的憂愁、懊惱、惆悵、失望,似乎都可以在這里得到同構感應和精神寄託。這就是《湘夫人》」含不盡之意見於言外」的意境空間,也是詩之所以為詩的真正魅力所在。

『陸』 湘君湘夫人圖的名畫賞析

文徵明擅畫山水、人物和花卉,尤以山水名重於世。他在直接繼承老師沈周簡朴渾厚的畫風基礎上,廣泛學習宋元諸家,而且對南宋畫風也兼容並收。文徵明習趙孟 ,除研習趙孟書畫名跡外,對趙孟「畫貴有古意」的思想領會也很深,在他的繪畫中到處充溢著古樸文雅之氣。他的山水畫題材大多描寫江南景物,而山水中人物形象與風度,完全摹仿趙孟,人物仿李公麟,遠承古代傳統,筆法工細流暢。
文徵明早年所作山水畫多謹細,他吸收了大量的青綠畫法,由於他強調古雅的書卷氣,青綠山水在他的筆下不僅沒有匠作之氣,反而更顯古樸雅秀。在他的畫中,也吸收了「水墨蒼勁」的南宋畫風,但他把南宋畫風的外在效果經營轉化成了筆墨內在的追求,比前人更富有深意。文徵明中年之後的畫風較粗放,晚年則粗細兼具。文徵明常常作寫意蘭竹和意筆花卉,筆墨清潤雅麗、瀟灑可人,書卷氣息濃厚,為當時寫意花卉畫家爭相效仿。總體來說,文徵明的畫特點粗放,粗筆有沈周溫厚淳樸之風,又有細膩工整之趣;細筆取法於王蒙,取其蒼潤渾厚的格調,又有高雅的風采。長於用細筆創造出幽雅閑靜的意境,也能用瀟灑、酣暢的筆墨表現寬闊的氣勢。文徵明一生窮究畫理,致力實踐,聲譽卓著,與師沈周並駕齊驅,繼沈周之後成為吳門派領袖,並長達50年之久。《湘君湘夫人圖》中的湘君與湘夫人,是根據屈原《楚辭·九歌》中的《湘君》、《湘夫人》篇中的人物所繪。畫上方作者書《湘君》、《湘夫人》兩章,後署「正德十二年丁二月已未停雲館中書」。正德十二年(1517 年),文徵明48歲。畫幅上有文徵明、文嘉、王登題跋。從文徵明和王登的題跋可知,文徵明曾請仇英以「湘君、湘夫人」作畫,仇英的畫並沒有令文徵明感到滿意,所以自己才重新創作了這幅《湘君湘夫人圖》。由此可見,文徵明的確在追求一種趙孟所倡導的「古意」,與仇英有不同的審美趣好。
湘君和湘夫人為湘水之神,也有的史書上稱是堯的兩個女兒。作者自稱此圖是仿趙孟和錢選,其實他所仿的不是形跡上的臨摹,而是精神上的追尋。此畫中人物造型看似來自顧愷之《女史箴圖》、《洛神賦圖》:圖中人物唐妝打扮,高髻長裙,帔帛飄舉,衣裙舞動,形象纖秀,有飄飄御風之態。圖中湘君、湘夫人一前一後,前者手持羽扇,側身後顧,似與後者對答,神情生動。畫面不設背景,作者利用畫面的空白,襯託了人物款款而行的動態,格調清古幽淡。人物設色以朱紅白粉為主調,淡雅清秀,精工古雅,線條作高古游絲描,細勁流暢,極具古典之美。

『柒』 <湘夫人>賞析--在線等

【賞析】《九歌·湘夫人》是《楚辭·九歌》組詩十一首之一,是祭湘水女神的詩歌,和《九歌·湘君》是姊妹篇。 詩題雖為《湘夫人》,但詩中的主人公卻是湘君。這首詩的主題主要是描寫相戀者生死契闊、會合無緣。作品始終以候人不來為線索,在悵惘中向對方表示深長的怨望,但彼此之間的愛情始終不渝則是一致的。

全詩由男神的扮演者演唱,表達了赴約的湘君來到約會地北渚,卻不見湘夫人的惆悵和迷惘。 如果把這兩首祭神曲聯系起來看,那麼這首《湘夫人》所寫的情事,正發生在湘夫人久等湘君不至而北出湘浦、轉道洞庭之時。因此當晚到的湘君抵達約會地北渚時,自然難以見到他的心上人了。作品即由此落筆,與《湘君》的情節緊密配合。

首句「帝子降兮北渚」較為費解。「帝子」歷來解作天帝之女,後又附會作堯之二女,但毫無疑問是指湘水女神。一般都把這句說成是帝子已降臨北渚,即由《湘君》中的「夕弭節兮北渚」而來;但這樣便與整篇所寫湘君盼她前來而不見的內容扞格難合。於是有人把這句解釋成湘君的邀請語(見詹安泰《屈原》),這樣文意就比較順暢了。

第一段寫湘君帶著虔誠的期盼,久久徘徊在洞庭湖的山岸,渴望湘夫人的到來。這是一個環境氣氛都十分耐人尋味的畫面:涼爽的秋風不斷吹來,洞庭湖中水波泛起,岸上樹葉飄落。望斷秋水、不見伊人的湘君搔首躕躇,一會兒登臨送目,一會兒張羅陳設,可是事與願違,直到黃昏時分仍不見湘夫人前來。

這種情形經以「鳥何萃兮蘋中,罾何為兮木上」的反常現象作比興,就更突出了充溢於人物內心的失望和困惑,大有所求不得、徒勞無益的意味。而其中「嫋嫋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更是寫景的名句,對渲染氣氛和心境都極有效果,因而深得後代詩人的賞識。

第二段在此基礎上,進一步深化湘君的渴望之情。以水邊澤畔的香草興起對伊人的默默思念,又以流水的緩緩而流暗示遠望中時光的流逝,是先秦詩歌典型的藝術手法,其好處在於人物相感、情景合一,具有很強的感染力。以下麋食中庭和蛟滯水邊又是兩個反常現象,與前文對鳥和網的描寫同樣屬於帶有隱喻性的比興,再次強調愛而不見的事願相違。

接著與湘夫人一樣。他在久等不至的焦慮中,也從早到晚騎馬去尋找,其結果則與湘夫人稍有不同:他在急切的求覓中,忽然產生了聽到佳人召喚、並與她一起乘車而去的幻覺。於是作品有了以下最富想像力和浪漫色彩的一筆。

第三段純粹是湘君幻想中與湘夫人如願相會的情景。這是一個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的神奇世界:建在水中央的庭堂都用奇花異草香木構築修飾。其色彩之繽紛、香味之濃烈,堪稱無與倫比。作品在這里一口氣羅列了荷、蓀、椒、桂、蘭、辛夷、葯、薜荔、蕙、石蘭、芷、杜衡等十多種植物,來極力表現相會處的華美艷麗。

其目的,則全在於以流光溢彩的外部環境來烘托和反映充溢於人物內心的歡樂和幸福。因此當九嶷山的眾神來把湘君的戀人接走時,他才恍然大悟,從這如夢幻般的美境中驚醒,重新陷入相思的痛苦之中。

最後一段與《湘君》結尾不僅句數相同,而且句式也完全一樣。湘君在絕望之餘,也像湘夫人那樣情緒激動,向江中和岸邊拋棄了對方的贈禮,但表面的決絕卻無法抑制內心的相戀。他最終同樣恢復了平靜,打算在耐心的等待和期盼中,走完相戀相思這段好事多磨的心理歷程。他在汀洲上采來芳香的杜若,准備把它贈送給遠來的湘夫人。

從情感的結構角度看,這首詩是以「召喚方式」呼應「期待視野」。《湘夫人》既然是迎神曲,必然是以召喚的方式祈求神靈降臨。全詩以召喚湘夫人到來作為出發點,以期待的心理貫穿其中。詩的前半段主要寫湘君思念湘夫人時那種望而不見、遇而無緣的期待心情。中間經歷了憂傷、懊喪、追悔、恍惚等情感波動。

這些都是因期待而落空所產生的情緒波動。詩的後半段是寫湘君得知湘夫人應約即將到來的消息後,喜出望外,在有緣相見而又未相見的期待心情中忙碌著新婚前的准備事宜。詩的末尾,湘夫人才出現,召喚的目的達到,使前面一系列的期待性的描寫與此呼應。實際上,後半段的描寫不過是湘君的幻想境界。出現這種幻象境界,也是由於期待心切的緣故。整首詩對期待過程的描寫,有開端,有矛盾,有發展,有高潮,有低潮,有平息。意識線路清晰可見。

這首詩還有著明暗對應的雙層結構方式。主人公情感的表現,有明有暗,明暗結合。抒情對象既可實指,又有象徵性。在描寫實境時,主人公的情感是表層性的,意旨明朗,指事明確,語言明快,情感色澤清晰,高低起伏,強弱大小,都呈透明狀態。如詩的後半段寫築室建堂、美飾洞房、裝飾門面、迎接賓客的場面,就屬於表層性的,即明寫。

從「築室兮水中」至「疏石兮為芳」,是從外到里、由大到小;從「芷葺兮荷屋」至「建芳馨兮廡門」,又由里到外。線路清楚,事實明白,情感的宣洩是外露的,是直露胸臆的方式,淋漓酣暢,無拘無束,少含蓄,情感的流動與外在形式同步。

從深層結構看,這首詩又有著寓情於景的表情法。景物不是原來的樣子,如「鳥何」、「罾何」、「麋何」、「蛟何」等句;或是帶上感情色彩的景物,如秋風、秋水、秋葉的描寫。情感的流動較蘊藉、含蓄、深沉,如海底暗流,不易發覺。因此需要通過表層意象加以領會。 這種雙層結構,明暗對應,相輔相成,構成一種情景交融的境界。這種結構的優點是:可以增大情感的容量,使情感的表現呈立體狀。

另外,全詩所描寫的對象和運用的語言,都是楚化了的,具有鮮明的楚國地方特色。諸如沅水、湘水、澧水、洞庭湖、白芷、白薠、薜荔、杜蘅、辛夷、桂、蕙、荷、麋、鳥、白玉等自然界的山水、動物、植物和礦物,更有那楚地的民情風俗、神話傳說、特有的浪漫色彩、宗教氣氛等,無不具有楚地的鮮明特色。

詩中所構想的房屋建築、陳設布置,極富特色,都是立足於楚地的天然環境、社會風尚和文化心理結構這個土壤上的,否則是不可能作此構想的。語言上也有楚化的特點。楚辭中使用了大量的方言俗語,《湘夫人》也不例外,如「搴」(動詞)、「袂」、「褋」(名詞)等。

最突出的是「兮」字的大量運用——全詩每句都有一個「兮」字。這個語氣詞相當於今天所說的「啊」字。它的作用就在於調整音節,加大語意、語氣的轉折、跳躍,增強語言的表現力。《湘夫人》以方言為主,兼有五七言。句式變化靈活。這種「騷體」詩,是繼《詩經》後新出現的自由詩,在我國古代詩歌發展史上是一次了不起的創新。

(7)湘君的賞析擴展閱讀:

【全文】九歌·湘夫人

先秦:屈原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裊裊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裊裊 一作:渺渺)

登白薠兮騁望,與佳期兮夕張。

鳥何萃兮蘋中,罾何為兮木上。

沅有芷兮澧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

荒忽兮遠望,觀流水兮潺湲。

麋何食兮庭中?蛟何為兮水裔?

朝馳余馬兮江皋,夕濟兮西澨。

聞佳人兮召予,將騰駕兮偕逝。

築室兮水中,葺之兮荷蓋;

蓀壁兮紫壇,播芳椒兮成堂;

桂棟兮蘭橑,辛夷楣兮葯房;

罔薜荔兮為帷,擗蕙櫋兮既張;

白玉兮為鎮,疏石蘭兮為芳;

芷葺兮荷屋,繚之兮杜衡。

合百草兮實庭,建芳馨兮廡門。

九嶷繽兮並迎,靈之來兮如雲。

捐余袂兮江中,遺余褋兮澧浦。

搴汀洲兮杜若,將以遺兮遠者;

時不可兮驟得,聊逍遙兮容與!

【譯文】湘君降落在北洲之上,極目遠眺啊使我惆悵。

樹木輕搖啊秋風初涼,洞庭起波啊樹葉落降。

踩著白薠啊縱目四望,與佳人相約啊在今天晚上。

鳥兒為什麼聚集在水草之處?魚網為什麼掛結在樹梢之上?

沅水芷草綠啊澧水蘭花香,思念湘夫人啊卻不敢明講。

神思恍惚啊望著遠方,只見江水啊緩緩流淌。

麋鹿為什麼在庭院里覓食?蛟龍為什麼在水邊游盪?

清晨我打馬在江畔賓士,傍晚我渡到江水西旁。

我聽說湘夫人啊在召喚著我,我將駕車啊與她同往。

我要把房屋啊建築在水中央,還要把荷葉啊蓋在屋頂上。

蓀草裝點牆壁啊紫貝鋪砌庭壇。四壁撒滿香椒啊用來裝飾廳堂。

桂木作棟梁啊木蘭為桁椽,辛夷裝門楣啊白芷飾卧房。

編織薜荔啊做成帷幕,析開蕙草做的幔帳也已支張。

用白玉啊做成鎮席,各處陳設石蘭啊一片芳香。

在荷屋上覆蓋芷草,用杜衡纏繞四方。

匯集各種花草啊布滿庭院,建造芬芳馥郁的門廊。

九嶷山的眾神都來歡迎湘夫人,他們簇簇擁擁的像雲一樣。

我把那衣袖拋到江中去,我把那單衣扔到澧水旁。

我在小洲上啊採摘著杜若,將用來饋贈給遠方的姑娘。

美好的時光啊不可多得,我姑且悠閑自得地徘徊遊逛。

『捌』 《湘夫人》中裊裊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這一句的賞析該怎麼破

裊裊兮秋風抄,洞庭波兮木葉下.」
涼爽的秋風吹拂我面龐,洞庭湖波水盪漾,湖邊的樹葉紛紛飄落.
【評析】表面看起來只是寫景,實際上是抒情.沒有見到心上人,感受到的卻是「裊裊兮秋風」的氣氛,看到的是「洞庭波兮落葉下」的蕭瑟悲涼的深秋景色.瑟瑟秋風、浩渺的秋水、蕭蕭落葉使湘君的心情更加惆悵萬分

『玖』 屈原《湘夫人》的賞析

1、原文
湘夫人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裊裊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
登白薠兮騁望,與佳期兮夕張。
鳥何萃兮蘋中,罾何為兮木上。
沅有芷兮澧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
荒忽兮遠望,觀流水兮潺湲。
麋何食兮庭中?蛟何為兮水裔?
朝馳余馬兮江皋,夕濟兮西澨。
聞佳人兮召予,將騰駕兮偕逝。
築室兮水中,葺之兮荷蓋;
蓀壁兮紫壇,播芳椒兮成堂;
桂棟兮蘭橑,辛夷楣兮葯房;
罔薜荔兮為帷,擗蕙櫋兮既張;
白玉兮為鎮,疏石蘭兮為芳;
芷葺兮荷屋,繚之兮杜衡。
合百草兮實庭,建芳馨兮廡門。
九嶷繽兮並迎,靈之來兮如雲。
揖余袂兮江中,遺余褋兮澧浦。
搴汀洲兮杜若,將以遺褋兮遠者;
時不可兮驟得,聊逍遙兮容與!
2、譯文
湘夫人降落在北洲之上,
極目遠眺啊使我惆悵。
樹木輕搖啊秋風初涼,
洞庭起波啊樹葉落降。
踩著白薠啊縱目四望,
與佳人相約啊在今天晚上。
鳥兒為什麼聚集在水草之處?
魚網為什麼掛結在樹梢之上?
沅水芷草綠啊澧水蘭花香,
思念湘夫人啊卻不敢明講。
神思恍惚啊望著遠方,
只見江水啊緩緩流淌。
麋鹿為什麼在庭院里覓食?
蛟龍為什麼在水邊游盪?
清晨我打馬在江畔賓士,
傍晚我渡到江水西旁。
我聽說湘夫人啊在召喚著我,
我將駕車啊與她同往。
我要把房屋啊建築在水中央,
還要把荷葉啊蓋在屋頂上。
蓀草裝點牆壁啊紫貝鋪砌庭壇。
四壁撒滿香椒啊用來裝飾廳堂。
桂木作棟梁啊木蘭為桁椽,
辛夷裝門楣啊白芷飾卧房。
編織薜荔啊做成帷幕,
析開蕙草做的幔帳也已支張。
用白玉啊做成鎮席,
各處陳設石蘭啊一片芳香。
在荷屋上覆蓋芷草,
用杜衡纏繞四方。
匯集各種花草啊布滿庭院,
建造芬芳馥郁的門廊。
九嶷山的眾神都來歡迎湘夫人,
他們簇簇擁擁的像雲一樣。
我把那衣袖拋到江中去,
我把那單衣扔到澧水旁。
我在小洲上啊採摘著杜若,
將用來饋贈給遠方的姑娘。
美好的時光啊不可多得,
我姑且悠閑自得地徘徊遊逛。
3、簡析
湘夫人是先秦時代漢族神話傳說中的女神。《湘夫人》是偉大的愛國詩人屈原的作品《楚辭·九歌》組詩十一首之一,是祭湘水女神的詩歌,和《湘君》是姊妹篇。全篇以湘君思念湘夫人的語調去寫,描繪出那種馳神遙望,祈之不來,盼而不見的惆悵心情。

『拾』 西風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發多.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請幫忙解析下什麼意思

意思是秋風勁吹,洞庭湖水似乎衰老了許多,一夜愁思,湘君也應多了白發。醉後忘卻了水中的星辰只是倒影,清朗的夢中,我卧在天河上。

這首詩出自元末明初詩人唐溫如的《題龍陽縣青草湖》。

原文:

西風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發多。

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10)湘君的賞析擴展閱讀

詩詞賞析

這是一首紀游詩。「龍陽縣」也就是今天的湖南漢壽,在洞庭湖的東南面,因青草湖和洞庭湖是相連在一起的,所以出現了題目中「題青草湖」與詩歌內容寫洞庭湖的矛盾。

首聯「西風吹老洞庭波」點明了地點,通過「西風」二字也間接地道出時間為秋天。關鍵是一個「老」字使得蕭殺之感立現,同時這個字也極具時空感,將洞庭湖的淼淼微波推溯到了古老的從前。

緊接著第二聯引用了一個傳說典故,借湘君舜思念兩位妃子而一夜白發的誇張表現來凸顯詩人的心境——愁。

湘君就是帝舜,死於蒼梧,葬於九嶷山。他的兩個妃子,也就是帝堯的女兒娥皇、女英前去奔喪,因久候不見,啼哭不止,竟將竹子染就斑斑淚痕,兩位妃子也因思念過度而死於湘江,被天帝封為湘水女神,號湘夫人,舜被封為湘水之神,號湘君。

《題龍陽縣青草湖》中並未像其他文學作品那樣從湘夫人的角度來表達思念之情,卻反其道而行之,從湘君的角度來表達,更體現出了相愛之深,相思之切。同時,一夜白發多的誇張表現也極具李白「白發三千丈」的藝術魅力。融情於景,化典成詩,讓讀者也深深體會到了詩人的衰頹失落之感。

最後兩聯將詩作從對客觀世界的描述上轉移到了詩人自己身上。面對洞庭湖的蕭瑟秋景,「我」手不釋杯,從白天喝到晚上,已經醺醺而醉了,醉後再看這淼淼洞庭,竟有「春水船如天上坐」的感覺。

夜色投入湖中,船槳攪動著滿天星辰,竟不知道自己是在天上,還是在水中。「我」已悄然睡去,小船載著沉沉酣夢,好似穿行在銀河,漂游在天上。

最後兩聯飽含童話般的奇妙幻想,卻又和現實的無奈水乳交融於一起。一個「滿」字,似乎看到了詩人懷著滿滿的夢想和希望,把無形的夢幻賦予了實體的形象,我們似乎看到了夢想的巨大,盡然能夠裝滿一艘船。

一個「壓」字,又滲透著沉重的無奈,把沒有重量的夢幻賦予了分量,我們似乎看到了夢幻的沉重壓力,盡然把船舷深深地壓進了水中。面對這深深的疲憊和失意,「我」多麼想擺脫塵囂,留在這美好的夢境中不願醒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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