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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析擬行路難

發布時間: 2021-01-05 01:24:33

1. 行路難其一150字賞析

行路難其一賞析:

第一首詩前四句寫朋友出於對李白的深厚友情,出於對這專樣一位天才被棄置屬的惋惜,不惜金錢,設下盛宴為之餞行。「嗜酒見天真」的李白,要是在平時,因為這美酒佳餚,再加上朋友的一片盛情,肯定是會「一飲三百杯」的。

然而,這一次他端起酒杯,卻又把酒杯推開了;拿起筷子,卻又把筷子放下了。他離開座席,拔下寶劍,舉目四顧,心緒茫然。停、投、拔、顧四個連續的動作,形象地顯示了內心的苦悶抑鬱,感情的激盪變化。


(1)賞析擬行路難擴展閱讀:

「行路難」是樂府古題,多詠嘆世路艱難及貧困孤苦的處境。李白這組《行路難》詩主要抒發了懷才不遇的情懷,這里選的是第一首,在悲憤中不乏豪邁氣概,在失意中仍懷有希望。

這首詩在題材、表現手法上都受到《擬行路難》的影響,但卻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兩人的詩,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封建統治者對人才的壓抑,而由於時代和詩人精神氣質方面的原因,李詩卻揭示得更加深刻強烈,同時還表現了一種積極的追求、樂觀的自信和頑強地堅持理想的品格。

因而,和鮑作相比,李詩的思想境界就顯得更高。此詩多寫世道艱難,表達了離愁別緒。

2. 鮑照的《擬行路難(其四)》與李白的《行路難(其一)》的對比賞析

擬行路難(其四)

這首「瀉水置平地」是鮑照《擬行路難》中的第四篇,抒寫詩人在門閥制度重壓下,深感世路艱難激發起的憤慨不平之情,其思想內容與原題妙合無垠。

詩篇起筆陡然,入手便寫瀉水地面,四方流淌的現象。這既沒有波濤萬頃的壯闊場面,也不見澄靜如練的幽美意境。然而就在這既不神奇又不玄妙的普通自然現象里,詩人卻頓悟出了與之相似相通的人間社會的某種哲理。作者運用的是以「水」喻人的比興手法,那流向「東西南北」不同方位的「水」,恰好比喻了社會生活中高低貴賤不同處境的人。「水」的流向,是地勢造成的;人的處境,是門第決定的。

因此說,這起首兩句,通過瀉水的尋常現象的描寫,形象地揭示出了現實社會里門閥制度的不合理性。詩人借水「瀉」和「流」的動態描繪,造成了一種令人驚疑的氣勢。正如沈確士所說:「起手萬端下,如黃河落天走東海也。」這正曲折地表達了詩人由於激憤不平而一瀉無余的心情。

接下四句,詩人轉向自己的心態剖白。他並沒有直面人間的不平而去歌呼吶喊,而是首先以「人生亦有命」的宿命論觀點來解釋社會與人生的錯位現象,並渴望藉此從「行嘆復坐愁」的苦悶之中求得解脫。繼而又以「酌酒以自寬」來慰藉心態失去的平衡。

然而,「舉杯銷愁愁更愁」,就連藉以傾吐心中悲憤的《行路難》歌聲,也因「舉杯」如鯁在喉而「斷絕」了。這里詩人有意迴避了正面訴說自己的悲哀和苦悶,胸中郁積的塊壘,已無法借酒澆除,他便著筆於如何從悵惘中求得解脫,在煩憂中獲得寬慰了。這口吻,這筆調,反倒愈加透露出那深沉濃重的愁苦悲憤的情感,這就造成了一種含蓄不露,蘊藉深厚的藝術效果。

詩的結穴,才逼出真情的吐露。「心非木石豈無感」,是呵,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面對社會的黑暗,遭遇人間的不平,豈能無動於衷,無所感慨?應當說,此刻詩人心中的憤懣,已郁積成最大密度,似乎達到了隨時都可能爆炸的程度。不盡情渲瀉,不放聲歌唱,已不足以傾吐滿懷的愁苦了。然而,出人意料,下面出現的竟是一聲低沉的哀嘆:「吞聲躑躅不敢言!」到了嘴邊的呼喊,卻突然「吞聲」強忍,「躑躅」克制住了。

社會政治的黑暗,殘酷無情的統治,窒息著人們的靈魂。不難想見,對於寒微士人的壓抑,已經到了敢怒而不敢言,令人道路以目的地步!人們要呼不能呼,要喊不得喊,只能忍氣吞聲,默默地把憤怒和痛苦強咽到肚裡,該是人間多麼大的不幸呵!作者有著正確的感知,讀者亦有正確的感應。這不幸從何而來,已盡在言外,全可理喻的了。所以,回顧前文,那「人生亦有命」的話題,也只能看作是詩人在忍氣吞氣,無可奈何之下的一句憤激之詞罷了。

從讀者的審美心理角度來說,本詩主旨啟人思索,耐人品味。從作者的表達情感方式來說,全篇構思迂曲婉轉,蘊藉深厚。前人王船山曾評論此詩說:「先破除,後申理,一俯一仰,神情無限。

」沈確士曾說:「妙在不曾說破」。這都准確地指明了本詩的藝術特點。伴隨感情曲折婉轉的流露,五、七言詩句錯落有致地相互搭配,韻腳由「流」、「愁」到「難」、「言」靈活的變換,這一切,便自然形成了全詩起伏跌宕的氣勢格調。鍾嶸《詩品》曾批評鮑照「不避危仄,頗傷清雅之調」,豈不知,這恰是鮑照詩作獨具藝術特色之所在。

李白的《行路難(其一)》

詩的前四句寫朋友出於對李白的深厚友情,設下盛宴為之餞行。嗜酒的李白,要是在平時,肯定是痛飲。然而,這一次他端起酒杯,卻又把酒杯推開了;拿起筷子,卻又把筷子撂下了。他離開座席,拔下寶劍,舉目四顧,心緒茫然。停、投、拔、顧四個連續的動作,形象地顯示了內心的苦悶抑鬱,感情的激盪變化。

接著兩句緊承「心茫然」,正面寫「行路難」。詩人用「冰塞川」「雪滿山」象徵人生道路上的艱難險阻。一個懷才的人卻不能不任用,這不正像遇到冰塞川、雪擁山嘛! 「閑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詩人在心境茫然之中,但是想到歷史人物的經歷,又給詩人增加了信心。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當他的思路回到眼前現實中來的時候,又再一次感到人生道路的艱難。這是感情在尖銳復雜的矛盾中再一次迴旋。但是倔強而又自信的李白,決不願在離筵上表現自己的氣餒。

他那種積極用世的強烈要求,終於使他再次擺脫了歧路彷徨的苦悶,唱出了充滿信心與展望的強音:「乘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他相信盡管前路障礙重重,但仍將會有一天要像劉宋時宗愨所說的那樣,乘長風破萬里浪,掛上雲帆,橫渡滄海,到達理想的彼岸。

3. 擬行路難·其四的作品賞析

這首「瀉水置平地」是鮑照《擬行路難》中的第四篇,抒寫詩人在門閥制度重壓下,深感世路艱難激發起的憤慨不平之情,其思想內容與原題妙合無垠。
詩歌起筆陡然,入手便寫水瀉地面,四方流淌的現象。既沒有波濤萬頃的壯闊場面,也不見澄靜如練的幽美意境。然而,就在這既不神奇又不玄妙的普通自然現象里,詩人卻頓悟出了與之相似相通的某種人生哲理。作者運用的是以「水」喻人的比興手法,那流向「東西南北」不同方位的「水」,恰好比喻了社會生活中不同處境下高低貴賤的人。「水」的流向,是地勢造成的,人的處境,是門第決定的。因此起首兩句,通過對瀉水的尋常現象的描寫,形象地揭示出了現實社會里門閥制度的不合理性。詩人借水「瀉」和「流」的動態描繪,造成了一種令讀者驚疑的氣勢。正如清代沈德潛所說:「起手萬端下,如黃河落天走東海也。」這種筆法,正好曲折地表達了詩人由於激憤不平而一瀉無余的悲憤抑鬱心情。
接下四句,詩人轉向自己的心態剖白。他並沒有直面人間的不平去歌呼吶喊,而是首先以「人生亦有命」的宿命論觀點,來解釋社會與人生的錯位現象,並渴望藉此從「行嘆復坐愁」的苦悶之中求得解脫。此句(安能行嘆復坐愁)運用了互文的寫法來寬慰自己。繼而又以「酌酒以自寬」來慰藉心態失去的平衡。然而,舉杯消愁愁更愁,就連藉以傾吐心中悲憤的《行路難》歌聲,也因「舉杯」如鯁在喉而「斷絕」了。這里詩人有意迴避了正面訴說自己的悲哀和苦悶,胸中郁積的塊壘,已無法借酒澆除,他便著筆於如何從悵惘中求得解脫,在煩憂中獲得寬慰。這種口吻和這筆調,愈加透露出作者深沉濃重的愁苦悲憤的情感,造成了一種含蓄不露,蘊藉深厚的藝術效果。
詩的結尾,作者才吐出真情。「心非木石豈無感」,人心不是草木,不可能沒有感情,詩人面對社會的黑暗,遭遇人間的不平,不可能無動於衷,無所感慨。寫到這里,詩人心中的憤懣,已郁積到最大的密度,達到了隨時都可能噴涌的程度。盡情宣洩,放聲歌唱,已不足以傾吐滿懷的愁苦了。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下面出現的卻是一聲低沉的哀嘆:「吞聲躑躅不敢言!」到了嘴邊的呼喊,卻突然「吞聲」強忍,「躑躅」克制住了。社會政治的黑暗,殘酷無情的統治,窒息著人們的靈魂。社會現實對於寒微士人的壓抑,已經到了讓詩人敢怒而不敢言、徘徊難進的地步了。有許許多多像詩人一樣出身寒微的人,也只能像他那樣忍氣吞聲,默默地把憤怒和痛苦強咽到肚裡,這正是人間極大的不幸。而這種不幸的根源,已經是盡在言外,表現得很清楚了。所以,前文中「人生亦有命」的話題,也只是詩人在忍氣吞聲和無可奈何之下所傾吐的憤激之詞。
這首詩托物寓意,比興遙深,而又明白曉暢,達到了啟人思索、耐人品味的藝術境界。從作者的表達情感方式來說,全篇構思迂曲婉轉,蘊藉深厚。明代王夫之評論此詩說:「先破除,後申理,一俯一仰,神情無限。」清代沈德潛評價說:「妙在不曾說破。」准確地指明了這首詩的藝術特點。伴隨感情曲折婉轉的流露,五言、七言詩句錯落有致地相互搭配,韻腳由「流」、「愁」到「難」、「言」的靈活變換,這一切,便自然形成了全詩起伏跌宕的氣勢格調。
沈德潛說,此詩「妙在不曾說破,讀之自然生愁。」

4. 擬行路難其六,詳細賞析

全詩分三層。前四句集中寫自己仕宦生涯中倍受摧抑的悲憤心情。一上來回先刻畫憤激的神態答,從「不能食」、「拔劍擊柱」、「長嘆息」這樣三個緊相連結的行為動作中,充分展示了內心的憤懣不平。詩篇這一開頭劈空而來,猶如巨石投江,轟地激起百丈波瀾,一下子抓住了讀者的關注。接著便敘說憤激的內容,從「蹀躞」、「垂羽翼」的形象化比喻中,表明了自己在重重束縛下有志難伸、有懷難展的處境。再聯想到生命短促、歲月不居,更叫人心焦神躁,急迫難忍。整個心情的表達,都採取十分亢奮的語調;反問句式的運用,也加強了語言的感情色彩。

5. 擬行路難 其四賞析100字左右

從讀者的審美心理角度來說,這首詩托物寓意,比興遙深,而又明白曉暢,使讀者心領神會,從而達到了啟人思索、耐人品味的藝術境界。從作者的表達情感方式來說,全篇構思迂曲婉轉,蘊藉深厚。前人王船山(王夫之)曾評論此詩說:「先破除,後申理,一俯一仰,神情無限。」沈確士(沈德潛)曾說:「妙在不曾說破」。這都准確地指明了本詩的藝術特點。伴隨感情曲折婉轉的流露,五、七言詩句錯落有致地相互搭配,韻腳由「流」、「愁」到「難」、「言」靈活的變換,這一切,便自然形成了全詩起伏跌宕的氣勢格調。鍾嶸《詩品》曾批評鮑照「不避危仄,頗傷清雅之調」,豈不知,這恰是鮑照詩作獨具藝術特色之所在。

6. 鮑照 擬行路難其四賞析 完整點

擬行路難(其四)

鮑照

瀉水置平地,各自東西南北流。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嘆復坐愁!

酌酒以自寬,舉杯斷絕歌路難。心非木石豈無感,吞聲躑躅不敢言!

這首「瀉水置平地」是鮑照《擬行路難》中的第四篇,抒寫詩人在門閥制度重壓下,深感世路艱難激發起的憤慨不平之情,其思想內容與原題妙合無垠。

詩篇起筆陡然,入手便寫瀉水地面,四方流淌的現象。這既沒有波濤萬頃的壯闊場面,也不見澄靜如練的幽美意境。然而就在這既不神奇又不玄妙的普通自然現象里,詩人卻頓悟出了與之相似相通的人間社會的某種哲理。作者運用的是以「水」喻人的比興手法,那流向「東西南北」不同方位的「水」,恰好比喻了社會生活中高低貴賤不同處境的人。「水」的流向,是地勢造成的;人的處境,是門第決定的。因此說,這起首兩句,通過瀉水的尋常現象的描寫,形象地揭示出了現實社會里門閥制度的不合理性。詩人借水「瀉」和「流」的動態描繪,造成了一種令人驚疑的氣勢。正如沈確士所說:「起手萬端下,如黃河落天走東海也。」這正曲折地表達了詩人由於激憤不平而一瀉無余的心情。

接下四句,詩人轉向自己的心態剖白。他並沒有直面人間的不平而去歌呼吶喊,而是首先以「人生亦有命」的宿命論觀點來解釋社會與人生的錯位現象,並渴望藉此從「行嘆復坐愁」的苦悶之中求得解脫。繼而又以「酌酒以自寬」來慰藉心態失去的平衡。然而,「舉杯銷愁愁更愁」,就連藉以傾吐心中悲憤的《行路難》歌聲,也因「舉杯」如鯁在喉而「斷絕」了。這里詩人有意迴避了正面訴說自己的悲哀和苦悶,胸中郁積的塊壘,已無法借酒澆除,他便著筆於如何從悵惘中求得解脫,在煩憂中獲得寬慰了。這口吻,這筆調,反倒愈加透露出那深沉濃重的愁苦悲憤的情感,這就造成了一種含蓄不露,蘊藉深厚的藝術效果。

詩的結穴,才逼出真情的吐露。「心非木石豈無感」,是呵,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面對社會的黑暗,遭遇人間的不平,豈能無動於衷,無所感慨?應當說,此刻詩人心中的憤懣,已郁積成最大密度,似乎達到了隨時都可能爆炸的程度。不盡情渲瀉,不放聲歌唱,已不足以傾吐滿懷的愁苦了。然而,出人意料,下面出現的竟是一聲低沉的哀嘆:「吞聲躑躅不敢言!」到了嘴邊的呼喊,卻突然「吞聲」強忍,「躑躅」克制住了。社會政治的黑暗,殘酷無情的統治,窒息著人們的靈魂。不難想見,對於寒微士人的壓抑,已經到了敢怒而不敢言,令人道路以目的地步!人們要呼不能呼,要喊不得喊,只能忍氣吞聲,默默地把憤怒和痛苦強咽到肚裡,該是人間多麼大的不幸呵!作者有著正確的感知,讀者亦有正確的感應。這不幸從何而來,已盡在言外,全可理喻的了。所以,回顧前文,那「人生亦有命」的話題,也只能看作是詩人在忍氣吞氣,無可奈何之下的一句憤激之詞罷了。

從讀者的審美心理角度來說,本詩主旨啟人思索,耐人品味。從作者的表達情感方式來說,全篇構思迂曲婉轉,蘊藉深厚。前人王船山曾評論此詩說:「先破除,後申理,一俯一仰,神情無限。」沈確士曾說:「妙在不曾說破」。這都准確地指明了本詩的藝術特點。伴隨感情曲折婉轉的流露,五、七言詩句錯落有致地相互搭配,韻腳由「流」、「愁」到「難」、「言」靈活的變換,這一切,便自然形成了全詩起伏跌宕的氣勢格調。鍾嶸《詩品》曾批評鮑照「不避危仄,頗傷清雅之調」,豈不知,這恰是鮑照詩作獨具藝術特色之所在。

7. 擬行路難和行路難對比賞析

相同點:
1、都是古體雜言詩。
2、在詩歌中都表達了懷才不遇的抑鬱,且都是藉助於回「行路難」答這一特定含義,來暗指宦途的艱難。
3、技法上,都採用了比興的表現手法。「瀉水置平地,各自東西南北流」,把水的流向的不同比作人生的貴賤窮達的不同。「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則是把宦途比作行路的艱難。
4、在抑鬱之時,詩人都是通過喝酒來發泄內心的苦悶。
不同點:
1、鮑照的詩歌,有對命運的抗爭,但也是無力的表達,最後仍流露出對現實的無奈和痛苦。(「吞聲躑躅不敢言),而李詩雖有表達壯志難酬的苦悶,最後展現的是一種豁達和樂觀。(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2、鮑照的詩歌語言比較含蓄,而李詩則是直接表達。

8. 擬行路難(十四)的解釋賞析~

行路難
金樽清酒斗十千, 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 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黃河冰塞川, 將登太行雪滿山。
閑來垂釣碧溪上, 忽復乘舟夢日邊。
行路難,行路難, 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 直掛雲帆濟滄海。

詩的前兩句用「斗十千」的清酒和「直萬錢」的珍羞的盛宴,寫出了朋友對詩人的離去的戀戀不舍,表達了詩人和朋友之間的深厚情誼。美酒佳餚,深情厚誼,這些對於一個天性豪邁的詩人來說,本來該是個盡興、浪漫的時刻。
可現在詩人卻只能「停杯投箸」、「 拔劍四顧」,詩人停止了倒酒,扔掉了筷子,拔出了長劍,四處不停地環顧。這些反常的行為貼切地寫出了詩人在京城受挫後苦悶抑鬱的內心狀況。本來,有著遠大政治抱負、雄才大略的詩人能夠幸運地親近皇上,舒展自己才略是件快意人生的事。但現在,詩人卻不幸地遭到皇上無情的「變相驅逐」,連京華之地都不能逗留了,沒有人能體會得到詩人此時的惆悵和失落的情緒。停、投、拔、顧四動作傳神地寫出了這種心理狀態下的真實情況。
冥冥中,詩人深感到前途的難測,道路的艱險。想橫渡黃河,卻又不可避免地遭遇「冰塞川」的險阻;想登上太行山,卻又要面臨「雪滿山」的考驗和危險。在人生的道路上,詩人進退不得。層層的考驗,重重的險阻,讓詩人心感無奈而又彷徨無據。詩人在愁苦著臉。
但我們的詩人,向來豪邁成性。他習慣用積極的眼光,堅定的信念,宏偉的抱負,去尋找他希望的所在。他堅信終有一天,他的橫溢的才華定能得到盡情地舒展。他看到姜尚在湖邊釣魚時得到了文王的賞識;他看到了伊尹在做夢乘舟繞日月穿行後便得到湯的重用。詩人也堅信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像姜尚和伊尹一樣,受到明君的聘用。他堅信自己也一定能逢上賞識自己的伯樂、知己。那一天的到來就是自己舒展才華和抱負的開始。詩人心裡揣著一個堅定的信念和一份熾熱的希望。
但眼前,面對著千頭萬緒的人生道路,又該去選擇怎樣的一條道路呢?一回到現實,我們的詩人又感到難堪和迷惘起來了。眼前縱橫交錯的人生道路,曲折復雜、凶險難卜,真不知該走哪一條才恰當?面對擺在眼前的那麼多的歧路,詩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茫然。唉!哪一條人生道路才能順利地到達自己的輝煌前景呢?誰能指點下我們苦悶的詩人?
但在重重的困難和險阻面前,我們的詩人並不顯得沮喪,更不沉淪。相反,我們的詩人又顯出了他的高瞻遠矚的眼光和豪情滿懷的氣概來。詩人決定要乘長風去破萬里浪,掛起高高的雲帆在滄海中勇往直前。如此的氣概,看來,詩人宏偉的抱負得以舒展的時日也不遠矣。
《行路難》全詩一共十四句,八十二個字,是詩人在離開長安時的心情寫懷。這首詩特出的一個特點就是詩人的情感波瀾起伏、跌宕變化。詩人的情懷時而失落苦悶,迷惘不知所措;時而充滿希望,信心倍增;繼爾又彷徨無據感時傷逝;最後又能豪情萬丈,豁達自信。
但在詩人的情感起伏變化中,我們很容易地去捕捉到一顆鮮活的心。

9. 擬行路難的賞析

鑒賞一:
擬行路難(其四) 鮑照
瀉水置平地,各自東西南北流。
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嘆復坐愁!
酌酒以自寬,舉杯斷絕歌路難。
心非木石豈無感,吞聲躑躅不敢言!
這首「瀉水置平地」是鮑照《擬行路難》中的第四篇,抒寫詩人在門閥制度重壓下,深感世路艱難激發起的憤慨不平之情,其思想內容與原題妙合無垠。
詩歌起筆陡然,入手便寫水瀉地面,四方流淌的現象。既沒有波濤萬頃的壯闊場面,也不見澄靜如練的幽美意境。然而,就在這既不神奇又不玄妙的普通自然現象里,詩人卻頓悟出了與之相似相通的某種人生哲理。作者運用的是以「水」喻人的比興手法,那流向「東西南北」不同方位的「水」,恰好比喻了社會生活中高低貴賤不同處境的人。「水」的流向,是地勢造成的;人的處境,是門第決定的。因此說,這起首兩句,通過瀉水的尋常現象的描寫,形象地揭示出了現實社會里門閥制度的不合理性。詩人借水「瀉」和「流」的動態描繪,造成了一種令人驚疑的氣勢。正如沈確士(沈德潛)所說:「起手萬端下,如黃河落天走東海也。」如此筆法,正好曲折地表達了詩人由於激憤不平而一瀉無余的悲憤抑鬱心情。
接下四句,詩人轉向自己的心態剖白。他並沒有直面人間的不平去歌呼吶喊,而是首先以「人生亦有命」的宿命論觀點,來解釋社會與人生的錯位現象,並渴望藉此從「行嘆復坐愁」的苦悶之中求得解脫。繼而又以「酌酒以自寬」來慰藉心態失去的平衡。然而,「舉杯銷愁愁更愁」,就連藉以傾吐心中悲憤的《行路難》歌聲,也因「舉杯」如鯁在喉而「斷絕」了。這里詩人有意迴避了正面訴說自己的悲哀和苦悶,胸中郁積的塊壘,已無法借酒澆除,他便著筆於如何從悵惘中求得解脫,在煩憂中獲得寬慰了。這口吻,這筆調,反倒愈加透露出那深沉濃重的愁苦悲憤的情感,這就造成了一種含蓄不露,蘊藉深厚的藝術效果。
詩的結尾,才吐出真情。「心非木石豈無感」,是呵,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面對社會的黑暗,遭遇人間的不平,豈能無動於衷,無所感慨?應當說,此刻詩人心中的憤懣,已郁積成最大密度,似乎達到了隨時都可能爆炸的程度。不盡情渲瀉,不放聲歌唱,已不足以傾吐滿懷的愁苦了。然而,出人意料,下面出現的竟是一聲低沉的哀嘆:「吞聲躑躅不敢言!」到了嘴邊的呼喊,卻突然「吞聲」強忍,「躑躅」克制住了。社會政治的黑暗,殘酷無情的統治,窒息著人們的靈魂。不難想見,對於寒微士人的壓抑,已經到了敢怒而不敢言,令人道路以目的地步!人們要呼不能呼,要喊不得喊,只能忍氣吞聲,默默地把憤怒和痛苦強咽到肚裡,該是人間多麼大的不幸呵!作者有著正確的感知,讀者亦有正確的感應。這不幸從何而來,已盡在言外,全可理喻的了。所以,回顧前文,那「人生亦有命」的話題,也只能看作是詩人在忍氣吞氣,無可奈何之下的一句憤激之詞罷了。
從讀者的審美心理角度來說,這首詩托物寓意,比興遙深,而又明白曉暢,使讀者心領神會,從而達到了啟人思索、耐人品味的藝術境界。從作者的表達情感方式來說,全篇構思迂曲婉轉,蘊藉深厚。前人王船山(王夫之)曾評論此詩說:「先破除,後申理,一俯一仰,神情無限。」沈確士(沈德潛)曾說:「妙在不曾說破」。這都准確地指明了本詩的藝術特點。伴隨感情曲折婉轉的流露,五、七言詩句錯落有致地相互搭配,韻腳由「流」、「愁」到「難」、「言」靈活的變換,這一切,便自然形成了全詩起伏跌宕的氣勢格調。鍾嶸《詩品》曾批評鮑照「不避危仄,頗傷清雅之調」,豈不知,這恰是鮑照詩作獨具藝術特色之所在。
鑒賞二:
南朝宋著名詩人鮑照的《擬行路難》詩共有十八首,這里所選的是其中的第十四首(以下簡稱《擬行路難》).此詩寫一個出征在外的老兵,反映其遭遇,抒發其情感,從而揭露戰亂給平民百姓造成的沉重災難.開頭兩句,直言老兵少壯從軍,直至白首仍流離在外,不得回家.此處,白首與少壯想對照;不得還與從軍去相對應.這與漢樂府《十五從軍征》的開頭兩句同中有異,異中有同.說同,這兩首詩中的兩個老兵,都是年少時就從軍了.對此,《十五從軍征》直言十五從軍征,《擬行路難》則明說君不見少壯從軍去.而且,二者均採用了對照與呼應的表現手法.說異,一個老兵在年老時得以回家:八十始得歸;而另一個老兵則仍流離在外,不得回家:白首流離不得還.但這異中也有同,也就是兩個老兵的命運都是凄慘的.正因為少壯從軍,白首流離不得還,老兵對故鄉與親人的思念是刻骨銘心的.《擬行路難》從第三句開始對此作了集中的描繪.故鄉兩句,寫老兵日夜思念故鄉.詩人先以窅窅二字形容老兵的故鄉與老兵從軍所到之處相距遙遠,突出一個遠字;又以日夜隔三字突出一個隔字,一方面表明老兵與故鄉的離別時間之久,另一方面暗示老兵對故鄉的思念時間之久;再以河關二字比喻路途阻隔,續寫一個隔字,突出一個難字;而音塵斷絕四字則寫足了老兵日思夜念故鄉的原因.這兩句有景有情,情景交融.朔風四句,訴諸視覺、聽覺、觸覺,以意象組合來續寫其思念故鄉的愁情.朔風與白雲,兩個意象分別訴諸觸覺與視覺,各以蕭條與飛加以描繪,以此襯托老兵的愁情,恰到好處.胡笳與邊氣,兩個意象分別訴諸聽覺與觸覺.詩人以哀急狀寫胡笳之聲,當是以哀景襯托哀情;以寒反映邊氣,既實寫邊氣給人的肌體之寒,又映襯老兵思念故鄉卻不得歸的心頭之寒.唯其如此,老兵才感到無可奈何.詩中的聽此愁人兮奈何,直接引用屈原詩句愁人兮奈何,願若今兮無虧(《楚辭·九歌·大司命》)中的前一句,狀寫老兵的無奈,如同己出,不著痕跡.無奈之下,老兵只得登山遠望,希望能藉此排解心頭之愁,保留好自己的容顏,所謂得留顏.可此情無計可消除,又豈是登山遠望所能解決的?這幾句,視線由天上轉至地上,內容由寫景抒情轉為描寫人物的動作抒情,化無形為有形,從中可看出詩人運用寫作技法的嫻熟.將死兩句,由上文寫老兵對故鄉的思念歸結為對妻子的懷戀.此處,寫老兵設想自己將死在胡馬跡,也即他從軍所到之處,究竟將死於何種原因,並未明言,但讀者完全可以推斷出其原因不外乎兩種:一是老死,一是戰死.一方面是老兵將死胡馬跡,另一方面是他能見妻子難,二者對比強烈.老兵對妻子的懷戀未隨時光的流逝而淡化,而是與日俱增.他推想自己將客死異鄉,卻無法在死前與妻子再見上一面.這是多麼悲哀的事啊!於是,詩的結句直抒胸臆:男兒生世坎坷欲何道?綿憂摧抑起長嘆.綿憂:連綿不斷的憂愁.摧抑:悲痛壓抑.老兵面對自己坎坷的生世無可奈何,只能將心頭無盡的邊愁鄉思化成長長的慨嘆!弦外之音:身處如此社會,遭遇無休止的戰亂,即便是熱血男兒又能怎樣?何況是白首不得還的老兵呢?悲哀之中分明蘊涵著老兵與詩人對社會現實的不滿!不難看出,此詩主題思想與漢樂府《十五從軍征》是一脈相承的,但其著眼點、寫法等,與《十五從軍征》相比,有不同之處.《十五從軍征》寫老兵,由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寫起,著眼於他返鄉途中與到家後的情景,主要採用以哀景寫哀情的寫法,重在抒發其家破人亡、舉目無親的悲哀.而鮑照的《擬行路難》寫老兵,則著眼於他少壯從軍,直至白首仍流離在外,不得回家,運用多種寫法,通過意象組合,層層推進詩意,重在抒發其無法回故鄉與親人團聚的悲哀.兩首詩中的兩個老兵,都是少小從軍,其中,一個在年老時得以回家,而另一個在年老時則仍流離在外,但無論他們最終能否回家,其命運都是凄慘的,心中也都是極其悲哀的.所有這些,都是當時的戰亂造成的,而戰亂又是由當時的統治者一手挑起的.因而,描敘老兵的悲慘遭遇,抒發其真情實感,便有力地揭露了當時黑暗的社會現實.因而,鮑照的這首《擬行路難》與漢樂府《十五從軍征》一樣流傳至今,令人難忘 .
鑒賞三
《擬行路難·其六》 鑒賞
這首詩也是反映的仕途失意與坎坷。和《擬行路難·瀉水置平地》相比,表現形式上純用賦體,抒述情懷似亦更為直切。
全詩分三層。前四句集中寫自己仕宦生涯中倍受摧抑的悲憤心情。一上來先刻畫憤激的神態,從「不能食」、「拔劍擊柱」、「長嘆息」這樣三個緊相連結的行為動作中,充分展示了內心的憤懣不平。詩篇這一開頭劈空而來,猶如巨石投江,轟地激起百丈波瀾,一下子抓住了讀者的關注。接著便敘說憤激的內容,從「蹀躞」、「垂羽翼」的形象化比喻中,表明了自己在重重束縛下有志難伸、有懷難展的處境。再聯想到生命短促、歲月不居,更叫人心焦神躁,急迫難忍。整個心情的表達,都採取十分亢奮的語調;反問句式的運用,也加強了語言的感情色彩。
中間六句是個轉折。退一步著想,既然在政治上不能有所作為,不如丟開自己的志向,罷官回家休息,還得與親人朝夕團聚,共敘天倫之樂。於是適當鋪寫了家庭日常生活的場景,雖則寥寥幾筆,卻見得情趣盎然,跟前述官場生活的苦厄與不自由,構成了強烈的反差。當然,這里寫的不必盡是事實,也可能為詩人想像之辭。如果根據這幾句話,徑自考斷此詩作於詩人三十來歲一度辭官之時,不免過於拘泥。
然而,閑居家園畢竟是不得已的做法,並不符合作者一貫企求伸展抱負的本意,自亦不可能真正解決其思想上的矛盾。故而結末兩句又由寧靜的家庭生活的敘寫,一躍而為牢騷愁怨的迸發。這兩句詩表面上引證古聖賢的貧賤以自嘲自解,實質上是將個人的失意擴大、深化到整個歷史的層面——懷才不遇並非個別人的現象,而是自古皆然,連大聖大賢在所不免,這足以證明現實生活本身的不合理。於是詩篇的主旨便由抒寫個人失意情懷,提升到了揭發、控訴時世不公道的新的高度,這是一次有重大意義的升華。還可注意的是,詩篇終了用「孤且直」三個字,具體點明了像作者一類的志士才人坎坷凜冽、抱恨終身的社會根源。所謂「孤」,就是指的「孤門細族」(亦稱「寒門庶族」),這是跟當時占統治地位的「世家大族」相對講的一個社會階層。六朝門閥制度盛行,世族壟斷政權,寒門士子很少有仕進升遷的機會。出身孤寒,又以「直」道相標榜,自然為世所不容了。鍾嶸《詩品》慨嘆其「才秀人微,故取湮當代」,是完全有根據的。他的詩里不時迸響著的那種近乎絕望的抗爭與哀嘆之音,也不難於此得到解答。
前面說過,同為詩人抗議人生的哀歌,此詩較之《擬行路難·瀉水置平地》的正言若反、半吐半吞,寫法上要直露得多,但此詩也並非一瀉到底。起調的高亢,轉為中間的平和,再翻出結語的峭拔,照樣是有張有弛,波瀾頓挫。音節安排上由開首時七言長調為主,過渡到中間行雲流水式的五言短句,而繼以奇峰突出的兩個長句作收煞,其節奏的高下抗墜也正相應於情感旋律的變化。所以兩首雜言體樂府仍有許多共同之處。再進一步,拿這兩首感憤言志之作,來同前面那些借思婦口吻言情的篇什相比較,風格上又有不少異同。前詩婉曲達意,這里直抒胸臆;前詩節拍舒徐,這里律動緊促;前詩情辭華美,這里文氣樸拙——隨物賦形,各有勝境。不過無論哪一類題材,都能顯現出作者特有的那種奇思煥發、筆力健勁的色調,這正是鮑照詩歌最能打動人心的所在。《南史》本傳用「遒麗」二字評論他的樂府創作,後來也以「俊逸」概括其詩風,其實「俊」和「麗」還只標示出它的體貌,「逸」和「遒」才真正攝得它的神理。從鮑照的「俊逸」到的「飄逸」,是有著一脈相承的關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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