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景方方賞析
1. 方方的文章《風景》鑒賞
《風景》的全部筆墨都用於突現出生存本身的意義。小說通過描寫人物對其生存處境的應對方式來使生存意義得到明確無疑的顯現。以純客觀敘述來實錄凡俗人生中的種種本相,以及揭示出生存本身的意義所在,舍棄了過去那些觀念性的道德標准與情感認同,不動聲色地使生存的觀念,或說是一種民間的價值取向非常實在地突現出來。
在一定意義上,《風景》開拓出了一種寫作的新空間,即處於社會底層的都市民間的生存世界。這種開拓性的寫作改變了我們對於現實的認識,以及相應的導致主體與現實之間的關系調整。
同時,《風景》是新寫實小說中最貼近自然主義方式的作品。描寫凡俗人生,刻畫粗鄙醜陋、野蠻冷酷的生存景象,這實際上原本就是左拉式自然主義文學的基本特徵,《風景》在小說藝術上成功地增添了某種新質,從而使中國當代文學的藝術形態得到了新的豐富。
(1)風景方方賞析擴展閱讀
方方小說《風景》發表於1987年,獲1987-1988年中篇小說獎,被評論界認為「拉開新寫實主義序幕」。
《風景》 和池莉的《煩惱人生》都問世於1987年,是新寫實小說的兩部開山之作,但比較之下,《風景》在對生存狀態的還原上更具有一種令人震撼的探索精神。
2018年9月27日,由中國作協《小說選刊》雜志社、中國小說學會、人民日報海外網主辦,青島市作家協會承辦的中國改革開放四十周年最有影響力小說評選在青島揭曉。《風景》入選改革開放四十年最具影響力小說。
內容簡介:小說故事發生在河南棚子里,這兒住著十幾個人,這些人靠扒車為生。父親是權威,母親「風騷了一輩子,但只對父親忠誠」。重點寫了老二、老四和老八(是一個已死之人)。作品是從老八的眼光來看待這個家記這個家裡的人的,尤其是看對於老七——這是一個父親從未正眼看過的在床底下長大的孩子,所以他也痛恨家人。
2. 方方的《風景》的主人翁是
《風景》在對生存狀態的還原上更具有一種令人震撼的探索精神。這篇小說寫的是武漢底層社會一個貧民家庭在幾十年間的遭遇:父親是個碼頭工人,性情粗暴而且為人兇悍,母親則十分風騷粗俗,他們在大半生中都過著一貧如洗的生活,所得只有十個兒女,除了最小的一個生下不久即夭折之外,其餘九個像野生植物般地在放任自流中長大成人。情節的主線是父母與七哥的故事,其中又依次串起其他八個孩子
3. 簡答方方的風景的寫作特點
1987年,方方的《風景》發表,就此拉開了新寫實主義小說創作的的序幕。小說以令人驚異的筆法,直面社會普通人的生活,勾勒了一幅底層勞動人民的生活「風景」。成為新寫實小說的奠基之作,同時也在文壇上樹立了它應具備的地位。
小說歷史地、冷淡地描述了六、七十年代普通中國老百姓的生活:父親與母親帶著他們的九個孩子住在十三平方米的板壁房子里,困厄地掙扎與彼此毆斗,呆板、機械地打發著生活。而七分鍾一次擦檐而過的火車、震耳欲聾的響聲,偷煤、撿菜葉則成為了孩子年幼時的主要記憶。小說沒有傳統現實主義作品那種先入為主的先驗觀念,沒有對現實的粉飾企圖,也沒有對讀者暗示哪一種導向意圖。而是實實在在寫出了生活的本來面目即所謂的「原生態」。這與傳統現實主義作品大相徑庭。但就《風景》本身而言,無論是其人物形象的刻畫還是藝術風格的表現,都出現了一些新的意向並取得了很高的成就,同時也代表了一種文學潮流。
一
塑造人物形象是小說的基本功能,而人形象刻畫的成功與否往往是決定了一部作品的成敗。《風景》中出場的人物較多,但讀者讀來毫無模糊、雜亂之感,特別是一些主要人物,更是刻畫的鮮明、突出。
父親是小說著墨較多的人物。在他身上,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五、六十年代普通勞動人民的影子。父親高大魁梧、勇敢、剽悍。十四就已跟著祖父打碼頭了。他是「苦大仇深」的碼頭工人,算是標準的工人階級。生活中,他有時也會表現美好的品質,當二哥的朋友的父母失蹤後,父親毫不猶豫的打發兒子去尋找,並親自幫助楊家料理了後事。但是,父親性格中更主要是暴躁、蠻橫,有時還不講道理。大哥的被開除學籍就是父親輕視教育、崇尚暴力和蠻不講理地結果。
在父親的思想意識中,更多的是落後意識。在他看來,七哥的出息是他拳腳教出來的。要當個人物就得過些不像人的日子。而對七哥的媳婦,他更是不滿意:「女人生不下孩子來,那還有什麼用?」這表明父親腦子中還殘存著大量的封建意識。父親還是個典型的「大男子主義者」。他打起自己的妻子和兒女來像喝酒一樣頻繁而且興奮。他絲毫不懂得尊重妻兒而不會去尊重她們。這表明父親的覺悟與思想水平並沒在一次次的運動與社教中提高多少。而至於父親意識上一般的諸如「住樓房短命」等落後的地方就更多了。
二
《風景》以七哥活動貫穿始終,借用一個「死魂靈「的視點來敘述。雖說沒有什麼特別意義。但是便於作者以一種「超然」的心態來刻畫人物,發掘生活的意蘊。同時,也為讀者冷靜地咀嚼生活的復雜滋味提供了便利。
新寫實主義經常運用的「反諷」手法。這在《風景》中得到了很好的體現。一些不動聲色的反諷性評價,使人物性格得到了充分顯現。作者在刻畫父親時,寫道:「像父親這樣的人能為什麼事情產生痛苦感那的確不是件很容易的事。」這好似漫不經心玩笑式的一筆,卻把父親麻木的無意識的心靈表現的一清二楚。
作者在敘述時採用一種「超然的、冷漠的」態度,把自己置於一種等距離的觀看者的位置,這樣,就可以盡可能的寫出一種生活狀態和心態,直陳敘述式的把生活的本來面貌呈現給讀者,使讀者真正了解一種生活的「原生態」,從而能留給讀者最大限度的空間去思考。
另外,《風景》中值得一提的是「大膽地、真實地」心理描寫。這在刻畫七哥時所用的尤多。童年時的七哥是經常挨打的。他挨打從來不語,他常想著長大了他將先揍父親還是先揍母親這個問題。七哥對於大香、小香姐姐的仇恨已達到「若有抱復機會,他將當著父親的面將她們全部強奸一次」的地步。這些大膽、赤裸裸的刻畫,恰如其分地表現了一個困苦的家中乏愛的兒童的心理。當然,這只是一種一時的、偏激的。但這不等於沒有。
《風景》是漫長的生活中截取的一段,通過語言展示給讀者。它極力展示的是一種「生活的原生態」。而生活如同山間的小溪,它不管什麼時候,總是以它特有的節奏向前進。它不會因歡樂而打斷,也不會由於斗爭而加快。因此,小說作者並沒有像傳統小說那樣安排故事情節的發生、高潮、結局等。而是淡化了情節,通過生活本身的面貌來啟發讀者的思維。這就拉近了讀者與作品的距離,增強了作品的真實感。
三
《風景》的出現是80年代後期文學失去轟動效應的背景下,它的價值不僅在於沖垮了「尋根小說」創作「烏托邦」式的虛幻,更重要的是它提供了一種新的文學經驗:
1、文學的創作不再依循意識形態。
2、日常生活的瑣事凡人真正成為寫作中心素材,文學用到了單
純的生活。
3、小說敘事不再專注於情節,而是不露痕跡的表現生活。
4、作者不再進求文學的教化作用,而淡化了價值立場。
參考文獻:
4. 方方的作品《風景》是大學語文教材嗎
方方的作品《風景》入選了大學語文教材。
方方入選教材的那篇《風景》的確有獨到之處。對於文學作品,有一個標準是人品與作品分開來看的情況存在,評論界常常也是這個態度。就像徐志摩,如果放到現在的社會來說,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渣男,但是大家還是會讀著他非常浪漫的詩,幻想著愛情,而不會覺得自己屬於人格分裂。對於方方的文章其實也可以從這個角度來看。
5. 方方的小說《風景》
http://ishare.iask.sina.com.cn/f/18075103.html
6. 方方的《風景》讀後感,誰給幾篇資料
「小說不僅僅是在敘述一場冒險,它本身就是一場敘述的冒險。」
這是一年前在雜志上讀到的話。我當時並未完全理解,還輕浮地以為是作者在玩文字游戲罷了。可是在讀了新寫實主義小說以及一些小說敘事學的理論之後,忽然對這句話有了新的體會:如果小說是一扇窗,能使讀者欣賞到「窗含西嶺千秋雪」的詩意風景,那麼這扇窗子本身也應該是精緻而美麗的。
在我的閱讀體驗里,新寫實主義的作品有點像凸透鏡,黑字白紙透射出那些常常為我們忽略的細節與片段,生活的本真狀態被一一還原,一一放大。這里沒有英雄主義的悲壯感,也不存在唯美主義的傷感格調,有的只是庸俗大眾的家長里短、柴米油鹽。作家似乎是有意識地觸及生活中最瑣碎的細節,以及凡夫俗子們看似上不得檯面的個人心緒。然而平凡之中,煩惱與困厄會無可抗拒地滲入人的生活,讓他們被逼得進行思考,竭力掙扎,亦或是黯然妥協。而當我們發現他們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的時候,讀者便和小說中每一個微渺無華的小人物一起,更接近了哲學意義上的人類生存的悲劇。
又是悲劇。悲劇不可避免地給人沉鬱蒼涼的印象。方方的《風景》亦如此。
「在浩漫的生存布景後面,在深淵最黑暗的所在,我清楚地看見那些奇異世界……波特萊爾」。
《風景》的開篇就給人一種深奧得不可企及的感覺,好像讀者必須肅穆地仰視才能瞻仰到作者思想的一絲星光。方方究竟要表達什麼呢?我困惑著。要想,要說,要形容,卻總也湊不出合適的思路,它們一半因為擁擠而堵塞,另一半融化在心底的某種情緒里,無法成形。
可是小說隨之而來的卻是從天到地、從抽象哲理到具體生活的徹底轉變。方方的筆觸一陣陣急轉直下,於是這山下逼真得令人驚愕的「風景」就全然呈現在讀者的面前。
一切故事從亡嬰「小八子」平緩冷靜的語調中拉開帷幕。某個黑暗的世界裡,旁觀者的目光可以一滴不漏地落到每一個人身上,他能不動聲色地講述一戶十一口人家如何被壓縮在十三平方米的棚屋中,幾十年的重復地吃喝拉撒,斗毆謾罵,慵慵碌碌,凄凄惶惶的生存狀態。他也能在每一個成員的人生境遇中感悟世道人心與世態炎涼。也正是由於這樣特定的視角,「小八子」與父母兄長的距離不僅僅是敘述者與被敘述者的距離,更重要的是,死與生,溫馨與冷酷,安寧與喧囂,幸福與痛苦之間的距離也被無形地拉開了一道巨大的裂縫。
「我對他們那個世界由衷感到不寒而慄。我是一個懦弱的人為此我常在心裡請求我所有的親人原諒我的這種懦弱,原諒我獨自享受著本該屬於全家人的安寧和溫馨,原諒我以十分冷靜的目光一滴不漏地看著他們勞碌奔波,看著他們的艱辛和凄惶。」
看似不可能的敘述,卻成為最真切的表白。荒誕怪異的氣氛中,亡嬰的敘述是耐人尋味的。對於七哥他們而言,在河南棚子的底層生存環境里,生如受難,死若解脫。讓死者去同情生者,算不算一種諷刺呢?如果算,那麼諷刺生存困境的用意又何在呢?難道生命就是一則註定以悲劇為答案的謎題嗎?而二哥對生命價值的質疑與困惑更帶有哈姆雷特式的憂郁與沉涼:
"二哥站在墳邊,望著滿山青枝綠葉黑墳白碑,心裡陡生凄惶蒼涼之感。生似螻蟻,死如塵埃。這是包括他在內的多少生靈的寫照呢?一個活人與一個死者之間又有多大的差距呢?死者有沒有可能在他們的世界裡說他們本是活著而世間的芸芸眾生則是死的呢?死,是不是進入了生命的更高一個層次呢?二哥產生一種他原先從未產生過的痛苦,這便是對生命的困惑和迷茫而導致的無法解脫的痛苦。"
比起七哥向死而生的頑強,二哥是敏感而軟弱的。比起父母的無知無懼的粗俗,二哥是高尚而真誠的。二哥也許不是《風景》中最具悲劇色彩的人物,但是他卻是最能給予我溫暖的人,同時也是最讓我痛惜的人。他美麗,善良,有思想,心懷希望,更重要的是,他理解什麼是愛。當奄奄一息的七哥依偎在他溫暖的臂膀的時候,當一襲白裙的楊朗在月光下獨白的時候,當命若游斯的自己在喃喃自語「不是死,是愛!」的時候,他體會到的愛交織著灼人的傷。愛讓他的世界綻放出最美好的期待,可是他不明白「愛」字並不是能對付一切的擋箭牌,它是個巨大的重量,牽著人悠悠地往下墜。楊朗的一句「我從來沒有愛過你」讓他明白自己的愛,用死亡來祭奠愛,就成為他生命的全部。二哥對父親反抗過,同命運抗爭過,可是自己的力量終究不過是風中之燭,在殘酷的現實風雨中註定要被湮滅。
「這回是誰緊緊抓住你的?猜——」
「死。」我回答。
「……不是死,是愛!」
「不是死,是愛!」——二哥死前留給世界的遺囑。像是一首訣別詩,是他的一縷亡魂依繞不去還在憑吊往日繁華。
博爾赫斯說,當一個人永遠地離開了他的所愛的世界,就好象水消失在水中一樣。二哥安靜地死去了,沒有悲劇渲染出的華麗氛圍,有的只是水滴消失在河流中的平靜與安詳。
什麼是生?什麼是死?什麼是善良?什麼是殘酷?有時候僅僅是一線之隔。
河南棚子里那些被貧困束縛的生命,比如父親與母親,活得那樣窘迫與卑賤,而他們自己卻毫無知覺,甚至依然旁若無人地自賞自足。在人的精神領域里,我想,他們確乎已經死了。因為對人生悲劇的漠視,永遠比悲劇本身更沉痛。
"七哥說,當你把這個世界的一切連同這個世界本身都看得一錢不值時,你才會覺得自己活到這會兒才活出點滋味來,你才能天馬行空般在人生路上灑脫地走個來回。"
"七哥說,生命如同樹葉,來去匆匆。春日裡的萌芽就是為了秋天裡的飄落。殊路卻同歸,又何必在乎是不是搶了別人的營養而讓自己肥綠肥綠的呢?"
七哥像一隻帶翼的陀螺,獨自旋轉,卻劃破了別人的手掌。他的生存哲學告訴他,一切都是虛空,痛苦與傷害不足掛齒,人生的悲劇又算得了什麼,不過是一場喧嘩與騷動罷了。
只有一個支點的陀螺,靠什麼站立?理想?信念?追求?種種塗有亮麗色彩的美麗字眼是不屬於七哥的。原本毫無能力的,只有歪歪倒在一邊的陀螺,為什麼那樣急速地旋轉?
不錯,是抽打的力量。
在擁擠而粗鄙的河南棚子里,到處都是暴力、庸俗、骯臟與丑惡,理想被踐踏,人情被冰封,父親的暴打,母親的漠視,姐姐的毒笑,夠夠的逝去……這些凝成一股鞭笞的力量,抽痛七哥的靈魂,卻也使他生存慾望更加強烈,於是就有了不擇手段地飛速「旋轉」,向死而生。他成功了。
青雲直上,衣官楚楚。不再是蜷縮在十三平米棚屋板床下面那隻低賤的「喪家之狗」,成功了,引得人人頂禮膜拜。
而代價是青春,肉體與靈魂。
他成功了?還是更進一步走向死亡?
還是《風景》中揮之不去的神秘感讓我思考而得不出答案?
那通向永恆的孤獨、死亡和人性不可知的深處,就是《風景》的魅力所在吧。
後記
《風景》是近來給我震撼很大的一部作品,或許正是因為感慨太繁多。一時竟然不知道從何說起。上面的一些文字是我在做課件的時候沒有深入展開的內容。大家可以把兩者結合起來看,就大約是《風景》給我帶來的啟示與思索。吐血推薦,讀此佳作《風景》。
7. 方方的《風景》是大學教材嗎
方方的《風景》可以說是大學教材,也可以說不是,因為大學教材又不是統一的,基本差不多的大學都有自己的教材,所以沒法確定。
方方的中篇小說《風景》 和池莉的《煩惱人生》都問世於1987年,是新寫實小說的兩部開山之作,但比較之下,《風景》在對生存狀態的還原上更具有一種令人震撼的探索精神。
2018年9月27日,由中國作協《小說選刊》雜志社、中國小說學會、人民日報海外網主辦,青島市作家協會承辦的中國改革開放四十周年最有影響力小說評選在青島揭曉。《風景》入選改革開放四十年最具影響力小說。
(7)風景方方賞析擴展閱讀:
作品影響
在一定意義上,《風景》開拓出了一種寫作的新空間,即處於社會底層的都市民間的生存世界。這種開拓性的寫作改變了我們對於現實的認識,以及相應的導致主體與現實之間的關系調整。
《風景》是新寫實小說中最貼近自然主義方式的作品。《風景》在小說藝術上成功地增添了某種新質,從而使中國當代文學的藝術形態得到了新的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