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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城現代詩賞析

發布時間: 2021-01-23 14:06:37

1. 求顧城經典詩句賞析

《遠和近》,
你,
一會看我,
一會看雲。
我覺得,
你看我時很遠,
你看雲時很近。

這首詩很像攝影中的推拉鏡頭,利用「你」、「我」、「雲」主觀距離的變換,來顯示人與人之間習慣的戒懼心理和人對自然原始的親切感。
這組對比並不是毫無傾向的,它隱含著「我」對人性復歸自然的願望。
——顧 城

【鑒賞一】

《遠和近》雖只有短短的六句,卻容納了對歷史反思的豐富內涵。「遠」、「近」:是物理距離概念,這是客觀存在,有科學的衡量標准。但在情感作用下產生的心理距離卻不同,「遠」可以變「近」,「近」可以變「遠」。詩中用「你」、「我」、「雲」心理距離的變換,曲折地反映了人與人之間的隔閡、戒備以及詩人對和諧、融洽的理想人際關系的嚮往、追求。
詩中的「你」、「我」、「雲」三個意象都具有一定的象徵意義。「你」、「我」都生活在客觀現實中、同屬於社會的組成人員,「雲」則象徵著美麗淳樸的大自然。「你看我時很遠」,這是地近心遠,「咫尺天涯」:「你看雲時很近」,這是地遠心近,「天涯若比鄰」。詩人這種「人遠天涯近」的辯證感情方式已成為人審美理想的發展的方式,即「由客體的真實,趨向主體的真實,由被動的反映,趨向主觀的創造。」
這首詩看似信手拈來,實則匠心獨運,給人的印象是:自然而不自然,工巧而不矯飾。

【鑒賞二】

《遠和近》一詩,是詩人對不正常生活的本質發現。此詩初發表時,被視為難懂的怪詩。按照當時僵化的閱讀方式,人們已被習慣鈍化的思維模式,此詩確實難於解讀。因為在目光可視之間,你與我的距離不可能遠於你與雲的距離。可詩人為什麼覺得「你看我時很遠,你看雲時很近」呢?原因是詩人所寫的是一種非正常的生活,是一種被扭曲了的人際關系。在這扭曲了的關系中,一切都顛倒了。本應相親相近的人與人的關系,由於心的阻隔而疏遠了,顯得那麼孤寂而不可接近;因為人際關系的疏遠,人與自然反而拉近了距離,顯得十分親近。也許,正是由於人與自然的親切可近,更進一步顯示出人的孤寂;也許,正是這孤寂,常使顧城想到夢的天國。可顧城應該知道,在這個充滿矛盾的世界上,夢的天國是不存在的。

【鑒賞三】

這首詩是朦朧詩里非常著名的詩篇,是被許多人傳誦的詩歌
在詩歌中顧城表達了人對於遠近的哲理思考,人和自然,人和人的關系。
這種關系充滿了一種辨證的距離、一種美和對愛的得失的痛苦。近處的愛人卻是遠在天邊,天上的雲卻在心靈近處。愛人可近卻不可能真正地接近,自然被隔離在遠方卻在愛人的心旁。
詩歌里表現出一種透明的美、純凈的美、神奇變幻的美,帶有一種痛苦的思辯地憂傷。
顧城說他想「用心中的純銀,鑄一把鑰匙,去開啟那天國的門,向著人類。」可是「時間的馬,累倒了。」即使在他最好的美麗詩篇里,他的悲傷和失望也淡淡地透露出來。

2. 顧城現代詩《鞦韆》

我曾承著鞦韆的飛船,
唱著歌,把太陽追趕;
飛呀飛呀,總又飛回原地。
我只好專怨自己腿短。
我跳下屬來時,已經天黑,
好長的夜啊,足有十年;
當我有一次找到了鞦韆,
已經變成了黑發青年。
早晨仍像露水般好看,
彩色的歌兒仍在飛旋;
孩子們大膽地張開雙手,
去梳理太陽金紅的光線。
孩子,我多想把你搞搞舉起,
永遠脫離不開的地面;
永遠高於黃昏,永遠高於黑暗,
永遠生活在美麗的白天。
(1977)

3. 顧城的詩歌賞析

<一代人>
顧城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

全詩就一句。沒有可字.這首隻有兩行的小詩,1980年在《星星》第3期發表後震動了整個詩壇,不管是對猛咯內詩抱肯定或是抱否定態度的人,對這首詩卻是一致的稱贊。

在審美原則上是全新的。它避開了情感的直抒,棄置了景象的實敘,它沒有著意建構完整的意境,只是用意想、用隱喻,在濃重的黑色背景上凸現了一雙不同尋常的「黑色的眼睛」(一代人覺醒的象徵),在眼睛的前方,似乎可以看到從烏雲的縫隙中射出一束白光。整首詩,宛如一幅有立體感的版畫。

「黑夜」與「光明」形成暗色與亮色的鮮明反差,「黑色的眼睛」是經過變形的意想,滲透出強烈的感情色彩。這種藝術表現觸發了讀者的想像,於是,在想像的屏幕上出現了那個令人窒息的年代,那在荒謬現實中扭曲著成長起來的年輕一代,那埋藏在心底的潛能所爆發出的頑強求索的精神……。這是整整「一代人」的雕像。

「黑夜——眼睛——光明」一個簡單的意向群構成了一個開放時空…………歷史轉折關頭特有的社會景象和人的心理結構。有限中表現出無限,單純中包孕著深厚,這是詩的特有規律。新詩潮的先行者在追尋人性復歸的同時,也在追尋詩向本體的復歸。

這首小詩體現了一種現代美的風格。它打破了傳統的和諧構圖,以不和諧的意象組合造成觸目驚心的藝術效果,迫使人對歷史進行反思。

4. 顧城現代詩《鞦韆》。

我曾承著鞦韆的飛船,

唱著歌,把太陽追趕;

飛呀飛呀,總又飛回原地。

我只好怨內自己腿短容。

我跳下來時,已經天黑,

好長的夜啊,足有十年;

當我有一次找到了鞦韆,

已經變成了黑發青年。

早晨仍像露水般好看,

彩色的歌兒仍在飛旋;

孩子們大膽地張開雙手,

去梳理太陽金紅的光線。

孩子,我多想把你搞搞舉起,

永遠脫離不開的地面;

永遠高於黃昏,永遠高於黑暗,

永遠生活在美麗的白天。

5. 求一首現代詩(帶賞析)

顧城 現代詩:

《 一代人》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釋義:「黑夜」象徵著那場空前的浩劫;「黑色的眼睛」在這里具有雙重寓意:一是指這雙眼睛曾被「黑夜」所欺騙、所熏染,一是指這雙眼睛在被欺騙之後發生了深刻的懷疑,它在黑暗中,漸漸培養起一種覺悟,一種適應力和穿透力,它具有了全新的品質,最終成為「黑夜」的判逆,成為「尋找光明」的生命意志的象徵。

6. 求顧城的詩歌的不同風格的賞析

顧城簡介

顧城,男,1956年生於北京。12歲時輟學放豬。「文革」中開始寫作。1973年開始學畫,次年回京在廠橋街道做木工。1977年重新開始寫作。並成朦朧詩派的主要代表。1980年初所在單位解體,失去工作,從此過漂游生活。1985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1987年應邀出訪歐美進行文化交流、講學活動。1988 年赴紐西蘭,講授中國古典文學,被聘為奧克蘭大學亞語系研究員。後辭職隱居激流島。1992年獲德國DAAD創作年金,在德國寫作。1993 年10月8日在其紐西蘭寓所辭世。留下大量詩、文、書法、繪畫等作品。
顧城是朦朧詩派的主要作者,著有詩集《白晝的月亮》、《舒婷、顧城抒情詩選》、《北方的孤獨者之歌》、《鐵鈴》、《黑眼睛》、《北島、顧城詩選》、《顧城詩集》、《顧城童話寓言詩選》、《顧城新詩自選集》。逝世後由父親顧工編輯出版《顧城詩全編》。另與謝燁合著長篇小說《英兒》。民文學出版社1998年出版《顧城的詩》。詩集《白晝的月亮》。

顧城是我國新時期朦朧詩派的代表人物,被稱為以一顆童心看世界的「童話詩人」。與舒婷的典雅端麗、委婉綽約、美麗憂傷相比,顧城的詩則顯得純真無瑕、撲朔迷離。但是,在顧城充滿夢幻和童稚的詩中,卻充溢著一股成年人的憂傷。這憂傷雖淡淡的,但又象鉛一樣沉重。因為這不僅是詩人個人的憂傷,而是一代人覺醒後的憂傷,是覺醒的一代人看到眼前現實而產生的憂傷。

關於顧城

顧城的「自毀毀人」固然殘忍,雖然他完成了自我審判,是是非非都隨生命的風帆遠去了。他留下的悲劇是大的,我們應當予以理性的反思。顧城的殺妻然後自殺,原因眾說紛芸,無外乎陷入情感矛盾糾葛中不能自拔等諸如此類。但莊周先生此刻如獨立檢查官跳將出來,硬是從顧城詩作中檢索出一連串並非「孤證」的鐵證,搞了一個顧城殺人行凶動機大曝光。也就是說顧城從25歲時(1981年)寫下《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開始,就埋下了殺人的伏筆,直到1993年10月8日也就是等待了12年之後才得以實現「自毀毀人」的夢想。這真是驚人的發現,詩歌歷史上的「哥得巴赫猜想」。在莊周先生的筆下,顧城若干年前傳誦一時的詩作,不但今天「看起來毫不朦朧」,完全是一名兇手明顯顯的供詞!可惜時下不興「文字獄」,要不憑莊周先生的才智是可以大有一番作為的。現在我將莊周先生引用的「證據」用「*」標明還原原詩段落如下:

我在希望在想但不知為什麼我沒有領到蠟筆沒有得到一個彩色時刻*我只有我*我的手指和創痛*只有撕碎那一張張*心愛的白紙*讓它們去尋找蝴蝶*讓它們從今天消失

我是一個孩子*一個被幻想媽媽寵壞的孩子*我任性《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1981年)

*太好了,我等待著*等待著又等待著*到了,大鍾發出轟響*我要在震顫間拋出一切*去享受迸濺的愉快*我要給世界留下美麗的危險的碎片讓紅眼睛的上帝和老闆們去慢慢打掃《有時,我真想》(1982年)你走了小時候我也在路上想過好象你會先去,按照古老的習慣我沒想過那個人,因為習慣是抽象的螺紋*我只是深深憎恨,你的所有同學*她們害怕我,她們只敢在門外跺腳*我恨她們藍色的腿彎,恨她們把你叫走*你們在樹林中跳舞,我在想凶惡的計劃最後,我總沾滿白石灰,慢慢離開夜晚

(《顧城詩全編》中「凶惡」為「搗亂」)《鐵鈴——給秋天離家的姐姐》(1983年)

根據我粗淺的讀詩經驗,《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真實地表現了那個時代下少年的失落感。「沒有得到一個彩色時刻」,沒有蠟筆只有手指和創痛,被幻想媽媽寵壞的孩子也就是喜愛幻想的孩子不能在心愛的白紙上描繪「蝴蝶」般的夢想世界,只好一張張撕碎失落如單調的昔日時光,但少年依舊任性地想,明天一定是個彩色時刻。《有時,我真想》這首詩的副題是「一個異國侍者自語」,作者虛擬侍者厭倦老闆的專制,在想像的對抗中打爛瓶子,讓老闆自己打掃的場景,抒發作者對新時代到來的「鍾聲」的應和與喜悅。《鐵鈴——給秋天離家的姐姐》是一首懷念親人的詩,「我」回憶了童年與姐姐生活的許多細節,親情感人,歷歷在目。抄錄的第四節寫的是姐姐和女同學在樹林里玩耍而不讓愛搗亂的弟弟「我」參與,「我」十分氣恨她們丟下「我」,便想著拿白石灰砸她們來包袱一事。作者適度採用了誇張和白描的手法。但不知莊周先生為何一眼就從詩中看出顧城包藏禍心,步步陰險透著殺氣,並由此推斷詩句預示著顧城自毀毀人的陰謀?

莊周先生將「迸濺」,「凶惡」,「憎恨」,「寵壞」,「任性」,「撕碎」等一類詞語簡單粗暴地與顧城後期所為聯系在一起,又包藏著怎樣的用心,透著怎樣的意氣呢?

顧城之死並不足道,但顧城作為朦朧詩的代表人物之一在詩歌領域是有相當特殊的貢獻的。「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那個時代的聲音永遠不會隨記憶磨滅。我不禁要問莊周先生:假如你是在1993年以前寫下《齊人物論》,對顧城的評價是否還這樣蓋棺定論呢?

淺論顧城詩歌的藝術特點
張虹

摘 要:本文認為顧城詩歌的意象世界常用的表現手法:首先是象徵隱喻法;第二是抽象變形法;第三是通感法;第四是物象疊合法;第五是物人轉換法;第六是因意取象法;第七是省略跳躍法。
關鍵詞:顧城;詩歌;藝術;意象
顧城的詩,每讀一遍都有不同的感受。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正如這首《一代人》,短短的兩行詩句,卻清晰地勾畫了一群探索者的堅定形象。我暗嘆詩人獨特的想像,呈現在我們面前的僅僅是十幾個字,字里行間卻還有著看似簡單實為復雜的意象。在顧城的詩作中,人們總能找到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
顧城詩歌的最大特點便是意象的呈現。而顧城詩歌的意象世界最常用的表現手法首先是象徵隱喻法:這也是詩歌新藝術的中心,它打破了真實描寫和直抒胸臆的傳統表現手法,使詩人的抒情角度轉移,詩中的象徵從表面看上去毫無聯系,也無所指,但深層卻有無窮的意蘊,詩的感染力也就在於此,早期象徵主義大師馬拉美反復強調(2)「詩只能暗示,如直呼其名,詩的享受便減去四分之三」。是的,詩的魅力不體現在直觀和如實地描繪,也不是在證明什麼,它總是在暗示什麼,象徵性的加以啟迪也是現代詩的一個重要特點。象徵手法與古典詩歌「由此至彼」,「言此意它」的比興手法極其相近,從根本上說,象徵也是一種比興,或者比興是象徵的一種表現手法,比是求詩的形象化,興是求詩的言外之意,所不同的是象徵手法經常巧妙地隱去被比事物,詩歌主題也就呈現了多義性。例如開頭出現的小詩《一代人》,它是由「黑夜」,「我」「黑色的眼睛」等感性形象構成的意象組合,它們既有其本身的客觀意義,所代表的內在含義又都超越了這些詞彙固有的客觀意義,加上題目的指示,因而具有了強烈的象徵性,即「黑夜」象徵置於那一代人心靈上的陰影,「眼睛」象徵一代人探索的眼睛,雙是渴望光明的眼睛,而詩中的「我」則象徵著一代人。由此我們能夠看出,詩歌象徵的審美特性,實際上就是意象的一種內在的美學特性。
顧城詩歌的意象世界中的隱喻表現手法與象徵一樣也是具有其暗指性,通過一個非直接的比喻來使情思或感覺具體化;通過隱喻創造的意象,詩人的情感往往藏得很深,我們最先接觸到的僅僅是意象的直觀世界,而要進一步體會「幕後」的心靈世界,需要一段路程。諸如他在《生命幻想曲》中這樣寫:讓陽光的瀑布/洗黑我的皮膚/……/ 太陽是我的纖夫/它拉著我/用強光的繩索/…… 前一節里用「瀑布」來隱喻「陽光」,隨之又用瀑布洗黑人的皮膚,來隱喻陽光曬黑我的皮膚,而皮膚被曬黑,原是一種健康美的標志,因此,它們之間復雜而又巧妙的隱喻結構所形成的意象正如一位意象研究者所說的:「兩個視覺意象形成我們稱之為視覺和弦的東西,並且合起來提示了一個與二者都不同的意象。」的確更妙地暗示出了詩人渴望於自己的生命在光明世界鍛煉得更強壯這么一種健康的情調。後一節里,用「纖夫」來隱喻「太陽」,又用「繩索」來隱喻「強光」,用纖夫背著繩索我在逆流中前進,來暗示這一種昂揚的氣概,光明的信念,鼓舞著生命,使他在任何險惡的困境中奮力前進。
顧城詩歌意象的第二種表現手法當屬抽象變形手法了。
隨著現代生活的進展,人們的鑒賞口味不斷地轉移,鑒賞周期也不斷地縮短,藝術變形越來越多得受到重視。在某種意義上說:「沒有變形就沒有藝術」。西方現代派的藝術綱領宣稱「准確描繪不一定是真實的」,這和司空圖所說的「離形得似」真是不謀而合,而新詩潮關於意象的創造常常脫出古典主義的誇飾而致力於「變形」,直覺、幻覺、錯覺,瞬間感覺印象很容易產生變形,而變形的關鍵則在於作者主觀感受和客觀真實的對立怎樣巧妙地變成「無理之中的有理」。
例如詩人眼中脫落的葉子能夠露出乾燥的內臟,詩人眼中的美麗的口花竟然是一片血腥。詩人也照樣可以把感覺外化出來,改變對事物原有狀態的摹寫,比如:陽光象木漿樣傾斜,/浸在清涼的夢中。 詩人意象的變形其實是詩人心態的體現,情緒的流露,就顧城而言,他的童年充滿夢幻,而少年時代的他,夢幻被現實擊碎,純真的少年壓抑了自己,面對文革中紅海洋中的暴行,躁動和血腥味道,他敏感的心變得恐懼,以至有些畸形。他極度渴望純藍的天,純白的雲,純潔的人生和愛情,可現實的污染和殘酷愈發導致他內心的蒼涼和悲哀,他筆下的世界往往開始是純美的,是用「純銀」的聲音和色彩去構制的一個「天國」,而最終卻都歸於悲哀心情下灰色視線中的一片灰暗的世界。詩人的心靈被扭曲,流露出的詩人的視線也被扭曲,因此視覺中的一切改變了原有的形態。在他的世界裡,尋常的邏輯沉默了,被理智法則所規定的世界開始解體,色彩,音響,形象界線消失了,時間和空間被超越,世界開始重新組合,於是產生變形,這種變形,不是哈哈鏡似的--人和世界在其中被簡單、粗暴的歪曲。詩人的主觀意識猶如各種凸形凹鏡,產生了不同於傳統的不同於古典主義的接近照相式的效果,它的效果是一種表現歪曲了的內在真實,從而帶著極強的刺激性和無盡的魅力。
第三種意象表現手法是感覺的溝通,即我們常說的通感。
通感手法在中國古典詩歌中就早有運用,我們的祖先早就熟知「聽聲類型」,比如一個愁字可以有長度,「一水牽愁萬里長」,聲音可以有氣味,「風來花底鳥聲香」,而龐德認為現代派詩歌的通感就是取於中國古典詩歌,這個不無道理,而現代詩學中的通感范圍大大超過古典詩,而詩的含量也驟然增大,在優秀的詩作中,顏色可以有溫度,聲音可以有形象,冷暖可以有重量,氣味可以有鋒芒。由於五官的相互溝通,彼此相生,詩的聯想空間得到今非昔比的開拓。聽觀嗅味觸等感覺的相互「轉移」所產生的綜合性效果支撐和強化了詩的主體性,可以預計,一種具備質感重感「雕塑型」的立體詩可望與平面式的「小小感情畫面」相抗衡了。
顧城詩中有大量的關於通感的運用,諸如顧誠在《愛我吧,海》里有這樣一個意象:聲音布滿/冰川的擦痕, 這里聲音本無形,而詩人筆下的聲音卻是一個有形的軀體,身上布滿被冰川擦傷的傷痕,無聲的聽覺形象被表現為有形的視覺形象,即視覺與聽覺彼此打通。
再如詩人意象世界中的建築是新鮮的,也是愚鈍的,詩人筆下的夢是深紅色的,夜晚是淡綠色的,等等。
通感的運用使客觀世界一下子變得豐富起來,並且物物溝通,各種感覺互相溝通,在詩中創造了廣闊的世界。
第四種詩歌意象表現手法是物象疊合:即不同的物象在注入作者主體情感之後交叉疊合在一起,進而成為另一種物象的表現手法。這種手法往往是詩人內心情感的滲入物象所致。此如顧城在其詩《眨眼》中這樣寫道:彩虹,/在噴泉中游動,/溫柔地顧盼行人,/我一眨眼——/就變成了一團蛇影。 這里彩虹和蛇影是美醜截然分明的兩種物象,而詩人眨眼之間彩虹變成蛇影,蛇影又和彩虹疊合,兩者互動互換,使無形中映射出另一個物象,即詩人的無形的心靈世界。在他的心中崇尚美,渴求美,但往往美的東西會在瞬間被摧毀,變得醜陋不堪。這樣一種物象疊合實為詩人不同情感的疊合,情感依靠物象來流露,而物象又真實地反映內心情感,二者互為依存,構制了眼中象和心中意巧妙的結合的領域。
第五種意象表現手法是物人轉換:即把詩人的主體情感完全傾注於客觀物象,通過把物象擬人化表達到以物言人的目的。它有點類似於傳統詩歌中的擬人,但又比傳統詩歌賦於物象更多的主體情感,使其具有更多的深意和更廣的人性。諸如在《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中有這樣幾句:最後,在紙角上/我還想畫下自己/畫下一個樹熊/他坐在維多利亞深色的叢林里/坐在安安靜靜的樹枝上/發愣/他沒有家/沒有一顆留在遠處的心/他只有很多很多/漿果一樣的夢/和很大很大的眼睛/…… 詩人通過樹熊淋漓盡致地刻劃了自己真實的心態和內心深處深摯的渴望。樹熊沒有家,坐在樹枝上發愣,不知該去向哪裡,有的只是許多甜美的夢想和一雙渴望幸福之光的眼睛,作者把樹熊擬人化,樹熊實為詩人的影子,通過物人轉換,間接地表達了詩人的情感,這比直敘其事直抒其情來得富有韻致,詩歌的暗示性再一次得到體現。
第六種表現手法是因意取象法,就是利用想像,即知覺與表象的功能,然後以錯覺或幻覺去感受這些知覺之中的表象,完全拋開作為客觀實在的客觀物象。諸如在顧城詩歌《我不知道怎樣愛你》中這樣寫道:我還在叫/製造著回聲/在軟土中鱗閃耀/風在粗土中嘆氣/扁蝸牛在舔淚跡 詩中並沒有出現能夠使人產生如上的聽覺和視覺的客觀物象。詩中詩人是在「以情合景」「因意取象」「創造性想像」中使審美物象完成錯覺化與幻覺化的。這種意象構成方法的運用,擴大了詩歌的取象范圍,詩人因減少客體的限制而獲得了更大的主動性和創造性,他可以把自己復雜,微妙,難以直接訴諸實用性規范語言的審美情感,通過這種新奇,生動的感性畫面訴諸直覺,投向心靈,收到更積極主動的意象效果。
第七種意象表現手法是省略跳躍法。即詩的前前後後似是毫無聯系,完全是沒有關聯的意象,只是那麼並列著,不同意象之間完全是跳躍式的,省略了其中的過渡或某些有關聯的詞句。諸如《孤線》:鳥兒在疾風中/迅速轉向 少年去撿拾/一枚分幣 葡萄藤因幻想/而延伸的觸絲 海浪因退縮/而聳起的背脊 這里四組沒有什麼聯系的意象,就這么並列著,並列的基礎就在這四組意象所共有的「弧線」,這種並列形式的處理方式有點類似於電影中的蒙太奇手法。意象同樣在於要把一個個浸透詩人思想感情的局部畫面組合成動人心弦的完整形象。所以《弧線》中的疊加意象可以稱之為詩歌的蒙太奇,是一門關於詩歌畫面組合的文法。只是它不是靠攝影機去拍攝,而是靠語言來表達。而這種語言又不是平白詳盡式語言,而是省略的,跳躍性的佯謬語言,這樣從語言轉化來的畫面不可能直接呈現在人們眼前,而是在人們的懸想中浮現出來。
總之,意象本身就是語言,是超越了公式化了的語言。顧城詩作中的意象,形成了詩人獨特的藝術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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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者:絕愛無塵 - 魔法師 四級 12-20 12:13

7. 著名現代詩全文及賞析

《斷章》 "新月派"詩人卞之琳的代表作品。

原文: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

看風景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

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賞析:

全詩分為兩節,恰似並置在一起的兩組鏡頭。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和「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這組鏡頭攝取的都是生活中常見的景象,第一個鏡頭中「你」是看風景的主體,到第二鏡頭里,橋上的「你」就是樓上人眼中的風景,成為看的客體了,主客體位置不著痕跡的轉換,暗示了宇宙中事物普遍存在的一種相對性。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和「你裝飾了別人的夢」這兩個鏡頭又構成了另一組並列蒙太奇,是對前一組鏡頭顯示的哲學上的相對性的強化。詩人解釋說:「這是抒情詩,當然說是情詩也可以,但絕不是自己對什麼人表示思慕之情,而是以超然而珍惜的感情,寫一剎那的意境。

我當時愛想世間人物、事物的息息相關、相互依存、相互作用。人(『你』)可以看風景,也可能自覺、不自覺點綴了風景;人(『你』)可以見明月裝飾了自己的窗子,也可能自覺不自覺成了別人夢境的裝飾。意味進一步體會,也就超出一對男女相互關系的意義。」

李健吾認為,這首詩著重在「裝飾」兩個字,認為是「詩人對於人生的解釋」,「詩面呈浮的是不在意,暗地裡卻埋著說不盡的悲哀」。優秀詩作的深層意蘊是不可究盡的,「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這也正是這首詩美麗的地方。

在藝術上,這首詩所表現的主要是抽象而又復雜的觀念與意緒,但是詩人並未進行直接的陳述與抒情,而是通過客觀形象和意象的呈現,將詩意間接表現,詩作有著突出的畫面感與空間感,意境深邃悠遠,又有著西方詩歌的暗示性,含蓄深沉,頗具情調。

(7)顧城現代詩賞析擴展閱讀:

《斷章》創作背景

《斷章》創作於1935年10月,是一首精緻的哲理詩。據作者自雲,這四行詩原在一首長詩中,但全詩僅有這四行使他滿意,於是抽出來獨立成章,標題由此而來。

8. 簡析顧城的詩

感覺是如此重要,對於詩的受者(即讀者),如別林斯基所說的:「詩歌是這樣一種東西,要理解它,必須從感覺開始,而不是從反省開始;在正常發展的情況下,後者必須是前者的結果。」(1)對於詩的與者(即詩人),則如艾青所說的:「詩是由詩人對外界所引起的感覺,注入了思想感情,而凝結為形象,終於被表現出來的一種'完成'的藝術。」(2)由此可見,沒有詩的與者和受者的感覺的交流,就不能使詩最終實現「完成」階段。
顧城的《感覺》,捕捉感覺入詩。要讀懂這首詩,一定要破除一個習慣的成見,即每首詩都必須要有主題。事實上,詩可以有主題,也可無主題。一種意念,一種感受(包括感覺),一種情愫,一種趣味,都可以單.獨.織就詩。正如朱自清所說的:「一些顏色,一些聲音,一些香氣,一些味覺,一些觸覺,也都可以有詩。」為此他強調指出:「發現這些未發現的詩,第一步得靠敏銳的感覺,詩人的觸角得穿透熟悉的表面向未經人到的的底子里去。」(3)顧城童年時代被十年動亂的風雨趕出文化的伊甸園,放逐到農村,與白雲、沙灘、野花為伴。大自然的雲光水聲,洗凈了他的感覺能力,一旦發而為詩,往往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顧城的這首小詩,是將感覺語詞化的結晶。
詩裁為兩節,每節四行,格式齊整。首節驅灰色天地撲入讀者眼簾:天、路、樓、雨是灰色的——這是鋪墊,在色彩上是欲揚先抑;第二節別見洞天,豁然開朗,在一片灰色的世界裡,走過兩個孩子:
一個鮮紅
一個淡綠
詩人從調色盤里,僅擷取灰、紅、綠三種顏色,卻為我們繪制了一幅多麼精彩的印象派畫景!平淡質朴、朴曝無華的語言組織成的詩的畫面,之所以能散發出誘人的芬芳,其奧秘誠如丹納在《藝術哲學》中所說的,詩人把客觀事物的「主要特徵」變成詩人的「第一印象」,使之在計中淹沒一切,使其它特徵處於被忽略的地位;並且把「事物的特徵給他一個刺激,使他得到一個強烈的印象」,這正是詩人必須持有的「獨特的感覺」。顧城成功地將這獨特的感覺銘刻在了詩內。
世界是由顏色構成的。顧城卻獨獨拈出三種(其間「雨是灰色的」更是詩人的主觀印象),而棄其它於不顧;這些感覺是未經理性過濾的感覺,僅徘徊於感性認識的門口就被詩人敏銳地逮住,帶有強烈的直觀感。《感覺》有意迴避對具象的栩栩如生的描摹,僅僅凍結感官攝取的直覺,如印象派音樂大師德彪西所說:「我的願望是再現我聽到的東西,這是一個寧要感覺而放棄情節的課題」,(4)但作品卻獲得了成功。當讀者步入詩人所描繪的灰色天地,又陡然領略鮮紅和淡綠的明麗色調,突兀感、新鮮感、舒暢感不是象通電一樣搖撼心湖嗎?
讀者從《感覺》一詩中獲得的決非僅僅是純感官刺激。換言之,詩人僅捕捉瞬間感覺入詩,讀者從中卻可收獲知性的認識。那從灰色天地的樊籠里掙脫出來的鮮紅和嫩綠,不也是對亮色,抑或是對青春和力的贊美嗎?即便是「走過兩個孩子」這一細節,細細揣摸,亦有深意可究。它表現的不正是詩人對童心的酷愛嗎!顧城是以童心為詩的生命的呵!詩的畫面彷彿告訴人們,在一片灰濛濛的天地間,「鮮紅」的孩子和「淡綠」的孩子給世界帶來了希望。

9. 顧城寫的現代詩《初夏》的內容是什麼並賞析。

《初夏》

烏雲漸漸稀疏
我跳出月亮的圓窗
跳過一片片
美麗而安靜的積水
回到村莊
在新鮮的泥土牆上
青草開始生長
每扇木門
都是新的
都像洋槐花那樣潔凈
窗紙一聲不吭
像空白的信封
不要相信我
也不要相信別人
把還沒睡醒的
相思花
插在一對對門環里
讓一切故事的開始
都充滿芳馨和驚奇
早晨走進了
快爬到樹上去
我脫去草帽
脫去習慣的外鞘
變成一個
淡綠色的知了
是的,我要叫了
公雞老了
垂下失色的羽毛
所有早起的小女孩
都會到田野上去
去采春天留下的
紅櫻桃
並且微笑

賞析

這么美的景,皎潔的月光下,寧靜的村落,構造出一份恬靜而溫馨的場景。青草、鮮花都在生長,一片靜謐的生機勃勃,被幾片花瓣打破了心境,它隨著時間的流逝,耗盡了生命,無奈的凋零,被風帶到不知名的地點,卻還要被無情的踐踏,讓我不知不覺陷入一片茫然中,讀取光陰荏苒,沉思在荒蕪的落寞中,就這樣感慨萬千。腳步不停的往景的深處走去,一地的落花落葉,將憂傷從我的眼眸繁衍到我的心中,川流不息的在心中流淌,觸摸起最初的心跳,我將如何安放?那些承載著我成長的故事,在此刻彷彿就像是滿地的落花,那麼的凄美,那麼的令人沉醉,卻總會勾起淡淡的憂傷。長路漫漫,故事續了又續,落花一季又一季,無奈最後的結局,浮生如夢。經年,落花之處,真的很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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