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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析沁園春納蘭

發布時間: 2021-01-19 02:24:10

① 納蘭性德的悼亡詞 必須帶詳解

素有「清初學人第一」之稱的納蘭性德一生筆耕不戳,他的《飲水詞》(原名《側帽集》),「井水吃處,無不爭唱」。在妻盧氏病故後,他寫了大量的悼亡之作追憶以往歡愉、悼念早逝亡妻,其數量之大,在悼亡詩詞史上實屬罕見。納蘭性德在繼承古人悼亡詩詞精髓的基礎上,又有所創新。他的悼亡詞情深意切、至真至濃、靈動細膩、撼動人心,是花與惜花人的對話,是對生死天塹的跨越。尤其令人稱賞的是,他的悼亡詞悲鬱中飄過縷縷自然清新,開悼亡詞一代清麗詞風。

觀納蘭性德之詞,至真至誠,至情至濃,字字句句,發乎內心,少泥淖拖沓之語。王國維稱納蘭「北宋以來,一人而已。」[1]納蘭之詞,素以清麗素雅著稱。其邊塞作,雖有豪放之句,而豪放中常有清秀之筆,如春潮過塞外,三分豪放情,七分清麗語。其友情詩,多為忠義句,又不少婉約之情。占其詞作最多的愛情作品,清新之氣彌漫字句之間,染出一抹自然之色。

而筆者獨愛容若悼亡作。

筆者在這里論及的悼亡詞,專指納蘭性德悼盧氏之作,即自康熙十六年五月三十日(1677年6月29日)始,至康熙二十四年五月三十日(1685年7月1日)其病故十餘年間所做的懷念、悼亡亡妻盧蕊之作。

納蘭性德悼亡詞的特點之一,在於他的悼亡詞是一種對話,是生者與逝者的心靈溝通。觀此前悼亡之作,悲情深切,字里行間悲悼之情溢滿,已是悼亡詩詞的上乘之作,但還是少了一點靈犀之美。譬如說,《詩經·邶風·綠衣》,「綠兮衣兮,綠衣黃里。心之憂矣,曷維其已!」男子手撫綠衣哭泣,這是類似於自言自語式的悲悼,不乏真情,但少了些許天人間的通靈。又如潘岳者,《悼亡詩》情深意切,「如彼翰林鳥,雙萋一朝只。如彼游川魚,比目中路析。」若無悲情,難成此句。「撫衿長嘆息,不覺淚沾胸。沾胸安能已,悲懷從中起。」令讀者每每讀起,也不由得淚沾青衿,這算是凄。若是悲切中再多幾分靈動的美,就是凄美絕佳的上品了。納蘭性德的悼亡詞,載情為本,張顯靈性,悲凄中盪漾著渴望心靈溝通的靈動之美,脫去了干澀的悲傷,換之以靈犀暗度,不僅感染讀者的感情,也撼動著讀者的靈魂。

納蘭性德《南鄉子·為亡婦題照》:

淚咽卻無聲,只向從前悔薄情,憑仗丹青重省識。盈盈。一片傷心畫不成。

別語忒分明。午夜鶼鶼夢早醒。卿自早醒儂自夢,更更。泣盡風檐夜雨鈴。

在這首詞中,納蘭不是「哭」老婆,也不是「哭」自己,更不是自言自語,他在試圖通過這種提照的方式來溝通生死,與亡靈產生共鳴。天人永隔,因「只向從前悔薄情」,便通過「憑仗丹青重省識」這種方式,再來認識亡妻,回憶往事。也希望在這個過程中,亡妻一樣,也能夠對自己「重識省」,但終落個「一片傷心畫不成」。「畫不成」是因為天人相隔溝通失敗。但納蘭性德並不放棄這種溝通,而是始終相信愛可以穿越生死,產生感應。後半闕提到「卿自早醒儂自夢」和「夜雨鈴」。逝去的人解脫了,活著的人卻陷在夢里。「夜雨鈴」應取典於唐明皇與楊玉環之事。相似的,在《浣溪沙(風髻拋殘秋草生)》中,也提到了唐明皇與楊玉環七夕盟誓和「雨淋鈴」。傳說唐明皇與楊玉環生死相隔,但依然能通過使者,在海上仙山尋到了太真。納蘭也希望能與亡妻產生這樣的天人溝通,「信天上人間非幻(《鵲橋仙·七夕》)」,並用了各種方式,「憑仗丹青重省識(《南鄉子·為亡婦題照》)」是一種,「為伊判作夢中人,長向畫圖清夜喚真真(《虞美人(春情只到梨花薄)》)」又是一種,「重泉若有雙魚寄(《金縷曲·亡婦忌日有感》)」也是一種,但這些方法無一例外的失敗了,但是「丁巳重陽前三日(《沁園春》)」這天,納蘭性德成功了。

在這首《沁園春》全詞開始之前,有一段序,如下:

丁巳重陽前三日,夢亡婦淡裝素服,執手哽咽,語多不復能記。但臨別有雲:「銜恨願為天上月,年年猶得向郎圓。」婦素未工詩,不知何以得此也,覺後感賦。

《沁園春》是一首記夢詞,其中的一往情深、纏綿悱惻可與蘇軾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相媲美。亡妻所銜之恨也正是納蘭性德所含之怨,既然人已無法團圓,就化為一輪冰月,縱有陰缺,猶有圓時。古人悼亡或是獨自垂淚,或是相顧不語,納蘭性德不是一個人在唱獨角戲,而是得到了亡妻的「呼應」。雖然這種對話無法發生在現實世界中,但卻是納蘭性德悼亡詞追求心靈溝通的有力證明。

納蘭性德悼亡詞是惜花人與花的「對話」。

以悼亡詞的詞性來看,花應是逝者,惜花人應是生者,也就是說,盧蕊是花,納蘭容若是惜花人。盧氏名蕊,名字就透著花香氣,說她是花,合乎情理。「一宵冷雨葬名花(《山花子(林下荒台道韞家)》)」,「趁星前月下,魂在梨花(《沁園春·代悼亡》)」,都把盧蕊比作花朵。納蘭性德深愛盧蕊,說他是惜花人,同樣合乎情理,縱然「為怕多情,不作憐花句」(《蝶戀花(蕭瑟蘭成看老去)》),可這一首首情真意切的詞作,字字惜花,句句憐花,不是憐花句又是什麼?這一筆「口是心非」,卻更顯惜花人的多情。

然而,當我們細細品讀這些悼亡詞時,便會發現這樣一個奇妙的現象,很多時候,這種惜花人與花的角色是相融和互換的,納蘭性德站在了花的位置上,盧蕊站在了惜花人的位置上。一句「惜花人去花無主(《蝶戀花(蕭瑟蘭成看老去)》)」,巧妙地把惜花人與花的角色反串,不再追求單方面的憐惜,而是升華了雙向的愛憐。在這樣的惜花人與花的對話中,誰是花,誰是惜花人已經不重要了,甚至連惜花人與花存在與否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有這樣的一份真情在彼此的心裡激盪過,並且跨越了生死的界限,永遠燃燒著。

納蘭性德開悼亡詩詞的清麗之風。

元稹著名的悼亡詞《離思》「曾經倉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從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表現了愛情無法逾越生死的悲情苦楚和作者的滿腹愁腸。滄海與巫山之句堪稱經典。史達祖的悼亡詞《憶瑤姬·騎省之悼也》同樣是悲從中來,無可斷絕。這些詩詞都是心靈的詠嘆,是作者血淚的交織和情感的噴涌。如果說,在納蘭性德之前,悼亡詩詞是以悲情為主,那麼納蘭性德的悼亡詞,在繼承了悼亡詩詞情真意切、肝腸寸斷的特點之餘,又給悼亡詩詞這種以沉鬱、悲慟為主要基調的文學作品添以清新之色。

納蘭性德的悼亡詞在悲愴中透著徐徐清麗之風,與「其初入中原,未染漢人習氣,故能真切如此」[2]不無關系,而悼亡意向的捕捉對此所發揮的作用,亦不容忽視。縱觀納蘭性德的悼亡詞作,梨花與月的運用,給其次作品增加了純凈的色澤,對於納蘭性德悼亡詞風的獨樹一幟有著較大的影響。

在我所論及的納蘭性德悼亡詞中,出現了大量的梨花、月等意向。其中,月出現了19 次,梨花、葬花、花、芳、香等出現了29次。梨花與月在悼亡詞的詩詞史上都被使用過,比如說蘇軾的兩首悼亡詞分別涉及到了梨花與月。在其著名的悼亡詞《江城子 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中,出現了月。「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松崗。」在其《西江月》中出現了梨花。「素麵常嫌粉涴,洗妝不褪唇紅。高情以逐曉雲空,不與梨花同夢。」這兩首詞分別是為了悼亡其妻子和其愛妾朝雲。

梨花與月在納蘭性德悼亡詞中高頻率出現並非偶然。

這些意象都是納蘭性德與盧蕊的生活景觀。在盧氏生前,他與盧氏時常在迴廊之上,梨花之旁,冷月之下,煮水潑茶,談心論事,因此才有了《蝶戀花(誰念西風獨自涼)》中的「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 這是一個縱向與橫向相交錯的情境,不僅記錄著過去今朝,也預見了悲寥的未來;不僅是思緒的聚焦,也是情感的輻射。在這個情境中,主人公是容若和盧蕊,主題永遠是愛和難以成全誓約。在盧氏死後,這些情境便時常出現在他的詞作中,使詞情景交融,達到了「情即是景,景即是情」的境界。不僅如此,梨花與月,都有著冰肌般的色澤,蘊含著淡淡的哀愁意味,用於詞中,雖不及直呼生死、直呼惆悵來的淋漓盡致、直抒胸臆,卻更有一番自然而純凈的滋味在心頭。

在盧氏死後半個月時,納蘭性德寫的第一首悼亡詞《青衫濕遍·悼亡》中就出現了梨花。上闕「青衫濕遍,憑伊慰我,忍便相忘。半月前頭扶病,剪刀聲、猶在銀釭。憶生來、小膽怯空房。到而今、獨伴梨花影,冷冥冥、盡意凄涼。願指魂兮識路,教尋夢也迴廊。」可見在盧氏生前,容若常與其漫步迴廊中,相伴梨花影,因此在盧氏故後,容若才會發出「獨伴梨花影」的悲悼和「願指魂兮識路,教尋夢也迴廊」的真情嘆惋。至於月,因「銜恨願為天上月,年年猶得向郎圓(《沁園春(丁巳重陽前三日)》)」,納蘭性德往往見月如人,情在月中。一句「辛苦最憐天上月(《蝶戀花》)」,便將生離死別的無可奈何展現的淋漓盡致了。

蝶戀花

辛苦最憐天上月,一夕如環,夕夕都成玦。若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

無那塵緣容易絕,燕子依然,軟踏簾鉤說。唱罷秋墳愁未歇,春叢認取雙棲蝶。

這是一種純白乾凈的悼念,除去了累贅的悲傷和拖沓的抒情,只留得一汪冰月般的情意。月是冷的,心卻是熱的,這樣的一冷一熱交融,便使翻騰的悲情退去了駭浪,也褪去了世俗的紛擾,平添了清潭般的深沉與寧靜,趨向自然。

這種悼亡詞的清麗既與其所運用的意向有關,也是他對亡妻情深至極的體現。因為情深至極,反而不會刻意追求悲傷,只是讓心中之情自然流淌,便足以感天動地。《詩經·邶風·綠衣》中的男子撫衣追憶妻子的賢良,悲中內外還是悲。又比如梅堯臣的《悼亡妻》:「結發為夫婦,於今十七年。相看猶不足,何況是長捐!我鬢已多白,此身寧久全。終當與同穴,未死淚漣漣。」悲傷惆悵又豈是一個「愁」字了得。這兩首悼亡作都是真情的流露。而納蘭性德的悼亡詞的悲,更像是慰藉和寒暄。

《青衫濕遍 悼亡》

青衫濕遍,憑伊慰我,忍便相忘。半月前頭扶病,剪刀聲、猶在銀釭。憶生來、小膽怯空房。到而今、獨伴梨花影,冷冥冥、盡意凄涼。願指魂兮識路,教尋夢也迴廊。

咫尺玉鉤斜路,一般消受,蔓草殘陽。判把長眠滴醒,和清淚、攪入椒漿。怕幽泉還為我神傷。道書生薄命宜將息,再休耽、怨粉愁香。料得重圓密誓,難禁寸裂柔腸。

人死心滅,活在世上的人才是最痛苦的。在這樣悲痛欲絕的時候,納蘭想的不是自己的孤寂悲寥,也不像古人,兀自悲切少了一個照顧自己生活起居的人。他想到的是已經撒手人寰、不知世間事的亡妻,怕亡妻在九泉下,「還為我神傷」。不僅如此,還用了妻子的語氣說:「道書生、簿命宜將息,再體耽,怨粉愁香」,相互慰藉之景彷彿就在眼前,更見兩人素日的情深意長。納蘭悼亡詞的清麗之風正是源於這相互的憐惜。徐志摩有一句名言:「我將於茫茫人海中訪我唯一靈魂之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3]容若得盧蕊,算是幸,但終逃不過生死�x�

② 納蘭容若的沁園春怎麼有兩個版本

因為納蘭寫好後幾次修改,但是後人覺得兩個版本都好,就兩個版本都流傳下來了

③ 納蘭詞【沁園春】賞析

丁巳重陽前三日[1],夢亡婦淡妝素服,執手哽咽,語多不復能記。但臨別有雲:銜恨願為天上月,年年猶得向郎圓。婦素未工詩,不知何以得此也。覺後感賦長調。

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記綉榻閑時,並吹紅雨[2],雕闌曲處,同倚斜陽。夢好難留,詩殘莫續,贏得更深哭一場。遺容在,靈飆一轉[3],未許端詳。

重尋碧落茫茫[4],料短發,朝來定有霜。便人間天上,塵緣未斷,春花秋月,觸緒還傷。欲結綢繆[5],翻驚搖落[6],兩處鴛鴦各自涼!真無奈,把聲聲檐雨,譜出回腸[7]。

【注釋】:
[1]丁巳:即康熙十六年,公元1677年,時納蘭性德23歲。
[2]紅雨:這里指落花。
[3]靈飆:神風。
[4]碧落:天界。《度人經》注,"東方第一天,有碧霞遍滿,是雲碧落。"
[5]綢繆:纏綿的情緣。
[6]搖落:原指木葉凋落,這里是亡逝之意。
[7]"把聲聲檐雨"兩句:意思是讓檐前滴滴淅淅的雨聲,譜寫出我內心的痛苦。回腸:彎曲的腸子。過去多以腸子的屈曲紆回比喻愁懷縈繞。

【分析】:
此詞感情真摯,哀婉纏綿,悱惻動人。詩人懷念亡妻,心情極為悲傷。他嘆息愛妻早亡,回憶過去夫妻的恩愛生活,敘述喪妻後自己的痛苦。對著妻子的遺像,似乎覺得靈風飄動,思緒悠悠,想到天上尋找,又想到"料短發,朝來定有霜"。即使在人間天上,兩情如一,但眼前人亡物在,觸景傷情。"真無奈,把聲聲檐雨,譜出回腸",抒寫了詩人的無限傷凄,為全詞更添情韻。

【集評】:
黃天驥《納蘭性德和他的詞》:表現其"自然之情",是納蘭性德創作的立足點。正因如此,盡管他有時文心周折婉曲,立意新穎精巧,但人們依然感受到他感情的真朴,依然能夠透過綺麗的衣裝,看到詩人跳動著的"赤子之心"。

再讀此詞,感觸作者所描寫意境極其詩意,再急轉一句「夢好難留,詩殘莫續,贏得更深哭一場。」真讓我幾乎淚水奪眶而出!情真意切,凄楚至極,可謂感人、動人、撼人!不信嗎,你再讀一遍試試.

④ 要納蘭的【沁園春】的全詩翻譯

沁園春試望陰山①,黯然銷魂,無言徘徊。見青峰幾簇,去天才尺;黃沙一片,匝地②無埃。碎葉③城荒,拂雲堆遠,雕外寒煙慘不開。踟躕久,忽砯崖轉石,萬壑驚雷⑤。窮邊自足秋懷。又何必、平生多恨哉。只凄涼絕,蛾眉遺冢;銷沉腐草,駿骨空台⑥。北轉河流,南橫斗柄①, 略點微霜鬢早衰。君不信,向西風回首,百事堪哀。【注釋】①陰山:今河套以北、大漠以南諸山的統稱。《史記·秦始皇本紀》: "自榆中並河以東,屬之陰山。" 王昌齡《出塞》: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②匝地: 遍地。③碎葉二句:碎葉城,唐代古城,在今吉爾吉斯斯坦共和國的托克馬克附近。拂雲堆,在內蒙古自治區境內,堆上有中受降城,並建有拂雲祠。但此處的"碎葉"與"拂雲堆"並非實指,而是泛稱邊地邊城。這二句意謂那唐代的碎葉古城早已荒涼,拂雲堆也遙遠得看不見。④雕外句:意謂唯見飛翔雲外的雕鷹,和那寒凝大地,雲煙茫茫,愁慘不散的凄涼荒漠的景象。⑤踟躕三句:李白《蜀道難》:"連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掛倚絕壁。飛湍瀑流爭喧虺,砯崖轉石萬壑雷。"這里化用。意謂正徘徊不前,忽聽得山崖轟鳴,彷彿是巨石滾動,又像萬丈深壑里發出的驚雷隆隆。⑥只凄涼四句:絕塞,極遠的邊塞。蛾眉遺冢,謂古代和親女子之墓。這里是用漢代王昭君出塞之典事。《漢書·匈奴傳下》: "元帝以後宮良家子王嬙,字昭君賜單於。"昭君死後葬於南匈奴之地( 即今內蒙古呼和浩特 ), 人稱 " 青冢" 。駿骨,駿馬之骨。此用燕昭王求賢之典。《戰國策·燕策》謂:燕昭王欲得天下賢者,遂築黃金台以求之。郭隗勸其誠以待士、虛心延攬,並用古人以千金買千里馬之故事規諫他。後招來了樂毅、鄒衍、劇辛等。此四句意謂想到王昭君凄涼出塞,如今人已死去,但遺冢猶存;而那掩埋在荒漠野草中的,是當年燕昭王求賢所築的高台。⑦北轉二句: 意思是說,那河水依然向北流去,北斗星柄仍是橫斜向南。斗柄,即北斗星之斗杓。《國語·周語下》:" 日在析木之津, 辰在斗柄。" 注雲:" 斗柄 ,斗前也。"

⑤ 納蘭詞中的《沁園春 代悼亡》(即....「手剪銀燈自潑茶」...的那首) 是為誰而作

http://ke..com/view/4270820.htm

⑥ 這是納蘭的一首詞,誰知道它的詞名

沁園春

丁巳重陽前三日,夢亡婦淡裝素服,執手哽咽,語多不復能記。但臨別有雲:"銜恨內願為天上月,年容年猶得向郎圓。"婦素未工詩,不知何以得此也,覺後感賦。

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記綉榻閑時,並吹戲雨;雕闌曲處,同倚斜陽。夢好難留,詩殘莫續,贏得更深哭一場。遺容在,只靈飆一轉,未許端詳。
重尋碧落茫茫。料短發、朝來定有霜。便人間天上,塵緣未斷;春花秋葉,觸緒還傷。欲結綢繆,翻驚搖落,減盡荀衣昨日香。真無奈,倩聲聲鄰笛,譜出回腸。

⑦ 沁園春(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 納蘭

瞬息浮生,浮生的意思是痛苦短暫的人生,瞬息是指時間短,薄命如斯是指女內子紅顏薄命就容像這樣,像什麼樣呢?詞中沒說,但我們可以想像。緊接著承以問句,低徊怎忘,是指心中悵惘糾結難以忘懷,難忘的是什麼呢?記綉榻閑時,並吹紅雨。雕闌曲處,同倚斜陽,難忘的是與有情人閑余時在綉床邊並吹紅雨,紅雨可以理解為落花,輕吹花瓣,落英如雨,很浪漫,很溫情,接下來的場景是與情人偎依在欄桿上沐浴在夕陽余暉下,愛意暖濃,接下來轉折,只可惜夢好難留,詩殘莫續,往昔再好,回憶再美,也已成為過去,就如美妙的夢境和華麗的斷章令人留戀惋惜。此詞初看非像古人之筆。

⑧ 納蘭性德的悼亡詞

素有「清初學人第一」之稱的納蘭性德一生筆耕不戳,他的《飲水詞》(原名《側帽集》),「井水吃處,無不爭唱」。在妻盧氏病故後,他寫了大量的悼亡之作追憶以往歡愉、悼念早逝亡妻,其數量之大,在悼亡詩詞史上實屬罕見。納蘭性德在繼承古人悼亡詩詞精髓的基礎上,又有所創新。他的悼亡詞情深意切、至真至濃、靈動細膩、撼動人心,是花與惜花人的對話,是對生死天塹的跨越。尤其令人稱賞的是,他的悼亡詞悲鬱中飄過縷縷自然清新,開悼亡詞一代清麗詞風。

觀納蘭性德之詞,至真至誠,至情至濃,字字句句,發乎內心,少泥淖拖沓之語。王國維稱納蘭「北宋以來,一人而已。」[1]納蘭之詞,素以清麗素雅著稱。其邊塞作,雖有豪放之句,而豪放中常有清秀之筆,如春潮過塞外,三分豪放情,七分清麗語。其友情詩,多為忠義句,又不少婉約之情。占其詞作最多的愛情作品,清新之氣彌漫字句之間,染出一抹自然之色。

而筆者獨愛容若悼亡作。

筆者在這里論及的悼亡詞,專指納蘭性德悼盧氏之作,即自康熙十六年五月三十日(1677年6月29日)始,至康熙二十四年五月三十日(1685年7月1日)其病故十餘年間所做的懷念、悼亡亡妻盧蕊之作。

納蘭性德悼亡詞的特點之一,在於他的悼亡詞是一種對話,是生者與逝者的心靈溝通。觀此前悼亡之作,悲情深切,字里行間悲悼之情溢滿,已是悼亡詩詞的上乘之作,但還是少了一點靈犀之美。譬如說,《詩經·邶風·綠衣》,「綠兮衣兮,綠衣黃里。心之憂矣,曷維其已!」男子手撫綠衣哭泣,這是類似於自言自語式的悲悼,不乏真情,但少了些許天人間的通靈。又如潘岳者,《悼亡詩》情深意切,「如彼翰林鳥,雙萋一朝只。如彼游川魚,比目中路析。」若無悲情,難成此句。「撫衿長嘆息,不覺淚沾胸。沾胸安能已,悲懷從中起。」令讀者每每讀起,也不由得淚沾青衿,這算是凄。若是悲切中再多幾分靈動的美,就是凄美絕佳的上品了。納蘭性德的悼亡詞,載情為本,張顯靈性,悲凄中盪漾著渴望心靈溝通的靈動之美,脫去了干澀的悲傷,換之以靈犀暗度,不僅感染讀者的感情,也撼動著讀者的靈魂。

納蘭性德《南鄉子·為亡婦題照》:

淚咽卻無聲,只向從前悔薄情,憑仗丹青重省識。盈盈。一片傷心畫不成。

別語忒分明。午夜鶼鶼夢早醒。卿自早醒儂自夢,更更。泣盡風檐夜雨鈴。

在這首詞中,納蘭不是「哭」老婆,也不是「哭」自己,更不是自言自語,他在試圖通過這種提照的方式來溝通生死,與亡靈產生共鳴。天人永隔,因「只向從前悔薄情」,便通過「憑仗丹青重省識」這種方式,再來認識亡妻,回憶往事。也希望在這個過程中,亡妻一樣,也能夠對自己「重識省」,但終落個「一片傷心畫不成」。「畫不成」是因為天人相隔溝通失敗。但納蘭性德並不放棄這種溝通,而是始終相信愛可以穿越生死,產生感應。後半闕提到「卿自早醒儂自夢」和「夜雨鈴」。逝去的人解脫了,活著的人卻陷在夢里。「夜雨鈴」應取典於唐明皇與楊玉環之事。相似的,在《浣溪沙(風髻拋殘秋草生)》中,也提到了唐明皇與楊玉環七夕盟誓和「雨淋鈴」。傳說唐明皇與楊玉環生死相隔,但依然能通過使者,在海上仙山尋到了太真。納蘭也希望能與亡妻產生這樣的天人溝通,「信天上人間非幻(《鵲橋仙·七夕》)」,並用了各種方式,「憑仗丹青重省識(《南鄉子·為亡婦題照》)」是一種,「為伊判作夢中人,長向畫圖清夜喚真真(《虞美人(春情只到梨花薄)》)」又是一種,「重泉若有雙魚寄(《金縷曲·亡婦忌日有感》)」也是一種,但這些方法無一例外的失敗了,但是「丁巳重陽前三日(《沁園春》)」這天,納蘭性德成功了。

在這首《沁園春》全詞開始之前,有一段序,如下:

丁巳重陽前三日,夢亡婦淡裝素服,執手哽咽,語多不復能記。但臨別有雲:「銜恨願為天上月,年年猶得向郎圓。」婦素未工詩,不知何以得此也,覺後感賦。

《沁園春》是一首記夢詞,其中的一往情深、纏綿悱惻可與蘇軾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相媲美。亡妻所銜之恨也正是納蘭性德所含之怨,既然人已無法團圓,就化為一輪冰月,縱有陰缺,猶有圓時。古人悼亡或是獨自垂淚,或是相顧不語,納蘭性德不是一個人在唱獨角戲,而是得到了亡妻的「呼應」。雖然這種對話無法發生在現實世界中,但卻是納蘭性德悼亡詞追求心靈溝通的有力證明。

納蘭性德悼亡詞是惜花人與花的「對話」。

以悼亡詞的詞性來看,花應是逝者,惜花人應是生者,也就是說,盧蕊是花,納蘭容若是惜花人。盧氏名蕊,名字就透著花香氣,說她是花,合乎情理。「一宵冷雨葬名花(《山花子(林下荒台道韞家)》)」,「趁星前月下,魂在梨花(《沁園春·代悼亡》)」,都把盧蕊比作花朵。納蘭性德深愛盧蕊,說他是惜花人,同樣合乎情理,縱然「為怕多情,不作憐花句」(《蝶戀花(蕭瑟蘭成看老去)》),可這一首首情真意切的詞作,字字惜花,句句憐花,不是憐花句又是什麼?這一筆「口是心非」,卻更顯惜花人的多情。

然而,當我們細細品讀這些悼亡詞時,便會發現這樣一個奇妙的現象,很多時候,這種惜花人與花的角色是相融和互換的,納蘭性德站在了花的位置上,盧蕊站在了惜花人的位置上。一句「惜花人去花無主(《蝶戀花(蕭瑟蘭成看老去)》)」,巧妙地把惜花人與花的角色反串,不再追求單方面的憐惜,而是升華了雙向的愛憐。在這樣的惜花人與花的對話中,誰是花,誰是惜花人已經不重要了,甚至連惜花人與花存在與否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有這樣的一份真情在彼此的心裡激盪過,並且跨越了生死的界限,永遠燃燒著。

納蘭性德開悼亡詩詞的清麗之風。

元稹著名的悼亡詞《離思》「曾經倉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從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表現了愛情無法逾越生死的悲情苦楚和作者的滿腹愁腸。滄海與巫山之句堪稱經典。史達祖的悼亡詞《憶瑤姬·騎省之悼也》同樣是悲從中來,無可斷絕。這些詩詞都是心靈的詠嘆,是作者血淚的交織和情感的噴涌。如果說,在納蘭性德之前,悼亡詩詞是以悲情為主,那麼納蘭性德的悼亡詞,在繼承了悼亡詩詞情真意切、肝腸寸斷的特點之餘,又給悼亡詩詞這種以沉鬱、悲慟為主要基調的文學作品添以清新之色。

納蘭性德的悼亡詞在悲愴中透著徐徐清麗之風,與「其初入中原,未染漢人習氣,故能真切如此」[2]不無關系,而悼亡意向的捕捉對此所發揮的作用,亦不容忽視。縱觀納蘭性德的悼亡詞作,梨花與月的運用,給其次作品增加了純凈的色澤,對於納蘭性德悼亡詞風的獨樹一幟有著較大的影響。

在我所論及的納蘭性德悼亡詞中,出現了大量的梨花、月等意向。其中,月出現了19 次,梨花、葬花、花、芳、香等出現了29次。梨花與月在悼亡詞的詩詞史上都被使用過,比如說蘇軾的兩首悼亡詞分別涉及到了梨花與月。在其著名的悼亡詞《江城子 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中,出現了月。「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松崗。」在其《西江月》中出現了梨花。「素麵常嫌粉涴,洗妝不褪唇紅。高情以逐曉雲空,不與梨花同夢。」這兩首詞分別是為了悼亡其妻子和其愛妾朝雲。

梨花與月在納蘭性德悼亡詞中高頻率出現並非偶然。

這些意象都是納蘭性德與盧蕊的生活景觀。在盧氏生前,他與盧氏時常在迴廊之上,梨花之旁,冷月之下,煮水潑茶,談心論事,因此才有了《蝶戀花(誰念西風獨自涼)》中的「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 這是一個縱向與橫向相交錯的情境,不僅記錄著過去今朝,也預見了悲寥的未來;不僅是思緒的聚焦,也是情感的輻射。在這個情境中,主人公是容若和盧蕊,主題永遠是愛和難以成全誓約。在盧氏死後,這些情境便時常出現在他的詞作中,使詞情景交融,達到了「情即是景,景即是情」的境界。不僅如此,梨花與月,都有著冰肌般的色澤,蘊含著淡淡的哀愁意味,用於詞中,雖不及直呼生死、直呼惆悵來的淋漓盡致、直抒胸臆,卻更有一番自然而純凈的滋味在心頭。

在盧氏死後半個月時,納蘭性德寫的第一首悼亡詞《青衫濕遍·悼亡》中就出現了梨花。上闕「青衫濕遍,憑伊慰我,忍便相忘。半月前頭扶病,剪刀聲、猶在銀釭。憶生來、小膽怯空房。到而今、獨伴梨花影,冷冥冥、盡意凄涼。願指魂兮識路,教尋夢也迴廊。」可見在盧氏生前,容若常與其漫步迴廊中,相伴梨花影,因此在盧氏故後,容若才會發出「獨伴梨花影」的悲悼和「願指魂兮識路,教尋夢也迴廊」的真情嘆惋。至於月,因「銜恨願為天上月,年年猶得向郎圓(《沁園春(丁巳重陽前三日)》)」,納蘭性德往往見月如人,情在月中。一句「辛苦最憐天上月(《蝶戀花》)」,便將生離死別的無可奈何展現的淋漓盡致了。

蝶戀花

辛苦最憐天上月,一夕如環,夕夕都成玦。若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

無那塵緣容易絕,燕子依然,軟踏簾鉤說。唱罷秋墳愁未歇,春叢認取雙棲蝶。

這是一種純白乾凈的悼念,除去了累贅的悲傷和拖沓的抒情,只留得一汪冰月般的情意。月是冷的,心卻是熱的,這樣的一冷一熱交融,便使翻騰的悲情退去了駭浪,也褪去了世俗的紛擾,平添了清潭般的深沉與寧靜,趨向自然。

這種悼亡詞的清麗既與其所運用的意向有關,也是他對亡妻情深至極的體現。因為情深至極,反而不會刻意追求悲傷,只是讓心中之情自然流淌,便足以感天動地。《詩經·邶風·綠衣》中的男子撫衣追憶妻子的賢良,悲中內外還是悲。又比如梅堯臣的《悼亡妻》:「結發為夫婦,於今十七年。相看猶不足,何況是長捐!我鬢已多白,此身寧久全。終當與同穴,未死淚漣漣。」悲傷惆悵又豈是一個「愁」字了得。這兩首悼亡作都是真情的流露。而納蘭性德的悼亡詞的悲,更像是慰藉和寒暄。

《青衫濕遍 悼亡》

青衫濕遍,憑伊慰我,忍便相忘。半月前頭扶病,剪刀聲、猶在銀釭。憶生來、小膽怯空房。到而今、獨伴梨花影,冷冥冥、盡意凄涼。願指魂兮識路,教尋夢也迴廊。

咫尺玉鉤斜路,一般消受,蔓草殘陽。判把長眠滴醒,和清淚、攪入椒漿。怕幽泉還為我神傷。道書生薄命宜將息,再休耽、怨粉愁香。料得重圓密誓,難禁寸裂柔腸。

人死心滅,活在世上的人才是最痛苦的。在這樣悲痛欲絕的時候,納蘭想的不是自己的孤寂悲寥,也不像古人,兀自悲切少了一個照顧自己生活起居的人。他想到的是已經撒手人寰、不知世間事的亡妻,怕亡妻在九泉下,「還為我神傷」。不僅如此,還用了妻子的語氣說:「道書生、簿命宜將息,再體耽,怨粉愁香」,相互慰藉之景彷彿就在眼前,更見兩人素日的情深意長。納蘭悼亡詞的清麗之風正是源於這相互的憐惜。徐志摩有一句名言:「我將於茫茫人海中訪我唯一靈魂之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3]容若得盧蕊,算是幸,但終逃不過生死。

⑨ 納蘭《沁園春》的詳細翻譯及賞析

瞬息浮來生,浮生的意源思是痛苦短暫的人生,瞬息是指時間短,薄命如斯是指女子紅顏薄命就像這樣,像什麼樣呢?詞中沒說,但我們可以想像。緊接著承以問句,低徊怎忘,是指心中悵惘糾結難以忘懷,難忘的是什麼呢?記綉榻閑時,並吹紅雨。雕闌曲處,同倚斜陽,難忘的是與有情人閑余時在綉床邊並吹紅雨,紅雨可以理解為落花,輕吹花瓣,落英如雨,很浪漫,很溫情,接下來的場景是與情人偎依在欄桿上沐浴在夕陽余暉下,愛意暖濃,接下來轉折,只可惜夢好難留,詩殘莫續,往昔再好,回憶再美,也已成為過去,就如美妙的夢境和華麗的斷章令人留戀惋惜。此詞初看非像古人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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