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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每段賞析

發布時間: 2020-12-30 20:18:18

1. 蒹葭 名句賞析 及主題

蒹葭
蒹葭蒼蒼, 白露為霜。 所謂伊人, 在水一方。 溯洄從之, 道阻且長。 溯游從之, 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 白露未晞。 所謂伊人, 在水之湄。 溯洄從之, 道阻且躋。 溯游從之, 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 白露未已。 所謂伊人, 在水之涘。 溯洄從之, 道阻且右。 溯游從之, 宛在水中沚。
譯文:
大片的蘆葦青蒼蒼,清晨的露水變成霜。我所懷念的心上人啊。就站在對岸河邊上。逆流而上去追尋她(他),追隨她(他)的道路險阻又漫長。順流而下尋尋覓覓,她(他)彷彿在河水中央。
蘆葦凄清一大片,清晨露水尚未曬干。我那魂牽夢繞的人啊,她(他)就在河水對岸。逆流而上去追尋她(他),那道路坎坷又艱難。順流而下尋尋覓覓,她(他)彷彿在水中小洲。
河畔蘆葦繁茂連綿,清晨露滴尚未被蒸發完畢。我那苦苦追求的人啊,她(他)就在河岸一邊。逆流而上去追尋她(他),那道路彎曲又艱險。順流而下尋尋覓覓,她(他)彷彿在水中的沙灘。
賞析:
《蒹葭》屬於秦風。周孝王時,秦之先祖非子受封於秦谷(今甘肅天水)。平王東遷時,秦襄公因出兵護送有功,又得到了岐山以西的大片封地。後來秦逐漸東徙,都於雍(今陝西興平)。秦地包括現在陝西關中到甘肅東南部一帶。秦風共十篇,大都是東周時代這個區域的民歌。
對這首懷人詩,歷來解說不一。有人認為作者在思念戀人,詩的主旨是寫愛情;有人說是詩人借懷友諷刺秦襄公不能禮賢下士,致使賢士隱居、不肯出來做官;也有人說作者就是隱士,此詩乃明志之作。我們細味詩意,詩中並未明確顯示男女戀情,況且「伊人」是男是女也難判定。說它是諷刺詩則更無根據。因此,我們只把「伊人」視為作者所敬仰和熱愛的人,至於是男是女,且不論及。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兩句,從物象與色澤上點明了時間和環境。那生長在河邊的茂密蘆葦,顏色蒼青,那晶瑩透亮的露水珠已凝結成白刷刷的濃霜,那微微的秋風送著襲人的涼意,那茫茫的秋水泛起浸人的寒氣。在這一蒼涼幽緲的深秋清晨的特定時空里,詩人時而靜立,時而徘徊,時而翹首眺望,時而蹙眉沉思。他那神情焦灼、心緒不寧的情狀,不時地顯現於我們眼前,原來他是在思慕追尋著一個友人。「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兩句,交代了詩人所追慕的對象及伊人所在的地點,表現了詩人思見心切,望穿秋水,一個勁地張望、尋求。「伊人」,指與詩人關系親密、為詩人崇敬和熱愛而未曾須臾忘懷的人。「所謂」二字,表明「伊人」是常常被提及,不斷念叨著的,然而現在他卻在漫漫大河的另一方。「在水一方」,語氣肯定,說明詩人確信他的存在,並充滿信心去追求,只是河水隔絕,相會不易。「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沿著河邊小道向上遊走去,道路艱險,且又漫長,即使花費很長時間也難到達;如果徑直游渡過去,盡管相距不遠,但眼前秋水茫茫,思之可及,行之不易,彷彿看到了伊人的身影在水中央晃動。詩人盡管立於河邊,但他那恍惚迷離的心神早已飛動起來,思見伊人而不得的如醉如痴的形象栩栩可見。詩句之奇妙,正如方玉潤所說:「玩其詞,雖若可望不可即。味其意,實求之而不遠,思之而即至者。」(《詩經原始》)

詩的二、三章只換了幾個詞兒,內容與首章基本相同。但它體現了詩歌詠唱的音樂特點,增強了韻律的悠揚和諧美,使表達的情感愈來愈強烈。首章的「蒼蒼」,次章的「凄凄」,末章的「采采」,寫出蘆葦的顏色由蒼青至凄青到泛白,把深秋凄涼的氣氛渲染得越來越濃,烘托出詩人當時所在的環境十分清冷,心境十分寂寞。白露「為霜」、「未晞」、「未已」的變換,描繪出朝露成霜而又融為秋水的漸變情狀與過程,形象地畫出了時間發展的軌跡,說明詩人天剛放亮就來到河濱,直呆到太陽東升。試想,他獨自一人久久徘徊在清冷索寞的曠野,面對茫茫秋水,等人不見,尋人不著,其心情該是何等焦急和惆悵!描寫伊人所在地點時,由於「方」、「湄」、「涘」三字的變換,就把伊人在彼岸等待詩人和詩人盼望與伊人相會的活動與心理形象而真切地描繪了出來,這樣寫,大大拓寬了詩的意境。另外,像「長」、「躋」、「右」和「央」、「坻」、「沚」的變換,也都從不同的道路和方位上描述了他尋見伊人困難重重,想見友人心情急切的情景。若把三章詩所用幾組變換的詞語聯系起來加以品味,更能體會到詩的雋永淳厚的意味。

詩的每章開頭都採用了賦中見興的筆法。通過對眼前真景的描寫與贊嘆,繪畫出一個空靈縹緲的意境,籠罩全篇。詩人抓住秋色獨有的特徵,不惜用濃墨重彩反復進行描繪、渲染深秋空寂悲涼的氛圍,以抒寫詩人悵然若失而又熱烈企慕友人的心境。正如《人間詞話》所說:「《詩·蒹葭》一篇,最得風人深致。」具有「以我觀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和「其言情也必沁人心脾;其寫景也必豁人耳目;其辭脫口而出,無矯揉妝束之態。」

這首被人傳誦不已的詩,對後世的影響也是明顯的。且看宋玉《九辯》中的一段描寫:「悲哉秋之為氣也!蕭瑟兮草木搖落而變衰;憭栗兮若在遠行;登山臨水兮送將歸;泬寥兮天高而氣清;寂兮收潦而水清;憯凄增欷兮薄寒之中人。」這里通過對秋天的氣象和草木搖落的情狀的描寫,製造一種肅殺的氣氛,表達了詩人悲涼凄苦的心情。這也許是受了《蒹葭》詩的影響,由此可以窺見《楚辭》對《詩經》的繼承和發展線索。《古詩十九首》中《西北有高樓》的發端,賦中見興、以景托情的寫法,也沿用了《蒹葭》詩的筆法。其後的曹丕,從本詩中化出了「秋風蕭瑟天氣涼,草木搖落露為霜」的詩句。由此可見,《蒹葭》詩在古代詩歌史上有著很重要的地位。

2. 詩經 蒹葭賞析

蒹葭
(秦風)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⑵。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⑶。
溯洄從之,道阻且長⑷。
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⑸。

蒹葭凄凄,白露未(日希)⑹。
所謂伊人,在水之湄⑺。
溯洄從之,道阻且躋⑻。
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⑼。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⑽。
所謂伊人,在水之(si)⑾。
溯洄從之,道阻且右⑿。
溯游從之,宛在水中()⒀。

【 注 釋 】
⑴這是一首描寫追求意中人而不可得的詩,表現了詩人希望見到意中人的深切感情。秦:指春秋時的秦國,故址在今陝西、甘肅一帶。
⑵蒹葭(jianjia):泛指蘆葦。蒼蒼:茂盛的樣子。
⑶伊人:這人。一方:另一邊。方:旁。
⑷溯(su)洄:沿著彎曲的河道向上遊走。從:追,尋求的意思。阻:險阻,道路難走。
⑸游:指直流的水道。宛:彷彿,好像。說好像在水的中央,言近而不至。
⑹凄凄:同"萋萋",茂盛的樣子。(日希)(xi):干。
⑺湄(mei):水和草交接的地方,也就是岸邊。
⑻躋(ji):升,高起,指道路越走越高。
⑼坻(chi):水中小洲或高地。
⑽采采:眾多的樣子。已:止。
⑾(si)水邊。
⑿右:迂迴曲折。
⒀():水中小沙灘,比坻稍大。

簡介編輯本段 《蒹葭》是秦國的民歌,這是一首愛情詩,寫在戀愛中一個痴情人的心理和感受,十分真實、曲折、動人。「蒹葭」是荻葦、蘆葦的合稱,皆水邊所生。「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描寫了一幅秋葦蒼蒼、白露茫茫、寒霜濃重的清涼景色,暗襯出主人公身當此時此景的心情。「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朱熹《詩集傳》:「伊人,猶彼人也。」在此處指主人公朝思暮想的意中人。眼前本來是秋景寂寂,秋水漫漫,什麼也沒有,可由於牽腸掛肚的思念,他似乎遙遙望見意中人就在水的那一邊,於是想去追尋她,以期歡聚。「遡洄從之,道阻且長」,主人公沿著河岸向上遊走,去尋求意中人的蹤跡,但道路上障礙很多,很難走,且又迂曲遙遠。「遡游從之,宛在水中央」那就從水路游著去尋找她嗎,但不論主人公怎麼游,總到不了她的身邊,她彷彿就永遠在水中央,可望而不可即。這幾句寫的是主人公的幻覺,眼前總是浮動著一個迷離的人影,似真不真,似假不假,不管是陸行,還是水游,總無法接近她,彷彿在繞著圓心轉圈子。因而他兀自在水邊徘徊往復,神魂不安。這顯然勾勒的是一幅朦朧的意境,描寫的是一種痴迷的心情,使整個詩篇蒙上了一片迷惘與感傷的情調。下面兩章只換少許字詞,反復詠唱。「未晞」,未乾。「湄」水草交接之處,也就是岸邊。「躋」,升高。「右」,迂曲。「坻」和「沚」是指水中的高地和小渚。 層次結構編輯本段 此詩三章重疊,各章均可劃分為四個層次:
首二句以蒹葭起興,展現一幅河上秋色圖:深秋清晨;秋水淼淼,蘆葦蒼蒼,露水盈盈,晶瑩似霜。這境界,是在清虛寂寥之中略帶凄涼哀婉色彩,因而對詩中所抒寫的執著追求、可望難即的愛情,起到了很好的氣氛渲染和心境烘托作用。
三、四句展示詩的中心意象:抒情主人公在河畔徜徉,凝望追尋河對岸的「伊人」。這「伊人」是他日夜思念的意中人。「在水一方」是隔絕不通,意味著追求艱難,造成的是一種可望而不可即的境界。抒情主人公雖望穿秋水、執著追求,但「伊人」卻飄渺阻隔、可望難即,故而詩句中盪漾著無可奈何的心緒和空虛悵惘的情致。
以下四句是並列的兩個層次,分別是對在水一方、可望難即境界的兩種不同情景的描述。「溯洄從之,道阻且長」,這是述寫逆流追尋時的困境:艱難險阻無窮,征途漫漫無盡,示意終不可達也。「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這是描畫順流追尋時的幻象:行程處處順暢,伊人時時宛在,然而終不可近也。既逆流,又順流,百般追尋,執著之意可見;不是困境難達,就是幻象難近,終歸不得,悵惘之情愈深。至此,伊人可望而不可即的情境得到了具體而充分的展現。
全詩三章,每章只換幾個字,這不僅發揮了重章疊句、反復吟詠、一唱三嘆的藝術效果,而且產生了將詩意不斷推進的作用。從「白露為霜」到「白露未晞」再到「白露未已」,這是時間的推移,象徵著抒情主人公凝望追尋時間之長;從「在水一方」,到「在水之湄」,再到「在水之涘」,從「宛在水中央」,到「宛在水中坻」,再到「宛在水中沚」,這是地點的轉換,象徵著伊人的飄渺難尋;從「道阻且長」,到「道阻且躋」,再到「道阻且右」,則是反復渲染追尋過程的艱難,以凸現抒情主人公堅執不已的精神。重章疊句,層層推進,這是《詩經》中的民歌常用的表現方法。 內容述評編輯本段 如果把詩中的「伊人」認定為情人、戀人,那麼,這首詩就是表現了抒情主人公對美好愛情的執著追求和追求不得的惆悵心情。精神是可貴的,感情是真摯的,但結果是渺茫的,處境是可悲的。
然而這首詩最有價值意義、最令人共鳴的東西,不是抒情主人公的追求和失落,而是他所創造的「在水一方」——可望難即這一具有普遍意義的藝術意境。好詩都能創造意境。意境是一種格局、一種結構,它具有含容一切具備相似格局、類同結構的異質事物的性能。「在水一方」的結構是:追尋者——河水——伊人。由於詩中的「伊人」沒有具體所指,而河水的意義又在於阻隔,所以凡世間一切因受阻而難以達到的種種追求,都可以在這里發生同構共振和同情共鳴。
由此看來,我們不妨把《蒹葭》的詩意理解為一種象徵,把「在水一方」看作是表達社會人生中一切可望難即情境的一個藝術范型。這里的「伊人」,可以是賢才、友人、情人,可以是功業、理想、前途,甚至可以是福地、聖境、仙界;這里的「河水」,可以是高山、深塹,可以是宗法、禮教,也可以是現實人生中可能遇到的其他任何障礙。只要有追求、有阻隔、有失落,就都是它的再現和表現天地。如此說來,古人把《蒹葭》解為勸人遵循周禮、招賢、懷人,今人把它視作愛情詩,乃至有人把它看作是上古之人的水神祭招儀式,恐怕都有一定道理,似不宜固執其一而否決其他,因為它們都包蘊在 「在水一方」的象徵意義之中。
自然,當我們處在與「在水一方」類似的境遇時,應當欣賞的是它的銳意追求,而不是它的悲觀失望。 藝術特色編輯本段 《蒹葭》是詩經中最優秀的篇章之一。它的主要特點,集中體現在事實虛化、意象空靈、整體象徵這緊密相關的三個方面。
一、事實的虛化
一般說來,抒情詩的創作是導發於對具體事物的感觸,因而在它的意境中,總可看到一些實實在在的人事場景。然而《蒹葭》的作者卻似乎故意把其中應有的主要人物事件都虛化了。追尋者是什麼人?他為什麼而追尋?我們不知道;被追尋的「伊人」是什麼身份?為什麼他那麼難以得到?我們也不知道;以至於連他們是男是女也無從確認。特別是「伊人」,音容體貌均無,一會兒在河的上游,一會兒在河的下游,一忽兒在水中央,一忽兒在水邊草地,飄忽不定,來去渺茫,簡直令人懷疑他是否真有實體存在。無疑,由於追尋者、特別是被迫尋者的虛化,使整個追尋人物、追尋事件、追尋內容都變得虛幻朦朧起來;然而也正是由於這事實的虛化、朦朧,詩的意境才顯得那麼空靈而富有象徵意味。
二、意象的空靈
實際上,詩中所描述的景象,並非目之所存的現實人事,而是一種心象。這種心象,也不是對曾經閱歷過的某件真事的回憶,而是由許多類似事件、類似感受所綜合、凝聚、虛化成的一種典型化的心理情境。這種心理情境的最大特點,是不粘不滯、空靈多蘊。
「在水一方」,可望難即,就是這種空靈的心理情境的藝術顯現。在這里,由於追尋者和被迫尋者的虛化,那看來是真景物的河水、道路險阻,乃至逆流、順流的追尋路線,以及伊人所在的「水中央」等諸種地點,也都成了虛擬的象徵性意象。對它們均不可作何時何地、何山何水的深究,否則,伊人既在河的上游又在河的下游就自相矛盾,連兩個人何以都不渡過河去也成了問題。《蒹葭》的成功,就在於詩人准確地抓住了人的心象,創造出似花非花、空靈蘊藉的心理情境,才使詩的意境呈現為整體性象徵。
三、意境的整體象徵
《蒹葭》一詩的象徵,不是某詞某句用了象徵辭格或手法,而是意境的整體象徵。「在水一方」,可望難即是人生常有的境遇,「溯洄從之,道阻且長」的困境和「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的幻境,也是人生常有的境遇;人們可能經常受到從追求的興奮、到受阻的煩惱、再到失落的惆悵這一完整情感流的洗禮,更可能常常受到逆流奮戰多痛苦或順流而下空歡喜的情感沖擊;讀者可以從這里聯想到愛情的境遇和喚起愛情的體驗,也可以從這里聯想到理想、事業、前途諸多方面的境遇和喚起諸多方面的人生體驗。意境的整體象徵,使《蒹葭》真正具有了難以窮盡的人生哲理意味。王國維曾將這首詩與曼殊的《蝶戀花》「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相提並論,認為它「復得風人情致」這顯然是著眼於它的意境的人生象徵意蘊。
事實的虛化、意象的空靈和意境的整體象徵,是一個問題的三個層面。從事實虛化到意象空靈,再到整體象徵,這大致上就是象徵性詩歌意境的建構過程。
這首詩三章都用秋水岸邊凄清的秋景起興,所謂「蒹葭蒼蒼,白露為霜」,「蒹葭凄凄,白露未晞」,「蒹葭采采,白露未已」,刻劃的是一片水鄉清秋的景色,既明寫了主人公此時所見的客觀景色,又暗寓了他此時的心情和感受,與詩人困於愁思苦想之中的凄惋心境是相一致的。換過來說,詩人的凄惋的心境,也正是借這樣一幅秋涼之景得到渲染烘托,得到形象具體的表現。王夫之《姜齋詩話》說:「關情者景,自與情相為珀芥也。情景雖有在心在物之分。而景生情,情生景,哀樂之觸,榮悴之迎,互藏其宅」,這首詩就是把暮秋特有的景色與人物委婉惆悵的相思感情交鑄在一起,從而渲染了全詩的氣氛,創造的一個撲朔迷、情景交融的意境。另外,《蒹葭》一詩,又是把實情實景與想像幻想結合在一志,用虛實互相生發的手法,藉助意象的模糊性和朦朧性,來加強抒情寫物的感染力的。「所謂伊人,在水一方」,這是他第一次的幻覺,明明看見對岸有個人影,可是怎麼走也走不到她的身邊。「宛在水中央」,這是他第二次的幻覺,忽然覺得所愛的人又出現在前面流水環繞小島上,可是怎麼游也游不到她的身邊。那個倩影,一會兒「在水一方」,一會兒「在水中央」;一會兒在岸邊,一會兒在高地。真是如同在幻景中,在夢境中,但主人公卻堅信這是真實的,不惜一切努力和艱辛去追尋她。這正生動深刻地寫出了一個痴情者的心理變態,寫出了他對所愛者的強烈感情。而這種意象的模糊和迷茫,又使全詩具有一種朦朧的美感,生發出韻味無窮的藝術感染力。

3. 蒹葭每段開頭用了什麼手法 並且結合具體語句賞析下,

興 即起興
就是先言他物引出所述內容
比如:以「蒹葭蒼蒼 白露為霜」的景象引出「所謂伊人 在水一方」對心上人的渴求

4. 為《關雎》或為《蒹葭》一段賞析文字。

《詩經》的第一篇《關雎》為我們描述了一個美麗委婉的相思愛慕故事:一個貴族青年男子(君子),見到採摘荇菜的女子,愛慕之意於內心油然生起,遂被「求之不得」弄得「輾轉反側」,只能在想像中和她親近、結婚。「君子」對認為是「君子好逑」的對象是明確的,既看重她的外表又看重她的內涵,所謂「窈窕淑女」,這區別僅僅是外貌的一見鍾情(當然,外貌的第一觀感心生悅意也無可指責)。對愛情的敘述方式直白又含蓄,他不敢正面去表白,似乎只限於「輾轉反側」和「寤寐思服」,讓自己在愛情的幻想中求得滿足。這是典型的中國民間傳統的愛慕方式,是柔美含蓄的,也是清新健康的。《詩經》中的民歌有許多是古代男女愛情的寫照,有些是場景,有些是對話,更多的則是這種矜持羞怯式的心理描述。孔子說「《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思無邪。」《關雎》為我們保留了一千多年前民間傳來的一縷情絲。
除了河洲的一群水鳥,《關雎》中有兩個形象,君子,淑女。君子稱得上真正的「君子」,他對心儀的女子沒有過激的行為,甚至沒有一點言語或行為表示,只有苦苦的單相思。詩歌用兩段的篇幅描述著「君子」意欲親近的想像,又用採摘荇菜的鏡頭切換,情境和意識跳躍性的閃現,到高潮處戛然而止,很有"蒙太奇"組接的現代感。三次採摘荇菜的描寫,不僅僅是詩歌節奏的需要,更重要的是在刻畫人物,我們彷彿通過「左右流之」「采之」「芼之」的行為描繪,看見了那位嫻靜可愛美妙娟好的古代「淑女」。孔子說這種情感的描寫「樂而不淫,哀而不傷」,固然是本篇情感的有秩序有節制的傾吐,也正是整個中國藝術對「寫意」手法和審美「間離」效果的追求。
孔子時代的士大夫們言必稱「詩」,常說的「詩雲子曰」「賦詩言志」所指皆是《詩經》。《論語》說「不學《詩》,無以言」,可見,在中國文人詩人心目中,《詩經》的地位是很高的。引起研究者注意的,不僅僅是古代的這些愛情描寫和生活場景記錄,當然還有它的藝術手法。雖是民歌,但它是中國詩歌的良好的開端和當之無愧的「基礎」,韓愈稱《詩經》的藝術手法為「葩」,王士禎說它:「如畫工之肖物」。關於藝術手法,《周禮》總結出了《詩經》「六藝」:風、雅、頌、賦、比、興。前三種是分類,風是土風,土樂,是民歌小調。雅為「夏」地的雅音,可為「官調」。頌是舞曲,可看作宮廷歌舞樂曲。鄭樵《六經奧論》說:「風土之音曰風,朝廷之音曰雅,宗廟之音曰頌。」但在《詩經》中三者互有滲透。朱熹說:「賦者,敷陳其事而直言之者也。」就是直接敘述或描寫。比是比喻:「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中國人是很會運用比喻的,《詩經》中有明喻、暗喻、借喻、博喻、對喻。興,是啟發,是借物起興,是詩人見到一種景物,由此引發心中儲存的情感而發出的感嘆,也或許是把早已潛伏於內心的「本事」放置於某一特定的情景後的相互交融,換句話說,是一種心靈或情感需要。謝榛《四溟詩話》對賦比興作了一番統計:「予嘗考之《三百篇》:賦,七百二十;興,三百七十;比,一百一十。」看來,那時的民歌作者已經把這幾種修辭方法應用得得心應手了。
《關雎》是現存《詩經》中的第一篇,其「比」「興」的作用非同小可。「關關雎鳩,在河之洲」是詩人事先營造的環境和美妙的氣氛,「關關」也有水鳥相互鳴唱應答的意思。也有學者考訂,鳩意指女性,相傳這種鳥多雌雄情意專一,與常鳥不同。《淮南子·泰族訓》說:「《關雎》興於鳥,而君子美之,為其雌雄之不乖居也。」王先謙解釋:「不乖居,言不亂耦」。如此說來,「興」又有「比」的成分。詩人不可能拿一個毫不相乾的東西來起「興」,更不會借一個截然相反的事物與所營造的境界相悖。河,有人解釋為黃河,「興」起的一句話並不特指黃河,那麼下面的「左右流之」呢?黃河裡有「荇菜」嗎?這只是詩人創造或想像的一種氛圍,是「空鏡頭」。《詩經》的這種手法一直影響到後世的民歌詩歌,或者說,這種手法一直被中國的詩人民歌所沿用。如《孔雀東南飛》的開頭:「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十三能織素……」現代民歌《東方紅》:「東方紅,太陽升,中國出了個毛澤東。」《山丹丹開花紅艷艷》:「千里的雷聲萬里的閃,咱們革命的隊伍大發展。山丹丹開花紅艷艷,毛主席領導咱打江山。」《信天游》:「山丹丹開花背窪窪紅,先挑你人才後挑你的心。羊肚子手巾三道道藍,你把你白臉掉過來。青楊楊的柳樹長得高,你看看妹子哪達兒好。蕎麥子開花一溜溜白,你看看妹子哪達兒美。馬里頭挑馬一般般高,人里頭挑人就數你好。」「崖畔上開花崖畔上紅,受苦人盼著好光景。」現代獨唱歌曲:「百靈鳥從藍天飛過,我愛你,中國!」……這些來自民間的歌聲,其借物起興、興比互補的用法,與古代民歌是一脈相承的。
《關雎》和《詩經》絕大部分篇目一樣,以四字為主,讀來琅琅上口,振振有聲,幾番「參差荇菜」大同小異的重復,起到了描寫人物行為、強化感情色彩,以及調節節奏的作用,而「琴瑟友之」「鍾鼓樂之」更使得詩歌有聲有色,顯現出繪畫音樂的「音色」美,難怪孔子稱之「師摯之始,關雎之亂,洋洋乎盈耳哉。」「亂」相當於「副歌」,章句的重疊,一唱三嘆反復的吟詠,渲染了音韻、節奏氣氛,達到了意象合一的妙合, 完成了意境的創造。

5. 蒹葭的賞析只需幾句話。

《蒹葭》選自《詩經•秦風》,屬於十五國風,是首愛情詩,旨在抒發詩人思念秋水伊人而終不得見的思想感情。
詩人在一個深秋的早晨,來到一條長著蘆葦的大河邊,訪尋他心愛的人,而那人卻使人感到行蹤不定、可望而不可即。於是他找呀找呀,從「白露如霜」的黎明,找到「白露未晞」,「白露未已」的午前,在長著蘆葦的秋水邊奔波,徘徊了好幾個小時,通過這種訪求過程的描寫,不僅表現了詩人對「伊人」的一往深情,而且寫出了他的欲見不得的焦急和悵惘的心情。詩中描繪的那條阻隔於詩人與伊人之間的秋水,既是眼前之景,又顯然別有含意,如果僅僅一水之隔,那他完全可以到達彼岸,見到伊人,何況詩人的追求又是那樣的執著和熱烈。因此我認為這條秋水實際上象徵著一種社會的阻力。正是這種阻力,才把牛郎和織女阻隔在銀河的兩岸,使他們「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全詩三章,每章前兩句寫景,點明時令,烘托氣氛;後六句寫尋求「伊人」不得的心情。全詩迴旋三迭,往復歌詠,情調凄婉動人,意境朦朧深邃。詩中寫「蒼蒼」,「萋萋」,「采采」的蒹葭,既是用來起興而懷「伊人」,又是用來烘托抒情主人公的。對於「伊人」,詩人知其地,而莫定其所,欲從靡由,故「溯洄」、「溯游」,往復其間,希望能與「伊人」一遇。用「蒹葭」起興,引出對「伊人」的尋求自然順理成章之。盡管詩人滿腔熱情地去「溯洄」、「溯游」,不畏「道阻且長」、「且躋」、「且右」,結果卻是可望而不可即。詩人因追求伊人而不得見所產生的空虛和悵惘之情是難以言喻的,而且用蕭瑟清秋的景象來襯托,詩人的這種情感就顯得更為突出,更為濃郁。正是緣景生情,情景相生,意到境成,清寥空靈的深秋之景與悵惘迷茫的懷人之思渾然無間,構成了全詩的藝術境界,給人以一種真切自然而又朦朧迷離的美感。
此外,本詩在結構上重復疊句。全詩共三章,句式相同,字數相等,只是在少數地方選用了近義詞或同義詞,如「萋萋」、「采采」分別放在「蒼蒼」的位置上,用「未晞 」、「未已」去分別取代「為霜」,這樣既做到了一唱三嘆,使詩人的感情得到了充分的表達,又使詩作行文富有變化而無重復呆滯之感。
《蒹葭》是十五風中的一篇,可謂「風」類詩的代表,讀它《詩經》的語言美,結構美,思想美可見一斑。

6. 蒹葭賞析

原文
蒹葭《詩經·國風·秦風》 蒹葭(jiān jiā)蒼蒼,白露為霜。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溯(sù)洄(huí)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qī),白露未晞(xī)。 所謂伊人,在水之湄(méi)。 溯洄從之,道阻且躋(jī);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chí)。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謂伊人,在水之涘(sì)。 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zhǐ)。
[編輯本段]注釋
蒼蒼:茂盛的樣子。下文的「萋萋」「采采」都與「蒼蒼」的意思相同。 白露為霜:晶瑩的露水變成霜。為,凝結成。 所謂:所說,這里指所懷念的。 伊人:這個人或那個人.指詩人所思念追尋的人。 在水一方:在水的另一邊,即水的對岸。方,邊 遡洄(sù huí)從之:沿著彎曲的河邊道路到上游去找伊人。遡洄,逆流而上。遡,通「溯」,逆著河流向上遊走。洄,曲折盤旋的水道。從,跟隨、追趕,這里指追求、尋找。之,這里指伊人。 道阻:道路上障礙多,很難走。阻,險阻,道路難走。 溯游從之:順流而下尋找她。溯游,順流而下。「游」通「流」,指直流的水道。 宛在水中央:(那個人)彷彿在河的中間。意思是相距不遠卻無法到達。宛,宛然,好像。 凄凄:(通「萋萋」)茂盛的樣子。與下文「采采」義同。 晞(xī):曬干。 湄(méi):水和草交接的地方,指岸邊。 躋(jī):升高意思是地勢越來越高,行走費力。 坻(chí):水中的小洲或小島。 采采:茂盛的樣子。 未已:指露水尚未被陽光蒸發完畢。 涘(sì):水邊。 右:迂迴曲折。 沚(zhǐ):水中的沙灘。 之:代「伊人」
[編輯本段]今譯
蒹葭河畔蘆葦碧色蒼蒼,深秋白露凝結成霜。 我那日思夜想的人,就在河水對岸一方。 逆流而上去追尋她,道路險阻而又漫長。 順流而下尋尋覓覓,彷彿就在水的中央。 河畔蘆葦一片茂盛,清晨露水尚未曬干。 我那魂牽夢繞的人,就在河水對岸一邊。 逆流而上去追尋她,道路坎坷艱險難攀。 順流而下尋尋覓覓,彷彿就在沙洲中間。 河畔蘆葦更為繁茂,清晨白露依然逗留。 我那苦苦追求的人,就在河水對岸一頭。 逆流而上去追尋她,道路險阻迂迴難走。 順流而下尋尋覓覓,彷彿就在水中沙洲。
[編輯本段]寫作背景
關於這首詩的內容,歷來意見分歧。歸納起來,主要有下列三種說法:一是「刺襄公」說。《毛詩序》雲:「蒹葭,刺襄公也。未能用周禮,將無以固其國焉。」今人蘇東天在《詩經》辨義中闡析說:「『在水一方』的『所謂伊人』(那個賢人),隱喻周王朝禮制。如果逆周禮而治國,那就『道阻且長』、『且躋』、『且右』,意思是走不通、治不好的。如果順從周禮,那就『宛在水中央』、『水中坻』。『水中沚」,意思是治國有希望。」二是「招賢」說。姚際恆的《詩經通論》和方玉潤的《詩經原始》都說這是一首招賢詩,「伊人」即「賢才」:「賢人隱居水濱,而人慕而思見之。」或謂:「徵求逸隱不以其道,隱者避而不見。」三是「愛情」說。今人藍菊有、楊任之、樊樹雲、高亭、呂恢文等均持「戀歌」說。如呂恢文說:「這是一首戀歌,由於所追求的心上人可望而不可即,詩人陷入煩惱。說河水阻隔,是含蓄的隱喻。」 由於此詩之本事無從查實,詩中的「伊人」所指亦難徵信,故而以上三說均難以最終定論。在這里,我們姑且先把它當作一首愛情詩來解讀。 《蒹葭》屬於秦風。周孝王時,秦之先祖非子受封於秦谷(今甘肅天水)。平王東遷時,秦襄公因出兵護送有功,又得到了岐山以西的大片封地。後來秦逐漸東徙,都於雍(今陝西興平)。秦地包括現在陝西關中到甘肅東南部一帶。秦風共十篇,大都是東周時代這個區域的民歌。
[編輯本段]簡評
「古之寫相思,未有過之《蒹葭》者。」 相思之所謂者,望之而不可即,見之而不可求;雖辛勞而求之,終不可得也。於是幽幽情思,漾漾於文字之間。吾嘗聞弦歌,弦止而餘音在耳;今讀《蒹葭》,文止而余情不散。 蒹葭者,蘆葦也,飄零之物,隨風而盪,卻止於其根,若飄若止,若有若無。思緒無限,恍惚飄搖,而牽掛於根。根者,情也。相思莫不如是。露之為物,瞬息消亡。佛法雲: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情之為物,虛幻而未形。莊子曰:樂出虛,蒸成菌。一理也。霜者,露所凝也。土氣津液從地而生,薄以寒氣則結為霜。求佳人而不可得,於是相思益甚,其情益堅。故曰「未晞」,「未已」。雖不可得而情不散,故終受其苦。求不得苦,愛別離苦!此相思之最苦者也! 情所系著,所謂伊人。然在水一方,終不知其所在。賈長江有詩雲:「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夫悅之必求之,故雖不知其所蹤,亦涉水而從之。曰「溯洄」,曰「溯游」,上下而求索也。且道路險阻彎曲,言求索之艱辛,真可謂「上窮碧落下黃泉」。然終於「兩處茫茫皆不見」,所追逐者,不過幻影雲霧,水月鏡花,終不可得。 相思益至,如影在前,伸手觸之,卻遙不可及。「宛在水中央」一句,竟如斷弦之音,鏗鏘而悠長。每讀到此,不由喜之,嘆之,怨之,哭之!
[編輯本段]層次結構
此詩三章重疊,各章均可劃分為四個層次: 首二句以蒹葭起興,展現一幅河上秋色圖:深秋清晨,秋水森森,蘆葦蒼蒼,露水盈盈,晶瑩似霜。這境界,是在清虛寂寥之中略帶凄涼哀婉色彩,因而對詩中所抒寫的執著追求、可望難即的愛情,起到了很好的氣氛渲染和心境烘托作用。 三、四句展示詩的中心意象:抒情主人公在河畔徜徉,凝望追尋河對岸的「伊人」。這「伊人」是他日夜思念的意中人。「在水一方」是隔絕不通,意味著追求艱難,造成的是一種可望而不可即的境界。抒情主人公雖望穿秋水、執著追求,但「伊人』都飄渺阻隔。可望難即,故而詩句中盪漾著無可奈何的心緒和空虛惆悵的情致。 以下四句是並列的兩個層次,分別是對在水一方、可望難即境界的兩種不同情景的描述。「溯洄從之,道阻且長」,這是述寫逆流追尋時的困境:艱難險阻無窮,征途漫漫無盡,示意終不可達也。「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這是描畫順流追尋時的幻象:行程處處順暢,伊人時時宛在,然而終不可近也。既逆流,又順流,百般追尋,執著之意可見;不是困境難達,就是幻象難近,終歸不得,悵恫之情愈深。至此,伊人可望而不可即的情境得到了具體而充分的展現。 全詩三章,每章只換幾個字,這不僅發揮了重章疊句、反復吟詠、一唱三嘆的藝術效果,而且產生了將詩意不斷推進的作用。從「白露為霜」到「白露未晞」再到「白露未已」,這是時間的推移,象徵著抒情主人公凝望追尋時間之長;從「在水一方」,到「在水之湄」,再到「在水之涘」,從「宛在水中央」,到「宛在水中坻」,再到「宛在水中沚」,這是地點的轉換,象徵著伊人的飄渺難尋;從「道阻且長」,到「道阻且躋」,再到『道阻且右」,則是反復渲染追尋過程的艱難,以凸現抒情主人公堅執不已的精神。重章疊句,層層推進,這是《詩經》中的民歌常用的表現方法。詩中還巧妙的運用了如「蒼蒼」,「、凄凄」,使全文聲情兼備。
[編輯本段]內容述評
如果把詩中的「伊人」認定為情人、戀人,那麼,這首詩就是表現了抒情主人公對美好愛情的執著追求和追求不得的惆悵心情。精神是可貴的,感情是真摯的,但結果是渺茫的,處境是可悲的。 然而這首詩最有價值意義、最令人共鳴的東西,不是抒情主人公的追求和失落,而是他所創造的「在水一方」——可望難即這一具有普遍意義的藝術意境。好詩都能創造意境。意境是一種格局、一種結構,它具有含容一切具備相似格局、類同結構的異質事物的性能。「在水一方」的結構是:追尋者——河水——伊人。由於詩中的「伊人」沒有具體所指,而河水的意義又在於阻隔,所以凡世間一切因受阻而難以達到的種種追求,都可以在這里發生同構共振和同情共鳴。 由此看來,我們不妨把《蒹葭》的詩意理解為一種象徵,把「在水一方」看作是表達社會人生中一切可望難即情境的一個藝術范型。這里的「伊人」,可以是賢才、友人、情人,可以是功業、理想、前途,甚至可以是福地、聖境、仙界;這里的「河水」,可以是高山、深塹,可以是宗法、禮教,也可以是現實人生中可能遇到的其他任何障礙。只要有追求、有阻隔、有失落,就都是它的再現和表現天地。如此說來,古人把蒹葭解為勸人遵循周禮、招賢、懷人,今人把它視作愛情詩,乃至有人把它看作是上古之人的水神祭祖儀式,恐怕都有一定道理,似不宜固執其一而否決其他,因為它們都包蘊在「在水一方」的象徵意義之中。 自然,當我們處在與「在水一方」類似的境遇時,應當欣賞的是它的銳意追求,而不是它的悲觀失望。 這首詩以水、蘆葦、霜、露等意象營造了一種朦朧、清新又神秘的意境。早晨的薄霧籠罩著一切,晶瑩的露珠已凝成冰霜。一位羞澀的少女緩緩而行。詩中水的意象正代表了女性,體現出女性的美,而薄薄的霧就像是少女蒙上的紗。她一會出現在水邊,一會又出現在水之洲。尋找不到,急切而又無奈的心情正如螞蟻爬一般癢,又如刀絞一般痛。就象我們常說的「距離產生美感」,這種美感因距離變的朦朧,模糊,不清晰。主人公和伊人的身份、面目、空間位置都是模糊的,給人以霧里看花、若隱若現、朦朧縹緲之感。蒹葭、白露、伊人、秋水,越發顯得難以捉摸,構成了一幅朦朧淡雅的水彩畫。 詩的每章開頭都採用了賦中見興的筆法。通過對眼前真景的描寫與贊嘆,繪畫出一個空靈縹緲的意境,籠罩全篇。詩人抓住秋色獨有的特徵,不惜用濃墨重彩反復進行描繪、渲染深秋空寂悲涼的氛圍,以抒寫詩人悵然若失而又熱烈企慕友人的心境。詩每章的頭兩句都是以秋景起興,引出正文。它既點明了季節與時間,又渲染了蒹蒼露白的凄清氣氛,烘託了人物悵惘的心情,達到了寓情於景、情景交融的藝術境地。「蒹葭」、「水」和「伊人」的形象交相輝映,渾然一體,用作起興的事物與所要描繪的對象形成一個完整的藝術世界。開頭寫秋天水邊蘆葦叢生的景象,這正是「托象以明義」,具有「起情」的作用。因為蘆葦叢生,又在天光水 色的映照之下,必然會呈現出一種迷茫的境界,這就從一個側面顯示了詩的主人公心中的那個「朦朧的愛」的境界。 王夫之《姜齋詩話》說:「關情者景,自與情相為珀芥也。情景雖有在心在物之分。而景生情,情生景,哀樂之觸,榮悴之迎,互藏其宅」,《蒹葭》這首詩就是把暮秋特有的景色與人物委婉惆悵的相思感情交鑄在一起,從而渲染了全詩的氣氛,創造的一個撲朔迷離、情景交融的意境,正是「一切景語皆情語」的體現。總之,《蒹葭》詩的豐富美感,不論是從欣賞的角度,還是從創作的角度,頗值得我們重視和予以認真的探討。
[編輯本段]藝術特色
蒹葭《蒹葭》是詩經中最優秀的篇章之一。它的主要特點,集中體現在事實虛化、意象空靈、整體象徵這緊密相關的三個方面。
事實的虛化
一般說來,抒情詩的創作是導發於對具體事物的感觸,因而在它的意境中,總可看到一些實實在在的人事場景。然而(蒙蒙)的作者卻似乎故意把其中應有的主要人物事件都虛化了。追尋者是 什麼人?他為什麼而追尋?我們不知道;被追尋的「伊人」是什麼 身份?為什麼他那麼難以得到?我們也不知道;以至於連他們是 男是女也無從確認。特別是「伊人」,音容體貌均無,一會兒在河的上游,一會兒在河的下游,一忽兒在水中央,一忽兒在水邊草地,飄忽不定,來去渺茫,簡直令人懷疑他是否真有實體存在。無疑,由於追尋者、特別是被追尋者的虛化,使整個追尋人物、追尋事件、追尋內容都變得虛幻願隴起來;然而也正是由於這事實的虛化、膜猶,詩的意境才顯得那麼空靈而富有象徵意味。
意象的空靈
實際上,詩中所描述的景象,並非目之所存的現實人事,而是一種心家。這種心象,也不是對曾經閱歷過的某件真事的回憶,而是由許多類似事件、類似感受所綜合、凝聚、虛化成的一種典型化的心理情境。這種心理情境的最大特點,是不粘不滯、空靈多蘊。「在水一方」,可望難即,就是這種空靈的心理情境的藝術顯現。在這里,由於追尋者和被追尋者的虛化,那看來是真景物的河水、道路險阻,乃至逆流、順流的追尋路線,以及伊人所在的「水中央」等諸種地點,也都成了虛擬的象徵性意象。對它們均不可作何時何地、河山何水的深究,否則,伊人既在河的上游又在河的下游就自相矛盾,連兩個人何以都不渡過河去也成了問題。《蒹葭》的成功,就在於詩人准確地抓住了人的心象,創造出似花非花、空靈蘊藉的心理情境,才使詩的意境呈現為整體性象徵。
意境的整體象徵
詩的象徵,不是某詞某句用了象徵辭格或手法,而是意境的整體象徵。「在水一方」,可望難即是人生常有的境遇,「溯徊從之,道阻且長」的困境和「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的幻境,也是人生常有的境遇;人們可能經常受到從追求的興奮。到受阻的煩惱、再到失落的惆悵這一完整情感流的洗禮,更可能常常受到逆流奮戰多痛苦或順流而下空歡喜的情感沖擊;讀者可以從這里聯想到愛情的境遇和喚起愛情的體驗,也可以從這里聯想到理想、事業、前途諸多方面的境遇和喚起諸多方面的人生體驗。意境的整體象徵,使嫌夜)真正具有了難以窮盡的人生哲理意味。王國維曾將這首詩與晏殊的〔蝶戀花〕「昨夜西風調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相提並論,認為它二「最得風人情致」,這顯然是著眼於它的意境的人生象徵意蘊。 事實的虛化、意象的空靈和意境的整體象徵,是一個問題的三個層面。從事實虛化到意象空靈,再到整體象徵,這大致上就是象徵性詩歌意境的建構過程。
[編輯本段]武俠小說
武俠作家小椴《開唐·教坊》及《開唐·劍器》中的人物,為唐教坊效力。後多遊走於江湖草野,多識醫術,善舞劍,與羅卷齊名。小名蒹葭,被人戲稱「肩胛」,又稱「小骨頭」,開唐第一部中出現,曾力救唐太子李建成的遺孤「卻奴」。蒹葭對卻奴有授藝之功,卻無師徒之名。唐皇宮救人一戰受傷,又為救苦敵,內力大傷。留下滿室珠寶予卻奴,死於長滿蘆葦的湖畔。是一個迷一般的人物,在整個故事中都表現了他孤獨,神秘,與仁義的性格。可歌可泣。
[編輯本段]參考資料
異人異境,使人慾仙。(明•鍾惺《詩經評點》) 此自是賢人隱居水濱,而人慕而思見之詩。「在水之湄」,此一句已了,重加「溯徊」、「溯游」兩番摹擬,所以寫其深企願見之狀。於是於下一「在」字上加一「宛』牢,遂覺點睛欲飛,人神之筆。(清•姚際恆《詩經通論》) 細玩「所謂」二字,意中之人難向人說,而「在水一方」亦想像之詞。若有一定之方,即是人跡可到,何以上下求之而不得哉?詩人之旨甚遠,固執以求之抑又遠矣。(清,黃中松《詩疑辨證》) 三章只一意,特換韻耳。其實首章已成絕唱。古人作詩,多一意化為三疊,所謂一唱三嘆,佳者多有餘音。(清•方玉潤(詩經原始》) 詩境頗似象徵主義,而含有神秘意味。(陳子展《詩經直解》)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徊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帷》:「一方,難至矣。」按(漢廣):「漢有游女,不可求思;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陳啟源(毛詩稽古編•附錄脫之曰:「夫悅之必求之,然惟可見而不可求,則慕悅益至。」二詩所賦,皆西洋浪漫主義所謂企慕之情境也。古羅馬詩人桓吉爾名句雲;「望對岸而伸手嚮往」,後世會心者以為善道可望難即、欲求不遂之致。德國古民歌詠好事多極障,每托興放深水中阻。但丁《神曲》減寓微旨放美人隔河而笑,相去三步,如阻滄海。近代詩家至雲:「歡樂長在河之彼岸。」……(錢鍾書《管錐編》)

7. 蒹葭的賞析~短點!!!!

蒹葭蒼蒼①,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②。(一章) 蒹葭萋萋③,白露未晞④。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⑤。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二章)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讓⑥。(三章)

①蒹,荻。葭,葦。多隆阿曰:「荻之高者不過五六尺,葦之高者至丈余;荻莖細如蒿梗,葦之大者則如小竹;葦之中實,荻之中空,二草之別在此也。」

②毛傳:「逆流而上曰溯洄,順流而涉日溯游。」

③萋萋,釋文:「本亦作『凄』。」張慎儀曰:「《說文》:『萋,草盛也。」凄,雨雲起也。』此詩應以萋為正字。」徐礅曰:「《四月》詩傳:『凄凄,涼風也。』《綠衣》詩傳:『凄,寒風也。』《蒹葭》當霜凝之候,涼風蕭瑟,寒意凄其,既盛而將痱矣。」據此,是讀「萋」,可以讀出景象;讀「凄」,則並景中之情,或曰視覺中的感覺,亦可解得。

④毛傳:「晞,干也。」

⑤毛傳:「湄,水賺也。躋,升也。」鄭箋:「言其難至如升阪。」按湄,《爾雅·釋水》:「水草交為湄。」李巡註:「水中有草木交會曰湄。」又毛傳曰「水賺」者,胡承珙曰:「《說文》『賺,崖也。」崖,高邊也。』下文『道阻且躋』,躋為升義,故此以『水隒』見其高意。」

⑥毛傳:「涘,厓也。」鄭箋:「『右』者,言其迂迴也。」焦琳日:「道阻且長、且躋、且右,皆因溯游逆流之故,意中覺得必是如此,無認作真有別樣阻滯也。」李九華曰:「《爾雅》『小洲曰渚,小渚曰址,小沚曰坻』,皆絕小之稱。」

讀《蒹葭》會想到吳文英《踏莎行》中的「隔江人在雨聲中,晚風菰葉生愁怨」。這原是夢窗詞中的警句,而此中韻致總覺得是從《蒹葭》化出。然而《蒹葭》之好,後人究竟不可及。

序稱:「《蒹葭》,刺襄公也,未能用周禮,將無以固其國焉。」真不知是從何說起。朱熹之解,稍得其意:「言秋雨方盛之時,所謂彼人者,乃在水之一方,上下求之而皆不可得。然不知其何所指也。」若賞鑒一派,說此篇則多有會心之言。如陸化熙:「通詩反復詠嘆,無非想像其人所在而形容得見之難耳。一篇俱就水說,故以蒹葭二句為敘秋水盛時景色,而蕭索凄涼,增人感傷之意,亦恍然見矣,兼可想秦人悲歌意氣。『所謂』二字有味,正是意中之人難向人說,懸虛說個『一方』,政照下求之不得。若果有一定之方,即是人跡可至,何以上下求之而皆不可得哉。會得此意,則連水亦是借話。」如賀貽孫:「秋水淼茫,已傳幽人之神,『蒹葭』二句又傳秋水之神矣。繪秋水者不能繪百川灌河為何狀,但作蘆洲荻渚出沒霜天煙江之間而已。所謂伊人,何人也?可思而不可見,可望而不可親。目前,意中,脈脈難言,但一望蒹葭,秋波無際,露氣水光,空明相擊,則以為在水一方而已。而一方果何在乎?溯洄、溯游而皆不可從也。此其人何人哉?『宛在』二字意想深穆,光景孤澹。」「『道阻且長』,『宛在水中央』,皆可意會而不可言求,知其解者並在水一方,亦但付之想像可也。」

《蒹葭》不是寫「遇」,如《邶風·谷風》,如《衛風·氓》,如《齊風·東方之日》,而只是寫一個「境」。遇,一定有故事,境則不必。遇多半以情節見意見情,境則以興象見情見意。就實景說,《蒹葭》中的水未必大,至少遠遜於《漢廣》。就境象說,卻是天長水闊,秋景無限,竟是同《漢廣》一樣的煙波浩渺。「伊人」究竟是賢臣還是美女,都無關緊要,無論思賢臣還是思美女,這「思」都沒有高尚或卑下的區別。或者,這竟是一個寓言呢,正所謂「連水也是借話」。戴君恩說:「溯洄、溯游,既無其事,在水一方,亦無其人。詩人感時撫景,忽焉有懷,而託言於一方,以寫其牢騷抑鬱之意。」詩人只是倔強於自己這一份思的執著,讀詩者也果然覺得這執著之思是這樣可珍貴。若一定要為「伊人」派定身分,怕是要損掉了泰半詩思,雖然詩人之所思原是很具體的,但他既然把這「具體」化在茫茫的一片興象中,而使它有了無限的「可能」,則我們又何必再去追索那曾經有過的惟一呢。

8. 《蒹葭》的賞析

這首詩三章都用秋水岸邊凄清的秋景起興,所謂「蒹葭蒼蒼,白露為霜」,「蒹葭凄凄,白露未晞」,「蒹葭采采,白露未已」,刻劃的是一片水鄉清秋的景色,既明寫了主人公此時所見的客觀景色,又暗寓了他此時的心情和感受,與詩人困於愁思苦想之中的凄惋心境是相一致的。換過來說,詩人的凄惋的心境,也正是借這樣一幅秋涼之景得到渲染烘托,得到形象具體的表現。王夫之《姜齋詩話》說:「關情者景,自與情相為珀芥也。情景雖有在心在物之分。而景生情,情生景,哀樂之觸,榮悴之迎,互藏其宅」,這首詩就是把暮秋特有的景色與人物委婉惆悵的相思感情交鑄在一起,從而渲染了全詩的氣氛,創造的一個撲朔迷、情景交融的意境。另外,《蒹葭》一詩,又是把實情實景與想像幻想結合在一志,用虛實互相生發的手法,藉助意象的模糊性和朦朧性,來加強抒情寫物的感染力的。「所謂伊人,在水一方」,這是他第一次的幻覺,明明看見對岸有個人影,可是怎麼走也走不到她的身邊。「宛在水中央」,這是他第二次的幻覺,忽然覺得所愛的人又出現在前面流水環繞小島上,可是怎麼游也游不到她的身邊。那個倩影,一會兒「在水一方」,一會兒「在水中央」;一會兒在岸邊,一會兒在高地。真是如同在幻景中,在夢境中,但主人公卻堅信這是真實的,不惜一切努力和艱辛去追尋她。這正生動深刻地寫出了一個痴情者的心理變態,寫出了他對所愛者的強烈感情。而這種意象的模糊和迷茫,又使全詩具有一種朦朧的美感,生發出韻味無窮的藝術感染力。

9. 《詩經》中《蒹葭》的一小段賞析文字。100或200字左右

簡評
「古之寫相思,未有過之《蒹葭》者。」 相思之所謂者,望之而不可即,見之而不可求;雖辛勞而求之,終不可得也。於是幽幽情思,漾漾於文字之間。吾嘗聞弦歌,弦止而餘音在耳;今讀《蒹葭》,文止而余情不散。 蒹葭者,蘆葦也,飄零之物,隨風而盪,卻止於其根,若飄若止,若有若無。思緒無限,恍惚飄搖,而牽掛於根。根者,情也。相思莫不如是。露之為物,瞬息消亡。佛法雲: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情之為物,虛幻而未形。莊子曰:樂出虛,蒸成菌。一理也。霜者,露所凝也。土氣津液從地而生,薄以寒氣則結為霜。求佳人而不可得,於是相思益甚,其情益堅。故曰「未晞」,「未已」。雖不可得而情不散,故終受其苦。求不得苦,愛別離苦!此相思之最苦者也! 情所系者,所謂伊人。然在水一方,終不知其所在。賈長江有詩雲:「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夫悅之必求之,故雖不知其所蹤,亦涉水而從之。曰「溯洄」,曰「溯游」,上下而求索也。且道路險阻彎曲,言求索之艱辛,真可謂「上窮碧落下黃泉」。然終於「兩處茫茫皆不見」,所追逐者,不過幻影雲霧,水月鏡花,終不可得。 相思益至,如影在前,伸手觸之,卻遙不可及。「宛在水中央」一句,竟如斷弦之音,鏗鏘而悠長。每讀到此,不由喜之,嘆之,怨之,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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