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釵頭鳳陸游唐婉的賞析

發布時間: 2021-02-20 06:59:54

Ⅰ 關於唐婉和<釵頭鳳>的賞析

有個愛國詩人叫陸游,當然你不會認識他,二十歲的陸游和表妹唐婉結為伴侶。兩人從小青梅竹馬,婚後相敬如賓。陸游、唐婉更是情愛彌深,沉醉於兩個人的天地中,不知今夕何夕,把什麼科舉課業、功名利碌、甚至家人至親都暫時拋置於九霄雲外,引起了陸母的不滿,以至最後發展到強迫陸游和她離婚。陸游和唐婉的感情很深,不願分離,他一次又一次地向母親懇求,都遭到了母親的責罵。在封建禮教的壓制下,雖種種哀告,終歸走到了「執手相看淚眼」的地步。陸游迫於母命,萬般無奈,便與唐婉忍痛分離。後來,陸游依母親的心意,另娶王氏為妻,唐婉也迫於父命嫁給同郡的趙士程。這一對年輕人的美滿婚姻就這樣被拆散了

十年後的一個春天,陸游滿懷憂郁的心情獨自一人漫遊山陰城沈家花園。正當他獨坐獨飲,借酒澆愁之時,突然他意外地看見了唐婉及其改嫁後的丈夫趙士程。盡管這時他已與唐婉分離多年,但是內心裡對唐婉的感情並沒有完全擺脫。他想到,過去唐婉是自己的愛妻,而今已屬他人,好像禁宮中的楊柳,可望而不可及。想到這里,悲痛之情頓時湧上心頭,他放下酒杯,正要抽身離去。不料這時唐婉徵得趙士程的同意,給他送來一杯酒,陸游看到唐婉這一舉動,體會到了她的深情,兩行熱淚凄然而下,一揚頭喝下了唐婉送來的這杯苦酒。然後在粉牆之上奮筆題下《釵頭鳳》,陸游題詞之後,又深情地望了唐婉一眼,便悵然而去。陸遊走後,唐婉孤零零地站在那裡,將這首《釵頭鳳》詞從頭至尾反復看了幾遍,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便失聲痛哭起來。回到家中,她愁怨難解,於是也和了一首《釵頭鳳》詞。唐婉不久便郁悶愁怨而死。

紅酥手,黃滕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依舊,人空瘦。淚痕紅邑鮫綃透。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這便是陸游所作,而唐婉的釵頭鳳便是。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欄。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Ⅱ 關丁唐婉釵頭鳳的賞析

簡析
唐琬這首詞,是對陸游所作的《釵頭鳳》詞的呼應。在唐琬看來,世道人情是那樣的險惡,一條封建禮法就把她和陸游這對恩愛夫妻活活拆散。遭受打擊的她猶如風雨黃昏中的殘花。滿腹心事無處訴說,只能忍受無奈和痛恨。此時唐琬,猶如鞦韆架上的繩索,飄飄盪盪,無法把握自己的命運。而更為不幸的是,改嫁後,連表達的自由也沒有了。長夜無眠,角聲凄涼,欲訴痛苦,只能強作顏笑。
賞析
唐琬是我國歷史上常被人們提起的美麗多情的才女之一。她與大人陸游喜結良緣,夫婦之間伉儷相得,琴瑟甚和。這實為人間美事。遺憾的是身為婆婆的陸游母親對這位有才華的兒媳總是看不順眼,硬要逼著陸游把他相親相愛的她給休了。陸游對母親的干預採取了敷衍的態度;把唐琬置於別館,時時暗暗相會。不幸的是,陸母發現了這個秘密,並採取了斷然措施,終於把這對有情人拆散了。有情人未成終生的眷屬,唐琬後來改嫁同郡宗人趙士程,但內心仍思念陸游不已。在一次春遊之中,恰巧與陸游相遇於沈園。唐琬徵得趙士程同意後,派人給陸游送去了酒餚。陸游感念舊情,悵恨不已,寫了著名的《釵頭鳳》詞以致意。唐琬則以此詞相答。
詞的上片交織著十分復雜的感情內容。「世情薄,人情惡」兩句,抒寫了對於在封建禮教支配下的世故人情的憤恨之情。「世情」所以「薄」,「人情」所以「惡」,皆因「情」受到封建禮教的腐蝕。《禮記·內則》雲:「子甚宜其妻,父母不悅,出。」陸母就是根據這一條禮法,把一對好端端的恩愛夫妻拆散了。用「惡」、「薄」兩字來抨擊封建禮教的害人本質,極為准確有力,作者對於封建禮教的深惡痛絕之情,也藉此兩字得到了充分的宣洩。「雨送黃昏花易落」,採用象徵的手法,暗喻自己備受摧殘的悲慘處境。陰雨黃昏時的花,原是陸游詞中愛用的意象。其《卜運算元曾藉以自況。唐琬把這一意象吸入己作,不僅有自悲自悼之意,而且還說明了她與陸游心心相印,息息相通。「曉風干,淚痕殘」,寫內心的痛苦,極為深切動人。被黃昏時分的雨水打濕的了花花草草,經曉風一吹,已經幹了,而自己流淌了一夜的淚水,至天明時分,猶擦而未乾,殘痕仍在。這是多麼的痛心啊!以雨水喻淚水,在古代詩詞中不乏其例,但以曉風吹得干雨水來反襯手帕擦不幹淚水,藉以表達出內心的永無休止的悲痛,這無疑是唐琬的獨創。「欲箋心事,獨語斜闌」兩句是說,她想把自己內心的別離相思之情用信箋寫下來寄給對方,要不要這樣做呢?她在倚欄沉思獨語。「難、難、難!」均為獨語之詞。由此可見,她終於沒有這樣做。只因封建禮教的殘酷不仁。這一疊聲的「難」字,由千種愁恨,萬種委屈合並而成,因此似簡實繁,以少總多,既上承開篇兩句而來,以表現出處此衰薄之世做人之難,做女人之更難;又開啟下文,以表現出做一個被休以後再嫁的女人之尤其難。
過片「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這三句藝術概括力極強。「人成各」是就空間角度而言的。作者從陸游與自己兩方面設想:自己在橫遭離異之後固然感到孤獨,而深深愛著自己的陸游不也感到形單影只嗎?「今非昨」是就時間角度而言的。其間包含著多重不幸。從昨日的美滿婚煙到今天的兩地相思,從昨日的被迫離異到今天的被迫改嫁,這是多麼不幸!但不幸的事兒還在繼續:「病魂常似鞦韆索。」說「病魂」而不說「夢魂」,顯然是經過考慮的。夢魂夜馳,積勞成疾,終於成了「病魂」。昨日方有夢魂,至今日卻只剩「病魂」。這也是「今非昨」的不幸。更為不幸的是,改嫁以後,竟連悲哀和流淚的自由也喪失殆盡,只能在晚上暗自傷心。「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四句,具體傾訴出了這種苦境。「寒」字狀角聲之凄涼怨慕,「闌珊」狀長夜之將盡。這是徹夜難眠的人方能感受得如此之真切。
大凡長夜失眠,愈近天明,心情愈感煩躁,而此詞中的女主人公不僅無暇煩躁,反而還要咽下淚水,強顏歡笑。其心境之苦痛可想而知。結句以三個「瞞」字作結,再次與開頭相呼應。既然可惡的封建禮教不允許純潔高尚的愛情存在,那就把它珍藏在心底吧!因此愈瞞,愈能見出她對陸游的一往情深和矢志不渝的忠誠。
與陸游的原詞比較而言,陸游把眼前景、見在事融為一體,又灌之以悔恨交加的心情,著力描繪出一幅凄愴酸楚的感情畫面,故頗能以特有的聲情見稱於後世。而唐琬則不同,她的處境比陸游更悲慘。自古「愁思之聲要妙」,而「窮苦之言易好也」(韓愈《荊潭唱和詩序》)。她只要把自己所遭受的愁苦真切地寫出來,就是一首好詞。因此,此詞純屬自怨自泣、獨言獨語的感情傾訴,主要以纏綿執著的感情和悲慘的遭遇感動古今。兩詞所採用的藝術手段雖然不同,但都切合各自的性格、遭遇和身分。可謂各造其極,俱臻至境。合而讀之,頗有珠聯璧合、相映生輝之妙。
世傳唐琬的這首詞,在宋人的記載中只有「世情薄,人情惡」兩句,並說當時已「惜不得其全闋」(詳陳鵠《耆舊續聞》卷十)。此詞最早見於明代卓人月所編《古今詞統》卷十及清代沈辰垣奉敕編之《歷代詩余》卷一一八所引誇娥齋主人說。由於時代略晚,故俞平伯懷疑這是後人依據殘存的兩句補寫而成。

望採納

Ⅲ 《釵頭鳳》( 陸游 唐婉 )的賞析

一、作品賞析

1、《釵頭鳳·紅酥手》為宋代文學家陸游的詞作。

這首詞始終圍繞著沈園這一特定的空間來安排自己的筆墨,上片由追昔到撫今,而以「東風惡(春風多麼可惡)」轉捩;過片回到現實,以「春如舊」與上片「滿城春色」句相呼應,以「桃花落,閑池閣」與上片「東風惡」句相照應,把同一空間不同時間的情事和場景歷歷如繪地疊映出來。

全詞多用對比的手法,如上片,越是把往昔夫妻共同生活時的美好情景寫得逼切如現,就越使得他們被迫離異後的凄楚心境深切可感,也就越顯出「東風」的無情和可憎,從而形成感情的強烈對比。

再如上片寫「紅酥手」,下片寫「人空瘦」,在形象、鮮明的對比中,充分地表現出「幾年離索」給唐氏帶來的巨大精神折磨和痛苦。全詞節奏急促,聲情凄緊,再加上「錯,錯,錯」和「莫,莫,莫」先後兩次感嘆,盪氣回腸,大有慟不忍言、慟不能言的情致。

2、《釵頭鳳·世情薄》是南宋詞人唐婉(也作唐琬,一說為唐氏)的詞作品。與陸游的原詞比較而言,陸游把眼前景、見在事融為一體,又灌之以悔恨交加的心情,著力描繪出一幅凄愴酸楚的感情畫面,故頗能以特有的聲情見稱於後世。

而唐婉則不同,她的處境比陸游更悲慘。自古「愁思之聲要妙(愁思的聲音美妙)」,而「窮苦之言易好也(窮苦的話好說)」(韓愈《荊潭唱和詩序》)。

她只要把自己所遭受的愁苦真切地寫出來,就是一首好詞。因此,此詞純屬自怨自泣、獨言獨語的感情傾訴,主要以纏綿執著的感情和悲慘的遭遇感動古今。兩詞所採用的藝術手段雖然不同,但都切合各自的性格、遭遇和身分。

可謂各造其極,俱臻至境。合而讀之,頗有珠聯璧合、相映生輝之妙。

二、原文

1、《釵頭鳳·紅酥手》——陸游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杯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悒鮫綃透。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2、《釵頭鳳·世情薄》——唐婉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干,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三、譯文

1、《釵頭鳳·紅酥手》

紅潤酥膩的手裡,捧著盛上黃縢酒的杯子。滿城盪漾著春天的景色,你卻早已像宮牆中的綠柳那般遙不可及。春風多麼可惡,歡情被吹得那樣稀薄。滿杯酒像是一杯憂愁的情緒,離別幾年來的生活十分蕭索。錯,錯,錯!

美麗的春景依然如舊,只是人卻白白相思地消瘦。淚水洗盡臉上的胭脂紅,又把薄綢的手帕全都濕透。滿春的桃花凋落在寂靜空曠的池塘樓閣上。永遠相愛的誓言還在,可是錦文書信再也難以交付。莫,莫,莫!

2、《釵頭鳳·世情薄》

世事炎涼,黃昏中下著雨,打落片片桃花,這凄涼的情景中人的心也不禁憂傷。晨風吹乾了昨晚的淚痕,當我想把心事寫下來的時候,卻不能夠辦到,只能倚著斜欄,心底里向著遠方的你呼喚;和自己低聲輕輕的說話,希望你也能夠聽到。難、難、難。

今時不同往日,咫尺天涯,我身染重病,就像鞦韆索。夜風刺骨,徹體生寒,聽著遠方的角聲,心中再生一層寒意,夜盡了,我也很快就像這夜一樣了吧? 怕人詢問,我忍住淚水,在別人面前強顏歡笑。瞞、瞞、瞞。

(3)釵頭鳳陸游唐婉的賞析擴展閱讀

創作背景

1、陸游的原配夫人是同郡唐姓士族的一個大家閨秀唐氏(一說唐氏即陸游的表妹唐琬)。結婚以後,他們「伉儷相得」,「琴瑟甚和」,是一對情投意和的恩愛夫妻。而陸母恐陸游兒女情長,荒疏功業,時遷怒唐婉,責罵不已。

不到三年,棒打鴛鴦。最初陸游暗想雪藏唐婉,但陸母當下,給兒子另娶王氏成妻,二人終於在母命難違的逼迫下,被迫分離,唐氏改嫁「同郡宗子」趙士程,彼此之間音訊全無。七年以後的一個春日,陸游在家鄉山陰(今浙江省紹興市)城南禹跡寺附近的沈園,與偕夫同游的唐氏邂逅相遇。

唐氏安排酒餚,聊表對陸游的撫慰之情。陸游見人感事,心中感觸很深,遂乘醉吟賦這首詞,信筆題於園壁之上。

2、唐婉與陸游被迫分開後,在沈園偶然相遇,陸游寫下《釵頭鳳·紅酥手》,唐婉回到家中,愁怨難解,於是和了這首《釵頭鳳·世情薄》。詞中描寫了唐婉與陸游被迫分開後的種種心事,直抒胸臆,美輪美奐。俞平伯著《唐宋詞選釋》認為此詞「當是後人依斷句補擬」,可備一說。

陸感念舊情,悵恨不已,寫了著名的《釵頭鳳》詞以致意。唐婉則以此詞相答。據說在此後不久,唐婉就在悲傷中死去。

Ⅳ 唐婉 釵頭鳳 賞析,各位大師說一下

釵頭鳳 ·唐琬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
曉風干,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闌。
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
角聲寒,夜闌珊。
怕人尋問,咽淚裝歡。
瞞,瞞,瞞!

唐琬是我國歷史上常被人們提起的美麗多情的才女之一。她與大詩人陸游喜結良緣,夫婦之間伉儷相得,琴瑟甚和。這實為人間美事。遺憾的是身為婆婆的陸游母親對這位有才華的兒媳總是看不順眼,硬要逼著陸游把他相親相愛的她給休了。陸游對母親的干預採取了敷衍的態度;把唐琬置於別館,時時暗暗相會。不幸的是,陸母發現了這個秘密,並採取了斷然措施,終於把這對有情人拆散了。有情人未成終生的眷屬,唐琬後來改嫁同郡宗人趙士程,但內心仍思念陸游不已。在一次春遊之中,恰巧與陸游相遇於沈園。唐琬徵得趙某同意後,派人給陸游送去了酒餚。陸游感念舊情,悵恨不已,寫了著名的《釵頭鳳》詞以致意。唐琬則以此詞相答。 詞的上片交織著十分復雜的感情內容。「世情薄,人情惡」兩句,抒寫了對於在封建禮教支配下的世故人情的憤恨之情。「世情」所以「薄」,「人情」所以 「惡」,皆因「情」受到封建禮教的腐蝕。《禮記?內則》雲:「 子甚宜其妻,父母不悅,出。」陸母就是根據這一條禮法,把一對好端端的恩愛夫妻拆散了。用「惡」、「薄」兩字來抨擊封建禮教的害人本質,極為准確有力,作者對於封建禮教的深惡痛絕之情,也藉此兩字得到了充分的宣洩。「雨送黃昏花易落」,採用象徵的手法,暗喻自己備受摧殘的悲慘處境。陰雨黃昏時的花,原是陸游詞中愛用的意象。其《卜運算元?詠梅》雲:「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陸游曾藉以自況。唐琬把這一意象吸入己作,不僅有自悲自悼之意,而且還說明了她與陸游心心相印,息息相通。「曉風干,淚痕殘」,寫內心的痛苦,極為深切動人。被黃昏時分的雨水打濕的了花花草草,經曉風一吹,已經幹了,而自己流淌了一夜的淚水,至天明時分,猶擦而未乾,殘痕仍在。這是多麼的痛心啊!以雨水喻淚水,在古代詩詞中不乏其例,但以曉風吹得干雨水來反襯手帕擦不幹淚水,藉以表達出內心的永無休止的悲痛,這無疑是唐琬的獨創。「欲箋心事,獨語斜闌」兩句是說,她想把自己內心的別離相思之情用信箋寫下來寄給對方,要不要這樣做呢?她在倚欄沉思獨語。「難、難、難!」均為獨語之詞。由此可見,她終於沒有這樣做。只因封建禮教的殘酷不仁。這一疊聲的「難」字,由千種愁恨,萬種委屈合並而成,因此似簡實繁,以少總多,既上承開篇兩句而來,以表現出處此衰薄之世做人之難,做女人之更難;又開啟下文,以表現出做一個被休以後再嫁的女人之尤其難。 過片「人成各,今非昨, 病魂常似鞦韆索」,這三句藝術概括力極強。「人成各」是就空間角度而言的。作者從陸游與自己兩方面設想:自己在橫遭離異之後固然感到孤獨,而深深愛著自己的陸游不也感到形單影只嗎?「今非昨」是就時間角度而言的。其間包含著多重不幸。從昨日的美滿婚煙到今天的兩地相思,從昨日的被迫離異到今天的被迫改嫁,這是多麼不幸!但不幸的事兒還在繼續:「病魂常似鞦韆索。」說「病魂」而不說「夢魂」,顯然是經過考慮的。夢魂夜馳,積勞成疾,終於成了「病魂」。昨日方有夢魂,至今日卻只剩「病魂」。這也是「今非昨」的不幸。更為不幸的是,改嫁以後,竟連悲哀和流淚的自由也喪失殆盡,只能在晚上暗自傷心。「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四句,具體傾訴出了這種苦境。「寒」字狀角聲之凄涼怨慕,「闌珊」狀長夜之將盡。這是徹夜難眠的人方能感受得如此之真切。大凡長夜失眠,愈近天明,心情愈感煩躁,而本詞中的女主人公不僅無暇煩躁,反而還要咽下淚水,強顏歡笑。其心境之苦痛可想而知。結句以三個「瞞」字作結,再次與開頭相呼應。既然可惡的封建禮教不允許純潔高尚的愛情存在,那就把它珍藏在心底吧!因此愈瞞,愈能見出她對陸游的一往情深和矢志不渝的忠誠。 與陸游的原詞比較而言,陸游把眼前景、見在事融為一體,又灌之以悔恨交加的心情,著力描繪出一幅凄愴酸楚的感情畫面,故頗能以特有的聲情見稱於後世。而唐琬則不同,她的處境比陸游更悲慘。自古 「愁思之聲要妙」,而「窮苦之言易好也」(韓愈《荊潭唱和詩》)。她只要把自己所遭受的愁苦真切地寫出來,就是一首好詞。因此,本詞純屬自怨自泣、獨言 獨語的感情傾訴,主要以纏綿執著的感情和悲慘的遭遇感動古今。兩詞所採用的藝術手段雖然不同,但都切合各自的性格、遭遇和身分。可謂各造其極,俱臻至境。合而讀之,頗有珠聯璧合、相映生輝之妙。最後附帶指出,世傳唐琬的這首詞,在宋人的記載中只有「世情薄,人情惡」兩句,並說當時已「惜不得其全闋」(詳陳鵠《耆舊續聞》卷十)。本詞最早見於明代卓人月所編《古今詞統》卷十及清代沈辰垣奉敕編之《歷代詩余》卷一一八所引誇娥齋主人說。由於時代略晚,故俞平伯懷疑這是後人依據殘存的兩句補寫而成。但明人畢竟與宋相隔不遠,故本文仍據明人所見,將此詞介紹給讀者。 唐琬簡介:陸游妻,為陸母所逼離異,改適趙士程,怏怏而卒。存詞一首(一說詞為後人偽托)

Ⅳ 對唐婉《釵頭鳳》和陸游《釵頭鳳》的賞析及個人看法。

陸游二十歲(紹興十四)與唐婉結合,不料唐婉的才華橫溢與陸游的親密感情,引起了陸母的不滿(女子無才便是德),在封建禮教的壓制下,雖種種哀告,終歸走到了「執手相看淚眼」的地步,孰料,緣深情淺的這一對戀人竟在紹興二十年,與城南禹跡寺的沈園意外邂逅,陸游「悵然久之」,於沈園內壁上題一首《釵頭鳳》,滄然而別。唐婉讀此詞後,和其詞,不久即郁悶愁怨而死。此後,陸游北上抗金,又轉川蜀任職,幾十年的風雨生涯,依然無法排遣詩人心中的眷戀,在他六十七歲的時候,重遊沈園,看到當年題《釵頭鳳》的半面破壁,事隔四十年字跡雖然已經模糊,他還是淚落沾襟,寫一首詩以記此事,詩中小序曰:「禹跡寺南有沈氏小園,四十年前嘗題小闋壁間,偶復一到,而園主已三易其主,讀之悵然」,在詩中哀悼唐婉:「泉路憑誰說斷腸?斷雲幽夢事茫茫。」後陸游七十五歲,住在沈園的附近,「每入城,必登寺眺望,不能勝情」,寫下絕句《沈園》:「夢斷香消四十年,沈園柳老不吹綿,此身行作稽山土,猶吊遺蹤一泫然」,就在陸游去世的前一年,他還在寫詩懷念:「沈家園里花如錦,半是當年識放翁,也信美人終作土,不堪幽夢太匆匆!」
我個人認為這首詩在剖白著一種深摯無告,令人窒息的愛情,不知樓主有什麼有看過樓心月的《滄海紅塵夢》,那裡有對釵頭鳳最好的詮釋!

Ⅵ 唐婉和陸游的釵頭鳳對比賞析是什麼

唐婉和陸游的《釵頭鳳》對比賞析:

1、都表達了作者對對方的思念之情

在陸游的《釵頭鳳》中,作者通過對其妻唐婉的外貌姿態的描寫,表達了自己對唐氏的無比思念之情。

在唐婉的《釵頭鳳》中,作者通過對自己那副憔悴面容的刻畫,反襯出自己對陸游的思念之情。

2、雙方都表現出一種孤獨愁苦的思緒

同為表達愁緒,而表達的方式卻不同。陸游對愁緒的表達,是一語道破,直抒心中的不快——一懷愁緒,幾年離索;而唐婉對愁緒的表達,則是含蓄與委婉的——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這心事是什麼呢?毫無疑問,不就是自己與陸游分手之後的孤獨與愁苦之情嗎?

3、都表現出對封建禮教的控訴與憎恨。

陸游在詞中寫道:「東風惡,歡情薄。」表面上是寫東風的可惡與無情,實際上真正「惡」的是那吃人的封建禮教與那棒打鴛鴦的陸母!只是作為兒子的陸游不敢明說,也不便明說而已,只能在詞中運用暗喻的手法將自己的感情表達出來。

唐婉在詞的首句就寫道:「世情惡,人情薄。」這「世情」,同樣也是指那吃人的封建禮教;這「人情」,也是指那薄情的陸母好端端地將她和陸游這樣一對鴛鴦活活拆散了。這短短的六個字,同樣也流露出唐婉對封建禮教的控訴以及對陸母這種棒打鴛鴦的行為的不滿。

(6)釵頭鳳陸游唐婉的賞析擴展閱讀:

《釵頭鳳·紅酥手》

南宋 陸游

原文:

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譯文:

紅潤酥膩的手裡,捧著盛上黃縢酒的杯子。滿城盪漾著春天的景色,你卻早已像宮牆中的綠柳那般遙不可及。春風多麼可惡,歡情被吹得那樣稀薄。滿杯酒像是一杯憂愁的情緒,離別幾年來的生活十分蕭索。錯,錯,錯!

美麗的春景依然如舊,只是人卻白白相思地消瘦。淚水洗盡臉上的胭脂紅,又把薄綢的手帕全都濕透。滿春的桃花凋落在寂靜空曠的池塘樓閣上。永遠相愛的誓言還在,可是錦文書信再也難以交付。莫,莫,莫!

《釵頭鳳·世情薄》

南宋 唐婉

原文: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干,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譯文:

世間情事太薄,人間心事太惡。好似雨打黃昏花兒易掉落。晨風吹乾淚珠,淚痕還留在臉上。想傾訴我滿腔心事,卻只能斜靠著斜欄自言自語。難啊、難啊、難啊!

你我各分東西,現在已不是從前。我愁苦的心境常似動盪不寧的鞦韆。號角聽起來也凄冷,長夜就要過去了。 怕人詢問,只有忍住淚水裝成高興的樣子。隱瞞、隱瞞、隱瞞。

Ⅶ 陸游和唐婉的《釵頭鳳》原文及賞析

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釵頭鳳·紅酥手》是宋代文學家陸游的詞作。譯文如下:

紅潤酥膩的手裡,捧著盛上黃縢酒的杯子。滿城盪漾著春天的景色,你卻早已像宮牆中的綠柳那般遙不可及。春風多麼可惡,歡情被吹得那樣稀薄。滿杯酒像是一杯憂愁的情緒,離別幾年來的生活十分蕭索。錯,錯,錯!

美麗的春景依然如舊,只是人卻白白相思地消瘦。淚水洗盡臉上的胭脂紅,又把薄綢的手帕全都濕透。滿春的桃花凋落在寂靜空曠的池塘樓閣上。永遠相愛的誓言還在,可是錦文書信再也難以交付。莫,莫,莫!

賞析:這首詞始終圍繞著沈園這一特定的空間來安排自己的筆墨,上片由追昔到撫今,而以「東風惡」轉捩;過片回到現實,以「春如舊」與上片「滿城春色」句相呼應,以「桃花落,閑池閣」與上片「東風惡」句相照應,把同一空間不同時間的情事和場景歷歷如繪地疊映出來。

全詞多用對比的手法,如上片,越是把往昔夫妻共同生活時的美好情景寫得逼切如現,就越使得他們被迫離異後的凄楚心境深切可感,也就越顯出「東風」的無情和可憎,從而形成感情的強烈對比。

(7)釵頭鳳陸游唐婉的賞析擴展閱讀:

創作背景

陸游的原配夫人是同郡唐姓士族的一個大家閨秀唐氏(一說唐氏即陸游的表妹唐琬)。結婚以後,他們「伉儷相得」,「琴瑟甚和」,是一對情投意和的恩愛夫妻。而陸母恐陸游兒女情長,荒疏功業,時遷怒唐婉,責罵不已。不到三年,棒打鴛鴦。

最初陸游暗想雪藏唐婉,但陸母當下,給兒子另娶王氏成妻,二人終於在母命難違的逼迫下,被迫分離,唐氏改嫁「同郡宗子」趙士程,彼此之間音訊全無。

七年以後的一個春日,陸游在家鄉山陰(今浙江省紹興市)城南禹跡寺附近的沈園,與偕夫同游的唐氏邂逅相遇。唐氏安排酒餚,聊表對陸游的撫慰之情。陸游見人感事,心中感觸很深,遂乘醉吟賦這首詞,信筆題於園壁之上。

Ⅷ 陸游與唐婉都寫了《釵頭鳳》,請分別對兩首詞進行賞析。

一、《釵頭鳳·紅酥手》是南宋詩人、詞人陸游的詞作品。此詞描寫了詞人與原配唐氏(一說為唐婉)的愛情悲劇。全詞記述了詞人與唐氏被迫分開後,在禹跡寺南沈園的一次偶然相遇的情景,表達了他們眷戀之深和相思之切,抒發了作者怨恨愁苦而又難以言狀的凄楚痴情,是一首別開生面、催人淚下的作品。

上片追敘今昔相聚之異。起首三句為第一層。撫今追昔,表現陸、唐二人豐富復雜的情感。「紅酥手」以手喻人,抒寫唐婉的靚麗儀容,表達詞人的愛憐之心。「黃縢酒」是一種官釀的黃封酒,暗示唐氏捧酒相勸的殷勤之意。

這一情境描寫,陡喚了作者無限回憶與感慨:當年的沈園和禹跡寺,曾是他們恩愛夫妻攜手游賞的地方。曾幾何時,鴛侶分散,愛妻易嫁,已屬他人。現在嘛,雖然滿城春色依舊,但是已經人事全非。

「滿城春色」為他們沈園把酒,勾勒出廣闊而深遠的背景,點明共賞春色的時間地點。「宮牆柳」雖是寫眼前實景,但卻暗含唐婉之變,現已可望而不可及了!此時詞中紅(手)、黃(酒)、綠(柳)構成的明艷色彩,頓時黯然全逝,沒了歡快、幸福和美感。

「東風惡(釋義:春風多麼可惡)」幾句為第二層。直抒胸意,描寫他們被迫離異後的痛苦。上面寫春景春情,甜蜜美好,至此筆鋒突轉,激憤之情,破襟而出。「東風惡」三字,一語雙關,含蘊豐富,是全詞的關鍵所在,也是悲劇的症結所在。

東風本來可使大地復甦,可使萬物蓬生。這里卻狂吹橫掃,破壞春容春態,成為「桃花落,閑池閣(釋義:桃花被風吹落,灑滿清冷的池塘樓閣上)」的罪魁。這主要象喻造成愛情悲劇的惡勢力,當然包括陸母在內。

「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釋義:將歡情吹得那樣稀薄。滿懷的憂愁情緒,離別幾年來的生活十分蕭索)」這三句,是對「東風惡」的進一步控訴。

美滿姻緣被拆散,恩愛夫妻遭分離,他們蒙受折磨,遭受摧殘,滿懷愁怨。「錯,錯,錯」,這一字三疊,血淚傾訴,到底誰的錯?是自己嗎?是唐婉嗎?是陸母嗎?這里沒有明說,只有呼天喚地,悲憤無賴,欲怨不能。

詞下片直書別後相思之苦。換頭三句為第一層,寫沈園重逢唐婉的表現。「春如舊(釋義:春景依舊)」上承「滿城春色(釋義:色滿城)」,點明此番相逢的背景。

還是從前那個春日,還是從前那個地方,但是人卻今非昔比了。她憔悴了,消瘦了,沒了青春活力!「人空痩(釋義:只是人卻憔悴消瘦)」,表面寫唐氏容顏形態變化,實則反映她內心世界的變化。

「一杯愁緒(釋義:滿懷的憂愁情緒)」的折磨,「幾年離索(釋義:離別幾年來的生活十分蕭索)」的摧殘,給她帶來了多麼大的痛苦哇!著此「空」字,把陸游那種憐惜之情、撫慰之意、痛傷之感,全都托盤而出。「淚痕」一句,通過刻畫唐氏表情動作,表現她此番相逢的心態。

舊園重逢,往事連連,她能不哭么?她能不淚流滿面么?詞人用白描的手法,寫她「淚痕紅浥鮫綃透(釋義:淚水洗盡臉上的胭脂,又把薄綢的手帕全都濕透)」,委婉,沉穩,形象可感。這里一個「透」字,不聞慟哭聲,但見淚滿巾。

詞的最後幾句,是下片的第二層,寫詞人與唐氏相遇以後的痛苦心情。「桃花落」兩句與上片的「東風惡」句前後照應,又突出寫景雖是寫景,但同時也隱含出人事。桃花凋謝,園林冷落,這只是物事的變化,而人事的變化卻更甚於物事的變化。

像桃花一樣美麗姣好的唐氏,也被無情的「東風」摧殘折磨得憔悴消瘦了;詞人自己的心境,也像「閑池閣」一樣凄寂冷落了。一筆而兼有二意很巧妙,也很自然。下面又轉入直接賦情:「山盟雖在,錦書難托(釋義:永遠相愛的誓言還在,可是錦文書信再也難以交付。)」這兩句雖只寥寥八字,卻很能表現出詞人自己內心的痛苦之情。

雖說自己情如山石,痴心不改,但是,這樣一片赤誠的心意,卻難以表達。明明在愛,卻又不能去愛;明明不能去愛,卻又割不斷這愛縷情絲。

剎那間,有愛,有恨,有痛,有怨,再加上看到唐氏的憔悴容顏和悲戚情狀所產生的憐惜之情、撫慰之意,真是百感交集,萬箭簇心,一種難以名狀的悲哀,再一次沖胸破喉而出:「莫,莫,莫!」意謂:事已至此,再也無可補救、無法挽回了,這萬千感慨還想它做什麼,說它做什麼?於是快刀斬亂麻:罷了,罷了,罷了!

明明言猶未盡,意猶未了,情猶未終,卻偏偏這么不了了之,而在極其沉痛的喟嘆聲中全詞也就由此結束了。

這首詞始終圍繞著沈園這一特定的空間來安排自己的筆墨,上片由追昔到撫今,而以「東風惡」轉捩;過片回到現實,以「春如舊」與上片「滿城春色」句相呼應,以「桃花落,閑池閣(釋義:桃花被風吹落,灑滿清冷的池塘樓閣上)」與上片「東風惡」句相照應,把同一空間不同時間的情事和場景歷歷如繪地疊映出來。

全詞多用對比的手法,如上片,越是把往昔夫妻共同生活時的美好情景寫得逼切如現,就越使得他們被迫離異後的凄楚心境深切可感,也就越顯出「東風」的無情和可憎,從而形成感情的強烈對比。

再如上片寫「紅酥手」,下片寫「人空瘦」,在形象、鮮明的對比中,充分地表現出「幾年離索」給唐氏帶來的巨大精神折磨和痛苦。全詞節奏急促,聲情凄緊,再加上「錯,錯,錯」和「莫,莫,莫」先後兩次感嘆,盪氣回腸,大有慟不忍言、慟不能言的情致。

這首詞記述了詞人與唐氏被迫分開後,在禹跡寺南沈園的一次偶然相遇的情景,表達了他們眷戀之深和相思之切,抒發了作者怨恨愁苦而又難以言狀的凄楚痴情,是一首別開生面、催人淚下的作品。全詞情感真摯,多用對比,節奏急促,聲韻凄緊。

二、唐婉則以《釵頭鳳·世情薄》此詞相答。

詞的上片交織著十分復雜的感情內容。「世情薄,人情惡(釋義:世態炎涼,人情淡薄)」兩句,抒寫了對於在封建禮教支配下的世故人情的憤恨之情。「世情」所以「薄」,「人情」所以「惡」,皆因「情」受到封建禮教的腐蝕。

《禮記·內則》雲:「子甚宜其妻,父母不悅,出(釋義:如果兒子和妻子感情太好,惹得父母不高興,妻子就有可能被休棄。)」陸母就是根據這一條禮法,把一對好端端的恩愛夫妻拆散了。用「惡」、「薄」兩字來抨擊封建禮教的害人本質,極為准確有力,作者對於封建禮教的深惡痛絕之情,也藉此兩字得到了充分的宣洩。

「雨送黃昏花易落(釋義:黃昏中下著雨,打落片片桃花。)」,採用象徵的手法,暗喻自己備受摧殘的悲慘處境。陰雨黃昏時的花,原是陸游詞中愛用的意象。其《卜運算元》曾藉以自況。唐婉把這一意象吸入己作,不僅有自悲自悼之意,而且還說明了她與陸游心心相印,息息相通。

「曉風干,淚痕殘(釋義:晨風吹乾淚水,臉上殘留淚痕)」,寫內心的痛苦,極為深切動人。被黃昏時分的雨水打濕的了花花草草,經曉風一吹,已經幹了,而自己流淌了一夜的淚水,至天明時分,猶擦而未乾,殘痕仍在。

這是多麼的痛心啊!以雨水喻淚水,在古代詩詞中不乏其例,但以曉風吹得干雨水來反襯手帕擦不幹淚水,藉以表達出內心的永無休止的悲痛,這無疑是唐婉的獨創。

「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釋義:想寫下心中愁思,卻不知如何下筆,只能倚著斜欄自言自語)」兩句是說,她想把自己內心的別離相思之情用信箋寫下來寄給對方,要不要這樣做呢?她在倚欄沉思獨語。「難、難、難!」均為獨語之詞。

由此可見,她終於沒有這樣做。只因封建禮教的殘酷不仁。這一疊聲的「難」字,由千種愁恨,萬種委屈合並而成,因此似簡實繁,以少總多,既上承開篇兩句而來,以表現出處此衰薄之世做人之難,做女人之更難;又開啟下文,以表現出做一個被休以後再嫁的女人之尤其難。

過片「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釋義 今時不同往日,咫尺天涯,我身染重病,就像鞦韆索)」,這三句藝術概括力極強。「人成各」是就空間角度而言的。作者從陸游與自己兩方面設想:自己在橫遭離異之後固然感到孤獨,而深深愛著自己的陸游不也感到形單影只嗎?

「今非昨」是就時間角度而言的。其間包含著多重不幸。從昨日的美滿婚煙到今天的兩地相思,從昨日的被迫離異到今天的被迫改嫁,這是多麼不幸!但不幸的事兒還在繼續:「病魂常似鞦韆索(釋義:我身染重病,就像鞦韆索)」。

說「病魂」而不說「夢魂」,顯然是經過考慮的。夢魂夜馳,積勞成疾,終於成了「病魂」。昨日方有夢魂,至今日卻只剩「病魂」。這也是「今非昨」的不幸。更為不幸的是,改嫁以後,竟連悲哀和流淚的自由也喪失殆盡,只能在晚上暗自傷心。

「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釋義:夜風刺骨,徹體生寒,聽著遠方的角聲,心中再生一層寒意,夜盡了,我也很快就像這夜一樣了吧? 怕人詢問,我忍住淚水,在別人面前強顏歡笑)」四句,具體傾訴出了這種苦境。

「寒」字狀角聲之凄涼怨慕,「闌珊」狀長夜之將盡。這是徹夜難眠的人方能感受得如此之真切。大凡長夜失眠,愈近天明,心情愈感煩躁,而此詞中的女主人公不僅無暇煩躁,反而還要咽下淚水,強顏歡笑。

其心境之苦痛可想而知。結句以三個「瞞」字作結,再次與開頭相呼應。既然可惡的封建禮教不允許純潔高尚的愛情存在,那就把它珍藏在心底吧!因此愈瞞,愈能見出她對陸游的一往情深和矢志不渝的忠誠。

與陸游的原詞比較而言,陸游把眼前景、見在事融為一體,又灌之以悔恨交加的心情,著力描繪出一幅凄愴酸楚的感情畫面,故頗能以特有的聲情見稱於後世。而唐婉則不同,她的處境比陸游更悲慘。

自古「愁思之聲要妙(釋義:抒發愁思的詩歌常寫得美妙)」,而「窮苦之言易好也(釋義:描寫窮苦困頓的作品容易寫好)」(韓愈《荊潭唱和詩序》)。她只要把自己所遭受的愁苦真切地寫出來,就是一首好詞。

因此,此詞純屬自怨自泣、獨言獨語的感情傾訴,主要以纏綿執著的感情和悲慘的遭遇感動古今。兩詞所採用的藝術手段雖然不同,但都切合各自的性格、遭遇和身分。可謂各造其極,俱臻至境。合而讀之,頗有珠聯璧合、相映生輝之妙。

世傳唐婉的這首詞,在宋人的記載中只有「世情薄,人情惡(釋義:世態炎涼,人情淡薄)」兩句,並說當時已「惜不得其全闋(釋義:可惜沒有得到完整的詞)」(詳陳鵠《耆舊續聞》卷十)。

此詞最早見於明代卓人月所編《古今詞統》卷十及清代沈辰垣奉敕編之《歷代詩余》卷一一八所引誇娥齋主人說。由於時代略晚,故俞平伯懷疑這是後人依據殘存的兩句補寫而成。

(8)釵頭鳳陸游唐婉的賞析擴展閱讀:

《釵頭鳳·紅酥手》宋代:陸游

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釋義:

你紅潤酥膩的手裡,捧著盛上黃縢酒的杯子。春色滿城,你卻早已像宮牆中的綠柳那般遙不可及。春風多麼可惡,將歡情吹得那樣稀薄。滿懷的憂愁情緒,離別幾年來的生活十分蕭索。遙想當初,只能感嘆:錯,錯,錯!

春景依舊,只是人卻憔悴消瘦。淚水洗盡臉上的胭脂,又把薄綢的手帕全都濕透。桃花被風吹落,灑滿清冷的池塘樓閣上。永遠相愛的誓言還在,可是錦文書信再也難以交付。遙想當初,只能感嘆:莫,莫,莫!

《釵頭鳳·世情薄》宋代:唐婉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干,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裝歡 通:妝)

釋義:

世態炎涼,人情淡薄,黃昏驟雨催花落。晨風吹乾淚水,臉上殘留淚痕,想寫下心中愁思,卻不知如何下筆,只能倚著斜欄自言自語。這一切怎麼那麼難、難、難!

今時不同往日,咫尺天涯,我身染重病,就像鞦韆索。夜風刺骨,徹體生寒,聽著遠方的角聲,心中再生一層寒意,夜盡了,我也很快就像這夜一樣了吧? 怕人詢問,我忍住淚水,在別人面前強顏歡笑。只得瞞、瞞、瞞!

Ⅸ 對唐婉和陸游的《釵頭鳳》兩首詩的賞析及個人看法。

這兩首詩寫出了二人的愛情悲劇。 陸游的原配夫人是一個大家閨秀,結婚以後,他們是一對情投意和的恩愛夫妻。不料,作為婚姻包辦人之一的陸母卻對兒媳產生了厭惡感,逼迫陸游休棄唐氏。 在陸游百般勸諫、哀求無效,二人終於被迫分離,唐氏改嫁「同郡宗子」趙士程。從此音訊全無。不想幾年後的一個春日,陸游在家鄉山陰(今紹興市)城南禹跡寺附近的沈園,與偕夫同游的唐氏邂逅相遇。陸游見人感事,心中感觸很深,遂乘醉吟賦這首詞,信筆題於園壁之上。全首詞記述了詞人與唐氏的這次相遇,表達了他們眷戀之深和相思之切,也抒發了詞人怨恨愁苦而又難以言狀的凄楚心情。 賞析: 詞的上片追憶往昔美滿的愛情生活,感嘆被迫離異的痛苦,分兩層意思。開頭三句為上片的第一層,回憶往昔與唐氏偕游沈園時的美好情景;「東風惡」幾句為第二層,寫詞人被迫與唐氏離異後的痛苦心情。詞的下片,由感慨往事回到現實,進一步抒寫妻被迫離異的巨大哀痛,也分為兩層。換頭三句為第一層,寫沈園重逢時唐氏的表現。詞的最後幾句,是下片的第二層,寫詞人與唐氏相遇以後的痛苦心情。總而言之,這首詞達到了內容和形式的完美統一,是一首別開生面、催人淚下的作品。 詳細查看: http://www.mfzq.com.cn/Blog/Diary.aspx?cid=1000&Data=S&Tid=552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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