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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棄疾水調歌頭賞析

發布時間: 2020-12-30 20:10:24

1. 關於《水調歌頭 鷗盟》的翻譯與賞析

水調歌頭 盟鷗
帶湖吾甚愛,千丈翠奩開。先生杖屨無事,一日走千回。凡我同盟鷗鷺,今日既盟之後,來往莫相猜。白鶴在何處,嘗試與偕來。
破青萍,排翠藻,立蒼苔。窺魚笑汝痴計,不解舉吾杯。廢沼荒丘疇昔,明月清風此夜,人世幾歡哀。東岸綠陰少,楊柳更須栽。

【賞析一】

此詞寫於宋孝宗淳熙九年(1182年),作者被主和派彈劾落職閑居帶湖之初。詞題「盟鷗」,是活用《列子。黃帝》狎鷗鳥不驚的典故,指與鷗鳥約盟為友,永在水國雲鄉一起棲隱之意,但讀細自品味會發現另有所抒。

上闋以首句中「甚愛」二字統攝。次句用「千丈翠奩開」之比喻,盛贊帶湖景色之勝,說明「甚愛」原因。放眼千丈寬闊的湖水,宛如打開翠綠色的鏡匣一樣,一片晶瑩清澈。面對如此美景,難怪「先生杖屨無事,一日走千回」了。這是用誇張寫法來說明「甚愛」程度,句格同杜詩「一日上樹能千回」:閑居無事,拄杖納屨,徜徉湖畔,竟一日而千回。下面寫因愛湖之「甚」,而及湖中之鳥,欲與這結盟為友——這是用的擬人法。「凡我」三句,是寫對眼前鷗鳥之願:希望既結盟好之後,就應常來常往,不要再相猜疑了。這里「莫相」之「相」,雖然關系雙方,但實際只表詞人絕無害鳥之心,望鷗鷺盡情棲游,無須擔驚。《左傳。僖公九年》有這樣記載:「齊盟於蔡丘曰:」凡我同盟之人,既盟之後,言歸於好。『「詞里這幾句格式,當為《左傳》辭句套用,純是散文句法。

「白鶴」二句,是寫對眼前鷗鳥之囑:托其試將白鶴也一起邀來。由愛所見之鷗鷺,而兼及未見之白鶴,其「愛」更進一層。以上極寫帶湖之美及對帶湖之愛,固然表露了詞人擺脫了官場爾虞我詐的煩惱和明槍暗箭的驚恐以後心情之寧靜,但在這寧靜之中又透露出幾分孤寂與無聊。試想,一個「壯歲旌旗擁萬夫」(作者《鷓鴣天》中語)的沙場將帥,竟然落得終日與鷗鳥為伍,其心境之凄涼,可想而知。妙在詞中表面上卻與「愁」字無涉,全用輕松之筆,這大概就是詞人後來所說的「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丑奴兒》)的手法吧?如此表達、意境更深一層。

過片緊承上闋遐想。作者一片赤誠,欲與鷗鳥結盟為友,然而鷗鳥如何呢?破青萍、排翠藻,立蒼苔:它們立於水邊蒼苔之上,時而撥動浮萍,時而排開綠藻,對詞人的美意不理不睬。其意何在?從下句「窺魚笑汝痴計」中可以看出。原來他們「立蒼苔」,「為有求魚心,不是戀湖水」,與詞人「同居而異夢」。專心「窺魚,伺機而啄在詞人看來,只是一種」痴計「,對此,他當然只能付之一」笑「了。這」笑「,既是對鷗鳥」何時忘卻營營「的諷笑,也是嘆自己竟無與無友。」多情卻被無情惱「的苦笑。看來,鷗鳥亦並非詞人知已,並不懂得詞人離開官場之後此時的情懷,所以他悵然發出了」不解舉吾懷「之嘆。盟友縱在身旁,孤寂之心依舊,無人能釋分毫。可見,詞人所舉之杯,哪裡能為永結盟好作賀,只能澆胸中塊壘罷了。雖然人們常說」舉杯澆愁愁更愁「,但詞人並沒有被愁所壓倒。廢沼荒丘疇昔,明月清風此夜」,他從自己新居的今昔變化中,似乎悟出了社會滄桑和個人沉浮的哲理——「人世幾歡哀」。詞人本是心情郁悶,卻故作看破紅塵、世態炎良。變得益發曠達開朗,因而對隱居之所帶湖也更加喜愛了。「東岸綠陰少,楊柳更須栽。」要作久居長棲之計了。詞到此處完篇,對開首恰成回應。

如果說上闋旨意全在不寫之中寫出,那麼下闋則就是在委婉之中抒發了。然而其語愈緩,其愈切,感情愈發強烈,較上闋又進一層。天地之大,知已何在?孑然一身,情何以堪!雖有帶湖美景,但縱是盟鷗,也不解已意,作者心緒可知了。可見,這首詞表面是寫優游之趣,閑適之情;分明是抒被迫隱居、不能用世的落寞之嘆,孤憤之慨。清代劉熙載《藝概。詞曲概》雲:「詞之妙莫妙於以不言言之,非不言也,寄言也。」細玩稼軒此作,確有「不言言之」之妙。

【賞析二】

1181年,宋孝宗淳熙八年的冬末,四十二歲的作者,正是年富力強,應當大有作為的時候,卻被南宋政權罷官,回到剛落成不久的信州上饒郡帶湖新居,開始了漫長的歸田生活。這首詞作於罷官歸家不久,反映了詞人當時的生活,包含了抑鬱和悲憤的思想感情。在詞中,他表示要與鷗鷺為友,寄情於山水,他想到帶湖的今昔,感慨人世間的悲歡和變遷,實際上是在憂慮國事,嘆惜自己的遠大志向不能實現。

詞題稱「盟鷗」,與鷗鳥結盟,相約為友。李白詩:「明朝拂衣去(歸隱去),永與白鷗盟。」詞人把自己要表現的思想內容,放置在一種浪漫主義的寓言形式里。詞人離開官場生活之後,有一種失去倚托之感。異鄉淪落,知音難得,只有到大自然里尋找同情者了。

帶湖新居,是他傾心所愛的,在這兒他找到了一些慰藉。所以,開頭便說:「帶湖吾甚愛,千丈翠奩開。先生杖屨無事,一日走千回」。水光山色,能怡悅性情。作者十數年來,奔走於世俗的名利場,與爾虞我詐的官宦角逐,他感到厭倦了。大自然的美好環境,使他得到暫時的解脫。他「仗屨無事」,在「千翠奩」的帶湖畔「一日走千回」,以消除他胸中的積悶。「凡我」五句,告訴讀者,詞人在這樣的環境離群索居,實在是寂寞的!所以他發出了「來往莫相猜」,「白鶴在何處,嘗試與偕來」的呼喚。這是他真實的心聲。透過這種曲折反映出來的詞人的心聲,讀者可以測知詞人的思想感情處在一種非常苦悶的狀態之中。他是不甘寂寞的!

下片「破青萍,排翠藻,立蒼苔。」自然界的這些飛禽,無論鷗鳥也罷,白鶴也罷,它們翩翩而來,又撲翅而去,它們能給人一定程度的安慰,畢竟是自然物罷了,是難以成為人的知音或夥伴的。「窺魚笑汝痴計,不解舉吾杯。」它們怎能知道詞人在那兒舉杯飲酒,是為澆愁呢。它們只知道自己唯一的樂趣:站在湖邊的青苔上,等待著魚兒游來。於是,詞人幡然省悟了:對自然物的期待是靠不住的!但是,此時孤獨的詞人,又能期待誰呢?當他的思緒回到人類社會現實時,時世的變遷,又使他無限感慨:「廢沼荒丘疇昔,明月清風此夜,人世幾歡哀。」但是,詞人的壯懷並沒有因此破滅,他對生活依然寄託著無限的深情:「東岸綠陰少,楊柳更須栽。」把眼前這一片庭園整治好了,多栽植些柳條,以便使舊日荒涼的地方,興旺起來。足見,詞人此時的思想情懷是痛苦的,充滿矛盾的,但他畢竟對生活還是熱愛的。

糾正下同學,是盟鷗,不是鷗盟,另外翻譯包含在鑒賞中!

2. 請問辛棄疾的《滿江紅》,有誰知道注釋及背景

餞鄭衡州厚卿席上再賦

莫折荼蘼,且留取、一分春色。還記得:青梅如豆,共伊同摘。少日對花渾醉夢,而今醒眼看風月。恨牡丹、笑我倚東風,頭如雪。 榆莢陣,菖蒲葉。時節換,繁華歇。算怎禁風雨,怎禁鵜鴂。老冉冉兮花共柳,是棲棲者蜂和蝶。也不因、春去有閑愁,因離別。
辛棄疾先作了一首《水調歌頭·送厚卿赴衡州》,這首《滿江紅》是此後作的,所以題目是《餞鄭衡州厚卿席上再賦》。

鄭厚卿將赴衡州做官,在餞行的酒席上連作兩首詞送他,要做到各有特點,互不雷同,是相當困難的。辛棄疾卻似乎毫不費力地克服了這些困難,因而兩首詞都經得起時間考驗,流傳至今。

先看《水調歌頭》:

寒食不小住,千騎擁春衫。衡陽石鼓城下,記我舊停驂。襟以瀟湘桂嶺,帶以洞庭春草,紫蓋屹西南。文字起騷雅,刀劍化耕蠶。 看使君,於此事,定不凡。奮髯抵幾堂上,尊俎自高談。莫信君門萬里,但使民歌五袴,歸詔鳳凰銜。君去我誰飲,明月影成三。

這首詞先寫衡州形勝;然後期望鄭厚卿到達衡州之後振興文化,發展農桑,富民益國,大展經綸;直至結尾,才稍露惜別之意。雄詞健句,絡繹筆端,一氣舒捲,波瀾壯闊,不失辛詞豪放風格的本色。

有這么一首好詞送行,已經夠朋友了。還要「再賦」一首《滿江紅》,又有什麼必要呢?

讀這首《滿江紅》,看得出作者與鄭厚卿交情頗深,餞別的場面拖得很久。先作《水調歌頭》,從「仁者贈人以言」的角度加以勉勵,這自然是必要的;但傷心人別有懷抱,送別之際,仍須一吐,於是又作了這首詞。

送別的作品太多,在平庸作家的筆下,很容易落入陳套。辛棄疾的這首《滿江紅》,卻角度新穎,構想奇特。試讀全詞,除結句而外,壓根兒不提餞行,自然也未寫離緒,而是調動一切藝術手段,寫暮春之景,並因景抒情,吐露惜春、送春、傷春的深沉慨嘆。及至與結句拍合,則以前所寫的一切皆與離別相關;而寓意深廣,又遠遠超出送別的范圍。

開頭以勸阻的口氣寫道:「莫折荼蘼!」,好象有誰要折,而且一折就引起嚴重後果。這真是驚人之筆。「荼蘼」又作「酴縢」,春末夏初開花,故蘇軾《酴縢花菩薩泉》詩有「酴縢不爭春,寂寞開最晚」之句;而珍惜春天的人,也感嘆「開到荼蘼春事了」。辛棄疾一開口勸人「莫折荼蘼」,其目的正是要留住最後「一分春色」。企圖以「莫折荼蘼」留住「春色」,這當然是痴心夢想。然而心愈痴而情愈真,也愈有感人至深的藝術魅力,這正是文學藝術區別於自然科學乃至其他社會科學的特點。

開端未明寫送人,實則點出送人的季節乃是暮春,因而接著以「還記得」領起,追溯「青梅如豆,共伊同摘」的往事。馮延巳《醉桃源》雲:「南園春半踏青時,……青梅如豆柳如眉。」可見「青梅如豆」,乃是春半之時的景物。而同摘青梅之後,又見牡丹盛開、榆莢紛落、菖蒲吐葉,時節不斷變換,如今已繁花都歇,只剩幾朵荼蘼了!即使「莫折」,但風雨陣陣,鵜鴂聲聲,那「一分春色」,看來也是留不住的。「鵜鴂」以初夏鳴。《離騷》雲:「恐鵜鴂之先鳴兮,使夫百草為之不芳。」張先《千秋歲》雲:「數聲鵜鴂,又報芳菲歇。」蔡伸《柳梢青》雲:「數聲鵜鴂,可憐又是,春歸時節。」姜夔《琵琶仙》雲:「春漸遠汀洲自綠,更添了幾聲啼鴂。」這里於「時節換,繁華歇」之後繼之以「算怎禁風雨,怎禁鵜鴂」,表現了對那僅存的「一分春色」的無限擔憂。在章法上,與開端遙相呼應。

上片寫看花,以「少日」的「醉夢」對比「而今」的「醒眼」。「而今」以「醒眼」看花,花卻「笑我頭如雪」,這是可「恨」的。下片寫物換星移,「花」與「柳」也都「老」了,自然不再「笑我」,但「我」不用說更加老了,又該「恨」誰呢?「老冉冉兮花共柳,是棲棲者蜂和蝶」兩句,屬對精工,命意新警。「花」敗「柳」老,「蜂」與「蝶」還忙忙碌碌,不肯安閑,有什麼用處呢?春秋末期,孔丘為興復周室奔走忙碌,有個叫微生畝的很不理解,問他道:「丘何為是棲棲者與?」辛棄疾在這里把描述孔子的詞兒用到蜂蝶上,是寓有深意的。

以上所寫,全未涉及餞別。結尾卻突然調換筆鋒,寫了這樣兩句:「也不因、春去有閑愁,因離別。」即戛然而止,給讀者留下一系列懸念和疑問。

全詞從著意留春寫到風吹雨打,留春不住。跟著時節的變換,花殘柳老,人亦頭白似雪。洋溢於字里行間的似海深愁,分明是「春去」引起的,卻偏偏說與「春去」無關,而只是「因離別」;又偏偏在「愁」前著一「閑」字,顯得無關緊要。這就不能不引人深思。辛棄疾力主抗金,提出過一整套抗金的戰略方針和具體措施,但由於投降派把持朝政,他遭到百般打擊。淳熙八年(1181)末,自江南西路安撫使任被罷官,閑居帶湖(在今江西上饒)達十年之久。這首《滿江紅》約作於淳熙十六年(1189),此時仍在帶湖,雖蒿目時艱,卻一籌莫展。他先作《水調歌頭》,鼓勵鄭厚卿有所作為,又深感朝政敗壞,權奸誤國,金兵侵略日益猖钁,而自己又報國無門,蹉跎白首,收復中原、統一祖國的宏願如何能夠實現!於是在百感叢生之時又寫了這首《滿江紅》,把「春去」與「離別」挽合起來,比興並用,寄慨遙深,國家的現狀與前途,個人的希望與失望,俱見於言外。「閑愁」雲雲,實際是說此「愁」無人理解,雖「愁」亦是徒然。憤激之情,出以平淡,而內涵愈益深廣。他的那首膾炙人口的《摸魚兒》,以「更能消幾番風雨,匆匆春又歸去」開頭,以「閑愁最苦,休去倚危欄,斜陽正在煙柳斷腸處」結尾,正可與此詞並讀。(霍松林)

3. 蘇軾與辛棄疾並稱「-------」

辛棄疾與蘇軾並稱為「蘇辛」。
辛棄疾(1140-1207),南宋詞人。字幼安,號稼軒,歷城(今山東濟南)人。 原字坦夫,改字幼安,別號稼軒居士。與蘇軾齊名,並稱蘇辛。劉辰翁《辛稼軒詞序》說:「詞至東坡,傾盪磊落,如詩,如文,如天地奇觀。」
今存詞629首,數量為宋人詞之冠
辛棄疾詞在宋代即已有多種版本,主要為4卷本和12卷本兩種。4卷本名《稼軒詞》,分為甲乙丙丁4集,宋刻本已不存,今有汲古閣影宋鈔本及《唐宋名賢百家詞》本。12卷本名《稼軒長短句》,宋刻本已無傳,今傳本通行者有四印齋刻本。1962年中華書局上海編輯所出版今人鄧廣銘《稼軒詞編年箋注》。1975年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點校本《稼軒長短句》。

蘇軾(1037~1101),字子瞻,又字和仲,號「東坡居士」,眉州眉山(即今四川眉州)人,是北宋著名文學家、書畫家。他與他的父親蘇洵、弟弟蘇轍皆以文學名世,世稱「三蘇」;與漢末「三曹父子」(曹操、曹丕、曹植)齊名。作品有《東坡七集》《東坡樂府 》等。
蘇軾的詞現存三百四十多首,沖破了專寫男女戀情和離愁別緒的狹窄題材,具有廣闊的社會內容。蘇軾在我國詞史上佔有特殊的地位。他將北宋詩文革新運動的精神,擴大到詞的領域,掃除了晚唐五代以來的傳統詞風,開創了與婉約派並立的豪放詞派,擴大了詞的題材,豐富了詞的意境,沖破了詩庄詞媚的界限,對詞的革新和發展做出了重大貢獻。名作有《念奴嬌》、《水調歌頭》等,開豪放詞派的先河.

4. 辛棄疾生平

辛棄疾(1140-1207),南宋詞人。原字坦夫,改字幼安,別號稼軒,漢族,歷城(今山東濟南)人。出生時,中原已為金兵所佔。21歲參加抗金義軍,不久歸南宋。歷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東安撫使等職。

辛棄疾一生力主抗金。曾上《美芹十論》與《九議》,條陳戰守之策。其詞抒寫力圖恢復國家統一的愛國熱情,傾訴壯志難酬的悲憤,對當時執政者的屈辱求和頗多譴責;也有不少吟詠祖國河山的作品。題材廣闊又善化用前人典故入詞,風格沉雄豪邁又不乏細膩柔媚之處。

淳熙八年(1181)冬,辛棄疾四十二歲時,因受到彈劾而被免職,歸居上饒。此後二十年間,他除了有兩年一度出任福建提點刑獄和福建安撫使外,大部分時間都在鄉閑居。

(4)辛棄疾水調歌頭賞析擴展閱讀

辛棄疾作為南宋朝臣而寫的《議練民兵守淮疏》,表達了其強烈的愛國主義感情,對戰爭形勢的精闢入里的深刻分析和鮮明而又具體的對策。辛棄疾就是用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文體,從不同方面來表達了他慷慨激昂的愛國感情,反映出憂國憂民「道男兒到死心如鐵,看試手,補天裂」的壯志豪情和以身報國的高尚理想。

辛棄疾平生以氣節自負,以功業自許,一生力主抗戰,所上《美芹十論》與《九議》,條陳戰守之策,顯示其卓越軍事才能與愛國熱忱,又與南宋志士陳亮及理學家朱熹保持深厚友誼,與之砥礪氣節,切磋學問。抗金復國是其作品之主旋律,其中不乏英雄失路的悲嘆與壯士閑置的憤懣,具有鮮明的時代特色。

辛棄疾有許多與陸游相似之處:他始終把洗雪國恥、收復失地作為自己的畢生事業,並在自己的文學創作中寫出了時代的期望和失望、民族的熱情與憤慨。在文學創作方面,他不像陸游喜歡寫作詩歌尤其是格式嚴整的七律,而是把全部精力投入詞這一更宜於表達激盪多變的情緒的體裁。

5. 辛棄疾水調歌頭 賞析,短的,謝謝

萬事到白發,日月幾西東。羊腸九折歧路,老我慣經從。竹樹前溪風月,雞酒專東家父老,一笑偶相逢屬。此樂竟誰覺,天外有冥鴻。味平生,公與我,定無同。玉堂金馬,自有佳處著詩翁。好鎖雲煙窗戶,怕入丹青圖畫,飛去了無蹤。此語更痴絕,真有虎頭風。

6. 辛棄疾簡介

辛棄疾(1140年5月28日-1207年10月3日),原字坦夫,後改字幼安,號稼軒,山東東路濟南府歷城縣(今濟南市歷城區遙牆鎮四鳳閘村)人。南宋豪放派詞人、將領,有「詞中之龍」之稱。與蘇軾合稱「蘇辛」,與李清照並稱「濟南二安」。

辛棄疾生於金國,少年抗金歸宋,曾任江西安撫使、福建安撫使等職。著有《美芹十論》、《九議》,條陳戰守之策。由於與當政的主和派政見不合,後被彈劾落職,退隱山居。開禧北伐前後,相繼被起用為紹興知府、鎮江知府、樞密都承旨等職。開禧三年(1207年),辛棄疾病逝,年六十八。後贈少師,謚號「忠敏」。

辛棄疾一生以恢復為志,以功業自許,卻命運多舛、備受排擠、壯志難酬。但他恢復中原的愛國信念始終沒有動搖,而是把滿腔激情和對國家興亡、民族命運的關切、憂慮,全部寄寓於詞作之中。其詞藝術風格多樣,以豪放為主,風格沉雄豪邁又不乏細膩柔媚之處。

其詞題材廣闊又善化用典故入詞,抒寫力圖恢復國家統一的愛國熱情,傾訴壯志難酬的悲憤,對當時執政者的屈辱求和頗多譴責;也有不少吟詠祖國河山的作品。現存詞六百多首,有詞集《稼軒長短句》等傳世。

(6)辛棄疾水調歌頭賞析擴展閱讀:

辛詞以其內容上的愛國思想,藝術上有創新精神,在文學史上產生了巨大影響。與辛棄疾以詞唱和的陳亮、劉過等,或稍後的劉克庄、劉辰翁等,都與他的創作傾向相近,形成了南宋中葉以後聲勢浩大的愛國詞派。後世每當國家、民族危急之時,不少作家從辛詞中汲取精神上的鼓舞力量。

辛棄疾作為南宋朝臣而寫的《議練民兵守淮疏》,表達了其強烈的愛國主義感情,對戰爭形勢的精闢入里的深刻分析和鮮明而又具體的對策。辛棄疾就是用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文體,從不同方面來表達了他慷慨激昂的愛國感情,反映出憂國憂民「道男兒到死心如鐵,看試手,補天裂」的壯志豪情和以身報國的高尚理想。

平生以氣節自負,以功業自許,一生力主抗戰,所上《美芹十論》與《九議》,條陳戰守之策,顯示其卓越軍事才能與愛國熱忱,又與南宋志士陳亮及理學家朱熹保持深厚友誼,與之砥礪氣節,切磋學問。抗金復國是其作品之主旋律,其中不乏英雄失路的悲嘆與壯士閑置的憤懣,具有鮮明的時代特色。

還以生動細膩的筆觸描繪江南農村四時的田園風光、世情民俗。其詞題材廣闊,又善化用前人典故入詞。風格沉雄豪邁又不乏細膩柔媚之處。在蘇軾的基礎上,大大開拓了詞的思想意境,提高了詞的文學地位。後人遂以「蘇辛」並稱。

辛棄疾有許多與陸游相似之處:他始終把洗雪國恥、收復失地作為自己的畢生事業,並在自己的文學創作中寫出了時代的期望和失望、民族的熱情與憤慨。在文學創作方面,他不像陸游喜歡寫作詩歌尤其是格式嚴整的七律,而是把全部精力投入詞這一更宜於表達激盪多變的情緒的體裁。

辛棄疾在詞史上的一個重大貢獻,就在於內容的擴大,題材的拓寬。他現存的六百多首詞作,寫政治,寫哲理,寫朋友之情、戀人之情,寫田園風光、民俗人情,寫日常生活、讀書感受,可以說,凡當時能寫入其他任何文學樣式的東西,他都寫入詞中,范圍比蘇詞還要廣泛得多。而隨著內容、題材的變化和感情基調的變化,辛詞的藝術風格也有各種變化。

雖說他的詞主要以雄偉奔放、富有力度為長,但寫起傳統的婉媚風格的詞,卻也十分得心應手。如著名的《摸魚兒·淳熙亥己》,上闋寫惜春,下闋寫宮怨,借一個女子的口吻,把一種落寞悵惘的心情一層層地寫得十分曲折委婉、回腸盪氣,用筆極為細膩。

他的許多描述鄉村風光和農人生活的作品,又是那樣樸素清麗、生機盎然。辛棄疾總是以熾熱的感情與崇高的理想來擁抱人生,表現出英雄的豪情與英雄的悲憤。因此,主觀情感的濃烈、主觀理念的執著,構成了辛詞的一大特色。

強烈的愛國主義思想和戰斗精神是辛詞的基本思想內容,這首先表現在他的詞中,他不斷重復對北方的懷念。另外,在《賀新郎》、《摸魚兒》等詞中,他用「剩水殘山」、「斜陽正在,煙柳斷腸處」等詞句諷刺苟延殘喘的南宋小朝廷,表達他對偏安一角不思北上的不滿。胸懷壯志無處可用,表現在詞里就是難以掩飾的不平之情。

他擅長的懷古之作中《水龍吟》,面對如畫江山和英雄人物,在豪情壯志被激發的同時,他也大發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感慨。理想與現實的激烈沖突,為他的詞構成悲壯的基調。辛詞在蘇軾詞的基礎上進一步擴大了題材范圍,他幾乎達到了無事、無意不可入詞的地步。

詞之外,辛棄疾的文也值得稱道。他的政論文與詞一樣,筆勢磅礴,充滿豪情。他能用形象的比喻,有力的證據,嚴密的論證,和鞭辟入理的分析,使他的文章具有不容置疑的說服力。因此,後人視他為南宋時期政論文的大手筆,只是為詞名所掩,不為人熟知。

7. 辛棄疾、李清照、蘇軾的詞有哪些

辛棄疾詞現存六百多首,是兩宋存詞最多的作家。其詞多以國家、民族的現實問題為題材,抒發慷慨激昂的愛國之情。如《水龍吟》 (渡江天馬南來)、《水調歌頭》(千里渥窪種)、《滿江紅》(鵬翼垂空)等,表現了恢復祖國統一的豪情壯志;《駕新郎》(細把君詩說)、《菩薩蠻》(郁孤台下清江水)、《破陣子》(醉里挑燈看劍)等,表現對北方地區的懷念和對抗金斗爭的贊揚。《水龍吟》(楚天千里清秋)、《摸魚兒》(更能消幾番風雨)、《賀新郎》(老大那堪說)、《鷓鴣天》(壯歲旌旗擁萬夫)、《永遇樂》(千古江山)等,表現對南宋朝廷屈辱苟安的不滿和壯志難酬的憂憤。這些作品大都基調昂揚,熱情奔放。
辛棄疾(1140年5月28日-1207年10月3日),字幼安,號稼軒,山東東路濟南府歷城縣(今濟南市歷城區遙牆鎮四鳳閘村)人,中國南宋豪放派詞人,人稱詞中之龍,與蘇軾合稱「蘇辛」,與李清照並稱「濟南二安」。辛棄疾生於金國,少年抗金歸宋,曾任江西安撫使、福建安撫使等職。追贈少師,謚忠敏。有詞集《稼軒長短句》,現存詞600多首,強烈的愛國主義思想和戰斗精神是他詞的基本思想內容。

李清照前期的詞比較真實地反映了她的閨中生活和思想感情,題材集中於寫自然風光和離別相思。如《如夢令》二首,活潑秀麗,語新意雋。《鳳凰台上憶吹簫》、《一剪梅》、《醉花陰》等詞,通過描繪孤獨的生活和抒發相思之情,表達了對丈夫的深厚感情,宛轉曲折,清俊疏朗。
她在詞中充分地表達了自己在孤獨生活中的濃重哀愁,如《武陵春》通過寫"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感慨,《聲聲慢》通過寫「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的處境,運用疊詞,表達了自己難以克制、無法形容的"愁"。又如《清平樂》中「今年海角天涯,蕭蕭兩鬢生華」的悲傷,《孤雁兒》中的悼亡情緒,都是在國破家亡、孤苦凄慘的生活基礎上產生的,所以她的這部分詞作正是對那個時代的苦難和個人不幸命運的藝術概括。
李清照(1084年3月13日—1155年5月12日),號易安居士,漢族,齊州章丘(今山東章丘)人。宋代(兩宋之交)女詞人,婉約詞派代表,有「千古第一才女」之稱。
所作詞,前期多寫其悠閑生活,後期多悲嘆身世,情調感傷。形式上善用白描手法,自辟途徑,語言清麗。論詞強調協律,崇尚典雅,提出詞「別是一家」之說,反對以作詩文之法作詞。能詩,留存不多,部分篇章感時詠史,情辭慷慨,與其詞風不同。

蘇軾在詞的創作上取得了非凡的成就,就一種文體自身的發展而言,蘇詞的歷史性貢獻又超過了蘇文和蘇詩:
詞作:《少年游·去年相送》《江城子·湖上與張先同賦》《虞美人·有美堂贈述古》《南鄉子·送述古》《永遇樂·長憶別時》《減字木蘭花·空床響琢》《蝶戀花·密州上元》《江城子·十年生死兩茫茫》《望江南·春未老》《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洞仙歌·江南臘盡》《陽關曲·中秋作》《浣溪沙·照日深紅暖見魚》《浣溪沙·旋抹紅妝看使君》《浣溪沙·麻葉層層苘葉光》等等。
蘇軾在文、詩、詞三方面都達到了極高的造詣,堪稱宋代文學最高成就的代表。而且蘇軾的創造性活動不局限於文學,他在書法、繪畫等領域內的成就都很突出,對醫葯、烹飪、水利等技藝也有所貢獻。蘇軾典型地體現著宋代的文化精神。從文學史的范圍來說,蘇軾的意義主要有兩點:首先,蘇軾的人生態度成為後代文人景仰的範式:進退自如,寵辱不驚。由於蘇軾把封建社會中士人的兩種處世態度用同一種價值尺度予以整合,所以他能處變不驚,無往而不可。當然,這種範式更適用於士人遭受坎坷之時,它可以通向既堅持操守又全生養性的人生境界,這正是宋以後的歷代士人所希望做到的。其次,蘇軾的審美態度為後人提供了富有啟迪意義的審美範式,他以寬廣的審美眼光去擁抱大千世界,所以凡物皆有可觀,到處都能發現美的的存在。這種範式在題材內容和表現手法兩方面為後人開辟了新的世界。所以,蘇軾受到後代文人的普遍熱愛,實為歷史的必然。

8. 辛棄疾的水調歌頭(帶湖吾甚愛)的翻譯!!!不是賞析!!!誰有啊

帶湖是我最愛的地來方啊,放眼千丈自寬闊的湖水,宛如打開翠綠色的鏡匣一樣,一片晶瑩清澈。我閑居無事,拄杖納屨,徜徉湖畔,竟一日而千回。鷗鳥啊,你既和我締結盟好之後,就應常來常往,不要再相猜疑了。還有那白鶴在什麼地方呢?請你也邀請它一起來吧。 鷗鳥們立於水邊蒼苔之上,時而撥動浮萍,時而排開綠藻。原來鷗鳥是在偷窺魚兒,伺機而捕,不僅對我的美意不理不睬,反而嘲笑我的一片痴心。看來,鷗鳥亦並非我的知已,並不懂得我此時的情懷。昔日這里曾是破敗的池沼荒蕪的山丘,現在卻是明月清風下我的別墅。人世間的悲歡變化該有多少啊?河東綠蔭稀少,我還要繼續栽種楊柳哩。

9. 辛棄疾的水調歌頭(萬事一杯酒)

開頭兩句:「萬事到白發,日月幾西東。」這自然是作者感慨流年易逝,人很快老了的嘆喟。王安石《愁台詩》:「萬事因循今白發,一年容易即黃花。」大約就是這句詞的出處。辛棄疾前去拜會鄭舜舉,鄭舜舉是位有才乾的人,辛棄疾也就必然想到自己的身世與處境:歸宋已經二十多年了,感舊傷懷,有負初衷,而獲得的卻只有歲月的流逝。辛棄疾的詞作,時時、事事都感慨到這些,此詞即其一斑。

「羊腸九折歧路,老我慣經從。」寫作者來到鄭舜舉的家鄉所見。辛棄疾輕裝簡履,戴著竹笠,拄著手杖,興致勃勃地來到上饒城隅的富佳山,他一面爬山,一面似乎在念叨:「好個曲曲彎彎的山路啊,我老頭子是走慣了的。」同時,也包含一種虛寫成分,暗示他在政治上同樣在走著一條曲折的道路。有雙關意義。

「竹樹前溪風月,雞酒東家父老,一笑偶相逢。此樂竟誰覺,天外有冥鴻。」這里作者寫的是眼前實景:富佳山上,修篁峻嶺,古木盤郁,孤村流水,風物宜人。父老鄉親,厚道質朴,見到外來客人,相與殷勤款待,有如陶淵明在《桃花源記》里所寫的:「見漁人……便要還家,設酒,殺雞作食。」這種純朴山民的情誼,誰能領略並理解它呢?只有天外冥冥的飛鴻吧!作者寫實景而有含蓄之妙,筆觸輕快又有濃郁的感情色彩。

下片,寫與鄭舜舉的友情。

「味平生,公與我,定無同。」作者盡情贊美他與鄭舜舉兩人的友誼,說這種朋友間的相互信任和深情,在人世間恐怕是難以找到比並的。筆墨很濃,感情很重。辛棄疾一生交遊廣泛,結識的朋友很多。有同事,有文友;有萍水相逢的泛泛之交,有志同道合的莫逆友好。其中著名的,有洪邁、陸游、朱熹、陳亮、劉過等。交往的時期,先後不一,大都在詞作里留下了名字。鄭舜舉於1185年調信州作州守時,辛棄疾已罷官居家四個年頭,二人素昧平生,卻一見如故,竟成知己,是十分難得的。況且鄭舜舉又是一個有才幹而又愛護百姓的官吏。所以用這種寫法談論交情,在辛詞中是罕見的,可見二人情感之深。在寫法上,先有了上面的竹溪、風月、雞酒、冥鴻的鋪墊,便使這幾句慨括性的敘述,不顯得空泛。

「玉堂金馬,自有佳處著詩翁。」這兩句詞的意境,跨度很大。「玉堂金馬」,是指鄭舜舉守宰的官邸,但他不住在城內官邸,卻在城外另覓一處山莊寄住,與山民為鄰。所以,下半句才有「自有佳處著詩翁」之說。這里說的「佳處」,決非指那「玉堂金馬」的官邸,要不然就流於俗套了。這里也包涵了作者對「玉堂金馬」 的鄙薄之意。兩句話,一正一反,留有餘地,耐人尋味。

「好鎖雲煙窗戶,怕入丹青圖畫,飛去了無蹤。」這三句是引用鄭舜舉原詞的話。這里有一個出典:《世說新語·巧藝篇》注引《續晉陽秋》載,顧愷之曾以一櫥畫寄給桓玄,桓玄珍藏了多年,後來開櫥取畫,發現封題如舊,但畫已幻變飛仙了。鄭舜舉為當時的俊逸文士,家中亦當珍藏有字畫。辛棄疾說要把雲煙窗戶關鎖好,否則屋內的珍藏會神化而去。這里是贊美鄭舜舉的高雅。

「此語更痴絕,真有虎頭風。」顧愷之小字虎頭,世傳他有「三絕」:畫絕、文絕、痴絕。辛棄疾因上文連類而發,贊美鄭舜舉兼有顧愷之的「三絕」作風。(公保扎西李紅)

10. 辛棄疾的水調歌頭 盟鷗帶湖吾甚愛 的解釋和賞析

譯文:

帶湖是我最愛的地方啊,放眼千丈寬闊的湖水,宛如打開翠綠色的鏡匣一樣,一片晶瑩清澈。我閑居無事,手扶竹杖,腳穿麻鞋,徜徉湖畔,一日里竟然千百次繞湖徘徊。鷗鳥啊,你既和我締結盟好之後,就應常來常往,不要再相疑猜。還有那白鶴在什麼地方呢?請你也邀請它一起來。

鷗鳥立於水邊蒼苔之上,時而撥動浮萍,時而排開綠藻,原來是在偷窺魚兒,伺機而捕。可笑你只知盯住游魚多麼痴呆,卻不懂我此時舉杯的情懷。

昔日這里是破敗的池沼荒蕪的山丘,今夜已是月色皎潔,清風徐來。人世間幾度歡樂,幾度悲哀?河東綠蔭尚嫌稀少,還須把楊柳多多來栽。

賞析:

此詞上闋以首句中「甚愛」二字統攝。次句用「千丈翠奩開」之比喻,盛贊帶湖景色之勝,說明「甚愛」原因。放眼千丈寬闊的湖水,宛如打開翠綠色的鏡匣一樣,一片晶瑩清澈。面對如此美景,難怪「先生杖屨無事,一日走千回」了。

這是用誇張寫法來說明「甚愛」程度,句格同杜詩「一日上樹能千回」:閑居無事,拄杖納屨,徜徉湖畔,竟一日而千回。下面寫因愛湖之「甚」,而及湖中之鳥,欲與這結盟為友——這是用的擬人法。

「凡我」三句,是寫對眼前鷗鳥之願:希望既結盟好之後,就應常來常往,不要再相猜疑了。這里「莫相」之「相」,雖然關系雙方,但實際只表詞人絕無害鳥之心,望鷗鷺盡情棲游,無須擔驚。

「白鶴」二句,是寫對眼前鷗鳥之囑:托其試將白鶴也一起邀來。由愛所見之鷗鷺,而兼及未見之白鶴,其「愛」更進一層。以上極寫帶湖之美及對帶湖之愛,固然表露了詞人擺脫了官場爾虞我詐的煩惱和明槍暗箭的驚恐以後心情之寧靜,但在這寧靜之中又透露出幾分孤寂與無聊。

試想,一個「壯歲旌旗擁萬夫」(作者《鷓鴣天》中語)的沙場將帥,竟然落得終日與鷗鳥為伍,其心境之凄涼,可想而知。過片緊承上闋遐想。作者一片赤誠,欲與鷗鳥結盟為友,然而鷗鳥是「破青萍、排翠藻,立蒼苔」:它們立於水邊蒼苔之上,時而撥動浮萍,時而排開綠藻,對詞人的美意不理不睬。

其意從下句「窺魚笑汝痴計」中可以看出。原來他們「立蒼苔」,「為有求魚心,不是戀湖水」,與詞人「同居而異夢」。專心「窺魚,伺機而啄在詞人看來,只是一種「痴計」,對此,他當然只能付之一「笑」了。

這「笑」,既是對鷗鳥「何時忘卻營營」的諷笑,也是嘆自己竟無與無友。「多情卻被無情惱」的苦笑。看來,鷗鳥亦並非詞人知已,並不懂得詞人離開官場之後此時的情懷,所以他悵然發出了「不解舉吾懷」之嘆。盟友縱在身旁,孤寂之心依舊,無人能釋分毫。

可見,詞人所舉之杯,根本不能為永結盟好作賀,只能澆胸中塊壘罷了。雖然人們常說「舉杯澆愁愁更愁」,但詞人並沒有被愁所壓倒。「廢沼荒丘疇昔,明月清風此夜」,他從自己新居的今昔變化中,似乎悟出了社會滄桑和個人沉浮的哲理——「人世幾歡哀」。

詞人本是心情郁悶,卻故作看破紅塵、世態炎良。變得益發曠達開朗,因而對隱居之所帶湖也更加喜愛了。「東岸綠陰少,楊柳更須栽。」要作久居長棲之計了。詞到此處完篇,對開首恰成回應。

如果說上闋旨意全在不寫之中寫出,那麼下闋則就是在委婉之中抒發了。然而其語愈緩,其愈切,感情愈發強烈,較上闋又進一層。天地之大,知己難尋;孑然一身,情何以堪!

雖有帶湖美景,但縱是盟鷗,也不解已意,作者心緒可知了。可見,這首詞表面是寫優游之趣,閑適之情;分明是抒被迫隱居、不能用世的落寞之嘆,孤憤之慨。

(10)辛棄疾水調歌頭賞析擴展閱讀:

《水調歌頭·盟鷗》原文

宋代:辛棄疾

帶湖吾甚愛,千丈翠奩開。先生杖屨無事,一日走千回。凡我同盟鷗鷺,今日既盟之後,來往莫相猜。白鶴在何處,嘗試與偕來。

破青萍,排翠藻,立蒼苔。窺魚笑汝痴計,不解舉吾杯。廢沼荒丘疇昔。明月清風此夜,人世幾歡哀。東岸綠陰少,楊柳更須栽。

創作背景:

此詞寫於宋孝宗淳熙九年(1182年),作者被主和派彈劾落職閑居帶湖之初。淳熙八年(1181年)的冬末,四十二歲的作者,正是年富力強,應當大有作為的時候,卻被南宋政權罷官,回到剛落成不久的信州上饒郡帶湖新居,開始了漫長的歸田生活。這首詞即作於作者罷官歸家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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