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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名言哲學

發布時間: 2020-12-26 05:30:34

⑴ 有關人的生命的,莊子的哲學名言

達生來之情者,不務生之所無以為;達命自之情者,不務命之所無奈何——《莊子達生》
真正通達生命真相的人,不去追求生命中不必要的東西。
在生命中沒有價值的東西,就不要用此生的光陰去追逐了。
有的人認為吃喝、情慾、虛榮,是人生的真相,這種人連生命都沒有。生命的真想,要靠自己靜心尋找。望採納!謝謝。

⑵ 莊子的哲學思想

「仁義」二字被視為儒家思想的標志,「道德」一詞卻是道家思想的精華。莊子的「道」是天道,是效法自然的「道」,而不是人為的殘生傷性的。 莊子的哲學主要接受並發展了老子的思想。他認為「道」是超越時空的無限本體,它生於天地萬物之,而又無所不包,無所不在,表現在一切事物之中。然而它又是自然無為的,在本質上是虛無的。在莊子的哲學中,「天」是與「人」相對立的兩個概念,「天」代表著自然,而「人」指的就是「人為」的一切,與自然相背離的一切。「人為」兩字合起來,就是一個「偽」字。莊子主張順從天道,而摒棄「人為」,摒棄人性中那些「偽」的雜質。順從「天道」,從而與天地相通的,就是莊子所提倡的「德」。在莊子看來,真正的生活是自然而然的,因此不需要去教導什麼,規定什麼,而是要去掉什麼,忘掉什麼,忘掉成心、機心、分別心。既然如此,還用得著政治宣傳、禮樂教化、仁義勸導?這些宣傳、教化、勸導,莊子認為都是人性中的「偽」,所以要摒棄它。作為道家學派始祖的老莊哲學是在中國的哲學思想中唯一能與儒家和後來的佛家學說分庭抗禮的古代最偉大的學說。它在中國思想發展史上佔有的地位絕不低於儒家和佛家。 莊子認為人活在世上,猶如「游於羿之彀中」,到處充滿危險。羿指君主,彀指君主的刑罰和統治手段。對於君主的殘暴,莊子是一再強調的,「回聞衛君,其年壯,其行獨;輕用其國,而不見其過;輕用民死,死者以國量乎澤若蕉,民其無如矣。」。所以莊子不願去做官,因為他認為伴君如伴虎,只能「順」。「汝不知夫養虎者乎!不敢以生物與之,為其殺之之怒也;不敢以全物與之,為其決之之怒;時其飢飽,達其怒心。虎之與人異類而媚養己者,順也;故其殺者,逆也。」還要防止馬屁拍到馬腳上,「夫愛馬者,以筐盛矢,以蜄盛溺。適有蚊虻仆緣,而拊之不時,則缺銜毀首碎胸。」伴君之難,可見一斑。莊子認為人生應是追求自由。 與佛教相類似的,莊子也認為人生有悲的一面。《齊物論》中有「一受其成形,不忘以待盡。與物相刃相靡,其行盡如馳,而莫之能止,不亦悲乎!終身役役而不見其成功,苶然疲役而不知其所歸,可不哀邪!人謂之不死,奚益!其形化,其心與之然,可不謂大哀乎?人之生也,固若是芒乎?其我獨芒,而人亦有不芒者乎?」 莊子認為如果能做到「齊物」,那麼他便能達到「逍遙」的境界。這是莊子哲學中另一個重要概念,這是個體精神解放的境界,即無矛盾地生存於世界之中。莊子並不否認矛盾,只是強調主觀上對矛盾的擺脫。莊子用「無為」來解釋這一術語,與老子不同,這里「無為」是指心靈不被外物所拖累的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狀態。這種狀態,也被稱為「無待」,意為沒有相對的東西。這時,人們拋棄了功名利祿,「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游無窮。」這句被普遍認為《逍遙游》一篇主旨,同時也是《莊子》一書的主旨。這是一種心與「道」合一的境界。 莊子認為一般人很虛偽,「人心險於山川,難於知天。天猶有春秋冬夏旦暮之期,人者厚貌深情。」。他批評儒家「以仁義攖人之心」,這樣會導致 「天下脊脊大亂。而君主的專制統治和對知識的愛好,只會使人心更加敗壞,「民之於利甚勤,子有殺父,臣有殺君,正晝為盜,日中穴阫。」 流沙河認為,莊子的為人主要有四點,「一曰立場,站在環中。二曰方法,信奉無為。三曰理想,追慕澤稚。四曰修養,緊守心齋。」 所謂環中,就是不持有任何立場。《內篇·齊物論》中有「得其環中,以應無窮」,《雜篇·則陽》中有「得其環中以隨成」。無為在《莊子》中經常出現,莊子認為無論治國還是做人,都要無為。但無為頗難解釋,流沙河認為是「偽」或是「人為」的意思。「澤雉十步一啄,百步一飲,不蘄畜乎樊中」,是追求自由。「若一志,無聽之以耳而聽之以心,無聽之以心而聽之以氣!聽止於耳,心止於符。氣也者,虛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虛。虛者,心齋也。」,所謂心齋就是要排除心中的種種雜念。

⑶ 莊子的哲學理念是什麼

莊子的書汪洋徜徉,如銀瓶泄水,廣闊無比,不好說,因為影響太大了。例如逍遙游,不懂的也知道逍遙,也會裝啊,這就是沒讀通,倒讀傻了。

⑷ 莊子哲學思想概括

莊子哲學思想概括如下:

一、莊子在哲學上,繼承發展了老子的思想,認為「道」是客觀真實的存在,把「道」視為宇宙萬物的本源。

莊子把道和人緊密結合,使道成為人生所要到達的最高境界。莊子認為,道是世界萬物的本源,宇宙萬物運動的法則,」道「是無形的,在時空上是無生滅的。萬物常因特殊的際遇而興起而消失,道運作萬物而自身卻永不消失。

二、主張無條件的精神自由。

莊子主張以「無為」來積極地尋求真正的生命出路,也就是以精神上的超越把人從生命困境中釋放出來,認為人只有超越現實,超越生死,超越世俗觀念和習俗,通過「心齋」,「坐忘」,以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狀態來達到精神自由境界。

三、莊子主張順從天道,而摒棄「人為」,摒棄人性中那些「偽」的雜質。

莊子主張一切順應自然,安時而處順,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在莊子看來,真正的生活是自然而然的,因此不需要去教導什麼,規定什麼,而是要去掉什麼,忘掉什麼,忘掉成心、機心、分別心。宣傳、教化、勸導,莊子認為都是人性中的「偽」,所以要摒棄它。

(4)莊子名言哲學擴展閱讀

莊子的主要成就:

1、文學

莊子一生著書十餘萬言,書名《莊子》。《莊子》在哲學、文學上都有較高研究價值。它和《周易》、《老子》並稱為「三玄」。《莊子》代表了先秦散文最高成就。

2、哲學

莊子在哲學思想上繼承和發展了老子「道法自然」的觀點,使道家真正成為一個學派,他也成為了道家的重要代表人物。作為道家學派始祖的老莊哲學是在中國的哲學思想中唯一能與儒家和後來的佛家學說分庭抗禮的古代最偉大的學說。

3、思想

莊子反對「人為」,理想的社會是所謂「至德之世」。莊子反對儒家的等級觀念,儒家說「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莊子認為「道通為一」,認為道在萬物,萬物平等。

⑸ 莊子的哲學觀點是什麼

人生哲復學是莊子思想的制核心部分,主要是對人生的理想境界和實踐方法的思考,他追宗人生苦難的終極原因,發現災難歸根結底都來源於人類自身那無窮無盡的慾望。因此,他希望在精神領域使人類從苦難的深淵中走脫出來。莊子的人生哲學是苦難時代結出的苦果,例如,莊子的「無用之用」則是典型的例子,主要是為了自我的設定,它強調的是主體自處之道,強調的是不因世俗價值或規范戕害自身生命的完滿。莊子的這種思想在當今的社會上是非常可取的,或許說我的是十分缺乏的,它是一種處人之道。是對生命自身的關注,對他人的關懷,它告訴我們不要把他人的性命當作滿足自身欲求的工具或手段,它讓我們深刻地體會到了做人的道理,處事是原則,而在莊子的人生哲學中最多強調的則是「道」與「德」的問題,所謂「道」乃是產生規定自然的本體存在,所謂「德」則是主體對道的承受,則道又歸根結底「於自然無所違」,因此莊子的的道德意識在很大程度上淡化了生命的社會價值,具有鮮明的自然主義色彩。可以說莊子對人生懷有一種哲人的豁達,莊子的「無名」「無功」「無己」更是說明了這點。

⑹ 莊子的主要哲學思想是什麼

莊子在哲學思想上繼承和發展了老子「道法自然」的觀點,使道家真正成為一個學派,他也成為了道家的重要代表人物。

莊子在哲學上,繼承發展了老子的思想,認為「道」是客觀真實的存在,把「道」視為宇宙萬物的本源。他說:「道之真以修身,其緒余以為國家,其土苴以為天下。」意思是,大道的真髓、精華用以修身,它的余緒用以治理國家,它的糟粕用以教化天下。

又說:「無以人滅天,無以故滅命,無以得殉名,謹守而勿失,是謂友其真。」意思是,不要為了人工而毀滅天然,不要為了世故去毀滅性命,不要為了貪得去身殉名利,謹守天道而不離失,這就是返璞歸真。

他認為,「道」是無限的、「自本子根」、「無所不在」的,強調事物的自生自化,否認有神的主宰。提出「通天下一氣耳」和「人之生氣之聚也,聚則為生,散則為死。」他的思想包含著樸素辨證法因素。

他認為「道」是「先天生地」的,從「道未始封」(即「道」是無界限差別的)。他看到一切事物都處在「無動而不變,無時而不移」中,卻忽視了事物質的穩定性和差別性,認為「天下莫大於秋毫之末,而泰山為小;莫壽乎殤子,而彭祖為夭」。

他認為,天人之間、物我之間、生死之間以至萬物,只存在著無條件的同一,即絕對的「齊」;主張齊物我、齊是非、齊生死、齊貴賤,幻想一種「天地與我並生,萬物與我為一」的主觀精神境界,安時處順,逍遙自得,而學「道」的最後歸宿,也唯有泯除一切差異,從「有待」進入「無待」。在思辯方法上,把相對主義絕對化,轉向神秘的詭辯主義。

莊子認為人活在世上須曠達處之泰然,如「游於羿之彀中,中央者,中地也;然而不中者,命也」(《內篇·德充符》),羿,「古之善射者,夫利害相攻則天下皆羿也」,彀指利害得失,「故免乎弓矢之害者,自以為巧,欣然多己,及至不免,則自恨其謬而志傷神辱,斯未能達命之情者也」,中與不中而「知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唯有德者能之」。

對於君主的殘暴,莊子是一再強調的,「回聞衛君,其年壯,其行獨;輕用其國,而不見其過;輕用民死,死者以國量乎澤若蕉,民其無如矣。」。所以莊子不願去做官,因為他認為伴君如伴虎,只能「順」。

「汝不知夫養虎者乎!不敢以生物與之,為其殺之之怒也;不敢以全物與之,為其決之之怒;時其飢飽,達其怒心。虎之與人異類而媚養己者,順也;故其殺者,逆也。還要防止馬屁拍到馬腳上,「夫愛馬者,以筐盛矢,以蜄盛溺。適有蚊虻仆緣,而拊之不時,則缺銜毀首碎胸。」伴君之難,可見一斑。莊子認為人生應該追求自由。

(6)莊子名言哲學擴展閱讀:

莊子約生於公元前369年。這主要從兩個方面考察:首先,《史記》記載莊子與梁惠王、齊宣王同時,又記有楚威王派使者厚幣聘莊子一事。楚威王元年(前339年),即梁惠王三十二年、齊宣王三年。

而威王卒於十一年(前329年),且「周能致楚聘,必已三四十歲」,則莊子生年應不晚於前369至前359年;其次,《莊子》「於魏文侯、武侯皆稱謚」,而於惠王「初稱其名,又稱為王」,則莊子的生年應「在魏文侯、武侯之世,最晚當在惠王初年」,亦即公元前369年。

莊子曾做過宋國地方的漆園吏,與梁惠王、齊宣王是同時期人,以莊子之才學取財富高位如探囊取物,然莊子無意仕進,只在不長的時間里做過管漆園的小官。莊子的學問淵博,游歷過很多國家,對當時的各學派都有研究,進行過分析批判。

楚威王聽說他的才學很高,派使者帶著厚禮,請他去做相國。莊子笑著對楚國的使者說:「千金,重利;卿相,尊位也。可你就沒有看見祭祀用的牛嗎?喂養它好幾年,然後給它披上有花紋的錦綉,牽到祭祀祖先的太廟去充當祭品。

到了這個時候,它就想當個小豬,免受宰割,也辦不到了。你趕快給我走開,不要侮辱我。我寧願象烏龜一樣在泥塘自尋快樂,也不受一國君的約束,我一輩子不做官,讓我永遠自由快樂。」

⑺ 莊子哲學的核心是什麼

如果以西方哲學的解釋模式與框架來看待中國哲學史上的莊子哲學,莊子的人格理想內容似乎並不見容於西方「哲學」這一學科的尺度標准。因此胡適之先生在他的《中國哲學史大綱》(卷上),這本中國哲學史學科的奠基之作中談到莊子哲學,竟取了《莊子》中的「萬物皆種也,以不同形相禪」,比附於達爾文的進化論思想,胡適說:「這十一個字竟是一篇『物種由來』。他說萬物本來同是一類,後來才漸漸的變成各種『不同形』的物類。卻又不是一起首就同時變成了各種物類。這些物類都是一代一代的進化出來的,所以說『以不同形相禪』。」⑴這種以西方哲學為標准裁剪中國思想內容,起了削足適履的不良後果。事實上,中國哲學的主要著重點始終不像西方歷史上特別是近代以來的哲學那樣,主要重於形而上的冥思,正如牟宗三先生所概括的,「中國哲學,從它那個通孔所發展出來的主要課題是生命,就是我們所說的生命的學問。它是以生命為它的對象,主要的用心在於如何來調節我們的生命,來運轉我們的生命、安頓我們的生命。」⑵由此對中國哲學的解釋,便更應該有自己的側重點,方能避免使中國哲學史淪為西方哲學觀念的一個異域變種。

莊子的思想在中國兩千多年的歷史中產生了極大的影響。從漢、魏晉「黃老」並稱轉而為「老莊」並稱,老莊之學在魏晉玄學中扮演了一種重要的角色,並且真正開始滲進中國文人的骨髓。《莊子》以其汪洋恣肆、瑰麗多姿的文辭深深地吸引了歷代文士,而莊子所提出來的人格理想,超然適己的生活精神,更是深刻地參與構建了中國傳統文人的內在精神世界。本文以《莊子》的內七篇思想為主,旁及外雜篇中與內七篇思想相契合、印證的文字,從對莊子的人格理想的產生原因開始,分析莊子的出世隱逸型人格的特徵,討論莊子的人格理想的哲學基礎,具體內涵。

一、政治動盪與禮崩樂壞背景中的人格理想

莊子所處的戰國時代,適「道術將為天下裂」的時代。莊子說:

「天下之人,各為其所欲焉以自為方。悲夫,百家往而不返,必不合矣。後世之學者,不幸不見天地之純,古人之大體,道術將為天下裂。」⑶

這一時期,也是世界文明的「軸心時代」(axialage)。雅斯貝爾斯說,公元前一千年內,希臘、以色列、印度和中國四大古代文明,都進行哲學的突破性發展,人類文明從原始階段進入高級文化階段,並各自形成特殊的文化傳統。⑷「軸心時代」的中國,大體在春秋戰國時期,表現為政治社會上的政局動盪,與文化思想上的禮崩樂壞。在人類歷史上,大凡社會轉型,矛盾加劇,必然激發人新的創造力與想像力,催生新的文化體系與人格精神。這一時代,正如孟子說的,「聖王不作,諸侯放恣,處士橫議」,儒道墨等百家蜂起,紛紛建立自己的思想體系。儒家的剛健有為人格,道家的適己無為人格,也各有其代表性之典型人物。莊子正是在這樣的時代提出他的人格理想並踐行他的人格理想。

莊子所處的戰國中晚期,以周禮為根本制度而延續了數百年的政治格局,早在春秋時期便已經開始崩壞,而到了莊子時代則到了最後潰亡的前夕,社會處於激烈動盪之中,諸侯戰爭,臣下弒君之事層出不窮,道義被赤裸裸的暴力代替。這樣的時代,容易讓人產生對政治的憎惡感,乃至對生命變幻,人生無常的絕望感。莊子的無為適己,與這樣的政治局面直接相關。當政治暴力發展到可以極大地隨意地摧殘個人生命的時候,個人的抗爭變得微不足道形同塵芥,這時便只有被逼轉入個人的內在精神世界,以求得精神世界的舒展與張揚。莊子以後的歷史上,中國文人擁抱老莊之學,走向上水田園的時候,往往就是在面對政治,個人的力量蒼白無力,由拯救的激情轉入絕望的時候。

現存的《莊子》一書中,多次寫到戰爭、內訌、弒君。《逍遙游》、《齊物論》、《人間世》、《讓王》諸篇,都有戰亂記載的痕跡,可見時代現實對莊子思想的刺激及其形成的影響之大。莊子對這一系列的戰爭以一句著名的話作為總結:「竊鉤者誅,竊國者為諸侯「!他說:

「田成子一旦殺齊君而盜其國,所盜者豈獨其國耶?並與其聖知之法而盜之。故田成子有乎盜賊之名,而身處堯舜之安;小國不敢非,大國不敢誅,十二世有齊國,則不乃竊齊國,並與聖知之法以守其盜賊之身乎?……彼竊鉤者誅,竊國者為諸侯。」⑸

面對這樣的政治局面,莊子憤怒而且無奈。他的理想社會,是現實社會的反動。在《馬蹄篇》中,描述了莊子的理想社會:

「故至德之世,其行填填,其視顛顛。當是時也,山無蹊隧,澤無舟梁;萬物群生,連屬其鄉;禽獸成群,草木遂長。是故禽獸可系羈而游,鳥鵲之巢可攀援而窺。夫至德之世,同與禽獸居,族與萬物並。惡乎知君子小人哉!同乎無知,其德不離;同乎無欲,是謂素樸。」⑹

這種思想,根源於老子所說的理想世界。老子的理想世界描述為:「小國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遠徙。雖有舟輿無所乘之。雖有甲兵無所陳之。使民復結繩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樂其俗。鄰國相望,雞犬之聲相聞。民至老死不相往來。」⑺莊子的「至德之世」,沒有政治與道德規范的約束,它是一種原始的、自然的、親切的生活狀態,沒有生活的負累,更沒有政治,沒有戰爭,人的精神世界是原始的、朴實無華的。老子莊子對他們心目中的理想社會的描述,我們不能理解為那是他們真的認為可以達到的狀態,而應該理解為,那是他們心目中與他們的精神世界相契合的理想環境與理想狀態。從莊子對「至德之世」的描述我們可以極其明顯地感受到他對現實政治的憎惡,乃至對政治本身的憎惡。

政治與文化上的禮崩樂壞之後出現的是百家爭鳴的局面。新興的「士」這一階層紛紛提出政治理論進入政治實踐,「當是之時,秦用商君,富國強兵;楚、魏用吳起,戰勝弱敵;齊威王、宣王用孫子、田忌之徒,而諸侯東面朝齊。」⑻百家諸子的理想,大多是獲用於王侯將相,以推行他們的治國理論與道德教誨。孔孟在諸侯國之中奔走游說仁義道德,墨子學派輾轉列國勸說兼愛非攻。而莊子則開辟了一條徹底為己適己之路,把人生的意義與目標轉向內在,轉向精神世界的超越。《史記》記載,莊子「其言洸洋自恣以適己,故自王公大人不能器之。」莊子曾經拒絕過楚威王的招攬。「楚威王聞莊周賢,使使厚幣迎之,許以為相。莊周笑謂楚使者曰:『千金,重利;卿相,尊位也。子獨不見郊祭之犧牛乎?養食之數歲,衣以文綉,以入大廟。當是之時,雖欲為孤豚,豈可得乎?子亟去,無污我。我寧游戲污瀆之中自快,無為有國者所羈,終身不仕,以快吾志焉。』」⑼這種以政治為污泥濁水,寧可「游戲污瀆之中自快,無為有國者所羈」的超然灑脫的精神境界,極為深刻地影響了後世文人。人們往往把這種反政治的隱逸精神,上溯到許由洗耳,伯夷叔齊採薇,老子出關的隱逸傳統。

反政治的人格導向是隱逸的文化心態。即「出世」。在趙國時代的政治理論中,健康的政治生活不外乎興教化與立法度。而莊子齊萬物,否認教化的意義,因此正如錢穆先生所說的,「在莊周思想中,政治事業遂若成為多餘之一事。」⑽《莊子》中的政治理想,為反政治的。司馬談論六家之要旨曰:「陰陽、儒、墨、名、法、道德,此務為治也。」⑾其中道家老子多有治國之言,而莊子「務為治」的色彩似乎最淡。孔子雖然不滿於「今之學者為人」,追求「古之學者為己」,但是其「為己」之學與莊子的「適己」之學不同,在於孔子還是強烈地希望他的學說能夠運用於政治,以拯救禮崩樂壞,戰亂頻仍的局面,仍「知其不可而為之」。孔子以其其後學的理想人格,主要集中在「君子」理想上。「君子」的本質,是「仁」。君子不但要自我解脫,而且要推己及人。《論語》記載:

「子路問孔子。孔子曰:『修己為敬。』問:『如斯而已乎?』曰:『修己以安人。』曰:『如斯而已乎?』曰:『修己以安百姓。修己以安百姓,堯舜其猶病諸?』」⑿

在孔子看來,理想的人格,一方面要向內「修己」,一方面則要由「修己」外推到「安人」,「安百姓」,這一外推的過程就是進入社會生活,進入政治生活的過程。孔子本人「一以貫之」之道是「忠恕」。《論語》說:

「子曰:『參乎!吾道一以貫之。』曾子曰:『唯。』子出,門人問曰:『何謂也?』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⒀

對這句話,朱熹在《四書集注》中的註解是:「盡己之謂忠,推己之謂恕。」⒁清代劉寶楠在《論語正義》中發揮道:「是故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己立己達,忠也;立人達人,恕也。二者相因,無偏用之勢。」⒂

由此可以看出,孔子的以「仁」為本質核心的「君子」型人格,必須完善自身道德修養,並且憑借自身道德修養進入國家社會,做出自己的努力。「君子」型人格的實際體現,正在於孔子、孟子這些大儒為了挽救蒼生於水火,不惜棲棲惶惶奔走於列國之間,以仁義道德游說各諸侯國君主。而莊子的「適己」之學,是知其不可而不為,徹底轉向自我內在精神的超越。在莊子的思想中,似乎沒有一個足以像「君子」概括儒家人格理想一樣的稱號可以概括他的人格理想,在莊子這里,強調的始終是「修己」而不求於「安人」與「安百姓」。

二、莊子理想人格的內涵

出世的隱逸人格、自然人格是莊子理想人格的主要表現,適己之學是莊子在出世精神支配下的人生取向。而這種理想人格的背後,則有其深刻的思想內涵。

1、莊子之「道」延生的理想人格

大凡一種人格理想,總植根於其背後的哲學根基。這一哲學根基是人對整個社會人生的最後態度,也是回答「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人」的深層答案。莊子的理想人格的哲學基礎是「道」。從西方哲學觀念看來,「道」是一個具有本體論意義的哲學范疇。莊子的「道」的性質,集中與《大宗師》中的這段話:

「夫道有情有信,無為無形;可傳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見;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極之先而不為高,在六極之下而不為深,先天地生而不為久,長於上古而不為老。」⒃

莊子這段話說出了「道」的幾個根本性的特徵。第一,道是實存而無形的,道「有情有信,無為無形」,這種思想直接來源於老子。《道德經》說:「道之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⒄道在作用上可以取得驗證以證明其有,雖不見形象而真實存在。第二,道是自存的,它的存在根據在它自身。第三,道產生天地萬物。這一思想仍然直接來源於老子。《道德經》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⒅第四,道不受時空的限制,有超越時空的意義。

在「哲學的突破」的「軸心時代」,儒、墨、道三家都各自發展出自己的思想根本,各自的「道」作為他們思想體系的根基。由於對「道」的理解不同,每一種「道」的內涵都衍生出不同的理想人格。儒家在孔子手上,形式的禮樂被賦予「仁」的內在價值依據,孔子以「仁」來重新詮釋禮樂,鑄造思想核心,「仁」也變成為儒家君子理想人格的核心品質。孔子之後的士更是憑借「道」開出一個與「政統」完全不同的「道統」。正如余英時先生所說的,「『哲學的突破』以前,士固定在封建關系之中而各有職事:他們並沒有一個更高的精神憑借可以恃以批評政治社會,禮抗王侯。但『突破』以後,士已發展了這種精神憑藉,即所謂『道』。」⒆儒家以「仁」為核心的「道」成為信奉儒家的知識分子批評社會的價值憑藉與精神資源。曾子說:「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⒇儒家之道,成為一種價值標准,一種樹立起來的精神力量。而在哲學的突破中誕生的道家的「道」,超越了倫理意義而成為一種本體論。莊子的「道」來源於老子,而早在老子時期,便提出了「道法自然」,文化的發展是自然的後退與墮落。《道德經》中便說:「故失道而後德,失德而後仁,失仁而後義,失義而後禮。夫禮者,忠信之薄,而亂之首。」(21)這樣,「道」的儒學內涵在道家這里被抽空了,而且,修養的順序被顛倒過來,要獲得「道」,不但不能恃仁義,反而是要放棄仁義。《莊子·大宗師》記載:

「顏回曰:『回益矣。』仲尼曰:『何謂也?』曰:『回忘仁義矣。』曰:『可矣,猶未也。』他日復見,曰:『回益矣。』曰:『何謂也?』曰:『回忘禮樂矣!』曰:『可矣,猶未也。』他日復見,曰:『回益矣!』曰:『何謂也?』曰:『回坐忘矣。』仲尼蹴然曰:『何謂坐忘?』顏回曰:『墮肢體,黜聰明,離形去知,同於大通,此謂坐忘。』仲尼曰:『同則無好也,化則無常也。而果其賢乎!丘也請從而後也。』」 (22)

王先謙注「同於大通」時說:「成雲:冥同大道。」這樣,莊子的「道」打掉了儒家「道」的內涵核心仁義禮樂之後,要達到「大道」,就要逐步超越仁義觀念,超越禮樂觀念,進而超越整個文化觀念。儒家所恃的是「仁」這樣一種精神憑借,引出固守這種精神的理想人格,而莊子由於對「道」的理解不同而把「仁」這一精神憑借抽去,由實存無形,自生自在的道作為無憑借的憑借,結果導向適己逍遙,導向曠達無為,導向遁世求真。

2、「逍遙」的人格

莊子的「道」衍生出來的理想人格,是逍遙人格。從老子到莊子,「道」的本體論落實到人生觀上,便是「自然」,即打掉生死、有無、彼此、是非的界限,一切順歸自然本性。孔子的人生態度著重落在「生」上,因此他的道德教誨,便是教人如何實踐「仁」。而在莊子,所重視的並不是「生」,而是生命本身的自然本性,他認為生命的意義就在於保存生命的本然狀態,一切人為的都是造作的,都將使人喪失原始的淳樸,為人生帶來無窮的困惑。莊子的「我」是原始的、自然的「我」,而且他認為只有原始的、自然的「我」才是真正的本質自我,只有回歸到原始、自然的生命狀態,才能祛除來自社會渾濁,來自仁義道德的對生命的污染,追尋得到本質自我。

為了追尋本質自我,莊子開辟出一片「無何有之鄉」的精神天地。《逍遙游》說:

「今之有大樹,患其無用,何不樹之於無何有之鄉,廣莫之野,彷徨乎無為其側,逍遙乎寢卧其下,不夭斤斧,物無害者,無所可用,安所困苦哉!」(23)

葉海煙先生評述道:「無何有之鄉乃無為精神所開拓出來的廣大的生活空間,它已不是客觀意義的自然界。無為而自由,無為而逍遙,並非現實社會的實踐行動所能達成,而是吾人心靈世界中無所依傍無可企求的自足狀態,它超乎任何實用的意圖,並因此得以自全自保,而擺脫任何之危險與災難。」(24)

「無何有之鄉」的精神空間中,人的精神狀態是「無所待」。《逍遙游》說:「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游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25)在莊子看來,列子御風而行,猶有待於風,還沒有達到真正的逍遙。真正的逍遙,是「無所待」的心靈大自由。人經常要圄於名利、權勢、毀譽,而在莊子看來,人一旦受圄於這些東西,不啻於使自然清潔的精神蒙垢,仁義道德更是給精神戴上一具枷鎖。因此,要在體道認道的過程中,放棄一切違背生命本性的東西,直接捫摸心靈本身。人生的意義不可能在社會中實現,也不可能在家庭中實現,而只能在體驗宇宙真理,擁抱那個原始的、自然的本質自我中實現。只有無所待,人才能超脫一切與原始自然生命無關的東西,使心靈的活動超出物質世界的形相的局限,達到大舒展大自由。

人格理想的趨向,歸根到底取決於人對生命的看法。存在主義哲學家加繆在他的《西西弗的神話》中開宗明義一句話是:「真正嚴肅的哲學問題只有一個:自殺。判斷生活是否值得經歷,這本身就是在回答哲學的根本問題。」(26)對生命,生死問題的看法,直接關繫到人如何看待世界,如何回答「怎樣的生命才是值得經歷的」這樣的問題。莊子在對世界的認識上是「齊萬物」,萬物平等。而他在人生態度問題上,則是「齊生死」,齊生死實是莊子人生態度的根本出發點。一旦死生被視為無悲無歡,無慟無喜,整個人生變產生了根本性的轉換。莊子說:「人之生也,氣之聚也。聚則為生,散則為死。若死生為徒,吾又有何患,故萬物一也。」(27)這樣,死生大事,被泯滅於「無何有之鄉」這一精神空間的氣聚氣散之中,一切都順其自然。莊子對生死的看法,最深刻的是在莊周夢蝶的寓言中:

「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胡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28)

莊子以一種審美心理審視生死變幻,「生」與「死」在莊子這里,不再是兩種截然的絕對狀態,而是兩種自然支配下相對的、自適的、對等的狀態。生與死,就像夢與醒,都是自然的狀態轉換,都沒有意義。生亦無樂,死亦無悲。而在作為哲學命題的「自殺」上,莊子的回答是巧妙的:既然生是一種狀態,死也是一種狀態,兩者並無本質差別,栩栩然蝴蝶與蘧蘧然莊周,本就是對等的,互通的,那麼「自殺」還有何必要性呢?安之此生之「我」,不正是死後之「我」呢?莊子不但否認了「生」的意義,而且否認了「死」的意義。徐復觀先生從這個夢蝶語言的「物化」思想,「懷疑在莊子或庄學者的心目中,似乎已有了精神不滅的觀念」。(29)這是非常有道理的。

3、人格理想的精神:神人

在《莊子》中對莊子心目中的理想人格類型有幾種命名:至人、神人、聖人、全人、大人等等。對這些稱謂名詞,莊子似乎並沒有嚴格統一的用法,不像儒家,用一個「君子」便可幾乎囊盡儒家理想人格的內涵。莊子描述得最完整的是「真人」。從精神的角度來看,在精神上比較能夠代表莊子理想人格的精神的是《逍遙游》中對「神人」的描述:

「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淖約若處子;不食五穀,吸風飲露;乘雲氣,御飛龍,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癘而年穀熟。」(30)

有人把莊子對「神人」的描述理解為「莊子理想人格的這些奇異的性能,它表現的與其說是超越世俗的思想,不如說是在遠古社會生產力低下的情況下,人們對征服限制、威脅人類生存的自然力的幻想。」(31)在我看來,莊子對「神人」的描述,並非一種可以達到或者可能達到的實然狀態,與儒家描述的「君子」不同,「君子」的境界是生活的境界,是可以達到的,而莊子的「神人」,乃至「至人」、「聖人」的境界,實質上是一種精神向度,一種精神超越的企求。

三、余論:儒道理想人格的調和

在中國文化史上,莊子以他深刻的哲學思想為基礎,開辟出一片新的精神天地,滋養了一類新的人,一種遁世求真,一心一意地追求生命的精神價值的人,一種歸依自然,在山水之間獨善其身的人,一種把人生意義與人生價值建立在自己內在精神的超越之上的人。

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以後,又以儒家的道德理想作為推薦賢良的標准,民間的儒學迅速傳播。孔孟開辟的道統,成為「士」的精神憑借。儒家與道家在人格理想上是不同的,儒家重於入世,道家重於出世,儒家重於居廟堂之高,在廟堂上實現生命價值,道家重於處江湖之遠,在江湖中思想精神超越。但是兩者又有調和的空間。

儒家無疑是提倡參與政治生活與社會生活的,但同時,也為拒絕過於熱衷政治社會生活留下空間。孔子曾說:「天下有道則見,無道則隱。」(32)孟子則說:「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33)天下「有道」,個人「達」的時候,文人們便在政治生活與社會生活中扮演活躍的角色。而孔孟的「無道則隱」、「窮則獨善其身」,則為傳統文人在面對政治感到無力的時候,在遭到罷黜,鬱郁不得志的時候,返歸內在精神追求內在精神的超越提供了一片思想空地。當然孔孟教誨中的「隱」與「獨善其身」的時候也並不意味著擁抱老莊之學,但是在歷史上,當文人們對政治絕望,甚至走向山水田園的時候,老莊之學總是煥發出極強的魅力。因此,儒家的君子理想與莊子隱逸型的人格,共同構建了中國傳統文人的文化心理。

⑻ 老子或莊子關於人生哲學的名言及其分析

致虛極守靜篤。 ——《老子》十六章
虛、靜都是形容心境原本是空明寧靜的狀態,只因私慾與外界的干擾而變得不安。所以老子勸導人們不爭功名,不求私慾,讓心靈回復自然的狀態,順從自然的法則。
老子哲學主張人力不可違背自然,不論為人處事或者治國,都要順其自然。這一點貫穿全書,如,

功遂身退,天之道。——《老子》第九章
這是告訴人們適可而止本事天然法則,不能知進而不知退、善爭而不善讓。但要注意,此處「身退」並不是要人作隱士,只是要人功成而不有,不自我膨脹,不把持,不露鋒芒,不咄咄逼人。

又如,
民至老死不相往來。 ——《老子》八十章
此處原是老子「小國寡名」的政治理想的體現,從中也可以看出老子的人生哲學,即順從自然。他認為在當時,自給自足的田園式生活是最符合自然規律的,所以描繪出一幅各家各戶自得其樂的美好圖景。

這一點在《莊子》中也有相似的體現: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詞句出自於莊子中的寓言,說乾涸的河道中有兩條小魚正在相濡以沫,但莊子認為這種「仁愛」並不值得倡導,因為魚的本性是應該在廣闊的江湖中自由的生活著的,人類使江河乾枯本來就違背了自然。

以上只是老莊中的幾句,但分析不是抄襲,拋磚引玉,希望樓主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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