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閣的故事
1. 關於寧波天一閣的歷史與故事
天一閣坐落在浙江省寧波市月湖之西的天一街。天一閣是中國現存年代最早的私家藏書樓,也是亞洲現有最古老的圖書館和世界最早的三大家族圖書館之一。始建於明嘉靖四十年(公元1561年),由當時退隱的兵部右侍郎范欽主持建造。范欽平生喜歡收集古代典籍,後又得到鄞縣李氏萬卷樓的殘存藏書,存書達到了七萬多卷,其中以地方誌和登科錄最為珍稀。乾隆三十七年(公元1772年),下詔開始修撰《四庫全書》,范欽的八世孫范懋柱進獻所藏之書638種,於是乾隆皇帝敕命測繪天一閣的房屋、書櫥的款式,興造了著名的「南北七閣」,用來收藏所撰修的七套《四庫全書》,天一閣也從此名聞全國。明清以來,文人學者都為能登此樓閱覽而自豪。
范欽為了保護藏書而訂立了嚴格的族規,如女子不得上樓。世代的子孫嚴格遵循「代不分書,書不出閣」的遺教,但終因年代過於久遠,藏書還是有很多的失散。嘉慶十三年(公元1808年),閣內的藏書實有4094部,共53000多卷。鴉片戰爭時,英國侵略者掠去了《一統志》等數十種古籍。咸豐年間(公元1851~1861年),又有盜賊潛入閣內,偷去了許多的藏書,轉賣給法國的傳教士和造紙廠。後來又經歷了許多的變故,到1940年,閣內的藏書僅存1591部,共13038卷。新中國成立後,政府為了保護天一閣,專門設置了管理機構,探訪得到了流失在外的3000多卷原藏書,又增入當地收藏家捐贈的古籍,現藏珍版善本達到了8萬多卷。
天一閣之名,取義於漢鄭玄《易經注》中「天一生水」之說,因為火是藏書樓最大的禍患,而「天一生水」,可以以水克火,所以取名「天一閣」。書閣是硬山頂重樓式,面闊、進深各有六間,前後有長廊相互溝通。樓前有「天一池」,引水入池,蓄水以防火。康熙四年(公元1665年),范欽的重孫範文光又繞池疊砌假山、修亭建橋、種花植草,使整個的樓閣及其周圍初具江南私家園林的風貌。
天一閣面積約2.6萬平方米,分藏書文化區、園林休閑區、陳列展覽區。以寶書樓為中心的藏書文化區有東明草堂、范氏故居、尊經閣、明州碑林、千晉齋和新建藏書庫。以東園為中心的園林休閑區有明池、假山、長廊、碑林、百鵝亭、凝暉堂等景點。以近代民居建築秦氏支祠為中心的陳列展覽區,包括芙蓉洲、聞氏宗祠和新建的書畫館。書畫館在秦祠西側,粉牆黛瓦、黑柱褐梁,有宅六棟,曰:「雲在樓,博雅堂,晝錦堂,畫簾堂,狀元廳,南軒。」與金碧輝煌的秦祠相映照。
2. 寧波天一閣傳說
一座樓,可以庇護生靈。
一座藏書樓,可以詩意地棲居。
一座偉大的藏書樓,則具有教堂和醫院的雙重功能,她提供一個完全自足的精神家園,拯救人類恓惶躁動的靈魂,因此,她常常以天堂的模樣出現,並且從不拒絕芸芸眾生的頂禮膜拜。
天一閣,正是這樣一個充滿神性的所在。
始建於公元1561年至1566年之間的寧波天一閣,是中國藏書史上留存最久、保護最好的藏書樓之一。這座藏書樓的創建者是明代的一個兵部侍郎、著名藏書家范欽,這是一位篤信「沒有書,世界會大亂」的了不起的中國知識分子。天一閣的命名來自於易經中的「天一生水,水以克火」,為的是藏書樓能躲避火光之災,所以這座書樓的結構也是按「天一」這個名字來修建的。樓共兩層:上為一大間,是謂「天一」;樓下六間,是為「地六」。這樣的建築結構後來被乾隆皇帝欽定為天下藏書樓之樣本。
自范欽以後,范氏歷代子嗣莫不恪守「書歸天下,天下太平」之祖訓,精心搜羅、看藏、修繕其所擁有的天下名著珍本,並使之成為一個傳播文化、交流思想的重要載體。天一閣,事實上影響了一代又一代中國知識分子的自我成長。
正如一件事物的出現必然會帶來與之相伴的所有東西一樣,天一閣傳至動盪不安、兵荒馬亂的20世紀,註定也要伴隨時代的動亂而經歷多事之秋,甚至會鮮血迸濺!1913年,天一閣主人范榛擔心受到牽連,一怒之下將參加革命黨的二弟范棱逐出家門,但收留了他襁褓中的兒子叔涵以及范棱的一位日本朋友藤澤的女兒,後取名韻漣。其時,范榛的夫人素影剛好為他生下了次子仲淇,長子名叫伯清,時年10歲。
仲淇與叔涵同齡,少年時代皆頑皮惱人,惹下無數事端,後因一冊天一閣藏書,仲淇不幸落水夭折。范榛遷怒於叔涵,一通家法伺候,叔涵愈加冥頑,放浪形骸,自蓋「涵淇樓」與父親對抗。
范榛好友林正公早年混跡於名利場,妻早亡,育有一子一女,子名少卿,女名若雲,與伯清、韻漣、叔涵兄妹為發小。後少卿、若雲留學法國,歸來大家見面,彼此正是青春激情、展翅欲飛的嘉年華。少卿暗戀韻漣;韻漣暗戀子文;而身為天一紙坊修書先生的方子文則已有婚配。與時,伯清一心追求若雲,而叔涵因了仲淇當年與若雲許下的一段約定,也奮不顧身投入了這一場愛情混戰。於是,在伯清與若雲的定婚當晚,叔涵攜若雲私奔,終因歹徒行凶,在火車上斷送了若雲性命,伯清從此落下頭痛病,沾上了煙土。
是時,天一閣藏書被盜,幾經輾轉,落入林正公之手。林正公原本也是書痴,一念之下,將書據為己有,從此種下了禍端。而范榛遭此大劫,憂憤交加,一夜白頭,既而嚴懲叔涵。叔涵遂負氣出走,在遠洋航船上做了水手,結識了小偷出身的阿松,而後偶遇猶太混血美女明妮,兩人一見鍾情,一發不可收……
卻說少卿歿了妹妹,倍受打擊,與叔涵一番痛毆之後,終日借酒澆愁,不能自拔,且怨憤父親林正公。林正公一念之差,痛失愛女,眼見少卿萎靡墮落,又愧見老友范榛,郁悶之下,在1931年新年的鍾聲里落寞死去。少卿不情願之下繼承了父親的事業,與日本特務宮本正一做生意,打得火熱。此時,天一閣因年久失修,慘遭風雨劫,范榛心急如焚,積勞成疾,卧床不起。
此時,時局動盪,倭寇作亂。叔涵陪明妮到上海尋根,未果,期間偷回天一閣看望父親,不期回程中被抓了壯丁,拉到前線與日本軍隊作戰。幾經生死,叔涵僥幸得還,卻帶回了弟弟季泓的骨灰——這個勇敢的青年學生自願參軍抗日,結果成了炮灰。「一·二八」事件後,上海灘幫會黑龍會老大姜先生為了避開日本人追殺,遠走南洋,其女敏怡投靠同學韻漣,由於先前認識伯清,後又幫他戒煙,早已互生好感,於是在范榛去世前結為夫婦。而韻漣與少卿也一並拜了天地。
叔涵在范榛臨死前回家,受父親囑托,從此留在天一閣,而明妮見叔涵一去不返,與阿松尋至寧波,負氣而去,最後嫁給了上海猶太人商會的會長伊澤克,而叔涵也由哭瞎了眼睛的母親素影做主,與敏怡收留的一個丫頭芮潔完婚,天一閣換得了短暫的平靜。
1937年,宮本正一一夥日本人拉攏利用林少卿,威逼利誘,為「七·七事變」的出籠文過飾非。少卿擔心宮本加害自己,與之達成條件以換得一條生路,即將父親林正公當年占據的天一閣藏書交給日本人。一步走錯,少卿從此身敗名裂,加之韻漣在得知實情後與子文出軌,他在悲憤之下索性墮落,投靠日本人,做了漢奸,而後頻頻製造事端,逼迫伯清與叔涵將天一閣藏書交給日本人。此時,明妮陪同丈夫來寧波洽談投資,與叔涵在天一閣不期而遇,兩人心生感懷,卻不得不約定從此不再見面。
獲悉日本人慾接管天一閣的陰謀後,叔涵連夜將書偷轉運至天一村,伯清則一直裝瘋賣傻,被拘押在寧波的一所醫院里。直至抗戰勝利,大家才得以團聚,而芮潔和孩子卻遭日本飛機投彈致死,叔涵大慟……韻漣則再次拯救了陷入人生絕谷的少卿,並通過父親藤澤的幫助,由少卿本人將當年落入日本人之手的那一部分天一閣藏書親手送還天一閣,以換得大家的原諒。
戰後又逢內亂,天一閣每況愈下,伯清與叔涵艱難維持,苦苦支撐。一天,叔涵無意中在一張舊報紙上看見明妮的照片,得知她被德國納粹關進了集中營,遂與生父范棱取得聯系,打聽詳情,後失望歸來,萬念俱灰。此時,韻漣與少卿陪父親回日本照顧母親,而後敏怡夫婦也經以前父親的得力助手、當時中統局的處長許先生幫助,一起遠渡南洋養病,天一閣於是剩下叔涵孤零零一人。思忖再三,他毅然踏上了找尋明妮的旅程,所幸明妮活了下來,抱病來寧波見他最後一面,兩人結為夫婦,三個月後,明妮因肺結核病故。
1949年寧波解放後,當年的地下黨員范棱回到天一閣,與叔涵一起整理藏書書目。其後,經歷了種種政治運動,叔涵頑強生存下來,期間再婚,生兒育女,以天一閣為人生最後的信仰與歸宿,直至87歲高齡無疾而終。
——人生的故事千奇百怪,無巧不成書;人的命運變化莫測,誰又能掐算?
一座天一閣,牽動了多少人的命運與人生?!多少故事,多少愛恨,多少悲歡,都在這里匯聚、凝結。實際上,它記錄下了一代又一代中國知識分子在時代巨變、國家巨變時個人命運的曲折坎坷和飛墜浮沉。一座天一閣,映射的正是20世紀普通中國人豐滿復雜的心路歷程……
天一生水!萬物終將歸於寧靜。
3. 中國十大古樓,若其中一座倒塌,整個城市都將敗落嗎
中國歷史文化博大精深,源遠流長。古時候的許多文化精髓都流傳到了今天,包括我們的衣、食、住、行等領域的風俗習慣,在有些方面或許就是老祖宗流傳下來的。文化的流傳需要載體,比如在我們周圍,有許多寺廟和公園等公共場所,以某位古人作為主題,如武侯伺,就是後世紀念諸葛亮的伺堂。今天我們來一起認識一些我們中國歷史文化的常見載體——古樓,它們所承載的歷史,都值得我們學習。
黃鶴樓
10.湖北武漢黃鶴樓
黃鶴樓位於湖北省武漢市長江南岸的武昌蛇山之巔,享有「天下江山第一樓」、「天下絕景」之稱,是武漢市標志性建築。黃鶴樓始建於三國時代吳黃武二年(公元223年)。唐朝詩人崔顥在此題下《黃鶴樓》一詩,李白在此寫下《黃鶴樓送孟浩然之廣陵》,使得黃鶴樓自古以來聞名遐邇。據傳說,古時此地原來是一家酒樓,一個道士為感謝店家「千杯之恩」,臨走時畫了一隻鶴掛在酒樓里,該酒樓從此賓客盈門,生意興隆。十年後,該道士再來,只見他吹著笛子乘著一隻黃鶴直上雲天。店家為了紀念這名道士,就在該地建樓,取名「黃鶴樓」。
4. 春節的小故事,要短,一定要短。
除夕真熱鬧,家家趕做年菜,到處是酒肉的香味。老少男女都穿起新衣,門外貼好回紅紅的對聯,屋裡答貼好各色的年畫,哪一家都燈火通宵,不許間斷,炮聲日夜不絕。在外邊做事的人,除非萬不得已,必定趕回家來,吃團圓飯,祭祖。這一夜,除了很小的孩子,沒有什麼人睡覺,而都要守歲。
5. 黃梨州的主要事跡
在寧波餘姚龍泉山腰,有四石碑亭,為四位先賢而築。其中一亭的碑文是:明遺獻黃梨洲故里。楹聯:孝子忠臣祀典千秋列東廡,儒林道學史家特筆著南雷。橫額:名邦遺獻。這座碑亭是為明末黃宗羲而建。
黃宗羲(16l0-1695),字太沖,號南雷,學者稱梨洲先生,寧波餘姚明偉鄉黃竹浦人。父尊素為「東林」名士,被魏忠賢陷害。他受遺命問學於劉宗周。十九歲人都訟冤,以鐵錐斃傷仇人。他領導「復社」成員堅持反宦官權貴的斗爭,幾遭殘殺。清兵南下,他召募義兵,成立「世忠營」,進行武裝抵抗,被魯王任為左副都御史。明亡後隱居著述,屢拒清廷徵召。他與孫奇逢、李顒並稱三大儒。學問極博,對天文,算術、樂律、經史百家以及釋道之書,無不研究。史學上成就尤大。所著《明儒學案》,開浙東史學研究之風氣。在哲學上,反對朱儒「理在氣先」之說,認為「理」不是實體,只是「氣」中的條理和秩序。但認為「氣質人心是渾然流行之體,公共之物也」,又說「盈天地皆心也」,具有泛神論傾向。以為「致良知」之「致」字即是「行」字,反對「測度想像,求見本體,只在知識上立家當,以為良知」。揭露了君主一個私有天下產業的罪狀,作出「為天下之大害者,君而已矣」的大膽結論。認為「天子之所是未必是,天子之所非未必非」,肯定「天下之治亂不在一姓之興亡,而在萬民之憂樂」。主張改革土地、賦稅制度。反對傳統的農本工商末的觀點,強調工商皆本。這種政治歷史觀在當時有進步意義。文學方面,強調詩文必須反映現實,表達真情實感。著作有《宋元學案》、《明儒學案》、《明夷待訪錄》、《南雷文集》等。
黃宗羲在1668年,接受寧波學者萬泰、陳同亮、陳夔獻等邀請來甬,在白雲庄「證人書院」講學。在此期間,他還在范欽曾孫范友仲的幫助下,沖破范氏嚴格鎖閣的族規,成為破例登上「天一閣」讀書的第一個外姓人。他不但接觸了天一閣全部藏書,還親手編著了《天一閣書目》,撰寫了《天一閣藏書記》。
黃宗羲作為浙東史學鼻祖,治學的特點,是從儒家經義和純粹理學的框框中解脫出來,提倡以六經為根祗,兼談歷史,貫通經史,通達古今,經世致用,為史學研究開辟了一個新的境界。
黃宗羲一生追求正義,充滿樂觀精神。他在《山居雜詠》一詩中雲:
鋒鏑牢囚取次過,依然不廢我弦歌,
死猶未肯輸心去,貧亦其能奈我何?
廿兩棉花裝破被,三根松木煮空鍋;
一冬也是堂堂地,豈傳人問勝著多。
黃宗羲一生中軼事頗多,在民間廣為傳頌。
明末天後年間,太監魏忠賢專權,獨攬朝政,排斥異已,一批正直朝官被捕被殺,接連釀成震驚中外的「六君子」、「七君子」慘案。黃宗羲父親黃尊素,就是被冤殺的「七君子」之一。黃宗羲見父親被害,為國優家仇而發憤讀書。明以前二十一史以及諸子百傢俱已瞭然胸中。十九歲那年,聞說崇禎接位,便草似了向朝廷訟冤的奏疏,辭別故里,隻身赴京申雪冤屈。
這時,朝廷為平民憤已將魏閹一黨伏法。黃宗羲便上疏朝廷,請求追究魏黨余逆。於是朝廷下旨刑部,究治許顯純、李實一夥。
這天,刑部大堂大開正門,審訊許顯純、李實,旁聽百姓成千成萬,黃宗羲也在其中,可是,刑部礙於許顯純是孝宗皇後外甥,問案軟弱無力。許顯純在鐵證面前仍是百般狡賴。黃宗羲見此忍無可忍,大吼一聲:「逆黨!你害死我父,鐵證如山,還敢狡辯!」從抽中抽出鐵錐,猛刺許顯純道:「我看你從實招與不招!」錐鋒至處血流遍地,嚇得許顯純跪地叩頭:「願招!願招!」可是,許顯純寫了招狀後,仍有恃無恐,他對刑部道:「下官雖屬逆黨,誣害同僚,罪有應得。但下官乃是孝宗皇外甥,系皇親國戚,朝廷曾有明律,自應得到免罪。」刑部大員見說,只是「這個這個」地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黃宗羲見狀,便向刑部申訴道:「許顯純與魏逆勾結,連成死黨,喪盡天良,滿朝忠良盡死其手,實為惡貫滿盈。天綱恢恢,自應與魏黨同處論斬。歷朝早有明訓:法不阿貴,何況外戚。大人自宜為國除奸。倘若放虎遺患,百姓怎能答應,後果那堪設想!」
刑部見黃宗羲說得慷慨激昂,句句是理;又見眾學子、百姓怒目如火,便也壯了膽量,判決許顯純、李實同處斬刑。
當天深夜,黃宗羲正在燈下看書,只聽一陣篤篤叩門聲。他開門一看,只見一個人如鬼影般閃了進來,對黃宗羲道:「我是你父昔日同僚,亦是李實之友。他家托我帶三千黃金給你,以補當日誣害你父罪過,只望你勿再追究李實之罪。」說罷,提上金來。
黃宗羲一推黃金,說:「這三千兩黃金能買屈死的冤魂嗎?能買國泰民安嗎?李實罪有應得,欲想僥幸,休想!請!」立即把那人連同黃金推出門外。然後,他奮筆疾書,把當晚之事,寫了一本奏章,向朝廷揭露李實欲施賄賂之罪。朝廷准奏,下旨刑部復審,追究李實賄賂罪。大堂上,李實還想狡辯,忽見黃宗泰從袖中抽出利錐,嚇得連喊:「願招!願招!」
兩逆斬首之日,黃宗羲偕同被害朝官子弟,設祭獄門,祭奠忠魂。一時間,香煙繚繞,哭聲震天。黃宗羲把眾獄卒召集一起,曉以大義,然後問道:「你等作惡,雖屬受人指使,但罪責難卸。只要你等講出誰是殺害黃尊素的兇手,其餘免究!」
眾獄卒見問,便把兩個嚇黃了臉的獄卒推了出來。顫聲道:「是葉咨和顏文仲親手用毒葯害死黃尊素的。」二獄率連忙跪倒在地,大喊「饒命!」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黃宗羲大喝一聲:「惡賊!豈可饒你!」抽出利錐猛刺,便把兩個獄卒刺死獄中,以祭奠先靈。
第二天,崇禎皇帝宜黃宗羲到金殿,說:「卿少年有為,為父報仇,為國除奸,有功社稷,精神可嘉。孤封你……」
崇禎皇帝還未說出,黃宗羲即插言奏道:「為國除奸,為民雪恨,為父報仇,巨子之責,何功之有。宗羲不願為官,願扶櫬南歸,盡孝於鄉。」
就這樣,黃宗羲不受封賞,毅然扶棟回到餘姚,將父親的遺體安葬在化安山。
黃宗羲毅然回鄉之後,攻讀史經,練習武功,關心國情。可是從京城不斷傳來壞消息。原來,魏黨頭目阮大鋮以重金賄賂朝廷陞官,在南京弄權作威。此時,清兵陳於關外,內憂外患,朝政日非。黃宗羲聯合南京大學生一百四十人,組織「復社」,起草《南部防亂揭》,筆伐阮大鋮,掀起一場軒然大波。阮大鋮惱羞成怒,下令捕拿有關人士,黃宗羲等人都被投進囚籠。這時,明朝已日薄西山,終被李自成所滅。賣國賊吳三桂弓賄兵入關,一時風聲鶴唳。正欲加害黃宗羲等人的阮大鋮,趁亂逃之夭夭,黃宗羲也便在亂中脫身,返回浙東,回歸故里。
黃宗羲一回到餘姚,就聞報清兵已侵佔北京,揮師南下,即將禍及浙東。眼看山河破碎,黃宗羲憂心如焚。想起明王朝父親被害,自己被囚,恨滿胸中。但他思慮再三,終以國事為重,義無反顧地變賣家產,欲起義軍抗清。旁人勸他:「如此腐敗的明王朝,已被它害得夠苦,何必再去保它。」黃宗羲答道:「個人恩怨事小,社稷存亡事大。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怎可不保!」他親自在餘姚、紹興一帶招募了五百多名義士,樹起「世忠營」旗幟,與官兵一起聯合防守錢塘江,保衛正在紹興監國的朱後裔魯王。他向魯王多方獻策,作了「監國魯元年大統歷」頒布浙東。後來,終因清兵勢大,寡不敵眾。黃宗羲見大勢已去,被迫移駐四明山,結寨為營,駐兵杖錫寺,作長期抗清打算。
黃宗羲住在杖錫寺,每日讀書練武。一天,黃宗羲踏勘四明山地形,信步來到離杖錫寺不遠的靜修寺。
靜修方丈是位有道的高僧,平時十分欽佩黃宗羲的為人。今見黃宗羲來訪,便熱情款待,縱談形勢,十分融洽。待告辭已是傍晚時分了。方丈從床櫃內取出一個黃包袱遞給黃宗羲道:「這是先人留下的書籍,留你作個紀念吧。」
黃宗羲接過包袱,道:「多謝大師的厚意。人如萍水,還望大師贈幾句真言。」
方丈雙手合十,念了一聲阿彌陀佛,道:「魚近水則嘻,樹近土則活;子近母則健,臣近君則強。請君好自為之。」
黃宗羲回到杖錫寺,打開包袱一看,原來是幾本書籍。書里記載著地理形勝,十分欣喜。細想方丈之言,想到自己是明朝左都御史,理應追隨魯王左右,抗清保明。
第二天,他把山寨交給部將,自己輕裝到舟山保魯王去了。
經過與清兵幾次死戰,終因寡不敵眾,連連失敗;又聞報他的四明山寨被火燒毀,部將殉職。黃宗羲知道大勢已去,復明無望,長嘆一聲,回歸餘姚,避居於化安山,侍奉老母,開始他著述講學的生涯,寫成了《明夷待訪錄》、《明儒待訪錄》,《宋元學案》等史學巨著。
黃宗羲回歸故鄉後,潛心著述。他接受寧波學者萬泰、陳同亮、陳夔獻邀請,到寧波講學。起初在萬泰家裡組織「證人講會」,後來遷到延慶寺作為講學場所。因黃宗羲講學論述廣泛,見解獨到,來聽他講學的人越來越多。萬泰索性將自己在管江岸的萬氏墓庄的房子讓出來,建立「能上證人書院」。黃宗羲在寧波講學外,還經常被邀請去紹興、海寧、崇德、餘姚等地去講學,被譽為當代大學問家。
清代康熙皇帝聞黃宗羲之名如雷貫耳,接連兩次召他去京擔任傅學鴻儒的官,都被黃宗羲回絕了。違抗聖旨,是要殺頭的。但黃宗羲為了表示自己的決絕,就在父親的墓邊,營建了自己的墓穴,在裡面放了一張石床,決心以死抗旨。
過了幾年,康熙皇帝准備纂修明史,又想起了黃宗羲,以為最合適的人選非他莫屬。於是又下了一道聖旨,要黃宗羲進京去主持史局。
欽差到了餘姚,消息很快到化安山。黃宗羲聞報,即寫下了一份遺囑,吩咐兒子黃百家:「欽差來時,將此呈上。說是黃宗羲死了,已留遺囑在此。」隨即手撐雨傘,腳踏麻鞋,意思是頭不頂清朝的天,腳不蹭清朝的地,獨自走進墓穴,躺到石床上。
第二天,欽差大臣鳴鑼開道,來到化安山。見黃百家披麻戴孝出來迎接,對欽差道:「家父前日辭世,現有遺囑在此」欽差接過一看,見上面寫道:「明史未修,宿願未遂。日後朝廷開設史局,門下萬季野和小兒百家可當此任。」欽差雖知其中有異,且喜有萬季野、黃百家可替代,同樣可以回復聖旨。於是便帶著二人上京去了。
黃宗羲待欽差走後,便從墓穴中出來,專心著書立說。一直活到八十六歲。
作為一代大師的黃宗羲,享有高壽,名滿江浙,不但子孫滿堂,而且桃李天下。
一六八八年冬天,也就是黃宗羲七十九歲時,他自營生壙,中設石床一張,不置棺槨。置辦如此簡陋的後事,他的學生都百思不解,便問:「後事乃一生之歸宿,自古以來極為講究,先生今以石床代棺,以石穴代槨,怎麼可以呢?」黃宗羲答道:「漢代有個叫趙歧的人,死前要兒子在墓穴中以沙堆床,上放竹席。死時隻身穿素凈衣衫,頭發披散,而且身上只蓋一張被單,當天進墓,當天掩埋。他那樣做也正合我心意,況且我身遭家國之變,死後何必大操大辦呢?」
到黃宗羲八十六歲病危時,寫下了《梨洲末命》一文,他囑咐說,我死後第二天早上,就用棕棚抬到墓穴中去,平常衣服,一被一褥,不得增加陪葬物品。棕棚要抽出來,凡世俗所行折齋做七,一概掃除;若有交誼至厚的人在墓邊植幾株梅花,則要稽首致謝。在臨終時,他口授《絕筆詩》命兒子作記:
築墓經今已八年,夢魂落此亦欣然,
莫教輸與鳶蟻笑,一把枯骨不自專。
黃百家一切遵照其父遺囑,只在石床邊放幾部他的著作。
黃宗羲在生前,希望他的子孫把兩條現成的石柱移至他的墓前作為望柱,並且自擬了楹聯:「不事王侯,待子陵之風節,招鈔著述,同虞喜之傳文。」上句用的是東漢時餘姚人嚴子陵的故事;下句用的是晉仲寧的故事。晉書載:「虞喜曾屢征不起,朝廷有事,只得『就喜咨訪』。這兩個故事所含寓意,也正是黃宗羲一生風節的寫照。
6. 寧波天一閣的故事
天一閣是我國最古老的藏書樓。門樓兩側掛著一副鍾鼎文的對聯:「天一遺型源長垂遠,南壘深意藏久尤難。」這「天一」的取名有一個生動的故事。明朝嘉靖年間,有位兵部右侍郎,名叫范欽,寧波人,一生十分愛好讀書、藏書。范欽在不少地方當過官,每到一個地方,總要收集海內外異文,先輩詩文和未經傳世的名士佳作。他一邊收藏,一邊學習,一邊整理。經過幾十年努力,范欽收集的書籍已有七萬多卷了。他就把這些書藏在寧波湖西河邊的住宅里,把藏書樓題名為 「東明草堂」。范欽為官清正,曾因痛罵武寇候郭勛欺壓百姓,被郭勛誣告而關過監牢。復官以後,又與明世宗權臣嚴富父子政見不合,為了避免再吃好臣的苦頭,就辭去了官職,回到寧波,一心讀書、抄書和收藏書籍。那時,寧波湖西有一位名叫豐坊的大學者,家裡也藏著交關多書,他原在南京做宮,回鄉以後在湖西月島旁邊造了一座「萬卷樓」專門藏書,過著同范欽一樣的生活。因為志趣相同,范欽和豐坊就成了好朋友。一天傍晚,豐坊剛寫完文章,忽聽門外有人叫賣螃蟹,他便買了一串,燙好老酒,請范欽前來對酌。兩人在書樓上邊喝邊敘,蠟燭點完一支又一支,酒喝了一杯又一杯,最後竟雙雙醉倒在床上。到了半夜,湖上颳起大風,書房門被吹開,蠟熄被吹倒並點著了蚊帳,可是兩人仍在呼呼大睡,等兩人驚醒,書樓已火光沖天,等四鄰趕來撲滅,萬卷樓已經燒了大半。自從萬卷樓失火後,范欽好像生了一場大病,每天心神不定,擔心自己的藏書樓有朝一日也會遭到劫難。從此,他更加小心地保護自己的書籍,再也不敢喝酒了,每晚睡覺前,都要親自到書房四周查看火燭,並不準兒子在書樓過夜。這樣做了後,范欽還是勿放心,仍舊日夜思考著防火問題。一天,范欽在花園鋤草,忽然翻起一塊紫醬色的卵石,在太陽光下閃閃發光。他連忙拾起一看,只見上面鏤刻著一行正書:「天一生水,地六成之」。范欽一心想著防火,一看到這八個字忽然開竅:「天一生水,以水克火」這是上天的指點吧!於是,他馬上將東明草堂改名為天一閣,把藏書樓改建成朝南座北的六間二樓藏書樓,樓上一統間表示「天一」,樓下六開間,表示「地六」。以後,范欽又拓建了花園,加高了防火牆,還在樓前挖了一個水池,取名天一池,用來防備內外火災。
7. 捨身求法的人有哪些事例
譚嗣同(1865年3月10日~1898年9月28日),字復生,號壯飛,又號華相眾生、東海褰冥氏、廖天一閣主等。漢族,湖南瀏陽人,清末巡撫譚繼洵之子,出生於甘肅 武威。善文章,好任俠,長於劍術。著名維新派人物。北京半截胡同41號是他在朝為官時的故居,也是在這里被清政府逮捕.1898年參加戊戌變法,變法失敗後,於1898年9月28日在北京宣武門外的菜市口刑場英勇就義。同時被害的維新人士還有林旭、楊深秀、劉光第、楊銳、康廣仁。六人並稱「戊戌六君子」。代表著作《仁學》,後人將其著作編為《譚嗣同全集》。其候刑時,據說曾題詩:"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還據說這首詩被譚嗣同「篡改」過,原詩為:「望門投趾憐張儉,直諫陳書待杜根。手擲歐刀仰天笑, 留將公罪後人論。」 布魯諾出生於義大利拿坡里(Naples)附近的的一個小鎮Nola,父親是軍人喬凡尼·布魯諾(Giovanni Bruno)。9歲的時候(按英文條目為11歲),他前往那不勒斯城學習人文科學、邏輯和辯論術。布魯諾在17歲時進入修道院隱修(按英文條目為15歲),得教名喬爾達諾。布魯諾學習亞里士多德學派哲學和Thomistic神學。24歲時獲任命為神父。
這位勤奮好學、大膽而勇敢的青年人,一接觸到哥白尼的《天體運行論》,立刻激起了他火一般的熱情。從此,他便擯棄宗教思想,只承認科學真理,並為之奮斗終身。
布魯諾信奉哥白尼學說,所以成了宗教的叛逆,被指控為異教徒並被革除了教籍。公元1576年,年僅28歲的布魯諾不得不逃出修道院,並且出國長期漂流在瑞士、法國、英國和德國等國家,他四海為家,在日內瓦、圖盧茲、巴黎、倫敦、維登堡和其他許多城市都居住過。盡管如此,布魯諾仍然始終不渝地宣傳科學真理。他到處作報告、寫文章,還時常地出席一些大學的辯論會,用他的筆和舌毫無畏懼地積極頌揚哥白尼學說,無情地抨擊官方經院哲學的陳腐教條。
由於布魯諾是一位聲望很高的學者,所以天主教企圖迫使他當眾悔悟,以使他聲名狼藉,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一切的恐嚇威脅利誘都絲毫沒有動搖布魯諾相信真理的信念。一些神甫找布魯諾交談,說依他的天資,倘若重新回歸宗教,苦心鑽研教條,肯定會高升羅馬的教廷。他坦然地說:"我的思想難以跟《聖經》調和."
天主教會的人們絕望了,他們兇相畢露,建議當局將布魯諾活活燒死。布魯諾似乎早已料到,當他聽完宣判後,面不改色地對這伙兇殘的劊子手輕蔑地說:「你們宣讀判決時的恐懼心理,比我走向火堆還要大得多。」公元1600年2月17日,布魯諾在羅馬的百花廣場上英勇就義了,一個偉大的科學家就這樣被燒死了。