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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曲里台詞

發布時間: 2021-01-12 05:30:44

『壹』 搞笑戲曲小品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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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詞:
甲 您看這個說相聲啊,這個台詞,跟其它的藝術表演的台詞是不同的。相聲它這里頭啊,它也有文言、也有成語、也有諺語、也有俗語、也有小市民語氣,有地方語,那是很多。
乙 哎。
甲 戲劇就不是啦。話劇呢,它就不能說大白話,大部分是文言。京戲啊?那京劇,它就得呀,它單有京劇的台詞。它就跟咱們普通話一樣啦。
乙 是啊?
甲 哎。別忙——它就不能說「別忙!」「且慢!」——戲劇的「且慢!」。
乙 哎。別忙。
甲 平常也沒有這么說的,平常誰這么說?你剛走那兒—— 「且慢」。可舞台里頭懂——你聽著戲,他說:「且慢!」聽戲就是「別忙」,讓他「打住」。「罷了!」是「得啦!」一見面,請安,「參見老大人」、「參見父母」、「參見爹爹」——「擺了」。咱平常不用,「老沒見,你好啊?我給你請安!」「哎,得啦,得啦!」不能「罷了」!用不上。這舞台上它有舞台詞——「罷了」!「且慢」,「嗚呼呀」!「嗚呼呀」是納悶兒,「嗚呼呀」!不信?「你待怎講?——你再說一遍——你待怎講?」
乙 哎。
甲 「嘟!」是急啦。「嗯?」是不樂意了,不樂意啦——「嗯?」「嘟!」急啦!這場戲見官兒,給官兒跪下,最好是:「嗚呼呀!」這犯人准有好處,帶上堂來——「給大人叩頭!」「抬起頭來!」「小人有罪不敢抬頭。」「恕你無罪。」「謝大人!」官兒一瞧:「嗚呼呀!」行啦。
乙 怎麼?
甲 嗚呼呀!不像是為非作歹之人。詳細審問,好啦。「嘟!」——壞啦!
乙 怎麼?
甲 倒霉啦!「給大人叩頭。」「抬起頭來!」「有罪不敢抬頭。」「恕你無罪!」「謝大人!」「嘟!」倒霉,准糟!
乙 生氣了。
甲 那可不!這戲劇很深,下功夫最難。「唱、打、做、念、翻」,這個……這個舞台上……
乙 哦,您對京戲很有研究?
甲 研究干嗎?你不認識我?你不常聽戲。
乙 那你?
甲 你常聽戲嗎?京戲,你聽不聽吧?
乙 我從小就愛聽戲。
甲 你要常聽戲,你不能不認識我。你不能不認識我!你認識我嗎?
乙 不認識啊?
甲 你看看!你細看看,哎呀……你們愛好京戲,愛好京劇的可能都得認得我。
乙 是啊?
甲 你怎麼不認識我呢?
乙 您是哪一位?
甲 楊……
乙 楊?
甲 楊寶森!
乙 楊寶森?你是楊寶森?
甲 真是不認識,拿我……拿我當楊寶森。我不是!我不姓楊。誰楊寶森?拿我當楊寶森!我不是楊寶森哪。
乙 您是誰?
甲 提楊寶森這個人,你知道不知道?
乙 知道。
甲 我給他蹬三輪兒。這多少年了吧。
乙 多少年了?哎,多少年你也是蹬三輪兒啊!
甲 那玩藝兒!
乙 那玩藝兒也是蹬三輪兒啊。
甲 他蹬三輪兒,蹬我。
乙 哦,蹬你!拿你當三輪兒啦?
甲 拿你當三輪啦!我坐……我坐那兒,蹬三輪兒那蹬著,後來我讓他,「你蹬寶森吧!」寶森凈鬧病,車是我的,我送給寶森。
乙 啊,送給他了。
甲 我不姓楊。
乙 哦!您是?
甲 馬!北京你打聽打聽!北京你打聽打聽,唱戲的馬老闆!那誰不知道啊?
乙 哦,北京馬老闆?馬連良?
甲 馬連良干嗎?馬連良是我們本家,我們都一家子。
乙 哦,一家子。
甲 馬連良是「連」字兒的。
乙 對。
甲 「富連成」,他排字排「連」字的!我們科班兒,那時候叫「喜連成」,聽說過嗎?
乙 聽說過。
甲 「喜連成」!哎,我們「喜」字,雷喜福?知道吧?
乙 雷喜福,大師兄?
甲 哎,對。
乙 知道。
甲 我們一塊兒的。這還用說嗎?侯喜瑞知道嗎?
乙 知道哇。
甲 侯喜瑞——「喜」字嘛,陳喜星、康喜壽、魏喜奎……沒有魏喜奎,魏喜奎她改大鼓啦。
乙 沒改!一起就唱大鼓的。
甲 不是魏喜奎,什麼「喜奎」我忘了。
乙 哎,劉喜奎。
甲 劉喜奎,對。反正我們都「喜」字兒的。
乙 哦,您叫?
甲 喜藻。
乙 洗……我修腳。
甲 修腳干嗎?
乙 你洗澡干嗎?你那兒洗完啦,我這兒……。
甲 喜!排「喜」字兒那個「喜」呀。
乙 那個「喜」呀?
甲 不是洗澡的那個「洗」。道喜、福祿壽喜的「喜」。
乙 噢!澡?
甲 藻是那個……這個字還說不上來。
乙 他連名字都說不上來。
甲 草字頭那個……我想想草字頭那個。
乙 李盛藻的那個「藻」。
甲 哎,你要是不提,我還把他給忘啦!李盛藻,聽過嗎?
乙 聽過。
甲 唱的怎麼樣?
乙 好啊。
甲 別捧,別捧!別捧,別捧!說實在的,李盛藻唱得行嗎?
乙 不錯。
甲 你認為怎麼樣?
乙 都認為不錯。
甲 服嗎?
乙 服!
甲 那就完了,那咱就沒杠抬了。你服,就完啦。那我就……行啦。
乙 我服李盛藻,礙著你什麼啦?
甲 你要服李盛藻就行啦,
乙 怎麼啦?
甲 你認為盛藻好,那就成!我痛快。
乙 與你何干?
甲 他跟我學的。
乙 李盛藻跟你學的?
甲 有人聽過吧?李盛藻唱的怎麼樣?他完全學我,也就是我教戲。我當初在科班時候,我給他排戲,那都是我教的,完全學我。
乙 是啊?
甲 你看他就如同看我的戲一樣。李盛藻——我給起的名字,在科班他排字排「盛」字兒。我說他叫「盛藻」,你就知道跟我學的啦。
乙 怎麼?
甲 我叫「洗澡」嘛,他叫「剩澡」——我洗剩下他再洗!
乙 好嘛!倆人一個盆兒。
甲 我總在江南,江南一帶。上海到過嗎?
乙 到過。
甲 南京呢?
乙 到過。
甲 到南方你打聽打聽,海外天子、獨樹一幟——馬喜藻,我!嘿,鎮江,你打聽吧!鎮江大舞台,那劇場為我蓋的。
乙 是啊?
甲 蘇州,我。
乙 哎喲!
甲 我……杭州。
乙 好。
甲 ……蕪湖……我,我快啦,快啦!
乙 快「嗚呼」啦!要死了這位!
甲 我說我要死啊?我說我要死啊?
乙 不你說你快「嗚呼」了嗎?
甲 我快到蕪湖那地方去啦。
乙 哦,到那兒演出。
甲 我現在不演出,我這些年不唱啦,氣的!我生氣,不唱啦。
乙 跟誰呀?生這么大氣?
甲 這話!在哪兒,在上海。這年頭你看,一九……我想想啊,一九四五年,你看這多少年了吧?
乙 日本降服那年。
甲 哎,對啦,日本降服,一九四五年。
乙 跟誰呀?生這么大氣?
甲 那時候,我在那兒教……教票友,現在不叫業余嗎?那時候就是票友。
乙 對對。
甲 國劇社。我呀,我在那兒當教練,教練,我教練。
乙 教練?足球啊?是排球啊?
甲 足球干嗎呀?我唱戲!足球干什麼?
乙 不是教練嗎?你也唱戲?
甲 不是教練……我……我叫指揮,不叫指揮,我把場子,服務員把著。
乙 什麼呀?
甲 把場子。
乙 把場子也不對呀。
甲 我得聽,我得排!
乙 那叫導演。
甲 對,對!導演。我給你導演。(沖乙搗眼)
乙 別!一會兒瞎啦,你給我搗眼?
甲 我去那兒當導演,我給排戲。
乙 噢。
甲 票友跟我學。哎,很多票友,大夥兒要求我:「馬老闆,跟您學差不離,幾年啦!每月給您這么些錢,天天管您飯,請你舞台上,你給看看。沒見過您走台,您演兩場,看看您舞台身段兒,跟您學學。」
乙 哎,讓你演演。
甲 很多票友,要跟著學,要看看舞台經驗,看看咱舞台表演,怎麼辦?
乙 那……演吧。
甲 唱吧。
乙 哎。
甲 咱不為賺錢,就為了讓票友學。
乙 對對。
甲 演兩天兒。
乙 在哪兒?
甲 在黃金。
乙 黃金大戲院?
甲 啊,禮拜六、禮拜演兩天。晚場戲,演兩個晚場。白天我不唱。白天我睡覺,白天我歇著。演兩天,票友們學,這不訂好了嗎?該著你生氣。
乙 怎麼生氣啦?
甲 唉!那年啊,那年哪,那個誰呀?小雲兒啊!他呀,這番兒……
乙 哎?小雲兒是誰呀?
甲 尚。
乙 尚小雲?那是尚老闆!還小雲兒呢?
甲 尚小雲呢,他這番兒啊,到上海,黃金戲院——他唱啦!又改他唱啦!把我氣的。我正走劇院門口兒,我一看:黃金大戲院門口貼著這么大的大宇:「尚小雲。星期六開始演
出。」我一看,哎?咱定好啦——禮拜六、禮拜呀?
乙 就是啊。
甲 怎麼改啦?我問問這個經理,怎麼辦?
乙 得問問。
甲 我進這劇場,我上樓,找經理。「我說經理呢?經理呢?」經理在屋裡坐著呢,「啊,來,來!進來!正要找你,不知你哪兒住。」
乙 這角兒,沒准地兒。
甲 「你呀!聽信兒。啊,現在先別來。」我說:「咱不是訂好了嗎?禮拜六,禮拜。」「啊,尚老闆來啦。」我說:「哪個尚老闆?」「尚小雲——尚老闆。」「那麼我呢?」「你聽信兒。」
乙 聽信兒?
甲 我說:「聽多咱的信兒啊?」「聽信兒!多咱劇場接不著角兒,你來。」
乙 好嘛,這位是打補丁的。
甲 把我氣的!你怎麼這么瞧不起我呀?你就信他呀?我非唱不可,我就唱!
乙 你非唱不可,那不給人尚老闆開攪了嗎?
甲 我攪和他干嗎?我非得黃金大戲院呀?
乙 哎……對。
甲 我這藝術,我就一家劇場學的?真是!天壇舞台。
乙 天壇大舞台?嚯?最大的。
甲 對啦!本來定兩天,我改三天。
乙 比他多一天。
甲 咱賭這氣兒,戧這火。多演一天,我演三天。
乙 演三天。
甲 瞧他票價賣多少錢?跟他比著。打聽打聽,黃金戲院,他這怎麼樣?票價?一打聽,尚小雲那兒——八千塊!
乙 八千?
甲 前排每座八千塊!一九四五年。
乙 可不多。
甲 貴啦!大發啦!大發啦,高啦!價碼高啦!
乙 買個燒餅還一百塊錢呢,尚老闆賣八千塊兒?
甲 不值,不值。
乙 太賤啦。
甲 這不天壇舞台跟我商量了,咱這票價怎麼定啊?我說那邊多少錢?他說「八千。」那兒八千,一想啊,我這兒啊……甭猶豫,乾脆!
乙 兩千塊錢兒!兩千塊錢你多買點好茶葉。不為聽戲,為喝茶……對不?
甲 誰呀?誰呀?你說誰呀這是?誰呀?說誰哪?
乙 說你呀!
甲 八千,那兒八千。
乙 八干那是尚老闆。
甲 我,我多少錢?
乙 兩千塊錢,不少啦!
甲 我不值錢,我不如他?在哪兒?哪兒?哪兒,哪兒?你看見啦?看見啦!你聽說的?你看見啦?你是聽說啦?你看見啦?你聽人說的還是你看見啦?
乙 我這么琢磨著。
甲 呸!要不這種人!你就不能搭理他,你不能理他呢!這兒還慢慢告訴你:八千、八千!他那兒八千!我兩千?還帶點兒好茶葉、管飯。我跟你要價,我算栽啦,我算栽跟頭啦!
乙 哦?那您賣多少?
甲 賣多少錢呢?一萬二!
乙 啊?前排一萬二?
甲 前排干嗎?不管前排,什麼前排後排,一律一萬二。前後排不對號。
乙 一萬二?
甲 不對號入座,你趕上前排一萬二,後排一萬二。樓上、緊後邊,照樣一萬二。
乙 嗬!這價碼可高。
甲 就這價。聽戲的,觀眾不在乎錢,看的是玩藝兒,聽的是戲,咱三天戲碼得硬。
乙 哎,頭天是什麼戲?
甲 啊?頭天呢,《連環套》。
乙 《連環套》?
甲 「盜鉤」。
乙 嘿!這戲好戲。
甲 嘿!《坐寨》、《盜馬》、《拜山》、《盜鉤》唱全啦!竇爾墩、尚小雲來一個?尚小雲來竇爾墩?
乙 來不了,來不了!
甲 噢,噢!完了吧!
乙 第二天呢?
甲 第二天呢,第二天我來一個《奇冤報》、《烏盆兒記》。
乙 老生戲?
甲 唱功戲。
乙 老生你也成啊?
甲 也行啊?也行啊!唱、打、做、念、翻,全活兒!
乙 老生,你去誰?
甲 《奇冤報》——老生!頭天,我「竇爾墩」!《連環套》。
乙 別說竇爾墩!這《奇冤報》老生是誰啊?
甲 我唱功戲呀。
乙 是啊?去誰呀?
甲 第三天呢,我一想啊,我來一個……
乙 別,別三天!第二天。老生是誰?
甲 我知道。第二天啊,第二天啊,老生啊,誰呢?《烏盆記》嘛,他那個誰?趙大那兩口子害死他,做成盆兒嘛。
乙 對對,他叫什麼名字?
甲 你瞧,(唱)有那公俺做了……
乙 行行。
甲 別忙,一會兒,這詞兒就出來了。
乙 准問詞兒啊?問你叫什麼名字?叫什麼?
甲 徐世昌。
乙 什麼?
甲 徐世昌。
乙 徐世昌?劉世昌!
甲 對!劉世昌,劉世昌!對!我說成徐世昌了。劉世昌!
乙 徐世昌?那是大總統!
甲 劉世昌,對對!第二天我劉世昌。好!第三天我來個特別的吧!「紅尤二樓」,「紅尤二樓」!瞧我一個人的。我一個人頂下來。
乙 一個人頂下來嗎?
甲 哎,怎麼頂不下來呀?
乙 紅油二樓?
甲 哎!
乙 三樓就不油啦?三樓還油嗎?
甲 我這……我干嗎?我油三樓干嗎?
乙 你不說是「紅油二樓」嗎?
甲 這是那戲!這是大樓,什麼樓……那戲!
乙 那是《紅樓夢》,尤三姐、尤二姐!
甲 我知道,你甭管,我就來這個。頭天的《連環套》,我唱晚場戲,白天我不唱。
乙 白天不唱?
甲 晚場戲。早晨,八點來鍾,客滿!劇場,坐滿啦!
乙 晚場戲,早應該坐滿啦!
甲 不對號啊,不對號入座,誰不得早去呀?赴前排座兒,得聽得看哪。
乙 對對。
甲 都早去呀。觀眾去得早,八點,滿座!我還沒起呢,我睡得著著的,我聽著客人觀眾嚷嚷說話,扒開門一看:嚄!我心裡話!
乙 哎哎!等等!八點應就滿了,你怎麼知道的?
甲 這,正把我吵醒啦。
乙 把你吵醒啦?你在哪兒睡覺啊?
甲 後台。
乙 哈哈,後台睡覺?你住旅館、飯店哪?
甲 我不住飯店,我就住後台。我總住後台,我總跟箱官兒在一塊兒睡。疊衣裳,疊行頭那個箱官兒。
乙 你干嗎跟他在一塊兒睡覺?
甲 我就為蓋他的被卧。
乙 嗬!這角兒!連被卧都沒有。
甲 不是沒有,不是沒有!
乙 有?
甲 我有錢不置這東西,我嫌麻煩,出門打行李卷兒,帶著麻煩。我有錢,我多置行頭,門簾、大抬杠我有七十多個。
乙 七十多個?
甲 哎。
乙 你改倆被卧好不好?
甲 管得著嗎?我樂意呀!我樂意呀。剛頂中午十二點多鍾,又來四百多位,買票。前邊不能賣票啦,座滿啦!沒票了。「沒票啦?不行!我們也得聽啊!我們聽馬喜藻馬老闆,
我們不是這此地的。我們打南京來的、蘇州、杭州來的、蚌埠來的、徐州來的、有石家莊來的、有邢台來的。」你瞧,這么多人,怎麼辦?沒地方坐啦!「買站票吧!」「站票?行!」「一萬二!」
乙 啊?站票也一萬二?
甲 照樣一萬二。四百多位,愣屈尊大駕站著聽,太好啦!太捧馬喜藻啦!太捧戲啦!站著聽,四百多位。剛站好,又來了,又來三百多位,非聽不可。劇場經理說:「這怎麼辦
呢?站票都滿啦,您買蹲票行嗎」?「我們樂意,樂意」!
乙 蹲著?怎麼蹲?
甲 人都上邊寬底下窄呀,兩位的空檔蹲一個,兩位的空檔蹲一個。
乙 好嘛!受罪來啦!
甲 哎,剛蹲好,又來一百七十多位!
乙 一百七十多位?
甲 這一百七十多位在門口直哭,直掉眼淚。「我聽不著馬喜藻,簡直活不了啊。」
乙 哎,至於嗎?這個!
甲 哎呀,經理心軟啦,說「這怎麼辦?買掛票吧。對!掛!好,掛吧!」
乙 掛?怎麼個掛票?
甲 就一棵繩子拴一個,一棵繩子拴一個,往牆上,往牆上一掛。
乙 好嘛!受罪來啦?
甲 掛票!掛一百七十多位!
乙 好!
甲 嗬!我心裡這痛快!扮戲呀,竇爾墩!剛要打花臉兒啊!
乙 哎!那叫勾臉兒。
甲 我說勾臉兒怕你不懂!勾臉兒……勾眼兒?
乙 勾臉兒!
甲 剛要勾臉兒啊,從後台進來一個人,大高個,戴著黑眼鏡兒,茶鏡、墨鏡,咱說不清楚啊,大個!「哦,辛苦,辛苦,辛苦!眾位!哪位馬老闆?哪位是馬老闆馬洗藻?哪位洗藻?」
乙 好嘛,找洗澡的!
甲 「我,我!我,我姓馬!」「哦,你好!實在該來啦!少拜望!不知你哪兒住!」
乙 噢?誰呀這是?
甲 不認得。「你干嗎的?唱戲的?不認識啊,貴姓?」「金、金少山。」「少山?」
乙 金少山來拜望?好!
甲 「啊,您找我?有事兒嗎?」「沒別的事兒,聽說您貼《連環套》,非唱《竇爾墩》哪?你要唱竇爾墩,我就沒飯啦!雖然說我沒能耐,江南、華北一帶,我小小有『蔓兒』,都知道我唱的不錯。今兒聽您這個,再聽我那個,我一分錢不值啦!無論如何,你賞我點飯吃,我來竇爾墩。」
乙 他要來竇爾墩。
甲 我說:「你來竇爾墩,我呢?」「您來天霸?」「誰?」「我少山來竇爾墩,你來天霸。」
乙 天霸,你也行?
甲 也行?把「也」字去啦!就是「行」!我說:「好!你扮吧!我給你畫臉兒。」「喲!你甭管,我自己來。」我說:「你來,好!」他竇爾墩,我來天霸。我說:「誰?瑞安!瑞安!」
乙 瑞安是誰呀?
甲 周瑞安,周瑞安都扮好天霸啦!我說:「你算了吧!你改棄權,我天霸。」我扮好了天霸了。我扒台簾兒一看:少山這……這竇爾墩啊!
乙 那是真好!
甲 一文沒有啊。
乙 啊?
甲 《盜馬》的那個地方,咱一看,抬手動腳,跟我那個完全、一點也不一樣。
乙 是啊!他要跟你一樣?他也沒被卧啦!
甲 咱不說他這個身段。他唱的《坐寨》,那搖頭、晃腦地一唱,誰給他叫好?打他一出場,那台下的觀眾就嘀咕:「嘿!好啊,好!馬老闆呢?馬喜藻!」「金少山喲?」「馬老闆?一定『天霸』。」都憋著給黃天霸叫好!
乙 聽你的。
甲 聽著咱這一上場,你琢磨琢磨這模樣!扮出天霸來怎麼樣?
乙 猴兒啊?
甲 好,句句落好。他不落好,咱還不落好?他唱的沒要下來。咱那天,我嗓子也不知怎麼啦!
乙 是啊?
甲 那天我不知道那天我吃了什麼啦?那天,嗬!我嗓子這個亮啊!(學唱)「一馬離了……」哎?不對。
乙 不是這詞兒。
甲 這是《汾河灣》啦!
乙 什麼《汾河灣》?
甲 《武家坡》啦!我是「寶馬?」我是「保鏢……保鏢……」什麼?
乙 「保鏢路過馬蘭關」。
甲 哎?那天你聽啦?
乙 我沒聽!
甲 聽啦!聽啦。
乙 我沒聽。
甲 沒聽,你怎麼把我詞兒給記住啦?
乙 你的詞兒?
甲 我就這詞兒。
乙 誰唱都這詞兒。
甲 我就這詞兒。我就這詞兒,「保……」
乙 保鏢!
甲 哦,對!(學唱)「保鏢路過馬蘭關哪,啊……!」一落腔,底下這觀眾,連樓上、帶樓下,嘩!
乙 你瞧這好啊?
甲 全走啦!
乙 那還不走?
甲 罵著街地退票。
乙 好啊!
甲 你猜我著急不著急?活該你走!你不懂藝術。咱這玩意兒,貨賣有識家。
乙 對。
甲 真有一百七十多位沒走!
乙 愛聽?
甲 牆上掛著,走不了啦!
乙 走不了啦?
馬三立 王鳳山演出本

『貳』 戲劇語言包括

戲劇語言包括人物語言和舞台說明。

1、人物語言:也叫台詞(戲曲稱之為「念白」)。台詞,就是劇中人物所說的話,包括對白、獨白、旁白等。對白是兩個或多個人物交談的話;獨白是劇中人物獨自抒發個人情感和願望時說的話;旁白是劇中某個角色背著台上其他劇中人從旁側對觀眾說的話。

2、舞台說明:又叫舞台提示。它是劇本語言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是劇本里的一些說明性文字。舞台說明包括劇中人物表,劇情發生的時間、地點,服裝、道具、布景以及人物的表情、動作、上下場等,這些說明對刻畫人物性格和推動戲劇情節發展有一定的作用。

(2)戲曲里台詞擴展閱讀:

戲劇語言的特徵

1、戲劇語言所具備的動作性

戲劇獨特的表現形式對戲劇語言起到了決定性作用。台詞在戲劇語言當中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無論是人物形象的塑造還是戲劇沖突的展現,都對台詞有著極大的依賴性。

戲劇矛盾是戲劇的主要特徵,戲劇的內容主要是由戲劇的矛盾沖突所產生,在此期間,戲劇當中人物的情感也得到了豐富,使得故事的情節變得更加曲折,耐人尋味。

2、戲劇語言的性格化分析

在戲劇語言諸多的作用之中,最為重要的就是體現戲劇人物的特徵。

所以戲劇語言的設定對於劇中人物性格有著十分鮮明的要求,在戲劇當中,人物的性格都有著明確的性格劃分,這往往能夠給觀眾一種清晰明了的感覺,從而使得觀眾在觀看戲劇時,與劇中的人物產生共鳴,凸顯出戲劇的藝術效果。

3、戲劇語言的詩化特徵

在我國文學史中,詩歌對我國的文學創作有著十分重要的影響,同時對戲劇的創作也是影響深遠的。

在戲劇創作當中所使用的戲劇語言,
並不是將序言改成押韻的詞句而已,而是在詞句原本意思的基礎上覆蓋更加深刻或者是帶有象徵意味的語句特徵,因此戲劇語言與其他文體的
語言相比,更加註重語句所蘊含的感情特點。

『叄』 "念"是指戲曲中的對白

「念」抄指的是音樂性念白。
念白與唱互相補充、配合,也是表達人物思想感情的重要藝術手段。演員從小練基本功,念白也是必修課之一。戲曲念白大體上可分為兩大類,即韻白和散白,都是經過藝術提煉的語言,具有節奏感和音樂性,鏗鏘悅耳,與唱相互協調。

『肆』 戲曲念白台詞都有什麼

念白是以一種介於讀與唱之間的音調將語言戲劇化、音樂化,在戲曲中常與唱腔部版分互相權銜接、陪襯、對比,形成戲曲中最能表達人物 的內心獨白,體現人物思想的一種手法。
下面以蘇州評彈為例
官白:就是運用官話的一種念白(與京劇念白類似)
私白:就是運用地方話語的一種表述念白
咕白:就是把自己心裡所想的話嘟噥出來
表白:就是把事物表述出來的一種(如表述這個人的樣子或者表述一條道路的樣子)
襯白:就是為了烘托某樣事物的一種
托白:就是在別人講話時,在旁邊搭話(如一個人說,一個人在旁邊搭話、起鬨)

『伍』 晉劇戲曲台詞

猛想起在卧龍修真養性,
學天文和地理定立乾坤。
有一日在山前去觀山景,
又一日在洞後耳聽鳥音。
心不悅我不觀十樣之景,
我僅憑一本兵書一張琴。
琴音兒響亮聲人人可敬,
一樂逍遙,二樂安寧。
姜子牙保周朝忠心耿正,
孫武子他也能擂炮興兵。
這本是前朝的幾輩古人,
諸葛亮怎敢比那前朝有為的古人
二琴童滿杯酒待師爺用,
在堞樓吃杯酒我奉奉琴音。

《空城計》諸葛亮3:
正在堞樓我觀山景,
耳聽得城外兵亂紛紛。
手搬著城垛口往下觀瞭,
原來是那老司馬統來大兵。
在堞樓,司馬懿呀,
我將你一聲動問,
問一聲魏都督你駕可安寧?
咱二人在渭南會過一陣,
殺得你敗回營我才收兵。
我差去令人去打聽,
他言說司馬懿你領兵西征。
在寶帳我忙傳下頭道令,
我差去王平、馬謖

他們鎮守街亭。
一來是王平、馬謖

他們腹中無才論
二來是將帥不和失落了街亭。
你取了街亭真有幸,
誰叫你貪而無厭又取我的西城。
清早間探馬三次稟,
他言說司馬懿你來取西城。
在寶帳我忙傳下二道令,
我差去守留人打開四門。
清水灑街灑得凈,
黃土墊道墊得平。
我差去老幼殘軍人兩個,
打掃街道我迎你來進城。
你到來我無有別的可敬,
我有的羔羊美酒、美酒羔羊,
一個一個、一個一個犒賞三軍。
山人在此把琴撫,
咱二人玩棋我散散你的心。

你到來就該將城進,
你為何穩坐馬鞍,馬不前行,

就在那城外紮下大營?
哦! 你今天不將西城進,
你的那意兒我也內明。
咱二人從前會過陣,
你怕我城內有埋伏兵。
馬岱西川去報信,
那魏延、姜維不在城中,
趙老將鎮守柳林城,
里無有埋伏外無有救兵。
上有的琴童人兩個,
打掃街道的老幼軍。
我說這話你不信,
你看我里里外外、上上下下、

左左右右(笑)是五個人啊!
你不必三心二意心不定,
來來來,請請請,
請上城,吃杯酒,
司馬懿你聽(笑)
我與你奉奉琴音!
《空城計》

『陸』 天上掉下個林妹妹戲曲台詞

越劇《紅樓夢》選段:
(賈寶玉)--------
天上掉下個林妹妹
似版一朵輕雲剛出岫權
(林黛玉)--------
只道他腹內草莽人輕浮
卻原來骨格清奇非俗流
(賈寶玉)--------
嫻靜猶如花照水
行動好比風扶柳
(林黛玉)--------
眉梢眼角藏秀氣
聲音笑貌露溫柔
(賈寶玉)--------
眼前分明外來客
心裡卻似舊時友。

『柒』 中國戲曲的經典唱段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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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捌』 簡要敘述戲劇台詞的樣式

台詞是戲劇表演中角色所說的話語。是劇作者用以展示劇情,刻畫人物,體現主題的主要手段。也是劇本構成的基本成分。
戲劇的台詞一般包括對白、獨白和旁白。
在中國戲曲中,則是韻文體的唱詞和散文體的念白的綜合運用。戲曲的念白是一種富有音樂性的藝術語言,分為散白、韻白等多種念白形式。
對白,是劇本中角色間相互的對話,也是戲劇台詞的主要形式。
獨白,是角色在舞台上獨自說出的台詞,它從古典悲劇發展而來,在文藝復興時期的戲劇中使用十分廣泛,是把人物的內心感情和思想直接傾訴給觀眾的一種藝術手段,往往用於人物內心活動最劇烈最復雜的場面。
旁白,是角色在舞台上直接說給觀眾聽,而假設不為同台其他人物聽見的台詞。內容主要是對對方的評價和本人內心活動的披露。
戲劇要在有限的時空條件內通過人物的台詞在觀眾面前樹立起鮮明的藝術形象,使觀眾受到感染,為人物的命運而動心,這就要求劇本的台詞具有詩的特質、詩的力量。
台詞的詩化並不意味著都要採用詩體,而是要讓詩意滲透在台詞之中。因此台詞必須感情充沛,富於感染力;形象鮮明,富有表現力;精煉、含蓄,力求用最簡潔、最濃縮的詞句來表達豐富的內容與深遠的意境。摘自《網路》
範例台詞,沖突:
我把我的愛,我的肉,我的靈魂,我的整個兒都給了你!而你,卻撒手走了!
我們本該共同行走,去尋找光明,可你,把我留給了黑暗!
——曹禺《雷雨》

『玖』 台詞「這可如何是好」出自哪部戲曲

這可如何是好?你辦事兒,我放心。一切但憑相...三國殺人物台詞

『拾』 求戲曲《李豁子離婚》台詞

《李豁子離婚》

彭宏殿(詞)、胡希華(曲)。台詞如下:

李豁子我清晨起來去拾糞吶(呀喲一呀喲,呀喲呀喲一呀喲),

回家來,咋會不見我那女人(呀喲一呀喲,呀喲呀喲一呀喲)。

東院找罷我西院找(呀喲一呀喲,呀喲呀喲一呀喲),

南院找罷我北院尋那(呀喲一呀喲,呀喲呀喲一呀喲)。

七鄰八舍我都找遍吶(呀喲一呀喲),

找不著女人我不放心那(呀喲一呀喲)。

豁子我急里一頭汗吶(呀喲一呀喲),

迎面碰上二差人(呀喲一呀喲)。

我一不欠糧,二不欠租(呀喲一呀喲),

您到俺家為何因那(呀喲一呀喲)。

(差人甲)縣政府有人把你告(呀喲一呀喲),

(差人乙)今天要帶你進衙門(呀喲一呀喲)。

公差帶路頭前走,李豁子我拐拐巴巴後邊跟。

為人不幹虧心事,我不怕半夜鬼敲門。

霎時來在大堂上,李豁子我急忙叩縣尊哪。

劉成深在法庭開言便問,下跪的你可是豁子嘴唇?

哎呀,縣長啊,李豁子就是我,我就是李豁子,

嘿嘿,見笑啊李豁子你莫扎跪,平身站起,

李豁子我忙起來,拱一拱身,

出言來把縣長開言見問哪,

今天你帶我豁子是為了啥原因?

叫一聲李豁子你要聽准,

你女人嫌你丑,要與你離婚。

李豁子聞聽,氣,氣得我都跺跺腳。

我哩縣長你可莫要光聽那個人說,

是我缺她吃啊還是缺她喝,

還是我豁子不把她來養活,

還是我不把活來做,

還是我豁子吃煙還是去賭博,

我要是犯了哪條錯,

我的縣長啊,

她跟我離婚,

我可沒啥說呀。


(10)戲曲里台詞擴展閱讀

民國第一奇劇:《李豁子離婚》。此劇有八奇:

一、時代鮮明。唱詞中提到中華民國,乃至民國旗幟,以及孫中山的三民主義理念都有涉及;

二、唱詞俚俗共賞。唱詞文雅有致,粗俗有情,彰顯地方戲的特色;

三、人物形象鮮明。主角李豁子,包括豁子的老婆,人物塑造地合情合理,絕不牽強附會;

四、情真意切。劇目涉及豫西山區婚姻難的問題,無論哪一方的哭訴,都發自肺腑;

五、情節巧妙。戲劇無巧不成書,裡面的換老婆,買賣老婆等問題,耐人尋味;

六、音樂伴奏別具一格。此劇的音樂伴奏,富有河南豫劇的傳統特色,滑稽搞笑。

七、思想內涵深厚。此劇具有穿越時代的魅力,無論是民國,還是現在,婚姻問題始終是豫西山區的最大問題。關於婚姻之間的糾葛,依然如此存在。

八、此戲是出大悲劇。結尾以李豁子的失敗告終,有情人終成眷屬。但李豁子是個有血有肉,可憐可恨的悲劇人物。惟其可憐,顯出悲劇的重大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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