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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分段賞析

發布時間: 2020-12-24 19:39:07

『壹』 山鬼的賞析(二)

你看,此詩一開頭,那打扮成山鬼模樣的女巫,就正喜孜孜飄行在接迎神靈的山隈間。我們從詩人對巫者裝束的精妙描摹,便可知道楚人傳說中的山鬼該是怎樣倩麗,「若有人兮山之阿」,是一個遠鏡頭。詩人下一「若」字,狀貌她在山隈間忽隱忽現的身影,開筆即給人以縹緲神奇之感。鏡頭拉近,便是一位身披薜荔、腰束女蘿、清新鮮翠的女郎,那正是山林神女所獨具的風采!此刻,她一雙眼波正微微流轉,蘊含著脈脈深情;嫣然一笑,齒白唇紅,更使笑靨生輝!「既含睇兮又宜笑,著力處只在描摹其眼神和笑意,卻比《詩經·衛風·碩人》「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之類鋪排,顯得更覺輕靈傳神。女巫如此裝扮,本意在引得神靈附身,故接著便是一句「子(指神靈)慕予兮善窈窕」——我這樣美好,可要把你羨慕死了:口吻也是按傳說的山鬼性格設計的,開口便是不假掩飾的自誇自贊,一下顯露了活潑、爽朗的意態。這是通過女巫的裝扮和口吻為山鬼畫像,應該說已極精妙了。詩人卻還嫌氣氛冷清了些,所以又將鏡頭推開,色彩濃烈地渲染她的車駕隨從:「乘赤豹兮從文狸,辛夷車兮結桂旗……」這真是一次堂皇、歡快的迎神之旅!火紅的豹子,毛色斑斕的花狸,還有開著筆尖狀花朵的辛夷、芬芳四溢的桂枝,詩人用它們充當迎神女巫的車仗,既切合所迎神靈的環境、身份,又將她手燃花枝、笑吟吟前行的氣氛,映襯得格外歡快和熱烈。
自「余處幽篁兮終不見天」以下,情節出現了曲折,詩情也由此從歡快的頂峰跌落。滿懷喜悅的女巫,只因山高路險耽誤了時間,竟沒能接到山鬼姑娘(這當然是按「望祀」而神靈不臨現場的禮俗構思的)!她懊惱、哀愁,同時又懷著一線希冀,開始在山林間尋找。詩中正是運用不斷轉換的畫面,生動地表現了女巫的這一尋找過程及其微妙心理:她忽而登上高山之巔俯瞰深林,但溶溶升騰的山霧,卻遮蔽了她焦急顧盼的視野;她忽而行走在幽暗的林叢,但古木森森,昏暗如夜;那山間的飄風、飛灑的陣雨,似乎全為神靈所催發,可山鬼姑娘就是不露面。人們祭祀山靈,無非是想求得她的福佑。現在見不到神靈,還有誰能使我(巫者代表的世人)青春長駐呢?為了寬慰年華不再的失落之感,她便在山間採食靈芝(「三秀」),以求延年益壽。這些描述,寫的雖是巫者尋找神靈時的思慮,表達的則正是世人共有的願望和人生惆悵。詩人還特別妙於展示巫者迎神的心理:「怨公子兮悵忘歸」,分明對神靈生出了哀怨;「君思我兮不得閑」,轉眼卻又怨意全消,反去為山鬼姑娘的不臨辯解起來。「山中人兮芳杜若」,字面上與開頭的「子慕予兮善窈窕」相仿,似還在自誇自贊,但放在此處,則又隱隱透露了不遇神靈的自憐和自惜。「君思我兮然疑作」,對山鬼不臨既思念、又疑惑的,明明是巫者自己;但開口訴說之時,卻又推說是神靈。這些詩句所展示的主人公心理,均表現得復雜而又微妙。
到了此詩結尾一節,神靈的不臨已成定局,詩中由此出現了哀婉嘯嘆的變徵之音。「靁填填兮雨冥冥」三句,將雷鳴猿啼、風聲雨聲交織在一起,展現了一幅極為凄涼的山林夜景。詩人在此處似乎運用了反襯手法:他愈是渲染雷鳴啼猿之夜聲,便愈加見出山鬼所處山林的幽深和靜寂。正是在這凄風苦雨的無邊靜寂中,詩人的收筆則是一句突然迸發的哀切呼告之語:「思公子兮徒離憂!」這是發自迎神女巫心頭的痛切呼號——她開初曾那樣喜悅地拈著花枝,乘著赤豹,沿著曲曲山隈走來;至此,卻帶著多少哀怨和愁思,在風雨中凄凄離去,終於隱沒在一片雷鳴和猿啼聲中。大抵古人「以哀音為美」,料想神靈必也喜好悲切的哀音。在祭祀中愈是表現出人生的哀思和悱惻,便愈能引得神靈的垂憫和呵護。不知山鬼姑娘聽到這首祭歌,是否也能怦然心動,而賜給世人以企盼的福佑?

『貳』 山鬼的賞析(三)

(私以為更簡潔生動。)
幽靜的山谷里「若有人兮山之阿,披薜荔兮帶女蘿,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一個美麗的女神。以喜悅的心情,為心上人精心打扮。「乘赤豹兮從文狸,辛夷車兮結桂旗。被石蘭兮帶杜蘅,折芳馨兮遺所思」。她換上新裝,折了把鮮花自信地去赴約。
「余處幽篁兮終不見天,路險難兮獨後來。表獨立兮山之上,雲容容兮而在下。」來到約會的地點,卻不見所思的情郎。
痴情的山鬼,獨立山巔,居高遠望,痴痴等待,腳下是一片變幻莫測的雲海。「杳冥冥兮羌晝晦,東風飄兮神靈雨。留靈修兮憺忘歸,歲既晏兮孰華予?采三秀兮於山間,石磊磊兮葛曼曼。怨公子兮悵忘歸,君思我兮不得閑?」天氣變化,風雨交加,她設想對方仍然眷戀著自己,以自我寬慰和無奈的等待。「山中人兮芳杜若,飲石泉兮蔭松柏。君思我兮然疑作。」的女神還在耐心地等待、尋找。……
在孤苦失望中,對於「君」的愛產生了懷疑。滿心的喜悅化為憂傷。希望破滅了,她在思念中苦苦掙扎,不忍割捨。此刻,「雷填填兮雨冥冥,猨啾啾兮又夜鳴。風颯颯兮木蕭蕭,思公子兮徒離憂」。惡劣的環境襯托出女神糟糕透頂的心境,可憐的女神陷入極度的哀怨與痛苦之中。
《山鬼》篇,是《九歌》中悲劇之最。詩人以豐富的想像、絢麗的文辭、細膩的筆法委婉曲折地再現了詩人的的心態,感情纏綿,語言哀婉動人。山鬼由滿心喜悅,到哀怨絕望的心情;道路險難,狂風暴雨的險惡環境;隱含著對對楚王和佞臣的怨恨和鞭撻。

『叄』 《山鬼》的賞析 進來幫我看看!謝謝先!

【山鬼的形象】
《山鬼》採用山鬼內心獨白的方式,塑造了一位美麗、率真、痴情的少女形象。全詩有著簡單的情節:女主人公跟她的情人約定某天在一個地方相會,盡管道路艱難,她還是滿懷喜悅地趕到了,可是她的情人卻沒有如約前來;風雨來了,她痴心地等待著情人,忘記了回家,但情人終於沒有來;天色晚了,她回到住所,在風雨交加、猿狖齊鳴中,倍感傷心、哀怨。
全詩將幻想與現實交織在一起,具有濃郁的浪漫主義色彩。
作者以人神結合的方法塑造了美麗的山鬼形象:
她披戴著薜荔、女蘿、石蘭和杜蘅,乘著赤豹拉的辛夷車
車上插著桂枝編織的旗,身邊跟著長有花紋的花貓……
其衣食住行無不帶有強烈的神性和野性色彩,又與山鬼的身份地位相適應
然而山鬼的容貌體態和情感變化又都是正常人的表現
她感嘆青春不能永駐,期盼愛人早些到來,不來則憂傷孤獨……
這種人神合一的形象創造,正是屈原詩歌中的一貫方法
【賞析】:
《山鬼》出自《九歌》的第九首。《九歌》是一組祀神的樂歌,據說是[屈原]在民間祀神樂歌的基礎上加工修改而成的。《九歌》中有不少篇章描述了鬼神的愛情生活,如《湘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等,本文也是如此。[山鬼]即一般所說的山神,因為未獲天帝正式冊封在正神之列,故仍稱[山鬼]。
《山鬼》採用[山鬼]內心獨白的方式,塑造了一位美麗、率真、痴情的少女形象。全詩有著簡單的情節:女主人公跟她的情人約定某天在一個地方相會,盡管道路艱難,她還是滿懷喜悅地趕到了,可是她的情人卻沒有如約前來;風雨來了,她痴心地等待著情人,忘記了回家,但情人終於沒有來;天色晚了,她回到住所,在風雨交加、猿狖齊鳴中,倍感傷心、哀怨。
賞析
詩的第一節主要從各方面描繪了[山鬼]的美好。「若有人」一詞,准確地傳達出[山鬼]給人的迷離惝恍、來去飄忽之感。「被薜荔兮帶女羅」以及下文中的「辛夷車兮結桂旗」「被石蘭兮帶杜衡」等寫[山鬼]的裝束,既活畫出[山鬼]這樣一位身為山林之神的自然女兒的形象,又暗示了她外表和內心的美好,這也是[屈原]的善於以香草比美好品德的手法的體現。「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山鬼]的這兩句突如其來的自誇,就好像演員在舞台上的第一個亮相,其美好形象讓讀者眼前一亮。值得注意的是,這里沒有仔細地描摹[山鬼]的外貌,而是借她的愛人之口來贊美她的神態之美。這不禁令人想到《詩經·衛風·碩人》對「碩人」的美貌的描寫:「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前面幾句窮形盡相的比喻固然煞費創作者的苦心,可欣賞者們並不太領情,而「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這能見出「碩人」女兒情態與生命活力的詩句才博得了大家的一致贊譽。《山鬼》中的這句詩也有異曲同工之妙,更何況它是出自[山鬼]的愛人之口呢!我們似乎可以看到,[山鬼]在赴約途中,想起愛人對自己的贊譽,不禁滿心歡喜,此時更恨不得馬上與愛人見面。為了與愛人見面,她還特意准備了禮物:「折芳馨兮遺所思。」
第二節寫[山鬼]在約定處焦急等待愛人的情景,見出她溫柔、痴情的性格。天色變了,下起雨來,由於還沒見著愛人,[山鬼]並不甘心就此回家。「歲既晏兮孰華予」一句,寫出古今女子共有的心理:對於時時威脅到自己青春容顏的時光流逝,惟一可令她們感到欣慰和放心的就是愛人對她們的欣賞和寵愛;如果愛人不在身邊呢,自然容顏暗淡,沒有光彩了。這句心理描寫,使[山鬼]形象更多了凡俗氣息,更讓人覺得她的親切、可愛。而類似的表達在後世詩歌中是屢見不鮮的,如「古詩十九首」之《行行重行行》里就有「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在長久的等待中,[山鬼]不免要揣想,他到底因為什麼不來赴約呢?「君思我兮不得閑」既是為愛人開脫,也是自我寬解之詞吧。
第三節寫總也不見愛人到來,[山鬼]開始心生疑懼,隨著希望徹底落空,[山鬼]對愛人不禁有所怨憤。「山之人兮芳杜若,飲石泉兮陰松柏」贊美[山鬼]的美好高潔;「君思我兮然疑作」承上「君思我兮不得閑」而來,至此時,[山鬼]的忍耐已到了極點,她不由自主地要往壞的方面想;天黑了,雷聲隆隆,雨大起來了,猿狖也凄厲地鳴叫起來,風颯颯地吹過樹林,——這一切,讓[山鬼]倍感孤獨、凄涼,她怎能不抱怨呢?「思念你只會徒然地讓我飽嘗憂愁啊!」
這首詩情感線索清晰,與此相應的是,詩人善於藉助景物描寫來烘托、渲染女主人公的情感變化,這在第二、三節中表現得尤其明顯。第二節中,看到愛人並沒有如約前來,[山鬼]愉快的心情蒙上了陰影,而天氣也是「杳冥冥兮羌晝晦,東風飄兮神靈雨」;第三節,在愛人終於不至,[山鬼]無限傷心、哀怨之時,風雨也更猛烈起來,並夾雜著猿狖的哀鳴。
本篇是祭祀山鬼的祭歌。楚國神話中有巫山神女的傳說, 本篇所描寫的可能就是早期流傳的神女形象。她只能在夜間出現,沒有神的威儀,和《九歌》中所祀的其他神靈不同。歌辭全篇都是巫扮山鬼的自白。
讀這首詩先得注意兩點:一是「山鬼」究竟是女神還是男神?宋元以前的楚辭家多據《國語》、《左傳》所說,定山鬼為「木石之怪」、「魑魅魍魎」,而視之為男性山怪。但元明時期的畫家,卻依詩中的描摹,頗有繪作「窈窕」動人的女神的。清人顧成天《九歌解》首倡山鬼為「巫山神女」之說,又經游國恩、郭沫若的闡發,「山鬼」當為「女鬼」或「女神」的意見,遂被廣泛接受。本文的品賞即以此說為據,想來與詩中所述山鬼的形象也更為接近〖注一〗。蘇雪林提出《九歌》表現「人神戀愛」之說以後,大多數研究家均以「山鬼」與「公子」的失戀解說此詩,筆者卻以為不妥。按先秦及漢代的祭祀禮俗,巫者降神必須先將自己裝扮得與神靈相貌、服飾相似,神靈才肯「附身」受祭〖注二〗。但由於山歸屬於「山川之神」,古人採取的是「遙望而致其祭品」的「望祀」方式,故山鬼是不降臨祭祀現場的。本詩即按照這一特點,以裝扮成山鬼模樣的女巫,入山接迎神靈而不遇的情狀,來表現世人虔誠迎神以求福佑的思戀之情。詩中的「君」、「公子」、「靈修」,均指山鬼;「余」、「我」、「予」等第一人稱,則指入山迎神的女巫。說明了這兩點,讀者對這首輕靈纏綿的詩作,也許可品味到一種不同於「人神戀愛」說的文化內涵和情韻了。
你看,此詩一開頭,那打扮成山鬼模樣的女巫,就正喜孜孜飄行在接迎神靈的山隈間。我們從詩人對巫者裝束的精妙描摹,便可知道楚人傳說中的山鬼該是怎樣倩麗,「若有人兮山之阿」,是一個遠鏡頭。詩人下一「若」字,狀貌她在山隈間忽隱忽現的身影,開筆即給人以縹緲神奇之感。鏡頭拉近,便是一位身披薜荔、腰束女蘿、清新鮮翠的女郎,那正是山林神女所獨具的風采!此刻,她一雙眼波正微微流轉,蘊含著脈脈深情;嫣然一笑,齒白唇紅,更使笑靨生輝!「既含睇兮又宜笑,著力處只在描摹其眼神和笑意,卻比《詩經·衛風·碩人》「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之類鋪排,顯得更覺輕靈傳神。女巫如此裝扮,本意在引得神靈附身,故接著便是一句「子(指神靈)慕予兮善窈窕」——我這樣美好,可要把你羨慕死了:口吻也是按傳說的山鬼性格設計的,開口便是不假掩飾的自誇自贊,一下顯露了活潑、爽朗的意態。這是通過女巫的裝扮和口吻為山鬼畫像,應該說已極精妙了。詩人卻還嫌氣氛冷清了些,所以又將鏡頭推開,色彩濃烈地渲染她的車駕隨從:「乘赤豹兮從文狸,辛夷車兮結桂旗……」這真是一次堂皇、歡快的迎神之旅!火紅的豹子,毛色斑斕的花狸,還有開著筆尖狀花朵的辛夷、芬芳四溢的桂枝,詩人用它們充當迎神女巫的車仗,既切合所迎神靈的環境、身份,又將她手燃花枝、笑吟吟前行的氣氛,映襯得格外歡快和熱烈。
自「余處幽篁兮終不見天」以下,情節出現了曲折,詩情也由此從歡快的頂峰跌落。滿懷喜悅的女巫,只因山高路險耽誤了時間,竟沒能接到山鬼姑娘(這當然是按「望祀」而神靈不臨現場的禮俗構思的)!她懊惱、哀愁,同時又懷著一線希冀,開始在山林間尋找。詩中正是運用不斷轉換的畫面,生動地表現了女巫的這一尋找過程及其微妙心理:她忽而登上高山之巔俯瞰深林,但溶溶升騰的山霧,卻遮蔽了她焦急顧盼的視野;她忽而行走在幽暗的林叢,但古木森森,昏暗如夜;那山間的飄風、飛灑的陣雨,似乎全為神靈所催發,可山鬼姑娘就是不露面。人們祭祀山靈,無非是想求得她的福佑。現在見不到神靈,還有誰能使我(巫者代表的世人)青春長駐呢?為了寬慰年華不再的失落之感,她便在山間採食靈芝(「三秀」),以求延年益壽。這些描述,寫的雖是巫者尋找神靈時的思慮,表達的則正是世人共有的願望和人生惆悵。詩人還特別妙於展示巫者迎神的心理:「怨公子兮悵忘歸」,分明對神靈生出了哀怨;「君思我兮不得閑」,轉眼卻又怨意全消,反去為山鬼姑娘的不臨辯解起來。「山中人兮芳杜若」,字面上與開頭的「子慕予兮善窈窕」相仿,似還在自誇自贊,但放在此處,則又隱隱透露了不遇神靈的自憐和自惜。「君思我兮然疑作」,對山鬼不臨既思念、又疑惑的,明明是巫者自己;但開口訴說之時,卻又推說是神靈。這些詩句所展示的主人公心理,均表現得復雜而又微妙。
到了此詩結尾一節,神靈的不臨已成定局,詩中由此出現了哀婉嘯嘆的變徵之音。「靁填填兮雨冥冥」三句,將雷鳴猿啼、風聲雨聲交織在一起,展現了一幅極為凄涼的山林夜景。詩人在此處似乎運用了反襯手法:他愈是渲染雷鳴啼猿之夜聲,便愈加見出山鬼所處山林的幽深和靜寂。正是在這凄風苦雨的無邊靜寂中,詩人的收筆則是一句突然迸發的哀切呼告之語:「思公子兮徒離憂!」這是發自迎神女巫心頭的痛切呼號——她開初曾那樣喜悅地拈著花枝,乘著赤豹,沿著曲曲山隈走來;至此,卻帶著多少哀怨和愁思,在風雨中凄凄離去,終於隱沒在一片雷鳴和猿啼聲中。大抵古人「以哀音為美」,料想神靈必也喜好悲切的哀音。在祭祀中愈是表現出人生的哀思和悱惻,便愈能引得神靈的垂憫和呵護。不知山鬼姑娘聽到這首祭歌,是否也能怦然心動,而賜給世人以企盼的福佑?

『肆』 《山鬼》的賞析,先概括內容,在逐段分析, 進來幫我看看!謝謝先!

原文: 譯文:

若有人兮山之阿,有個女子啊深居在山坳里,

被薜荔兮帶女蘿;身披薜荔啊女蘿做成腰帶;

既含睇兮又宜笑,她美目含情更善於嫣然嬌笑,

子慕予兮善窈窕;你愛慕我身姿婀娜還是心地純潔?

乘赤豹兮從文狸,騎著赤豹身後的文狸緊緊相隨。

辛夷車兮結桂旗;她乘坐的辛夷香車上插著桂旗,

被石蘭兮帶杜衡,香車上結系著石蘭和杜衡香草,

折芳馨兮遺所思。采一束芬芳的鮮花送給心上人。

小註:

山鬼:即山神,郭沫若認為這首詩的山神指的是巫山神女。

若:彷彿、好像的意思。有人解釋為發語詞,並無實際意義。筆者採用後者。

山阿【音e】:山中曲折處。山阿即山坳、山凹、山腳下。例1:嵇康《憂憤詩》:「採薇山阿,散發岩岫。」例2:陶淵明:《輓歌辭》:「死後何所道,托體山之阿。」

薜荔:常綠灌木。女蘿:蔓生植物,多藤。

含睇:含情斜視。宜笑:笑起來自然得體。

子:你。指山鬼的戀人。予:我。山鬼自稱。

善:善於。窈窕:嬌媚的姿態。又說,美狀為窈,美心為窕。

乘;駕車。文狸:花紋好看的香狸,狸,山貓。

辛夷:木蘭一類的花樹。石蘭、杜衡:香草名。

【第一節總寫山鬼的美好形象】

余處幽篁兮終不見天,我住在幽深的竹林里不見天日,

路險難兮獨後來; 一路上道路艱險難免姍姍來遲,

表獨立兮山之上, 我站在高高的山巔把你尋覓,

雲容容兮而在下; 滾滾的雲霧飄盪在山下邊,

杳冥冥兮羌晝晦, 幽幽的山谷白天也昏暗無比,

東風飄兮神靈雨; 東風驟起神靈降下紛紛大雨;

留靈修兮憺忘歸, 為等你我在雨中痴痴忘歸。

歲既晏兮孰華予; 韶華易逝啊怎樣才能永葆花季?

采三秀兮於山間, 想在巫山裡採摘靈芝益壽延年,

石磊磊兮葛蔓蔓; 可惱那岩石磊磊啊葛藤又纏繞;

怨公子兮悵忘歸, 都怪你不肯赴約才使我悵然忘歸,

君思我兮不得閑。 或許你也思念我卻沒有空閑時間。

小註:

幽篁:竹林深處。篁:竹林。後來:遲到。表:突出。

容容:通「溶溶」,水流的樣子,此處寫雲霧如水漂浮流動。

晝晦:白天昏暗。

神靈:雨神。後一個雨字為動詞,降雨。

留靈修:靈修,指山鬼的戀人,留靈修,就是為戀人而留。

晏:晚。歲既晏:年華易老,紅顏凋謝、韶華易逝的意思。華,同花。在此作動詞。華予:使我還像花兒一樣美。

三秀:靈芝草。秀,開花。靈芝一年開花三次,故此得名。

於【音wu】山:巫山。

【第二節寫情人沒有赴約和山鬼的獨自沉吟】

山中人兮芳杜若, 山中的人兒像杜若芳香純潔,

飲石泉兮蔭松柏; 喝的是山泉頭頂濃郁的松柏;

君思我兮然疑作; 我總問自己你真的想念我嗎?

雷填填兮雨冥冥, 雷聲隆隆啊陰雨綿綿,

猿啾啾兮狖夜鳴; 凄厲的猿聲在夜空里回盪;

風颯颯兮木蕭蕭, 風吹颯颯啊林木蕭蕭,

思公子兮徒離憂。 思慕的公子啊你讓我獨自憂傷。

小註:

杜若:香草名。石泉:山泉。

然:誠然。相信的意思。疑:懷疑,與然相對。

作:產生。啾啾:猿的叫聲。填填:雷聲隆隆。

狖【音you】:黑色的長尾猿。

徒:白白的。離:通罹【li】,遭受。

【第三節寫山鬼回到住所獨自憂傷】

【簡析】:

《山鬼》出自《九歌》的第九首。《九歌》是一組祀神的樂歌,據說是[屈原]在民間祀神樂歌的基礎上加工修改而成的。《九歌》中有不少篇章描述了鬼神的愛情生活,如《湘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等,本文也是如此。「山鬼」即一般所說的山神,因為未獲天帝正式冊封在正神之列,故仍稱「山鬼」。

《山鬼》採用「山鬼」內心獨白的方式,塑造了一位美麗、率真、痴情的少女形象。全詩有著簡單的情節:女主人公跟她的情人約定某天在一個地方相會,盡管道路艱難,她還是滿懷喜悅地趕到了,可是她的情人卻沒有如約前來;風雨來了,她痴心地等待著情人,忘記了回家,但情人最終沒有來;天色晚了,她回到住所,在風雨交加、猿狖齊鳴中,倍感傷心、哀怨。

作者以人神結合的方法塑造了美麗的山鬼形象:全詩將幻想與現實交織在一起,具有濃郁的浪漫主義色彩。山鬼就是山神,也有人認為她就是朝雲暮雨的巫山神女,但在這首詩裡面,她卻是一個含情脈脈、多愁善感的苗條少女。她楚楚動人,含嗔帶笑,駕著赤豹和文狸拉的車,前去赴約,等來等去卻不見「公子」來到,她的心情也因此一波三折,先是責怪自己遲到,後來又埋怨他失信,但馬上又替他辯解,更顯出其愛篤情深。最後一部分,作者又用背景的襯托,渲染出山鬼內心的痛苦,入木三分。

詩歌里的巫山神女美麗窈窕,溫柔賢淑,凄清孤寂,多愁善感,痴心等待鮮花總情人,熱情嚮往真摯的愛情。作者描繪的巫山神女的純情少女形象和對愛情的渴望,實際上是人間男女對愛情的追求和美好嚮往的反應。

詩歌形象優美,感情純真,情景交融。傳說屈原寫完山鬼時,乃山忽啾啾若啼嘯,聲聞十里外,草木全部枯萎而死。

『伍』 從思想內容,人物形象,藝術手法等方面賞析分析《山鬼

返景入深林復照青苔

『陸』 請問誰有屈原《九歌》中《山鬼》的鑒賞

詩是按照女主角出場赴約、等待情人、久候不至而失望痛苦三個層次來寫的。
幽靜的山谷里「若有人兮山之阿,披薜荔兮帶女蘿,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一個美麗的女神。以喜悅的心情,為心上人精心打扮。「乘赤豹兮從文狸,辛夷車兮結桂旗。被石蘭兮帶杜蘅,折芳馨兮遺所思」。她換上新裝,折了把鮮花自信地去赴約。
「處幽篁兮終不見天,路險難兮獨後來。表獨立兮山之上,雲容容兮而在下。」來到約會的地點,卻不見所思的情郎。
痴情的山鬼,獨立山巔,居高遠望,痴痴等待,腳下是一片變幻莫測的雲海。「杳冥冥兮羌晝晦,東風飄兮神靈雨。留靈修兮憺忘歸,歲既晏兮孰華予?采三秀兮於山間,石磊磊兮葛曼曼。怨公子兮悵忘歸,君思我兮不得閑?」天氣變化,風雨交加,她設想對方仍然眷戀著自己,以自我寬慰和無奈的等待。「山中人兮芳杜若,飲石泉兮蔭松柏。君思我兮然疑作。」的女神還在耐心地等待、尋找。……
在孤苦失望中,對於「君」的愛產生了懷疑。滿心的喜悅化為憂傷。希望破滅了,她在思念中苦苦掙扎,不忍割捨。此刻,「雷填填兮雨冥冥,猨啾啾兮又夜鳴。風颯颯兮木蕭蕭,思公子兮徒離憂」。惡劣的環境襯托出女神糟糕透頂的心境,可憐的女神陷入極度的哀怨與痛苦之中。

《山鬼》篇,是《九歌》中悲劇之最。詩人以豐富的想像、絢麗的文辭、細膩的筆法委婉曲折地再現了詩人的的心態,感情纏綿,語言哀婉動人。山鬼由滿心喜悅,到哀怨絕望的心情;道路險難,狂風暴雨的險惡環境;隱含著對對楚王和佞臣的怨恨和鞭撻。

朱熹《楚辭集注》言:「子慕予之善竊窕者,言懷王之始珍己也……知公子之思我而然疑作者,又知君之初未忘我也,而卒困於讒也;至於思公子而徒離憂,則窮極愁怨,而終不能志君臣之義也。」

(二)、《山鬼》的神話原型

◇《文選•高唐賦•序》:
〖……玉曰:「昔者先王嘗游高唐,怠而晝寢,夢見一婦人曰:『妾巫山之女也,為高唐之客。聞君游高唐,願薦枕席。』王因幸之。去而辭曰:『妾在巫山之陽,高丘之阻。旦為朝雲,暮為行雨。朝朝暮暮,陽台之下。』旦視之如言。故為立廟,號曰朝雲。」〗

◇《水經注》卷三十四《江水》:
丹山西即巫山者也。又帝女居焉,宋玉所謂天帝之季女,名曰瑤姬,未行而亡,封於巫山之陽,精魂為草,實為靈芝。所謂巫山之女,高唐之阻,旦為朝雲,暮為行雨。朝朝暮暮,陽台之下。旦早視之,果如其言,故為立廟,號朝雲焉。
《山鬼》中深山、晝晦、不見天的景象,與《高唐賦》里,巫山之景象。有共同之處。

◇屈原的《山鬼》可能與「巫山神女」有關。但是屈原的「山鬼」並不等於「巫山神女」。他只是借用女神,來表達自己的感情和意志。已經把「神話原型」按抒發感情的需要,進行了改造——「山鬼」里已經溶入屈原的身影。

◇杜甫《虎牙行》:「巫峽陰岑朔漠氣,峰巒窈窕溪谷墨。杜鵑不來猿狖寒,山鬼幽憂雪霜逼。」——把「山鬼」與巫山聯系起來。

◇清人顧成天《九歌解》說,山鬼是「巫山女神」。進一步把「山鬼」與「巫山女神」系起來。

◇四十年代孫作雲《九歌•山鬼考》,將《山鬼》與《高唐賦》作對比,認為「巫山神女」是「山鬼」的原型(《清華學報》十一卷)。

(三)、李延陵先生《關於「山鬼」》

◇「於山間」之解
郭沫若先生說:「原文作「采三秀兮於山間」於山即巫山。凡楚辭兮字每具有於字作用,如『於山』非巫山,則於字為累贅。」[《屈原賦今譯》人民文學出版社1953年6月P32]。
孫常敘《<楚辭•九歌>十一章的整體關系》:「『采三秀兮於山間』,『於山』是商於之地的大山,山鬼是『於山女神』」等。
李延陵先生在《〈關於「山鬼」〉——和郭沫若、姜亮夫、馬茂元三位先生商榷》文中,駁斥以郭沫若為代表的:「於山即巫山」時說:「連用在『兮』字下面的『於』字,楚辭中有『委玉質兮於泥塗』(《九思》『逢尤』),『虎兕爭兮於廷中』(同上),……『壹氣孔神兮於中夜存』(《遠游》);……這些『於』字不但不能讀作『巫』,並且還要解作『在』;解作『在』才能講得通,也絲毫沒有『累贅』或『重復』的毛病。……」等等。舉證詳實,推理嚴密,很有說服力。

但是,李先生在否定「於山即巫山」的同時,卻把「山鬼」與「巫山神女」有關聯的可能性也一概否定,——是不是在「潑臟水」時,把小孩也潑掉了呢?

◇李延陵先生說:「祭祀山鬼、……等的祭壇在山下平地;上面她已說過『來』,這兒巫又說她住在那樣的地方;從高高的山上往下來,又是在風雨晦冥的時候,路當然是『險難』的:這就說明了『路險難』的原因。因為她的住處是那樣不好,她往這里來又是那樣艱辛,所以巫又接著向『觀者』說:〔我想〕『留靈修在這里住著,使她安然忘記歸去。』(『留靈修兮憺忘歸』)而她卻說:〔把我留在這里,〕『及至年歲已暮,誰再給我榮華呢?』(『歲既晏兮孰華予?』)試看,這個『靈修』是巫稱她的,何等明白!」(《〈關於「山鬼」〉——和郭沫若、姜亮夫、馬茂元三位先生商榷》)

李先生這樣的解釋,實在不敢苟同。
首先應當判斷「山鬼」是為了赴戀人的約會,還是為了赴「在山下平地」之「祭壇」?
詩文「余處幽篁兮終不見天,路險難兮獨後來」之後,並不是「在山下平地」之「祭壇」,而是「表獨立兮山之上」。
其次,李先生想「留靈修在這里住著」這種說法,既沒有任何文獻資料依據,又與情理不合。——祭祀神靈,那有「留神長住」之理?
第三,這種說法,與詩文總體不合。與「怨公子兮悵忘歸,君思我兮不得閑」,「思公子兮徒離憂。」不合。

◇李延陵先生還認為:「『後來』,王逸注為『來晚暮,後諸神』是正確的」。

李先生既沒有任何「來晚暮,後諸神」的依據。而且與詩文「表獨立兮山之上」不符。
再說,《九歌》「不是一個有系統的有次序的組合,因之大合祭的場面是不存在的」(錢誦甘《九歌論析》台灣商務印書館出版,1994年1月。)這些都說明「來晚暮,後諸神」之解釋不妥。

(四)、錢玉趾先生——《山鬼:〈九歌〉中的負心漢》說

◇錢玉趾先生說:「屈原時代的山神應為男性。」此論不能成立。

上文已說到《高唐賦》「巫山神女」——山神為女性。

再如:
《山海經》「中次七經」:「又東二百里,曰姑媱之山。帝女死焉,其名曰女屍,化為蘨草,其葉胥成,其華黃,其這關如菟丘,服之媚於人。」[.P92]

《山海經》中次十二經:「又東南一百十里,曰洞庭之山,其上多黃金,其下多銀鐵,其木多柤梨橘櫾,其草多葌、蘪蕪、芍葯、芎藭。帝之二女居之,是常游於江淵。澧沅之風,交瀟湘之淵,是在九江之間,出入必以飄風暴雨。是多怪神,狀如人而載蛇。」[.P106]

《史記•秦始皇本紀》:二十八年,始皇還,浮江,至湘山祠。逢大風,幾不得渡。上問博士曰:「湘君何神?」博士對曰:「聞之,堯女,舜之妻,而葬此。」[. P59]。

「姑媱山」、「洞庭山」、「湘山」的山神都是女性。何來「屈原時代的山神應為男性」?

◇錢玉趾先生說:「《山鬼》中的山鬼應該是『魍魎鬼』一類的精靈」,「魍魎,是山魈,而山魈是一種具堅利長牙,狀極丑惡、性兇猛的動物,是傳說中的山中怪物」。……「《山鬼》首句『若有人兮山之阿』,是說『好像有人』、『彷彿有人』,其實無人;如果有,也只是無形無影的馬那,無從捉摸的精靈」……;「我們認為『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帶女羅』,是由扮演山鬼的女戀人(女巫)眼光看男性山鬼唱山鬼的」……;「『怨公子兮悵忘歸,君思我兮不得閑。山中人兮芳杜若,飲石泉兮蔭松柏。君思我兮然疑作。』這幾句寫公子(山鬼)對於情愛由真變假,借故迴避;寫山中人(痴情女子,不是山鬼)像芬芳的杜若……」

錢先生的這些論述「顯然是自相矛盾而不可取的」:

其一,若「山鬼應該是『魍魎鬼』」,「魍魎,是山魈,而山魈是一種具堅利長牙,狀極丑惡、性兇猛的動物,是傳說中的山中怪物」。這樣的怪物,屈原為什麼還稱其為「君」、為「公子」?

其二,「山鬼的女戀人」,為什麼會愛上「魍魎鬼」?

其三,既然「『彷彿有人』,其實無人;如果有,也只是無形無影的馬那,無從捉摸的精靈」,那麼「扮演山鬼的女戀人(女巫)」如何「眼光看男性山鬼唱山鬼」呢?

第四,「山鬼的女戀人」,為什麼獨居山中,稱「山中人」?而「山鬼」反而不在山中?

◇錢玉趾先生認為:「山鬼的女戀人彷彿看見的山鬼的裝束是『被薜荔兮帶女蘿』,而女戀人自己的裝束是『被石蘭兮帶杜衡』。這一男一女的裝束是不同的。」

陸天鶴、陸天華則說:「『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帶女蘿。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這首四句是她梳妝打扮時的唱詞。……既表現出她沉浸在愛情中的喜悅,又活畫出她的天真和嫵媚,同時寫出了神女獨處深山的特定環境」。「『乘赤豹兮從文狸,辛夷車兮結桂旗。被石蘭兮帶杜衡,折芳馨兮遺所思!』……這四句,神女自述駕車去會所思,歌聲充滿喜悅。『被石蘭』句,當是指她出發時換了服飾。作者抓住女子特有的愛美心理,用選換服飾這一細節寫出神女對待這次相會的認真態度:她要以最美的風采出現在情人面前。」(<屈原《九歌•山鬼》之我見><杭州大學學報>哲社版199504 P86-91)

(五)、其它

◇潘嘯龍《先秦詩鑒賞詞典•九歌•山鬼》:不是寫戀愛。而是「望祭」——女巫 「乘赤豹兮從文狸,辛夷車兮結桂旗」,「入山迎神靈而不遇」。

此說也難以成立。
第一,不管何時何地的何種祭祀,神靈都不可能真實出現。祭祀中的神靈或由巫者裝扮,或寄託於牌位、畫像、雕像等相關物件。豈有迎神女巫孤身一人「在山林間尋找」,又「沒能接到」之理?

第二,迎神的女巫不可能「乘赤豹兮從文狸,辛夷車兮結桂旗」,在無路的山林中乘行。

第三,既是「望祭」,為何又要「入山」去迎神靈?

◇程哲嘉《九歌新注》說:「祭祀的是一位漂亮的女鬼,她出於愛心,才來和人間的男子糾纏。巫師對待這樣的孤魂弱鬼,是用不著像對待瘟神一樣採取暴力的。所以制止她作祟,只在祭祀中表演其絕望的愛情,讓她認識到『人鬼有別』,纏人無益,而自行退出情場。」

這種解釋沒有任何內外依據,難以令人信服。

『柒』 山鬼 賞析

山鬼出自戰國時期楚國偉大詩人屈原的作品《九歌·山鬼》。此詩是祭祀山鬼的祭歌,敘述的是一位多情的山鬼,在山中與心上人幽會以及再次等待心上人而心上人未來的情緒,描繪了一個瑰麗而又離奇的神鬼形象。

《山鬼》採用「山鬼」內心獨白的方式,塑造了一位美麗、率真、痴情的少女形象。

全詩有著簡單的情節:女主人公跟她的情人約定某天在一個地方相會,盡管道路艱難,她還是滿懷喜悅地趕到了,可是她的情人卻沒有如約前來;風雨來了,她痴心地等待著情人,忘記了回家,但情人終於沒有來;天色晚了,她回到住所,在風雨交加、猿狖齊鳴中,倍感傷心、哀怨。

(7)山鬼分段賞析擴展閱讀:

作者簡介

屈原(前340年-前278年),戰國時期楚國人,羋姓,屈氏,名平,字原,出生於楚國丹陽(今湖北省宜昌市境內),是楚武王熊通之子屈瑕的後代。

屈原是中國最早的浪漫主義詩人,中國文學史上第一位留下姓名的偉大的愛國詩人,「楚辭」的創立者和代表作者。1953年,屈原曾被推舉為世界四大文化名人之一而受到廣泛紀念。

創作背景

這首詩中的「山鬼」究竟是女神還是男神存在爭議。宋元以前的楚辭家多據《國語》《左傳》所說,定山鬼為「木石之怪」、「魑魅魍魎」,而視之為男性山怪。但元明時期的畫家,卻依詩中的描摹,頗有繪作「窈窕」動人的女神的。

清人顧成天《九歌解》首倡山鬼為「巫山神女」之說,又經游國恩、郭沫若的闡發,「山鬼」當為「女鬼」或「女神」的意見,遂被廣泛接受。此處品賞即以此說為據,想來與詩中所述山鬼的形象也更為接近。

『捌』 山鬼原文、翻譯及賞析

山鬼》原文(作者:屈原)
若有人兮山之阿,

被薜荔兮帶女蘿。

既含睇兮又宜笑,

子慕予兮善窈窕。

乘赤豹兮從文狸,

辛夷車兮結桂旗。

被石蘭兮帶杜衡,

折芳馨兮遺所思。

余處幽篁兮終不見天,

路險難兮獨後來。

表獨立兮山之上,

雲容容兮而在下。

杳冥冥兮羌晝晦,

東風飄兮神靈雨。

留靈修兮憺忘歸,

歲既晏兮孰華予。

采三秀兮於山間,

石磊磊兮葛蔓蔓。

怨公子兮悵忘歸,

君思我兮不得閑。

山中人兮芳杜若,

飲石泉兮蔭松柏。

君思我兮然疑作。

雷填填兮雨冥冥,

猿啾啾兮狖夜鳴。

風颯颯兮木蕭蕭,

思公子兮徒離憂。

楊梓卉賞譯:
若有人兮山之阿,

住在若木神樹下的山妖,生長於山林深處的仙境。
被薜荔兮帶女蘿。

披掛著大葉薜荔的坎肩,纏著柔韌女蘿藤的腰帶。
既含睇兮又宜笑,

她神情純潔且天真浪漫,美目流盼時又巧笑倩倩。
子慕予兮善窈窕。

無數多情的少年愛慕她,渴求她婀娜多姿的身材。
乘赤豹兮從文狸,

趁驅氣勢他們圍狩赤豹,縱情追擊捕捉斑斕大虎。
辛夷車兮結桂旗。

給白馬佩紫色的辛夷花,讓熊羆都頭戴芳香桂冠。
被石蘭兮帶杜衡,

裝飾著紫紅石斛蘭披肩,腰間掛香氣四溢的杜蘅。
折芳馨兮遺所思。

少年們奉獻最珍貴香花,贈給那令人相思的女神。
余處幽篁兮終不見天,

我從幽竹遮天的山林來,跋山涉水加入求愛隊伍。
路險難兮獨後來。

我不畏艱辛登爬到山頂,宣布世界上唯獨的最愛。
表獨立兮山之上,

山嵐和風雲都來干擾我,紛紛地涌擠到我的腳下。
雲容容兮而在下。

太陽落下山斂盡了光芒,白晝從遙遠的天邊昏暗。
杳冥冥兮羌晝晦,

東風飄盪起雲霧和迷茫,風雨之神也都趕來顯靈。
東風飄兮神靈雨。

山神啊求你留下靈修吧,讓我安心跟隨不再離開。
留靈修兮憺忘歸,歲既晏兮孰華予。

就算歲月老去也不離棄,還有誰能令我有此榮譽。
采三秀兮於山間,石磊磊兮葛蔓蔓。

在深山為女神採摘靈芝,重重疊山石纏纏繞的藤。
怨公子兮悵忘歸,君思我兮不得閑。

誰在埋怨我從此不歸家,是誰在不間歇地想念我。
山中人兮芳杜若,

迷失在繁華山林的人啊,一心只為尋求那叢芬芳。
飲石泉兮蔭松柏。

渴了就掬山澗的甘泉飲,累了就借松柏的樹蔭歇。
君思我兮然疑作。

那些思念我的人安心吧,不要有滿心牽掛的樣子。
雷填填兮雨冥冥,

雷聲如霹靂震響在山林

『玖』 山鬼的賞析(一):

賞析:

此詩作為祭祀山鬼的祭歌,通過山間相傳的多情山鬼,與其在山中與心上人幽會,以及再等而心上人未來時的復雜情緒,描繪出一個好似人類的神鬼形象。情節之中也隨曲調不停轉折,是宏大祭禮的開始,也是先祖對未來生活的精神延續。

仿若立身於山巒之巔,向著遠方呼喊著,細聽,琴笛交錯間,時空流轉,空谷傳響的是林中雀鳥縱飛,是來自大山深處的冥冥之語,有溫柔繾綣,又可充滿力量,直至人心。

屈賦恰到好處的整合,才使得現代人對遠古初民有了更深遠的了解,與現代創作的古樂相融合,更是一幅相得益彰的美妙畫卷。

(9)山鬼分段賞析擴展閱讀:

文學賞析

這首詩中的「山鬼」究竟是女神還是男神存在爭議。宋元以前的楚辭家多據《國語》《左傳》所說,定山鬼為「木石之怪」、「魑魅魍魎」,而視之為男性山怪。但元明時期的畫家,卻依詩中的描摹,頗有繪作「窈窕」動人的女神的。清人顧成天《九歌解》首倡山鬼為「巫山神女」之說,又經游國恩、郭沫若的闡發,「山鬼」當為「女鬼」或「女神」的意見,遂被廣泛接受。此處品賞即以此說為據,想來與詩中所述山鬼的形象也更為接近。

自蘇雪林提出《九歌》表現「人神戀愛」之說以後,大多數研究家均以「山鬼」與「公子」的失戀解說此詩。該說法似乎不妥。按先秦及漢代的祭祀禮俗,巫者降神必須先將自己裝扮得與神靈相貌、服飾相似,神靈才肯「附身」受祭。但由於山鬼屬於「山川之神」,古人採取的是「遙望而致其祭品」的「望祀」方式,故山鬼是不降臨祭祀現場的。

此詩即按照這一特點,以裝扮成山鬼模樣的女巫,入山接迎神靈而不遇的情狀,來表現世人虔誠迎神以求福佑的思戀之情。詩中的「君」「公子」「靈修」,均指山鬼;「余」「我」「予」等第一人稱,則指入山迎神的女巫。

『拾』 <<山鬼>>的解釋及賞析

解釋:

有個人住在深山的蜿蜒之處,身披薜荔系著女蘿飄帶。既有含情脈脈的美目,又有迷人的笑容,公子最喜歡我的善良和美麗。駕駛著赤豹後面跟著文狸,辛夷木作車桂花編織的旗幟。穿著石蘭做的衣服佩帶著杜衡,釆下芳香的花兒送給我思念的人。

我獨自在竹林深處不見天日,道路艱險使我來遲了。我一個人站在山頭上,看那茫茫雲海在腳下飄浮。天色漸暗日夜顛倒,東風狂襲神靈降雨。只有我安心在這里不想回去,那些晚開的花兒怎樣才能一直盛放?我在山間採集靈芝,看那岩石磊磊葛草纏繞。

埋怨公子讓我難過忘了回去,你說你也思念我只是沒有時間。我這山野之人像杜若一樣芳香,喝的是山泉水,住的是松柏屋。或許你會想我,連我自己也懷疑了。雷聲轟隆大雨迷濛,猿聲啾啾又在夜裡哀鳴。風聲颯颯落葉蕭蕭,思念你又徒增悲傷。

賞析:

這是一首祭祀山鬼的楚歌,主人公是一個女性,一個半人、半神、半鬼的山中精靈,沒有正式列入仙班,故稱山鬼。她擁有絕世的美貌又擔心自己容顏老去,披戴薜荔女蘿,又能駕馭猛獸,隱在深山又渴望普通的愛情,行蹤神秘,性情率真。

風雨交加,戀人遲遲未來,留她一個在山中孤芳自賞,她體諒他或許是沒有時間,可是戀人一直都沒來,她又懷疑戀人是否真心,一直到深夜回去聽到猿聲哀鳴,風雨蕭蕭,觸景生情,越想越難過,輾轉難眠。痴心錯付,深深地傷害了一個女子,也摧殘了她的驕傲和自尊。

(10)山鬼分段賞析擴展閱讀

《山鬼》塑造了一位美麗、率真、痴情、撩人心魄的少女形象,她嫵媚靚麗、情感豐富、對情與愛充滿著嚮往與追求。全詩將幻想與現實交織在一起,具有濃郁的浪漫主義色彩。

本篇為祭祀山神的樂歌,因非正神,故稱鬼。古今許多學者認為詩中所寫的山中女神就是傳說中的巫山神女瑤姬。清人顧成天《九歌解》說:「楚襄王游雲夢,夢一婦人,名曰瑤姬。通篇辭意,似指此事。」

郭沫若《屈原賦今譯》根據詩中「采三秀兮於山間」,認為「於」、「巫」古音通轉,「於山」即巫山,山神即宋玉《高唐賦》中所寫的巫山女神。詩中山鬼是一纏綿多情的女神,全詩細致地表現了山中女神對美好愛情的嚮往和失戀後的憂傷凄苦情態。

開頭八句寫山鬼的出場、裝束、神態和乘車赴約的情景,中間十二句寫山鬼不見情人赴約的內心活動,最後七句進一步以凄厲的背景,渲染了山鬼失戀後的痛苦。山鬼的形象既有山川景色的自然美,又有社會人世美麗多情女子之美,是自然美與社會美的巧妙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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