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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福會故事簡介

發布時間: 2021-01-02 16:48:23

⑴ 喜福會的角色介紹

1、吳精美

女主角,從小學鋼琴,接受西式教育,以至於長大了的吳精美內連中容文都聽不懂,,兒時的吳精美也曾經拒絕練琴,但是她的母親強勢的拒絕了她的要求。在母親逝去後,她代替母親來到中國尋找同母異父的兩個姐姐。

2、許安美

安美幼時喪父,母親也因為被大惡人吳青強暴而離開了她,最後甚至為了安美吞食鴉片自盡,這一切她都堅強的挺了過來,而且獲得了自己在家庭應該有的地位。

3、露絲

嫁了一個美國人泰德並有了一個女兒。婚後露絲放棄了自己的事業,專門做家庭主婦。露絲的逆來順受、言聽計從、沒有主見、喪失自我讓泰德越來越厭倦,他在外面有了外遇,打算和露絲離婚。

4、維奧莉

童年時的維奧莉是個下棋冠軍,但是她的媽媽的炫耀引起了維奧莉的反感,她因此拒絕下棋,當她想繼續下棋的時候,發現自己變得平常,身體中最好的一部分消失了。為了抵抗板依,她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以至於到了成年都念念不忘。

5、龔琳達

四歲時就被母親許配給了黃家,十五歲出嫁後才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個小孩子,自己是個童養媳。她在婆家經常挨打受罵,像個奴隸。她想盡辦法,變成「瘋女」終於逃出地獄般的黃家。

⑵ 喜福會的作品鑒賞

《喜福會》小說的主題思想:華裔女性面對美國種族歧視與美國主流文化的霸權話語,建立自信、走出自卑、實現心靈的回歸。
自卑只是華裔女性在種族歧視下產生的表面失衡,而究其深處則是族裔身分的迷失。處於夾縫狀態的華裔女兒們最終在母親們的鼓勵下建立自信,走出自卑。文本中,幾位華裔女兒形象盡管有落入刻板印象窠臼之處,卻是作者基於真實生活所獨創的新華人形象,這種獨創本身就是一種「反話語」 。
第一代華裔女性的記憶,有一半留在中國,她們在美國語言不通,很難融入美國社會,只能把「她們」自己的希望都寄託在女兒身上,來實現自己的「美國夢」。
第二代華裔女性,她們出生在美國,接受了西方的思想文化教育又無法擺脫自己的華裔分化身份,生活在夾縫之中。她們是具有華裔血統,卻又出生在美國。為了實現自己成為美國人的夢想,她們努力掙脫美國社會所普遍認為華裔的刻板形象,在作品中刻意塑造一些正面的華裔形象,但是同時又體現了中國文化,這其實正是中西文化之間的差異所引起的一系列沖突與矛盾的體現。
第一代女性的「美國夢」
《喜福會》中所描寫的第一代華裔女性都經歷過貧窮、戰亂以及封建制度帶來的種種痛苦,她們已年過中年,且語言不通,在唐人街從事著一些低體力勞動。她們帶著在戰爭中的傷害以及舊中國封建壓迫的記憶來到美國,由於不懂英文,又面對不同的文化,使她們在白人主流社會無所適從,只有通過打麻將才能抒發自己壓抑的情感。身處美國社會,白人作為主流,她們被進一步邊緣化,她們的聲音也不被主流文化所接受,所以大多數的時間她們只能保持沉默。
好不容易從苦難的生活中逃離出來,那些在美國的母親們對於自己的下一代給予了很大的希望,對於自己曾經所經歷的痛苦經歷,她們更願意獨自忍受,對女兒從來不提起在中國所經歷的一切。為了能夠讓女兒們更快地融入美國社會,她們雖然自己講著蹩腳的英文,卻鼓勵女兒不講漢語講英文,希望她們日後能夠出人頭地,做真正的美國人。然而,正是因為她們曾經的悲慘經歷,使得她們對於女兒們寄予了太多的希望,給女兒們造成了很大的壓力,使她們變得很叛逆,與母親們開始了一段長長的疏離期。女兒們從來沒有真正了解自己的母親。母親們的夢想都寄託在女兒身上,而女兒們的疏遠讓她們的夢想遙不可及。 母親們帶著各自不同的過去到達美國,用自己特有的方式尋找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為夢想打拚,讓希望流傳。
第二代女性的「美國夢」
第二代華裔女性出生在美國,她們受到過良好的西方教育,有著開放自由的思想,但由於生活在華裔家庭中,又難以擺脫其父母傳統封建思想的束縛。為了更好地融入美國主流社會,她們嫁給了白人,但由於文化差異很難獲得美好的婚姻。她們生活在中美文化的夾縫當中,和自己母親也有著隔閡。她們渴望在傳統的中國文化和主流的西方文化中找到一個平衡點,尋求建立多元文化融合的和諧社會。作為第二代華裔女性,她們一方面不斷聽到母親關於恢復傳統文化的訴求,一方面又想在主流文化當中佔有一席之地,不被邊緣化。她們處在雙重文化的夾縫之中,她們的美國夢就是希望確定自己的美國身份。美國文化是她們出生以來就接受的文化環境,而生活在中國家庭模式下的她們卻認為中國文化是別人國家的文化。《喜福會》中提到的「如果你展示一張臉,就必須犧牲另一張臉。」體現了華裔美國人的主體性分裂。龔琳達雖一直認為自己是中國人,但是她回中國後中國人卻認為她是外國人。可悲的是,在美國人眼中,華裔美國人是他者,而在中國人眼中,她們也是他者,她們的身份在兩種文化的雙重邊緣下陷入一種尷尬的境地。
第二代華裔女性認為,她們的母親很難適應美國社會,因為她們母親的思維模式仍然是中國的。對於母親們的不滿也體現在很多具體的事件中,她們反抗自己的母親,其實也是在主動否定中國,想讓自己變成純正的美國人。從《喜福會》中女兒的婚姻選擇來看,她們都選擇白人作為自己的丈夫,是對於成為真正美國人的夢想追尋所做的努力。
作為出生在美國的第二代華裔女性,譚恩美等當代華裔女作家們,接受過較高的教育,受到了西方文化的影響,但同時又有著與主流文化不同的族裔身份,這使她們感到迷惑和彷徨,她們是「夾在兩個世界中間的女人」。「對文化身份的困惑與追求是內在於華裔女作家文本的特質,是使她們的文本集合的共同點。」她們與自己的母親關系不和,希望能與傳統落後的舊中國封建思想決裂,希望能夠完全融入到白人主流社會中。母親是中國傳統文化的代表,而女兒是西方文化的擁護者,母女之間的矛盾和沖突代表著兩種文化的碰撞。女兒們在面對美國主流文化時,她們身上不可抹去的中國文化又時刻影響著她們,通過對母親過去的了解,母女關系從沖突走向融合,代表著中西方文化的消解與融合,同時,也修復了和白人丈夫的關系,體現出作者渴望在中西方文化中尋求自我的整合,以樹立自己理想的族裔文化身份。雖然很艱難,但是在故事的結尾,母親和女兒們還是通過互相的了解化解了矛盾,融洽的母女關系使得作為第一代華裔女性的母親和第二代華裔女性的女兒的「美國夢」達成了統一,即在保持中國傳統的同時,也能更快更好地融入美國社會,享受融洽的家庭及社會關系。
《喜福會》作品中的四位母親——吳素雲、許安梅、龔琳達、映映·聖克萊爾雖然曾經歷過截然不同的往事,但都是在戰火紛飛的年代逃離了自己的祖國,心懷忐忑和模糊的憧憬,毅然踏上了全然陌生的國度,固執地要使她們自己在美國的土地上牢牢地紮下根來,期待著結出自己人生的美滿果實。她們的人生,在她們各自踏上美國的土地之後,已然殊途同歸,一個個看上去個性迥異的母親很輕易就彼此相認,成立了充滿中國寓意的「喜福會」,為她們在異國冷漠無常的天空下,保留了一絲屬於自己的溫暖。她們都是在美國扎了根的「中國式女人」。四位母親逐漸地學會在磨難中累積生存的智慧,最終得以堅強地走完自己的一生。她們把美國未竟的事業和永遠懷揣的夢想在輪回中交給了各自的女兒,連同她們用生命鑄成的人生真諦一起,告訴女兒們無論怎樣都要抓住那唯一的白羽毛。
從琳達和映映的不幸婚姻與生活遭遇中可以看出,女性雖然仍然處於從屬地位的輪回中,成為男權社會的犧牲品,但卻透露出女性自我意識覺醒的信息,她們已經具有了反抗意識,開始以自己的方式爭取自己的地位。在中國傳統文化體制下,女人是男人的附屬,然而她們在舊中國遭人踐踏的時候己經不像本土女性那樣順從,成為父權制文化可憐的犧牲品。她們仍然有著母輩特有的堅忍,但這堅忍已被賦予了新的方向,即不再僅僅是消極的順從忍耐,而是在逆境中不屈地尋找新的出路。 小說創作中的象徵旨在展示隱匿在看得見的事物、現象背後看不見的思想,即展示事物背後的心靈隱秘和理念。而意象是以可感性語詞作為外殼的主客觀的復合體。在小說的三個構成部分即情節、人物塑造、背景中,意象常常是構成背景的一部分。在同一作品中,一個意象如果反復出現,它就會不斷地累積起自身的象徵意義的分量。
麻將
在《喜福會》中,某些隱喻象徵性質的意象反復出現很多次,雖然它們的隱喻性象徵性不盡相同,但指向性基本上是一致的,它們像或明或暗的光束,同時聚焦於一個焦點即作品的深層意蘊。在小說中,一個非常重要的象徵意象就是麻將。小說的標題「喜福會」是一個麻將會名稱,最初由四位母親之一吳素雲在桂林發起成立。當時正值日軍大舉進軍侵略桂林。在戰爭陰影籠罩之下,為了排遣內心的恐懼慌張以及煩惱不幸,吳素雲和其他三位從淪陷區逃難的女性輪流做東,定期聚會,她們稱之為「喜福會」。她們一邊打麻將,一邊講各種有趣的事,並且每次聚會上都竭盡所能的做上各種討口彩的吃食,以此來獲取歡悅,打發難捱的時光,又希望可以交到好運,表達她們對生的祈求和期盼。
1949年,當吳素雲懷著對新生活的夢想踏上了美國舊金山之後,她沒有料到新的環境遇到了新的挑戰。華人在美國歷史上的卑微和失語使她從一開始便成了白人眼中的「他者」。在這種境遇中,生存的本能被提到了議事日程,她們迫切需要知道自己是誰,而過去則成了她們了解自我、生存下去的唯一依賴,記憶成了找回過去的唯一途徑。在這樣的情況下,吳素雲和與她有著同樣境遇的許家、龔家、聖家成立了第二個喜福會。喜福會承襲了第一個麻將會輪流做東、定期聚會、大擺吃食的傳統,而且還閑聊家常、商討投資。喜福會是吳素雲們重建的一種過去的記憶,是一種對自己年輕時不屈記憶的提醒,給她們提供了一條與失落的過去緊緊聯系的紐帶,而那「過去」是她們再也不能回歸的中國及中國傳統文化。她們幾十年如一日地聚在一起打麻將,縱情吃喝,並且談天說地——不厭其煩地、聊的總是關於中國的事情,直到那些故事幾乎都快變成了神話。
對母親們而言,喜福會是個非常重要的聚會,而對於她們的女兒們而言,她們只覺得困惑與不解。吳精美在她小時侯就認為喜福會只是一個有著特殊儀式的神秘古怪的中國人的社團,就好象三K黨的集會,或者是印第安人出征前的典禮。喜福會中其他母親的女兒們也從來沒有關注過母親們的聚會。但是自從母親去世後,吳精美聽到了喜福會上阿姨們講的她母親的故事,最終理解了母親,並且完成了母親宿願。
整個故事是從吳精妹開始坐在麻將桌的東邊既她母親的位置到她回到東方即中國結束,這標志著母女兩人世界從不理解走向理解,從對抗走向和解,從分離走向繼承,也是女兒走向回歸的旅程。由此可以看出喜福會不僅是母親們過去記憶的延伸,精神的繼續,而且還是連接母女兩代、過去和現在、東方和西方的橋梁,也是確立自我身份的開始及其延續。
衣服
衣服的傳統功能是為了遮蓋禦寒和舒適美觀。而在該小說中衣服卻成了另一個重要的象徵——文化身份的象徵。「在譚恩美的小說中衣服有兩個主要的功能:一是表明文化的混雜和沖突碰撞,二是代表某種偽裝的身份的隱藏、逃遁,或是表演。」吳素雲在桂林時,為了躲避日軍的侵襲,隻身帶著一對雙胞胎逃往重慶去尋找丈夫。在逃亡的路上,徒步走了幾天,雙肩背著兩個嬰兒,身上又拉痢疾,已經是疲乏和虛弱到了極點。無奈之下,只好扔掉行李,到最後實在支撐不住了,把雙胞胎女兒也扔在了路邊。待知道丈夫已去世之後,她覺得自己已失去了一切,已經一無所有了,「除了衣服和希望」。可見對吳素雲來說,衣服與希望等同。
1949年吳素雲移民美國時,只帶了一隻破皮箱離開中國,皮箱里裝的,是一滿箱漂亮的絲綢衣服。到了舊金山之後,那些亮晃晃的衣服卻完全不適合她的新生活,只好被收了起來。吳素雲必須得穿上當地難民收容團體送給她的舊衣服,然而那些「衣服都是美國人的尺寸,穿在她身上晃盪晃盪的。」在她的眼中,絲綢衣服不僅是她追求美好生活的希望,更是她所緊緊固守的建立在中國傳統文化價值系統上的自我認同、自我價值,即她的文化身份,而當她一踏入美國這個白人的世界裡,馬上就被套上了他們的那一套:「上教堂」,進「讀經班」,「合唱練習」,就象那些美國人的衣服,尺寸大,根本不合身。
在美國的華裔母親們的文化身份成了無根之木,既喪失了中國的基礎,在美國又得不到承認,處於一種卑微失語的地位。在失落中,為了在新的環境中保持與過去的聯系,她們只好建立自己的聚會——喜福會,以此來保持自己的文化身份。在聚會中,她們「都穿著有趣的硬邦邦的立領中國式衣衫,前胸綉著花卉,這樣的衣服對真正的中國人來說,是太時髦了,而在美國的聚會上穿,又顯得太古怪」,這表明在母親們的身上,衣服已經顯現出兩種文化的混雜、沖突與碰撞。
顧映映從天使島移民處出來時在美國照的第一次相,身上穿的是一件中國婦女傳統的長及腳踝的旗袍,而上身套的是一件老式的西式外套,有墊肩的寬門襟式樣,配著很大的同色紐扣。顧映映這身古怪的裝束,把東西方兩種元素矛盾而又沖突的混雜在一起,「這種視覺上的沖突反映了顧映映自己思想中的沖突。小說中有很多例子是角色的穿著表現著一種錯誤的身份。許安梅在和她母親一起趕往天津的途中,發現母親從上到下換了一身外國女人的打扮,而隨後她自己也被母親從頭到腳換上了一套大大的她從來沒有穿過的洋裝。後來安梅到了母親的那個男人即吳青的豪華的家之後,才知道吳青是靠外國人發的財,他十分洋派,喜歡洋貨,所以她猜測母親這樣穿著打扮是為了討吳青的歡心,其實只有也這樣才能給安梅更多的保護和經濟保障。
吃食
在中國文化中吃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部分。在華裔女性文學中,吃食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意象。這可能與中國的傳統文化有關。在中國,女人的傳統角色就是為全家采購和准備每天的飯菜食物。在《喜福會》中,隨處可見譚恩美運用吃食這個意象,「食物這個意象在小說每個獨立的敘述之間扮演了一個重要的角色。它連接了過去、現在和未來,維系著家庭和兩代人之間的關系,表現著共享——並提供著一種有助於在遺忘中重拾個人歷史的語言代碼。食物使母親與她們的女兒用平常的語言進行交流;食物對兩代人來說是情感的家園。」
在小說的第一個故事中,作者就通過吃食把兩代人之間和四個家庭之間建立了聯系。當吳精美准備代替去世的母親成為喜福會的一員時,她想起了下一輪的聚會本來是由她的母親做東的。因為上一次的聚會上龔琳達阿姨做了一鍋赤豆湯,而她的母親吳素雲,是喜福會的核心成員,所以吳精美打算下次要煮一鍋黑芝麻羹給她們嘗嘗。喜福會是大家在一起搓麻將、討論股票投資的聚會,同時又是吃的盛宴。在每次的聚會上,四家都要縱情吃喝。在吳精美參加的這次喜福會上,有「大量的吃食」,餛飩、炒麵、炒雜燴、烤豬,有各種不同餡的「手指」樣的東西,還有些根本叫不上名字的「營養品」,大家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聊著有趣的事情和爭論著各自的看法。
在小說的結尾處,精美回到中國時,她和她父親、姑媽以及一大堆中國親戚在一起吃的第一頓飯居然是漢堡包、法式油煎餅、蘋果派和冰淇淋,地道的美式快餐。一桌美式快餐在中國把大家都團聚在了一起。
吃食這個意象使母親們找到一種能概述她們過去記憶的依託。當龔琳達講起她過去不幸的婚姻的時候,她的敘述中都穿插著不少關於吃食的記憶:她見到她被許配的丈夫是在一個吃紅蛋的酒席也就是中國所謂的滿月酒上;她作為童養媳進入洪家的第一天便開始站在小矮桌前幫著切菜准備飯菜;在婆家的每天她都在琢磨怎樣做出好的菜餚來討得婆婆和丈夫的歡心;在她和天余結婚後,每天早晨她都要燉一隻童子雞熬雞湯給丈夫做早餐,晚上又要煮八珍湯給婆婆吃。而顧映映關於童年時拜月亮娘娘的記憶也是充滿著對各種食物的回憶。在拜祭月亮娘娘的那天晚上所吃的食物她有著精確的記憶:一大籃粽子、蘋果、石榴和生梨、腌菜、鹹肉、月餅、炒杏仁、蝦子等。在對吃食的記憶中,夾雜著捕魚、殺雞、剖魚等一些回憶。盡管顧映映後來住在加利福尼亞,但是童年時在中國吃食的記憶已成為她整個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元素。
對許安梅來說,食物是聯系她與外婆也就是「婆婆」之間傷痛的記憶之物。安梅四歲時,被飯桌上的火鍋湯燙傷了脖子,是婆婆整夜整夜地陪在她身邊,不停地用冷水敷在她火辣辣的脖子上以減輕疼痛,使小安梅能安然入睡。在婆婆臨終之際,小安梅親眼見到母親從自己手臂上割下一片肉放入正在給外婆熬煮的湯葯里,希望用這樣古老的辦法來醫治臨死的外婆。在這里,母親的肉已不僅僅是可供食用的葯方,而是一種切膚之痛以及這痛苦所意味的價值。
吃食有著一種文化特殊性,區分著不同的文化、不同的兩代人,代表著一種文化。薇弗萊為了讓母親同意她和里奇的婚事,決定帶著里奇去她母親家吃飯。在中國人的習慣里,有什麼大事通常是在飯桌上解決的。而且在飯桌上有無數的講究和禮數。里奇不是中國人,他根本不知道這些東西。在餐桌上,里奇的整個行為象是表演,糟透了,薇弗萊想「我解救不了他」。里奇買了薇弗萊父母根本不喝的法國酒;他不會用筷子但偏要用,結果把一塊沾著濃濃醬汁的茄子掉在了褲襠上;他拒絕嘗綠色蔬菜;他沒有稱贊反而批評女主人也就是薇弗萊母親所做的菜等等,他還照美國人的習慣直呼兩位老人的名字。飯後里奇卻自我感覺一切很好,認為薇弗萊的父母和自己很合得來。這個象徵意象都連接著過去、現在和未來,是維系兩代人、家庭之間的紐帶,是連接東方與西方兩種文化的橋梁。譚恩美從自身的經驗出發,又以獨特的文化經歷和種族身份將東西方結合起來,使得《喜福會》成為中西合璧的優秀作品。作品中母女之間矛盾的最終和解象徵著東西方文化融合的必然趨向。這正是美國華裔作家一直在探尋的和解之路,表達出新一代華裔能包容中美兩種文化,取長補短,達到和諧統一的美好願望。 《喜福會》作品中,使用了多種敘事手法,其中最大的亮點是採用了一個獨特的手法——故事環。整部作品共有四個大部分組成,而每一大部分由十六個獨立的敘事情節構成。從形式上,敘事情節個個獨立,放在一起又是一個大故事的形成。看似復雜的布局,清晰明確地表達了主人公之間復雜的關系,母女之間的關系描寫十分感人。
《喜福會》作品中的故事環緊扣母女關系主題,表現出勃勃生機。作家譚恩美在小說中將中國傳統女性和她們的家庭置於一個大的文化背景下,將母女之間那種千絲萬縷的關系描述得清清楚楚,帶給讀者新穎的閱讀視角。
「四結構」章節布局與人物關系
作家譚恩美在寫作中看重和諧與平衡,寫作技巧獨具一格,《喜福會》是一部劃時代的反映文化矛盾沖突的小說。譚恩美在寫作技巧方面充分融合中國傳統的章回小說和西方的「四季理論」,在整體構造上使用了故事環的文學體裁,以細膩的筆觸將作品中女性內心的豐富世界展現出來,使得作品中四位母親以及女兒們的形象異常鮮明。與眾不同的結構模式表達四個家庭中母女之間的關系,反映了中西方文化從不融洽到融洽的過程。
《喜福會》文本,在四個大章節中暗含著主人公母女之間所處的四個不同階段。第一章節是「千里鵝毛」,該部分內容主要講述四位母親的早年經歷以及漂洋過海的背景。「鵝毛」暗含著精神財富,代表了母親留給女兒們的精神理念。
《喜福會》作品中出現很多女性形象,女作家譚恩美有意識地將吳精妹放置在比較明顯的位置,成為女兒的人物代表形象。在作品的第一章節和第四章節,吳精妹的出現都伴隨著母親的故事。在《喜福會》第二和第三章節部分,主人公女兒講述了兩個關於自己的小片段, 其中以吳精妹為代表在故事環的每一部分各講了一次。正是吳精妹的這四個小故事貫穿整部小說,才使得整部作品有了一個明顯的中心主題,所有的故事圍繞這一主題展開。
通過四對母女之間關系的表現,作者將中西方兩種不同的文化之間的矛盾和沖突表達得非常清楚。在作品的第三章節中,女兒們對於母親的做法逐漸地理解和接受,對於母親的態度也有了很大的改變。母女之間關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最後的章節中,吳精妹由於對母親的理解和對不同文化的理解,變成一個全新的吳精妹。和雙胞胎姐姐的相認更使得她終於對中國文化產生了不同以往的感情。
「四結構」模式中人物相互理解
小說《喜福會》中的主人公母女關系是推動整個「故事環」及環中各個故事向前發展的基本動力。在四結構中的第三個部分,女兒逐漸長大了,母親和女兒之間的關系也有所改善。母親永遠不會放棄女兒,女兒也會時刻想著了解母親。女兒長大之後總會回想起母親深沉而又含蓄的母愛。在遇到難題之時她們嘗試著用母親傳授的知識和經驗去解決,結果出乎意料的好。她們曾經極度排斥的母親所教授的知識在現實之中極為有效。通過這些故事情節的描寫,作者表達了更深層次的涵義:女兒和母親永遠都是同一的,女兒是母親另一面的表達。
文本第四部分,從吳精妹代替逝世的母親在「喜福會」麻將桌坐下開始,這個從東而始、以東而終的過程,預示著文化從隔閡、沖突到最終融合的必然性。
時光飛逝,女兒們在各自經歷了歲月的洗禮,經受了事業以及婚姻上的挫折之後,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地位,並變得成熟。她們原本深深認同的觀念也有所轉變。她們自小感受到的母親的嚴厲其實不過是一種自我保護的表現。她們漸漸地醒悟過來,緩和了女兒們同母親們之間的矛盾。「起飛」代表著母女之間的融合與溝通障礙的化解。
主人公吳精妹在母親去世後對過去的種種感到無比的內疚,後悔過去沒有珍惜和認真傾聽母親的教誨。吳精妹回到中國看望兩個孿生姐姐。當她站在自己母親出生地的土地上,擁抱著孿生姐姐之時才真正地理解了母親過去的話語和母親對她未來的期望。至此,女兒和母親之間的文化隔膜和沖突才真正地消失,兩代人化解矛盾走向融合,最終得到心靈的回歸。

⑶ 《喜福會》這部電影你看懂了嗎

十年後,我又看了這部電影,我看到了故事的痕跡,看到了表演的美國化,但是無損心中的感動。

三代女人的故事,最純粹的中國女人,跨越中西方社會的早期中國移民,西化的移民後代。第一代的女人用最質朴的方式愛自己的女兒,她們的愛在那個戰亂崩析的年代前是卑微的,連生命都是卑微的,只有在一個地方,會一直存在,在孩子的心裡。即便當年的女孩變成老嫗,她仍然追憶著她的母親。第二代的女人經歷過很多,自我已經覺醒,帶著傷痕背井離鄉,留下的有記憶,有不能帶走的孩子,還有死去的孩子。到了美國後,又都有了女兒,因為自己吃過苦,而現在有能力讓孩子不再吃苦,所以期望很高,期望她們出類拔萃,不走自己的回頭路。矛盾開始出現,孩子融入西方社會,卻帶著東方的印記,她們反抗母親給予的教育,對峙,在中年時卻驚覺自己還是走的那條路,然後妥協,理解,相互慰籍。片中多次出現一個詞,苦楚,我覺得這個詞有著一種東方的魅力。女性的美是共通的,又因地理人文各自不同,我獨偏愛東方這一塊,我最喜愛的是第一代母親的故事,雖然篇幅最小,卻打動我至深。最有共鳴的是西化的女兒在現實中遇挫後,在血緣里得到力量,找到定位。無論受的是哪一種教育,與生俱來的東方女子的個性是抹不掉的,謙和,有時甚至顯得卑微。她們與母親的斗爭其實就是與自己的斗爭,只是自己不知道,惟有時間來點悟,才明白母親對自己的責備其實是一種哀憐,對早年逝去的母親,對自己,對如今自以為是的女兒們。

⑷ 請問哪位高人有譚恩美《喜福會》每一個章節的大意和對於這一個章節的個人理解我正在寫這本書的讀書報告

《喜福會》那一本書在美國也很搶手,我們學校沒有入到貨,幫不了你。但是那每一個章節聽聞是說中文新年還有當時的封建社會思想,你可以沿著這個路線寫下去。

⑸ 喜福會講的是一個什麼故事

全片以旅美的四對華裔母女為中心,分別描述她們幾個家庭近百年來的遭遇,從而對比出中國女性從受盡辛酸屈辱的祖母輩逐漸成長為具有獨立人格和經濟地位的新一代女性。主要情節是溫明娜飾演的瓊原來跟母親有很深的誤會,但當她代替已去世的母親回中國大陸探望兩個當年在抗戰逃難時被迫分離的姐姐時,深深感受到上一代的苦難和割斷不了的親情。
In the film the Joy Luck Club, Amy Tan describes the conflicts between the mothers and the daughters. The misunderstandings between the mothers and the daughters in the film are caused by the different cultural backgrounds and experiences. Fortunately, through painful efforts, the mothers and the daughters begin to understand and communicate each other at the end of the story, which metaphorically demonstrates the transition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hinese and American culture from conflicts to blending.

⑹ 喜福會中四對母女的希望各是什麼

<喜福會》所講述的是四位華人移民婦女和她們在美國長大的兒女各自之間的故事。小說的題目《喜福會》原是母親們打麻將的聚會。這些婦女移居美國已有幾十年,但她們仍念念不忘從小受過的傳統教育,恪守著中國幾千年來滲透於婦女血液之中、幾乎已成為天性的封建男權的思想。她們共同的理想就是要嚴格教育、管束自己的女兒,使她們能逃脫自己這一輩女人的命運,成為她們眼中幸福的女人。然而,對於母親的管束,女兒們則以各自不同的方式一味反抗,在這個種族、階級、性別不平等的美國社會里,兩代女性上演了一出由相互爭斗到殊途同歸、相互認同的悲喜劇。在這出悲喜劇中,給人留下印象最深的不是人物口中道出的事情,而是那些她們無法啟口、無法觸及、諱莫如深的事情,是沉默背後的東西。在這里,沉默已經變成了一個象徵,它那巨大的毀滅性力量摧毀著女性賴以生存的自尊、自信和勇氣,使她們在沉重的壓抑之中喪失生存的能力。然而一旦打破沉默,這毀滅性的力量就會立刻消失,被壓抑已久的人性就將得到復甦,平衡和諧的關系就會得到恢復。《喜福會》中母女們的悲歡故事大部分都是以沉默和打破沉默這條主線編織起來的。
例如在吳蘇圓和吳晶梅這對母女之間,許多年的時間就是在沉默中度過的。母親在女兒童年時曾堅決而「狠心」地以做清潔工為代價讓女兒有機會去學習鋼琴,希望把她塑造成一個有別於自己、能為白人社會所接受的高雅女性。而女兒卻「不懂事」地一味反抗母親的意志、母權的統治。在一次華人社區舉辦的少年天才表演比賽上,女兒演奏得一塌糊塗,讓爭強好勝的母親當著親朋好友丟盡了臉面。回到家裡,女兒滿以為母親要朝她大發雷霆。然而,這時的母親卻一反常態地平靜如水,緘口不語,臉上一副「毫無內容」的麻木表情,沉默得令人恐懼。沒有受到訓斥的女兒的表現同樣令人吃驚:面對母親的沉默她的反應既不是吃驚,也不是輕松,更不是害怕,而是「失望」!因為這樣她就沒有辦法「也朝她(母親)大喊大叫,把心中的痛苦哭出來,摔回到她身上去」。在這里,沉默就像長在母女心中的一塊惡性腫瘤,把雙方都折磨得痛苦不堪。這件事情過去之後的很多年裡,它一直是母女之間不敢提及的禁忌話題。女兒再也不彈琴了,母親也不堅持讓她彈了。琴蓋鎖住了女兒的痛苦,同時也鎖住了母親的希望。沉默中女兒長大了,母親也衰老了。沉默的結果是「母親和我(晶梅)從未互相理解過。我們相互翻譯對方的意思,我聽到的內容似乎總比她說的少,而母親聽到的卻總比我說的多」。相互間的沉默和誤解持續了很多年。在女兒過三十歲生日之時,母親把這架閑置了多年的鋼琴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了女兒,但這已經是母親臨終的願望了。當女兒再次打開琴蓋,彈起往日覺得很難的一支曲子時,她竟驚奇地發現這首曲子並不像她想像的那樣難了。母女之間的這些無言的行動象徵著沉默的被打破和兩代人之間最終的理解與諒解。然而,代價畢竟太大了。它犧牲掉了母親一生對女兒的期望和女兒半生的歡樂,並在女兒的心靈上留下了永遠無法癒合的傷疤。至此,我們不難看出沉默所蘊藏的巨大的破壞力。
值得我們注意的第二個例子是瑩映·聖克萊爾和莉娜·聖克萊爾這對母女之間的故事。她們的沉默已經不僅僅是話語的消失,而是整個人的消失,是對自我的不斷貶低和最終的抹殺。這是男權社會中女性終極的悲哀。可嘆的是當母親的一代已經失去了自我之後,女兒又在不知不覺中重復著母親的故事,盡管她曾經是那麼激烈地反抗過母親的意志。故事的一開始作者就以母親的口吻寫道:
許多年來我總是把嘴巴閉得緊緊的,不讓自己的願望流露出來。因為我沉默得太久,女兒已經聽不到我的聲音。她坐在她那豪華的游泳池旁,聽到的唯一的聲音就是她那索尼牌隨身聽中發出的聲音和她那身材高大無比的丈夫(的聲音)……
這么多年來我總是把自己隱蔽起來,像個小小的影子般跑來跑去,這樣就沒有人能抓得到我。我的動作是那麼的隱蔽,以至於女兒對我都熟視無睹。她所看到的就是她的購物單,她的記帳本和她那張整齊的桌子上擺著的扭曲的煙灰缸。
我想告訴她(女兒)的只有這句話:我們倆人都已經消失了。沒人能看見我們,我們也看不見別人;沒人能聽到我們的聲音,我們也聽不到別人的聲音。沒有人認識我們。(Tan,1993:64)
正如這位母親的這段內心獨白所描述的,她為了掩飾自己屈辱而辛酸的過去——無情的丈夫另覓新歡,腹內的嬰兒被她為報復丈夫而狠心地殺掉,獨自逃出家庭,尋找生路——在受盡了生活的折磨之後她變成了一隻「老虎」,一個「看不見的幽靈」,一個能未卜先知、看穿一切、預測一切災難的女巫般的人物。(這樣的女預言家或女巫般的人物在美國少數民族女作家的作品中也常見,如托尼·莫瑞森、愛麗斯·沃克等人的作品中的母親形象,這一點也非常耐人尋味)。盡管她後來碰到並嫁給了善待她但卻不了解她的美國丈夫,隨他移居美國,離開了惡夢般縈繞在她心中的故鄉和過去發生的一切,但此時的她已經沉默得太久,失去了生命力:
我怎能不愛這個人呢(她的美國丈夫)?但這是一種幽靈般的愛。明明雙手緊緊地摟住了他,卻根本沒有碰到他;明明一碗滿滿的米飯擺在眼前,卻一點胃口都沒有,我不知道什麼是餓,也不曉得什麼是飽。(Tan,1993:286)
而正是這樣一個沉默了半生,感情、精神上幾近麻木、死亡的母親在看到女兒面對的不幸婚姻時,卻出於母愛的本能果斷地打破了自己的沉默:
我要用這尖銳的痛去穿透女兒厚厚的皮,把她體內的「虎氣」也釋放出來。她必定會反抗。因為這是老虎的天性。但我終究會戰勝她,把我的精神輸入她的體內。這就是母親愛女兒的愛法。(Tan,1993:286)
母親為了拯救女兒准備採取行動了,那麼女兒呢?這位聽著索尼牌隨身聽,喝著可口可樂,在母親眼中只知道物質享受的新一代華人婦女的命運又是怎樣的呢?她的故事遠沒有母親的那麼一清二楚、黑白分明。她自認為在學業、智力、工作能力等各方面都能與丈夫平分秋色,甚至在某些方面勝他一籌:是她出主意協助丈夫創辦了他們自己的建築設計公司。因此她認為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她都「應該得到這樣一個丈夫」。而事實上她的婚姻,以至於她的整個生活都在美國式的「帳目均攤」的貌似平等的游戲規則下悄無聲息地松動著、瓦解著。她在游戲之中竟漸漸忘記了游戲最初的目的,失去了是非觀念和自我意識,到最後甚至幻想以經濟上的忍讓與多付出來換取丈夫的感情。失敗的結果使她完全喪失了自尊和自信。面對男權的威懾,她深深地感到了自身的嬴弱和無助,變得束手無策,啞口無言:
我開始哭泣,我知道這是哈羅德一貫討厭的。我一哭他就會不舒服,發脾氣。他認為我這是在耍手腕兒。可我真的忍不住,因為我意識到自己根本就不清楚這場爭吵最初的起因了。我是想讓哈羅德站在我一邊嗎?是想少付一些那一人一半的費用嗎?我真是想結束倆人之間這種凡事都算得一清二楚的生活方式嗎?即使真的那樣,我們不還是會照樣在心裡算這些帳嗎?那樣我不就會覺得更糟糕,更不公平嗎?……
這些想法全不對頭,全講不通,我一樣也說不準,整個人都陷入了絕望。(Tan,1993:180)
莉娜提出的實在是個令人困惑而又發人深思的問題。的確,女權主義最初的目的是要在政治、經濟、社會地位等方面爭取男女平等。用在我國流行了很長時間的一句話來說,女性的解放很大程度上就意味著「男女同工同酬」。我們姑且不談這個理想是否已經實現。就算是真的已經實現,女性就真的從此能與男性平分秋色了嗎?莉娜的故事就是對這個問題最好的回答。錙銖必究的形式上的平等掩蓋了問題的實質,那就是更隱藏、更根深蒂固的男權主義思維定式和人們早已習焉不察的男權觀念。莉娜對這令她有苦難言的男權觀念的沉默與忍讓把她推入了一個無言、無奈、無望的境地。一段婚姻葬送在「男女平等」的生活方式之下,這難道不是對某些人頭腦中的「平等」概念具有諷刺意味的新闡釋嗎?可以斷言,女性的這種沉默才是女權主義者和全社會更應備加關注的現象。在這里,「分攤帳目」變成了一個意味深長的諷刺,一個在更廣闊的背景下具有實際意義的暗喻。
在《喜福會》中,沉默的主題似乎無處不在,但又彷彿是作者在漫不經心中流露出來的。書中的女性不僅是沉默的受害者,也是將沉默鍛造成一把鋒利無比的劍去互相傷害的殺手。小說中的琳多和魏芙麗這對母女就是最典型的代表。女兒魏芙麗少年時代很有下棋的天賦,每逢與人對弈都猶如有神人在暗中相助,無往而不勝。她在學校和市、州級的比賽中都捧回過獎杯,這令做母親的頗為自豪。她走在街上,逢人便拿出登有女兒照片的雜志封面向人炫耀。這引起了女兒的反感。爭吵之後,母親一連幾天緘口不語,對女兒下棋的事情不聞不問。最後,女兒沉不住氣了,主動與母親講和,又繼續參加比賽。然而,奇怪的是從此以後她身上的那股神奇的力量不見了。她一輸再輸,直到最後不得不放棄了下棋,從一個天才的棋手變成了個「普通人」。這不能不說是一種超現實的描寫。女兒身上神奇的力量自然是母親所賦予的,而母親的沉默竟永遠地奪去了她的天賦。在母親的眼中,女兒的生活是透明的,一切都逃不出她的眼睛。但是,當女兒帶著她參觀自己新布置的住所,希望間接地告訴她自己已再婚的消息,並迫切希望得到她的首肯與祝福時,母親卻作出一副充耳不聞、事不關己的樣子,或者顧左右而言它,或者乾脆不予理睬,把女兒懸在了沉默的半空中,使她受到了比來自話語更加深重的傷害。對這一點女兒有著切膚的體會:「我媽媽懂得怎樣讓人痛苦,這種痛苦比任何其他形式的痛苦都更加深重」。這位母親能讓「白色變成黑色,黑色變成白色」,讓女兒經過精心調整、自以為滿不錯的新生活——包括新婚的丈夫、自己的女兒與新繼父之間和諧的關系、丈夫送她的貴重禮物裘皮大衣、精心布置的家;一切的一切都變得一無是處、毫無價值可言。母親利用沉默這把利劍把女兒戳得鮮血淋漓、體無完膚,而更可悲的是女兒從母親身上繼承來的那不可救葯的心理情結(非要得到別人的肯定才能生活得心安理得)。一個非要不可,一個執意不給,這場不見硝煙的沉默戰爭使母親和女兒都身心交瘁,傷痕累累,在雙方感情上造成了本不該有的深深的傷害。一天,當女兒下定決心要去找母親說個清楚時,她才在母親睡熟的時候霍然發現,自己那強大的「敵人」原來不過是一個毫無攻擊力,甚至是不堪一擊的老婦人,這是多少年來她第一次發現母親的真實面孔。經過一番母女間推心置腹的交談。女兒終於認識到:
真的,我終於懂了,不是懂了她剛才所說的話,而是那些原本就是真實的事情。
我明白了自己一直是為何而戰的:是為自己,一個被嚇壞了的孩子,一個老早以前就逃到了一個自認為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的孩子。我躲在這看不見的掩體後邊,心裡很清楚對面藏著的是什麼:是她從側面可能發起的攻擊、她的那些秘密武器,還有她那洞察我一切弱點的高超本領。然而,就在我把頭伸出掩體,向外窺視的那一瞬間,我終於發現了那裡的一切:那是一個用鐵鍋當盔甲,用毛衣針作利劍的老婦人,一個因久等女兒的邀請而不得,正在變得脾氣暴躁的老婦人。(Tan,1993:204)
這是一段多麼形象、生動的描述!母女間多年感情、心靈上相互間的沉默給對方造成了難以彌補的創傷。而這沉默一經打破,戰爭的陰影也隨之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兩代女性之間可貴的重新認識和相互理解,是女性的覺醒。她們終於認識到,在一個「種族、性別歧視的世界裡,女性之間應該成為朋友,成為同盟」。對於書中的兩代女性來講,要想相互破譯對方的真實思想——那些掩蓋在各種形式的沉默之下的真實思想是件非常艱難的事情。但無論怎樣,她們都以各自的方式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年輕一代的女性從母親身上汲取了精神的營養與力量,以積極樂觀的態度面對新的生活。這正是小說的結尾處吳晶梅在母親去世之後代表母親去大陸尋找她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姐姐一幕所象徵的。三姐妹在母親的故土上終於摟在一起,多年的歸鄉之夢、母女和姐妹團圓之夢都隨著沉默的打破而實現了。這是讓人多麼欣喜的一幕!
譚恩美是華裔女作家中的第二代,她與王玉雪(Jade Snow Wang)和湯婷婷這些年長於她的華人女作家一樣,沿襲了母女關系這一寫作題材。她們都各自從自己母親的身上汲取了寫作靈感和素材。這正是其成功的原因之一。在她們的作品中,「母親的苛求所代表的就是男性的苛求」,是男權社會滲透於她們意識深層的自我貶低、自我排斥、自我抹殺的傳統觀念,是一種可怕的集體無意識。在這樣的觀念之下,她們自然永遠無法達到母親的要求,也無法正視原本的自我。無論她們怎樣努力改變自己,以何種標准改變自己,其結果卻總是更多的失敗和更大的痛苦。這是一些華人女性最大的悲哀。從這個意義上說,《喜福會》給我們的啟示之一就是:在美國,所謂的多元文化,也就是亞文化與主流文化保持一致的新格局,從本質上來說不過是一場掩人耳目的把戲,是對亞文化的同化和心理侵略的掩蓋。那麼,與其他少數民族的女性一樣,華裔女性只有重新找回原本的自我,打破文化的沉默和性別的沉默,按照自己的方式自尊、自信、自主地面對生活,才能最終進入「喜與福」的境界。
最後,再讓我們回到本文開頭提出的一個問題:在看到了作者通過她的16位女性人物一一講述的那些埋在她們心底的故事,了解了她們深深的沉默背後的心曲,對那些我們曾經那麼習以為常、司空見慣的問題作出了新的思考之後,無論你是男性還是女性,身處西方還是東方,你還能把這部小說當作一塊輕松可口的小點心來消化嗎?這里,我們不禁又想起了海明威那著名的冰山理論,我想它在這里也同樣適用:如果人的話語世界占他整個世界的十分之三,那麼有誰因此就能忽視那冰面之下十分之七的沉默世界的力量呢?

⑺ 喜福會的主要人物

1、吳抄精美

女主角,從小學鋼琴,接受襲西式教育,以至於長大了的吳精美連中文都聽不懂,,兒時的吳精美也曾經拒絕練琴,但是她的母親強勢的拒絕了她的要求。在母親逝去後,她代替母親來到中國尋找同母異父的兩個姐姐。

2、許安美

安美幼時喪父,母親也因為被大惡人吳青強暴而離開了她,最後甚至為了安美吞食鴉片自盡,這一切她都堅強的挺了過來,而且獲得了自己在家庭應該有的地位。

3、露絲

嫁了一個美國人泰德並有了一個女兒。婚後露絲放棄了自己的事業,專門做家庭主婦。露絲的逆來順受、言聽計從、沒有主見、喪失自我讓泰德越來越厭倦,他在外面有了外遇,打算和露絲離婚。

4、維奧莉

童年時的維奧莉是個下棋冠軍,但是她的媽媽的炫耀引起了維奧莉的反感,她因此拒絕下棋,當她想繼續下棋的時候,發現自己變得平常,身體中最好的一部分消失了。為了抵抗板依,她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以至於到了成年都念念不忘。

5、龔琳達

四歲時就被母親許配給了黃家,十五歲出嫁後才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個小孩子,自己是個童養媳。她在婆家經常挨打受罵,像個奴隸。她想盡辦法,變成「瘋女」終於逃出地獄般的黃家。

⑻ 喜福會的劇情簡介

故事講四對母女八個女人長久以來所要面對矛盾和困擾。主要情節是溫明娜飾版演的瓊原來跟母親有很深的權誤會,但當她代替已去世的母親回中國大陸探望兩個當年在抗戰逃難時被遺棄的姊姊時,卻深深感受到上一代的苦難和割斷不了的親情。導演王穎利用倒敘法利用瓊於母親離世後回中國探望離別廿多年姊姊前夕代表母親出席「喜福會」耍樂活動作為故事開始。
四位母親都來自中國各人有著不同身份、經歷和人生取向。有一生耿耿於懷為丟下了一對孿生女兒;有為報復薄倖情郎而親手扼死兒子而痛苦一生;有為母親悲苦命運而一生不安但們女兒從不知曉亦從不了解母親內心深處喜與憂於彼此間產生了不少問題。
導演王穎細致地刻劃出這八個女性愛情和親情方方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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