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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賞析短

發布時間: 2020-12-20 22:38:22

❶ 《錦瑟》的賞析

賞析:

《錦瑟》是李商隱的代表作,愛詩的無不樂道喜吟,堪稱最享盛名;然而它又是最不易講解的一篇難詩。有人說是寫給令狐楚家一個叫「錦瑟」的侍女的愛情詩;有人說是睹物思人,寫給故去的妻子王氏的悼亡詩;也有人認為中間四句詩可與瑟的適、怨、清、和四種聲情相合,從而推斷為描寫音樂的詠物詩;此外還有影射政治、自敘詩歌創作等許多種說法。 詩人大量借用庄生夢蝶,杜鵑啼血,滄海珠淚、良田生煙等典故,採用比興手法,運用聯想與想像,把聽覺的感受,轉化為視覺形象,以片段意象的組合,創造朦朧的境界,從而藉助可視可感的詩歌形象來傳達其真摯濃烈而又幽約深曲的深思。

《錦瑟》 唐 李商隱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庄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譯文:

瑟本有二十五根弦,但此詩創作於李商隱妻子死後,故五十弦有斷弦之意但即使這樣它的每一弦、每一音節,足以表達對那美好年華的思念。(此句為轉折句。)

莊周其實知道自己只是嚮往那自由自在的蝴蝶。(本句是對「華年」的闡釋。)

望帝那美好的心靈和作為可以感動杜鵑。(本句亦是對「華年」的闡釋。)

大海里明月的影子像是眼淚化成的珍珠。(喻指詩人的悲哀。)

只有在彼時彼地的藍田才能生成猶如生煙似的良玉。(暗指詩人對當時社會局勢的不滿。)

那些美好的事和年代,只能留在回憶之中了。(亦指自己對青春年華的追思之情。)

而在當時那些人看來那些事都只是平常罷了,卻並不知珍惜。(亦指自己在年輕時對生活的態度也是那樣不知珍惜。)

(1)錦瑟賞析短擴展閱讀:

錦瑟》是唐代詩人李商隱的代表作之一。詩題「錦瑟」,但並非詠物,不過是按古詩的慣例以篇首二字為題,實是借瑟以隱題的一首無題詩。此詩是李商隱最難索解的作品之一,詩家素有「一篇《錦瑟》解人難」的慨嘆。

❷ 關於<錦瑟>的賞析

錦瑟 ·李商隱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庄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詩文賞析】

【賞析一】

詩的首聯由幽怨悲涼的錦瑟起興,點明「思華年」的主旨。無端,無緣無故,沒有來由。五十弦,《史記•封禪書》載古瑟五十弦,後雖一般為二十五弦,但仍有其制。詩的一、二兩句是說:繪有花紋的美麗如錦的瑟有五十根弦,我也快到五十歲了,一弦一柱都喚起了我對逝水流年的追憶。

詩的頷聯與頸聯是全詩的核心。在頷聯中,莊周夢蝶的故事見《莊子•齊物論》:「昔者莊周夢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俄而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蝴蝶歟,蝴蝶之夢為周歟?」詩句中的「曉夢」,指天將亮時做的夢。「迷蝴蝶」,指對自己與蝴蝶之間的關系迷茫。面對群雄逐鹿,變化劇烈的戰國社會,莊周產生了人生虛幻無常的思想,而李商隱則是有感於晚唐國勢衰微,政局動亂,命運如浮萍而用此典故的。用此典故,還包含著他對愛情與生命消逝的傷感。他似乎已預感到自己將不久於人世了,要把深深的痛苦與怨憤傾泄出來。望帝的傳說見《寰宇記》說:「蜀王杜宇,號望帝,後因禪位,自亡去,化為子規。」子規即杜鵑。詩人筆下美麗而凄涼的杜鵑已升華為詩人悲苦的心靈。深沉的悲傷,只能托之於暮春時節杜鵑的悲啼,這是何等的凄涼。

頸聯緊接頷聯,《新唐書•狄仁傑傳》載:「(狄仁傑)舉明經,調汴州參軍,為吏誣訴黜陟。使閻立本召訊,異其才,謝曰:『仲尼稱觀過知仁,君可謂滄海遺珠矣。』」《三國志•吳志•諸葛恪傳》:「恪少有才名,孫權謂其父瑾曰:『藍田生玉,真不虛也。』」「珠」、「玉」乃詩人自喻,不僅喻才能,更喻德行和理想。

詩人借這兩個形象,體現自己稟具卓越的才德,卻不為世用的悲哀。

詩的尾聯,採用反問遞進句式加強語氣,結束全詩。「此情」總攬所抒之情,「成追憶」則與「思華年」呼應。可待即豈待,說明這令人惆悵傷感的「此情」,早已迷惘難遣,此時當更令人難以承受。

這首詩在藝術上極富個性,運用了典故、比興、象徵手法,詩中蝴蝶、杜鵑是象徵,珠、玉屬比興,它們創造出明朗清麗、幽婉哀愴的藝術意境。

【賞析二】

這首《錦瑟》,是李商隱的代表作,愛詩的無不樂道喜吟,堪稱最享盛名;然而它又是最不易講解的一篇難詩。自宋元以來,揣測紛紛,莫衷一是。

詩題「錦瑟」,是用了起句的頭二個字。舊說中,原有認為這是詠物詩的,但近來註解家似乎都主張:這首詩與瑟事無關,實是一篇借瑟以隱題的「無題」之作。我以為,它確是不同於一般的詠物體,可也並非只是單純「截取首二字」以發端比興而與字面毫無交涉的無題詩。它所寫的情事分明是與瑟相關的。

起聯兩句,從來的注家也多有誤會,以為據此可以判明此篇作時,詩人已「行年五十」,或「年近五十」,故爾雲雲。其實不然。「無端」,猶言「沒來由地」、「平白無故地」。此詩人之痴語也。錦瑟本來就有那麼多弦,這並無「不是」或「過錯」;詩人卻硬來埋怨它:錦瑟呀,你干什麼要有這么多條弦?瑟,到底原有多少條弦,到李商隱時代又實有多少條弦,其實都不必「考證」,詩人不過藉以遣詞見意而已。據記載,古瑟五十弦,所以玉溪寫瑟,常用「五十」之數,如「雨打湘靈五十弦」,「因令五十絲,中道分宮徵」,都可證明,此在詩人原無特殊用意。

「一弦一柱思華年」,關鍵在於「華年」二字。一弦一柱猶言一音一節。瑟具弦五十,音節最為繁富可知,其繁音促節,常令聽者難以為懷。詩人絕沒有讓人去死摳「數字」的意思。他是說:聆錦瑟之繁弦,思華年之往事;音繁而緒亂,悵惘以難言。所設五十弦,正為「製造氣氛」,以見往事之千重,情腸之九曲。要想欣賞玉溪此詩,先宜領會斯旨,正不可膠柱而鼓瑟。宋詞人賀鑄說:「錦瑟華年誰與度?」(《青玉案》)元詩人元好問說:「佳人錦瑟怨華年!」(《論詩三十首》)華年,正今語所謂美麗的青春。玉溪此詩最要緊的「主眼」端在華年盛景,所以「行年五十」這才追憶「四十九年」之說,實在不過是一種迂見罷了。

起聯用意既明,且看他下文如何承接。

頷聯的上句,用了《莊子》的一則寓言典故,說的是莊周夢見自己身化為蝶,栩栩然而飛……渾忘自家是「莊周」其人了;後來夢醒,自家仍然是莊周,不知蝴蝶已經何往。玉溪此句是寫:佳人錦瑟,一曲繁弦,驚醒了詩人的夢景,不復成寐。迷含迷失、離去、不至等義。試看他在《秋日晚思》中說:「枕寒庄蝶去」,去即離、逝,亦即他所謂迷者是。曉夢蝴蝶,雖出庄生,但一經玉溪運用,已經不止是一個「栩栩然」的問題了,這裡面隱約包涵著美好的情境,卻又是虛緲的夢境。本聯下句中的望帝,是傳說中周朝末年蜀地的君主,名叫杜宇。後來禪位退隱,不幸國亡身死,死後魂化為鳥,暮春啼苦,至於口中流血,其聲哀怨凄悲,動人心腑,名為杜鵑。杜宇啼春,這與錦瑟又有什麼關聯呢?原來,錦瑟繁弦,哀音怨曲,引起詩人無限的悲感,難言的冤憤,如聞杜鵑之凄音,送春歸去。一個「托」字,不但寫了杜宇之託春心於杜鵑,也寫了佳人之託春心於錦瑟,手揮目送之間,花落水流之趣,詩人妙筆奇情,於此已然達到一個高潮。

看來,玉溪的「春心托杜鵑」,以冤禽托寫恨懷,而「佳人錦瑟怨華年」提出一個「怨」字,正是恰得其真實。玉溪之題詠錦瑟,非同一般閑情瑣緒,其中自有一段奇情深恨在。

律詩一過頷聯,「起」「承」之後,已到「轉」筆之時,筆到此間,大抵前面文情已然達到小小一頓之處,似結非結,含意待申。在此下面,點筆落墨,好象重新再「起」似的。其筆勢或如奇峰突起,或如藕斷絲連,或者推筆宕開,或者明緩暗緊……手法可以不盡相同,而神理脈絡,是有轉折而又始終貫注的。當此之際,玉溪就寫出了「滄海月明珠有淚」這一名句來。

珠生於蚌,蚌在於海,每當月明宵靜,蚌則向月張開,以養其珠,珠得月華,始極光瑩……。這是美好的民間傳統之說。月本天上明珠,珠似水中明月;淚以珠喻,自古為然,鮫人泣淚,顆顆成珠,亦是海中的奇情異景。如此,皎月落於滄海之間,明珠浴於淚波之界,月也,珠也,淚也,三耶一耶?一化三耶?三即一耶?在詩人筆下,已然形成一個難以分辨的妙境。我們讀唐人詩,一筆而有如此豐富的內涵、奇麗的聯想的,舍玉溪生實不多覯。

那麼,海月、淚珠和錦瑟是否也有什麼關聯可以尋味呢?錢起的詠瑟名句不是早就說「二十五弦彈夜月,不勝清怨卻飛來」嗎?所以,瑟宜月夜,清怨尤深。如此,滄海月明之境,與瑟之關聯,不是可以窺探的嗎?

對於詩人玉溪來說,滄海月明這個境界,尤有特殊的深厚感情。有一次,他因病中未能躬與河東公的「樂營置酒」之會,就寫出了「只將滄海月,高壓赤城霞」的句子。如此看來,他對此境,一方面於其高曠皓凈十分愛賞,一方面於其凄寒孤寂又十分感傷:一種復雜的難言的悵惘之懷,溢於言表。

晚唐詩人司空圖,引過比他早的戴叔倫的一段話:「詩家美景,如藍田日暖,良玉生煙,可望而不可置於眉睫之前也。」這里用來比喻的八個字,簡直和此詩頸聯下句的七個字一模一樣,足見此一比喻,另有根源,可惜後來古籍失傳,竟難重覓出處。今天解此句的,別無參考,引戴語作解說,是否貼切,亦難斷言。晉代文學家陸機在他的《文賦》里有一聯名句:「石韞玉而山輝,水懷珠而川媚。」藍田,山名,在今陝西藍田東南,是有名的產玉之地。此山為日光煦照,蘊藏其中的玉氣(古人認為寶物都有一種一般目力所不能見的光氣),冉冉上騰,但美玉的精氣遠察如在,近觀卻無,所以可望而不可置諸眉睫之下,—這代表了一種異常美好的理想景色,然而它是不能把握和無法親近的。玉溪此處,正是在「韞玉山輝,懷珠川媚」的啟示和聯想下,用藍田日暖給上句滄海月明作出了對仗,造成了異樣鮮明強烈的對比。而就字面講,藍田對滄海,也是非常工整的,因為滄字本義是青色。玉溪在詞藻上的考究,也可以看出他的才華和工力。

頸聯兩句所表現的,是陰陽冷暖、美玉明珠,境界雖殊,而悵恨則一。詩人對於這一高潔的感情,是愛慕的、執著的,然而又是不敢褻瀆、哀思嘆惋的。

尾聯攏束全篇,明白提出「此情」二字,與開端的「華年」相為呼應,筆勢未嘗閃遁。詩句是說:如此情懷,豈待今朝回憶始感無窮悵恨,即在當時早已是令人不勝惘惘了—話是說的「豈待回憶」,意思正在:那麼今朝追憶,其為悵恨,又當如何!詩人用兩句話表出了幾層曲折,而幾層曲折又只是為了說明那種悵惘的苦痛心情。詩之所以為詩者在於此,玉溪詩之所以為玉溪詩者,尤在於此。

玉溪一生經歷,有難言之痛,至苦之情,郁結中懷,發為詩句,幽傷要眇,往復低徊,感染於人者至深。他的一首送別詩中說:「瘐信生多感,楊朱死有情;弦危中婦瑟,甲冷想夫箏!……」則箏瑟為曲,常系乎生死哀怨之深情苦意,可想而知。循此以求,我覺得如謂錦瑟之詩中有生離死別之恨,恐怕也不能說是全出臆斷。 (周汝昌)

❸ 《錦瑟》李商隱 翻譯和賞析

本詩解釋不一:或曰悼念亡妻,或曰自傷身世,或曰表達迷茫心境,或曰姑且「存疑」。通觀全詩,也許還是以「悼亡」為宜。詩人以錦瑟起興,運用四個典故,抒發了與妻子之間的悲(「滄海」句)、歡(「藍田」句)、離(「望帝」句)合(「庄生」句)的深厚情義。本詩屬於一首晚年回憶之作,雖然有些朦朧,卻歷來為人傳誦。

4個典故

庄生化碟、望帝化鵑、明珠化淚、良玉化煙

庄生曉夢迷蝴蝶::《莊子齊物論》中說:「昔者莊周夢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俄而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周與?」的一則寓言典故,說的是莊周夢見自己身化為蝶,栩栩然而飛……渾忘自家是「莊周」其人了;後來夢醒,自家仍然是莊周,不知蝴蝶已經何往。

望帝春心托杜鵑:望帝,是傳說中周朝末年蜀地的君主,名叫杜宇。後來禪位退隱,不幸國亡身死,死後魂化為鳥,暮春啼苦,至於口中流血,其聲哀怨凄悲,動人心腑,名為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滄海」之句,既有南海鮫人哭泣時眼淚話化珠的傳說,也有「滄海遺珠」之典。珠生於蚌,蚌在於海,每當月明宵靜,蚌則向月張開,以養其珠,珠得月華,始極光瑩……。這是美好的民間傳統之說。

藍田日暖玉生煙:晉代文學家陸機在他的《文賦》里有一聯名句:「石韞玉而山輝,水懷珠而川媚。」藍田,山名,在今陝西藍田東南,是有名的產玉之地。此山為日光煦照,蘊藏其中的玉氣(古人認為寶物都有一種一般目力所不能見的光氣),冉冉上騰,但美玉的精氣遠察如在,近觀卻無.

❹ 李商隱《錦瑟》賞析 300字以內

李商隱《錦瑟》賞析:
李商隱《錦瑟》一詩的創作意旨歷來眾說紛紜,莫終一是,有懷人、詠物、悼亡、自傷身世、寄託君臣遇合、詩集自序開宗明義……等諸說,但歸結到一點,那就是不管詩人當時怎樣謀篇創句,潛行於心的人生價值思考(「人為什麼要活著?人活著有什麼用?人怎樣活才有用?」),都會自覺不自覺的傾注於筆端,只不過他更善於用詩化的形象和語言來表達。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詩人以「錦瑟」喻美好的「華年」,以「思華年」引發「無端」之問,一上來就開門見山,點出自己對人生價值的深深思考。
「庄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蝴蝶夢迷」著「曉」字指明,使原本自迷自戀的徘徊彷徨之意轉為富於幻想之境,當是盼望旭日東升照亮自己的人生之路;「杜鵑心托」依「春」字點破,使舊有的怨恨悵惘之情化出勃勃生機之感,應為希望春光永駐激勵自己搏擊奮進。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滄海月明」與「藍田日暖」優美意境的創設,不僅僅是詩人精妙絕倫藝術素養的表現和揮灑,更是詩人回答人生價值的標准和尺度。詩人以物推人,拓展深化了詩作的主題,整篇的閃光點在此,魂亦在此。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人生悲劇色彩的呈現與詩作悲劇氛圍的創設,映射出人生價值的悲劇式拷問,大大增強了感染力和震撼力,本詩也因之成為「引無數英雄競折腰」的著名篇章。

❺ 《錦瑟》賞析

賞析:

首聯寫樂器,琴有三弦、五弦;箏有13弦;而「瑟」卻有五十弦。用這么多弦,來抒發繁復之情感,該是多麼哀傷。詩人以這個弦作為喻象,暗示自喻詩人與眾不同,別人只三弦、五弦,而詩人之瑟卻有五十弦之多。暗示他天賦極高,多愁善感,銳敏幽微。比興用得多麼高妙。

頷聯二句,寫的是佳人錦瑟,一曲繁弦,驚醒了詩人的夢景,不復成寐。錦瑟繁弦,哀音怨曲,引起詩人無限的悲感、難言的冤憤,如聞杜鵑之凄音,送春歸去。一個「托」字,不但寫了杜宇之託春心於杜鵑,也寫了佳人之託春心於錦瑟,手揮目送之間,花落水流之趣。

頸聯前一句把幾個典故揉合在一起,珠生於蚌,蚌在於海,每當月明宵靜,蚌則向月張開,以養其珠,珠得月華,始極光瑩。這是美好的民間傳統之說。如此,皎月落於滄海之間,明珠浴於淚波之界,在詩人筆下,已然形成一個難以分辨的妙境。

後一句的藍田滄海,也並非空穴來風。藍田,山名,在今陝西藍田東南,是有名的產玉之地。此山為日光煦照,蘊藏其中的玉氣,冉冉上騰,但美玉的精氣遠察如在,近觀卻無,所以可望而不可置諸眉睫之下,這代表了一種異常美好的理想景色,然而它是不能把握和無法親近的。

尾聯攏束全篇,明白提出「此情」二字,與開端的「華年」相為呼應,筆勢未嘗閃遁。對於一般普通人,往往是人到老年,追思以往:深憾青春易逝,功業無成,光陰虛度,碌碌無為而悔恨無窮。但天資聰敏的詩人,則事在當初,就早已先知先覺到了,卻無可奈何,無限之惘然若失。

(5)錦瑟賞析短擴展閱讀

唐代李商隱《錦瑟》,原文為: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庄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譯文:

精美的瑟為什麼竟有五十根弦,一弦一柱都叫我追憶青春年華。莊周翩翩起舞睡夢中化為蝴蝶,望帝把自己的幽恨託身於杜鵑。

明月滄海鮫人流下了滴滴眼淚,藍田日暖玉石才能夠化作青煙。此時此景為什麼要現在才追憶,只因為當時心中只是一片茫然。

創作背景:

李商隱天資聰穎,文思銳敏,二十齣頭考中進士,舉鴻科大考遭人嫉妒未中刷下,從此懷才不遇。在「牛李黨爭」左右為難,兩方猜疑,屢遭排斥,大志難伸。中年喪妻,又因寫詩抒懷,遭人貶斥。

此詩約作於作者晚年,對《錦瑟》一詩的創作意旨歷來眾說紛紜,莫衷一是。或以為是愛國之篇,或以為是悼念追懷亡妻之作,或以為是自傷身世、自比文才之論,或以為是抒寫思念待兒之筆。

❻ 李商隱《錦瑟》賞析,

詩的首聯由幽怨悲涼的錦瑟起興,點明「思華年」的主旨。無端,無緣無故,沒有來由。五十弦,《史記??封禪書》載古瑟五十弦,後雖一般為二十五弦,但仍有其制。詩的一、二兩句是說:繪有花紋的美麗如錦的瑟有五十根弦,我也快到五十歲了,一弦一柱都喚起了我對逝水流年的追憶。

詩的頷聯與頸聯是全詩的核心。在頷聯中,莊周夢蝶的故事見《莊子??齊物論》:「昔者莊周夢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俄而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蝴蝶歟,蝴蝶之夢為周歟?」詩句中的「曉夢」,指天將亮時做的夢。「迷蝴蝶」,指對自己與蝴蝶之間的關系迷茫。面對群雄逐鹿,變化劇烈的戰國社會,莊周產生了人生虛幻無常的思想,而李商隱則是有感於晚唐國勢衰微,政局動亂,命運如浮萍而用此典故的。用此典故,還包含著他對愛情與生命消逝的傷感。他似乎已預感到自己將不久於人世了,要把深深的痛苦與怨憤傾泄出來。望帝的傳說見《寰宇記》說:「蜀王杜宇,號望帝,後因禪位,自亡去,化為子規。」子規即杜鵑。詩人筆下美麗而凄涼的杜鵑已升華為詩人悲苦的心靈。深沉的悲傷,只能托之於暮春時節杜鵑的悲啼,這是何等的凄涼。

頸聯緊接頷聯,《新唐書??狄仁傑傳》載:「(狄仁傑)舉明經,調汴州參軍,為吏誣訴黜陟。使閻立本召訊,異其才,謝曰:『仲尼稱觀過知仁,君可謂滄海遺珠矣。』」《三國志??吳志??諸葛恪傳》:「恪少有才名,孫權謂其父瑾曰:『藍田生玉,真不虛也。』」「珠」、「玉」乃詩人自喻,不僅喻才能,更喻德行和理想。

詩人借這兩個形象,體現自己稟具卓越的才德,卻不為世用的悲哀。

詩的尾聯,採用反問遞進句式加強語氣,結束全詩。「此情」總攬所抒之情,「成追憶」則與「思華年」呼應。可待即豈待,說明這令人惆悵傷感的「此情」,早已迷惘難遣,此時當更令人難以承受。

這首詩在藝術上極富個性,運用了典故、比興、象徵手法,詩中蝴蝶、杜鵑是象徵,珠、玉屬比興,它們創造出明朗清麗、幽婉哀愴的藝術意境。
滿意望採納,謝謝!

❼ 李商隱 錦瑟 賞析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庄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宋人《許彥周詩話》雲:「《古今樂志》雲:『錦瑟之為器也,其柱如其弦數。其聲有適怨清和,又雲感怨清和。』昔令狐楚侍人能彈此四曲。詩中四句,狀此四曲也。章子厚曾疑此詩,而趙推官深為說如此。」
這大概是解釋此詩的最早資料。許彥周記錄趙深的講法,以為這首詩是李商隱聽了令狐楚家妓彈奏錦瑟以後寫的。錦瑟有四種音調,詩中兩聯四句即分別描寫這四種音調。「庄生」句是寫適,或感,「望帝」句是寫怨,「滄海」句寫清,「藍田」句寫和。這樣講詩,真是可謂曲解。「望帝」句勉強可以說是形容其怨,其餘三句就扣不上去了。瑟與琴一樣,都是一弦二柱,錦瑟的柱數與弦數同,顯然是胡說,既然李商隱自己沒有註明此詩本事,又何從知道令孤楚家妓女曾彈奏過適怨清和的瑟曲呢?但是,盡管許多人不能同意如此講法,而王世貞還說:「李義山《錦瑟》詩中二聯是麗語。作適怨清和解,甚通。然不解則涉無謂。既解則意味都盡,以此知詩之難也。」(《藝苑巵言》)他以為李商隱的這一類麗語,講不通就沒有意思,講通了反而又覺得不過如此,沒有餘味了。這一評語,正說穿了李商隱詩的特徵。
劉攽《中山詩話》說:錦瑟是當時某一個貴人的愛姬。《唐詩紀事》說是令狐楚的妾。總之,都以為錦瑟是人名,而這首詩是李商隱寫他對錦瑟的愛戀。這一講法,也只是臆說,毫無根據。
但是《唐詩鼓吹》中郝天挺注此詩,仍用適怨清和之說。廖文炳從而解雲:「此義山有托而詠也。首言錦瑟之制,其弦五十,其柱如之。以人之華年而移於其數。樂隨時去,事與境遷,故於是乎可思耳(以上解第一聯)。乃若華年所歷,適如庄生之曉夢,怨如望帝之春心,清而為滄海之珠淚,和而為藍田之玉煙,不特錦瑟之音,有此四者之情已(以上解中二聯)。夫以如此情緒,事往悲生,不堪回首,固不可待之他日而成追憶也。然而流光荏苒,韶華不再,遙溯當時,則已惘然矣(以上解尾聯)。」這樣解釋,已經是逐句串講了,但是讀者還未必能豁然開朗,信服他講得不錯,已表達了作者本意。
錢良擇在《唐音審體》中釋雲:「此悼亡詩也。《房中曲》雲:『歸來已不見,錦瑟長於人。』即以義山詩注義山詩,豈非明證?錦瑟當是亡者平日所御,故睹物思人,因而托物起興也。集中悼亡詩甚多,所悼者疑即王茂元之女。舊解紛紛,殊無意義。」以此詩為悼亡而作,以錦瑟為興感之物,朱彝尊、朱長孺、馮浩也都有此設想,不過對詩句的具體意義,各人的體會又各有異同。
「錦瑟無端五十弦」,錢氏雲:「瑟本二十五弦,一斷而為二,則五十弦矣。故曰無端,取斷弦之意也。」馮浩最初的箋解,以為此句是「言瑟之泛例」,引李商隱詩另一句「雨打湘靈五十弦」為例。又說:「以二十五弦為五十,取斷弦之義者,亦誤。」又說:「此悼亡詩,定論也。以首二字為題,集中甚多,何足泥也。」這樣,馮氐雖然也以此詩為悼亡而作,但錦瑟和五十弦都沒有任何寓意。但他在重校本中卻同意了錢氏的講法。
「一弦一柱思華年」,錢氏雲:「弦分為五十,柱則依然二十五。數瑟之柱而思華年,意其人年二十五歲而卒也。」楊守智箋雲:「琴瑟喻夫婦,冠以錦者,言貴重華美,非荊釵布裙之匹也。五十弦、五十柱,合之得百數。思華年者,猶雲百歲偕老也。」何焯解此詩首二句雲:「首借素女鼓瑟事以發其端,言悲思之情,有不可得而止者。」馮浩箋雲:「楊說似精而實非也。言瑟而曰錦瑟、寶瑟,猶言琴而曰玉琴、瑤琴,亦泛例耳。有弦必有柱,今者撫其弦柱而嘆年華之倏過,思舊而神傷也。」
「庄生曉夢」二句,錢氏以為「言已化為異物」。何焯雲:「悲其遽化異物。」馮浩則以為上句是「取物化之義」,下句則「謂身在蜀中,托物寓哀」。
「滄海月明」二句,錢氏以為上句言其「哭之悲」,下句「謂已葬也,猶言埋香瘞玉」。何焯以為「悲其不能復起之九原也」。這兩家的意見是同樣的,上句寓悲悼之意,下句惜其長眠地下。馮浩不同意這一講法。他以為這首詩的下半是「重致其撫今追昔之痛」,「滄海」句是「美其明眸」,「藍田」句是「美其容色」
最後一聯,「此情」二句,錢氏解釋道:「豈待今日始成追憶,當生存之時,固已憂其至此矣。意其人必婉弱善病,故雲。」馮浩在初校本中,講法與錢氏不同。他說:「惘然緊應無端二字。無端者,不意得此佳耦也。當時睹此美色,已覺如夢如迷,早知好物必不堅牢耳。」但是在重校本的《補注》中,卻全部否定了自己的舊說,認為錢氏「起結之解,究為近理。中四句必如愚解。」他承認錢氏對此詩首尾兩聯的解釋,較為近理。可是還堅持他對中間二聯的解釋。
以上所引諸家,都是清初康熙、乾隆朝的箋注家。他們都認為這是一首悼亡詩,但是全詩八句,各人的講法都不盡一致。即使有相同處,也是同中有異。總的說來,清代詩家。都同意這是為悼亡而作。只有一個紀曉嵐,以為它是一首艷情詩:「始有所歡,中有所阻,故追憶之而作。」(《李義山詩辨正》引)差距其實不遠,只是那位美人死與不死之別而已。
據說有一個宋刻本李商隱詩集,第一首就是《錦瑟》,因此,何焯又曾以為是李商隱「自題其集以開卷」,此詩有自傷生平之意。此說記載於王應奎的《柳南隨筆》。馮浩以為這不是何焯的話。近代張采田作《玉溪生年譜會箋》,關於《錦瑟》這首詩,就採用此說。最近出版了一部《李商隱評傳》,其作者更以為這樣講法「最得其實」。他又從而「發揮」之。現在節錄如下:
《錦瑟》實際上是李義山一生遭遇蹤跡的概括。宋刊義山詩集把它置於卷首決不是偶然的。首聯以「錦瑟」興起,是虛寫。「思華年」三字統攝全篇,是本詩基本主題思想的概括,中四句是純系自傷生平之辭。「庄生」句包含兩方面意思。一方面是實寫,即追憶青年時代仙游生活。「庄生」,詩人自謂;「迷蝴蝶」,喻入道仙游。另一方面又是虛寫,是說自己青年時代有過許多綺麗美好的理想,後來在冷酷的現實生活中逐一幻滅,化為泡影,晚年回憶起來真是既辛酸,又甜蜜。「望帝」句謂我滿腹憂憤,惟有假詩篇以曲傳。「春心」寓遲暮之感。「滄海」句取滄海遺珠之意。意思是說:滄海的遺珠長對明月而垂淚。「藍田」句意思與上句相近,是說藍田的美玉,每臨暖日而生煙。總的說來,這兩句義山自慨不遇。珠、玉,詩人自喻美才;淚、煙,抒寫沉淪不遇之痛。尾聯運用遞進句式,今昔對照,突出詩人內心的惆悵寂寞。詩用反問句式更有力地肯定正面意思:凡此種種遭受,何待今天回憶,就在當時也夠令人惆悵傷感的啊!又詩題曰《錦瑟》,取首二字為題,猶《無題》也。
作者每講一個詞語,都引李商隱其他詩中同一個詞語為證。例如莊周夢蝶的典故,李商隱用過好幾次,作者都引用來作為旁證,以證明這是寫「遊仙生活」。看到句中有「滄海」和「珠」字,就說這是「滄海遺珠」之意。從來講唐詩的,何止數百家,盡有講得很深奧屈曲的,但沒有見過如此穿鑿附會的講法。李商隱原詩雖然不能諑句實講,但體會其涵義,我以為悼亡之說,還是近情。自傷生平的講法,或者可以聊備一說,但如果用《評傳》作者這樣的曲解,恐怕無論如何也講不清這是一首自傷生平的詩。

❽ 賞析 錦瑟 一詩

錦瑟》一詩,詩家語頗多,「一弦一柱思華年」句從「五十弦」和「一弦一柱版」的敘述中引出權年紀,由「華」點出對青春年華的追憶與感慨,「無端」之中透露出的無奈與悵然令人感傷,而對往事回憶的過程中又充滿了夢幻般的感覺,「庄生曉夢迷蝴蝶」借典而已,突出的是夢境般的似真似幻,望帝句引出「悲」意,而昔日「春之心」在今天看來尤為令人悲傷,以致於有「淚」,但往事如煙,似有似無,越逼近,則越看不清楚,無法追尋其細節,由此而生感慨——當時沒有意識到要關注自己的生活,以致於留下如此的遺憾!

此詩以感寫感,講的是「類」的感覺,不必求實情也。

❾ 李商隱《錦瑟》賞析

李商隱生活的時代,正是曾經盛極一時的大唐王朝走上窮途之時。這個時期,整個的王朝在朋黨紛爭的風雨中飄搖。李商隱十七歲便以文才見知於牛黨重要成員令狐楚,引為幕府巡官,25歲時,得令狐楚的兒子令狐陶的獎譽,中了進士。可就在這時,令狐楚染病去世。沒了生活依靠的李商隱,一時茫然不知所措,恰也是這個時候,屬於李黨的涇原節度使王茂元,因愛慕其才,聘請他去府中掌書記,並且還把女兒嫁給了他。自此,李商隱便被捲入了「牛李黨爭」的旋渦。原先李商隱出自令狐楚門下,自然被歸入了牛黨的陣容;現在李商隱又成了李黨的東床快婿。「忠臣不事二主」,而李商隱卻如此輕易地「改弦更張」,是可忍,孰不可忍?於是,他的一生便始終伴隨著牛黨人的咒罵、詆毀、中傷,最終他也就成了那政治旋渦中的溺水者。真可謂「虛負凌雲萬丈才,一生襟抱未嘗開」(崔珏《哭李商隱》)。
首聯:「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這用的是民歌的起興手法。大意是一晃年已半百,回首當年,一言難盡,感慨萬千。
頷聯:「庄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此聯緊承上文「思華年」一語,寫詩人回憶中的感受。出句用莊周夢為蝴蝶事,似乎有這樣的意思:昔日的理想和情思是那樣美好,在回憶中又是如此真切,的確使人迷戀,致使詩人覺得它才是真實的存在,而眼下的困頓狀況只不過是一場夢。但又可以反過來理解:如果眼下的困頓狀況是真,則昔日美好的理想和情思豈不成了虛幻的夢?這真是「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周與」!詩人已經完全陷入一種迷惘的境界之中了。對句用望帝魂化杜鵑事,則似乎表明了詩人對「華年」的一往情深,即無論是夢是真,他都不會讓自己的「春心」(也就是他的美好理想和情思)自生自滅,即使他死去,也要像望帝那樣借杜鵑的啼聲唱出自己的悲哀。這兩句各用一事,而銜接得如此自然,如出一意,也反映了詩人用典的工巧。
翻譯出來:因為不能相聚,故而思念極深,真覺得此身為虛,而夢境才是真實的,即使杜鵑啼血也難表達我的相思之苦。
頸聯:「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本來,在頷聯里詩人用「庄生」「望帝」兩典似乎已將他的「華年之思」說得差不多了,往下確實難以為繼,孰料詩人在瞬息之間視通萬里,給我們展示了這兩幅美好的畫面,真可謂奇峰突起。前一幅以深青色的大海和天上的一輪明月為背景,塑造了鮫人泣淚成珠的形象。這是從民間傳說中演化出來的,但又有作者的創造。「珠有淚」者,珠光、淚光融成一片,難以分清之謂也,它使人悵惘而又聯想無窮。試想,鮫人在痛苦中哭泣,其淚卻化為人們喜愛的珍珠,其中有多少情味可供讀者品嘗!至於這淚究竟是影射美人之淚還是作者本人之淚,大可不必去管,反正這意境是夠美的了。後一幅以藍田秀麗的群山和溫暖的陽光為背景,塑造了「玉生煙」的形象。玉沉埋在地下,不為人所見,但它那溫潤的精氣卻能透過泥土,煙霧般升騰在空中,為山增輝。這個想像來源於古老的說法(晉陸機《文賦》里「石韞玉而山輝」一句也來自這個說法)。但詩人引用這個說法的意義非同尋常:從玉被掩埋這一面來說,那是很可悲的;從「生煙」這一面來說,卻又使人感到欣慰,其中的況味也真是一言難盡。這兩幅畫面盡管色調不同,但在表達作者悵惘、悲傷之情上是完全一致的。至於它們的象徵意義如何,那就有待專家們各抒己見了。
翻譯出來:明月生於滄海的時候,我的淚水如珠,藍田玉山之上,那玉煙縷縷升騰,何嘗不是從我心中飄出?
尾聯:這一聯意思極為明白,但要注意它行文上有一個「反跌」:「此情可待成追憶」猶言上面說的那番感慨哪裡是到今日回想往事時才有,所以接著就補足一句「只是當時已惘然」。言外之意是,當時既有悵惘之情,則今日追憶必定更加悵惘,的確是不堪回首了。
翻譯出來:我痛苦的相思,何須等到今日才有,就在我傾心於她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感到惘然若失了。

❿ 古詩《錦瑟》怎麼賞析

1、《錦瑟》【唐】李商隱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庄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2、《錦瑟》,是李商隱的代表作,愛詩的無不樂道喜吟,堪稱最享盛名;然而它又是最不易講解的一篇難詩。有人說是寫給令狐楚家一個叫「錦瑟」的侍女的愛情詩;有人說是睹物思人,寫給故去的妻子王氏的悼亡詩;也有人認為中間四句詩可與瑟的適、怨、清、和四種聲情相合,從而推斷為描寫音樂的詠物詩;此外還有影射政治、自敘詩歌創作等許多種說法。千百年來眾說紛紜,莫衷一是,大體而言,以「悼亡」和「自傷」說者為多。

詩人大量借用庄生夢蝶,杜鵑啼血,滄海珠淚、良田生煙等典故,採用比興手法,運用聯想與想像,把聽覺的感受,轉化為視覺形象,以片段意象的組合,創造朦朧的境界,從而藉助可視可感的詩歌形象來傳達其真摯濃烈而又幽約深曲的深思。

詩題「錦瑟」,是用了起句的頭二個字。舊說中,原有認為這是詠物詩的,但註解家似乎都主張:這首詩與瑟事無關,實是一篇借瑟以隱題的「無題」之作。

首聯「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無端,無緣無故,生來就如此。樂器,琴有三弦、五弦;箏有13弦;而「瑟」卻有五十弦。用這么多弦,來抒發繁復之情感,該是多麼哀傷。古有泰帝與素女之典故,已是哀傷至極了。詩人以這個典故作為喻象,暗示自喻詩人與眾不同,別人只三弦、五弦,而詩人之瑟卻有五十弦之多。真是得天獨厚之天才。暗示他天賦極高,多愁善感,銳敏幽微。比興用得多麼高妙。下一句,一弦一柱,追憶青春戀愛的年華。首聯總起,引領下文,以下都是追憶美好的青春。但又美景不長,令人失落惆悵。

頷聯的上句,用了《莊子》的一則寓言典故,說的是莊周夢見自己身化為蝶,栩栩然而飛,渾忘自家是「莊周」其人了;後來夢醒,自家仍然是莊周,不知蝴蝶已經何往。下句中的望帝,是傳說中周朝末年蜀地的君主,名叫杜宇。後來禪位退隱,不幸國亡身死,死後魂化為鳥,暮春啼苦,至於口中流血,其聲哀怨凄悲,動人心腑,名為杜鵑。此聯二句,寫的是佳人錦瑟,一曲繁弦,驚醒了詩人的夢景,不復成寐。迷含迷失、離去、不至等義。隱約包涵著美好的情境,卻又是虛緲的夢境。錦瑟繁弦,哀音怨曲,引起詩人無限的悲感、難言的冤憤,如聞杜鵑之凄音,送春歸去。一個「托」字,不但寫了杜宇之託春心於杜鵑,也寫了佳人之託春心於錦瑟,手揮目送之間,花落水流之趣。詩人妙筆奇情,於此已然達到一個高潮。

律詩一過頷聯,「起」「承」之後,已到「轉」筆之時,筆到此間,大抵前面文情已然達到小小一頓之處,似結非結,含意待申。在此下面,點筆落墨,好像重新再「起」似的。其筆勢或如奇峰突起,或如藕斷絲連,或者推筆宕開,或者明緩暗緊,手法可以不盡相同,而神理脈絡,是有轉折而又始終貫注的。當此之際,詩人就寫出了「滄海月明珠有淚」這一名句來。

頸聯前一句把幾個典故揉合在一起,珠生於蚌,蚌在於海,每當月明宵靜,蚌則向月張開,以養其珠,珠得月華,始極光瑩。這是美好的民間傳統之說。淚以珠喻,自古為然,鮫人泣淚,顆顆成珠,亦是海中的奇情異景。如此,皎月落於滄海之間,明珠浴於淚波之界,在詩人筆下,已然形成一個難以分辨的妙境。一筆而能有如此豐富的內涵、奇麗的聯想的,實不多見。

後一句的藍田滄海,也並非空穴來風。晚唐詩人司空圖,引過比他早的戴叔倫的一段話:「詩家美景,如藍田日暖,良玉生煙,可望而不可置於眉睫之前也。」這里用來比喻的八個字,簡直和此詩頸聯下句的七個字一模一樣,足見此一比喻,另有根源,可惜後來古籍失傳,竟難重覓出處。引戴語作解說,是否貼切,亦難斷言。晉代文學家陸機在他的《文賦》里有一聯名句:「石韞玉而山輝,水懷珠而川媚。」藍田,山名,在今陝西藍田東南,是有名的產玉之地。此山為日光煦照,蘊藏其中的玉氣(古人認為寶物都有一種一般目力所不能見的光氣),冉冉上騰,但美玉的精氣遠察如在,近觀卻無,所以可望而不可置諸眉睫之下,這代表了一種異常美好的理想景色,然而它是不能把握和無法親近的。詩中此句,正是在「韞玉山輝,懷珠川媚」的啟示和聯想下,用藍田日暖給上句滄海月明作出了對仗,造成了異樣鮮明強烈的對比。而就字面講,藍田對滄海,也是非常工整的,因為滄字本義是青色。詩人在詞藻上的考究,也可以看出他的才華和功力。

對於詩人 來說,滄海月明這個境界,尤有特殊的身後感情。有一次,他因病中未能躬與河東公的「樂營置酒」之會,就寫出了「只將滄海月,高壓赤城霞」(《病中聞河東公樂營置酒口占寄上》)的句子。如此看來,他對此境,一方面於其高曠皓凈十分愛賞,一方面於其凄寒孤寂又十分感傷:一種復雜的難言的悵惘之懷,溢於言表。

此聯和上聯共用了四個典故,呈現了不同的意境和情緒。庄生夢蝶,是人生的恍惚和迷惘;望帝春心,包含苦苦追尋的執著;滄海鮫淚,具有一種闊大的寂寥;藍田日暖,傳達了溫暖而朦朧的歡樂。詩人從典故中提取的意象是那樣的神奇、空靈,他的心靈向讀者緩緩開啟,華年的美好,生命的感觸等皆融於其中,卻只可意會不可言說。

尾聯攏束全篇,明白提出「此情」二字,與開端的「華年」相為呼應,筆勢未嘗閃遁。詩句是說:如此情懷,豈待今朝回憶始感無窮悵恨,即在當時早已是令人不勝惘惘了。對於一般普通人,往往是人到老年,追思以往:深憾青春易逝,功業無成,光陰虛度,碌碌無為而悔恨無窮。但天資聰敏的詩人,則事在當初,就早已先知先覺到了,卻無可奈何,無限之惘然若失。這就是詩人李商隱,借錦瑟而自況了。

李商隱一生經歷坎坷,有難言之痛,至苦之情,郁結中懷,發為詩句,幽傷要眇,往復低徊,感染於人者至深。他的一首送別詩中說:「庾信生多感,楊朱死有情;弦危中婦瑟,甲冷想夫箏!」(《送千牛李將軍赴闕五十韻》)則箏瑟為曲,常系乎生死哀怨之深情苦意,可想而知。如謂錦瑟之詩中有生離死別之恨,恐怕也不能說是全出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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