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玲留情賞析
㈠ 張愛玲的<留情>……
你可以聯繫上下文看一下啊。因為前面已經說到楊老太太「是零食一概不吃的」了;而且楊老回太太為了掩答蓋自己吃過零食,還特意把煙炕旁邊的一包栗子殼用「一張報紙覆在上面遮沒了」;這時她突然說起「今年的栗子特別的不甜,大約炒的時候也沒有放糖」,這不就明擺著告訴別人她吃過零食了么?她如果不吃零食又怎麼會知道「今年的糖炒栗子特別的不甜」?這個話不就跟她在前面說過的「是零食一概不吃的」那句話自相矛盾了么?這個就是漏洞了啊!
作者寫道「敦鳳沒聽出話裡面的漏洞」,大概有兩個意思,一是敦鳳沒有注意聽楊老太太說的話,二是就算敦鳳聽到了也不想管,因為她對楊老太太這些人並沒有什麼好感,她只是和米先生在這些人面前演出一場互相恩愛的戲而已。
㈡ 張愛玲《 留情 》急求
網路文庫 里有 你可以去回下載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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㈢ 張愛玲《留情》內容梗概
張愛玲《留情》內容梗概:
他們家十一月里就生了火。小小的一個火盆,雪白的灰里窩著紅炭。炭起初是樹木,後來死了,現在,身子里通過紅隱隱的火,又活過來,然而,活著,就快成灰了。它第一個生命是青綠色的,第二個是暗紅的。火盆有炭氣,丟了一隻紅棗到裡面,紅棗燃燒起來,發出臘八粥的甜香。炭的輕微的爆炸,淅瀝淅瀝,如同冰屑。
結婚證書是有的,配了框子掛在牆上,上角凸出了玫瑰翅膀的小天使,牽著泥金飄帶,下面一灣淡青的水,浮著兩只五彩的鴨,中間端楷寫著:
一年乙酉正月十一日亥時生淳於敦鳳江蘇省無錫縣人現年三十六歲光緒三十四年戊申三月九日申時生……
敦鳳站在框子底下,一隻腿跪在沙發上,就著光,數絨線的針子。米晶堯搭訕著走去拿外套,說:「我出去一會兒。」
敦鳳低著頭只顧數,輕輕動著嘴唇。米晶堯大衣穿了一半,又看著她,無可奈何地微笑著。半晌,敦鳳抬起頭來,說:「唔?」
又去看她的絨線,是灰色的,牽牽絆絆許多小白疙瘩。
米先生道,「我去一會兒就來。」話真是難說。如果說「到那邊去」,這邊那邊的!說:「到小沙渡路去,」就等於說小沙渡路有個公館,這里又有個公館。從前他提起他那個太太總是說「她」,後來敦鳳跟他說明了:「哪作興這樣說的?」
於是他難得提起來的時候,只得用個禿頭的句子。現在他說:
「病得不輕呢。我得看看去。」敦鳳短短說了一聲:「你去呀。」
聽她那口音,米先生倒又不便走了,手扶著窗檯往外看去,自言自語道:「不知下雨不下?」敦鳳像是有點不耐煩,把絨線卷卷,向花布袋裡一塞,要走出去的樣子。才開了門,米先生卻又攔著她,解釋道:「不是的——這些年了……病得很厲害的,又沒人管事,好像我總不能不——」敦鳳急了,道:
「跟我說這些個!讓人聽見了算什麼呢?」張媽在半開門的浴室里洗衣裳。張媽是他家的舊人,知道底細的,待會兒還當她拉著他不許他回去看他太太的病,豈不是笑話!
敦鳳立在門口,叫了聲「張媽!」吩咐道:「今晚上都不在家吃飯,兩樣素菜不用留了,豆腐你把它放在陽台上凍著,火盆上頭蓋著點灰給它焐著,啊!」她和傭人說話,有一種特殊的沉澱的聲調,很蒼老,脾氣很壞似的,卻又有點膩搭搭,像個權威的鴇母。她那沒有下頦的下頦仰得高高的,滴粉搓酥的圓胖臉飽飽地往下墜著,搭拉著眼皮,希臘型的正直端麗的鼻子往上一抬,更顯得那細小的鼻孔的高貴。敦鳳出身極有根底,上海數一數二有歷史的大商家,十六歲出嫁,二十三歲上死了丈夫,守了十多年的寡方才嫁了米先生。現在很快樂,但也不過分,因為總是經過了那一番的了。她摸摸頭發,頭發前面塞了棉花團,墊得高高的,腦後做成一個一個整潔的小橫卷子,和她腦子里的思想一樣地有條有理。她拿皮包,拿網袋,披上大衣。包在一層層衣服里的她的白胖的身體,實哚哚地像個清水粽子。旗袍做得很大方,並不太小,不知為什麼,裡面總像是鼓綳綳,襯里穿了鋼條小緊身似的。
米先生跟過來問道:「你也要出去么?」敦鳳道:「我到舅母家去了,反正你的飯也不見得回來吃了,省得家裡還要弄飯。今天本來也沒有我吃的菜,一個砂鍋,一個魚凍子,都是特為給你做的。」米先生回到客室里,立在書桌前面,高高一疊子紫檀面的碑帖,他把它齊了一齊,青玉印色盒子,冰紋筆筒,水盂,鑰匙子,碰上去都是冷的;陰天,更顯得家裡的窗明幾凈。
郭鳳再出來,他還在那裡挪挪這個,摸摸那個,腰只能略略彎著,因為穿了僵硬的大衣,而且年紀大了,肚子在中間礙事……
㈣ 急求張愛玲《留情》作品分析
張愛玲筆下女性命運悲劇的闡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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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筆下女性命運悲劇的闡釋
單位:金昌公路總段 梁麗梅 郵編:(737100)
【內 容 提 要】本文通過對張愛玲的家庭背景、生活經歷分析,探討張愛玲筆下女性命運悲劇的根源,並通過對其作品分析揭示女性的心理弱點和導致命運悲劇的原因。全文共分三個部分:
第一部分:通過對張愛玲在《沉香屑:第一爐香》中的葛薇龍,《十八春》中的顧曼璐,《心經》中的許太太等女性形象塑造的分析,透過這些女性的婚姻、家庭來揭示一種看事不明的人類弱點和對現實的錯覺導致的悲劇,體現這種悲劇的根源在於無意識的錯誤和未加思慮的愚蠢。
第二部分:通過對《心經》中的許小寒,《色、戒》中的王佳芝,《霸王別姬》中的虞姬,《鴻鸞禧》中的玉清等女性形象的心理分析,揭示導致女性悲劇命運的原因之二——有意識的錯誤導致的悲劇。
第三部分:通過對《傾城之戀》中的白流蘇,《紅玫瑰與白玫瑰》里的王嬌蕊、孟煙鸝,《金鎖記》里的曹七巧等女性性格、心理弱點、婚姻、生存處境的分析,闡釋了導致女性悲劇命運的原因之三——人性慾望的擴張。
結尾:總結了張愛玲小說的悲劇形成及由此而產生的對人性、人生的認識。
【關 鍵 詞 】 女性; 悲劇; 意識;
亞里士多得在《詩學》中說:「憐憫是由一個人遭受不應遭受的厄運引起的,恐懼是由這個這樣遭受厄運的人與我們相似引起的……此外還有一種介於這兩種之間的人,這樣的人不十分善良,也不十分公正,而他之所以陷入厄運,不是由於他為非作惡,而是由於他犯了錯誤。」這就是著名的「過失說」,亞里士多德認為,悲劇主人公不是善良的典範,卻必須是容易犯錯誤的人,他(她)陷入逆境而遭難,不是因為有什麼惡德惡行,「而是由於他犯了錯誤」,而他(她)之所以犯錯誤,不是由於他(她)對自己身外的事物一無所知,便是由於他(她)的慾望。由此可見,悲劇的結局是悲劇的主人公自身的過失造成的。在這里本人借亞里士多德的這種悲劇美學思想,來探討張愛玲女士的悲劇一生及其筆下女性的命運悲劇,以此拋磚引玉,投石激浪。
張愛玲的一生是悲劇的一生,她出生於上海租界。祖父母為清代的重臣名門。童年時期生活在朱門大院,得以領略到前清貴族的榮華富貴,父親是典型的遺少派紈絝子弟,他蓄妓吸毒,與哥哥爭家產失利,家道中落,不滿意包辦婚姻的母親長期出走國外,十歲時父母離異。張愛玲從小就在父親、姨太太、生母、後母的夾縫中周旋,緊張敵對的人倫關系,紛擾杌隉的生活環境,加之親歷了香港陷落的炮火和上海的淪陷,使她深切感受到世情僥薄和命運的不測,促成了她的敏感與懷疑,以及對生和死、自我和世界、男人和女人的獨特理解,當少女時代的張愛玲滿懷著激情和美好再一次擁抱生活,以全部的真情付之於她的初戀,構建起一個自認為能夠天長地久、幸福美滿的婚姻時,胡蘭成這個「薄倖的白相人,卻辜負了張愛玲的心意,隨地招惹四處留情,讓張愛玲受到此生重大的傷害,痛苦綿延不絕。他們短暫的婚姻也因此劃上了句號。她與此生唯一的最愛胡蘭成所謂「欲仙欲死」的婚戀在形式上是一本牛郎織女加才子佳人式的浪漫傳奇,實質上則是一出精神大於肉體「痴心女子負心漢」式的類型悲劇,家庭的不幸和婚姻的解體使張愛玲對人生充滿了悲觀和絕望,使她成為「一個對人生充滿悲劇感的人」作為一個少女時期就寫出「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上面爬滿了蚤子」這樣頹廢的脫俗,通透的大俗的文字的一代才女,在經歷了人生的憂患之後,她以洋場才女秉賦和悲觀主義現實生命的體驗洞察現實世界中陳舊、醜陋、野蠻的方面,以女性的觀點審視女人在大家庭衰微破敗過程中的沉浮,以及女性在現代社會中的生存狀態和情感心理是張愛玲小說所關注的一個焦點,作為一位女性作家,她深刻挖掘女性心理,以女性全部的弱點和女人內含的悲劇性質審視女性命運的人性,她筆下的女性形象真切的傳達了張愛玲對人生的特殊感悟以及對文化敗落命運的思考。因此,她的小說多寫經濟婚姻、病態情愛、家庭的不和諧、愛情的不圓滿以及由此而來的人生不幸,她小說中的人物形象幾乎都是悲劇人物,她筆下的女人們不是在沉寂中凋零死去,便會在「無名的魔人的憂郁」、慾望的隱秘的飢渴、精神上的施虐與被虐中成了一位死亡天使,一位惡魔母親,,生命之於她們,只是時間對空間永恆的剝蝕與破損,她精神上的悲觀氣質使她見不到「愛」,沒有浪漫而圓滿的 結局,更多的是「調情」和權衡利弊的交易,張愛玲筆下的人物不論是遺老遺少,或是浪子佳人,個個飄盪在凄涼荒蕪的宿命軌道上,他們氣體虛浮「象酒缸里泡著的孩屍」或「綉在屏風上的鳥」,這些人凄凄惶惶,在急管繁弦的人世動亂里,只能從鴉片煙榻上、從回憶中、從愛情游戲中,還有種種「小奸小壞」間,找尋「自己的影子」,「蒼白、渺小」、「自私、空虛」。張愛玲在塑造她的小說人物形象時無意識地迎合了亞里士多德關於悲劇主人公的美學理論,她筆下女性命運的悲劇的形成主要歸結於以下三點
一、無意識的錯誤與未加思慮的愚蠢所導致的悲劇
正如亞里士多德所指出的,主人公之所以陷入悲劇境地,是由於他(她)無意識地犯了錯誤。典型的例子是(在《詩學》里講的)索福克勒斯筆下的被亞里士多德稱為「十全十美的悲劇」的俄狄浦斯王。不過這則悲劇更多表現的是人的意志與命運的沖突,人對茫茫不可知且又無法抗拒的命運的斗爭。而張愛玲通過一些人物形象的塑造,表現了對現實的錯覺而導致的悲劇。這是來自一種看事不明的人類弱點。如《沉香屑:第一爐香》中的葛薇龍,本是破落家庭的小姐,因為想讀書,被迫投靠一個給闊人做姨太太、以勾引男人為能事的姑媽,這是一個豪華奢侈而荒淫無恥的地方,梁太太整天忙著找男人,和丫頭、婢女爭風吃醋,她給薇龍出學費是為了把她作為招引男人的誘餌。薇龍明明知道環境不好,但她想:「只要我行得正立得正,不怕她不以禮相待,外頭人說閑話,盡他們說去,我念我的書。」然而那些美麗的衣服、漂亮的青年、晚宴、茶會、音樂會、牌局等等,對她太有吸引力了,三個月功夫,「她對於這里的生活已經上了癮了。」她變了,她的生活准則一次次打折扣,她既經不起物質享受的誘惑,又無力抵抗自身的「不可理喻的蠻暴的熱情」終於成為第二個梁太太:自願的妓女。她有過追求新生活的念頭,但就象她姑媽說的,「要想回到原來的環境里,只怕是回不去了」。她先是斬釘截鐵地宣稱要回去,買了船票,收拾了東西,,可是臨到走時生了一場病,她又懷疑生這場病「也許一半是自願的;也許她下意識地不肯回去,有心挨延著……」薇龍還是留下來了,留在那個她明知可怕的「鬼氣森森的世界」里,對於她,未來是「無邊的荒涼、無邊的恐怖」她的畏縮不安的心只有在眼前的瑣碎物質享樂中深深地埋沒,她所有的掙扎,最後剩下的是對姑媽說的一句話—「你讓我慢慢學呀!」葛薇龍由一個單純、自信、希望保持自己人格完整的少女到幻想的貶值、自信 的破滅終至人格的喪失,這一過程是對她 先前所抱有的「出淤泥而不染」的幻想的有力嘲諷。薇龍的悲劇來自於她自身的弱點,她無法抗拒物質的誘惑,一步步走向墮落,體現了人的意志力量的脆弱無力,她無法戰勝自身的弱點,對於物質的誘惑和情慾的主宰,人的意志努力總是歸於失敗。而這正是導致悲劇的主要原因。再如《十八春》里的顧曼璐為了系住丈夫祝鴻才的心,不惜賠上親生妹子,結果不但拴不住鴻才,反而連妹妹都失去了,她的「為謀生而結婚」的婚姻觀使她時刻把自己的命運系在豪華闊綽的男人身上,把自己推向不幸的婚姻牢籠,而她的自私和愚蠢又使她親手斷送了妹妹的幸福,物質利益的權衡、沒有愛情的婚姻、殘缺不幸的人生由此而生。最終,她只能是一個游離於幸福婚姻之外的孤獨人,永遠得不到真正的幸福。《心經》中的許家在別人看來是「太幸福、太合乎理想」的了,而實際上這是一個畸形而破碎的家。許太太和她的丈夫許峰儀是因愛情而結合的,然而隨著許太太青春的消失,她的愛情也完結了,所以許太太悲哀地說:「人在世上,不過短短的幾年,愛,也不過短短的幾年。」而這都是她自己無法把握的,不可預知的,即便她能想像到婚姻的結局,她也毫無辦法,只能在冥冥之中聽從命運的擺布,因此,在他們的婚姻名存實亡之後,許先生不顧一切與女學生私奔了,只剩下許太太一個人看守著這個冷清、破碎的家。她原本應該幸福的婚姻終究讓許先生給她加上了一個不堪的尾巴。這能怪誰呢?怪只能怪命運對人的捉弄,人在命運面前的無奈。因此張愛玲說:「現代人多是疲倦的,現代婚姻又是不合理的,所以有沉默的夫妻關系,有怕負責,但求輕松一下的高等調情,有回復到動物的性慾的嫖妓,還有便是姘居……」這些病態的現象多是人無法抵制誘惑,不能把握自己、剋制自己而導致的。
二、有意識的錯誤所導致的悲劇
也就是說悲劇主人公意識到自己的行為肯定會導致悲劇的結局,但仍然堅持做下去。這一點亞里士多德也曾提到過,他在《詩學》中以歐里庇得斯的《美狄亞》為例。在張愛玲小說中最典型的如《心經》中的許小寒,她那種變態的戀父情結,對母親的嫉妒、排斥,對女孩兒時代的留戀等等。她明明知道自己真愛是違背倫理道德的,但她因為戀著自己的父親而一遍一遍扼殺掉健康的愛情。請聽她對父親的一番發自內心的「表白」:「我是一生一世不打算離開你的。有一天我老了,人家都要說:她為什麼不結婚?她根本沒有過結婚的機會!沒有人愛過她!誰都這樣想---也許你也會這樣想。我不能不防到這一天,所以我要你記得這一切。」父親最終和一個與許小寒長得十分相象的女學生同居,從而催毀了小寒「良好」的打算,她哆嗦著感到自己已經「管不得自己了」。《色,戒》中的作為學校劇團當家花旦的王佳芝,寧願犧牲自己的貞操去勾引漢奸易先生,但在執行刺殺易先生行動的緊要關頭,忽然覺得有點愛上了眼前她 要謀殺的這個人。「緊張得拉長到永遠 的這一剎那間」,她若有所悟,「這個是真愛我的」,把易先生對自己的玩弄當成了真愛。這一發現令她「心下轟然一聲,若有所失」,她放走了易先生,關鍵時刻救了易先生。就在當天,逃脫了性命的易先生下令一網打盡了佳芝他們一夥人,並且統統槍斃。佳芝的悲劇的根源是她的虛榮心,是她的自戀的幻想,無論在台上還是台下,她都需要一種「顧盼間光彩照人」的感覺,她之所以甘心犧牲自己去設美人計,有一半也是由於這種工作對她是浪漫神秘的誘惑;她的自戀的幻想甚至也是導致她相信易先生真的愛上自己的一個原因---她願意相信他是愛她的,潛意識里甚至不能容忍他不愛她。再如張愛玲學生時代的小說《霸王別姬》中的虞姬可以被看成是有意識的錯誤中的另一類型的悲劇人物。她面臨著兩種願望或兩種理想的選擇和斗爭,在這里,悲劇行動就產生於她的嫉妒、恐懼的弱點所導致的有意識的行為。一方面,她深摯地愛著項羽,另一方面是虞姬對自己命運的沉思:「十餘年來,她以他的壯志為她的壯志,她以他的勝利為她的勝利,他的痛苦為她的痛苦。然而每逢他睡了,她獨自掌了蠟燭出來巡營的時候,她開始想起她個人的事來了。她懷疑她這樣生存在世界上的目標究竟是什麼。他活著,為了他的壯志而活著。他知道怎樣運用他的佩刀,他的長矛,他的江東弟子去獲得他的冠冕。然而她呢?她僅僅是他的高亢的英雄的呼嘯的一個微弱的迴音,輕下去,輕下去,終於死寂了。」如果他得了天下,那就有三宮六院,她最終的結果只能是被冷落,被遺棄,她對她的思索「又厭惡,又懼怕」。但是虞姬這時候犯不著想那麼遠了,漢軍已經圍攻上來,項羽要虞姬和他一起突圍,虞姬怕他分心,拔出刀來刺進自己的胸膛。他躺在項羽懷中,給他留下一句他聽不懂的話:「我比較喜歡這樣的收梢」。剛才的沉思是這謎語式句子的注腳:與其面對那樣的命運,還不如有個漂亮的收場。張愛玲借這一歷史故事探討了當代女性的處境:他們意識到自己對男人的依附,洞悉了這依附後面的空虛,卻又無力擺脫這種依附,她們就在這兩難之境中苦苦掙扎,「虞姬的自刎不是真正的擺脫,而是將這掙扎定格了---定格為一個美麗而蒼涼的手勢。《鴻鸞禧》中的玉清,比較順利地出了嫁,並且小心翼翼地掩飾著高興的神氣。但事實上她對自己的婚姻仍然是茫然無錯,為了努力抓住一個看似可靠的婚姻,只能使氣一樣的買東西,「看見什麼買什麼,來不及地買,心理有一種決撒的,悲涼的感覺」這里其實是女性宿命式的悲劇生存:她們的追求過程是無意義的,而追求到手的結果也同樣是無意義的。
㈤ 張愛玲 留情
你說的那個小說集我不知道 不過這句話也出自小說集《傾城之戀》北京十月文藝出版 ,2006年12 月第一版2009年1月第十二次印刷 P24
㈥ 張愛玲小說《等》和《留情》要表達什麼,沒有讀太明白
我也覺得《等》表達的是那時候女人的生存狀況,張愛玲的這篇文跟《小團圓》回里的一點點內答容相似,估計這裡面的人物有她身邊親戚的影子。
《留情》的最後一段有這樣一句話:生在這世上沒有一樣感情不是千瘡百孔的,然而敦鳳與米先生在回家的路上還是相愛著。我覺得這是《留情》要表達的主旨。
㈦ 張愛玲《遲暮》賞析
讀《遲暮》,誰能想到它出自一個孩子的手筆。一個年僅十二歲的小孩在同齡孩子玩過家家游戲的年齡里,就開始試著用她的筆雕刻成年人的人生,的確讓人感到十分的意外。
題目便告訴了時間。「遲暮」在中國文學中是一個古典的意象,它讓讀者想像到的不僅僅是從天幕邊緣漸漸湧上來的黃昏。有了這樣一個題目擺在這里,作者一起筆就寫空間,空間里的景緻。寫東風、酡艷的桃花、扭動腰肢的柳絲、如春神足下輕雲般的柳絮、印著屐痕車跡的芊芊細草。
用支不住、搔人頭發、結了對兒、酒氣……來為它們擬態,把一個放任、縱情、顛狂的春天寫足了。這第一段似乎是著重描摹春的美麗,可起首有「多事的東風」一句,暗示著有人惱春,於是有個人物忽悠地閃了一下,桃紅「醉依在封姨的臂彎里」,一下子就不見了。但「多事」里隱蘊著的慍意,因封姨的出現有了著落。
春天寫足了,那位對春天懷著恨意的人物便在作者的筆下十分不情願地亮相了。「只有一個孤獨的影子,她,倚在欄桿上,」這就是封姨了,她「才從青春之夢醒過來」,茫然不解這眼前發生的一切。
作者筆下的她原來是一個芳華已失的女人!眼前的春天只是她過去的影子。作者從「她」帶著朦朧睡意的眼中讀出人物此時此刻乍驚乍懼的心態。
「她」正在夢幻與真實的邊緣徘徊著、猶疑著、掙扎著,不肯相信現實的真實,一如不能相信夢幻的虛幻。然而,無情地,青春的夢幻正在一點點地消褪,只剩下真實裸露著。真實的是熱鬧、繁榮競逐的春天和自己與溫馨青春的永遠的告別。她已沒有資格與春天共舞,所能擁有的只是落伍者的空虛、惆悵與悲哀。
(7)張愛玲留情賞析擴展閱讀:
張愛玲的散文成就也很突出。在張愛玲的散文里,她成功地將感性與理性,具體的當下的人生體驗與深刻的哲理思考融於一體。
一方面,她的散文講究世俗情趣,實實在在而又心懷憧憬地透視現實人生,談自己的經歷,所見所聞,如童年生活、都市生活、男女飲食、生活起居等等。
但張愛玲並不過多地迷醉在生活的淺表層面,而是對生活做更深一層的挖掘,對上述的生活現象、文化現象進行細致的感悟、思考,進而闡釋自己對人生的深刻見解,從而使她的散文在情趣之中又帶上了理性思辨色彩。
事實上,張愛玲如此不厭其煩地描寫人間生活的瑣瑣碎碎的人生體驗,點點滴滴的人間快樂,正是因為這一切具體的物質生活才是「安穩的人生」的本質,它使生活顯得更為真實。張愛玲清醒地悟到了人生的真諦,因而她把世俗的生活寫得情趣盎然。
㈧ 張愛玲留情講的是什麼
第一部分:通過對張愛玲在《沉香屑:第一爐香》中的葛薇龍,《十八春》版中的顧曼璐,《心經》權中的許太太等女性形象塑造的分析,透過這些女性的婚姻、家庭來揭示一種看事不明的人類弱點和對現實的錯覺導致的悲劇,體現這種悲劇的根源在於無意識的錯誤和未加思慮的愚蠢。
第二部分:通過對《心經》中的許小寒,《色、戒》中的王佳芝,《霸王別姬》中的虞姬,《鴻鸞禧》中的玉清等女性形象的心理分析,揭示導致女性悲劇命運的原因之二——有意識的錯誤導致的悲劇。
第三部分:通過對《傾城之戀》中的白流蘇,《紅玫瑰與白玫瑰》里的王嬌蕊、孟煙鸝,《金鎖記》里的曹七巧等女性性格、心理弱點、婚姻、生存處境的分析,闡釋了導致女性悲劇命運的原因之三——人性慾望的擴張。
結尾:總結了張愛玲小說的悲劇形成及由此而產生的對人性、人生的認識。
㈨ 張愛玲<<留情>>語句分析
楊太太和米先生有染,估計月娥是他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