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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湘館台詞

發布時間: 2021-02-26 21:29:52

『壹』 紅樓夢中的台詞,有一句是杏花村犯了正村名,犯了正村名是什麼意思啊請各位大師指教,謝謝了

血翼小S 說得很有道理

但我覺得還有一個原因 整個大觀園是為元妃省親而建造的 元妃現在已經是娘娘了 比賈家要尊貴 所以包括大觀園內的很多景點都是要 元春 來賜名的

紅樓夢 第十七回 大觀園試才題對額 榮國府歸省慶元宵

又不知歷幾何時,這日賈珍等來回賈政:「園內工程俱已告竣,大老爺已瞧過了,只等老爺瞧了,或有不妥之處,再行改造,好題匾額對聯的。」賈政聽了,沉思一回,說道:「這匾額對聯倒是一件難事。論理該請貴妃賜題才是,然貴妃若不親睹其景,大約亦必不肯妄擬,若直待貴妃游幸過再請題,偌大景緻,若干亭榭,無字標題,也覺寥落無趣,任有花柳山水,也斷不能生色。」眾清客在旁笑答道:「老世翁所見極是。如今我們有個愚見:各處匾額對聯斷不可少,亦斷不可定名。如今且按其景緻,或兩字,三字,四字,虛合其意,擬了出來,暫且做燈匾聯懸了。待貴妃游幸時,再請定名,豈不兩全?」賈政等聽了,都道:「所見不差。

所以每一處 庭院的正名 都沒有取 等待元春來取 如果先些了杏花村 這個就是正名了 (不是像杏簾在望這種牌匾

之後18回

元妃乃命傳筆硯伺候,親搦湘管,擇其幾處最喜者賜名。按其書雲:

「顧恩思義」匾額

「天地啟宏慈,赤子蒼頭同感戴;古今垂曠典,九州萬國被恩榮。」此一匾一聯書於正殿

「大觀園」園之名

「有鳳來儀」賜名曰「瀟湘館」

「紅香綠玉」改作「怡紅快綠」即名曰「怡紅院」

「蘅芷清芬」賜名曰「蘅蕪苑」

「杏簾在望」賜名曰「浣葛山莊」正樓曰「大觀樓」。東面飛樓曰「綴錦閣」,西面斜樓曰「含芳閣」;更有「蓼風軒」,「藕香榭」,「紫菱洲」,「荇葉渚」等名;又有四字的匾額十數個,諸如「梨花春雨」、「桐剪秋風」,「荻蘆夜雪」等名,此時悉難全記。又命舊有匾聯俱不必摘去。於是先題一絕雲:

銜山抱水建來精,多少工夫築始成。天上人間諸景備,芳園應錫大觀名。

看來黛玉幫寶玉寫的杏簾在望後
又指「杏簾「一首為前三首之冠,遂將「浣葛山莊「改為「稻香村」。

『貳』 電視劇你是我兄弟,英子的台詞!好像是:學什麼黛玉葬花。。等等。 具體的台詞是什麼求助求助!

(英子勸說完消沉的老二,碰到老三)
……
英子:你二哥?你二哥在郵電大樓頂兒上,哀悼他已經消失了的愛情。他以為自己誰呀,還黛玉葬花兒呢,德性!

『叄』 紅樓夢中經典語錄摘抄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紅樓夢·第九十一回》

解釋:黃金雖貴,萬兩也容易得到;而友誼比黃金更可貴,真正的知心好友一個也難以尋求。

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紅樓夢·第五回》

解釋:痴情的男子,哀怨的女子,令人可憐的是情愛之債難以償還。

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紅樓夢·第二十七回》

解釋:一個出身很好的千金小姐,最終只能在佛像、青燈旁邊度過自己凄苦、孤獨的一生。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紅樓夢·第二十三回》

解釋:到頭來,依然是不盡如人意。

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睡不穩紗窗風雨黃昏後,忘不了新愁與舊愁。——《紅樓夢·第二十八回》

解釋:拋著紅豆相思的血和淚滴也滴不盡,滿畫樓的是春柳春花,開也開不完。在風雨中的黃昏後,紗窗內的我怎麼也睡不踏實,因為我忘不了舊愁加上新愁。

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紅樓夢·第一回》

解釋:假的當作真的時候真的就像是假的了,無變為有的地方有也就無了。

縱然生得好皮囊,腹內原來草莽。——《紅樓夢·第三回》

解釋:雖然生就一副好面容,肚子里卻沒有半點學問。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紅樓夢·第二十七回》

解釋:每當花凋零的時候別無情的秋風吹得滿天都是,卻沒有人為這消逝的紅顏憐惜。

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紅樓夢·第一回》

解釋:寫這本書很辛苦,但人們都不了解,把這本書說成是亂寫甚至是反書、禁書。

開到荼蘼花事了。——《紅樓夢·第六十三回》

解釋:荼靡花開過之後,人間再無芬芳。

白骨如山忘姓氏,無非公子與紅妝。——《紅樓夢·第八回》

解釋:白骨堆積如山,但不知姓氏,但死的無非就是公子小姐、男人女人罷了。

嘆人間,美中不足今方信。縱然是齊眉舉案,到底意難平。——《紅樓夢·第五回》

解釋:寶釵最終會與寶玉成親,但兩個雖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間的幸福美滿生活。

俊眼修眉,顧盼神飛,文彩精華,見之忘俗。——《紅樓夢·第三回》

解釋:眉清目秀,顧盼中神采飛揚,談吐有文化,字字皆精華,跟此人會面,立刻就會忘記了其他庸庸碌碌的人。

『肆』 香菱學詩 台詞

----樓主:我只找到這兩篇,新劇的劇本台詞是保密的,很難見到的哦-----
1:

原創《紅樓夢》電視劇後四十回劇本 序言
高廣博 在 2008-8-28 下午5:13 發表於 衍生紅樓
87版《紅樓夢》電視劇公演已經20多年,那憾人肺腑,盪氣回腸的故事感人至深,令人難忘。但遺憾的是,原著後四十回僅改編成6集,且用"紅樓夢研究成果"取代,至使《紅樓夢》後四十回的精彩篇章、有血有淚的人物形象、催人淚下的故事情節不得展現。為求一個全璧的《紅樓夢》電視劇,還《紅樓夢》原著真實面貌,《紅樓夢》電視劇重拍就成為必然。

這里為什麼只發表後四十回劇本呢?這要從劇本創作開始說起:二00二年五月十四日在中國科技會堂招開了"重拍電視劇《紅樓夢》的討論"會,憑著自己對《紅樓夢》原著的理解和對87版《紅樓夢》電視劇的認識,這個信息激發了筆者創作《紅樓夢》劇本的慾望。本人是學工的,俗話說"隔行如隔山" ,但長期科研工作培養出來的嚴謹認真、實事求是、邏輯思維能力給創作帶來了莫大的好處,原著就是教材,原著就是依據。當然,只有原著還是不行的,對《紅樓夢》電視劇的反復觀看、研究,逐漸理解了電影蒙太奇的規律,甚至還可以看出87版《紅樓夢》在鏡頭組接上的問題。如第一集 "林黛玉別父進京都"中,黛玉見過賈母之後:

賈母微微露出一絲笑容,命丫鬟們:"快請姑娘們,今天有遠客來,不用上學去了。"一個丫鬟應聲向門口走去,但還沒到門口,外面的丫鬟高高揭起門簾,三位小姐就走進來了。

在生活中這種巧合是會經常發生的,但影視藝術就不能這么巧了。如果一個丫鬟向門口走去的鏡頭後,再加一個過度鏡頭,給通告三位小姐的過程有個時間差,劇情就會更自然,讀者可以回放這個片段,回味一下就會明白了。除此之外,改編還需要對劇情發展的邏輯性有所把握,尤其是在游離於原著的拓展情節上。如筆者在"試談87版和新版《紅樓夢》電視劇"中指出的兩個"保婚"情節,編劇對劇情的設計和對人物的安排上,都缺乏合理的邏輯性。當然,這是更極端的例子,因為這已經"游離"原著太遠。

筆者在改編過程中發現,《紅樓夢》劇本的創作,在前八十回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編劇" 。因為原著前八十回的內容太豐厚,改編者的工作只是從中"編輯"出最精彩的情節、擇錄出最經典、最具人物個性的語言,按影視的方式奉獻給觀眾就行了。無論是紅學家來寫,文學編劇來寫,還是由業余作者來寫都一樣,這對新版《紅樓夢》也是如此。所以,盡管新版《紅樓夢》有87版的經驗可借鑒,有實拍的鏡頭可參照,但在前八十回的劇本創作上,不會有太大的差別。所以,前八十回的劇本在這里發表沒有太大的意義,同時,也都是讀者熟知的劇情。

新版《紅樓夢》50集,目前已經先完成了"賈母去世"一場的拍攝,由此判斷,其後四十回應在15集左右。而前八十回就應是35集左右了。與87版30集在取材上不會有太大的出入。原著前八十回中的重要章節、精彩場景在新版《紅樓夢》中必然會與87版雷同,如果筆者8月24日在本網所發的"試談87版和新版《紅樓夢》電視劇"觀點是正確的話,由目前新版的演員陣容看,新版《紅樓夢》在前八十回部分就很難超越87版。

說到原著後四十回,其實有很多章節和前八十回一樣,都是出自曹雪芹先生之手,改編者不用花費太大功夫去構思,只是尊重原著就行了。但由於曹雪芹先生的早逝,沒能給我們留下一個完本。高鄂的"補遺"確實存在很多不合理之處,這就須要改編者下功夫了。

87版《紅樓夢》編劇在劇本"願心"中有這樣一段話:

續作(應指高鄂是"偽續"的作者)中的寶玉自九十四回"失玉"以後,便喪失了自己的知覺、感情和意志,直到一百十七回"得玉"之前,一直處於痴呆狀態。作為小說,由於形象的不確定性的特點,讀者還勉強可以接受;但電視劇有形象的不確定性的特點,試想,在長達二十四回書的故事時,電視觀眾怎麼能夠容忍一個痴呆的主人公?

這的確是個難題,對於新版《紅樓夢》的改編者也一樣。但不能因為有這樣那樣的困難就舍棄原著,而用所謂的《紅樓夢》"研究成果" 來取代。筆者在認真研究了原著後,在後四十回原著的脈絡和伏線里找到了答案。寶玉得病的真正原因並不是因為"丟玉"引發,而是他知道了賈母為他娶的新娘不是黛玉,從而精神上受到沉重打擊致病的。在原著第九十六回 "瞞消息鳳姐設奇謀 泄機關顰兒迷本性"中,當黛玉從傻大姐那得知寶玉要娶寶釵時,便恍恍惚惚來到寶玉住處:

忽然聽著黛玉說道:"寶玉,你為什麼病了?"寶玉笑道:"我為林妹妹病了"

第九十七回 "林黛玉焚詩稿斷痴情 薛寶釵出閏成大禮"中,鳳姐來到寶玉住處試探寶玉:

鳳姐笑道:"給你娶林妹妹過來好不好?"寶玉大笑起來。鳳姐看著,也斷不透他是明白是糊塗,因又問道:"老爺說你好了才給你娶林妹妹呢,若還是這么傻,便不給你娶了。"寶玉忽然正色道:"我不傻,你才傻呢。"說著,便站起來說:"我去瞧瞧林妹妹,叫他放心。"鳳姐忙扶住了,說:"林妹妹早知道了。他如今要做新媳婦了,自然害羞,不肯見你的。"寶玉道:"娶過來他到底是見我不見?"鳳姐又好笑,又著忙,心裡想:"襲人的話不差。提了林妹妹,雖說仍舊說些瘋話,卻覺得明白些。若真明白了,將來不是林姑娘,打破了這個燈虎兒,那飢荒才難打呢。"便忍笑說道:"你好好兒的便見你,若是瘋瘋顛顛的,他就不見你了。"寶玉說道:"我有一個心,前兒已交給林妹妹了。他要過來,橫豎給我帶來,還放在我肚子里頭。"

以上這些情節雄辯地證明,寶玉因知道了娶的不是林黛玉而病的。所謂"丟玉"至病說,只是一種不成熟的文學構思,也說明高鄂"補遺"的水平太差。筆者再說一句不敬的話:87版編劇"願心"的那段文字,說明改編者們對原著後四十回的領悟、研究還不夠深入。而筆者在創作中,正是利用原著的這個思想脈絡解決了這一難題。新版《紅樓夢》經八稿定本,如何解決這個問題我們尚不得而知,只有等公演後才能揭開創作迷底。

再是寶玉的"丟玉"情節和康復,也應當加入現代科學意識。筆者認為,要做到這些也有章可循,曹雪芹先生已經給我們留下了很多可利用的"伏筆",我們只要在原著的思想脈絡上,作一些技術處理和新構思,就可以很好地解決。筆者在寫後四十回劇本時,就做了這樣的嘗試。

後四十回劇本最難解決的是:如何讓寶玉舍棄嬌妻美妾出家。不能因為從天而降,來了一個送玉的和尚,寶玉便從而"徹悟得道",並決心沖出世俗凡籬,出家為僧。

粗讀原著後四十回,的確有87版編劇們所說的"直到一百十七回'得玉'之前"和"得玉"之後的差別。但仔細閱讀分析,就可以找到曹雪芹先生給我們留下的蛛絲馬跡,筆者在改編這一部分時,就是認真挖掘,細心體會,去偽存真讓寶玉在不脫離原著的脈絡上,得到平穩的過度。

這里再談談後四十回在劇中的平衡問題,後四十回佔全本的三分之一。如果對應50集電視劇,後四十回就應該是17集,這只是數據上的統計。其實後四十回有很多感人至深,催人淚下的內容情節。社會的殘酷復雜、人間的冷暖情仇、戀人的生死離別、家庭的興衰巨變等,要比前八十回天真無邪的感情、生活的繁華頂盛更豐富,更能引起人們的共鳴,沖擊感更強。如果編劇充分利用好這些素材,加大後四十回在全劇的份量,必將會使新版《紅樓夢》給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覺,才能使新版確實有了"新意" ,不然全劇還會出現"虎頭蛇尾"的現象。盡管現在可以充分利用技術手段,變換場景,用多機位,多視角甚至是三維技術,但壓縮後四十回的份量,就會讓觀眾感覺新版與87版沒有太大的區別,也就應了人們反對"重拍"的理由,更沒有重拍的必要了。

筆者正是基於這種原因,把原來寫好的後四十回劇本壓縮成17集,這17集基本囊括了後四十回最精彩的情節內容,對小說中主要人物的命運都做了交待。筆者先奉獻出這17集劇本,使讀者對新版《紅樓夢》後四十回有所遐想和期待。並請讀者檢驗,批評。在這個"序言"的結尾,附上筆者在劇本開篇的片頭,感謝閱讀。

附:紅樓夢電視連續劇片頭

朦朦朧朧的疊嶂青山,雲海峰巒,秀林青郁,懸崖瀑布,流水潺潺。在一塊嶙岣巨石邊,一株絳珠草似欲萎敗。煙靄中神英侍者(賈寶玉身影)對絳珠草澆灌,絳珠草緩緩復甦生長,嫵媚動人,神彩翩翩。仙草慢慢變幻成了一位仙女(林黛玉身影)。她時而飄逸在花叢翠竹間,時而在殿角玲瓏的幻境(太虛幻境)隱現......

(畫外音)傳說,在西天靈河岸三生石畔,有絳珠草一株,時有赤瑕宮神英侍者,日以甘露澆灌,絳珠草受天地精華,雨露滋養,久延歲月,遂脫胎木質,得換人形修成仙女。只因尚未酬報灌溉之恩,故其五內郁結著一段纏綿不盡之意。恰逢神英侍者凡心偶熾,意欲下凡造歷幻緣。絳珠仙子想:"我受他甘露滋潤之惠,在天無以報答,他既下世為人,我也跟隨他去。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淚還他,也算償還得過了。"

此後,他們在紅塵中歷盡了人間的離合悲歡,世態炎涼。經曹雪芹於悼雲軒,嘔心歷血,披閱十載,增刪五次,題曰《紅樓夢》。並斌一絕:

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
都言作者痴,誰解其中味。

這個令人摧肝裂膽,回腸盪氣的故事,就從姑蘇昌門的一個葫蘆廟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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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在拍電視劇《紅樓夢》演員:「台詞很難背,因為都是文言文么!」
鬧得沸沸揚揚的新拍電視劇《紅樓夢》,到底拍成什麼樣,據說是「嚴格保密」的,就如奧運會開幕式事先保密一樣。但也陸續透露出一些情況,如人物扮相的怪異,服裝的不倫不類等等。這些且不說。更值得注意的是最近導演和演員在接受媒體采訪時所透露的一些信息。

據人民網寬頻報導,該劇導演說:演員都是新人,年輕人,跟書中人物年齡是一樣的,「天性」也一樣的。她(他)們只要「放開天性」,一定會演好的。而兩個飾劇中主要人物的演員說:台詞都是曹雪芹書中的原話,「台詞非常難背,我們所有演員都感到頭疼,因為都是『文言文』么!」

《紅樓夢》是「文言文」嗎?書中人物說的是「文言」嗎?誰都知道《紅樓夢》是白話小說,不是文言小說。這是常識。《紅樓夢》的語言與現代北京話、普通話基本上沒有差別,具有小學、初中文化程度的人都能讀懂。要說「文言文」,同樣是清朝的《聊齋志異》倒是的,其語言與《紅樓夢》的差別就大了。可見那些演員不懂文言文,沒有讀過《聊齋志異》。要是讀過《聊齋志異》,就不會說《紅樓夢》是「文言文」了。她(他)們的文化修養如何,就可想而知了。她(他)們要演的角色可都是文化修養很高的,都通「文言文」的,所作詩詞可都是「文言文」!如果連白話與文言都分不清,把《紅樓夢》也當成文言文了,演出來的還會是《紅樓夢》中人嗎?

該劇導演認為,那些跟書里人物年齡一樣的演員,天性也一樣的。只要「放開天性」演,就行。這種看法很讓人懷疑。首先,所謂「天性」是指什麼,就很空洞。其次,即使是古今年輕人有共同的天性,二百幾十年前的人與二百幾十年後的人,天性的表現也是有很大差別的。今天這樣年齡的人的生活經歷、社會生活環境,與《紅樓夢》中人物的差別非常大。那些演員的「天性」稍一放開,便把白話小說《紅樓夢》當作「文言文」了。讓她(他)們「放開天性」演,將演成什麼樣,恐怕就可以預見了。

『伍』 即時盡興,盡情發揮是哪個部影視里的台詞

《第二十六回 蜂腰橋設言傳心事瀟湘館春困發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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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寶玉養過了三十三天之後,不但身體強壯,亦且連臉上瘡痕平復,仍回大觀園去。這也不在話下。
且說近日寶玉病的時節,賈芸帶著家下小廝坐更看守,晝夜在這里,那小紅同眾丫鬟也在這里守著寶玉。彼此相見日多,漸漸的混熟了。小紅見賈芸手裡拿著塊絹子,倒像是自己從前掉的,待要問他,又不好問。不料那和尚道士來過,用不著一切男人,賈芸仍種樹去了;這件事待放下又放不下,待要問去又怕人猜疑。正是猶豫不決、神魂不定之際,忽聽窗外問道:「姐姐在屋裡沒有?」小紅聞聽,在窗眼內望外一看,原來是本院的個小丫頭佳蕙,因答說:「在家裡呢,你進來罷。」佳蕙聽了跑進來,就坐在床上,笑道:「我好造化!才在院子里洗東西,寶玉叫往林姑娘那裡送茶葉,花大姐姐交給我送去。可巧老太太給林姑娘送錢來,正分給他們的丫頭們呢,見我去了,林姑娘就抓了兩把給我。也不知是多少,你替我收著。」便把手絹子打開,把錢倒出來交給小紅。小紅就替他一五一十的數了收起。
佳蕙道:「你這兩日心裡到底覺著怎麼樣?依我說,你竟家去住兩日,請一個大夫來瞧瞧,吃兩劑葯,就好了。」小紅道:「那裡的話?好好兒的,家去做什麼?」佳蕙道:「我想起來了。林姑娘生的弱,時常他吃葯,你就和他要些來吃,也是一樣。」小紅道:「胡說,葯也是混吃的?」佳蕙道:「你這也不是個長法兒,又懶吃懶喝的,終久怎麼樣?」小紅道:「怕什麼?還不如早些死了倒干凈。」佳蕙道:「好好兒的,怎麼說這些話?」小紅道:「你那裡知道我心裡的事!」佳蕙點頭,想了一會道:「可也怨不得你。這個地方,本也難站。就像昨兒老太太因寶玉病了這些日子,說伏侍的人都辛苦了,如今身上好了,各處還香了願,叫把跟著的人都按著等兒賞他們。我們算年紀小,上不去,我也不抱怨;像你怎麼也不算在里頭?我心裡就不服。襲人那怕他得十分兒,也不惱他,原該的。說句良心話,誰還能比他呢?別說他素日殷勤小心,就是不殷勤小心,也拼不得。只可氣晴雯綺霞他們這幾個都算在上等里去,伏著寶玉疼他們,眾人就都捧著他們。你說可氣不可氣?」小紅道:「也犯不著氣他們。俗語說的:『千里搭長棚——沒有個不散的筵席。』誰守一輩子呢?不過三年五載,各人干各人的去了,那時誰還管誰呢?」這兩句話不覺感動了佳蕙心腸,由不得眼圈兒紅了,又不好意思無端的哭,只得勉強笑道:「你這話說的是。昨兒寶玉還說:明兒怎麼收拾房子,怎麼做衣裳。倒像有幾百年熬煎似的。」
小紅聽了,冷笑兩聲,方要說話,只見一個未留頭的小丫頭走進來,手裡拿著些花樣子並兩張紙,說道:「這兩個花樣子叫你描出來呢。」說著,向小紅撂下,回轉身就跑了。小紅向外問道:「到底是誰的?也等不的說完就跑。『誰蒸下饅頭等著你——怕冷了不成?』」那小丫頭在窗外只說得一聲:「是綺大姐姐的。」抬起腳來,咕咚咕咚又跑了。小紅便賭氣把那樣子撂在一邊,向抽屜內找筆。找了半天,都是禿的,因說道:「前兒一枝新筆放在那裡了?怎麼想不起來?」一面說,一面出神,想了一回,方笑道:「是了,前兒晚上鶯兒拿了去了。」因向佳蕙道:「你替我取了來。」佳蕙道:「花大姐姐還等著我替他拿箱子,你自己取去罷。」小紅道:「他等著你,你還坐著閑磕牙兒?我不叫你取去,他也不『等』你了。壞透了的小蹄子!」
說著自己便出房來。出了怡紅院,一徑往寶釵院內來,剛至沁芳亭畔,只見寶玉的奶娘李嬤嬤從那邊來。小紅立住,笑問道:「李奶奶,你老人家那裡去了?怎麼打這里來?」李嬤嬤站住,將手一拍,道:「你說,好好兒的,又看上了那個什麼『雲哥兒』『雨哥兒』的,這會子逼著我叫了他來。明兒叫上屋裡聽見,可又是不好。」小紅笑道:「你老人家當真的就信著他去叫么?」李嬤嬤道:「可怎麼樣呢?」小紅笑道:「那一個要是知好歹,就不進來才是。」李嬤嬤道:「他又不傻,為什麼不進來?」小紅道:「既是進來,你老人家該別和他一塊兒來;回來叫他一個人混碰,看他怎麼樣!」李嬤嬤道:「我有那樣大工夫和他走!不過告訴了他,回來打發個小丫頭子,或是老婆子,帶進他來就完了。」說著拄著拐一徑去了。
小紅聽說,便站著出神,且不去取筆。不多時,只見一個小丫頭跑來,見小紅站在那裡,便問道:「紅姐姐,你在這里作什麼呢?」小紅抬頭見是小丫頭子墜兒,小紅道:「那裡去?」墜兒道:「叫我帶進芸二爺來。」說著,一徑跑了。這里小紅剛走至蜂腰橋門前,只見那邊墜兒引著賈芸來了。那賈芸一面走,一面拿眼把小紅一溜;那小紅只裝著和墜兒說話,也把眼去一溜賈芸:四目恰好相對。小紅不覺把臉一紅,一扭身往蘅蕪院去了。不在話下。
這里賈芸隨著墜兒逶迤來至怡紅院中,墜兒先進去回明了,然後方領賈芸進去。賈芸看時,只見院內略略有幾點山石,種著芭蕉,那邊有兩只仙鶴,在松樹下剔翎。一溜迴廊上吊著各色籠子,籠著仙禽異鳥。上面小小五間抱廈,一色雕鏤新鮮花樣扇,上面懸著一個匾,四個大字,題道是:「怡紅快綠。」賈芸想道:「怪道叫『怡紅院』,原來匾上是這四個字。」正想著,只聽裡面隔著紗窗子笑說道:「快進來罷,我怎麼就忘了你兩三個月!」賈芸聽見是寶玉的聲音,連忙進入房內,抬頭一看,只見金碧輝煌,文章爍,卻看不見寶玉在那裡。一回頭,只見左邊立著一架大穿衣鏡,從鏡後轉出兩個一對兒十五六歲的丫頭來,說:「請二爺里頭屋裡坐。」賈芸連正眼也不敢看,連忙答應了。
又進一道碧紗廚,只見小小一張填漆床上,懸著大紅銷金撒花帳子,寶玉穿著家常衣服,著鞋,倚在床上,拿著本書;看見他進來,將書擲下,早帶笑立起身來。賈芸忙上前請了安,寶玉讓坐,便在下面一張椅子上坐了。寶玉笑道:「只從那個月見了你,我叫你往書房裡來,誰知接接連連許多事情,就把你忘了。」賈芸笑道:「總是我沒造化,偏又遇著叔叔欠安。叔叔如今可大安了?」寶玉道:「大好了。我倒聽見說你辛苦了好幾天。」賈芸道:「辛苦也是該當的。叔叔大安了,也是我們一家子的造化。」說著,只見有個丫鬟端了茶來與他。那賈芸嘴裡和寶玉說話,眼睛卻瞅那丫鬟:細挑身子,容長臉兒,穿著銀紅襖兒,青緞子坎肩,白綾細褶兒裙子。那賈芸自從寶玉病了,他在里頭混了兩天,都把有名人口記了一半,他看見這丫鬟,知道是襲人。他在寶玉房中比別人不同,如今端了茶來,寶玉又在旁邊坐著,便忙站起來笑道:「姐姐怎麼給我倒起茶來?我來到叔叔這里,又不是客,等我自己倒罷了。」寶玉道:「你只管坐著罷。丫頭們跟前也是這么著。」賈芸笑道:「雖那麼說,叔叔屋裡的姐姐們,我怎麼敢放肆呢。」一面說,一面坐下吃茶。
那寶玉便和他說些沒要緊的散話:又說道誰家的戲子好,誰家的花園好,又告訴他誰家的丫頭標致,誰家的酒席豐盛,又是誰家有奇貨,又是誰家有異物。那賈芸口裡只得順著他說。說了一回,見寶玉有些懶懶的了,便起身告辭。寶玉也不甚留,只說:「你明兒閑了只管來。」仍命小丫頭子墜兒送出去了。
賈芸出了怡紅院,見四顧無人,便慢慢的停著些走,口裡一長一短和墜兒說話。先問他:「幾歲了?名字叫什麼?你父母在那行上?在寶叔屋裡幾年了?一個月多少錢?共總寶叔屋內有幾個女孩子?」那墜兒見問,便一樁樁的都告訴他了。賈芸又道:「剛才那個和你說話的,他可是叫小紅?」墜兒笑道:「他就叫小紅。你問他作什麼?」賈芸道:「方才他問你什麼絹子,我倒揀了一塊。」墜兒聽了笑道:「他問了我好幾遍:可有看見他的絹子的。我那裡那麼大工夫管這些事?今兒他又問我,他說我替他找著了他還謝我呢。才在蘅蕪院門口兒說的,二爺也聽見了,不是我撒謊。好二爺,你既揀了,給我罷,我看他拿什麼謝我。」原來上月賈芸進來種樹之時,便揀了一塊羅帕,知是這園內的人失落的,但不知是那一個人的,故不敢造次。今聽見小紅問墜兒,知是他的,心內不勝喜幸。又見墜兒追索,心中早得了主意,便向袖內將自己的一塊取出來,向墜兒笑道:「我給是給你,你要得了他的謝禮,可不許瞞著我。」墜兒滿口裡答應了,接了絹子,送出賈芸,回來找小紅,不在話下。
如今且說寶玉打發賈芸去後,意思懶懶的,歪在床上,似有朦朧之態。襲人便走上來,坐在床沿上推他,說道:「怎麼又要睡覺?你悶的很,出去逛逛不好?」寶玉見說,攜著他的手笑道:「我要去,只是捨不得你。」襲人笑道:「你沒別的說了!」一面說,一面拉起他來。寶玉道:「可往那裡去呢?怪膩膩煩煩的。」襲人道:「你出去了就好了。只管這么委瑣,越發心裡膩煩了。」寶玉無精打彩,只得依他。晃出了房門,在迴廊上調弄了一回雀兒,出至院外,順著沁芳溪,看了一回金魚。只見那邊山坡上兩只小鹿兒箭也似的跑來。寶玉不解何意,正自納悶,只見賈蘭在後面,拿著一張小弓兒趕來。一見寶玉在前,便站住了,笑道:「二叔叔在家裡呢,我只當出門去了呢。」寶玉道:「你又淘氣了。好好兒的,射他做什麼?」賈蘭笑道:「這會子不念書,閑著做什麼?所以演習演習騎射。」寶玉道:「磕了牙,那時候兒才不演呢。」
說著,便順腳一徑來至一個院門前,看那鳳尾森森,龍吟細細:正是瀟湘館。寶玉信步走入,只見湘簾垂地,悄無人聲。走至窗前,覺得一縷幽香從碧紗窗中暗暗透出,寶玉便將臉貼在紗窗上。看時,耳內忽聽得細細的長嘆了一聲,道:「『每日家情思睡昏昏!』」寶玉聽了,不覺心內癢將起來。再看時,只見黛玉在床上伸懶腰。寶玉在窗外笑道:「為什麼『每日家情思睡昏昏』的?」一面說,一面掀簾子進來了。黛玉自覺忘情,不覺紅了臉,拿袖子遮了臉,翻身向里裝睡著了。寶玉才走上來,要扳他的身子,只見黛玉的奶娘並兩個婆子卻跟進來了,說:「妹妹睡覺呢,等醒來再請罷。」剛說著,黛玉便翻身坐起來,笑道:「誰睡覺呢?」那兩三個婆子見黛玉起來,便笑道:「我們只當姑娘睡著了。」說著,便叫紫鵑說:「姑娘醒了,進來伺候。」一面說,一面都去了。
黛玉坐在床上,一面抬手整理鬢發,一面笑向寶玉道:「人家睡覺,你進來做什麼?」寶玉見他星眼微餳,香腮帶赤,不覺神魂早盪,一歪身坐在椅子上,笑道:「你才說什麼?」黛玉道:「我沒說什麼。」寶玉笑道:「給你個榧子吃呢!我都聽見了。」二人正說話,只見紫鵑進來,寶玉笑道:「紫鵑,把你們的好茶沏碗我喝。」紫鵑道:「我們那裡有好的?要好的只好等襲人來。」黛玉道:「別理他。你先給我舀水去罷。」紫鵑道:「他是客,自然先沏了茶來再舀水去。」說著,倒茶去了。寶玉笑道:「好丫頭!『若共你多情小姐同鴛帳,怎捨得叫你疊被鋪床?』」黛玉登時急了,撂下臉來說道:「你說什麼?」寶玉笑道:「我何嘗說什麼?」黛玉便哭道:「如今新興的,外頭聽了村話來,也說給我聽;看了混帳書,也拿我取笑兒。我成了替爺們解悶兒的了。」一面哭,一面下床來,往外就走。寶玉心下慌了,忙趕上來說:「好妹妹,我一時該死,你好歹別告訴去!我再敢說這些話,嘴上就長個疔,爛了舌頭。」
正說著,只見襲人走來,說道:「快回去穿衣裳去罷,老爺叫你呢。」寶玉聽了,不覺打了個焦雷一般,也顧不得別的,疾忙回來穿衣服。出園來,只見焙茗在二門前等著。寶玉問道:「你可知道老爺叫我是為什麼?」焙茗道:「爺快出來罷,橫豎是見去的,到那裡就知道了。」一面說,一面催著寶玉。轉過大廳,寶玉心裡還自狐疑,只聽牆角邊一陣呵呵大笑,回頭見薛蟠拍著手跳出來,笑道:「要不說姨夫叫你,你那裡肯出來的這么快!」焙茗也笑著跪下了。寶玉怔了半天,方想過來,是薛蟠哄出他來。薛蟠連忙打恭作揖賠不是,又求:「別難為了小子,都是我央及他去的。」寶玉也無法了,只好笑問道:「你哄我也罷了,怎麼說是老爺呢?我告訴姨娘去,評評這個理,可使得么?」薛蟠忙道:「好兄弟,我原為求你快些出來,就忘了忌諱這句話,改日你要哄我,也說我父親,就完了。」寶玉道:「噯喲,越發的該死了。」又向焙茗道:「反叛雜種,還跪著做什麼?」焙茗連忙叩頭起來。
薛蟠道:「要不是,我也不敢驚動:只因明兒五月初三日,是我的生日,誰知老胡和老程他們,不知那裡尋了來的:這么粗這么長粉脆的鮮藕,這么大的西瓜,這么長這么大的暹羅國進貢的靈柏香熏的暹羅豬、魚。你說這四樣禮物,可難得不難得?那魚、豬不過貴而難得,這藕和瓜虧他怎麼種出來的!我先孝敬了母親,趕著就給你們老太太、姨母送了些去。如今留了些,我要自己吃恐怕折福,左思右想除我之外惟你還配吃。所以特請你來。可巧唱曲兒的一個小子又來了,我和你樂一天何如?」
一面說,一面來到他書房裡,只見詹光、程日興、胡斯來、單聘仁等並唱曲兒的小子都在這里。見他進來,請安的,問好的,都彼此見過了。吃了茶,薛蟠即命人:「擺酒來。」話猶未了,眾小廝七手八腳擺了半天,方才停當歸坐。寶玉果見瓜藕新異,因笑道:「我的壽禮還沒送來,倒先擾了。」薛蟠道:「可是呢,你明兒來拜壽,打算送什麼新鮮物兒?」寶玉道:「我沒有什麼送的。若論銀錢吃穿等類的東西,究竟還不是我的;惟有寫一張字,或畫一張畫,這才是我的。」薛蟠笑道:「你提畫兒,我才想起來了:昨兒我看見人家一本春宮兒,畫的很好。上頭還有許多的字,我也沒細看,只看落的款,原來是什麼『庚黃』的。真好的了不得。」寶玉聽說,心下猜疑道:「古今字畫也都見過些,那裡有個『庚黃』?」想了半天,不覺笑將起來,命人取過筆來,在手心裡寫了兩個字,又問薛蟠道:「你看真了是『庚黃』么?」薛蟠道:「怎麼沒看真?」寶玉將手一撒給他看道:「可是這兩個字罷?其實和『庚黃』相去不遠。」眾人都看時,原來是「唐寅」兩個字,都笑道:「想必是這兩個字,大爺一時眼花了,也未可知。」薛蟠自覺沒趣,笑道:「誰知他是『糖銀』是『果銀』的!」
正說著,小廝來回:「馮大爺來了。」寶玉便知是神武將軍馮唐之子馮紫英來了。薛蟠等一齊都叫「快請」。說猶未了,只見馮紫英一路說笑已進來了,眾人忙起席讓坐。馮紫英笑道:「好啊!也不出門了,在家裡高樂罷。」寶玉薛蟠都笑道:「一向少會。老世伯身上安好?」紫英答道:「家父倒也託庇康健。但近來家母偶著了些風寒,不好了兩天。」薛蟠見他面上有些青傷,便笑道:「這臉上又和誰揮拳來,掛了幌子了?」馮紫英笑道:「從那一遭把仇都尉的兒子打傷了,我記了,再不慪氣,如何又揮拳?這臉上是前日打圍,在鐵網山叫兔鶻梢了一翅膀。」寶玉道:「幾時的話?」紫英道:「三月二十八日去的,前兒也就回來了。」寶玉道:「怪道前兒初三四兒我在沈世兄家赴席不見你呢!我要問,不知怎麼忘了。單你去了,還是老世伯也去了?」紫英道:「可不是家父去!我沒法兒,去罷了。難道我閑瘋了,咱們幾個人吃酒聽唱的不樂,尋那個苦惱去?這一次,大不幸之中卻有大幸。」
薛蟠眾人見他吃完了茶,都說道:「且入席,有話慢慢的說。」馮紫英聽說,便立起身來說道:「論理,我該陪飲幾杯才是,只是今兒有一件很要緊的事,回去還要見家父面回,實不敢領。」薛蟠寶玉眾人那裡肯依,死拉著不放。馮紫英笑道:「這又奇了。你我這些年,那一回有這個道理的?實在不能遵命。若必定叫我喝,拿大杯來,我領兩杯就是了。」眾人聽說,只得罷了,薛蟠執壺,寶玉把盞,斟了兩大海。那馮紫英站著,一氣而盡。寶玉道:「你到底把這個『不幸之幸』說完了再走。」馮紫英笑道:「今兒說的也不盡興,我為這個,還要特治一個東兒,請你們去細談一談;二則還有奉懇之處。」說著撒手就走。薛蟠道:「越發說的人熱剌剌的扔不下,多早晚才請我們?告訴了也省了人打悶雷。」馮紫英道:「多則十日,少則八天。」一面說,一面出門上馬去了。眾人回來,依席又飲了一回方散。
寶玉回至園中,襲人正惦記他去見賈政,不知是禍是福,只見寶玉醉醺醺回來,因問其原故,寶玉一一向他說了。襲人道:「人家牽腸掛肚的等著,你且高樂去,也到底打發個人來給個信兒!」寶玉道:「我何嘗不要送信兒,因馮世兄來了,就混忘了。」正說著,只見寶釵走進來,笑道:「偏了我們新鮮東西了。」寶玉笑道:「姐姐家的東西,自然先偏了我們了。」寶釵搖頭笑道:「昨兒哥哥倒特特的請我吃,我不吃,我叫他留著送給別人罷。我知道我的命小福薄,不配吃那個。」說著,丫鬟倒了茶來,吃茶說閑話兒,不在話下。
卻說那黛玉聽見賈政叫了寶玉去了,一日不回來,心中也替他憂慮。至晚飯後,聞得寶玉來了,心裡要找他問問是怎麼樣了,一步步行來。見寶釵進寶玉的園內去了,自己也隨後走了來。剛到了沁芳橋,只見各色水禽盡都在池中浴水,也認不出名色來,但見一個個文彩灼,好看異常,因而站住,看了一回。再往怡紅院來,門已關了,黛玉即便叩門。誰知晴雯和碧痕二人正拌了嘴,沒好氣,忽見寶釵來了,那晴雯正把氣移在寶釵身上,偷著在院內抱怨說:「有事沒事跑了來坐著,叫我們三更半夜的不得睡覺!」忽聽又有人叫門,晴雯越發動了氣,也並不問是誰,便說道:「都睡下了,明兒再來罷!」
黛玉素知丫頭們的性情,他們彼此玩耍慣了,恐怕院內的丫頭沒聽見是他的聲音,只當別的丫頭們了,所以不開門;因而又高聲說道:「是我,還不開門么?」晴雯偏偏還沒聽見,便使性子說道:「憑你是誰,二爺吩咐的,一概不許放進人來呢!」黛玉聽了這話,不覺氣怔在門外。待要高聲問他,逗起氣來,自己又回思一番:「雖說是舅母家如同自己家一樣,到底是客邊。如今父母雙亡,無依無靠,現在他家依棲,若是認真慪氣,也覺沒趣。」一面想,一面又滾下淚珠來了。真是回去不是,站著不是。正沒主意,只聽裡面一陣笑語之聲,細聽一聽,竟是寶玉寶釵二人。黛玉心中越發動了氣,左思右想,忽然想起早起的事來:「

『陸』 紅樓夢劉姥姥二進大觀園台詞

正亂著安排,只見賈母已帶了一群人進來了。李紈忙迎上去,笑道:「老太
太高興,倒進來了。我只當還沒梳頭呢,才擷了菊花要送去。」一面說,一面碧
月早捧過一個大荷葉式的翡翠盤子來,裡面盛著各色的折枝菊花。賈母便揀了一
朵大紅的簪於鬢上。因回頭看見了劉姥姥,忙笑道:「過來帶花兒。」一語未完,
鳳姐便拉過劉姥姥,笑道:「讓我打扮你。」說著,將一盤子花橫三豎四的插了
一頭。賈母和眾人笑的了不得。劉姥姥笑道:「我這頭也不知修了什麼福,今兒
這樣體面起來。」眾人笑道:「你還不拔下來摔到他臉上呢,把你打扮的成了個
老妖精了。」劉姥姥笑道:「我雖老了,年輕時也風流,愛個花兒粉兒的,今兒
老風流才好。」
說笑之間,已來至沁芳亭子上。丫鬟們抱了一個大錦褥子來,鋪在欄桿榻板
上。賈母倚柱坐下,命劉姥姥也坐在旁邊,因問他:「這園子好不好?」劉姥姥
念佛說道:「我們鄉下人到了年下,都上城來買畫兒貼。時常閑了,大家都說,
怎麼得也到畫兒上去逛逛。想著那個畫兒也不過是假的,那裡有這個真地方呢。
誰知我今兒進這園一瞧,竟比那畫兒還強十倍。怎麼得有人也照著這個園子畫一
張,我帶了家去,給他們見見,死了也得好處。」賈母聽說,便指著惜春笑道:
「你瞧我這個小孫女兒,他就會畫。等明兒叫他畫一張如何?」劉姥姥聽了,喜
的忙跑過來,拉著惜春說道:「我的姑娘。你這么大年紀兒,又這么個好模樣,
還有這個能幹,別是神仙托生的罷。」
賈母少歇一回,自然領著劉姥姥都見識見識。先到了瀟湘館。一進門,只見
兩邊翠竹夾路,土地下蒼苔布滿,中間羊腸一條石子漫的路。劉姥姥讓出路來與
賈母眾人走,自己卻赾走土地。琥珀拉著他說道:「姥姥,你上來走,仔細
蒼苔滑了。」劉姥姥道:「不相乾的,我們走熟了的,姑娘們只管走罷。可惜你
們的那綉鞋,別沾臟了。」他只顧上頭和人說話,不防底下果跴滑了,咕咚一
跤跌倒。眾人拍手都哈哈的笑起來。賈母笑罵道:「小蹄子們,還不攙起來,只
站著笑。」說話時,劉姥姥已爬了起來,自己也笑了,說道:「才說嘴就打了嘴。」
賈母問他:「可扭了腰了不曾?叫丫頭們捶一捶。」劉姥姥道:「那裡說的我這
么嬌嫩了。那一天不跌兩下子,都要捶起來,還了得呢。」紫鵑早打起湘簾,賈
母等進來坐下。林黛玉親自用小茶盤捧了一蓋碗茶來奉與賈母。王夫人道:「我
們不吃茶,姑娘不用倒了。」林黛玉聽說,便命丫頭把自己窗下常坐的一張椅子
挪到下首,請王夫人坐了。劉姥姥因見窗下案上設著筆硯,又見書架上磊著滿滿
的書,劉姥姥道:「這必定是那位哥兒的書房了。」賈母笑指黛玉道:「這是我
這外孫女兒的屋子。」劉姥姥留神打量了黛玉一番,方笑道:「這那像個小姐的
綉房,竟比那上等的書房還好。」賈母因問:「寶玉怎麼不見?」眾丫頭們答說:
「在池子里舡上呢。」賈母道:「誰又預備下舡了?」李紈忙回說:「才開樓拿
幾,我恐怕老太太高興,就預備下了。」賈母聽了方欲說話時,有人回說:「姨
太太來了。」賈母等剛站起來,只見薛姨媽早進來了,一面歸坐,笑道:「今兒
老太太高興,這早晚就來了。」賈母笑道:「我才說來遲了的要罰他,不想姨太
太就來遲了。」
說笑一會,賈母因見窗上紗的顏色舊了,便和王夫人說道:「這個紗新糊上
好看,過了後來就不翠了。這個院子里頭又沒有個桃杏樹,這竹子已是綠的,再
拿這綠紗糊上反不配。我記得咱們先有四五樣顏色糊窗的紗呢,明兒給他把這窗
上的換了。」鳳姐兒忙道:「昨兒我開庫房,看見大板箱里還有好些匹銀紅蟬翼
紗,也有各樣折枝花樣的,也有流雲卍福花樣的,也有百蝶穿花花樣的,顏色又
鮮,紗又輕軟,我竟沒見過這樣的。拿了兩匹出來,作兩床綿紗被,想來一定是
好的。」賈母聽了笑道:「呸,人人都說你沒有不經過不見過,連這個紗還不認
得呢,明兒還說嘴。」薛姨媽等都笑說:「憑他怎麼經過見過,如何敢比老太太
呢。老太太何不教導了他,我們也聽聽。」鳳姐兒也笑說:「好祖宗,教給我罷。」
賈母笑向薛姨媽眾人道:「那個紗,比你們的年紀還大呢。怪不得他認作蟬翼紗,
原也有些像,不知道的,都認作蟬翼紗。正經名字叫作『軟煙羅』。」鳳姐兒道:
「這個名兒也好聽。只是我這么大了,紗羅也見過幾百樣,從沒聽見過這個名色。」
賈母笑道:「你能夠活了多大,見過幾樣沒處放的東西,就說嘴來了。那個軟煙
羅只有四樣顏色:一樣雨過天晴,一樣秋香色,一樣松綠的,一樣就是銀紅的,
若是做了帳子,糊了窗屜,遠遠的看著,就似煙霧一樣,所以叫作『軟煙羅』。
那銀紅的又叫作『霞影紗』。如今上用的府紗也沒有這樣軟厚輕密的了。」薛姨
媽笑道:「別說鳳丫頭沒見,連我也沒聽見過。」鳳姐兒一面說,早命人取了一

『柒』 中國合夥人裏蘇梅看望成東青時說的紅樓夢英文翻譯求文字台詞

Daiyu left her Grandmother's Gardern and walk ahead. (黛抄玉出了賈母院門,只管一直走去。)
「Gracious Buddha!」 said Zijuan , catching hold of Daiyu's arm.(阿彌陀佛,紫鵑連忙攙住黛玉叫道。)

這是《紅樓夢》原著第96回「瞞消息鳳姐設奇謀 泄機關顰兒迷本性」的結尾部分,黛玉聽了傻大姐的話,知道賈母給寶玉定親寶釵的事,然後神魂失散到賈母房中見了寶玉最後一面,跌跌撞撞離開賈母院,回到瀟湘館口吐鮮血。紫鵑見狀大喊。原文如下:

黛玉出了賈母院門,只管一直走去。紫鵑連忙攙住叫道:「姑娘往這么來。」黛玉仍是笑著隨了往瀟湘館來。離門口不遠,紫鵑道:「阿彌陀佛,可到了家了!"只這一句話沒說完,只見黛玉身子往前一栽,哇的一聲,一口血直吐出來。未知性命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從電影中的對白可以看出,這段貌似是做了改編,或者是影片中的那本書,本身就是被改編過的。「紫鵑連忙攙住叫道」後面的內容是「姑娘往這么來。」而不是「阿彌陀佛,可到了家了!」

『捌』 越劇黛玉焚稿格歌詞

我一生與抄詩書作了閨中伴,
與筆襲墨結成骨肉親。
曾記得菊花賦詩奪魁首,
海棠起社斗清新。
怡紅院中行新令,
瀟湘館內論舊文。
一生心血結成字,
如今是記憶未死墨跡猶新。
這詩稿不想玉堂金馬登高第,
只望它高山流水遇知音,
高山流水遇知音。
如今是知音已絕詩稿怎存,

把斷腸文章付火焚。
這詩帕原是他隨身帶,
曾為我揩過多少舊淚痕。
如今是詩帕未變人心變,
可嘆我真心人換得個假心人。
早知人情比紙薄,
我懊悔留存詩帕到如今。
萬般恩情從此絕,
只落得一彎冷月葬詩魂。

『玖』 紅樓夢33集紫鵑的台詞

黛玉未醒,將人參交與紫鵑。紫鵑因問他:「太太做什麼呢?」雪雁道:「也歇中覺,所以等了這半日。姐姐你聽笑話兒:我因等太太的工夫,和玉釧兒姐姐坐在下房裡說話兒,誰知趙姨奶奶招手兒叫我。我只當有什麼話說,原來他和太太告了假,出去給他兄弟伴宿坐夜,明兒送殯去,跟他的小丫頭子小吉祥兒沒衣裳,要借我的月白緞子襖兒。我想他們一般也有兩件子的,往臟地方兒去恐怕弄臟了,自己的捨不得穿,故此借別人的。借我的弄臟了也是小事,只是我想,他素日有些什麼好處到咱們跟前,所以我說了:『我的衣裳簪環都是姑娘叫紫鵑姐姐收著呢。如今先得去告訴他,還得回姑娘呢。姑娘身上又病著,更費了大事,誤了你老出門,不如再轉借罷。』」紫鵑笑道:「你這個小東西子倒也巧。你不借給他,你往我和姑娘身上推,叫人怨不著你。他這會子就下去了,還是等明日一早才去?」雪雁道「這會子就去的,只怕此時已去了。」紫鵑點點頭。雪雁道:「姑娘還沒醒呢,是誰給了寶玉氣受,坐在那裡哭呢。」紫鵑聽了,忙問在那裡。雪雁道:「在沁芳亭後頭桃花底下呢。」

紫鵑聽說,忙放下針線,又囑咐雪雁好生聽叫:「若問我,答應我就來。」說著,便出了瀟湘館,一徑來尋寶玉,走至寶玉跟前,含笑說道:「我不過說了那兩句話,為的是大家好,你就賭氣跑了這風地里來哭,作出病來唬我。」寶玉忙笑道:「誰賭氣了!我因為聽你說的有理,我想你們既這樣說,自然別人也是這樣說,將來漸漸的都不理我了,我所以想著自己傷心。」紫鵑也便挨他坐著。寶玉笑道:「方才對面說話你尚走開,這會子如何又來挨我坐著?」紫鵑道:「你都忘了?幾日前你們姊妹兩個正說話,趙姨娘一頭走了進來,——我才聽見他不在家,所以我來問你。正是前日你和他才說了一句『燕窩』就歇住了,總沒提起,我正想著問你。」寶玉道:「也沒什麼要緊。不過我想著寶姐姐也是客中,既吃燕窩,又不可間斷,若只管和他要,太也托實。雖不便和太太要,我已經在老太太跟前略露了個風聲,只怕老太太和鳳姐姐說了。我告訴他的,竟沒告訴完了他。如今我聽見一日給你們一兩燕窩,這也就完了。」紫鵑道:「原來是你說了,這又多謝你費心。我們正疑惑,老太太怎麼忽然想起來叫人每一日送一兩燕窩來呢?這就是了。」寶玉笑道:「這要天天吃慣了,吃上三二年就好了。」紫鵑道:「在這里吃慣了,明年家去,那裡有這閑錢吃這個。」寶玉聽了,吃了一驚,忙問:「誰?往那個家去?」紫鵑道:「你妹妹回蘇州家去。」寶玉笑道:「你又說白話。蘇州雖是原籍,因沒了姑父姑母,無人照看,才就了來的。明年回去找誰?可見是扯謊。」紫鵑冷笑道:「你太看小了人。你們賈家獨是大族人口多的,除了你家,別人只得一父一母,房族中真個再無人了不成?我們姑娘來時,原是老太太心疼他年小,雖有叔伯,不如親父母,故此接來住幾年。大了該出閣時,自然要送還林家的。終不成林家的女兒在你賈家一世不成?林家雖貧到沒飯吃,也是世代書宦之家,斷不肯將他家的人丟在親戚家,落人的恥笑。所以早則明年春天,遲則秋天。這里縱不送去,林家亦必有人來接的。前日夜裡姑娘和我說了,叫我告訴你:將從前小時頑的東西,有他送你的,叫你都打點出來還他。他也將你送他的打疊了在那裡呢。」寶玉聽了,便如頭頂上響了一個焦雷一般。紫鵑看他怎樣回答,只不作聲。忽見晴雯找來說:「老太太叫你呢,誰知道在這里。」紫鵑笑道:「他這里問姑娘的病症。我告訴了他半日,他只不信。你倒拉他去罷。」說著,自己便走回房去了。

。。。。。。。。。。。

紫鵑忙上來捶背,黛玉伏枕喘息半晌,推紫鵑道:「你不用捶,你竟拿繩子來勒死我是正經!」紫鵑哭道:「我並沒說什麼,不過是說了幾句頑話,他就認真了。」襲人道:「你還不知道他,那傻子每每頑話認了真。」黛玉道:「你說了什麼話,趁早兒去解說,他只怕就醒過來了。」紫鵑聽說,忙下了床,同襲人到了怡紅院。

誰知賈母王夫人等已都在那裡了。賈母一見了紫鵑,眼內出火,罵道:「你這小蹄子,和他說了什麼?」紫鵑忙道:「並沒說什麼,不過說幾句頑話。」誰知寶玉見了紫鵑,方噯呀了一聲,哭出來了。眾人一見,方都放下心來。賈母便拉住紫鵑,只當他得罪了寶玉,所以拉紫鵑命他打。誰知寶玉一把拉住紫鵑,死也不放,說:「要去連我也帶了去。」眾人不解,細問起來,方知紫鵑說「要回蘇州去」一句頑話引出來的。賈母流淚道:「我當有什麼要緊大事,原來是這句頑話。」又向紫鵑道:「你這孩子素日最是個伶俐聰敏的,你又知道他有個獃根子,平白的哄他作什麼?」薛姨媽勸道:「寶玉本來心實,可巧林姑娘又是從小兒來的,他姊妹兩個一處長了這么大,比別的姊妹更不同。這會子熱刺刺的說一個去,別說他是個實心的傻孩子,便是冷心腸的大人也要傷心。這並不是什麼大病,老太太和姨太太只管萬安,吃一兩劑葯就好了。」

。。。。。。。。。。。。。。

夜間人定後,紫鵑已寬衣卧下之時,悄向黛玉笑道:「寶玉的心倒實,聽見咱們去就那樣起來。」黛玉不答。紫鵑停了半晌,自言自語的說道:「一動不如一靜。我們這里就算好人家,別的都容易,最難得的是從小兒一處長大,脾氣情性都彼此知道的了。」黛玉啐道:「你這幾天還不乏,趁這會子不歇一歇,還嚼什麼蛆。」紫鵑笑道:「倒不是白嚼蛆,我倒是一片真心為姑娘。替你愁了這幾年了,無父母無兄弟,誰是知疼著熱的人?趁早兒老太太還明白硬朗的時節,作定了大事要緊。俗語說,『老健春寒秋後熱』,倘或老太太一時有個好歹,那時雖也完事,只怕耽誤了時光,還不得趁心如意呢。公子王孫雖多,那一個不是三房五妾,今兒朝東,明兒朝西?要一個天仙來,也不過三夜五夕,也丟在脖子後頭了,甚至於為妾為丫頭反目成仇的。若娘家有人有勢的還好些,若是姑娘這樣的人,有老太太一日還好一日,若沒了老太太,也只是憑人去欺負了。所以說,拿主意要緊。姑娘是個明白人,豈不聞俗語說:『萬兩黃金容易得,知心一個也難求』。」黛玉聽了,便說道:「這丫頭今兒不瘋了?怎麼去了幾日,忽然變了一個人。我明兒必回老太太退回去,我不敢要你了。」紫鵑笑道:「我說的是好話,不過叫你心裡留神,並沒叫你去為非作歹,何苦回老太太,叫我吃了虧,又有何好處?」

原著里的

『拾』 賈母聽到王夫人用什麼稱呼刁難林黛玉,後用在了寶釵頭上

《紅樓夢》里的賈府家大業大,自然規矩也多,繁瑣的禮數先不說,就算是對人的稱呼都有遠近之意。

比如賈母,就十分喜歡 林黛玉 ,平時都稱她為玉兒或者林丫頭,一聽便很是親密了,而王夫人一直不喜歡林 黛玉 ,便稱她「大姑娘」。

第二十八回當中,當時寶玉、鳳姐、寶釵、黛玉和賈母一桌人圍著吃飯。

王夫人見了黛玉,問道:「大姑娘,你吃那鮑太醫的葯可好些?」

林黛玉道:「也不過這么著,老太太還叫我吃王大夫的葯呢。」

之後王夫人便聊些其他的去了。看得出來這詢問病情只是客套話罷了,而且這「大姑娘」一詞便露端倪。

在《紅樓夢》中,對跟自己親近的孩子都會喚為「丫頭」之類,「大姑娘」是對客人的稱呼,例如史湘雲來賈府,正式場合就稱她為「史大姑娘」,這是出於禮節,而對於林黛玉,王夫人稱其「林大姑娘」,賈母稱其「林丫頭」,這其中親疏,一目瞭然。

對此賈母當然不能放縱王夫人,當張道士向賈母提起寶玉親事時,賈母回絕:「這孩子命里不該早娶」,想再等兩年。

這既回絕了張道士,也是回絕了薛家「金玉良緣」的輿論,若是薛寶釵,早到了可以成親的年紀,那賈母的意思明顯就是這兩年是用來等黛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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