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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棄疾賞析

發布時間: 2020-12-20 18:24:37

Ⅰ 有關辛棄疾的詞和賞析。詳細、

辛詞境界闊大,辛棄疾總是以熾熱的感情與崇高的理想來擁抱人生,更多地表現出英雄的豪情與英雄的悲憤。因此,主觀情感的濃烈、主觀理念的執著,構成了辛詞的一大特色。在他的詞中,如「將軍百戰身名裂。向河梁、回頭萬里,故人長絕。易水蕭蕭西風冷,滿座衣冠似雪。正壯士、悲歌未徹」(《賀新郎》),「夜半狂歌悲風起,聽錚錚、陣馬檐間鐵。南共北,正分裂」(《賀新郎》),乃至「恨之極,恨極銷磨不得。萇弘事、人道後來,其血三年化為碧」(《蘭陵王》),都是激憤不能自已的悲怨心聲,如「天風海雨」,以極強烈的力度震撼著讀者的心靈。辛棄疾也信奉老莊,在詞中作曠達語,但他並不能把沖動的感情由此化為平靜,而是從低沉甚至絕望的方向上宣洩內心的悲憤,如「元龍老矣,不妨高卧,冰壺涼簟。千古興亡,百年悲笑,一時登覽」(《水龍吟》),「甚矣吾衰矣。悵平生、交遊零落,只今余幾。白發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間萬事」(《賀新郎》),「身世酒杯中,萬事皆空。古來三五個英雄,雨打風吹何處是,漢殿秦宮」(《浪淘沙》),這些表面看來似曠達又似頹廢的句子,卻更使人感受到他心中極高期望破滅成為絕望時無法銷磨的痛苦。 而他的英雄的豪壯與絕望交織紐結,大起大落,反差強烈,更形成瀑布般的沖擊力量。如《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從開頭起,一路寫想像中練兵、殺敵的場景與氣氛,痛快淋漓,雄壯無比。但在「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之後,突然接上末句「可憐白發生」,點出那一切都是徒然的夢想,事實是白發無情,壯志成空,猶如一瓢冰水潑在猛火上,令人不由得驚栗震動。 在意象的使用上,辛棄疾也自有特點。他一般很少採用傳統詞作中常見的蘭柳花草及紅粉佳人為點綴;與所要表達的悲涼雄壯的情感基調相吻合,在他的筆下所描繪的自然景物,多有一種奔騰聳峙、不可一世的氣派。如「峽束蒼江對起,過危樓、欲飛還斂」(《水龍吟》),「誰信天峰飛墮地,傍湖千丈開青壁」(《滿江紅》);他所採摭的歷史人物,也多屬於奇偉英豪、宕放不羈,或慷慨悲涼的類型,如「射虎山橫一騎,裂石響驚弦」的李廣(《八聲甘州》),「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的劉裕(《永遇樂》),「年少萬兜鍪,坐斷東南戰未休」的孫權(《南鄉子》)等等。這種自然和歷史素材的選用,都與詞中的感情力量成為恰好的配合,令人為之感奮。 所以,同屬於豪放雄闊的風格,蘇軾詞較偏於瀟灑疏朗、曠達超邁,而辛詞則給人以慷慨悲歌、激情飛揚之感。

Ⅱ 破陣子 辛棄疾的 賞析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回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 場秋 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軍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
辛棄疾是南宋傑出的愛國詞人,《破陣子》是他的名篇之一。從題目看是寄給好友陳亮 , 抒發抗金壯志的。陳亮,字同甫,著名的愛人,和辛棄疾同屬主戰派,又同遭投降派的打擊 迫害。118年,陳亮到帶湖訪問辛棄疾,一對志同道合的戰友,促膝暢談,共抒北伐壯志。之後,兩人又作詞唱和。本篇即作於帶湖之會以後,自抒壯懷激烈與之共勉.
本篇以浪漫主義與現實主義的虛實結合方法,來馳騁壯志,抒寫憤。詞人將自己 的愛國之 心,忠君憤懣,都熔鑄在這篇神采飛揚而又慷慨悲壯、沉鬱頓挫的詞章里。 這首詞題為「壯詞」,壯就壯在它形象地描繪了抗金部隊的壯盛軍容豪邁意氣,道出了英雄的一片壯心。」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起首兩句情景交融,不勝感慨。這兩句緊扣「壯」字,是現實生活的寫照。此時詞人罷職閑居,但目睹國事則憂心如焚,胸中塊壘,惟有以酒澆之。醉酒之時,詞人還撥亮燈火,深情地端祥著心愛的寶劍。「挑燈」「看劍」是寫動作和神態。燈的紅光,劍的寒光想相互交融,透射著一種特有的壯烈氣氛。從這鍾壯烈氣氛中,可以看出詞人在刀光劍影中抗戰殺敵的願望是多麼迫切!「挑燈」「看劍」的舉,真切地表現了詞人此時內心的郁憤,而透過這,詞人又彷彿回到了那令他日夜夢縈的戰場和那難以忘 懷的 歲月。在迷離彷彿的醉態中,英雄酣然入夢,一夢醒來,各軍營里 召喚戰士出征殺敵的號角響成一片。「夢回吹角連營」渲染了士氣的高漲,軍心的振奮。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意思是:部下的官兵分食烤熟的牛肉,軍樂隊奏出雄壯的戰歌。「八百里」,牛的代稱。《世說新語•汰侈》載:王愷有一頭愛牛,名「八百里交」。後人即用「八百里」指牛。「麾下」,指部下。「五十弦」,泛指多總種樂器。「翻」,演奏。「塞外聲」,以邊塞為題材的雄壯悲涼的戰歌。這兩句進一步渲染軍中的戰斗氣氛,部隊給養充足,官兵同甘共苦,一起分那些食烤熟的牛肉,軍樂隊奏響雄壯的戰歌,以鼓舞鬥志。我們分明看到威武如山的軍營里,斧戟從立,直指蒼穹;旌旗翻飛,嘩嘩作響;將士們鎧甲發亮,一個個雄姿英發。這場面是何等壯觀、熱烈!「沙場秋點兵」,它使人感到這支士氣高昂的隊伍的赫赫軍威。到了秋高馬肥,正是用兵殺敵的好時節,戰場上正檢閱軍隊,准備長驅出征。只用五個字,就栩栩如生地寫出了雄壯威武的陣容,再現了詞人立馬陣前,點兵授令的形象,筆酣墨飽地 對上文所描寫的情況作出了出色的小結,收束有力。
下片緊承上片的詞薏來抒寫,把激情推向高峰。「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這兩句是說英雄騎著快如的盧的戰馬,手持狠有力量的弓箭,飛馳戰場,英勇殺敵。「的盧」,良馬名。據《世說新語》載,劉備在襄陽遇難,的盧載他一月三丈,脫離險境。後來用「的盧」形容善戰的良馬。「霹靂」,比喻響聲如雷。這兩句連用兩個比喻,讓我們好象看到的盧快馬在飛馳電掣般前進,強弓勁矢在霹靂般震 響。一幅風塵蔽日、金鼓匝地的戰斗情景便躍然紙上,愛國將士們沖鋒陷陣,所向無敵的英雄氣概,歷歷如在目前。這是壯詞壯景的進一步烘托,是壯詞壯意的進一步生發。
「了卻軍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天下事」,指收復失地,統一祖國的大業。「生前身後名」,意謂生前死後都留下為祖國、民族建立不朽功勛國的美名,字里行間洋溢著愛國激情。這兩句意味著詞人看到大功告成,躊躇滿志,從而發出愉快的歡呼聲,連調子也是輕松而又大氣磅礴的,使詞的感情上升到最高點。
結句「可憐白發生」,筆鋒陡轉,使感情從最高點一跌千丈,吐盡壯志難酬的無限感慨,揭示了理想與現實的尖銳對立,抒發了報國有心,請纓無路的悲憤,使全詞籠上了濃郁的悲涼色彩。這一句與首句相呼應,都是敘寫現實生活的感受,與中間夢境形成強烈對比,有力地表現了報國有志志不伸的悲憤。
這首「壯詞」,氣勢恢弘,慷慨激昂。從結構上看,構思奇特,結構奇變。它打破一般填詞上片寫景,下片抒情的傳統寫法。除首尾兩句寫現實外,中間全寫夢境,過片不變。夢境寫得雄壯,現實寫得悲涼;夢境寫得酣暢淋漓,將愛國之心、忠君之念及之間自己的豪情壯志推向頂點,結句猛然跌落,在夢境與現實的強烈對照中,宣洩了壯志難酬的一腔悲憤。

Ⅲ 《丑奴兒》-辛棄疾 鑒賞

這首詞是辛棄疾四十二歲時被彈劾落職,閑居信州上饒時所作。辛棄疾自1162渡淮水來到南宋,他的抗擊金軍、恢復中原的報復就一直無法施展,南宋統治者一心求得自保,無心應戰,對於辛棄疾的一腔熱血熟視無睹,只是任命他作閑職官員和地方官吏。

遠遠地任職於湖南湖北江西一帶,遠離抗戰前線,這使得辛棄疾心中十分郁悶,而這一次落職長達十年之久,更加重了他的抑鬱,就在這種抑鬱難抒的情況下,他寫下了這首詞。

全詞上下兩片將少年之愁和老年之愁形式強烈對比,「少年不知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少年時的辛棄疾血氣方剛,對前途充滿了信心和希望,雖然他生長在中原淪陷區,但他的思想卻絲毫未受到影響。

青少年時代的他,深受北方人民英勇抗金斗爭精神的鼓舞,他不僅自己有抗金復國的膽識和才略,而且認為中原是可以收復的,金人侵略者也是可以被趕出去的。因此,他不知何為「愁」,他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揮兵北上,逐出金人,建立不世功業。那時的他,只是「愛上層樓」,登高望遠,抒發自己的雄心壯志。

即使要他說愁,也是強說。一個「強」字,便寫出了辛棄疾當時的少年輕狂,在他心中,沒有什麼事是可以用愁來解釋的,沒有什麼事是解決不了的,只有在吟詩作賦時,才學著古人悲天憫人勉強說愁。

而今卻不同了,血氣方剛的時代已經過去,現實的殘酷和無情太多的改變了他的思想,越是深刻的了解現實,就越是清醒的明白收復失地的遙遠。「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如今他再次登上高樓,卻已是物是人非,早已沒有了當初的那份熱情與天真。

如今已經明白什麼是愁,而且心中也已經有了太多的愁,卻已經欲說還咽。一方面,當時的統治者一心求和,對於主戰派的壓迫很深,辛棄疾作為主戰派的代表人物,處境很是艱難,處處受到排擠和陷害,致使他有愁卻不敢說;

一方面,此時的他孤獨一人,沒有知己,無人理解,無人賞識,即使有愁,又該向誰訴說,即使說了又有什麼用呢,不如不說,不如遺忘;另一方面,真正的愁又豈是言語可以表達的,那些說出來的愁都是可以排遣的,既然可以排遣,也就算不上什麼大愁了,辛棄疾的愁不同。

他的愁是是關乎國家存亡、百姓生計的大愁,他無法排遣,只能獨自承受。雖然現在居高臨下,正是抒情的大好時機,卻無語可發,只能道「天涼好個秋」,用一句閑淡的話來抒發自己心中的悲憤,化深為淺,化濃為淡,寓沉鬱之情於閑淡之中,更加的耐人尋味,更加能讓人理解他的愁苦。

《丑奴兒》是宋代詞人辛棄疾的詞作

原文如下: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

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

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原文如下:

人年少時不知道憂愁的滋味,喜歡登高遠望。喜歡登高遠望,為寫一首新詞無愁而勉強說愁。現在嘗盡了憂愁的滋味,想說卻說不出。想說卻說不出,卻說好一個涼爽的秋天啊!

(3)辛棄疾賞析擴展閱讀:

創作背景:

此詞是辛棄疾被彈劾去職、閑居帶湖時所作,創作時間在宋孝宗淳熙八年(1181年)至宋光宗紹熙三年(1192年)間。辛棄疾在帶湖居住期間,常到博山游覽,博山風景優美,他卻無心賞玩。眼看國事日非,自己無能為力,一腔愁緒無法排遣,遂在博山道中一壁上題了這首詞。


Ⅳ 辛棄疾《青玉案 元夕》的賞析

「花千樹抄」描繪五光十色的彩襲燈綴滿街巷,好像一夜之間被春風吹開的千樹繁花一樣。這是化用唐朝人岑參的「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然後寫車馬、鼓樂、燈月交輝的人間仙境——「玉壺」,寫那民間藝人們載歌載舞、魚龍漫衍的「社火」百戲,極為繁華熱鬧,令人目不暇接。



其的「寶」也,「雕」也「鳳」也,「玉」也,種種麗字,只是為了給那燈宵的氣氛來傳神來寫境,大概那境界本非筆墨所能傳寫,幸虧還有這些美好的字眼,聊為助意而已。這也是對詞中的女主人公言外的贊美 。


下闋,專門寫人。作者先從頭上寫起:這些游女們,一個個霧鬢雲鬟,戴滿了元宵特有的鬧蛾兒、雪柳,這些盛裝的游女們,行走過程中不停地說笑,在她們走後,只有衣香還在暗中飄散。


這些麗者,都非作者意中關切之人,在百千群中只尋找一個——卻總是蹤影難覓,已經是沒有什麼希望了。

Ⅳ 辛棄疾的《破陣子》賞析

《破陣子》辛棄疾 其一
辛棄疾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

賞析
辛棄疾20歲時,就在家鄉歷誇(今山東濟南)參加了抗金起義。起義失敗後,他回到南宋,當過許多地方的長官。他安定民生,訓練軍隊,極力主張收復中原,卻遭到排斥打擊。後來,他長期不得任用,閑居近二十年。這首詞,抒寫了他夢寐以求、終生不變的抗敵救國的理想,抒寫了壯志不酬的悲憤心情。

該詞是作者失意閑居信州時所作,無前人沙場征戰之苦,而有沙場征戰的熱烈。詞中通過創造雄奇的意境,抒發了殺敵報國、恢復祖國山河、建立功名的壯懷。結句抒發壯志不酬的悲憤心情。
詞的上片,寫作者閑居家中心情苦悶,只能借酒澆愁;然而,就是在深夜酒醉之時,還一次又一次地撥亮燈火,久久地端詳著曾伴隨自己征戰殺敵的寶劍,渴望著重上前線,揮師北伐。作者帶著這樣的思念和渴望進入夢中。他恍惚覺得天已拂曉,連綿不斷的軍營里響起了一片嘹亮雄壯的號角聲。他把大塊的烤牛肉犒勞將士們,讓他們分享;軍樂隊奏著高亢激越的邊塞戰歌,以助興壯威。在秋風獵獵的戰場上,他檢閱著各路兵馬,准備出征。
詞的下片,緊接著描寫了壯烈的戰斗和勝利的結局:將士們騎駿馬飛奔,快如「的盧」,風馳電掣;拉開強弓萬箭齊發,響如「霹靂」,驚心動魄。敵人崩潰了,徹底失敗了。他率領將士們終於完成了收復中原、統一祖國的偉業,贏得了生前死後不朽的英名。到這里,我們看到了一個意氣昂揚、抱負宏大的忠勇將軍的形象,他「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然而,在詞的最後,作者卻發出一聲長嘆:「可憐白發生!」從感情的高峰猛的跌落下來。原來,那壯闊盛大的軍容,橫戈躍馬的戰斗,以及輝煌勝利,千秋功名,不過全是夢境。實際上,在苟安賣國的統治集團的壓制下,作者報國無門,歲月虛度。「可憐白發生」,包含著多少難以訴說的郁悶、焦慮、痛苦和憤怒啊!
這首詞基調雄壯高昂,真不愧為「壯詞」。而結句的悲壯低徊,卻與此形成鮮明對比。更令人感慨與尋思。詞的結構上也不同於一般詞作,上下片語義連貫,過片不分,直到最後一句突然一個頓挫,讀來波瀾起伏,跌宕有致,實為辛棄疾「沉鬱頓挫」的典型之作。
從全詞看,壯烈和悲涼、理想和現實,形成了強烈的對照。作者只能在醉里挑燈看劍,在夢中馳騁殺敵,在醒時發出悲嘆。這是個人的悲劇,更是民族的悲劇。而作者的一腔忠憤,無論在醒時還是在醉里、夢中都不能忘懷,是他高昂而深沉的愛國之情、獻身之志的生動體現。

《破陣子》辛棄疾 其二
擲地劉郎玉斗,掛帆西子扁舟。千古風流今在此,萬里功名莫放休,君王三百州。
燕雀豈知鴻鵠,貂蟬元出兜鏊。卻笑瀘溪如斗大。肯把牛刀試手不?壽君雙玉甌。

賞析

這首詞作於宋淳熙五年(1178)。詞中作者借為范如山祝壽的機會,勸說他不要仿效范增和范蠡,鼓勵他應該去瀘溪,施展自己的才幹,鍛練自己的能力,准備為收復祖國失地建功立業。范南伯,名如山,是辛棄疾的內兄。范氏一家都是很有民族氣節的人,他父親范邦彥曾仕金為蔡州新息縣令,後率豪傑開城迎宋軍,舉家歸宋。他很欽佩辛棄疾的忠心赤膽而把女兒嫁給了辛。辛跟范如山「皆中州之豪,相得甚」。范如山是個有才乾的政治家,劉宰《故公安范大夫行述》說他「治官如家,撫民若子」,極受百姓擁護。他頗有憂世之心,常思恢復北土,但感於政治腐敗,當道非人,又很想學陶淵明「躬耕南畝」,隱居不仕。淳熙五年(1178年)六月,南宋主戰派名相張浚的兒子張拭(自號南軒),任荊湖北路安撫使,頗想干一番事業,因范如山從金人佔領區來,「知其豪傑,熟其形勢」,便請他擔任瀘溪縣令(即所謂「辟宰瀘溪」)。范如山並不相信朝廷真能有所作為,故「遲遲未行」。辛棄疾當時正任湖北漕運副使,很希望范能出仕荊湖,「因作此詞勉之」。詞的主題就是勸他以國事為重,「萬里功名莫放休」,時時掛念「君王三百州」,努力做出力所能及的貢獻。

一開篇作者用了兩個典故。一個是,「擲地劉郎玉斗」。鴻門宴上劉邦令張良獻玉斗給亞父范增,范增痛感項羽不聽勸告放走劉邦,貽下後患,而將玉斗置於地,拔劍撞而破之。另一個是,「掛帆西子扁舟。」春秋吳越之爭時,范蠡獻西施於吳王,以瓦解吳王鬥志;滅吳後,不受越封,復取西施乘舟游五湖而不返。寫法都是似明而暗,一看便知是用典,但真正的用意卻沒有直接說出來,甚至連范增、范蠡的名字都沒有出現。作者用這兩個典的意思,主要因范增、范蠡都與范如山同姓,又都是才智出眾,有膽有識的謀士,因而即以二范比如山,希望他成為二范那樣的人物,能竭誠盡智為自己的君國作出應有的貢獻。這個看來隱晦的開端,不但藝術上很有特色(隱含范如山姓氏,卻不出一範字),從詞的主旨說也是很好的開端,有了這個開端墊底,下面幾句正面勸勉的話就顯得很有力量,很動感情了。「千古風流」應在我輩身上,不要輕拋建功立業(「萬里功名」)的時機,要時時想到大宋的萬里江山(「三百州」)呵!
下片,針對范如山「遲遲未行」的思想活動,進行勸勉。一方面稱贊了范的大才宏志,預言他定能有所成就,一方面勸告他不要嫌瀘溪令職位低小難以發揮作用。而應當以之作為搞大事業的起點。為了同時表達這兩方面的意思,作者選用了四個典故。一是:「燕雀豈知鴻鵠」。陳涉輟耕壟上,慨嘆「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的故事,藉此表明自己理解范的志向,他的不願就任是想有更大的作為。二是:「貂蟬元出兜鍪」。用的南齊將軍周盤龍的故事。周年老不能守邊,還朝為散騎常侍(皇帝侍從,能預聞要政),世祖戲問他:「你戴貂蟬(近侍貴臣冠飾)冠比起戴兜鍪(戰盔)來如何?」周答:「此貂蟬從兜鍪中出耳。」意思是說我成為近臣是在戰場上拚殺得來的,不是靠了恩寵。這里表示自己理解范有更大的才能,想得到更能發揮作用的位置,但是想得到更大的尊榮,要想得到參預朝政的要位,必須在實際工作中多作表現,積累「戰功」。三是:南朝宋大將軍宗愨的故事。宗晚年為豫州刺史,典簽多所違執,宗怒嘆「得一州如斗大,竟遭到典簽的慢待!」辛藉此表示自己體會到范的心情——以大才而屈居小小瀘溪,且行動不能自主,難有作為。但也是勸他:宗愨都難免屈居下位,受小人之氣,何況你我。典簽,本為地方文書小吏,但南朝時,多由帝王親信擔任,以監視地方大員,號為「簽師」,頗有實權。四是《論語·陽貨篇》:孔子至武城,聞弦歌之聲,認為割雞無需用牛刀的故事。作者反其意而用之,鼓勵范南伯不妨以牛刀殺雞,一試身手,把瀘溪治理好,以顯示自己的才能。

Ⅵ 辛棄疾月亮的詩詞及賞析

一剪梅,中秋元月,辛棄疾。憶對中秋丹桂叢,花在杯中,月在杯中。今宵樓上一尊同,雲濕紗窗,雨濕紗窗。渾欲乘風問化工,路也難通,信也難通。滿堂唯有燭花紅,杯且從容,歌且從容。

Ⅶ 辛棄疾《太常引》賞析

這首詞的上片,詞人巧妙地運用神話傳說構成一種超現實的藝術境界,以寄託自己的理想與情懷。「一輪秋影轉金波。飛鏡又重磨。把酒問姮娥:被白發欺人奈何?」作者在中秋之夜,對月抒懷,很自然地想到與月有關的神話傳說:吃了不死之葯飛入月宮的嫦娥,以及月中高五百丈的桂樹。

詞的下片,作者又運用想像的翅膀,直入月宮,並幻想砍去遮住月光的桂樹。想像更加離奇,更加遠離塵世,但卻更直接、強烈地表現了詞人的現實理想與為實現理想的堅強意志,更鮮明地揭示了詞的主旨。

《太常引·建康中秋夜為呂叔潛賦》是宋代詞人辛棄疾的作品。

原文如下:

一輪秋影轉金波,飛鏡又重磨。把酒問姮娥:被白發、欺人奈何?

乘風好去,長空萬里,直下看山河。斫去桂婆娑,人道是、清光更多。

譯文如下:

一輪緩緩移動的秋月灑下萬里金波,就像那剛磨亮的銅鏡又飛上了天廓。我舉起酒杯問那月中的嫦娥:怎麼辦呢?白發日增,好像故意欺負我。

我要乘風飛上萬里長空,俯視祖國的大好山河。還要砍去月中搖曳的桂樹枝柯,人們說,這將使月亮灑下人間的光輝更多。

(7)辛棄疾賞析擴展閱讀:

創作背景

據詞題可知,此詞當作於宋孝宗淳熙元年(1174年)中秋夜,為贈友之作。當時辛棄疾任江東安撫司參議官,治所建康即今江蘇省南京市。這時作者南歸已整整十二年了。十二年中,為了收復中原,作者曾多次上書,力主抗金。

作者簡介

辛棄疾(1140-1207),南宋詞人。字幼安,號稼軒,歷城(今山東濟南)人。二十一歲參加抗金義軍,曾任耿京軍的掌書記,不久投歸南宋。四十二歲遭讒落職,退居江西信州,長達二十年之久,其間一度起為福建提點刑獄、福建安撫使。

六十四歲再起為浙東安撫使、鎮江知府,不久罷歸。一生力主抗金北伐,並提出有關方略,均未被採納。其詞熱情洋溢、慷慨激昂,富有愛國感情。有《稼軒長短句》以及今人輯本《辛稼軒詩文鈔存》。詞存六百二十九首。

Ⅷ 辛棄疾的詞賞析

這里之所以用復秋,是有考究的。制秋,主殺戮,《禮記》雲:「孟秋之月,征不義,戮有罪,嚴斷刑,天地始肅。」古時以五行配四時,秋屬金,和兵戈有關,又以仁義禮智配四時,秋配義,所以討伐叛逆乃至處決奸惡這些和兵戈、大義有關的事情,都選在這時,現在的電視劇裡面還經常可以聽到「秋後問斬」這樣的台詞
一句「沙場秋點兵」,立時烘托出了那種天地始肅、殺戮之氣漫於四野的氛圍,同時也表現了辛棄疾那種胸懷大義勢必戰無不勝的堅定信念。

Ⅸ 辛棄疾詩歌鑒賞

虞美人·同父見和再用韻答之
辛棄疾
老大那堪說。
似而今、元龍臭味,孟公瓜葛。
我病君來高歌飲,驚散樓頭飛雪。
笑富貴千鈞如發。
硬語盤空誰來聽?
記當時、只有西窗月。
重進酒,換鳴瑟。
事無兩樣人心別。
問渠儂:神州畢竟,幾番離合?
汗血鹽車無人顧,千里空收駿骨。
正目斷關河路絕。
我最憐君中宵舞,道「男兒到死心如鐵」。
看試手,補天裂。
本詞的突出特點在於,把即事敘景與直抒胸臆巧妙結合起來,用凌雲健筆抒寫慷慨激昂,奔放鬱勃的感情,悲壯沉雄發場奮厲的格調。
詞的上闋主要是作者奔放沸騰的感情融於敘事之中,那麼下闋則主要是直瀉胸臆的賦體,抒發對南宋統治集團的強烈批判和「看試手,補天裂」的壯懷。詞人盡情地馳騁筆力,敷陳其事,傾訴肺腑,寫來筆飛墨舞,淋漓盡致。「事無兩樣人心別。」面對時世,山河破碎,愛國志士痛心疾首,而南宋統治者卻偏安一隅,把家恥國難全都拋在了腦後。詞人用「事無兩樣」與「人心別」兩種不同象意象加以對照,極其鮮明地刻畫了南宋統治者苟且偷安的庸懦丑態,盡情地抒發了鬱勃胸中的萬千感慨。詞人義憤填膺,向統治者發出了嚴厲的質問:「問渠儂:神州畢竟,幾番離合?」神州大地,山河一統,自古已然,「合」時多而「離」時少。今當政者不思恢復中原,反而以和議確定了「離」的局面,是何居心!詞語中凜然正氣咄咄逼人,足以使統治者無地自容。雄健頓挫的筆力,加重了詞的感情色彩,使其更富有藝術感染力。
虞美人·用前韻送杜叔高
辛棄疾
細把君詩說:「恍餘音、鈞天浩盪,洞庭膠葛。
千丈陰崖塵不到,惟有層冰積雪。
乍一見、寒生毛發。
自昔佳人多薄命,對古來、一片傷心月。
金屋冷,夜調瑟。
去天尺五君家別。
看乘空、魚龍慘淡,風雲開合。
起望衣冠神州路,白日消殘戰骨。
嘆夷甫諸人清絕!
夜半狂歌悲風起,聽錚錚、陣馬檐間鐵。
南共北,正分裂!
上闋頭句至「毛發」數句盛贊叔高詩作之奇美。
頭句「細把君詩說」,足見非常愛重。因為愛之深,所以說之細。「恍餘音、鈞天浩盪,洞庭膠葛」,言杜詩氣勢磅礴,讀之恍如聽到傳說中天帝和黃帝的樂工們在廣闊曠遠的宇宙間演奏的樂章的余韻,動人心魂。
「千丈陰崖塵不到,惟有層冰積雪。乍一見、寒生毛發」乃熔裁唐人李咸用《覽友生古風》詩「一卷冰雪言,清泠泠心骨」語意,言杜詩風骨清峻,讀之宛若望見塵土都不到的高崖之上的冰雪,不禁毛發生寒。
如此說詩,不但說得很細,而且說得極美,比喻新穎,想像奇特,既富詩情,亦有畫意。接下至「調瑟」數句哀嘆叔高的蕭索境況。「自昔佳人多薄命,對古來、一片傷心月」,化用蘇軾《薄命佳人》詩「自古佳人多命薄,閉門春盡楊花落」二句,以古來美婦多遭遺棄隱喻才士常有沉淪:「金屋冷,夜調瑟」則借漢武帝陳皇後失寵,進一步渲染了被棄的凄苦。這里純用比興,雖為造境,卻甚真切,藝術效果遠勝於直言。
下闋寫叔高之懷才不遇而轉及其家門昔盛今衰。

Ⅹ 辛棄疾 滿江紅 賞析

這首詞的寫作年代已無法考證,也沒有其他材料可供參閱,但從這首詞的意境推測,可能是他中年政治失意後的思歸之作。全詞的中心是寫詞人因春歸而想家的悲涼情緒,它以春景為媒介,充分體現了自家身世和國家命運都很悲慘的感嘆,是一首飽含政治色彩的上乘之作。它之所以流傳下來,為人所喜歡,不僅在於它飽含深情厚意,更在於作者在寫詞時不是枯燥地、直通通地訴說,而在生動鮮活的意境描寫中創造了幽遠深邃的抒情境界。

上片即景傷春。詞人的藝術觸覺是十分敏銳的:他既欣賞江南之春的美好,又痛惜江南之春的不久長。

在他的筆下,暮春的景緻是何等地使人眼花了亂!「點火櫻桃,照一架、荼如雪」二句,猶如彩色影片的特寫鏡頭,園林之中燦爛的春色被推到讀者的眼前。一株株櫻桃,碩果累累,紅得像著了火;一架荼正盛開著白雪般的花朵,與火焰般的櫻桃交相輝映,整個園林紅妝素裹,分外嬌艷。「春正好」是一句簡潔深情的贊語。春天好,好就好在生機勃勃。春筍穿破了長滿青苔的土階,蓬勃地向上生長;春燕牽引著初產的幼雛,在緩緩地飛翔;流鶯呼朋引伴,嬌音恰恰,就像奏響了一首首春之抒情曲。……可是好景不長,恰如前人的名句「開到荼花事了」所標示的,高潮一過,春姑娘就要回去了,想挽留也挽留不住。也許正是因為預感到春之短暫,乳燕才飛得沒有興致,其翱翔之力「弱」了下來;那些自在的流鶯,也因此而歌聲不暢,它們的啼音竟然使人有「怯」的感覺。燕之「弱」,鶯之「怯」,其實都是詞人感傷春天心理的外化。讀者切莫責怪這位曾經叱吒風雲的英雄人物怎麼會沾染上小兒女的傷春感懷,辛棄疾這里別有滿腹心事。對於一個政治理想落空、在現實生活中屢受挫折的人來說,春歸豈不是象徵著希望破滅!自然景觀的變化和季節的無情推移,牽動了詞人滿懷的愁恨,於是他向春天發出了怨憤之語:「問春歸、不肯帶愁歸,腸千結。」這三句與作者的名篇《祝英台近。晚春》的結拍「是他春帶愁來,春歸何處,卻不解、帶將愁去」,用語和含義都很相似,只是這里語調更為急促,意思更為直截了當一些。作者似在對空呼喊道:千愁萬恨,都是你春天給引出來的;如今你自個兒走得利索,卻把愁留給人不管了,你可知我已經愁腸千結,無法解開!這一串怨春之語,無理之極,然而有情之極,「腸千結」三字,尤能誇張地表達出詞人抑鬱不堪的煩亂心緒。

詞的下片,具體而細致地抒寫這被春天觸動的愁和恨。換頭的四個三字句:「層樓望,春山疊;家何在?煙波隔。」承「腸千結」一句而來,點明詞人內心所郁積的,並不是春花秋月的哀愁,而是懷念家山的深沉悲痛。詞人登高樓而遠望家鄉,無奈千重萬疊的春山遮斷了雙眼,茫茫無邊的煙波阻隔了歸路。這春山、這煙波,象徵祖國的分裂,象徵政局的險惡,象徵詞人執著追求的抗金恢復大業所遇到的無數艱難險阻!接下來「把古今遺恨,向他誰說」二句,愁懷浩渺,語意悲愴,英雄的孤獨感拂拂生於紙面。所謂「古今遺恨」,按字面之義自然是指從古至今的恨事,但懷古是為了傷今,因而這里的「古今」,偏重於指「今」。今之恨,莫過於中原淪陷、祖國分裂之恨。

由此可見,這兩句是向人們說明:詞人之「恨」的內容,決非一般文人士大夫風花雪月的小恨,而是深沉悲痛的家國大恨;而詞人為雪此大恨而奮斗,響應都寥寥無幾,此恨幾乎無處可以傾訴,這又是自己滿腔愁恨之更深一層者!緊接「蝴蝶」二句,化用唐人崔塗的「蝴蝶夢中家萬里,子規枝上月三更」一聯而變其意。《莊子》上說,莊周夢見自己化為蝴蝶。後來文人就將做夢稱為「蝴蝶夢」。千里夢,指自己的想家夢。子規的叫聲像是在說「不如歸去」。這兩句,是就情造境的哀婉之筆,以深夜不寐的痛苦情景,來將上文所抒寫的內容進一步向廣闊的時空延伸。一個「不傳」,一個「叫斷」,是點鐵成金之語,使得這兩句比崔塗原詩更為凄切地表達出思家念遠之悲。還須指出的是,從作者的生平、思想及上文的「古今遺恨」等來綜合判斷,這里的所謂思家,不是思念其江南地區的寓所,而是思念遠在北方金人統治之下的山東濟南老家。全闋的結拍雲:「聽聲聲、枕上勸人歸,歸難得。」「聲聲」,承「子規叫斷」而來,可謂善於呼應,構鎖嚴密。「勸人歸,歸難得」二語,修辭學上稱為「頂真格」,其作用在於文氣貫通地傾瀉自己的苦痛之懷。這里以情語結束,但由於與前面的形象描寫相聯系,並且語意真摯感人,所以這個結尾仍然富有韻味,令人對這位愛國志士有家難歸的痛楚油然而生共鳴之感。

辛棄疾的政治抒情詞,就表達方式而言,可分為直抒與曲達兩種。所謂直抒,是指張口暢談,議論之聲滔滔不絕,悲壯之情,慷慨豪邁之志,全盤托出,沒有半點含蓄,從不憑借外物,不依靠比興等手法。

所謂曲達,是指心裡有急切想說的話,但考慮到自己處境險惡,不敢將心中所想原原本本地暢快淋漓地說出來,而是憑借花鳥山水來抒發自己的憂憤。本詞就是屬於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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