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析周南桃夭
⑴ 《桃 夭 》的原文,譯文和賞析。
《國風·周南·桃夭》
先秦:佚名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於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於歸,宜其家人。
譯文:桃花怒放千萬朵,色彩鮮艷紅似火。這位姑娘要出嫁,喜氣洋洋歸夫家。桃花怒放千萬朵,果實累累大又甜。這位姑娘要出嫁,早生貴子後嗣旺。桃花怒放千萬朵,綠葉茂盛隨風展。這位姑娘要出嫁,夫家康樂又平安。
賞析:
《桃夭》,《詩經· 周南》第六篇。為先秦時代華夏族民歌。全詩三章,每章四句。是一首祝賀年輕姑娘出嫁的詩。此詩以桃花起興,為新娘唱了一首贊歌。全詩語言優美精煉。
不僅巧 妙地將「室家」變化為各種倒文和同義詞,而且反覆用一「宜」字,揭示了新嫁娘與家人和睦相處的美好品德,也寫出了她的美好品德給新建的家庭注入新鮮的血液,帶來和諧歡樂的氣氛。《詩經》是中國文學史上第一部詩歌總集。
對後代詩歌發展有深遠的影響,成為中國古典文學現實主義傳統的源頭。
(1)賞析周南桃夭擴展閱讀
創作背景
關於此詩的背景,《毛詩序》說:「《桃夭》,後妃之所致也。不妒忌,則男女以正,婚姻以時,國無鰥民也。」以為與後妃君王有關。方玉潤在《詩經原始》中對這種觀點進行了駁斥,認為「此皆迂論難通,不足以發詩意也」。
現代學者一般不取《毛詩序》的觀點,而認為這是一首祝賀年青姑娘出嫁的詩。據《周禮》雲:「仲春,令會男女。」周代一般在春光明媚桃花盛開的時候姑娘出嫁,故詩人以桃花起興,為新娘唱了一首贊歌,其性質就好像後世民俗婚禮上唱的「催妝詞」。
也有人提出了新的說法,認為這首詩是先民進行驅鬼祭祀時的唱詞,其內容是驅趕鬼神,使之回到歸處,並祈求它賜福人間親人。
⑵ 桃夭全是抒發作者怎樣的思想感情
全詩語言精練優美,不僅巧妙地將「室家」變化為各種倒文和同義詞,而且反復用一「宜」字,揭示了新娘與家人和睦相處的美好品德,也寫出了她的美好品德給新建的家庭注入新鮮的血液,帶來和諧歡樂的氣氛。
全詩分為三章。第一章以鮮艷的桃花比喻新娘的年青嬌媚。「桃之夭夭」,以豐富繽紛的象徵意蘊開篇,撲面而來的嬌艷桃花,使詩歌產生一種強烈的色彩感。「灼灼其華」,簡直可以說桃花已經明艷到了極致,靚到能刺目的程度了。
從比喻本體和喻體的關繫上看,這里所寫的是鮮嫩的桃花,紛紛綻蕊,而經過打扮的新嫁娘此刻既興奮又羞澀,兩頰飛紅,真有人面桃花,兩相輝映的韻味。詩中既寫景又寫人,情景交融,烘託了一股歡樂熱烈的氣氛。這種場面,即使在今天還能在農村的婚禮上看到。
第二章則是表示對婚後的祝願。桃花開後,自然結果。詩人說桃樹果實累累,桃子結得又肥又大,此乃象徵著新娘早生貴子,兒孫滿堂。第三章以桃葉的茂盛祝願新娘家庭的興旺發達。以桃樹枝頭的累累碩果和桃樹枝葉的茂密成蔭,來象徵新嫁娘婚後生活的美滿幸福。
(2)賞析周南桃夭擴展閱讀:
《國風·周南·桃夭》是中國古代第一部詩歌總集《詩經》中的一首詩。現代學者一般認為這是一首祝賀年輕姑娘出嫁的詩。全詩三章,每章四句,通篇以桃花起興,以桃花喻美人,為新娘唱了一首贊歌。
《詩經》是中國第一部詩歌總集,所以說這里是第一個用花來比美人,並不為過。自此以後用花、特別是用桃花來比美人的層出不窮。
代文學作品中形容女子面貌姣好常用「面若桃花」「艷如桃李」等詞句,也是受到了這首《周南·桃夭》的啟發,而「人面桃花」更成了中國古典詩詞中的一種經典意境。
⑶ 求詩經·周南·桃夭賞析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於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於歸,宜其家人。 [譯文] 桃花怒放千萬朵,
色彩鮮艷紅似火。
這位姑娘要出嫁,
喜氣洋洋歸夫家。
桃花怒放千萬朵,
果實累累大又多。
這位姑娘要出嫁。
早生貴子後嗣旺。
桃花怒放千萬朵,
綠葉茂盛永不落。
這位姑娘要出嫁,
齊心協手家和睦。 [賞析] 這是一首祝賀年青姑娘出嫁的詩。據《周禮》雲:「仲春,令會男女。」朱熹《詩集傳》雲:「然則桃之有華(花),正婚姻之時也。」可見周代一般在春光明媚桃花盛開的時候姑娘出嫁,故詩人以桃花起興,為新娘唱了一首贊歌。舊說如《毛序》等以為與後妃君王有關,為今人所不取。全詩分為三章。第一章以鮮艷的桃花比喻新娘的年青嬌媚。人們常說:第一個用花比美人的是天才,第二個用花比美人的是庸才,第三個用花比美人的是蠢才。《詩經》是我國第一部詩歌總集,所以說這里是第一個用花來比美人,並不為過。自此以後用花、特別是用桃花來比美人的層出不窮,如魏阮籍《詠懷詩》之十三:「天天桃李花,灼灼有輝光。」唐崔護《都城南庄》:「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宋陳師道《菩薩蠻》詞:「玉腕枕香腮,桃花臉上開。」他們皆各有特色,自然不能貶之為庸才、蠢才,但他們無不受到《詩經》這首詩的影響,只不過影響有大小,運用有巧妙而已。這里所寫的是鮮嫩的桃花,紛紛綻蕊,而經過打扮的新嫁娘此刻既興奮又羞澀,兩頰飛紅,真有人面桃花,兩相輝映的韻味。詩中既寫景又寫人,情景交融,烘託了一股歡樂熱烈的氣氛。這種場面,即使在今天我們還能在農村的婚禮上看到。第二章則是表示對婚後的祝願。桃花開後,自然結果。詩人說它的果子結得又肥又大,此乃象徵著新娘早生貴子,養個白白胖胖的娃娃。第三章以桃葉的茂盛祝願新娘家庭的興旺發達。以桃樹枝頭的累累碩果和桃樹枝葉的茂密成蔭,來象徵新嫁娘婚後生活的美滿幸福,真是最美的比喻,最好的頌辭!朱熹《詩集傳》認為每一章都是用的「興」,固然有理,然細玩詩意,確是興中有比,比興兼用。全詩三章,每章都先以桃起興,繼以花、果、葉兼作比喻,極有層次:由花開到結果,再由果落到葉盛;所喻詩意也漸次變化,與桃花的生長相適應,自然渾成,融為一體。詩人在歌詠桃花之後,更以當時的口語,道出賀辭。第一章雲:「之子於歸,宜其室家。」也就是說這位姑娘要出嫁,和和美美成個家。第二、三章因為押韻關系,改為「家室」和「家人」,其實含義很少區別。古禮男以女為室,女以男為家,男女結合才組成家庭。女子出嫁,是組成家庭的開始。朱熹《詩集傳》釋雲:「宜者,和順之意。室謂夫婦所居,家謂一門之內。」實際上是說新婚夫婦的小家為室,而與父母等共處為家。今以現代語釋為家庭,更易為一般讀者所了解。
⑷ 詩經 桃夭有沒有很短的賞析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於歸,宜其家人。
桃夭篇詩譯如下:
桃樹長得多麼壯盛,花兒朵朵正鮮美。
這位女子出嫁後,定能使家庭和順。
桃樹長得多麼壯盛,果實累累結滿枝。
這位女子出嫁後,定能使家庭美滿。
桃樹長得多麼壯盛,綠葉茂盛展生機。
這位女子出嫁後,定能使家人幸福。
這首詩非常有名,即便只讀過很少幾篇《詩經》的人,一般也都知道「桃之天天,灼灼其華」。這是為什麼呢?我想,無非有這樣幾個原因:第一,詩中塑造的形象十分生動。拿鮮艷的桃花,比喻少女的美麗,實在是寫得好。誰讀過這樣的名句之後,眼前會不浮現出一個象桃花一樣鮮艷,象小桃樹一樣充滿青春氣息的少女形象呢?尤其是「灼灼」二字,真給人以照眼欲明的感覺。寫過《詩經通論》的清代學者姚際恆說,此詩「開千古詞賦詠美人之祖」,並非過當的稱譽。第二,短短的四字句,傳達出一種喜氣洋洋的氣氛。這很可貴。「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細細吟詠,一種喜氣洋洋、讓人快樂的氣氛,充溢字里行間。「嫩嫩的桃枝,鮮艷的桃花。那姑娘今朝出嫁,把歡樂和美帶給她的婆家。」你看,多麼美好。這種情緒,這種祝願,反映了人民群眾對生活的熱愛,對幸福、和美的家庭的追求。第三點,這首詩反映了這樣一種思想,一個姑娘,不僅要有艷如桃花的外貌,還要有「宜室」、「宜家」的內在美。這首詩,祝賀人新婚,但不象一般賀人新婚的詩那樣,或者誇耀男方家世如何顯赫,或者顯示女方陪嫁如何豐盛,而是再三再四地講「宜其家人」,要使家庭和美,確實高人一等。這讓我們想起孔子稱贊《詩經》的話:「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論語·為政》)孔子的話內容當然十分豐富,但其中是否也包括了《桃夭》篇所反映出的上述這樣一種思想呢?陳子展先生說:「辛亥革命以後,我還看見鄉村人民舉行婚禮的時候,要歌《桃夭》三章……。」(《國風選譯》)聯繫到這首詩所表達的思想,農民娶親「歌《桃夭》三章」,便是很可理解的了。
《桃夭》篇的寫法也很講究。看似只變換了幾個字,反復詠唱,實際上作者是很為用心的。頭一章寫「花」,二章寫「實」,三章寫「葉」,利用桃樹的三變,表達了三層不同的意思。寫花,是形容新娘子的美麗;寫實,寫葉,不是讓讀者想得更多更遠嗎?密密麻麻的桃子,鬱郁蔥蔥的桃葉,真是一派興旺景象啊!
這首詩不難懂,但其中蘊藏的道理,卻值得我們探討。
一個問題是,什麼叫美,《桃夭》篇所表達的先秦人美的觀念是什麼樣的?「桃之夭天,灼灼其華」,很美,艷如桃花,還不美嗎?但這還不行,「之子於歸,宜其室家」,還要有使家庭和睦的品德,這才完滿。這種美的觀念,在當時社會很為流行。關於真善美的概念,在春秋時期已經出現。楚國的伍舉就「何為美」的問題和楚靈王發生了爭論。伍舉說:「夫美也者,上下、內外、大小、遠近皆無害焉,故曰美。若於目觀則美,縮於財用則匱,是聚民利以自封而瘠民也,胡美之為?」(《國語·楚語》)很清楚,伍舉的觀點是「無害即是美」,也就是說,善就是美。而且要對「上下、內外、大小、遠近」各方面都有分寸、都無害。這種觀點最主要的特點是強調「善」與「美」的一致性,以善代替美,實際上賦予了美以強烈的政治、倫理意義。「聚民利以自封而瘠民也,胡美之為?」那意思是說,統治者重賦厚斂,浪費人力、物力,縱欲無度,就不是美。應該說,這種觀點在政治上有一定的意義。但它否定了「善」與「美」的差別,否定了美的相對獨立性,它不承認「目觀」之美,是其嚴重局限。這種美的觀念,在當時雖然也有其對立面,也有人注意到了「目觀」之美,但這種善即是美的觀點,在先秦美學中應該說是具有代表性的,而且先秦儒家的美學觀念,主要是沿著這個方向發展的。
孔子也持著這樣一種美學觀點,「《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他贊賞「詩三百」,根本原因是因為「無邪」。他高度評價《關雎》之美,是因為它「樂而不淫,哀而不傷」(《論語·八佾》),合於善的要求。在評價人時,他說:「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驕且吝,其餘不足觀也已。」(《論語·泰伯》)善與美,善是主導方面。甚至連選擇住處,孔子也說:「里仁為美。」(《論語·里仁》)住的地方,有仁德才是「美」的地方。可見,孔子關於美的判斷,都是以善為前提的。
但孔子的美學觀,畢竟是前進了。它已經不同於伍舉的觀點,已經開始把美與善區別開來,作為不同的兩個標准來使用了。「子謂《韶》:『盡美矣,又盡善也』;謂《武》:『盡美矣,未盡善也』。」(《論語·八佾》)當然,通過對《韶》與《武》的評價,還是可以看出,「盡美」雖然被賦予在「盡善」之外的一個相對獨立的地位,但只是「盡美」,還不能說是美,「盡善」才是根本。
至此,我們回頭再來看看《桃夭》篇,對它所反映的美學思想,恐怕就更好理解了。在當時人的思想觀念中,艷如桃花、照眼欲明,只不過是「目觀」之美,這還只是「盡美矣,未盡善也」,只有具備了「宜其室家」的品德,才能算得上美麗的少女,合格的新娘。
第二個問題隨之而來,美的具體內容不僅僅是「艷如桃花」,還要「宜其室家」,也就是美與善之結合,那麼,我們應該怎樣認識和評價這種觀念呢?先秦人為什麼把家庭和婚姻看得那麼重要呢?
把婚姻和家庭看得十分重要,還不僅僅反映在《桃夭》篇中,可以說在整部《詩經》中都有反映。在一定意義上說,《詩經》是把這方面的內容放在頭等地位上的。《桃夭》是三百零五篇的第六篇,不能不說它在《詩經》中的地位是很為突出的。如果我們再把《桃夭》篇之前的五篇內容擺一擺,就更可以清楚地看出,婚姻和家庭問題,在《詩經》中確實是佔有無與倫比的地位。
三百篇的第一篇是《關雎》,講的是一個青年男子愛上了一個美麗的姑娘,他日夜思慕,渴望與她結為夫妻。
第二篇《葛覃》,寫女子歸寧,回娘家探望父母前的心情,寫她的勤、儉、孝、敬。
第三篇《卷耳》,寫丈夫遠役,妻子思念。
第五篇《螽斯》,祝賀人多生子女。
第六篇,即《桃夭》,賀人新婚,祝新娘子「宜其室家」。
以上是三百篇的頭幾篇(除掉第四篇),它們寫了戀愛,結婚,夫妻離別的思念,渴望多子,回娘家探親等等,可以說把婚姻生活中的主要問題都談到了。
一部《詩經》,三百零五篇,開卷頭幾篇幾乎全部是寫婚姻家庭問題的,豈不令人深思?不論是誰編輯的「詩三百篇」,不論孔子是刪詩了、還是整理詩了,抑或是為「詩三百篇」作了些正樂的工作,都不容置疑地說明了他們是十分重視婚姻和家庭問題的。
我們應該怎樣認識和評論這個問題呢?春秋戰國時期,生產力水平還很低下,家庭是社會的最基本單位,每個人都仰仗著家庭迎接困難,戰勝天災,爭取幸福生活,當然希望家庭和睦、團結。娶親是一件大事,因為它關繫到家庭未來的前途,所以,對新人最主要的希望就是「宜其室家」。這很容易理解。
從統治者方面來說,就要復雜多了。《禮記·大學》引到《桃夭》這首詩時說:「宜其家人,而後可以教國人。」這可真是一語道破。家庭是社會的最基本單位,家庭的鞏固與否與社會的鞏固與否,關系十分密切。到了漢代,出現了「三綱」(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五常」(君臣、父子、夫婦、兄弟、朋友五種關系)之說。不論「三綱」,還是「五常」,它們都以夫婦關系為根本,認為夫婦關系是人倫之始,其它的四種關系都是由此而派生出來的。宋代理學家朱嘉說:「有天地然後有萬物,有萬物然後有男女,有男女然後有夫婦,有夫婦然後有父子,有父子然後有君臣,有君臣然後有上下,有上下然後禮義有所錯。男女者,三綱之本,萬事之先也。」(《詩集傳》卷七)從這段論述,我們也可以看出統治者為什麼那麼重視婚姻、家庭問題。聽古樂唯恐卧,聽鄭衛之音而不知倦的魏文侯有一段名言,說得很為透僻。他說:「家貧則思良妻,國亂則思良相。上承宗廟,下啟子孫,如之何可以苟,如之何其可不慎重以求之也!」「宜家」是為了「宜國」,在他們眼裡,「宜家」與「宜國」原本是一回事,當然便被看得十分重要了。
「桃之天天,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不論自古以來多少解經者就《桃夭》作過多少文章,但象小桃樹那樣年輕,象春日驕陽下桃花那樣鮮艷、美麗的少女,卻永遠活在讀者心裡。人們衷心祝願她:「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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⑸ 求《桃 夭》(國風·周南) 的賞析!
這首詩非常有名,即便只讀過很少幾篇《詩經》的人,一般也都知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這是為什麼呢?我想,無非有這樣幾個原因:第一,詩中塑造的形象十分生動。拿鮮艷的桃花,比喻少女的美麗,實在是寫得好。誰讀過這樣的名句之後,眼前會不浮現出一個象桃花一樣鮮艷,象小桃樹一樣充滿青春氣息的少女形象呢?尤其是「灼灼」二字,真給人以照眼欲明的感覺。寫過《詩經通論》的清代學者姚際恆說,此詩「開千古詞賦詠美人之祖」,並非過當的稱譽。第二,短短的四字句,傳達出一種喜氣洋洋的氣氛。這很可貴。「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細細吟詠,一種喜氣洋洋、讓人快樂的氣氛,充溢字里行間。「嫩嫩的桃枝,鮮艷的桃花。那姑娘今朝出嫁,把歡樂和美帶給她的婆家。」你看,多麼美好。這種情緒,這種祝願,反映了人民群眾對生活的熱愛,對幸福、和美的家庭的追求。第三點,這首詩反映了這樣一種思想,一個姑娘,不僅要有艷如桃花的外貌,還要有「宜室」、「宜家」的內在美。這首詩,祝賀人新婚,但不象一般賀人新婚的詩那樣,或者誇耀男方家世如何顯赫,或者顯示女方陪嫁如何豐盛,而是再三再四地講「宜其家人」,要使家庭和美,確實高人一等。這讓我們想起孔子稱贊《詩經》的話:「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論語·為政》)孔子的話內容當然十分豐富,但其中是否也包括了《桃夭》篇所反映出的上述這樣一種思想呢?陳子展先生說:「辛亥革命以後,我還看見鄉村人民舉行婚禮的時候,要歌《桃夭》三章……。」(《國風選譯》)聯繫到這首詩所表達的思想,農民娶親「歌《桃夭》三章」,便是很可理解的了。
《桃夭》篇的寫法也很講究。看似只變換了幾個字,反復詠唱,實際上作者是很為用心的。頭一章寫「花」,二章寫「實」,三章寫「葉」,利用桃樹的三變,表達了三層不同的意思。寫花,是形容新娘子的美麗;寫實,寫葉,不是讓讀者想得更多更遠嗎?密密麻麻的桃子,鬱郁蔥蔥的桃葉,真是一派興旺景象啊!
這首詩不難懂,但其中蘊藏的道理,卻值得我們探討。
一個問題是,什麼叫美,《桃夭》篇所表達的先秦人美的觀念是什麼樣的?「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很美,艷如桃花,還不美嗎?但這還不行,「之子於歸,宜其室家」,還要有使家庭和睦的品德,這才完滿。這種美的觀念,在當時社會很為流行。關於真善美的概念,在春秋時期已經出現。楚國的伍舉就「何為美」的問題和楚靈王發生了爭論。伍舉說:「夫美也者,上下、內外、大小、遠近皆無害焉,故曰美。若於目觀則美,縮於財用則匱,是聚民利以自封而瘠民也,胡美之為?」(《國語·楚語》)很清楚,伍舉的觀點是「無害即是美」,也就是說,善就是美。而且要對「上下、內外、大小、遠近」各方面都有分寸、都無害。這種觀點最主要的特點是強調「善」與「美」的一致性,以善代替美,實際上賦予了美以強烈的政治、倫理意義。「聚民利以自封而瘠民也,胡美之為?」那意思是說,統治者重賦厚斂,浪費人力、物力,縱欲無度,就不是美。應該說,這種觀點在政治上有一定的意義。但它否定了「善」與「美」的差別,否定了美的相對獨立性,它不承認「目觀」之美,是其嚴重局限。這種美的觀念,在當時雖然也有其對立面,也有人注意到了「目觀」之美,但這種善即是美的觀點,在先秦美學中應該說是具有代表性的,而且先秦儒家的美學觀念,主要是沿著這個方向發展的。
孔子也持著這樣一種美學觀點,「《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他贊賞「詩三百」,根本原因是因為「無邪」。他高度評價《關雎》之美,是因為它「樂而不淫,哀而不傷」(《論語·八佾》),合於善的要求。在評價人時,他說:「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驕且吝,其餘不足觀也已。」(《論語·泰伯》)善與美,善是主導方面。甚至連選擇住處,孔子也說:「里仁為美。」(《論語·里仁》)住的地方,有仁德才是「美」的地方。可見,孔子關於美的判斷,都是以善為前提的。
但孔子的美學觀,畢竟是前進了。它已經不同於伍舉的觀點,已經開始把美與善區別開來,作為不同的兩個標准來使用了。「子謂《韶》:『盡美矣,又盡善也』;謂《武》:『盡美矣,未盡善也』。」(《論語·八佾》)當然,通過對《韶》與《武》的評價,還是可以看出,「盡美」雖然被賦予在「盡善」之外的一個相對獨立的地位,但只是「盡美」,還不能說是美,「盡善」才是根本。
至此,我們回頭再來看看《桃夭》篇,對它所反映的美學思想,恐怕就更好理解了。在當時人的思想觀念中,艷如桃花、照眼欲明,只不過是「目觀」之美,這還只是「盡美矣,未盡善也」,只有具備了「宜其室家」的品德,才能算得上美麗的少女,合格的新娘。
第二個問題隨之而來,美的具體內容不僅僅是「艷如桃花」,還要「宜其室家」,也就是美與善之結合,那麼,我們應該怎樣認識和評價這種觀念呢?先秦人為什麼把家庭和婚姻看得那麼重要呢?
把婚姻和家庭看得十分重要,還不僅僅反映在《桃夭》篇中,可以說在整部《詩經》中都有反映。在一定意義上說,《詩經》是把這方面的內容放在頭等地位上的。《桃夭》是三百零五篇的第六篇,不能不說它在《詩經》中的地位是很為突出的。如果我們再把《桃夭》篇之前的五篇內容擺一擺,就更可以清楚地看出,婚姻和家庭問題,在《詩經》中確實是佔有無與倫比的地位。
三百篇的第一篇是《關雎》,講的是一個青年男子愛上了一個美麗的姑娘,他日夜思慕,渴望與她結為夫妻。
第二篇《葛覃》,寫女子歸寧,回娘家探望父母前的心情,寫她的勤、儉、孝、敬。
第三篇《卷耳》,寫丈夫遠役,妻子思念。
第五篇《螽斯》,祝賀人多生子女。
第六篇,即《桃夭》,賀人新婚,祝新娘子「宜其室家」。
以上是三百篇的頭幾篇(除掉第四篇),它們寫了戀愛,結婚,夫妻離別的思念,渴望多子,回娘家探親等等,可以說把婚姻生活中的主要問題都談到了。
一部《詩經》,三百零五篇,開卷頭幾篇幾乎全部是寫婚姻家庭問題的,豈不令人深思?不論是誰編輯的「詩三百篇」,不論孔子是刪詩了、還是整理詩了,抑或是為「詩三百篇」作了些正樂的工作,都不容置疑地說明了他們是十分重視婚姻和家庭問題的。
我們應該怎樣認識和評論這個問題呢?春秋戰國時期,生產力水平還很低下,家庭是社會的最基本單位,每個人都仰仗著家庭迎接困難,戰勝天災,爭取幸福生活,當然希望家庭和睦、團結。娶親是一件大事,因為它關繫到家庭未來的前途,所以,對新人最主要的希望就是「宜其室家」。這很容易理解。
從統治者方面來說,就要復雜多了。《禮記·大學》引到《桃夭》這首詩時說:「宜其家人,而後可以教國人。」這可真是一語道破。家庭是社會的最基本單位,家庭的鞏固與否與社會的鞏固與否,關系十分密切。到了漢代,出現了「三綱」(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五常」(君臣、父子、夫婦、兄弟、朋友五種關系)之說。不論「三綱」,還是「五常」,它們都以夫婦關系為根本,認為夫婦關系是人倫之始,其它的四種關系都是由此而派生出來的。宋代理學家朱嘉說:「有天地然後有萬物,有萬物然後有男女,有男女然後有夫婦,有夫婦然後有父子,有父子然後有君臣,有君臣然後有上下,有上下然後禮義有所錯。男女者,三綱之本,萬事之先也。」(《詩集傳》卷七)從這段論述,我們也可以看出統治者為什麼那麼重視婚姻、家庭問題。聽古樂唯恐卧,聽鄭衛之音而不知倦的魏文侯有一段名言,說得很為透僻。他說:「家貧則思良妻,國亂則思良相。上承宗廟,下啟子孫,如之何可以苟,如之何其可不慎重以求之也!」「宜家」是為了「宜國」,在他們眼裡,「宜家」與「宜國」原本是一回事,當然便被看得十分重要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不論自古以來多少解經者就《桃夭》作過多少文章,但象小桃樹那樣年輕,象春日驕陽下桃花那樣鮮艷、美麗的少女,卻永遠活在讀者心裡。人們衷心祝願她:「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⑹ 讀詩經·周南·桃夭的有感
這首詩非常有名,即便只讀過很少幾篇《詩經》的人,一般也都知道「桃之天天,灼灼其華」。這是為什麼呢?我想,無非有這樣幾個原因:第一,詩中塑造的形象十分生動。拿鮮艷的桃花,比喻少女的美麗,實在是寫得好。誰讀過這樣的名句之後,眼前會不浮現出一個象桃花一樣鮮艷,象小桃樹一樣充滿青春氣息的少女形象呢?尤其是「灼灼」二字,真給人以照眼欲明的感覺。寫過《詩經通論》的清代學者姚際恆說,此詩「開千古詞賦詠美人之祖」,並非過當的稱譽。第二,短短的四字句,傳達出一種喜氣洋洋的氣氛。這很可貴。「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細細吟詠,一種喜氣洋洋、讓人快樂的氣氛,充溢字里行間。「嫩嫩的桃枝,鮮艷的桃花。那姑娘今朝出嫁,把歡樂和美帶給她的婆家。」你看,多麼美好。這種情緒,這種祝願,反映了人民群眾對生活的熱愛,對幸福、和美的家庭的追求。第三點,這首詩反映了這樣一種思想,一個姑娘,不僅要有艷如桃花的外貌,還要有「宜室」、「宜家」的內在美。這首詩,祝賀人新婚,但不象一般賀人新婚的詩那樣,或者誇耀男方家世如何顯赫,或者顯示女方陪嫁如何豐盛,而是再三再四地講「宜其家人」,要使家庭和美,確實高人一等。這讓我們想起孔子稱贊《詩經》的話:「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論語·為政》)孔子的話內容當然十分豐富,但其中是否也包括了《桃夭》篇所反映出的上述這樣一種思想呢?陳子展先生說:「辛亥革命以後,我還看見鄉村人民舉行婚禮的時候,要歌《桃夭》三章……。」(《國風選譯》)聯繫到這首詩所表達的思想,農民娶親「歌《桃夭》三章」,便是很可理解的了。
《桃夭》篇的寫法也很講究。看似只變換了幾個字,反復詠唱,實際上作者是很為用心的。頭一章寫「花」,二章寫「實」,三章寫「葉」,利用桃樹的三變,表達了三層不同的意思。寫花,是形容新娘子的美麗;寫實,寫葉,不是讓讀者想得更多更遠嗎?密密麻麻的桃子,鬱郁蔥蔥的桃葉,真是一派興旺景象啊!
這首詩不難懂,但其中蘊藏的道理,卻值得我們探討。
一個問題是,什麼叫美,《桃夭》篇所表達的先秦人美的觀念是什麼樣的?「桃之夭天,灼灼其華」,很美,艷如桃花,還不美嗎?但這還不行,「之子於歸,宜其室家」,還要有使家庭和睦的品德,這才完滿。這種美的觀念,在當時社會很為流行。關於真善美的概念,在春秋時期已經出現。楚國的伍舉就「何為美」的問題和楚靈王發生了爭論。伍舉說:「夫美也者,上下、內外、大小、遠近皆無害焉,故曰美。若於目觀則美,縮於財用則匱,是聚民利以自封而瘠民也,胡美之為?」(《國語·楚語》)很清楚,伍舉的觀點是「無害即是美」,也就是說,善就是美。而且要對「上下、內外、大小、遠近」各方面都有分寸、都無害。這種觀點最主要的特點是強調「善」與「美」的一致性,以善代替美,實際上賦予了美以強烈的政治、倫理意義。「聚民利以自封而瘠民也,胡美之為?」那意思是說,統治者重賦厚斂,浪費人力、物力,縱欲無度,就不是美。應該說,這種觀點在政治上有一定的意義。但它否定了「善」與「美」的差別,否定了美的相對獨立性,它不承認「目觀」之美,是其嚴重局限。這種美的觀念,在當時雖然也有其對立面,也有人注意到了「目觀」之美,但這種善即是美的觀點,在先秦美學中應該說是具有代表性的,而且先秦儒家的美學觀念,主要是沿著這個方向發展的。
孔子也持著這樣一種美學觀點,「《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他贊賞「詩三百」,根本原因是因為「無邪」。他高度評價《關雎》之美,是因為它「樂而不淫,哀而不傷」(《論語·八佾》),合於善的要求。在評價人時,他說:「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驕且吝,其餘不足觀也已。」(《論語·泰伯》)善與美,善是主導方面。甚至連選擇住處,孔子也說:「里仁為美。」(《論語·里仁》)住的地方,有仁德才是「美」的地方。可見,孔子關於美的判斷,都是以善為前提的。
但孔子的美學觀,畢竟是前進了。它已經不同於伍舉的觀點,已經開始把美與善區別開來,作為不同的兩個標准來使用了。「子謂《韶》:『盡美矣,又盡善也』;謂《武》:『盡美矣,未盡善也』。」(《論語·八佾》)當然,通過對《韶》與《武》的評價,還是可以看出,「盡美」雖然被賦予在「盡善」之外的一個相對獨立的地位,但只是「盡美」,還不能說是美,「盡善」才是根本。
至此,我們回頭再來看看《桃夭》篇,對它所反映的美學思想,恐怕就更好理解了。在當時人的思想觀念中,艷如桃花、照眼欲明,只不過是「目觀」之美,這還只是「盡美矣,未盡善也」,只有具備了「宜其室家」的品德,才能算得上美麗的少女。
⑺ 急需詩經《周南·桃夭》賞析
詩經札記之《周南·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於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於歸,宜其家人。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席慕蓉有詩:讓我遇見你,在最美麗的時刻。人之一生,幾十載年華,所盛者不過數年。其盛時,艷若桃花;其衰時,亦如桃花易凋。花期有限,所憾者不能如席氏所言。而所深憾者猶杜秋娘《金縷衣》: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此詩道花開而不折,更深者花開而不能折。芸芸人海,如無相遇,不識則有何憾?既憾亦微。然則,相逢既又相識,相識旋復相知。相知卻不能相守,此真有花而不能折,哀哀然待其凋矣。生之悲者,莫過於此。灼灼其華、艷若桃花,怎奈空閨無人賞。「則為你如花美眷」也難擋「似水流年……」
之子於歸,宜其室家。花盛當嫁娶,「女有家,男有室」,此人情之常。雖曰常者,但世道艱難,常者猶困矣。嗚呼,困乎當道,吾哀甚矣。
詩雖平直,然難能之至,幸福之情溢於文詞。吾甚羨之。
⑻ 如何賞析詩經名篇《詩經·國風·周南·桃夭》
一首簡單朴實的歌,唱出了女子出嫁時對婚姻生活的希望和憧憬,用桃樹的枝葉茂盛、果實累累來比喻婚姻生活的幸福美滿。歌中沒有濃墨重彩,沒有誇張鋪墊,平平淡淡,就像我們現在熟悉的、誰都能唱的《一封家書》、《同桌的你》、《小芳》一類的歌。
魅力恰恰就在這里。
⑼ 國風周南桃夭 賞析
桃花 喻指美貌少女
桃實 喻指愛的結晶
桃葉 喻指幸福的家庭
詞 目 逃之夭夭
注 音 tá專o zhī yāo yāo
解 釋 原形容屬桃花茂盛艷麗。後表示逃跑得無影無蹤。
出 處《詩經·周南·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後因「桃」、 「逃」同音,故以「逃之夭夭」作詼諧語,形容逃跑得無影無蹤。
用 法 主謂式;作謂語;含貶義,是逃跑詼諧的說法
示 例 瞿秋白《亂彈·新英雄》:「那些'不可多得之將才'一溜煙的~。」
近義詞 溜之大吉、桃之夭夭
反義詞 巋然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